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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赫去二伯身边学武。”宗延黎想了许久,如今这宗延家的男人都在外为将,只有宗延宏图守在昌丰郡,尚有余力教导。 宗延黎有这个想法还有一个原因,眼见着父亲都日渐年迈,二伯又好到哪里去呢? 父亲身边尚有妻儿,二伯却始终孤身一人。 她将宗延光赫送去宗延宏图的跟前学武,又何尝不是一种陪伴。 宗延宏景听闻宗延黎这般话语也很是赞同,当下修书两封,一封送往京城家中,一封送往昌丰郡宗延宏图手中。 元宵过后没多久,宗延黎终于听到了敌军逼近山平关的消息,驻军停在句曲河之外,眼瞅着便是风雨欲来之势,得了风声的周遭百姓尚未出正月就已经在举家搬迁了。 风中飘着几分雨,透着寒气吹的人有些打颤。 宗延黎检阅兵马回来,脚底踏着泥水入了帐中,戴着头盔面甲倒觉得暖和。 “敌军之数太过庞大,若压境而来我军难以抵御。”裴良眉眼沉沉,万分忧心说道。 “已在连夜督造战壕,投石弩车也在加紧督促建造。”旁边匡行权紧跟着说道。 “再去催一催。”宗延黎略微拧眉,走去主位坐下,这屁股都还没坐热,便听到了前边擂鼓声传来,传信小将高举着旗号来报:“将军!敌军渡河而来叫阵了!” 宗延黎骤然起身,眸中神色微沉当下召集兵马迎敌应战。 山平关外两军对峙,宗延黎站在点将台上,亲眼得见敌军两方兵马泾渭分明,一边立着北国的旗帜,一边立着鲁国的旗帜。 那乌泱泱的人头之数看的宗延黎心下微沉,忍不住攥紧了腰侧长刀。 翼天干和卑恩斯二人同坐将台,二人看似亲近却是各有心眼。 “卑将军也知道,我这帐下兵将损失众多,恐怕是难以找出敌手。”翼天干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若初战就败了,实在是丢人啊。” “所以这初战还是让卑将军的人去吧。”翼天干张口就把活儿推给了卑恩斯。 “翼将军这话说的可不对,你那帐下猛将如云,折损几个不过小兵小卒。”卑恩斯略微皱眉,似是对翼天干这摆烂推却得态度不满,沉声说道:“我部下初来乍到,对敌军之将不甚熟悉。” “初战贸然上阵更是凶险,若是败了对你我都不好。”卑恩斯轻哼一声道。 “……” 二人谁也不肯出头,最后还是身后站着的于景辉开口,劝说二位将军不若用抽签的方式决定初战哪方先去。 翼天干和卑恩斯虽然对于景辉这个晋国之将看不上,但是当下也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最后决定采用。 翼天干倒是运气好,并未抽到初战,当下一笑冲着卑恩斯道:“看来这胜战之人,还得是要卑将军帐下之卒啊!” 事已至此卑恩斯也没有再推诿了,转头唤道:“普平梁,让你帐下渠牙去!” 那站在后方左侧的一男子当即上前,恭声应下:“末将领命!” 敌军既已出战,宗延黎这边得见出战之人全然陌生,便知那战将定是鲁军之将,宗延黎思索转头看向龙飞光道:“龙将军那两位小弟,哪位愿替本将军出战?” 宗延黎话语落下,晏英山和祝金二人皆是站了出来,齐声拱手道:“末将愿去!” “英山,让你六弟去。”龙飞光略微一笑,主动开口点了祝金说道:“前些日子不是说练了一招制敌之术吗?” “去,给大将军好好看看。”龙飞光抬了抬下颚,祝金闻言面露喜色,当下高声应道:“是!末将这就去将那敌将之首取来!” 祝金转身上了战马,纵马出阵迎敌而去。 昔日的少年已是成长诸多,这一路走来不知为战多少,锋利的棱角得以磨平,孤傲的气势化作更为沉稳的力量,知进退而观敌之势,甚至宗延黎还能从祝金所用的枪式之中,窥见一分闻年的身影。 宗延黎略微一想也是释然了,在这军中再无人用枪能比得过闻年,祝金曾有求问请闻年指点一二。 众人得见祝金与之交战勇猛非常,连战数个回合都难分伯仲,正在焦灼之际忽而得见祝金受枪败走,正打的热血上头,渠牙岂会让他走,当下拍马欲追。 那凝神观战的普平梁脸色骤变,暗叫一声:“不好!” 话音才刚刚落下,就看到那败走的祝金看准时机,忽而扭腰转身回马一枪,渠牙反应不及被骤然刺中咽喉! “好!好一个回马枪!”得见祝金一击制敌,众将惊喜欢呼。 “唉!”卑恩斯气的直拍大腿,如此明显的佯作败退渠牙竟是上当了,白白送命啊! 祝金打马而归,眸中带着几分喜色却是再无当年少年得胜的那股子意气风发了,拱手垂头拜道:“末将幸不辱命!” 宗延黎眼中含笑点头道:“这一手回马枪耍的甚是漂亮。” 祝金咧嘴一笑,初战得胜我军振臂欢呼士气高涨,再战惜败那出战之将负伤而归,三战又胜,虽只是险胜也足以振奋士气,敌军败战熄鼓俨然已无战意了。 “哈哈!今日倒是打的痛快!”龙飞光面上大喜,伸手拍了拍祝金说道:“若无六弟初战首捷振奋士气,也没这么痛快。” “五弟你也别埋怨大哥,下次出战定让你去。”龙飞光说着扭头对着晏英山说道。 晏英山嘿嘿一笑点头应下,大大咧咧的扬言也说要取敌首献给大哥和大将军。 帐中气氛甚是火热,宗延黎端着茶碗喝了两口茶,这才抬手示意众人入座,随后说道:“卑恩斯帐下猛将不少,只有一人尔等需得注意,此人阚石,是一位难得的悍将。” “璞对此人亦有耳闻。”旁边坐着的公孙璞紧跟着开口说道:“当初曾言,这天下能与将军平分秋色者不足五人之数。” “这阚石便是其中之一。”公孙璞说着看向宗延黎,微微拱手说道:“便是我大哥,都败于此人之手啊。” “……” 公孙璞话语落下,众人齐刷刷的目光都落去了龙飞光身上。 那刚刚还因为祝金得胜满脸喜悦的龙飞光,听着公孙璞这毫不犹豫揭自己老底的话语,顿时有些僵住了脸,顶着那四面八方看来的眼神,咬紧后槽牙应着:“是,我敌不过。” 说来已是过了不知多少年了。 当初的龙飞光还在招募兵众,刚刚结识了公孙璞而已,其他几位兄弟尚未结交。 四处为战逃去了北地到了辽东鲁国,遇上了阚石与之打了一场,那一场可真是打的昏天黑地,最后以龙飞光大败而归,甚至被阚石驱赶,说是若再见到龙飞光入北地必杀之! 这大抵是龙飞光出战以来,第一次败的那般狼狈,甚至被追赶的好像在赶野狗似的! 龙飞光真是不愿提及那等往事,但是谁也没想到啊…… 二人再见竟会是这等局面。 宗延黎也很是意外,没想到龙飞光竟还跟阚石交过手。 她略微坐正身躯道:“龙将军对此人了解几分?” “不甚了解。”龙飞光摇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他尚且年轻气盛,且只是交战过一次,实在是称不上了解,但是不得不说此人实在是厉害。 “龙将军以为,大将军与那阚石交手,胜算几成?”裴良扬眉询问道。 “嗯……”龙飞光思索片刻说道:“若是当年的阚石未必敌得过大将军,但是如今已过了十几年……” 第210章 你真是招人喜欢! 当年尚是少年的阚石而今成长到了何种地步却是不得而知,龙飞光还真说不出。 便是如今的他与宗延黎也不再也不曾交手了,龙飞光觉得自己大约是赢不了宗延黎的…… “将军若是对战此人,定要小心。”龙飞光抬眼看向宗延黎认真说道。 “嗯。”宗延黎敛下眼眸点了点头。 阚石啊。 宗延黎思绪飘远了许多,前世宗延黎领兵攻入北地的时候也曾与之有过一战,不过却不是他们的初识,阚石此人仗义豪爽,宗延黎为探敌情扮做商旅进了鲁国境内。 不料刚进城就与人起了冲突,那些鲁国人见她是外客,多有剥夺宰客之意。 宗延黎刚欲动手就遇到了阚石,这家伙直接冲上去把人揍了一顿,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宗延黎道:“姑娘可伤了?” 宗延黎:………… 她分明做的男装打扮,阚石却能一眼看穿她的伪装,惊的宗延黎惊诧万分,随行亲兵还以为是因为宗延黎面若女相被人错认憋笑万分,宗延黎咬着牙怒斥阚石:“我是男子!” 阚石一愣,上下打量了宗延黎一眼,似有些怪异撇嘴。 最后干笑着赔不是,但是那眼中分明就在说,我知你是女扮男装,懒得揭露你罢了的眼神。 阚石请他们喝酒吃肉,带他们看鲁国风格,那豪爽的男子似乎对自己的家国甚是骄傲,恨不得用千万句话语赞扬自己的家乡,只可惜啊…… 他们注定不能为友,再次相见却是在战场之上。 宗延黎披挂上阵,军甲着身头戴军盔面甲站在阚石面前的时候,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阚石脸色骤然沉了两分,未曾交换姓名的二人,在此刻终于得知了对方的姓名。 宗延黎见其认出了自己,干脆说道:“我既喝了你两坛酒,便让你三招。” 阚石撇嘴:“我不打女人。” “……” 宗延黎忆起往事有些失笑,那笑中却有几分无奈和复杂。 这大抵是已至青年的宗延黎遇到的,最志趣相投的朋友,可最终…… 宗延黎与之交战十几场,终于在三个月后,两军在岭文一役之中,宗延黎斩下其首,为北伐之路的胜利吹响了号角。 她忘不了那一战,也忘不了那个同样为守家国寸步不让的男人。 也正是在这一次的交战之中,宗延黎虽是斩下了阚石首级,自己也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势,手脚寸断肋骨断了三根,脖子上那道可怖的血痕是她得胜留下的勋章。 险些,险些她就败了啊。 “将军是在为那敌军之将而忧心?”待帐中众人离去,闻年留下得见宗延黎眉眼皆是忧色,忍不住询问道。 “是有些。”宗延黎略微攥紧拳头,就在刚刚那一瞬,她生出了暗中部署杀手刺客,先下手为强刺杀阚石之心,既已注定为敌,何不先下手为强? “我替将军去杀了他。”闻年眼中闪过几分戾色,主动开口说道。 宗延黎听着闻年的话语抬起头来,对上了他的眼顿时一笑:“你未必敌得过他。” 闻年侧目:“将军对此人很了解?” 宗延黎闭口不答,站起身来说道:“明日随我去城中为购置些东西送回家中,光赫既是要开始学武,我也该为他准备护具刀剑,再选一匹马驹好好养大供他驱使。” 宗延光赫虽为她的义子,但是自幼不是在她身边长大,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什么责任也没尽到,虽是出于四处为战不得归家的无奈,但是宗延黎心中还是觉得有些愧疚。 既情感上无法弥补,只能在物质上给予支持。 她未曾有过孩子,不知应当如何,只想着幼时的自己最喜欢的便是骑马玩乐,纵马围猎的快乐之处。 都是从孩童长大的,照葫芦画瓢的给吧! 次日,在安排好军中事宜,料想敌军当不会再行叫阵之势,宗延黎与父亲打了个招呼,换上一身武夫装扮带着闻年和高飞林二人进了临近句曲河的海源镇中。 踏入镇内,得见那众多百姓喧嚣热闹,以物换物或是在兜售什么东西的热闹场面,竟是让宗延黎有些许的恍惚。 仿佛昨夜还得见的是两军厮杀,血肉横飞战火纷乱的场面,一转头得见百姓安居之象莫名生出了几分唏嘘之意。 在这地方少见什么珠宝绫罗,那兜售的都是兵器护具,还有一些日常所用的物什,吃穿嚼用普通又常见的东西,若说最贵的东西便是兵器铺里的兵器,还有那护具护甲马具等物。 “呸!这吃的什么东西?”前方传来几分喧闹,像是一处酒摊边出了什么闹剧,听着那酒坛子碎裂的声响,引得宗延黎侧目望去。 “这也叫酒!?”那抬手怒而砸碗的男子,一身腱子肉满目怒火道:“你这酒中分明掺了水!” “你胡说什么呢!”那酒家闻言大怒,一时之间双方争吵不休。 宗延黎放下手中护具疑惑靠了过去,尚未走近就看到了那同样靠过来的桑才杰。 桑才杰看到宗延黎也是一愣,随即低头凑了过来低声道:“将军,您怎么来了?” 宗延黎略微摇头未语,便听桑才杰指着前边那被人群围起来的酒肆道:“那几人是北地来的,打着酒商的旗号来的,我瞧着不是啥好东西,正准备观望一下,动手把人绑了呢。” 二人说话间,就听到那酒摊之中传来一声巨响,随即人群退开,随着众人惊呼声之中,得见一人竟是被直接丢飞出来了。 “你这奸商!”那大刀阔斧踩着桌椅的壮汉,指着酒摊老板的鼻子大骂。 宗延黎瞧着那退开的人群,才终于看清了里头的乱象,一眼瞧见了那黑着脸站在酒坛边的男子,那熟悉的眉眼看的宗延黎瞬间就愣住了,有些错愕又惊奇的想着,这人啊真是不经念叨…… 那被围着的不是别人,赫然便是阚石。 他的长相说不上英俊,多是北地男人的粗犷英武之态,骨架高大站着就极具压迫力。 真是有意思,前世遇到围困的是宗延黎,而今被围着的却是变成了阚石。 宗延黎忍不住的想着,这难道便是无法避开的宿命吗? “来者是客,掌柜的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宗延黎迈步走入其中,瞧着地上打碎的酒坛碗筷,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锭碎银做了赔偿。 “姑娘你不必替我出头。”那站在旁侧的阚石伸手一挡,拦住宗延黎道:“这黑心的奸商用掺了水的酒糊弄人!我今日定要讨个说法不成!” “……”宗延黎听着阚石这熟悉的称呼顿时气笑了。 “你这莽夫好不讲道理!尔等自己说要尝尝水酒的,这酒不是掺的水!本就是清酒而非烈酒……”那酒商也急了,他并未多收钱,这地界来往的兵将诸多,酒商特意酿出来的清酒味道浅淡,卖的就是那点儿价钱。 军中禁酒,却也耐不住有偷摸喝酒又怕被发现的,有商机就有商路,这不连掺了水的酒都有了销路。 宗延黎只略微一想就知道其中门路,当下转头看向阚石说道:“这位兄弟想来是外地来的,我们南方酒水种类繁多,这清水淡酒也是一种销路,兄弟想来是喝不惯。” “远来是客,我请诸位兄弟去寻一处好酒。”宗延黎呵呵一笑,转头示意桑才杰留下善后,然后抬手做请,带着阚石走了。 “姑娘真是豪爽!”阚石大为赞叹,端看着宗延黎连忙谢过。 宗延黎忍不住咬牙,略微退后一步道:“兄弟说笑了,我是男子。” 阚石闻言一愣,扭过头认真盯着宗延黎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她脸上,好半晌才嘟囔道:“你们南方之人真是不一样……” 宗延黎不与他多说,带着他寻了一处酒肆入内,转头唤了酒菜上来,抬眼得见阚石身后站着的壮汉并无入座之意,心下了然此人当是阚石身边亲兵。 “咳咳。”阚石连连咳嗽,伸手拉着那壮汉一并入座了。 “尝尝这酒,可合你的胃口。”宗延黎也不多话,伸手为阚石倒酒。 阚石也没客气,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扬眉说道:“倒是还不错,不过也不如我家乡的酒有劲!” 宗延黎似是猜到了他会是这般评价,扬唇笑道:“是吗?这可是我们这最好的酒了。” 阚石大惊:“就这个啊?” “姑娘……咳!兄弟你可真是没喝过好酒!”阚石是好酒之人,说起这酒来忍不住多话,提及家中阿娘酿的一手好酒,那滋味真是让人喝了一碗还想再来一碗! 宗延黎端看着阚石笑着询问起他家乡之事,果不其然阚石提及自己家乡便有说不完的夸赞之处,从春秋说到冬日的皑皑白雪,说到那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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