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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痛意更是让她忍不住皱眉,动了动手半边身子像是都难以挪动。 “明溪先生醒了?”詹皓月时不时来看看陆沛白,大概是一起喝茶喝出的情谊,此番陆沛白是在詹皓月等人面前负伤的,这几个大老爷们都很是自责,自当小心看顾。 “嗯……”陆沛白出声应着,正要挣扎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竟是一件衣服都没穿,被纱布缠绕住了胸口重点部位,顺带缠住了伤口,看着就像是穿着裹胸的衣裳似的。 陆沛白如遭雷击瞬间愣在原地,慌张抬头得见面前营帐前挂着遮挡的布帘架子,就挡在床边,詹皓月的声音是在外响起的。 她心下略显慌张,在这一瞬间像是回忆起了自己受伤之时的样子,似乎是宗延黎帮她包扎的伤口。 陆沛白呆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帐外詹皓月的声音继续传来道:“你的衣裳都放在了桌上,我叫人煎来了药还有膳食,明溪先生可要现在吃?” 陆沛白脑子有些混乱,口中胡乱应着,强撑着坐起身来,忍着痛意哆哆嗦嗦的拿起了桌上的衣裳艰难套了起来。 她不是没受过伤,却也是很少受这样重伤的,到底不是习武之人难能忍的住这样的痛,当下眼泪都快出来了,含着泪喘着气坐在床边缓了好半天,唇色发白我见犹怜。 詹皓月端着药汤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一幕,当下一愣连忙错开眼非礼勿视。 “这是汤药和膳食。”詹皓月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说什么,平日里见陆沛白都是做文士装扮,他真是把人当成同僚了,这一下得见陆沛白这等风情真是让他猝不及防。 “多谢。”陆沛白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平复酝酿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的伤势……” “呃……”詹皓月就想到了陆沛白会问这个,当下有些无奈说道:“昨日情况很是危急,在这军中都是男子,便是军医也不好为先生治伤,将军挺身而出为救先生性命,还望先生勿怪。” 陆沛白听闻是宗延黎为她治伤的,心中一时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觉得别扭。 她隐约能想起昨日宗延黎那按着她的冷酷模样,心中暗想着宗延黎如此坚毅正直,当对她做不出什么非礼轻视之事…… 陆沛白动了动嘴唇低声道:“无事,多亏了将军如此果断救我。” 詹皓月见陆沛白并未做出什么被看了身子,就寻死觅活,或是要将军负责的举动来,心下也是默默松了一口气道:“明溪先生刚刚醒来,且先喝了药歇着,晚些将军许是会过来。” 陆沛白点了点应下了,哆嗦着手端起药皱着眉一口一口喝下,那药味苦的她喝完好像脸更白了。 “军中艰苦,先生多多忍耐。”詹皓月也不知说什么,看着陆沛白喝完药就出去了。 陆沛白这一顿折腾已是耗费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喝完药撑着吃了些东西就再度昏睡过去了。 期间宗延黎带着萧天和来了一趟,为其把脉之后继续开了药就走了。 等到次日宗延黎才过来,陆沛白醒来刚刚喝了药就见到了到来的宗延黎,她原以为见到宗延黎会羞燥尴尬,但是没想到宗延黎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直接坐在了陆沛白的面前。 “先生可认得这箭矢?”宗延黎抬手,高飞林捧着一支箭矢上前来。 陆沛白都没来得及升起什么情绪,被宗延黎这一问顿时低头去看那箭矢了。 她伸手摸了摸,又掂量了片刻说道:“这箭矢并非铁器锻造,看着手笔应是出自步家。” 陆沛白只稍微一想道:“这箭矢,便是射伤我的那一支箭?” “不错。”宗延黎点了点头,她亲手拔下来的。 “那我可真是命大,竟能从步家人手中活下来……”陆沛白有些哭笑不得,捂着自己的伤口,难怪这一箭下来让她半边身子都不能动了,步家以弓射闻名天下。 只是随着齐国壮大,步家听闻曾得罪了什么人,被追杀的险些灭门了。 最后隐世不出,已是多年未曾听闻步家的消息了。 可并不代表齐国就没这号人,所以陆沛白能认出这箭矢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宗延黎了解了关于步家,而后询问道:“那先生可知用此箭矢的是什么人?” “这就不知道了。”陆沛白摇了摇头,步家已经隐世太久了,即便是路上见到了都不一定能辨认出来,又如何得知如今步家之中还有什么人呢? “不过……”陆沛白微微抬眼低声说道:“步家弓箭所锻之术非常奇特,且此人既是出手了,断没有收手的道理。” “除非我死了。”陆沛白缓了口气,有些苦涩说道:“倒是没想到,齐国为了要我的命,连步家后人都找出来了。” 陆沛白不知该是怎样的心情,曾经她身处齐国之时,齐国对她毫无任何重视,甚至沦为闵文山暖床妾室,而今齐国却不惜动用这等方式也要她死,可见是此番对战陆沛白之谋让齐国胆寒,欲除之而后快。 宗延黎似是看出了陆沛白的心情,冲着她安抚的笑了笑说道:“先生无需担心,你既是我的人,我自当护着你。” 陆沛白神色一震,抬起眼看向宗延黎,眼底似多了几分惊异,对她这一句话而觉得有些别扭。 “将军……”陆沛白脸上神色有些发白,像是沉默了许久才哑声开口道:“将军可还记得,当初我入军中所言话语?” “嗯?”宗延黎疑惑扬眉。 “我不愿为奴,为妾。”陆沛白有着自己的坚持和选择,她知道宗延黎的优秀,甚至比闵文山更加强大,可是这并不是陆沛白想要的。 宗延黎听着陆沛白这话愣住了,随即才反应过来陆沛白误会了,当下失笑道:“先生多心了,我并无此意。” 她看着陆沛白想了想说道:“救先生之际事出紧急,若先生要我为你负责,恕我实在难以做到。” “身在军中负伤乃常有之事,若先生不能忍耐如此,恐怕接下来难以在军中继续待下去。”宗延黎说的直白又冷酷,她就这么站在陆沛白面前道:“我对先生也并无男女之意,更不会做出如闵文山那般,令先生为妾之举。” “先生好好养伤,自当早前之事不过同僚之间互相帮扶罢了。”宗延黎当然不会这么愚蠢的,直接对陆沛白言说自己同为女子的身份,说到底陆沛白是齐国人,且与她相识不久。 宗延黎行事素来极具章法,即便是同伙为帐,一路走了十几年的蒙奇等人她都隐瞒至今,又怎会对一个半路加入的人透露这等辛秘? 她有自己的说辞,陆沛白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她也不强求。 陆沛白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在宗延黎这般话语之下霎时烟消云散,她愣在当场,看着宗延黎平静的对着她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就出去了,俨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她靠在床边有些迷茫,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怪异,低头看了看自己,像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竟是如此毫无魅力? “将军。”帐外等候的詹皓月和裴良等人见着宗延黎出来,皆是迎了上去。 “明溪先生……”裴良略有些犹豫的看向宗延黎,口中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顾虑着并未开口。 “无事,让她好好休息。”宗延黎略微抬了抬下颚道:“去议事营内说话。” 裴良心下了然,大概是明白宗延黎已经处理完了。 詹皓月见宗延黎并未说出什么,将陆沛白收入房中,或是以后她是他女人的话语来,心下也是默默松了口气,同为帐中谋士尚且可以好好相处,若真成了将军房内女人,那…… 那可真是复杂多了。 不过詹皓月想着,以将军脾气定是做不出如闵文山那般事情来,说不定还会把明溪先生给赶走! 宗延黎没给他们继续胡思乱想的时间,而是将陆沛白提及的步家的事告知,众人对于这齐国之中的人自然是一无所知,詹皓月虽是当年来过齐国,也不能做到事事皆知。 “若真是如明溪先生所言,那行刺之人还会出手。”裴良有些犯了难,拧着眉说道:“不如派人时刻守卫在明溪先生身边?” “如何守得住?明溪先生到底是女子……”詹皓月有些无奈说道。 “我守着她。”宗延黎拧眉,深思了片刻说道:“等待下一次的刺杀,务必将此人擒拿。” 宗延黎抬眼说道:“让闻年来见我。” 她觉得如今军中应当只有闻年能帮她,配合解虎抓住人。 如今严密的防护反而不会让其再次动手,所以宗延黎也没着急,见陆沛白醒来之后无大碍,直接就吩咐下去继续行军了,在战局之上可没有这么多逗留的时间。 陆沛白只能忍受颠簸,跟着军队继续前行朝着白水关而去,最后在白水关外占据有利地形安营扎寨。 第267章 再挂一颗新的脑袋 宗延黎说守着陆沛白就真的是守着她,如同是个护卫一般贴身相护,与闻年二人一左一右相护,龙飞光领了军令去了前头领军,蒙奇等众皆随行在侧。 “将军对明溪先生也太好了吧……”蒙奇有些犹犹豫豫的,凑去了裴良身边道:“咱们将军真不会像闵文山那般,将明溪先生收入房中吧?” 裴良:“……” 他目光幽幽看向蒙奇,突然觉得心情有些奇妙。 若是彼时的裴良不知宗延黎的身份,或许真的也会如他们这般生出这样忧虑之心。 男人最懂男人,陆沛白既是以女子身份相随军中,即便是已经有如此谋略本事,还是会让人潜意识的去思考男女之事。 但是很显然,现在的裴良根本无需多做思考,当下平和的笑了笑说道:“蒙将军跟随将军这么多年,对咱们将军还不了解吗?自行军这数十年来,将军所见美人难道还少吗?” “将军守着明溪先生,是为了保护她,并无其他意思。”裴良转头看向蒙奇说道:“当下齐国尚未覆灭,若明溪先生在这时候出事,于我军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明溪先生对齐国之了解透彻,故而引来这等杀机。” “将军为的是大乾,又怎会存有私情。” “我想,若是此番深陷这等危机的是你我,将军同样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裴良说着顿了顿,扬眉看向蒙奇道:“难道蒙将军也会以为,将军对你有意?” 蒙奇听着裴良这话顿时瞪圆了眼,惊愕怪叫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与将军可是生死兄弟情同手足!” 裴良默默点头:“所以无需多想,若以此心揣度了将军,我都觉得对将军而言太过侮辱。” 裴良说着又道:“咱们将军可不是闵文山那等鼠辈可比拟的。” 蒙奇深以为然,坚定万分的点了点头,觉得裴良说的相当有道理,当下彻底放心了,驱马往前去与龙飞光几人并驾齐驱往白水关方向而去。 白水关外原野之上,宗延黎的大军就在关外不远处驻扎,这一路再不曾遇到刺客刺杀,倒是因为行军颠簸,陆沛白那伤口再度撕裂,完全没有好转不说,甚至瞧着好像更严重了。 “这伤药似是对明溪先生不起作用。”无奈之下宗延黎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与陆沛白商量了之后,去请来了萧天和为陆沛白看伤势。 “我的身体自来如此……”陆沛白脸色万分苍白,神色疲惫靠在床上,拉下衣服露出半边肩膀,那心口上方些许位置血淋淋的伤口看着尤为骇人。 陆沛白道来,说自己便是手被割破了些许都需要很久才能慢慢痊愈,更何况是这样深的伤口,似是血液凝结能力太差了,自身自愈能力差。 萧天和也觉得有些棘手,若血一直止不住,陆沛白恐怕难以活下去。 宗延黎询问萧天和救治之法,萧天和倒还算是平静道:“当务之急便是为其止血,军中常用草药恐怕效果甚是轻微,需要去寻觅良药,在此期间让明溪先生安心静养,切勿再让伤口扩大了。” 萧天和吩咐完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宗延黎转身去加强了陆沛白军帐四周的巡护守卫。 宗延黎安排好陆沛白这边的事情之后,转头去军中与诸位将军们议事,而此时的白水关内静谧非常,似乎并没有因为敌军的到来而出现什么慌乱迹象。 “北军和鲁军都已经抵达了?”宗延黎端坐帐中,微微拧着眉询问道。 “未曾听到风声,不过按照路程算来,应该也是这两人就到了。”龙飞光思索片刻低声应道。 “齐国派了何人领军?”宗延黎略微点头,对北国和鲁国都已经是老熟人了,也无需多问,只是这齐国接连损失这么多大将,恐怕已经是无人领军了。 龙飞光摇了摇头显然也是不知道,宗延黎叹了口气招手让众人上前来道:“先看看白水关的地形吧。” 众人皆是围了上来,认真商讨起接下来的战略部署。 白水关是直取齐国腹地的最后一道大关,关隘建造非常广阔,此处地势更是宽阔,宗延黎带着巡查人马查看了一圈未能寻觅到任何破绽,城关前修了战壕,俨然是一座攻守兼备的大关。 北国和鲁国的兵马到来那日已是春分。 冰雪彻底消融,余下了些许厚重的冰冷冰层尚未消散,太阳升起的时候起的大雾之中都是冰层消融带来的水汽。 战鼓声就是在这样的白雾之中响起的,那沉重的战鼓声咚咚咚的敲响,像是将四周的白雾都震开了,三种颜色分明的旗帜一字排开,出现在了白水关外,与宗延黎对阵。 “还是来了……”裴良等人看着那声势浩大的北军和鲁军,这样一片旷野突然就变得极其拥挤了。 “那齐国领军之人怎是一小将?”耳边霍文启惊诧的声音响起,众人这才注意到前方,齐国军中领军之人换了个完全不认识的生面孔,瞧着像是个十几二十岁的毛头小子。 “这齐国果真是无人可用了?” “竟叫个孩子领军……” 蒙奇和卢昊等人也忍不住嘲笑了起来,似要以此先击垮齐国的军心。 北国和鲁国之中那坐镇的都是老熟人了,赫然便是翼天干和卑恩斯二人。 宗延黎粗略一看,对北国和鲁国的兵力有了个大概的了解,眼中神色却是愈发沉重了:“北国和鲁国此番显是倾尽兵力而至,我军与之为战,恐怕难了……” “去,把裘武的人头挂起来。”宗延黎冷然抬了抬下颚说道。 “是!”高飞林应了一声,转身抬手。 两军对阵前,对面那三军将帅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宗延黎的面前旗帜上高高悬挂起了一颗圆滚滚的脑袋。 北军和鲁军盯着瞧还没什么反应,却见齐国军中兵卒躁动,那有几位将领更是失声痛哭,满脸的愤恨气怒之色:“那……那是裘将军!” “岂有此理!宗延黎此番实在欺人太甚!” “裘将军竟然也在陶阳城一战之中被敌军所斩?” “……” 那激荡而杂乱的声音不绝于耳,为首站着的小将突然抬手抽出了腰侧长剑道:“我去将裘将军的尸首讨回来!” 后方将领们连忙阻拦道:“木将军不可莽撞!那宗延黎之力可斩薛力擎薛将军,其帐下将领各个勇猛非常,木将军不若先请北国和鲁国出战,万不可自己前去啊!” “裘将军是我齐国人!若连齐国都不能将其尸首带回来,我还如何领军!”那姓木的小将军眼底一片戾色,怒喝一声不顾旁人阻拦,拍马就冲了出去。 “将军啊……”齐国那些将领阻拦不得心下大呼,望着木将军那背影都像是有些恍惚了。 他们简直不敢想,若是齐国此番接连损失三个领军主帅,那对军中上下而言是何等猛烈的打击。 那冲出去的人姓木,名英绍,齐国将军府长子,也是木家如今当家之人,年岁虽小但是其身份不一般,其父亲祖辈皆为将,如今家中也就剩他这一个独苗了。 木英绍有着一腔勇武,或许若不是齐国如今国难当前,也不会让木家这仅剩一人的少年郎出战为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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