第66章
股票给他们，这就是最好的遗物了。” 大家纷纷地点头，表示赞同。 只有简婕呆了半晌，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了，这下再也没有机会确认最后的谜底了。 管他是神是鬼是人，都已经彻底死透了。 19 19 虽然调查夭折了，但婚礼还是顺风顺水、热热闹闹地办开了。 新郎家几乎没有亲戚，除了周普的母亲以外，都是他的同学、朋友。新娘家人可多了，一大半的老亲，连新娘自己都不认识。 周普母亲猛一看跟儿子不是很像。周普长得很精干，当过兵，标准的穿衣显瘦其实挺壮的。周母就正好相反，整个儿一个心宽体胖的老太太，听说平时就是笑呵呵、慈眉善目，加上儿子的人生大事，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更是从早到晚都笑得合不拢嘴。 老太太早就准备了好多红包，其实应该叫荷包，每只荷包都是老太太自己亲手缝的，大红的绸缎面，就是没有任何的花样也照样诚意满满。虽然现在货币高度数字化，连乞丐都习惯了扫码支付，但是这种大事，还是实实在在能拿在手里的东西，才有仪式感。 未婚女孩都拿到了老太太的荷包，连简婕这种混饭吃的都没落下。 章衡凑过来问她荷包里有多少。简婕也想知道，摸着还挺厚的，不像只是意思意思。两个人头靠头拆开来一看，六张毛爷爷。 全场这么多未婚女孩，光是这些荷包就得花上好几万了。 确实够意思。 章衡有感而发：“嫁得好啊。” 简婕见他老看着自己，瞥他一眼：“想嫁了？你也可以啊，去荷兰就行。” 章衡也不生气，笑道：“有个人对你好，多好啊！” 简婕把钱收起来，又仔细地把荷包摸了摸，收好：“我觉得还是毛爷爷对我最好。” 新郎新娘一大家子过来敬酒了，两个人赶紧停止闲聊，和同桌的客人一起端好酒杯站起来。小两口加上双方家长一共5个人，都拥在桌前，就显得有些挤，周普的母亲本来也胖点儿，直接挤到了简婕旁边。 如果说新娘的父母还有些难舍，特别是当妈的眼睛红通通的，一直含着些微泪光，那新郎的母亲真是笑得满脸开花，把酒杯端得高高的，第一个先干为敬。 所谓嫁女和娶媳的区别就在这一哭一笑上了。 20 20 敬酒可是体力活。别看一桌子很快，顶多分把钟，但一碰上这种要办几十桌，乃至上百桌的人生大事，新郎新娘一大家子除了敬酒都别指望能干别的事了。 一轮敬下来，婚宴也办得差不多了。 小两口都是前胸贴着后背，两条腿直打软，三个老的更不用说了。 “妈，你喝多了！”周普赶紧给他妈夹了一大筷子的菜，“赶紧吃点儿。” 周母一张又胖又圆的白脸盘，两边颧骨红得跟搽了胭脂似的。 “没事儿，”她冲儿子摆摆手，“妈今天高兴！” 周普也知道她高兴，但是：“高兴也不能喝太多了，您歇会儿吧！” 周母摸摸儿子的脸，这时候总算浮起感慨，似乎有些泫然欲泣，只一会儿又赶紧摇摇头，眨眨眼，还是恢复到那副高兴的模样：“没事儿，妈到门口换换气就好了。” 周普连忙要扶他妈：“那我陪你一块儿去。” 周母一把按他坐下：“婚宴，新郎怎么能走开！跟你媳妇儿赶紧吃两口，妈还没老到那地步。”说罢，抖擞起精神，昂首挺胸地走出去了。 21 21 周母本来打算到一楼大厅里歇会儿，没想到下到一楼，一楼大厅里也是热火朝天，好像是哪家的孩子十岁，一群小孩子叽叽喳喳个没完，真正的鸭子操场。她只得走出酒店。 小县城这些年发展是滞后了，但比起二三十年前，还是进步良多。 酒店旁边就有一个小街心公园，这会儿突然放起音乐，喷起喷泉了。周围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男女老少，大家对此都稀松平常得很，管它喷出朵花儿来，仍是各自闲聊玩笑。 周母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记得在她年轻的时候，大家对这音乐喷泉可稀罕了，一堆人老早就把水池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还有农村人特意在节假日跑上来，带着孩子开眼界的。那时候这音乐喷泉简直就像什么了不得的大表演。 周母走到水池子边坐下。风一吹，便有些许水珠飘散到她的脸上，初秋时节还是有些凉意的，但此时此刻，正好给她火热的颧骨降降温。 她不禁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时代变了，生活也变了，她也变了。所幸所有的变化都走在变好的那条路上。 现在儿子也成家立业，不久再生个大胖小子……她这辈子就算完满了。 周母不知不觉露出微笑。 直到有个男人的声音幽幽地响起：“乌少祥。” 周母心脏陡然一沉，猛地睁开眼睛：“谁！” 不远处的长凳上，一对小情侣正粘在一起说悄悄话，冷不丁地被她这一声吓了一跳，不免皱起眉头盯着她。 周母喘着气，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刚刚的声音那么真实，就好像……附在她的后背上一样。她不由得转头，再转头，转着圈儿地四处搜索，但依然是之前的那些人。 “乌少祥。” 又是一声，就在她的背后。 周母猛然转头，连心脏也跟着猛地一抽。她睁大了眼睛，还是没有人。 她压着嗓子再次喊了一声：“谁！” 那个声音道：“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 周母登时僵住了，眼睛又睁大了一圈。她发着抖，这个声音……是触动了她早已尘封的记忆——但是不可能的！ 她咬牙道：“谁在装神弄鬼！” 男人轻轻地笑：“你忘了吗？我说过的，讨债的哪能把欠债的打死？你以后得慢慢还。” 周母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冷透了：“卢，卢拴柱……真的是你！” 周围的人都奇奇怪怪地看着她，仿佛她被鬼附身了一样。 周母浑身颤抖着，眼泪从眼睛里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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