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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赛雅公主之死公之于众。” “命乌桓即刻受降,若胆敢再立新王……”宗延黎眼中似有戾色横生,冷声道:“本将军即刻发兵,不屠尽乌桓之众绝不回头!” 龙飞光当即垂首应下,刚要转身下去的时候又顿住道:“白将军的尸首已运送回乡,其家中未有亲人,以托付村中长辈代为下葬,与他的阿嬷葬在一处,也算是……团聚了。” 宗延黎张了张口,哑声应下:“好。” 乌桓全军覆没,鲁国再无帮手,宗延黎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为战死的兄弟悲伤,转头便要继续紧锣密鼓的准备战事。 卑恩斯这只老狐狸行事谨慎,眼见宗延黎势头正盛便退回了西桐关避战不出,显然是打算暂避锋芒。 冬月悄然而至,乌桓也在大雪落下之日送来了降书,一同送来的竟还有一对头颅,那赫然便是赛雅与都哲一双儿的项上人头,也是当下乌桓仅存的王室血脉。 这些老仆为求自保,竟自以为是的弑杀幼主,奉其头颅来宗延黎面前表忠心。 “全杀了!”宗延黎只看了一眼那血淋淋的人头便再难多看一眼,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她为赛雅感到可悲,为她感到不值,也为整个乌桓感到可笑。 宗延黎忽然想着,若当初她告知其自己亦是身为女子,可能令其多一份为帝的决心? 那样的话,她是否不会走到今日这般田地? 宗延黎说什么都晚了,她杀了那些弑杀幼主的奸妄之臣,将他们的人头连着降书一并扔了回去,她言说自己与赛雅王后的情谊,令乌桓厚葬其子。 她在告诉所有人,乌桓虽降,但史书之中必定存有乌桓公主赛雅之名。 宗延黎之举引得乌桓震动,天下为之歌颂。 大雪飘落似白幡晃动,北风吹来像是含着句句哽咽的哭声。 战事暂歇,乌桓再次送来降书,连带着还送来了无数的粮草军械,祈求平息宗延黎的怒火,饶恕他们愚昧无知的百姓。 宗延黎终于接下了降书,命人送去了大乾,不日大乾便会派遣使臣前去接管乌桓,而宗延黎也迎来了又一个年节,在她跨入三十五岁的这一年,天下所征之地,只余下一个鲁国! 十五岁入军营,整整二十年的征战,她从未止步。 “将军吃碗面吧。”高飞林端着一碗面入内,对着宗延黎低声道:“鲁国一时难以攻破,将军当爱惜自己的身体。” “今年年节准备的简单,一会儿从我私库之中拨出些银钱来,发给将士们。”宗延黎从一堆军书之中抬起头来,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低声说道。 “将士们并无怨怪之心,大敌当前一切从简是应该的。”高飞林抿唇看着宗延黎道:“您别总是一心为了军中,也多想想自己……” 宗延黎抬眼看向他,随略显无奈的笑了笑:“知道了知道了,你身上伤势已是无碍了?” 高飞林点头应着:“早就好了。” 宗延黎伸手端起面碗来道:“行,一会儿让步高轩来见我。” “是。”高飞林见宗延黎吃饭了心下稍安,低头应下就出去了。 步高轩闻讯过来的时候宗延黎刚刚吃完,瞧着眼前瘦高的男人,微微抬手示意他坐下说话,步高轩却不敢轻易入座,而是站在原地。 宗延黎未曾强求,抬眸看着他说道:“我说话算话,你既戴罪立功今后便是我宗延黎的人,对此你有何要求尽可说来。” 步高轩看了宗延黎一眼,似在衡量她话语的份量,沉吟片刻说道:“我不是领军之将才,又不想屈尊旁人,若要我所求,可愿做将军亲兵,日后只护将军身侧,听从差遣。” “哦?不想领军?”宗延黎看了步高轩两眼道:“你可知领军之将军功之数不少,若你为我亲兵护军,可未必挣的几分军功。” “我知晓。”步高轩倒是自信,当下抬声说道:“若我想抢军功,以我射技,轻易便可取将首,不愁没军功。” “……” 真是狂妄。 宗延黎看了步高轩两眼,最后一笑说道:“既你如此决定,那就依你。” 宗延黎摆手,让步高轩去找高飞林取取经,日后便与之同帐相处了。 这边事情了结,宗延黎又继续书军报了,裴良几人亦是忙的不见人影,听说是被赵掌簿哭着求着去帮忙清点军资去了。 第296章 分兵为战 年节之后,宗延黎因得了乌桓运送来的军资粮草相助,养足了兵力再度朝着西桐城攻去。 冬雪未消,春雪复落。 宗延黎高坐战马之上,望向西桐城所在方向,看着那鲁国的旗帜在春雪飘落之中依旧傲然而立,握着缰绳的手收紧几分,而后抬手挥动,两侧军阵之中缓缓推出了攻城的弩车。 后方投石扬起手中旗:“投石车手准备——!” “攻城!!!” “杀——!” 冲锋的号角声响彻耳畔,那在雪花飘落之下骤然亮起的火把如此耀眼夺目,火焰舔舐点燃了石头上的火油,随着绳索崩断的声音传来,那投石车中巨大的火球飞射而出。 炽热的火球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从将士们的头顶划过,最后狠狠的砸进了西桐城城楼之上。 霎时间哀嚎惨叫声四起,巨石砸落地面,巨大的轰鸣声震的人耳膜发疼。 城池下方架起了一个又一个登云梯,后方攻城弩高高架起,泛着寒光的弩箭嗡的一声飞射而出,轻而易举的就将那西桐城城墙上立起的盾牌穿透了。 “将军!”西桐城内,卑恩斯抬头看向那跑进来的兵卒,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惶恐惊慌之色:“西桐……快守不住了。” 卑恩斯脸色生变,骤然握紧了椅子扶手,虽然早在目睹都哲之死,得知乌桓受降的消息之时,卑恩斯已有所预料西桐恐怕再难守御了,可是却没想到这一天到来的这么快。 他沉下心神,稳心绪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继续烧火油,运巨石上城墙!” “西桐不能破!”卑恩斯转头道:“即刻向丰源、西庆求援!” “将这军报加急送往皇城帝都,请皇上早做裁决!”卑恩斯哪怕现在再不想承认,也明白当下鲁国所处局面无异于垂死挣扎,以鲁国兵力确实可以抵挡一时,但若要取胜,简直难如登天。 “是!” 家国之危从未这么清晰过,哪怕是这多年来鲁国一直在四处为战,却都没有太清晰明显的为难之感,但是随着一步步走到今日,他们终于切身实际的感受到了国难当前的恐慌。 他们终于直面上了宗延黎,再没有盟友,没有退路,只有这仿佛岌岌可危的城墙抵挡着。 如此强攻之下,所有的战略谋划都成了空谈,攻城弩击碎了盾甲,巨石砸毁了城墙,战火烧不尽,血水混杂着碎肉碾碎在了城墙之上,城墙上下堆积的尸分不清敌我。 三天日夜不休的车轮战,所有人熬的双目通红,西桐城内火油烧尽,柴垛皆空,终于在那冲车冲撞之下,城门关隘不堪重负出现了明显断裂的横梁,城门后守城军背靠着城门以身躯死死抵挡着。 咚——! 冲车撞击城门传来的震颤,震的人心头都跟着抖了三抖。 “援军,援军到了——”就在他们近乎绝望之际,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太好了!” “……” 宗延黎迫于压力暂时撤军了,西桐城内守军人人脸上都带上了劫后余生的喜悦,援军的到来让西桐得到了片刻的喘息,而此时卑恩斯也接见了丰源和西庆到来的援军。 这三日卑恩斯根本不敢闭眼,时刻盯着战局,就怕稍有差错而致西桐被破。 “即便是两位将军来援,西桐也是岌岌可危了。”卑恩斯面上神色满是疲惫,被战火洗涮的城墙绝对再抵挡不住下一次的猛攻,宗延黎得了攻城车弩,他们根本难以招架。 “军资告急,皇上对此还未示下……”卑恩斯觉得非常心累。 “那弩车太霸道了,若不能毁去,对我军而言根本无法抵御。”旁边的将领脸上都挂着彩,适时开口说道:“早前领教过那弩车之威,可是没想到这些年大乾竟又将其改良了。” “力量更为庞大,速度也更快……” “我军投石车的距离,根本不足以投石砸毁敌军的战车。” “这还是被毁了小半攻城车,若全部数量,简直难以想象……” 军帐之中各种声音响起,无一例外都是对此束手无策,甚至语气之中有一种深深的畏惧。 越于其适时开口说道:“西桐城对我军而言并无地势优势,敌军既借助外力强攻,我军若还在此强守也是无用之功。” “大将军,依在下之见当退居丹林关,占领高地,以借助地势之便,让敌军攻城战车做无用功。”越于其连忙上前,伸手指着前方桌上地图说道:“此处乃守城优势之处,待消磨了敌军士气,再出战夺回西桐不迟。” “不错,当下正该是避其锋芒之际。”卑恩斯沉下眼,听着越于其的话缓缓点头应下了。 丹林关地势高,敌军弩车射程会受地势所累而削弱许多。 卑恩斯扬眉说道:“宗延黎想要西桐,却也不能叫他如此轻易得去。” 在确定好方向之后,卑恩斯对此展开了新一轮部署,而另一边宗延黎也没闲着,此时与众将士端看着眼前地图,手指划过丰源和西庆两个方向,指尖顿住道:“距离西桐最近的便是这两处。” “此番西桐求援极有可能是这两处。”宗延黎抬眼看向众人说道:“卑恩斯得援,定会思量撤军之路,吃了我们攻城战车的亏,当行避其锋芒之策。” “此时再强攻,消磨的是我军士气,不可取。”宗延黎神色平缓道:“我欲兵分三路,破西桐、丰源、西庆,三路齐进,攻入鲁国!” 宗延黎点了龙飞光和蒙奇二人各领一路兵马,当天便出发了。 那边卑恩斯还西桐城内留兵设伏,先一步将粮草军资运送出西桐,调走了主力兵马准备放弃对西桐的驻守,丝毫不知丰源和西庆已经即将失守了。 等到卑恩斯退出西桐,抵达丹林关的时候,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收到了急报传来,丰源和西庆两城接连失守! “宗延黎!!!”卑恩斯几欲吐血,看着眼前的军报半天缓不过气来。 “此人用兵之诡,实在让人措手不及。”越于其脸上神色也出现了几分古怪之色,深深皱眉为鲁国感到了担忧。 两日之后,西桐城破的消息随之传来,卑恩斯判断出宗延黎欲兵分三路过宁陕直逼定阳,入鲁国腹地! 当下哪里还坐得住,直接转兵回援定阳,不想宗延黎取定阳之意竟是虚晃一枪,实则三路兵马在定阳境外会合,趁卑恩斯未曾反应之际,占领丹林关去了。 被团团戏耍的卑恩斯为此大动肝火,等到他再度领兵跑回丹林的时候,兵马已是疲惫不堪毫无战力了。 “可惜了,未能一举夺下丹林。”宗延黎站在军阵之中,眯眼看着丹林关内以地势之优抵御了一轮攻势,撑到了卑恩斯的到来,很是可惜的叹了口气下令收兵。 “将军往好了想,如此溜了一圈,也算是损耗了敌军粮草人力,不算太可惜。”裴良微微垂眼笑道:“鲁国到底不是北国,兵力尚且充裕,若想轻易破关,还得消磨其兵力才是。” 话外之意,这与鲁国对战还需得打上一段时间 宗延黎收兵回营,当即召众部议事。 自今日为战看来,丹林关地势高,易守难攻,敌军兵力尽在此处,若强攻于我军并无益处。 “分兵为战,滋扰敌国重要城池掠地。”宗延黎在沙盘之中标注出几处位置,决定效仿当年南康之法,垂眸说道:“无需深入作战,以此消耗敌军兵力,至敌军人困马乏,国力虚弱之际,便是我军破国之时。” “而今当值春耕之时,各营将军分而领兵,游击于河道城池各处,至鲁国百姓闭门不出,抢掠耕牛损毁犁器为上!” “引敌军追击便避战不出,互相为援,万事小心,切勿急功近利,追敌深入而落入了敌军圈套。” 宗延黎细细说来,众人听着连连点头,当下便是明白了宗延黎之意,咱们将军这是准备打持久战啊! 她略微停顿继续道:“若遇到守御薄弱城中,劫粮而出,不可贪得无厌久留城内,恐敌军援军而至受困城中,可明白?” 别人明没明白不知道,反正符嘉石是完全听懂了,这跟他当年为山匪流寇之时,四处为战有什么区别! 宗延黎再三强调,不可贪功冒进! 众人齐齐应下,而后便开始新一轮的部署,宗延黎驻守大营,也不会让丹林关太安逸,自然也是三天一骚扰,两天一叫阵的打着,如此缓慢而稳定的消耗鲁国国力。 起初鲁国并不知其意,还当是宗延黎佯攻他处,诱他们分兵,然后好一举攻下丹林。 后来卑恩斯就发现自己想错了,受袭之处多如牛毛,偏偏又并非强袭攻城,倒像是故意骚扰,惊扰百姓损坏犁车践踏田地,以至百姓怨声载道,有地不敢耕,有种子不敢播种。 人人惶惶不得终日,生怕什么时候敌军就大举攻城了。 兵马出城围剿,那些滋扰百姓的敌军转头就跑了,丝毫不与交战,以至于各处城池连确切的敌军之数都上报不准确。 “什么两万人!?”卑恩斯看着这各处呈送上来的军报,写得那叫一个比一个离谱,哭爹喊娘的找他要援军。 “敌军一共才多少人马,岂会动用两万人去打你一个巴掌大的城池还没打下来!”卑恩斯简直气笑了,这某些守城之军简直就是胆小如鼠的的废物! “牛马被劫掠,宗延黎这摆明了是故意的!”卑恩斯接连看了许多军报,狠狠咬牙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 越于其也顺势拿了几个粗略一看,深思片刻说道:“短时间内此举对我军并不会有多大损害,但是……若长此以往下去,百姓不得安居,民心难安容易滋生祸端不说,我军受多番滋扰必定疲于应付。” 越于其放下手中军报,神色略显凝重道:“一月无虞,那一年呢?” “春耕未种,秋收无粮,国库开仓损耗国力之大难以估计。”越于其深深叹了口气。 “先生以为当何解?”卑恩斯哪里能不明白,当下深吸一口气低声询问道。 “敌军既然行分兵之策,那……”越于其想了想道:“我们不如顺势而为,分而杀之,设伏城中诱敌深入,逐一击破!” 卑恩斯觉得可行,当下召集众将士,开始深入展开策略。 而后自春日两军以如此你来我往的姿态,追追打打直至秋分,绿叶变黄飘落,两方都未曾讨着什么好处,但是宗延黎的目的却已经达到了,鲁国百姓深受侵扰。 鲁国兵马疲于应对,军资粮草流水一般的消耗殆尽,却也只歼灭了宗延黎帐下几支几十数百人的小队罢了,连领军之将的屁股都没摸到! 而宗延黎虽然也未曾打下一座城池,但是其侵扰的目的达到了,且符嘉石等人默契的带着庄承弼和裴良等几位先生,与当初军阵对战一般各自为营,配合相当默契抢掠城池百姓毫不手软。 竟无需宗延黎运粮支援,自己想方设法的自给自足,必要时刻左右一起打掩护,分赃均匀的不像正规兵马,倒像是干的流寇那一行…… 自秋又入冬,四处兵马这才慢悠悠的回了大营,宗延黎瞧着那还拉回一车粮的符嘉石,无比佩服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相比起符嘉石的自在,沙昊乾就狼狈多了,实在是没干过这流窜的路数,他是以守城为战出身的,这等战术真是让他很是不痛快啊! “沙将军不必困扰,符嘉石本就出身流寇山匪,行事自然是得心应手许多。”宗延宽慰了沙昊乾几句,沙昊乾心中憋闷,出帐了之后就去找符嘉石取经去了。 谁能想到,他正儿八经军户出身的,如今竟要去学干山匪流寇的勾当啊! 实在是沙昊乾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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