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打架这种事永远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顾桢不仅不要自己的命,也不要儿子的命,顾垣比不了他。 最开始被打,往往是为了一件事。 顾桢在躁狂期各类欲望都很强烈,首要的就是情欲。他家住的是三层的小别墅,民国时建造的,典型的巴洛克风格,建造时每间卧室都有卫生间,后来充公,在一段时间充当了学校的公用宿舍,房间也改造得面目全非,文革平反后,这幢老房子又还了回来,顾垣打小就和父母长在这幢中不中洋不洋的房子里,后来他妈去了美国,他和父亲继续留守。 母亲离开时,顾桢的病情并不严重,可如果她以此为名要儿子的抚养权,几乎可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是没有,母亲自走后就再没跟他有过联系。 他母亲走后,这幢房子里来过很多女人,顾桢个子高,长得也颇有些书卷气,又会玩乐器,有稳定职业,当他处于躁狂期而又不那么严重时,魅力有增无减,俘获了不少女人的芳心。 顾垣几乎向来家里的每个女人都出示过顾桢的诊断证书,让她们离他父亲远点儿。而这些女人无一例外地都会拿他的话去和顾桢对质,顾桢并不觉得自己有病,相反把确诊他有病的医生骂成是庸医,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把他当病人,当他得知自己的儿子拿着诊断书让女人们离开他时,他的愤怒到达了顶点。这个长相肖似前妻的儿子每每都能激发他性格里最残暴的那一部分。 虽然那些女人都是他父亲的受害者,但并不妨碍顾垣觉得她们愚蠢,有时他甚至觉得把父亲推向这些愚蠢的女人是个不错的办法,至少这些人可以为他分担一些火力。 而当下一个愚蠢的女人准备入驻他家时,顾垣依然会初具他父亲的诊断书。 他毁掉了顾桢拥有短暂幸福的所有可能。 作为对他的反击,顾桢还给了他一些抹不掉的疤。 躁狂期同样旺盛的还有顾桢的购物欲,病情最严重的时候,他会给自己买一堆东西,但买来就堆着也不用,他除了给自己买,偶尔也会给儿子买,在九十年代末,他会发五千块钱给儿子买一根萨克斯管,他也会给顾垣买最趁手的键盘,尽管敲击键盘的手还存留着他留下的伤口。 顾桢的薪资微薄,但平反后除房子之外还归还了一些古董家具,父子俩的经济状况时好时坏,一旦日子揭不开锅,顾桢就会去变卖一些家当,等拿了钱,两人的窘境就会有所好转,然后无限循环。 到顾母来信时,家里的东西已经卖无可卖了,家里的房子还被顾桢拿去贷了款,当然还可以起诉银行,毕竟精神病人在发病期间做出的决定无效,但是如果真的因病申请无效,他俩的父子关系离断绝也就不远了。 顾垣那天一直不想回家,晚饭他在学校食堂吃的,四两米饭,还有两勺白菜,他的饭卡里只有这么些钱了,打饭的阿姨特意送了他一大勺土豆牛肉还有菠萝咕老肉,除了说谢谢,他也实在不知道什么。 吃完饭他一直在附近瞎逛,恰巧走到音乐厅,勃拉姆斯专场还有票在售,他买了最便宜的一档票,买完票他还剩一块钱,兜里的钱他本来打算充饭卡的,那是他未来半个月的饭费。他和父亲都不做饭,两人通常不在一起吃饭,除非顾垣打算在饭里掺药,才会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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