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他们慢慢悠悠往后花园走。这两家由雕花围栏隔开。虽然是邻居,但花园一眼望不到尽头,从程湉的角度,那头的别墅被浓密的树林遮挡了。 两个人聊了很久,佣人忽然找过来,说是程老爷子要和小姐讨论些事情。程如玉抱歉地笑笑,“估计是关于我姐姐的。那我先回去了,要不你再转转?” 程湉点了点头,他寻了一架秋千,慢慢摇晃。 他很喜欢独自一人坐在秋千上,以前在许家的时候,每当他心烦时就会玩一会儿后院的小秋千。越是心烦就越要荡在最高处,听秋千吱呀吱呀的,像是要甩出大地的束缚,拥抱云层。 他在想,被正式认回程家之后会带来什么呢? 他荡了一会儿,听见咻咻的声响。 起初,他以为是老旧的秋千声,后来才察觉到是隔壁花园传出来的。 某种尖锐的,让人心里发毛的声音。 程湉停下来,扭头往那边瞅。 有个少年伏在很高的凳子上,脚甚至不能点地,悬空着。 身后的男人坐着轮椅,右小腿打了石膏。他手拿藤条,接连不断地往少年的屁股抽。 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打人游刃有余。 一道又一道骇人的鞭痕,狰狞地鼓起来。两道相交,渗了血丝。抠2 3灵六9二3ˇ9〉六% 咻咻的破风声夹杂着少年的哭声和含糊不清的求饶:“我错了!爸爸我知道错了!” 他痛得臀肉颤抖,又不能大幅度挪动,生怕从椅子上栽下来。 男人打断了一根藤条,又抽了一根新的,往空中猛然一挥。 撕破了风声。 少年吓得直哭,抽抽搭搭地说:“我不敢了,爸爸。屁股,屁股要坏了……” “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骚的儿子。”男人略微掰开他的臀瓣,露出瑟缩的小穴。有点微红,看起来偷吃了不少。 “管不住自己屁眼,还不如烂了。” 少年呜呜地哭,说了无数句求饶。 男人到底还是放水了,只给他抽到肿就放过了他,任由宝贝儿子在凳子上晾着。 男人悠哉点了一支烟,轮椅往后退了退,欣赏儿子的惨状。他缓缓吐了烟圈:“贺绥,你就是我养的畜生。” 几十米开外的程湉紧紧抓着秋千铁链,他心脏几乎要蹦出来,还没养好的屁股也隐隐作痛。 大概因为男人的声音更低,程湉听不清,只能听见少年的哭嚎,听得让人面红耳赤。 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怎么,有钱人都很流行揍小孩吗…… 那头的男人抽完烟就走了。电动小轮椅拉风地开走,徒留少年一个人在那趴着,还在可怜兮兮地哭,屁股姹紫嫣红。 来来往往还有一些佣人,他们对此见怪不怪。 程湉觉得偷看别人隐私不大好,正打算离开时,余光瞥见那个少年已经从凳子上下来了,穿好了裤子,然后…… 往他这个方向走过来! 程湉被抓包似的惊慌失措,跌跌撞撞从秋千下来,碾碎了地上干枯的树叶。 贺绥屁股挨了揍,但行动依然雷厉风行,一眨眼跑到围栏那里,再一眨眼人家已经翻过来了。 程湉还没跑两步,就被高他两个头的贺绥逮住,抓兔子似的揪住后衣领。 “站住。”贺绥懒洋洋地说,“我没见过你,你就是程叔刚认回来的那个神秘的儿子?” “……”程湉偷看在先,此时异常尴尬,心虚地嗯一声,都不敢抬头。 “啧,胆儿真小。”贺绥起了一点逗弄的心思,绕到程湉面前,蔫坏地问道,“刚刚看到什么了?” 现在坏笑的贺绥和刚刚哭嚎的少年完全两模两样。 程湉打定主意不再吭声,逼急了就蚊子哼哼似的说:“……什么都没看见。” “是么。”贺绥拉着程湉回到秋千那里,把人往下一摁。 屁股猝然压到硬木头上,惹得程湉蹙眉,嘶了一口气。 他心里暗叫不好。 贺绥微妙地挑了一下眉,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不会刚挨过揍吧?” “……” 本来这个问题只要坚定地说不就能搪塞过去,但程湉的反应完全藏不住,遮遮掩掩地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只好别扭地把头转向别处。 贺绥都被逗乐了。 这是哪里来的小可爱啊。 “你做了什么事情招了一顿打?”贺绥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说,“程叔叔脾气很好的。” 程湉垂着眼,握着秋千的手指一紧。 他觉得贺绥像在找乐子,不是多正经。这件事也让他想起来自己有多冤屈。 沮丧的表情太过明显,这让贺绥忽然觉得自己的逗弄不大合适,还是不要惹哭小朋友了。 他收了收不正经的调子,又换了个姿势倚靠。“我知道一部分,程时雨过生日,玩什么不好非要去厕所泼水。然后我爸哈哈哈哈……对不起,我继续说,我爸刚进去就栽一跤哈哈。” “你在里面扮演一个什么角色?程时雨的小跟班?”贺绥看着程湉越来越难过的表情,及时改口,“不太像。” 程湉的视线一直在几片树叶上打转,他心里有种冲动,他想把一切告诉眼前的陌生人。 不是找人撑腰,也没有想过怎么解决,只是单纯地想倾诉事实。 好像压抑了很久很久,终于敢往外冒出来一颗小芽。 贺绥观察他的表情,适当转移了温和的话题:“觉得很疼就要学会自己处理,冷敷热敷会吧。刚挨完冷敷,第二天再热敷,会好受很多。” “……喔。” “瞧你闷不吭声的,你不会挨揍的时候也闷闷的吧。疼了就叫,再疼了就哭,你得让他知道你很不好受。或许就会轻一点点,也就一点点。”贺绥捏住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 程湉不禁想起来之前贺绥的假哭,也不像装的,至少表面上很真情实感。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把那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也想平静一点,可故事讲到最后还是有些哽咽,“……就是这样,我知道为什么会挨揍。” “唔?你真的知道吗?” 贺绥扯了几根狗尾巴草,手指灵活地编织,“你觉得被打是因为刚回程家不受重视?你爸就喜欢各打五十大板?猜对了一半吧。” “我猜你挨揍不是第一次。怎么说呢,你和程时雨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体的。你可以想一想,是不是每一次都牵扯到了旁人?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可能做了影响程家脸面的事情。” “是不是感觉很不讲道理?你们程家就是这样的啦,程老爷子以前就是这套准则——内讧无所谓,一旦影响到家族就要付出代价。你别看老头儿现在乐呵乐呵的,他年轻的时候可凶了,你爸还被他打断过腿。” “嗯哼,你爸的意思就是说,以后出现这种情况都有你的份儿,你不惹事但你弟惹啊。不阻止的话,那不好意思,啪啪啪。”贺绥一边拟声一边吊儿郎当地扇了扇空气,“至于他为什么不明着说,哎呀这你就不懂了,他们这种养狗……不是,反正你爸这种就喜欢谜语人。” “反推这个逻辑,你们兄弟俩内部的小打小闹应该从来没招过打吧?再或者是更私人的缘由,比如……”贺绥手里的狗尾巴草被编成了一个绿色小兔子,他忽然生硬地一转话题,“你不会反抗吗?” “嗯?”程湉有点呆愣,他还想听听是什么私人原因,“反抗谁?爸爸吗?” “噗——”贺绥笑得乱颤,“我说你弟弟啊。” “你想想,你听话还是乖巧都无所谓。程家那么多号人,不缺你一个不少你一个。你弟欺负你不止一次两次吧,程叔叔管了吗?我猜,没有吧。” 他俯下身,看着男孩的眼眸逐渐放大。他似乎对程家的事情如数家珍,“小可爱,你是不是从来没察觉到,其实你爸爸对你弟也是一样的漠不关心呢?” 贺绥瞄了一眼自己家,隔着老远就听见了电动轮椅的声音,他把手里的绿色小兔子塞到程湉手里,“我得走了。” 翻墙之前,他又扭头看了一眼程湉。 不得不承认,程湉长得很漂亮。 他安静地坐在那深思,像一副沉静的画。 贺绥又有点想逗他玩了,“哦对,挨揍是什么滋味呀?你盯着我挨打看了那么久,是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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