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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一美名。” 公孙璞略显诧异扬眉:“放了?无咎,那可是庆国第一主帅啊。” 他们能将袁横生擒可费了不小的力气,就连董昊强都为此身负重伤了。 “庆国都快灭了,主将又如何呢?”詹皓月嗤笑一声,端正姿态说道:“如今袁横在庆国当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庆帝已对其毫无信任,即便是仅存一丝信任,再得知袁横被擒,又被相安无事的放归。” “你觉得庆帝还敢用他吗?”詹皓月笑着说道:“以我所见,庆帝更想杀了他。” “想要庆国百姓臣服,征入一国,便不能留有恶名。”詹皓月想的清楚无比。 不仅要放归袁横,还要放归伍立人。 迷惑卓康顺在前,令其错信小人亲斩忠臣良将,然后放归伍立人将其小人之心公之于众,还袁横一个清白,也借此将庆帝推向风尖浪口。 庆国之失,国君之责,如此昏庸无道痛杀忠臣良将的帝王根本不配为君,婺国此来是救民于水火,还忠义之士一个公道。 第144章 为君所谋,为君所策 公孙璞对詹皓月所言深以为然。 次日便将此事告知宗延黎,而宗延黎在听完了公孙璞的转述,罕见的沉默了。 “备好酒菜,我去见一见袁大将军。”宗延黎吩咐下去之后,在高飞林的协同之下去了囚营之中。 囚牢之中,袁横面容憔悴苍老满是疲态,却依旧保持着盘腿端坐在床榻上的姿势,甲胄未除头盔却是丢的不知何处了,身上脏污气味难闻,虽不是满头白发,却也是华发增生的老态。 约莫是听到了牢笼锁链打开的声响,袁横眯着眼抬头看来,然后就看到了那弯腰走入牢中的宗延黎。 在见到宗延黎的这一瞬,袁横竟是奇异的安心了,那苍凉的眼眸之中似乎在诉说着,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宗延黎微微抬手,高飞林端着酒菜入内放在了矮桌上。 袁横也没客气,他早已是饿的饥肠辘辘,当下直接下了床榻,坐去了桌边抓起桌上的肉就往嘴里送。 “还不给我倒酒?”见高飞林站着不动,袁横抬头唤道。 “……”高飞林略微皱眉看向宗延黎,宗延黎点了点头,高飞林哼了一声走上前为袁横倒了一碗酒。 袁横端起酒碗仰头灌下,痛快万分的大笑道:“哈哈!快哉!” 宗延黎也不说话,就这么坐在袁横对面,看着他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如风卷云残之势,将桌上的酒菜吃了个干净,就连碗底那点儿肉末渣滓都伸手抹干净吃了。 “让将军见笑了,老夫吃饱喝足可以上路了。”袁横见宗延黎等候这般久,抬手擦了擦嘴,理了理衣襟对着宗延黎说道。 “老将军不浪费一厘一毫,可见深知百姓疾苦。”宗延黎微微低头对着袁横说道。 袁横一笑并未言语,瞧着那姿态像是并不打算多话。 宗延黎抬起眼说道:“我已为老将军准备好了车马,老将军既是准备好了,那就请吧。” 袁横听着一愣:“这是何意?” “送老将军归家。”宗延黎笑着说道。 “你要放了我?”这下袁横可真是震惊了,有点难以想象宗延黎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宗延黎转头让高飞林将桌上的碗筷收走之后,牢内只余下他们两人的时候,宗延黎才说道:“袁老将军可知,此番庆国战败失利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袁横沉下脸,撇开头说道:“老夫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当真是老将军技不如人吗?”宗延黎摇了摇头说道:“若你我两国,国力相当,兵力相当,我未必能胜你。” “如今做出这等假设简直是笑话。”袁横嗤笑两声,似是对这套话术一点想讨论的兴趣都没有,既坐上统帅之位,本就不是拼的所谓旗鼓相当,将帅所行之事,大多都是以军策谋略取胜。 “是,然庆国本不会行至如此地步。”宗延黎抬眼看向袁横说道:“你觉得此番庆国兵败,错在伍立人吗?” 袁横抬眸看向她,沉肃的眼中藏着几分痛恨和不甘。 宗延黎却是一笑说道:“庆国之错在君,伍立人不过只是其中推波助澜的棋子,若无伍立人也会有别人,庆国之祸难道不是帝王昏庸所致吗?“ 袁横面色绷紧,放在膝盖上的手忍不住握紧。 “将军说这么多,是想让我投诚?”袁横闭了闭眼看向宗延黎,眸中神色锐利冷声说道。 “自然不是,我自知绝无可能说服将军投诚。”宗延黎扬唇一笑,双目紧盯着袁横说道:“既说要送将军归家也是真的。” “只是想告诉将军,庆国未必是将军的归宿之处。”宗延黎敛下眼眸说道:“庆帝将此番庆国败军之错全部推给将军,言说将军误军叛国临阵脱逃。” “伍立人以小人之心,抹黑将军至此,庆帝深信不疑早已断定将军存有异心。” “将军此去危机四伏。”宗延黎说着站起身来道:“晚辈言尽于此。” 袁横看着起身的宗延黎满目怔愣,有些不太理解道:“你我为敌,你何故告诉我这些?” 宗延黎弯腰正欲离去的动作一顿,侧头朝他望来,那漆黑的眼眸如此坚毅真切:“为将之责,但求问心无愧。” 宗延黎几乎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袁横,她将他放归庆国存有阳谋,也在告诉袁横他入庆国必死无疑,庆帝势必要将天下之错尽数推到他身上。 “可笑,可笑……” “我忠心侍奉的君主要杀我,我恨之入骨的敌军将首却要放我。” “哈哈哈哈!” 袁横仰天大笑,那握紧双膝的手忍不住发颤。 宗延黎告知部将要放归袁横的时候,几乎遭受了所有人的反对,所有人都觉得宗延黎此举为放虎归山,宗延黎不疾不徐将詹皓月所言一一说来。 帐中部将们听完瞬间沉默了,只有匡行权忍不住问道:“若庆国皇帝不杀袁横呢?” 宗延黎摇了摇头,眸色坚定而冷冽:“卓康顺已造势如此,袁横如今已成庆国罪人,若要定军安民,袁横必死无疑。” “将军告知了袁横此事,袁横还会傻傻的回庆国?”裴良对宗延黎此举很是不解。 “他无处可去。” “……” 老将之悲,他不得不回去,哪怕明知这是一条死路他也会回去,因为他有家有儿,即便是深知此去定会应了宗延黎之阳谋,袁横也要去,他或许心中对君王已经大失所望。 可庆国终究是他的家国啊! 即便如此袁横也想做最后的努力,又或者想要为自己的子孙求一条生路。 所以在得知袁横从囚牢之中出来之后,坐上了车马回庆国去的时候,宗延黎一点都没意外。 看似身处正义的她,实则却是万分残忍。 公孙璞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当下为赞颂宗延黎如此大义之举,怜悯之心大为赞颂,一踩一捧将天下民心为之调动,宗延黎这位婺国主帅颇得美名。 前有对敌晋国,三军退让为晋国老将灵柩开路相护。 后又有今日这生擒庆国老将,却又如此大义送归。 如此忠义两全之辈,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啊! “你这位主将,了不得。”詹皓月知道了此事之后,亦是忍不住心下赞叹,对宗延黎此人似乎又有了几分认知。 “还是你有此妙计在前啊。”公孙璞哈哈一笑说道。 袁横回了庆国之后发现,事情果然如宗延黎所言一般无二,庆帝对袁横能如此安然无恙回来没有半分高兴,在群臣怒而斥责之下,袁横风风光光的从婺国敌军回来,却至庆国锒铛入狱。 袁横不是一无是处的主帅,他亦有亲信部卒。 此后开始部署,又或者说是自救。 可到了这等局面卓康顺已然对袁横毫无信任,最后袁横只能退而求次,国他护不住了,只求保家。 端午过后,在巨大的舆论之下,卓康顺罗列袁横之罪状整整十二条。 以阵前叛逃之重则,行军刑,斩其首,振军心。 那一日电闪雷鸣乌云密布。 宗延黎站在营前抬头观天,看到了那倾盆大雨如注灌入了庆国方向,那乌云之中的闪电像是在宣泄,在尖啸嘶吼,万千风雨之中,她只落下了一声叹息。 “大势已定,放伍立人归庆吧。”她觉得自己像是残忍的刽子手。 “谋而定夺,枭雄也。” “无咎深感钦佩。” 詹皓月正衣冠,走上前一步,对着宗延黎行下士之礼,恭声拜道:“在下愿追随将军左右,为君所谋,为君所策。” 宗延黎回身看向他,弯腰伸手将其扶起道:“能得先生相助,当是如虎添翼,天下大局尽归吾手!” 袁横之死如此声势浩大,伍立人在此刻归庆,等同于是在那热油之中滴落的一滴水,瞬间便叫整个庆国炸开了锅。 宗延黎这一次可不是车马相送的,她以极刑威逼,逼着伍立人手戴镣铐三步一跪,从婺国跪着走回庆国,一跪一拜诉其恶谋,是他小人之心陷害忠良,是他贪生怕死污蔑将帅。 也是他谋策不当,贪图荣华名利进献谗言。 那三步一跪诉恶谋的伍立人,亲口所诉出来的真相宛若尖锐的刀刃,一刀一刀割在了庆国国君身上。 “昏君误国,宁听小人谗言,不信忠臣良将!” “国君无道,百姓之难!” 宗延黎三度造势,终于整军攻入庆国,扬威立誓救民于水火。 受刑之人并非袁横一人,还有当初袁横帐下部卒,要么在婺国战死,凡是归庆的无一例外几乎全部被羁押斩首。 如今庆国已无领军主帅,只有氏族子弟临危受命。 那前来领军之人名叫钟建勋,若说此人来历与宗延黎倒是有些瓜葛,当初与庆国出战固守圆石关之时,宗延黎斗将斩了庆国一小将钟鸣,夺其宝驹宝剑,钟鸣便是这钟建勋的侄儿,如今这宝驹还在宗延黎座下呢! 钟建勋自知打不过宗延黎,故而在宗延黎派人关门叫阵之时,缩在关内根本不应半句。 宗延黎不得已只能强攻入关! 第145章 闻年,你对我有情? 当钟建勋亲眼得见,城外婺军军阵之中,推出了那熟悉的攻城弩车,钟建勋就知道全完了。 庆国失利丢失了攻城战车,如今宗延黎用这缴纳来的攻城弩攻城,庆国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花费了无数心血建造而来的战车,如今成为了对着他们的工具。 宗延黎一身铁甲端坐战马之上,手中狼阙长刀出鞘,发号施令:“攻城——!” 这一场的攻城之战没什么谋略计策,也没有阵前斗将,就是最原始的号令兵马攻城夺旗。 庆国本就军心不稳,那庆国军队无法得到更好的军资粮草支持,守关根本守不住多久,宗延黎攻势惊人,如今又添了天雷军符嘉石,更是勇猛无比。 从攻城到破关不过短短三日,宗延黎便轻而易举率领大军攻入了庆国边防。 钟建勋自觉难敌,在破关前半日已经收拾行囊卷铺盖走人了。 他与袁横那等守军可不同,钟家是氏族,家族势大即便是现在穷途末路,却也不是非死不可,自然是保命为先。 钟建勋这个主将都走了,那关内守军哪里还有什么战力,城关被冲破之后,没两下就缴械投降了。 “将军,城内粮仓简直比我脸都干净!”占据城关之后,第一件事当然是搜刮敌军军资物资,结果匡行权带着人进去逛了一圈,看着那空荡荡的粮仓简直惊呆了,瞧着地上都生灰了,可见是许久没有存放进去粮食了。 “我去问过了,军粮已经三个月没运来了,都紧着前线将士们。”裴良匆匆而来说道:“补充来的粮食,每次送来就分干净了,自然是一点存粮都没有。” “这些守军将士过的都是缩衣减食的日子。”裴良略微叹息说道。 “看来当下庆国的局势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艰难。”宗延黎略微扬眉说道:“如此或许攻入庆国都城,也费不了多少兵力。” 宗延黎安排人布防,以免庆国得知边城被破,转头集结兵马再杀回来。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是布防是必然要做的。 晚间,主营之中宗延黎端坐首位,下方众人齐聚一堂,面前放着的是庆国的大致地图。 “自城关入内,有两个方向可攻入庆国都城。”宗延黎撑着桌面,看着面前的地图,伸手指了指说道:“这边靠近泉海,河道沟渠多,自汇平一路往西走,绕过山新州便直达庆国都城了。” “而另一边倒是更近,连过三关便可抵达皇城。”宗延黎转头说道:“若说有什么,便是这三关不是能轻松攻破的关隘。” “诸君以为当从哪侧攻入?”宗延黎抬眸询问道。 针对这两个方向,大家各有论述。 一时之间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从庆国国情来看,又从我军现状来论,最后根据时间气候变化,最后得出最适合行军进攻之路。 破三关而入皇城。 这三关分别为罗上关、姚安关和宝奉关。 三关守军都是庆国重甲之师,守关之军也是断不能轻视的。 夏至已过,暑气渐起。 夜风里吹来的蝉鸣甚是响亮,关内将士们几乎都歇下了,宗延黎却丝毫睡不下,便起身出帐走去了庆国边城的城墙之上,回过头去看自己走过的路。 闻年从马厩回来,就看到了宗延黎那站在城墙上的背影,无论看多少次他都为此着迷。 “将军。”闻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宗延黎回头看他。 “你怎么来了。”宗延黎略微扬眉看着他。 “见将军一人在此,故而过来看看。”闻年垂首应着。 宗延黎笑了笑没说什么,她并未打算疾行攻城,而是在关内暂且歇息几日。 最主要的原因是,军中的将士们需要宣泄。 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战争兵器,如此猛烈的攻势之下,攻入关中,没有得到任何好处,若连最基本的休养都不给他们,军中很容易滋生事端。 宗延黎御下严苛,却又最是宽容。 她绝不准允兵卒攻入城中之后,行烧杀抢掠等恶行,即便是对待战俘都有自己的规矩,不容许半点虐杀之举。 之前与晋国对战,攻陷敌营好歹还能收获军资粮草得以瓜分了。 而今这庆国边城之中却是什么都没有,宗延黎在此停歇几日,暗中叮嘱匡行权等人,若帐下兵卒欲入城中寻欢作乐,也得给她好好遵守规矩。 强买强卖的事儿做不得,若有人胆敢仗着自己欺压百姓,强迫妇女,她斩的可不是区区一颗头。 匡行权等人深知宗延黎的脾气,自然不敢轻视,对御下部卒都是再三叮嘱。 这庆国之中自然也有那等寻欢作乐的地方,甚至都不要用钱,只需要拎着一袋粮食去,都能叫你爽上一番。 虽然很残忍,却又无比真实。 整日鏖战在如此血腥残忍的战局之中,无论是身还是心都需要宣泄,宗延黎深知其中的道理,她不会对此有什么指责,只要求你情我愿,不可伤人,即便是对那些干这行的女子也该有尊重。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将军在想什么?”闻年侧眸看向她,低声询问道。 “只是有些累了。”宗延黎略微叹息,眼底的倦色浓郁,两世征战那么她所需要的宣泄之处呢? 闻年想靠近她,却又不敢靠近她。 只站在她的身侧凝神望着她良久未动。 宗延黎转过身来轻声道:“回营吧。” 行至营帐前,宗延黎正要入内,就听闻年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将军可要我相伴?” 宗延黎掀起帘帐的手一顿,微微侧头看向闻年,那站在她身后的闻年眸色微深,高大的身形在月夜之下似乎都显得有些模糊了,深邃的眼底似有几分炽热。 宗延黎好似没听见似的转回头进了帐中。 闻年看着那放下的营帘,忍不住攥紧手敛下了眼眸。 “进来。”就在闻年转身欲走的时候,营内传来的声音却是让他眸色骤然亮起。 营内宗延黎背对着闻年取下了头盔面甲,露出了面具下那张略显疲态的面容,她回首眯眼盯着闻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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