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姚盈盈一张纸条,笑眯眯道,“我不是坏人,我是海市教育出版社的图绘编辑,我们现在非常缺低龄儿童的读物,我看你的画儿很有意思,又活又有想象力,如果感兴趣可以画几张邮寄到这个地址。” 说着不等反应就塞给姚盈盈。 姚盈盈有些愣,又有一点小得意,她虽然没听全懂,但是知道是夸她画画好看的意思! 就把纸条塞到兜里,等回去问问晓晴姐,她懂得最多了。 终于平安下火车,问来问去,没头苍蝇一样找到汽车站,坐上座位,姚盈盈咽了咽唾沫,抿了抿嘴唇,很干很干,但是她不敢喝水,因为喝水就要上厕所,万一上厕所时候车走了不等她可怎么办呀。 时间过的又快又慢,姚盈盈窝在最里头的角落,随着颠簸的山路,头“哐哐哐”地磕在玻璃上。 真得谢谢春水哥,要不是他时间算得准,都赶不上这每天唯一一趟的车了。 终于景色越来越熟悉,到县城了,姚盈盈觉得自己很亢奋,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马不停蹄的往家赶,还幸运的搭了隔壁村子顺路的骡子车,但大部分都是她自己走的,县城离大窑村快二十里地。 天越来越暗,到最后全黑了。姚盈盈却不害怕。 她只是走得越来越快,到最后奔跑起来。 这时侯才发现,她脸上的泪水,比这个夏天的任何一场雨都要大。 …… 而几千公里外的京市,有人刚睁开眼睛。 第032章 | 0032 对,我有罪 叶梨接到唐秘书电话时候还在后台候场,但是无法,别说上场了,妆都没卸,也只能先赶去医院,虽不知道宋秋槐一醒来找自己什么事儿,但总觉得心神不宁。 刚推开门,还没迈进门,就听到“哗啦”什么东西撞到玻璃的声音,叶梨心头一紧,赶忙加快脚步到会客厅。 只见章仕珩、尹清禾、闫最、唐秘书和其他几个人都站在会客厅靠门口处。 而宋秋槐……宋秋槐掐着白晓月的脖子,把白晓月的头一下下撞到玻璃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手臂上凸起来的青筋,和白晓月脸上滴滴落落下来的血。 整个画面像默声电影,除了玻璃破碎声。 直到白晓月被扔到地上,众人才看到她白皙脖颈上高高肿起的青紫色掌印。 白晓月蹬着腿,紧紧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不住的向墙角靠。 脸上有眼泪有鼻涕,但更多的是血。 这时宋秋槐回头了,他的眼睛,几乎如同装饰物一样,挂在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 叶梨忍不住的抖了一下。 “她送不出去了。” 宋秋槐指了指地上的白晓月。 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家是靠着联动(红x兵联合行动委员会)起来的,那几年呼风唤雨,迫害过的人、家庭不计其数。 白晓月也就更是了,她妒忌心极强,白父头一个乡下老婆生的女儿、学校新来的漂亮音乐老师、甚至游泳馆遇到的好身材女孩儿,只要让她不顺眼的,几乎没有好下场。 她那天也不只是想把姚盈盈丢在那儿,姚盈盈没有介绍信,被发现会关进拘留所里,而那边的片儿警净是她安插进去的。 这些年她犯下的罪、惹过的人太多了,白父不行了,但是他还是想用最后的余力想把这个宠爱的小女儿送到外头去。 现在宋秋槐把这条路彻底断了。 叶梨浑身一震,她没想到宋秋槐会做到这个地步。 宋秋槐又走过来几步。 叶梨这才看清了宋秋槐的脸,他们两年多没见,宋秋槐和以前一样,还是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抿着薄唇,锋利的下颌线精致又利落。 却好像比以前更冷了,冰冷的,几乎没有人气儿。 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掌从黑色茶几上拾起来一个水晶烟灰缸,直接砸在了闫最头上,一缕血淌了下来。 闫最晃了晃身子,强撑着没跪下去。 “别让我查出来有你的手笔。” …… 晚上,闫最推开门,客厅没灯,但是他知道,有人。 他的头上包扎着绷带,伤口太深了,周围的头发都剃光了。 黑暗中传来低沉粗粝的声音。 “越来越完蛋,现在连狗都当不好,滚下去领罚。” …… 等闫最晃晃悠悠回到自己房间时,已经是半夜了,他抹了抹顺着手臂流下来的血,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索性放弃了,把袖子拉的更往下一点。 开了灯,用温柔又缱绻的声音轻轻唤着,“白白……” 一只通体雪白的长毛猫从床底钻了出来,轻盈优雅的踱步过来,绕着闫最走了两圈儿,闫最又把袖子往下拉一点,怕血流出来。 这时却发现腿上的血顺着裤脚淌到了地板上。 “白白、白白对不起……” 闫最慌忙地道歉,美艳妖异的眼睛几乎要急出眼泪。 仔细一看却发现那只猫,那只猫的耳朵上挂满了各种水晶珠宝,沉甸甸的,几乎要坠到地上,尾巴也比正常猫短了一截。 因为他没被爱过,所以他不知道爱是什么。 他以为爱是戏弄,爱是欺辱,爱是疼痛。 他以前叫闫罪。 第033章 | 0033 所以我就应该是大傻子蛋,对吧 “姚三丫儿!你回你自个屋去,别烦着我!” 姚妈皱着眉头把缠着自己胳膊的姚盈盈往旁边推。 姚妈在灯光底下挑绿豆,本来就费劲,光儿暗。 在农村绿豆不是主要农作物,一般没什么人会种,大队也不会批地去让种。但姚妈每年春天都会想方设法种一小片,专门找那种没人种的沙石地,又或者土薄,别人不要了的地。 因为姚盈盈喜欢喝大米绿豆粥,熬的沙沙的那种,尤其夏天,姚盈盈爱出汗,爱中暑,绿豆最是清热的。 现在姚妈在为明年春天选种,要挑又大又圆的,长得好的绿豆,可姚盈盈一直贴来贴去的,小嘴叭叭个不停,当没听见不回应还不行,就一直追着问,姚妈可烦。 “你才烦!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嘛!” 姚盈盈撅起嘴,贴的更紧了,就要开始自己的第108次讲述,其实也就不外乎糖人、汽水、公园里练武功的老大爷、贴在墙上的叶子和会喷气的火车。 在姚妈彻底生气之前,有人推开门走进来了。 是宋秋槐,和一个村里的老汉。 “那个……国兴他媳妇儿,盈盈丫头,我可得给小宋解释下,那天狼来,我去河套地那儿叫人,可没说关陈知青什么事啊,我咋会知道粮仓里有谁,只知道有些女同志,都是村里人最会传谣儿!” 说着挠了挠后脑勺,黝黑布满皱纹的脸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小宋可是英雄呐,那屋里头好几个小孩儿呢,要是真让狼叼走了,找谁哭去。小两口儿可不兴因为这点儿误会吵架啊。” 打宋秋槐一进来,姚盈盈就仰着脑袋看房顶,谁也不理,姚妈拧了一下姚盈盈胳肢窝肉,笑着道,“叔,我们知道了,他们最爱乱嚼舌根,我们都不理,好不容易来一趟,拿点绿豆回去熬粥吧。” 说着拿起挑到白瓷大碗里的绿豆就要往老汉手里头塞。 “不了不了,我今儿就是过来帮小宋说一下,我还没吃饭呐,我可得回家了!” 不等姚妈下地,老汉就匆匆忙忙往外走,出去前还拍了拍宋秋槐的胳膊。 等人走出屋门了,姚妈才把目光放到眼前的宋秋槐身上。 这个女婿,一开始她就不咋中意,天天冷着脸,怪瘆人的,也不知道给盈盈那丫头灌了什么迷魂汤,现在又闹出来这些儿事。 把狼窝老大打死了,他是出风头了,闹的盈盈净被人说闲话,又自个一个人从京市跑回来,她才多大呀,也没出过远门,自己的孩子自己最了解,盈盈一看就被欺负了,昨儿晚上回来委屈的呦。 越想着就越看眼前的人不顺眼。 把白瓷碗“哐”地往簸箕里一扔,刚要张嘴说话,一个字还没蹦出来。 姚盈盈一出溜就下地了,撩开门帘往坎下自己屋里去。 宋秋槐叫了声妈,赶紧提上腿边灰蓝色的手提箱跟上,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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