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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 江媛受不了打击,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江欣害死林安的事情,她义无反顾的将证据曝光,随后从高楼跃下。 “我要去找林安姐姐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的姐姐不是你。” 一夜之间,江家倒了,江欣失去了全部的家人。 她在办公室收拾自己的东西,脸上笑意凄惨。 如果一开始,她相信安安,她没有被怒气冲昏头脑,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都做了什么啊…… 那家精神病院还没有封存,仇家怕江欣东山再起,找了方法要把江欣送进去。 江欣没有反抗。 她的安安、她的妹妹都受过那么多的苦。 如今轮到她了,安安,你等等我。 等我赎完身上的罪,就去找你。 第1章 封侯拜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宗延氏长子黎,忠勇仁义,足智多谋,赤胆忠心实乃国家之栋梁;今授其镇国大将军,承一品临安侯之位,执掌三军,钦此——” 巍峨的殿宇之中,她着绛紫色锦袍立于殿前,玉冠束发轻抬眼眸仰头望去,一双眼苍凉无波,面前那步步送来的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荣耀,封侯拜将! 宗延氏,宗延黎。 只余她一人了。 宗延黎抬手接过明黄的圣旨,那落入手中的卷轴在此刻仿佛重若千斤。 母亲对她说:“阿黎,宗延家不能没有男丁,你记住从今往后你就是宗延氏的长子。” 她削断了长发,换上了男装,这身男装一穿就是四十五年。 “咱们阿黎真是勇猛,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阿兄,你是我最崇拜的阿兄,有你在便无人敢欺我了!” “阿黎,为父将这兵符交给你,宗延氏也交给你了。” “三代为将,四世皆亡!” “宗延氏无愧天下!” “阿黎!活下去!” “带着宗延氏活下去!” “……” 口中似有腥味弥漫,她长身立于殿前紧紧攥紧了手中的圣旨,掀袍屈膝叩谢皇恩。 宗延氏终是名扬天下,功勋加身封侯拜将再无遗憾。 当真是再无遗憾吗? 她越过所有人,看到了众多唏嘘羡慕的目光,听到了万分赞扬恭维的声音,也瞧见了那些人眼中深深的畏惧和敬仰。 是了。 征战三十载,她杀敌无数,毗邻小国更新换代莫说是将军之首,便是国君头颅她都斩过。 铁蹄之下的枯骨早已数不清道不明了。 杀伐之下,何人不惧? 高位之上,人人敬仰。 宗延黎漠然扫过众人抬脚踏出殿外,才听到身后悄然松了口气的声音,那些文臣惶恐低垂着头小声议论着宗延黎,大乾第一位镇国大将军,兼临安侯。 她将那明黄的圣旨在桌案前摊开,点燃三支清香插入香炉之中,透过那袅袅升起的烟雾看着满墙的牌位久久未语。 “父亲,我做到了。” 她极浅的笑了笑,目光下滑落在了那侧边角落里的牌位上,比起其他牌位这个牌位上的字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像是被人时常轻抚摩擦所致。 牌位上书,爱女宗延茵之位。 她的阿妹啊…… 她年少之时曾有钦慕之人,少女怀春芳心托付,不惜透露她实为女子的秘密。 “阿黎,我爱你。”段元青那一句告白叫她满心欢喜。 南康之战心爱之人深陷敌营被俘…… “阿兄我愿意嫁入南康。”是阿妹力求假借成婚之名嫁入南康,设计救出段元青,她多番嘱咐只要救出段元青便叫段元青换了新娘替身,将她的阿妹带回来。 可是她的阿妹再也没回来。 南康灭亡那日,她的阿妹被吊在城墙之上衣不蔽体,她发了疯纵马而去接住了那坠下城墙的阿妹。 她说:“阿兄……你终于来救我了吗?” 那一滴血泪混杂着她唇边溢出的血,对着她露出了一抹释怀的笑。 后来,她在阿妹的坟前亲手斩下了段元青的脑袋,昔日情郎成了她心中的恨,她的阿妹亦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 她屠尽南康王室,以杀神之名立足军中。 阿妹之死令母亲悲痛欲绝卧病在床,父亲受军令所缚无法回家,而她…… 或许是心存愧疚,又或许是早年认定母亲偏心阿妹与之疏离多年,心下犹豫不曾回家,不想这一次的犹豫,换来的是她与母亲生死之别,这又是一憾。 朝中政变,父亲备受挟制,始终不愿站队。 是她无知蠢笨,不顾父亲阻拦与宣王相交,引其为知己,致父亲受太子党针对,凌平一战竟挟粮草不发。 父亲腹背受敌无粮支援,被困整整三个月。 她的‘知己’宣王,无视她的哀求按兵不动,用尽借口百般推脱。 她敬仰的父亲,竟以如此屈辱的方式,战死凌平。 也是在那时她终于明白。 何为揽兵争权。 “父亲。”宗延黎立于宗祠之前,微微仰着头看向这一整面牌位笑道:“太子被废,宣王已死,如今这天下再无人敢欺宗延氏。” “父亲,可看到了?” 她喉间哽咽,似有腥甜涌上。 宗延黎靠着案台坐在地上,背后香炉之中的烟雾腾升,缥缈虚幻像是包裹住了她的全身,印在了她的眼里。 恍惚之间她似乎听到了耳边喧嚣,听到了那一声又一声的呼唤。 阿黎——! 第2章 初入军营之时 “阿黎!发什么呆呢!” 啪! 手里的木棍被轻易击落。 宗延黎浑身一个激灵,像是惯性往前冲去,直接扑倒在了地上,摔的她头晕目眩。 旁边响起哄笑声:“哈哈哈!这宗延将军的儿子也不过如此……” 宗延黎嗅着鼻间泥土的腥气愣了愣神,手掌无意识的抓了把黑土,扭过头便瞧见那一张张鲜活又熟悉的脸,穿着简陋的军甲,各个手持木棍头系红巾正看热闹似的瞧着她。 “喂喂喂!我可没打着你,快起来!”那气急败坏叫嚷的少年一脸的郁闷,似乎没想到宗延黎堂堂将军之子,竟是如此脆弱? 怎么一碰就躺下了? 如此想着眼中不免有些鄙夷。 宗延黎翻身坐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略有些小的手掌,以及身上崭新的短衫软甲,懵了。 “这是哪?”她茫然发问。 “宗延黎!你还装上失忆了!?”眼瞅着宗延黎不仅赖在地上不起来,甚至还装起了失忆,顿时将那手持木棍的少年气的嗷嗷大叫:“你别以为你是宗延将军的儿子就能胡搅蛮缠!” “这校场上的兄弟们可都看得清楚!” “就是就是……” “打不过竟还如此不要脸耍赖。” “真是给宗延将军丢脸!” 那吵吵嚷嚷的声音似让宗延黎终于醒过了神,她有些踉跄站起身来,仰头看到了那军营之上飞扬的狼头旗帜,上绣一个陈字,这是陈家军的军旗。 宗延黎呢喃着:“平南营……新兵营?” “哟,不装啦?”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像是看戏剧一样看着宗延黎。 “不好好操练,吵吵闹闹做什么!”随着外围一声冷喝声传来,原本吵闹的将士们慌忙散开。 宗延黎顺着声音望去,见到了她从军生涯之中,第一位领路人。 新兵教头,王康成。 “将军恕罪!”那旁边的少年连忙请罪。 “宗延黎,宗延将军唤你过去。”王康成对宗延黎的态度说不上好,甚至有些不悦和审视。 宗延黎应了一声,旁边的少年警告似的瞪了宗延黎一眼,像是在说若是她敢告状就死定了! 走去主营的路上,宗延黎看着那一草一木无数熟悉的记忆涌现而来,耳边传来的喧嚣叫喊如此清晰,巡逻的将士们踏步走过扬起的尘土迷了她的眼。 此时此刻宗延黎方才真正醒悟,她…… 她竟是重回了初入军营之时。 “宗延将军,人带来了!”随着前方熟悉的主营出现,宗延黎定住了脚步,呆愣的看着眼前的营帐大门。 “去啊,愣什么?”王康成皱眉,狐疑的盯着宗延黎。 宗延黎攥紧了手指,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抬脚踏入了营内。 大营之中那举着书简端看的中年男人抬起头看来,目光锐利沉稳威严,穿着厚重的军甲哪怕在营帐之中都不曾卸下,眉眼英武眸色沉沉盯着宗延黎看。 宗延黎愣愣的看着宗延宏景张了张口哑声唤道:“父亲……” “在军中可还习惯?”宗延宏景站起身看向宗延黎,眉头微微皱着,明明是关心的问候,叫他说来却显得有些严厉。 “前线战事吃紧,便是不习惯也没多少时间给你习惯了。”宗延宏景不待宗延黎应答便皱着眉继续道。 “今日叫你来是要引荐一人与你。”宗延宏景转身唤人入内,门口脚步响起,一道阴影遮住了亮光,她扭头望去,再一次瞧见了那熟悉的面容。 来人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旧衫破甲,身高足足比宗延黎高出一个头。 身形瘦弱面色更是有些枯黄黝黑,唇瓣干裂唯有那一双眼清冽漆黑,眸色深邃为他增添了几分色彩。 宗延黎盯着他好一会儿,心下却是万分复杂。 “小人参见将军。”那男子出口的音色嘶哑,带着男性变声特有的磁性。 “这是闻年,为父故人之子。”宗延宏景难得露出几分笑对着宗延黎说道:“闻年一手枪术出神入化,今来投军,你二人年岁相近,可相扶相助。” 说是相扶相助,分明是看中闻年武艺过人,让其护宗延黎性命罢了。 当年宗延宏景亦有此意,但是宗延黎却因为出身在军中备受排挤,若她再端着将军之子的架子,带个护卫在身边,不知要受多少讥讽耻笑。 那时的宗延黎傲气万分,不受此意,冷声拒了父亲好意,直言自己单枪匹马也能杀出一片血路,何需旁人帮扶。 宗延宏景为此大发脾气,认为宗延黎孩子心性不知天高地厚。 她确实是不知天高地厚…… 从未亲眼上过战场,岂会知晓战场的残酷血腥? 闻年被拒之后转而去了铁骑营,而后成了将军亲兵,只可惜闻年此人就跟他的枪一样直,宁折不弯。 他凶狠蛮横于战场之上从无敌手,以一敌百轻而易举。 然,他不知变通,不懂奉承。 他似乎天生就该是战场上的杀戮者,而非高坐点将台的领导者。 也正是因为如此,赏识他的人只能将他当做一把刀,而不认同的却觉得他杀戮成性,脱离战局必定需得羁押管束,这样一头凶兽,无人敢轻视。 “见过大公子。”闻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宗延黎微微抬头看向他。 就是这样一个,被比作凶兽的男子,在她父亲受困凌平之时,违抗军令单枪匹马杀入凌平。 那是多年之后宗延黎第一次与闻年并肩作战。 那个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男人…… 最后抗下罪责受军刑,斩首而亡。 “你叫我阿黎便好。”宗延黎眸色颤动望入他眼中,扬唇露出一抹浅笑道。 闻年对上宗延黎的眼顿了顿,嘴唇动了动到底是没能叫出来。 宗延宏景大为欣慰,他甚至想好了宗延黎若是拒了,他要如何对宗延黎言说闻年会是他日后一大助力的诸多劝说。 不想宗延黎竟是答应的这般痛快。 “明日为父便要跟随陈大将军去往前线,恐怕有段时间不在军中,你好好跟着王教头操练,不可懈怠。”宗延宏景对着宗延黎沉声叮嘱道。 “父亲要出兵?”宗延黎纷乱的思绪骤然回笼,神色微凝侧身询问道。 第3章 立威 “嗯。”宗延宏景略微点头冲着宗延黎说道:“高国来了个厉害的将领,连斩我军三员大将,陈大将军为此发了好大一通火。” “高国名将不过那几人,如今突然出现的年轻小将竟是如此勇猛,为父去会会他。” 宗延黎心下叹了句果然。 她对此事自是有印象,那高国的小将很是厉害,力大无穷不说所用武器亦是极为刁钻,我军连失三将都没能摸清此人路数,直到父亲上阵与之交战。 虽说是摸清了,却也因此负伤险些被断一臂。 宗延黎记得清楚,父亲被抬回来的时候,右手手臂的血肉被削的干净,已清晰可见白骨! 也是此战过后方才知晓这高国小将不是什么无名之辈,竟是高国王后与其情郎之子,姓罗,名成仁。 她沉吟片刻抬眸看向宗延宏景说道:“父亲,我曾听当地老人谈论高国王室,听闻王后曾有一位情郎,与之孕有一子。” 宗延黎略微扬眉,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说道:“本是当个笑话听,那高国皇帝竟是如此大方,能将自己王后与人共享,而后才知王后与那情郎之子有神将之力。” “高国皇帝既能容忍,岂会让其安稳居于王城之中。” “父亲此去赴战,可注意瞧瞧那高国小将可是胸纹猛虎,臂纹豺狼。”宗延黎扬眉笑道:“若是此人,他用的必定是战斧,他那战斧不同寻常,合则为斧,分则为刀。” “父亲若与之对战,万万注意分寸。” 宗延宏景略有几分诧异,大约是没想到宗延黎能从这样细枝末微的事情上联想到敌军新将,这份注意力让宗延宏景很是赞叹。 他很是满意的看着宗延黎说道:“虽不见依据,许是流言闲谈,但是流言所起之处必定有所牵连,为父会好好注意。” 宗延黎俯身拜道:“那儿子就在军中,等父亲的好消息。” 宗延宏景哈哈笑了两声,将人打发走了,亲兵入营来见自家将军心情颇好大为诧异,往常只要是这父子两凑在一起哪次不是急头白脸的,今儿倒是稀奇了。 “将军,大公子把人领走了?”王铭走入内对着宗延宏景俯身见礼道:“难得见大公子这般好说话。” “军中磨炼人,阿黎如今有长进。”宗延宏景脸上笑意更甚,转头对着王铭说道:“以后阿黎那边不必常去盯着,让他自己好好操练。” “是。”王铭当即俯身应下。 另一边宗延黎与闻年回到了新兵营之中。 她带着闻年去报到了之后,王康成大约是收到了宗延宏景的意思,直接把闻年和宗延黎安排在了同一个帐里。 宗延黎带着闻年进了帐中,同帐的兵将们都看了过来,一个个那打量宗延黎和闻年的眼神都透露着耻笑和鄙夷:“我当是干什么去了,原来是送来了家奴护卫。” “要么怎么是将军之子,与你我这等人可不一样,需要保护~” “没能耐入什么军营,呵呵……” 那些人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正巧能叫宗延黎听得清楚。 “你手上的功夫,若能与你嘴上的功夫这般厉害,早就去骁骑营了,何必在这与我同帐?”宗延黎笑了笑,转头看向那说话之人。 “你说什么呢!”钱志行怒而起身,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宗延黎负手而立,眉眼冷峻看着钱志行,新兵营同帐许久,她深知这些人的脾性。 她扬了扬眉冲着钱志行说道:“你若要打,那就叫其他人都来做个见证,今日若我赢了你,从今往后把你的嘴闭上。” “若我输了,即刻离开军营,如何?”宗延黎笑着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钱志行闻言顿时乐了,看宗延黎的眼神充满轻蔑不屑。 钱志行与宗延黎的比试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宗延黎是宗延将军之子的事军中几乎人人都知,这会儿竟见他放下豪言壮语,输了就自请离开军营,自然是吸引了众多好事者。 他们进军营还没多久,寻常训练之中并不见宗延黎有什么出众之处。 但是总有人想借着踩下宗延黎之势,而在新兵营之中立威。 军中禁止械斗,却并无明令禁止比试。 入了军中免不了有好战份子,这新兵之中最出色的当属火字三营的卢昊,其次便是金字营的石兴照,以及他们木字营的钱志行了。 这几人都是武艺过人的个中好手,也可以说是刺头兵,刚入军营就打了好几场,军中兵众多了自然便有了各种小团体,慕强也是人之常情。 宗延黎谨记父亲教诲,到了军中不出头不争功,唯恐哪里做的不好丢了父亲的脸面,惹得父亲生气,因此在宗延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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