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见军马到来顿时吓得四散奔逃,后方兵卒穷追不舍,殊不知自己已经是上了套的老鼠,在劫难逃了! 待领军之日惊觉不对的时候,四周埋伏的白鹰军已然暴起,霎时间杀声震天。 那起义军本就毫无准备,且其战力不如白鹰军,哪里抵挡得住这等伏杀,慌忙之余只想后撤,而再回头之时却见后路被断,再难逃脱尽数被白鹰军绞杀在山中。 另一边宗延黎点齐兵马倾巢而出,直攻城门而去! 那攻城之势如此凶猛,贺兴梁被打的措手不及,城门失守敌军冲城而来,那破城之势竟是毫无挽救的可能了! “殿下,咱们撤吧!”败军之势已生,陈瀚敬自觉不是对手,若此时再固守城池必定是死伤无数,当下第一时间劝说贺兴梁退出孝庄逃命去。 “退?”贺兴梁脸上满是不甘,他此番起义才刚刚开始,却已是败了? “殿下请看,微臣在陈将军房中搜出了什么!”那守在贺兴梁身边的随侍脸色略有些难看,手中捧着一卷书信而至。 陈瀚敬抬眼看去,一时有些疑惑不解,他并不知自己房中有此物。 贺兴梁拧着眉伸手取过展开一看,霎时就变了脸色,那端看向陈瀚敬的眼神也变了几分。 陈瀚敬心下一个咯噔,贺兴梁已是怒而将手中信卷甩了过去:“本王对陈将军如此掏心掏肺万般重用,陈将军便是如此待本王的!?难怪孝庄如此固守之地能叫宗延黎顷刻之间破城!” “陈瀚敬啊陈瀚敬!本王终究还是错信了你!”贺兴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殿下!末将对殿下从无二心啊!”陈瀚敬慌忙捡起地上的信卷,这一看之下也是怒火攻心,万般气怒道:“这分明是敌军攻心离间之计!末将与那宗延黎并无半点关系!” “你敢说你与之并无关系,你又何曾敢说陈大将军对其没有丁点恩情!?” “……” 陈瀚敬霎时之间百口莫辩,咬了咬牙说道:“殿下!您既是对末将已是不信,末将无半点辩解,只是当下敌军已攻破城门,还请殿下速速离去!” 贺兴梁眯眼看着陈瀚敬,像是在思索,担心陈家军是不是与宗延黎早有勾结,此番劝他撤走难道是后方设有伏兵? 陈瀚敬似是看出了贺兴梁的不信任,当下只觉得心头万般悲凉。 君臣离心已生,大势已去啊…… “殿下既如此不信末将,末将自请留守孝庄,为殿下截断追兵!”陈瀚敬掀袍跪下,挺直背脊双目含泪望向贺兴梁道:“只求殿下深知,我陈家!我陈家军绝非异心之辈,愿殿下此去,得偿所愿!” 第101章 本将军义子,赐名宗延光赫 贺兴梁听了此话心下亦有几分动摇,眉头紧皱似有所思量。 而就在此时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了一兵卒,神色惊惶跪地道:“殿下,殿下!宗延黎攻进来了!” “赢将军和一众起义军将领……逃了!” “什么!?”贺兴梁心头骤然发凉。 那些起义军就好似临时搭建的草台班子,零散而不堪一击,贺兴梁未能做到将众人凝聚一心,反而在领军之事上颇有左顾右言之像,如今更对陈瀚敬生疑,这接二连三的事端在前,兵败于此也是情理之中。 贺兴梁自觉大势已去,再不敢多留,当下对着陈瀚敬道:“陈将军如此忠勇,本王岂会不信你,将军这般为本王思虑,待本王再谋前路卷土重来,定会善待你陈家上下。” 贺兴梁此意便是准了陈瀚敬留下断后,然后自己收拾收拾东西,马不停蹄弃城逃出了孝庄。 陈瀚敬看着那仓惶逃离的寿王,心中满是失望和悲凉,再回首看着陈家军苦苦支撑在后,一时之间神色竟有几分恍惚,垂眼看着手中握着的刀剑,突然像是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将军!那寿王如此背弃,我等为何还要为他而战啊!” “将军快走吧!我等挡不住敌军的!” “将军——!” 那一声声呼喊,身旁站着的都是陈家最为忠勇之辈,曾跟着父辈征战四方,为陈家军打响何等威望,而今他们依旧固守在陈瀚敬身旁,如同当初守在他的父亲陈正新身旁一模一样。 在这一刻陈瀚敬似是突然之间明悟了。 “你们即刻去城中,护送小妹离去。”陈瀚敬思绪一点点明朗,转头对着身边亲兵说道:“无论如何,保住陈家唯一的血脉!” “快去!”陈瀚敬急切吩咐道。 “是!”那陈家亲兵盯着陈瀚敬,纠结良久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躬身应下匆匆而去。 陈瀚敬提剑转身,义无反顾的朝着城门而去。 这一次他不再是为了任何人而战,而是为了自己,为了陈家,为了陈家军! 在那被踏碎的城门街道上,陈瀚敬看到了那领军在前厮杀,那一抹身影似是立于千军万马之前毫无惧色,手中长刀挥舞而出的气势何等勇猛而无畏。 陈瀚敬凝望着那转身朝着自己走来的宗延黎,在这一瞬他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他最敬仰的父亲,在他心中是他的英雄…… “陈将军还不降吗!”宗延黎的声音传来,带着冷肃带着压迫。 “陈家军,誓死不降!”陈瀚敬提气持剑迎击宗延黎。 二人于乱军之中交战,然陈瀚敬俨然不是宗延黎的对手,只是宗延黎却发现陈瀚敬此来却是抱着必死之心前来。 宗延黎与之缠斗半晌,将其击退后道:“陈瀚敬!陈家为寿王做到这等地步,值得吗!?” 陈瀚敬鼻息之间喘着粗气,拿着长剑的手也微微颤抖,却依旧挺直背脊道:“……我已没有他路,既走了此道,败军于此唯有死战方不堕我陈家军之威名,亦不负父辈荣光。” “宗延黎。”陈瀚敬凝视着她道:“败于你手,我也不算狼狈。” 陈瀚敬再度提剑杀来,宗延黎不得不迎战。 刀剑相抵之时,陈瀚敬对着宗延黎说道:“你以书信离间我与寿王,信间言及与父亲之恩情,此言可有两分真心?” 陈瀚敬问出这话却也没想宗延黎回答,他苦笑两分说道:“陈家走至今日,我陈瀚敬唯死谢罪天下,但是……” “我阿妹是无辜的,陈家军败于此间皆是我一人过错。” “若你当真铭记我父亲相扶之恩,我求你救我阿妹,自拿着我陈瀚敬的人头去领功罢!” 陈瀚敬脸色沉肃,以决绝之态怒而撞上宗延黎的长刀,任由那长刀贯穿他胸腹。 宗延黎神色剧震骤然握紧长刀,低头看着那赴死而来的陈瀚敬,他张了张口唇边溢出血沫,拼着最后一丝力气道:“陈家……绝于此处,皆是我一人,之……错!” 陈瀚敬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垂首倒下了。 宗延黎眸色幽暗,盯着那赴死的陈瀚敬良久之后,闭了闭眼高声道:“叛军将首已亡,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声传遍内外,陈家军余下兵卒虽还有固守者,却大多数已是自是大势已去,已无战力,不肖多久便已是缴械投降了。 宗延黎看着那伏诛的叛军,盯着陈瀚敬的尸体顿足半晌转头道:“将其首级割下,呈送君上!” “其余人等,随我追!”宗延黎抬手吹了个口哨,一匹黑色的战马自人群之中一跃而出,宗延黎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点了蒙奇和裴良等人留下,自己领着闻年追出孝庄。 这贺兴梁战力不如何,逃跑的本事倒是厉害,宗延黎追出十里地都不见其行踪,却是追上了那陈家护军护着一辆马车逃窜至此。 御下兵将当即将马车截停,陈家护军眼见逃不开只能交战,但是那些个护军岂是宗延黎的对手,不消片刻功夫就被制服了。 马车内之人被拽下了马车,内里没有别人只有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发髻零散脸上满是仓惶之色,紧紧抱着怀中孩子,踉跄跪在了宗延黎的面前。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陈正新最小的女儿,亦是当初宗延黎尚在平南营陈大将军帐下之时,陈正新笑谈待宗延黎建功立业之日,两家结亲等话语…… 宗延黎垂眸看着她,陈娉婷眸中含着泪望向宗延黎,似是止不住的颤抖,却还是咬着牙询问:“妾既已无法逃脱,却还想斗胆一问,将军是何人?” “宗延黎。”宗延黎就站在她面前,语调冷肃那一双眼盯着她让人看不出喜怒。 “足下便是宗延将军?”陈娉婷似是愣了一下,忽而又哭又笑的,她凝望着宗延黎哑声说道:“父亲自平南营归来,常对我提及将军之英武,妾未曾想到,得见将军英姿之日,却是这般场景。” “我大兄……”陈娉婷其实已经猜到了,但是还是忍不住询问道。 “叛军将首已伏诛。”宗延黎张了张口哑声说道。 陈娉婷再忍不住失声痛哭,她将脸贴着怀中孩子,那熟睡之中的孩子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也跟着啼哭了起来。 陈娉婷不得不忍住悲痛,低声哄着怀中孩子,抬眸看向宗延黎道:“将军……我自知陈家此番死罪难逃。” “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无辜的……”陈娉婷满脸泪痕说道:“半年前父亲便已将我送去了别庄,这孩子生下无人知晓,我别无所求,只求将军看到父亲的面子上,留他一命。” “求求将军!”陈娉婷说着以头磕地,那满是碎石的道路,瞬间让她额前出现了血色。 宗延黎一步踏出,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这个绝望的母亲,还有那被她抱在怀中的幼儿。 似是过了许久,宗延黎才低声开口说道:“闻年,此子无父无母被本将军捡来,从今往后其子便是本将军义子,赐名宗延光赫。” 闻年骤然抬眼看向她,喉间似有几分干涩,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说,踏着沉重的脚步上前,欲接过陈娉婷手中婴孩。 陈娉婷愣在原地,随即露出狂喜之色,又哭又笑的谢恩,最后低头深深看着怀中孩子呢喃念着:“光赫,光赫……” 光宗耀祖,扬赫赫威名。 多好的名字啊…… 可惜,可惜她见不到了。 陈娉婷怀着沉痛之情在孩子眉心落下一吻,最后将孩子交给了闻年。 “陈家,陈娉婷叩谢将军大恩。”陈娉婷五体投地叩首拜谢,眼含热泪道:“求将军终其一生,莫要告知他陈家旧事,只当其母生而不养弃之山野罢。” 陈娉婷说完这句话,再无半分犹豫,从袖口抽出一把短刃,抬手刺入心脏自戕而亡。 宗延黎见此一幕指尖微颤,看着那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子半晌未语,闻年怀中婴儿的啼哭声不绝于耳。 宗延黎深深吐了一口气低声道:“将其腰间锦囊绣帕取来,于山头挖一坑洞埋了吧。” “将军当真要留此子?”闻年拧着眉,抬眸看向宗延黎询问道。 “留。” 她并非铁石心肠之人,面对如此稚子怎能痛下杀手? 陈家此番再无生还的可能,谋逆之罪陈家上下九族连诛,在这世上他再无亲人,陈瀚敬赴死献上头颅,陈娉婷自戕求之,宗延黎再冷血也无法对此无动于衷。 虽有几分冒险,然此番追至此地,身边跟随者皆是她亲兵部将并无旁人。 “寻一村落人家,为他找一奶娘暂养着,待此间事毕再接回。”宗延黎并无养孩子的经验,且幼儿啼哭甚是扰人,她甚至连抱都没抱一下,只看了两眼就让闻年把孩子送走了。 宗延黎见追不到寿王,转道回了孝庄之中,裴良等人已经在安排人打扫战局。 陈家军尽数被俘虏,白鹰军还追到了一些起义军,全都关押在一处了。 她只负责打仗,这孝庄之中后续之事如何却是不关宗延黎的事,军书一封呈报上京,待圣上裁决罢了。 宗延黎此番领军而来,三月不到便打败叛军,此等勇猛之势大受传扬,其帐下裴良和公孙璞二位谋士之名也随之备受热议,不肖多久那书摊前已有人说其三计攻城之勇武谋略了。 寿王这一逃,跌跌撞撞跑去了晋国边界方才被围捕,却是不知寿王为何朝着晋国而去。 原以为这一次就能抓住寿王,谁知那晋国竟在此时突然出兵,将寿王劫掠而走。 宗延黎了结了孝庄之事带兵马追捕至此,却还是晚了一步。 “圣上有旨!”不日圣旨送来,特封宗延黎为平西将军,务必从晋国手中抢回寿王! “既是贬为庶人之子,何故还要我等舍命救回来!”蒙奇见了那圣旨头大万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贺兴梁到底是皇室血脉,且其在宫中多年,对我国军政大有所见,若其被晋国说服……”宗延黎拧着眉盯着手边的圣旨,深知贺兴梁决然不能让他活着待在晋国! 宗延黎当下命人在安周关外安营扎寨,同时带着圣旨去见守关军,一边写了书信投掷晋国之中,言明让晋国交出贺兴梁,否则便等同于宣战! 那安周关的守军之将名为谭力铭,见宗延黎到来当即迎上前道:“末将拜见平西将军!” 宗延黎伸手扶起:“谭将军无需多礼。” 谭力铭也没废话,当即说道:“叛军之事末将已然知晓,圣上旨意末将也明白,此番若晋国执意不肯交人,唯有开战!” “末将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谭力铭早就听闻了宗延黎的威名,如今她又得了圣上特封,自然是听之号令! “将军大义!”宗延黎面露喜色,当下二人携手入了军帐之中,宗延黎便也问起安周关之中兵力如何。 “晋国素来不安分,且这几年总是有些小动作,关内兵马粮草皆是充足!”为了避免晋国突然出兵,这守关军有万数之多! 宗延黎听着又是安心了几分,与谭力铭细细讨论了一下当下两军局面,谭力铭守关多年,对晋国虽然说不上了如指掌,却也有所见解。 宗延黎并未急着开战,而是先了解清楚两军之差,才能补短取长啊! 晋国多出骑兵,马上作战能力强,这对全是步兵的婺国来说,两军冲阵很是不利。 宗延黎思虑许久,最终写信去给父亲,向父亲讨要白修筠帐下鬼营众部来援! 在等待来援的同时,宗延黎接连给晋国送去书信,信中内容也从一开始的客客气气变得言语尖锐意在警告,那战前气氛愈发肃然了几分,眼看着晋国对此无动于衷,好似全然不把宗延黎的警告放在心上。 宗延黎便知此战在所难免了,军帐之外看着那残阳如血的天幕她眸中尽是冷肃。 第102章 已是学有所成了 中元节后不久,与晋国的第一战终是打响了。 宗延黎亲率大军压境而至,那出阵之人倒是老熟人了,便是当初晋国借兵南康之时的领军之人邵伟毅。 “婺国此举这是何意!”邵伟毅端的是一副受害人的态度,端坐马背之上与宗延黎相对怒道:“你我素来无所恩怨,婺国此举压境而来,是要欺我晋国不成!?” “休要在这装糊涂。”宗延黎重甲着身,冷眼盯着邵伟毅道:“交出三皇子,我自退兵离去。” “什么三皇子?”邵伟毅一副全然不知的表情,冷声说道:“此处是晋国境内,只有晋国百姓,我等可不见什么婺国三皇子!” “尔等真是好大的胃口,莫不是踏足你晋国领土之人,都是晋国百姓?”宗延黎嗤笑两声,骤然抽出腰间长刀,那寒光凌冽的刀刃直指邵伟毅道:“既如此,我倒是想看看,你晋国领土可能承受的住,我婺国之军!” 邵伟毅神色微震,约莫是没想到宗延黎竟是如此狂妄,三言两语下就攻过来了。 初次对战两军都有所保留,无非是想互相试探一下,婺国主打一个态度狂妄,那晋国咬死自己没见过贺兴梁,更不知什么婺国三皇子,只说婺国胡搅蛮缠。 邵伟毅原是打算与宗延黎周旋一番,最好是能从婺国身上刮下一层油来。 谁知宗延黎竟是如此不听半点闲言,要么把人交出来,要么就打! 邵伟毅心下大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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