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思。那么所谓方术,也就是书籍中记载的一些解决问题的方法。 还有人把他们认为是能够与鬼神沟通、调动鬼神之力为人消灾致富,做降神、预言、医病等事的人称为“巫觋”或“巫师”。 方士追溯太过古老神秘,以至于现在世道上对方士出身之人敬而远之。 “我原是没想到他,前几日正好收到了他的来信,说是去了晋国。”詹皓月继续说道:“将军若是信得过我,我倒是愿意举荐此人。” 宗延黎略微沉吟,而后详细问了此人家境来历。 此人名为庄承弼,年三十有五,有过两任妻子皆是病故而亡,家中兄弟与之疏远带着老父种地养老,留有一位子嗣,如今过继去了弟弟名下。 庄承弼在南康名声实在不好,更是投报无门,有人说他就是因为学了方士克妻,又说他是不肖子孙。 总的来说庄承弼这一路行的坎坷,詹皓月低声说道:“对其的学识能力我也不能完全知晓,因此前来举荐此人也是想借晋国之手,为将军试试人。” “若是其能在晋国与高国之战中展现出绝佳才能,日后将军若是想,也可进行招揽。” “贤才难得,用与不用全看将军了。” 詹皓月给出的举荐理由很简单,这其一就是因为庄承弼此人出身方士,又曾是南康人,而与家中关系不好背负不少骂名。 这等人物若是直接入了宗延黎帐下,不免惹来诸多非议,也辱没了宗延黎之名。 但是若是去了晋国之后,得名归来再入宗延黎帐下,那可就全然不同了。 说明白些,就是詹皓月也想让此人去镀一层金,若是成了那就能用,若是没成对将军也造不成什么损失。 而对庄承弼而言,这将会是一个出人头地,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宗延黎并未立即应下,而是在第二日的时候将此事拿在军中议事言说,询问一下众人的意见,在几番讨论之后觉得可行性很高,这才拍板定下。 清明之后,高国得了婺国借兵助力,再无保留直接对晋国开战。 同一时间庄承弼入晋。 婺国做壁上观,紧锣密鼓招兵买马,将庆国土地扩展纳招,开通商贸之路,那庆国敛来的财宝最终都换成了粮食和种子,庆国难民实在太多太多了。 若不加以整治,最后依旧会爆发内乱。 对于此事宗延黎没少上报,虽然打下了庆国但是对于婺国而言,国库并未得到分毫充盈,甚至还有持续走低的架势。 高嘉月没少埋怨宗延黎,但是每次听着宗延黎眸色认真,为国为民而行策,她又一次次被说服。 人口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现在看来婺国确实过的有些穷困潦倒,但是目光一定要放的长远。 宗延黎擅于领兵,对于治国却是半吊子,许多时候也是一边走一边看一边问,帐下几位谋士亦会为宗延黎排忧解难。 然后宗延黎转头将自己所知所解再教给太子。 京中的日子依旧忙碌而充实,若说有什么叫人头疼的,大约便是那无法避免的应酬,还有那络绎不绝登门说亲的媒人,亦或者是那收不完的邀帖。 宗延黎不善处理这等事情,倒是韩氏已是习以为常了。 “将军,工部尚书蔡大人求见。”家中的事宗延黎不曾去管,诸多邀约也是能推就推了,大多数的时间宗延黎都是在军中。 “嗯?”宗延黎从桌前抬起头来,略微一想说道:“许是弩车督造有结果了,快去请进来。” “是。”高飞林连忙应下。 蔡康裕入了帐中,对着宗延黎俯身拜道:“微臣拜见将军。” 宗延黎起身相迎:“大人不必客气,请坐。” 蔡康裕粗略看了一眼帐中,再看向宗延黎略有些笑着入座说道:“微臣今日来是为了督造战车,弩车之事来的。” “自将军从庆国带回来了图纸之后,微臣命人连夜剖析制作,近日来还是遇到了一些小问题。”蔡康裕说着将手中的图纸拿了出来,这都是当初宗延黎攻入庆国之后,在庆国皇宫之中找到的。 “大部分结构已经完全吻合,但是微臣几次实验下来发现还是稳定性和威力大为减少。” “不确定是不是木料用料问题。”蔡康裕略有些苦涩,如此建设下去耗费木材人力实在是有些多。 “微臣有心,想问问将军,当初入庆国之时,可曾有见到庆国之中木匠工人?” “若能找到当初督造建设出这战车的工匠,那当是事半功倍了。” 宗延黎听着皱了皱眉,只是当初宗延黎攻入皇城之后,才知道卓康顺已经先一步处决了督造战车的匠人,留下的都是些只负责打造,而不知核心组装的。 就连这图纸都仅仅只有冲车和弩车,其余诸多都被损毁了。 很显然卓康顺是知道婺国定会要督造弩车,避免庆国之功落入婺国之手,故而将工匠杀了。 “恐怕不好找,但是我会尽力找找。”宗延黎看向蔡康裕说道:“运送回来的战车拆卸,还要烦请大人费心,让匠人们仔细比对一下,看看是否能查出问题改善。” “那是自然。”蔡康裕连连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是,若是战车督造完善之后,这造战车所需木料不少,微臣这手底下人实在是有些不够……” “这个好说。”宗延黎略微松泛了几分脸色说道:“战俘不少可做苦力,庆国之中也可引进人力,届时我为大人送人来。” “将军能如此为微臣着想那真是太好了。”蔡康裕大大松了口气,连忙对着宗延黎俯身拜道。 木匠也好,铁匠也罢,对现在的庆国来说都是极为宝贵的人力资源。 求贤若渴不论是对宗延黎个人来说,还是对婺国来说都是如此。 孟夏之日,天地始交,万物并秀。 又是一年立夏。 宗延黎忙于军务已有两日不曾归家,韩氏派人来请,宗延黎才抽空回家用饭,见宗延茵也带着孩子在,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家中还多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 “阿兄,这位是成安伯府三小姐,是我的好友。”宗延茵笑着介绍说道。 “幼云,见过将军。”封幼云略有些紧张,乖顺的对着宗延黎屈膝见礼。 “不必多礼。”宗延黎略微抬手回礼。 宗延茵摇着手中帕子说道:“今日我二人约着出门,想着无事就来家中坐坐,眼看都到饭点了也不见阿兄回来。” 宗延黎在一旁坐下,脸上带着歉意说道:“军中事多,我这两日都不得空,是我的错。” “以前不在京中就算了,如今在京中却好像不在似的……”宗延茵瞪了宗延黎两眼,轻哼两声说道:“对了,幼云妹妹不是想看我母亲的那幅绣面吗?” “我这就去寻来。”宗延茵转头看向宗延黎道:“阿兄帮我招呼招呼幼云妹妹,也不知母亲将那绣图放去了何处,我去找找。” 宗延茵说着就起身走了,宗延黎一愣,转眼看向封幼云有些尴尬。 封幼云略微低着头,攥着袖口踌躇半晌才细声询问道:“我听说军中甚是艰苦,将军在行军之时都吃些什么?” 宗延黎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可以看的出来,她真的在很努力的想找些话题聊天。 宗延黎无奈一笑,放下茶盏说道:“是艰苦些,有什么吃什么。” “阿茵一时半会许是不得空回来,我带你四下逛逛?”宗延黎说着站起身来,封幼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跟着起身:“那就多谢将军了。” “我不常在家中,阿茵有你们这些朋友看顾,真是多谢了。”宗延黎主动说起话题,院中郁郁葱葱的草木边,宗延黎略微抬手将那伸出来的树叶拨开一些,避免勾去她鬓上的珠钗。 “将军说的哪里话,都是阿茵姐姐照顾我们。”封幼云被宗延黎这等体贴的举动闹红了脸,垂下眼帘小心走了过去。 “朋友之间都是互相帮扶,日后我恐怕留在京中的时间很少,还需得麻烦你替我好好陪着阿茵。”宗延黎负手而立,站在镜湖水泊边,略微低眉看着眼前的女子轻声说道:“当下战局不定,我不知何时便要回战场去。” 封幼云眸色微顿:“将军不打算留在京城?” 宗延黎失笑,大抵是明白在封幼云的眼中并不知所谓天下局势,她耐心的说道:“我身为将领,领兵打仗是我的职责。” “将军为家国如此奉献我甚是感动,但是……”封幼云有些古怪说道:“难道将军就没考虑过自己,日后若是成婚有家室了当如何吗?” “未曾想过成家之事。”宗延黎转头看向湖面,面上神色满是冷肃之色,语调平缓而坚毅说道:“我志在天下,不在此处。” 封幼云脸上神色变幻了一下,俨然是已经听出了宗延黎话语之意。 当下微微退后半步,敛下眼眸笑着说道:“男儿志在四方也是英雄之举,我看阿茵姐姐应该找到绣面了,我们回去吧?” 宗延黎点头应下:“好,那就回去吧。” 待二人回了正厅,果真见到宗延茵笑容满面的等候在那,见二人走来眼底笑意更甚了,主动迎上来说道:“母亲刚刚过来,说是留幼云妹妹用膳。” “不必了。”封幼云对着宗延茵歉意一笑说道:“我家中还有事不便久留,下次得空再来做客。” 宗延茵脸上笑意一僵,迅速抬眼看向宗延黎。 后者坐在一旁摸了摸自己鼻尖略显心虚,封幼云既是要走,宗延茵也没有强留的道理,亲自将那绣面交给她,把人送出了府门才回过头来找宗延黎算账。 “阿兄!你对幼云妹妹说什么了?”瞧着那气呼呼的宗延茵,宗延黎大感头疼说道:“就闲聊了两句。” “你……”宗延茵跺脚瞪着宗延黎道:“幼云妹妹无论是出身还是长相哪样不如你的意?” “阿妹。”宗延黎头疼的叹了口气,而后拉着她坐下,拧眉说道:“非是我不满意她,这样好的姑娘值得更好的人,母亲的苦你亲眼所见,阿兄没办法如同你夫君那般能夫妻之间日日相伴。” 第181章 剿匪 “阿妹心中记挂我,只是日后这等事情你莫要操心了。”宗延黎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头发,眼中含笑说道:“阿兄此生想保护的人只有家人,不想再多一个叫我牵挂的。” “我在军中几年不归家,苦的是跟了我的姑娘。” “女子苦守家中的凄苦孤寂实在让我心疼,我在战场之上刀剑无眼生死不定,再多一人日日为我惶恐不安,我更觉对不起。” 宗延黎言说诸多,最后含笑望着宗延茵道:“阿妹你要明白,每个人所期盼的生活和幸福的定义不同。” 她目光无比认真看着宗延茵道:“我所经受的幸福,就是要你们平安喜乐。” 宗延茵听着宗延黎的话语心头哽住,感受着宗延黎那轻抚自己发顶的手掌,眼眶通红含着泪望着他,良久才缓缓点头。 她不是愚笨之人,宗延黎的抗拒她自是看在眼中,母亲的沉默宗延茵也看到了,只是原本的宗延茵不明白为什么,今日宗延黎如此认真的告诉她了自己的心境。 她终于明白了,她的阿兄心中只有天下战局,皆是大义毫无情爱。 也明白了阿兄的苦衷,她的阿兄如此温柔,所思所想更是现实,便是她这个做妹妹的都无数次的埋怨过父亲,埋怨过阿兄丢下她和母亲,也曾紧张过那一次次传来的战报。 更加无数次的捧着几个月甚至半年多才难得送回家的一封家书。 内心的焦灼和期盼何等炙热。 宗延茵双目含泪望着自己的阿兄,她敬仰的兄长,无论什么时候都让她只有尊崇和依赖。 “傻姑娘。”宗延黎并未对宗延茵私自的安排而生气,她只是无奈的拍了拍宗延茵的小脑袋,冲着她笑道。 “知道阿兄不是有意的了。”宗延茵擦去眼角细泪说道:“日后我不会如此了。” 宗延茵吃了晚膳就回去了,这边宗延黎也是微微松了口气。 随着夏日来临,婺国与庆国之间商贸之路完全走通,商人入驻竟也引来了贼寇匪徒作乱。 劫匪截获商队物资就算了,还打伤打死了人,那些运商队苦不堪言接连上报官府,一月之内竟已有数十宗。 高贵妃将此事放在早朝之上商议,原本略有些昏沉的宗延黎瞬间就抬起了眼来:“殿下,臣愿领兵前去剿匪!” 宗延黎踏步走出,躬身对着那端坐在高位上的贺鸿朗拜道,贺鸿朗仰头看向自己身边的母妃眨了眨眼,高嘉月有些无奈看着宗延黎说道:“区区山匪怎需将军前去。” “为民之事无小事,臣领兵一为震慑,二为早日清扫贼寇,还商路安宁。”宗延黎连忙开口说道。 “这……”高嘉月实在是觉得让宗延黎去剿匪有些大材小用了,但是见宗延黎如此坚持,只好应下了。 宗延黎回了军中便告知众人此事,顿时便让蒙奇等人全都围了上来:“将军我去!” 符嘉石挤着上前:“将军我熟悉那些山贼的路数,我去!” 龙飞光紧跟着说道:“我擅于游击寻觅山贼老巢。” 一时之间众人争相要去,然后…… 宗延黎带着全军将士出城去了。 公孙璞回头看了眼身后,面上神色忍俊不禁道:“将军这哪里是剿匪去的,分明是带着兄弟们遛弯去了。” 卢昊深以为然,什么山匪值得他们这数万兵马剿匪去啊?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给人淹了。 “身在战场的时候一心想早日结束战事归家去。”霍文启摇头晃脑说道:“如今困于京中日日除了练兵无所事事,我瞧着将军都快把刀磨成纸了。” “哈哈哈!”众人纷纷发笑,还未到山贼的地盘,就已经忍不住想为其默哀了。 山贼多发地在南口,此去南口行军需得七八日方才能到。 行军之路与车马所走的官道不同,且此去并非急行军,便是晚了两日也无关紧要。 这难得又有仗打,将士们各个都摩拳擦掌的万分来劲。 南口山。 那巡路的小山贼靠着大树,手里不知从何处摘来的果子,正拿着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张口咬下含糊说道:“这几天也没见个人影,怕不是得了风声跑了吧?” “不能吧?”另外一人手中拿着把大刀,探头探脑的往前路看去嘀咕着说道:“走这条路的都是大肥羊,多盯会儿吧!” “诶!有人来了!”就在这时,爬去树上眺望的一瘦小男子忽而惊呼道。 “来活儿了!鼠头快去给老大报信!”那吃果子的小山贼慌忙把手里的果子给丢了,连忙跑去树下询问道:“看见来了多少人吗?” “熊哥,我……我看着好像有点不对劲啊?”那站在树上的瘦小男子,突然有些不太敢相信似的说道。 “看见啥了啊!?”那被叫做熊哥的男子皱眉,正要多问的时候,突然好像觉得地面听到了什么马蹄声,他话语一顿当即趴下贴着地面侧耳听去。 那地面震动的声音愈发清晰,还未等他辨认,那树上的男子惊叫一声摔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慌道:“宗延,宗延……军旗!” 那瘦小的男子脸都吓白了,熊哥一个激灵站起身来,跑前两步拨开树叶一看,顿时觉得两眼发黑。 那商道之上浩浩荡荡出现了一支军队,飞扬的军旗张扬而冷冽,太阳下那重兵军甲似都透出了森冷的寒意,熊哥这一看顿觉腿软,吞了口唾沫扭头就跑:“快跑啊!还坐着干嘛!” 跌坐在地的小贼连滚带爬的跟着熊哥跑了,他们就是个街道的小山贼,人数都不过百人,哪见过这场面啊!? 我的老天奶诶! 几个小贼连滚带爬的回了山中,跑了一半就遇见了那乌泱泱带着人出来的山贼头目,手持大刀俨然一副要去宰肥羊的姿态。 “大哥!大哥——!”那跑来的两个小山贼气都喘不匀了,慌忙拦住了众人去路道:“官,官府派人来剿匪了!” “官府怕个毛?”那领头的男子一身横肉,面露凶相粗声说道:“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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