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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里,新兵营之中她过的尤为憋屈不痛快。 后来宗延黎才知道,父亲从未有问责之意,他想做的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大公子,我可替你出战。”闻年站在宗延黎身侧低声说道。 宗延黎回身看向他,弯唇笑了笑说道:“我出身宗延,并非一无是处的氏族公子,今日与他比试不为什么,不过图一时清净。” “也好叫你看看,你我之间不是主仆关系,而是并肩而行的战友。” “闻年,我可不是需要保护之人。” “……” 闻年愣在原地,侧眸看了宗延黎两眼,眼前的少年眉眼深邃透着几分坚毅,眸中神色无所惧色,微微扬起的唇角有着几分傲气,见他上前两步走出去的背影,无端的让闻年想到了宗延将军。 虽是主动挑起事端,却并无半分狂妄张扬之意,反而平静内敛。 那些人几番言语激怒,也不见宗延黎对其有所厌恶,反而态度温和…… 闻年有些看不透宗延黎,早前听闻宗延将军的儿子平平无奇,如今看着眼前这人,当真是平平无奇吗? “宗延黎,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将军之子就手下留情。”钱志行舒展身体,伸手直接把上衣脱了,转动手腕眼中充满战意看着宗延黎说道。 “放马过来。”宗延黎单手握拳背在身后,这一举动看的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第4章 自己的责任 “宗延黎,你什么意思!”钱志行看着宗延黎这近乎挑衅的举动顿时怒火中烧。 “两只手我怕伤了你。”宗延黎很是温和一笑。 “宗延黎!!!” 钱志行脸色瞬间涨红,像是一头猎豹一样直接朝着宗延黎冲了上来。 钱志行在军中最出众的便是他的一双拳头,眼瞅着钱志行那拳头照着宗延黎的门面就冲上来了,而宗延黎还站着不动,围观兵将皆是为他捏了把汗。 就在那拳头即将触碰到宗延黎的时候,宗延黎轻飘飘的一个侧身扭头。 那强劲的拳风擦着鼻间而过,宗延黎单手把钱志行的手腕一握,脚步一错将其手臂一拧,弯腰背身直接将人顶起,干脆利落的一个过肩摔。 砰——!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 以至于周遭众人看的都没反应过来,一个眨眼之间就看到钱志行被摔在了地上。 钱志行懵了一下,随即气愤不已的双手一拍地面再次弹跳而起,双拳如风朝着宗延黎而去。 宗延黎只错步避让,偶尔伸出一只手挡住,钱志行那看着如此强劲的力量,却能被宗延黎轻易挡下,周遭众人一片唏嘘,而钱志行也越打越着急了。 最后在交手数十次之后,宗延黎学着他手握成拳发动了进攻。 那拳头看着如此小,一拳打在钱志行的胸口却是让他脸色骤变,痛的面容像是都扭曲了。 “你全身都是破绽。”宗延黎甚至还有空闲说话,下一秒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回身一个飞踢直接把人踢飞出去,砸在了围观人的脚边。 “钱志行,好好练练再来跟我打吧。”打了这么一场,宗延黎连气都不喘一下,而且真的全程就是用一只手! 钱志行人都有些懵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擦了擦嘴角,宗延黎这一脚踢的他觉得喉间都出血了。 不知道是不是钱志行的错觉,他觉得宗延黎甚至收着力道了。 宗延黎迈步朝着钱志行走了过去,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还以为宗延黎这是打算报私仇下死手,却不想宗延黎在钱志行面前站定,缓缓朝着他伸出了手。 “你的拳法很特别,若有机会再切磋。” “……” 钱志行面上神色变了又变,觉得有点丢人,却又因为宗延黎这一句夸赞有些得意,别扭万分的憋着气伸手握住了宗延黎伸出来的手站了起来。 宗延黎看着他笑道:“赌局作数我也收点筹码,今儿的晚饭多吃你一个饼子哈!” 宗延黎略显得意哈哈笑着挥手走了,钱志行听着顿时气笑了,他真是不要脸! 打了他还抢他饭吃! 原本憋屈别扭的钱志行,却也因为宗延黎的这一句话,突然所有的气都卸了,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又因为扯着胸腔痛的他龇牙咧嘴。 这小子下手真重…… 宗延黎一战成名,不少人在心中衡量自己上场会是什么下场,最后分析得出恐怕只有最强新兵卢昊能与之一战了。 “大公子。”闻年为宗延黎打来水,这下营帐之中再没人敢多嘴。 “你不用做这些事,我们都是新兵。”宗延黎有些无奈说道。 “阿黎!”宗延黎正擦脸,转头就看到了那跑进来的少年,赫然便是之前在校场与她对练的,叫白修筠大家都叫他小白。 白修筠与宗延黎一样都偏瘦弱,看着就好欺负那种。 因为选床位的事情,白修筠一直想跟宗延黎睡隔壁,因为整个营帐只有宗延黎会每天认真打扫床榻,一定会洗脸洗脚睡觉,虽然无论什么时候都穿着软甲让人费解,但是确实周围是干净的。 白修筠与宗延黎算是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这会儿见着宗延黎旁边的床位被闻年给占了,亏得他说了那么多好话,顿时气的脸都黑了。 “他是谁?”白修筠不高兴的走上前来,盯着闻年上下打量着。 “他叫闻年,以后都是朋友。”宗延黎擦好脸洗干净手,自己端着盆出去倒水了。 闻年看着宗延黎这举动,眼神有些复杂。 白修筠上前挡在了闻年的面前道:“喂,我们换个床位,你睡那边。” 闻年看了他一眼:“不换。” 白修筠气的嗷嗷大叫,但是看着闻年这一身腱子肉,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能打过的样子,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新兵营之中的训练每天都是一样的,对于宗延黎来说这点训练根本就不算什么,很多时间她自己在校场打拳,或者重复着拉弓射箭的举动,且每天都吃很多很多。 大约是将军之子的便利之处,她的伙食一直都不差。 虽然不公平,但是宗延黎知道自己的责任,她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去做…… “赢了!赢了!”外头的喧嚣声吸引了宗延黎的注意力,细听之下才知是前线对阵打赢了。 “闻年,王教头回来了吗?”宗延黎当即放下手中东西,转身唤道。 “嗯。”闻年点了点头。 宗延黎抬脚朝着王教头的营帐而去,还未入内,迎面就见到了王教头正要离去。 王康成见到宗延黎缓了口气上前说道:“宗延将军无事,只是受了点小伤,并未召见你也是不想耽误你训练,我去看了一眼手臂上有个刀口,不要几天就能痊愈。” 宗延黎闻言提着的心顿时落地,看来是她的提醒起了作用。 “听宗延将军说,此去多亏了你的提醒,那上阵的小将果真是王后与情郎之子,叫罗成仁,武器古怪的很。”王康成皱眉说道。 “此番对战宗延将军也只是险胜,高国不会放弃这个进攻的机会。” 王康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神色有些沉重。 随后打发宗延黎回去好好训练,就离去了。 别人不知王康成这话语之中的意思,宗延黎却是知道了。 婺国当下战局甚是疲弱,年年征兵年年吃败仗。 新兵至少要在新兵营之中待半年以上方才能脱离新兵的称呼,而后分去各个营帐,才会有机会上战场。 但是宗延黎清楚的记得,坎上关失守,平南营之中的新兵不过训练了月余就被推上了战场,那还只是一群稚嫩的孩子,尚未认清刀剑枪戟,却已经不得不上阵杀敌。 第5章 你想当将军! 陈大将军说,优胜劣汰。 何其残酷? 闻年问她为何对钱志行等人的挑衅言语羞辱不曾有半分气怒? 她只是笑了笑,因为她亲眼目睹了他们在战场之上是如何被敌军刺穿胸膛,哪怕是侥幸在第一场战役上活下来的人,最后总是同样的在另外一场战役之上,舍身赴死。 气怒? 她怎会气怒…… 看着昔日帐中笑骂打闹的兄弟一个接一个死在你面前,她只觉得痛心疾首,她只恨自己无力护佑众人。 “阿年,我们马上就要上阵杀敌了。”宗延黎望着远处朦胧烟尘的营帐处,那升起的炊烟,看着那些新兵不知所谓尚且大言不惭叫嚣着杀敌的憧憬豪言,胸腔只觉得堵塞。 “大公子害怕?”闻年因为宗延黎突如其来亲昵的称呼有些许不自然,随即张了张口轻声说道:“我会护着大公子无虞。” 嗯,害怕。 宗延黎无数次的推敲着,应该用怎样的办法阻挠新兵上阵,却又嗤笑自己愚蠢。 兵,就是要上阵的。 她无法因为私心而去阻挠什么,若平南营都没了,那他们身后的万千百姓将会迎来毁灭性的噩梦,用新兵营不过百人性命,换取身后万千百姓的性命。 值得。 宗延黎咽下喉间涩意,她唯一做出的改变就是激进张扬的挑衅许多人。 似乎以此激起这些少年们的斗志,让他们努力刻苦训练,至少在那一天真的到来之时可以用上学到的东西,而救下自己。 宗延黎频繁的往主账去,想从父亲口中探听些许高国的消息。 她无法完全记清细枝末节的东西,只能推敲回忆,她所经的战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与高国之战不过是寥寥几次罢了,不出半年高国便会因为王庭分崩离析而无暇顾及外战受降。 而现在她想做的,只是想让这半年之中,军中将士伤亡降到最低。 “坎上关地处平原,本就是难守。”小山丘之后,地面上的土地上宗延黎拿着树枝木棍勾画出了坎上关的地形图,又拿来枯叶做标记。 “渭水而上,枯林后方,沟渠阵地全都截断了。”她深深拧着眉,想不出若是高国要进攻会用什么法子。 旁边白修筠和闻年坐在地上,看了看地上宗延黎画的图,又看了看他略显迷茫。 白修筠更是不解,看着宗延黎说道:“这都是那些个将军要担忧的事,你这般忧愁为何?” 白修筠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跳起来说道:“我知道了!你想当将军!” 宗延黎看着看了他一眼:“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 白修筠哈哈笑着:“我就不想当将军,我只想快点结束战事回家陪我阿嬷。” 少年的祈愿总是很简单,宗延黎侧眸看着白修筠,像是努力在记下他的脸,她其实已经不太记得白修筠少年时候的模样了,只记得那个一只耳的男子阴郁的模样。 只记得那战场之上恨不得咬死对面的男子,只记得某一个星夜下他垂着头说……“阿黎,我如果死了,别告诉我阿嬷。” “会的。”宗延黎说:“说不定今年还能回去跟你阿嬷过年。” 白修筠闻言很是开心,那少年笑起来的模样尤为动人。 闻年抱着手臂在一边看着,半晌之后说道:“大公子,那两个人在旁边偷看很久了,不需要管管吗?” 宗延黎顺着闻年的目光看去,就看到钱志行手忙脚乱的往树后躲,那么细一棵树哪里挡得住他的身躯? “想过来就过来,躲什么!”宗延黎高声道。 “……” 那树后的人影像是纠结了很久,才有些不好意思磨磨蹭蹭走了过来,白修筠看着走过来的钱志行发出了疑惑询问:“你又是来找阿黎打架的?” 钱志行脸色涨红,有些气怒似的说道:“我就是听说你想知道坎上关的事儿,所以来找你。” 钱志行说着把身后一个瘦小男子往前一扯说道:“他叫小马,就是坎上关本地人,你想知道什么你问他。” 小马有些害怕,陪着笑躬着身道:“黎哥……” 宗延黎瞧了他两眼,拍了拍身边的石头让他过来,小马连忙凑上去,钱志行一看也跟着凑上去了,这才看到宗延黎面前地面上有树枝画的地图,还有写的字。 钱志行不认识字,也不知道写的什么,只是心下默默感叹宗延黎真是厉害。 “你家就在这,当是知道高国骚扰已久,坎上关是大关门,若是破了不堪设想。”宗延黎正色道:“若此番敌军发起进攻,这三条路线是必经之路。” “呃……”小马也不认识字,在宗延黎的地图上勉强辨认了一下,明白了宗延黎说的这三个方向。 “黎哥真是厉害,你这地图画的我都要以为你亲自去过坎上关了。”小马很是懂事捧了两句宗延黎道。 “枯林这边今年落了天火早就烧没了,黎哥居然也能想到啊!”小马赞叹着说道,这所谓天火就是天雷击中树木引发的火势,把这一片树林都烧没了,彻底没了遮挡物。 前世敌军便是从此处进攻,因为前世宗延宏景战败以至于敌军士气大涨,根本不讲究什么,当下就发动了攻势。 但是现在却不同。 因为宗延黎这个异数的出现,宗延宏景险胜。 敌军并未第一时间发动攻势,且我军有了准备的时机,这三条路线如今都有斥候探视,敌军不可轻举妄动。 “依你所见,这三条路线哪一条最有可能?”宗延黎没多说,抬眼看向小马询问道。 “我不知道什么路线,不过黎哥可能不知道,因为天火的原因渭河这边的水都干了。”小马听不懂什么攻势不攻势的,他只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道:“那虽是河流,但是卷起裤腿都能蹚水过河了。” 宗延黎听着小马的话心念一动,当即蹲下来仔细盯着地面上的路线。 蹚水过河…… 她面容略显严肃又问道:“渭河的水是什么时候干涸的?” 小马皱了皱眉嘟囔道:“也没多久吧!” 一开始村里的人都没发现,直到沟渠池塘水位下降越来越多才去看的。 第6章 小儿无状 这战事起的莫名,离得远的村子不敢轻易出门,小马的村子不一样,本就是靠着渭河的水吃饭的,如今这水干了自然是忧心又慌张。 宗延黎听着小马的话心下已经有了几分打算,当即起身对着几人说道:“你们先回营去,我去见我父亲。” 如今军中主事并非宗延宏景,而是大将军陈正新。 “此事非同小可。”宗延宏景听了眉头微皱,心中不知是在思量了什么,细问了宗延黎所行依据,本是没当回事的宗延宏景听完宗延黎的分析之后神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你随我去见陈大将军。”宗延宏景当即带着宗延黎去了中营主帐面见陈正新。 彼时陈正新刚刚差人呈送军报回京,一再提及平南营之危,能作为中军大将军绝非无能之辈,他亦是深知高国来势汹汹,平南营势必不能幸免于难。 营帐外通传声响起:“大将军,宗延将军在外求见。” 陈正新微微抬眸,带着几分疑惑:“请进来。” 宗延宏景领着宗延黎入内,陈正新笑呵呵站起身来道:“宏景怎么来了,伤势如何了?” “末将参见大将军。”宗延宏景躬身见礼,陈正新上前将他扶起,继而转头看向宗延宏景身边的宗延黎扬眉道:“不必多礼,这是……” “这是犬子,单名一个黎。”宗延宏景连忙侧身对着宗延黎道:“还不快见过大将军。” “小人参见大将军。”宗延黎抬手单膝跪下道。 “原是宏景家中长子,快快起来。”陈正新面露了然之色,以为宗延宏景这是意在为自己儿子求得什么捷径,呵呵笑着让宗延黎起身打量了两眼。 相较于宗延宏景的高大威猛,这宗延黎看起来却是单薄瘦弱了几分。 虽说不难看出这是个练家子,但是比起陈正新心中优异的士兵还是差太多了,个头不够高许是现在年岁还小。 陈正新扫了两眼,唯一让他觉得满意的大约是宗延黎这不卑不亢的样子,身姿挺拔倒是有几分松柏气度。 “都说宗延氏皆是天生神力之人,想必宏景你这长子定是不俗。”陈正新夸赞道,话语之中的意思显然是愿意收下宗延黎。 宗延宏景一听就知道陈正新误会了,当下有些无奈笑道:“多谢大将军赏识,只是末将这儿子尚且稚嫩,如今正在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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