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朝臣们多次上奏,请他为了江山社稷,重立新后,广纳妃嫔。 他每一次,都只是冷冷地将奏折扔了回去。 “朕此生,有后,无妃。” 后来,我听说,他在御书房里,挂满了一千幅小像。 每一幅,都是同一个女子的模样。 只是,第九百九十九幅之后,他又画了第一千幅。 画上的女子,不再是那个身着凤袍、眉眼忧郁的皇后。 而是一个穿着青布衣衫,在药铺前温柔微笑的江南女子。 画的背面,他只题了四个字。 “吾爱,阿霜。”光阴如水,一晃十年。 我的药铺,已在霖州小有名气。 我收了几个徒弟,将一身医术倾囊相授。 苍叔和那些旧仆,都在我身边安度晚年。 我没有再嫁。 一个人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日子过得安宁而平静。 这日,京城传来消息。 年仅三十五岁的皇帝顾云深,积劳成疾,在睡梦中溘然长逝。 他没有留下子嗣,皇位传给了他的亲弟弟。 据说,他离世时,手里紧握着一幅画。 是那第一千幅小像。 新帝派人送来了他的遗物,一个紫檀木的盒子。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厚厚一沓画纸。 九百九十九幅“慕清霜”,一幅“阿霜”。 最后一幅画的背面,除了那四个字,还有一行用血写成的小字。 “若有来生,换我来爱你。” 我将那些画,连同那个盒子,一并投入了火盆。 火光映照着我的脸庞,我没有哭,也没有笑。 我走到院中,抬头望向那片属于我的,自由的天空。 春风拂过,带来了杏花的芬芳。 真好。 这人间,我来过,爱过,也自由过了。 再无遗憾。 完结 1 应酬宴结束,我在路边吐的天翻地覆。 傅东将我拥入怀中,温柔地擦拭我唇边的秽物。 手帕纸的清香涌入我的鼻腔。 我瞬间认出,这股香水味属于谁。 抬眸望去,实习生姜柠正站在远处。 她穿着牛仔裤小白鞋,笑起来像极了我年轻时候的模样。 这一刻,我知道。 我和傅东结束了。 ...... 姜柠拿着蜂蜜水朝我走来,甜甜道。 “嫂子,喝点这个能解酒。” “刚刚傅总也喝了,他说效果很好。” 我微微一怔,看向傅东。 他轻点头,语气毫无波澜,“小姑娘说得没错,喝了吧,能舒服些。” 我眼底一阵发酸。 傅东对于入口之物极为挑剔。 就连我亲手调制的饮品,也要重做至少十遍,才会满意饮下。 可今晚,他竟随意喝了实习生做的蜂蜜水。 “不用。”我冷漠地从傅东怀里退出来。 姜柠拿着蜂蜜水的手愣在半空。 她杏圆的眼眸多了几分无措,委声开口。 “苏秘书,是不是我今晚表现不好,没达到您的要求?” “不是。”没等我回话,傅东便一把接过蜂蜜水。 杯子边缘强硬贴上我的唇角。 “喝了。”傅东的话不容拒绝。 温暖的蜂蜜水顺着食管流下。 可我,却味同嚼蜡。 直到杯中液体一滴不剩,傅东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我踉跄了几步,弯腰难受地干呕。 此时,一辆黑色迈巴赫稳稳停在我们面前。 “爸爸妈妈,橙橙来接你们回家了。” 四岁的儿子由保姆扶着下车。 他笑容洋溢,双眼却空洞无神。 姜柠疑惑地上前。 “苏秘书,这就是你生的孩子吗?” 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真诚地问我。 “我怎么感觉他看不见啊,他不会是个瞎子吧?” 橙橙的笑容顿在脸上,来接父母的喜悦戛然而止。 “啪!” 我没有丝毫犹豫,用力扇了姜柠一巴掌。 她的脸缓缓肿起,双眼顿时蒙上一层水雾。 而下一秒,我的右手便被傅东狠狠扣住,捏紧。 力度之大,让我几乎骨裂。 “谁许你动手的?” 我疼到倒吸一口凉气。 橙橙紧张地问。 “爸爸、妈妈,发生了什么?” 我忍着疼回应,“没事。” 傅东沉着声音甩开我的手,“别再有下次。” 他脱下外套,披在姜柠身上,抱着她上车。 冷声朝司机吩咐,“去医院。” 保姆呆滞在原地。 我强撑着体面,蹲下抱住橙橙。 “爸爸有事要处理,妈妈和你打车回家。” 路上,我忍着手腕的剧痛,给律师朋友发去消息,让他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 回到家,我一如既往地给橙橙上药、哄他睡觉。 洗漱完,我回到主卧。 望着墙上那副甜蜜的婚纱照,我不由自主红了眼眶。 这条消息发出不到十分钟,傅东便匆忙赶回,推开了主卧的房门。 “苏南枝!”他沉着脸,“你打人在先本来就不对,现在又要闹什么?” 我望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心痛到无法呼吸。 “我没闹,我是认真的。” 傅东声线极冷。“理由。” 我转身,语气平静。 “你喝了她的蜂蜜水,还收了她的手帕纸。” 傅东怒极反笑,“就因为区区一杯水、一张纸,你就要跟我离婚?” 我点了点头,“嗯。” 2 傅东蹙眉,沉默着盯了我足足十秒。 随后,他大步上前,将我拥入怀中。 “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要她的东西了。” 滚烫的气息在我耳边环绕。 “别说离婚,乖。” 可我闻到他身上那道不属于我的香水味,愈加觉得恶心。 “别碰我。” 我倔强地掰开傅东的手。 他的眉宇染上了几丝不耐烦。 “我耐心有限,你确定要继续闹吗?” 傅东暴躁地扯了扯领带。 我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我再说一遍,离婚。我是认真的!” 我丝毫不惧地对上他的眼睛。 从他眼里,我看到了怀疑、愤怒、不屑。 “离婚?”傅东讥讽地笑了笑。 “离了我,你能去哪?” 他指着橙橙卧室的方向,“儿子呢?你不想再看到他了吗?” “还是说你打算带着儿子一起走?你拿什么给他治病?你有资源吗?” 他拽住我的手腕,提高音量。 “认清事实吧,你离不开我,离不开傅家。” 手腕再次受力,我疼的硬生生被逼出了几滴眼泪。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手中的力度开始放轻柔。 “知道疼,以后就别动手伤人。” 叩、叩、叩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橙橙的声音带着矇松的睡意。 “爸爸妈妈,你们吵架了吗?” “老师说了,有话要好好说,不能吵架闹脾气。” 我的心软了几分,回答道。 “没事,橙橙。爸爸妈妈只是说话大声了些,没有吵架。” 我让保姆把橙橙带回了卧室。 再次回来,傅东正靠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 “有话好好说,不能闹脾气。连儿子都明白的道理,我希望你也能懂。”说这话时,他头也没抬。 我手指收紧,心脏一阵抽疼。 我走近,问他。“这几个月,你给儿子的眼睛上过一次药吗?” 傅东收起手机,把手抄在西服裤兜里,冷冷道, “我每天有多忙,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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