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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飞光的大刀之上。 龙飞光攻势不改,双眸染上几分戾气,几乎是挡着那刀刃之力,在刀刃擦着自己腰间飞过去的时候,龙飞光手中长刀歪斜狠狠朝着邵伟毅削了下去。 那大刀虽未能削下邵伟毅的首级,却也在削过去的时候直接将邵伟毅半条胳膊削断了。 “啊——!”惨叫声骤起,赶来的窦远山见此一幕眼睛都红了。 “真是可惜。”龙飞光低头捂住了自己的腰腹处渗出的血渍,看那窦远山已经逼近邵伟毅将其护在身后,便知自己再想斩首难了。 他没有恋战之意,直接纵马转身跨入了火光之中逃窜离去了。 邵伟毅失声跪倒在地,右手半臂被斩落,他双眸鼓胀整个人摇摇欲坠。 窦远山抬手用刀刃割下衣袍,匆匆把邵伟毅断臂裹住狠狠扎紧,拖着邵伟毅道:“邵将军撑住!” 邵伟毅恍惚的眸色凝聚,看着窦远山张了张口:“为何,为何窦将军会来?” “大将军已经醒了,知晓邵将军此来凶多吉少,故而让我来援。”窦远山匆匆说道:“大将军算到了婺军此番已经转攻,已是让朱阔等诸位将军前去隆丰回援了。” “老师……竟是算到了吗?”邵伟毅目光呆滞,胸腔之中满是绝望和悲怆,似是为自己的无能,又似是为自己劫后余生而痛呼。 第118章 太子被废 一九逢春信,梅花破雪开。 腊月之初,隆丰城破。 婺国之军在宗延黎的率领之下,以如此勇猛之势攻入晋国。 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欢呼象征着婺国的胜利,却也映照出了晋国百姓惶恐惊慌而绝望的面貌。 “大将军,京中来信!”寒意渐消春意刚起,今年的宗延黎二十二岁,那全身包裹在甲胄之中的宗延黎只露出了一双漆黑的眼瞳,腰间黑色的狼阙长刀已成为了她的标志。 “来。”帐中宗延黎抬眼伸手,高飞林双手举着信件递上。 宗延黎展信观之眸色便是一颤,拧眉盯着手中书信良久,转手丢去了旁边火盆之中。 当下抬眸说道:“皇上欲废太子,让诸位将军来帐中。” 信是卫松鹤送来的,自卫松鹤娶了宗延茵之后,若是朝中有所动向都会送信至宗延黎手中,看的出来卫松鹤对宗延黎这个大舅哥非常尊敬,亦是知道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宗延氏如今风头愈盛,而今随着晋国隆丰城破的消息传入京中,宗延氏的地位已隐隐追着秦家而去。 在宗延黎领军征战的这一年,京城可谓是一片血雨腥风,随着寿王之死的开端,太子与宣王之争也彻底进入了白热化。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太子到底不是宣王的对手。 废太子罪名有二。 一为陷害忠良,二为行巫蛊之术弑父夺位。 太子无能几乎已经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然老皇帝多年都在尽心培养,不想这养的越来越差了…… 陷害忠良便已是大罪,若是老皇帝偏宠之下说不定还有可挽救之策,谁也没想到这节骨眼上宫中出了这等变故,祭天大典之上太子当着满宫上下的面行巫蛊之术。 莫说是现在皇帝已是六十有八的高寿,如今重病缠身眼看着没多少活头了。 太子竟是如此急不可耐,行此巫术欲要让自己父皇早登极乐,自己继位? 如此‘弑父’之举几乎是让老皇帝怒不可遏。 饶是如此之下,皇上都并未第一时间惩处,甚至给了太子辩驳的机会,可万万没想到太子妃因害怕受牵连,说出了太子偷藏龙袍之事,彻底绝了太子后路。 金碧辉煌的殿宇之中,轻纱帐顶燃着暖炉火盆,精巧的桌案上摆着摆着香薰烛台,斜靠在软榻上的高贵妃挽起袖口,露出了那白玉无瑕的皓腕,慢条斯理的拨开香案中的灰烬。 “娘娘,废太子的旨意下达了。”那踩着小碎步入内的红笺,说话间口中还有些几分白气。 春寒未消冬衣未褪之时,她却是如愿以偿了。 高嘉月美目流转,端的是风情万种,微微直起身来红唇扬起笑道:“真是双喜临门呐。” 那旁边站着的小太监略有不解:“第二喜为何?” 红笺笑了笑,看着那小太监道:“平西大将军大败晋军,怎不叫喜呢?” 那小太监恍然大悟,连忙低下头来道喜,虽然心中依旧有疑虑,自家贵妃娘娘与那平西大将军有何关系,为何会因此而喜? 高嘉月抚了抚袖口细微的褶皱,站起身来道:“替本宫梳妆,皇上受此打击想必甚是伤心,本宫亦为此心痛不已啊……” 暖阳之下,她踏着轻巧的步伐走出殿外,微微侧眸看向红笺道:“尾巴都处理好了吗?” 红笺淡然垂眸应着:“娘娘放心,万无一失。” 高嘉月笑了,那明媚的笑颜任谁看了都觉得惑人心弦。 她踩着那冗长的宫道,目视前方眼中是深藏的狠厉野心,在这深宫之中又何尝不是她的‘战局’呢? “去把阿朗带来。”高嘉月眉目含笑道:“本宫带他去见父皇了。” “是。”红笺躬身垂首应着。 那昏暗的寝宫之中,头发花白暮色沉沉的老皇帝躺在床榻之上,旁侧站着的宫人垂首立着,厚重的被褥堆积在老皇帝的身上,那仰躺在龙床上的帝王似是听到了声响歪头看来。 高嘉月一点点擦去唇上的口脂,只低头再抬眸之时眼眶便涌出了一片水汽。 “皇上……”那娇柔的语调,夹杂着万分惊惶和依恋,只一句唤好似就叫出了令人肝肠寸断的爱慕之情。 “贵妃来了啊……”那嘶哑的语调响起,老皇帝听着高嘉月这一声唤,便忍不住让自己强打起精神来,脸上带出了几分笑,连带着那浑浊的眼眸都亮堂了不少。 “父皇。”高嘉月身后被红笺牵着走上前来的小奶娃娃,瞧着约莫三岁的样子,长得粉雕玉琢的,奶声奶气的跪倒在地躬身拜道。 “阿朗,快过来,让父皇瞧瞧。”老皇帝一见这小奶娃顿时更为欢喜了,满眼都是怜爱,抬起苍老的手冲着贺鸿朗招了招手道。 贺鸿朗笨拙的站起身来,看了自家母妃一眼,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跑了过去,凑近又叫了声:“父皇。” 老皇帝抬手落在了贺鸿朗的小脑袋上,那眨巴着眼的小奶娃娃望着自己似是充满了幼崽的孺慕之情,任谁看了都觉得喜爱,更何况是这个老来得子的老皇帝。 高嘉月轻轻压着鼻尖,美眸朝着旁边老皇帝身边站着的太监脸上扫去。 那老太监恭声笑道:“皇上您瞧,小皇子这模样简直与皇上您长得一模一样,这小眼神一看就威武呀!” “是吗?”老皇帝听此话语顿时认真端详着贺鸿朗的双眸,那小奶娃娃咧嘴冲着他一笑,这一笑可真是看得人心都化了。 “哈哈哈!”老皇帝骤然发笑。 “可别抬举了阿朗,他还这样小呢。”高嘉月笑呵呵的走上前,略带几分忧愁说道:“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哭闹睡不安稳,只有见到了皇上才会露出这等笑颜。” “都说父子连心……”高嘉月娇柔万分的在老皇帝跟前跪下哀求道:“皇上,您就准允阿朗留在殿中陪着您吧。” 高嘉月这一句父子连心可谓是直戳老皇帝心窝子,前有寿王造反谋逆,后有太子行巫蛊之术弑父,老皇帝心中不知有多失望,而今那些个他倾尽心血培育的孩儿们最后都与他离心。 父子连心啊…… 老皇帝垂眼看着那抱着自己手,趴在自己手掌上的小奶娃娃,突然觉得万般痛苦,心绪起伏之下便是忍不住重重咳嗽了起来。 “皇上!?皇上……”旁边宫人们见此慌忙上前为其顺气。 “朕老了。”老皇帝咳了半晌才像是缓过气来,看着那紧紧拉着自己手掌的母子二人,只忍不住叹岁月不再,他为何不曾早些遇到她们母子啊? “小阿朗要早日学会自立。”老皇帝抽出了自己的手掌,冲着高嘉月摆了摆手道:“朕累了。” 高嘉月万般不情愿,最后一步三回头的,满眼担忧又依赖的神态,这么牵着贺鸿朗出了殿外。 大殿外,她轻轻拭去眼角细泪,再抬头之时脸上神色已然恢复平常,不远处迎面走来了一位面容清丽的女子,瞧着似乎才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那眉眼与高嘉月有三分相似。 “姑母。”这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当初高嘉月从高国带回来的小公主,以冲喜之名替老皇帝迎入宫中,如今被封为熙美人。 高嘉月微微颔首示意其起身,而后才招手让她近前来低声询问道:“那药,可给皇上用了?” 熙美人轻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抿唇瞄了一眼身后宫人拿着的食盒,高嘉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了然点头。 她端着笑看着熙美人说道:“皇上最是喜欢你的手艺,你可要万分仔细伺候着。” “是。”熙美人躬身应着。 高嘉月转身牵着贺鸿朗走远,眸中神色万分动容而热切,她的孩子还这样小,怎能让皇帝就这样离去,她日日夜夜诚心祈愿皇上延年益寿,如此求得灵丹妙药,为皇上强心健体啊。 她的这份真心天地可知,冲喜也好,求药也罢,她所求皆是唯一。 太子被废,皇后为此悲愤欲绝,几次为太子诉苦,她自知自己孩子无能却一点都不觉得太子会做出弑父弑君之事,那所谓巫蛊之术出现的实在是诡异莫名,分明是有人陷害! 巫蛊之祸闹了许久,太子在位多年,虽没做出什么过人功绩却也没犯下什么大错来,朝中自有人为太子说话。 偏偏就在这时后宫之中再出事端,皇后掌掴小皇子贺鸿朗,致使小皇子昏迷,有宫人得见皇后将太子被废之事怪在年仅三岁的小皇子身上怒而掌掴,如此毒妇之举彻底惹来了皇帝的厌弃。 宗延黎得知这消息的时候,已是阳春三月。 高嘉月用行动告诉了宗延黎她的本事,她并非一无是处的妇人,在皇城之中她用尽手段争权。 她想要的并非是太子一时的被废,她要的是帝后离心,是父子反目,是自己成为最终的得利之人,皇后被幽禁冷宫褫夺凤印,虽未行废后之意,却也等同于废后了。 大约是眼见着太子再无复位的可能,那锦上添花者少,落井下石的却是多如牛毛。 到底都有谁在其中添柴加薪不得而知,只知道那刑部一查再查,太子东宫之中搜出的龙袍铁证如山,那太子妃闺房之中巫蛊手记再为清楚不过。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军书呈报。 太子与秦家来往密信揭露无疑,如此结党营私又是统揽兵权,又是行巫蛊之术,再又是私藏龙袍…… “秦家,完了。”宗延黎看着手中的书信,只觉得这书信轻飘飘的落在自己手中却好似重若千斤。 “结党营私可是重罪。”帐内公孙璞和裴良等人端坐下首,一国储君被废便足以昭示着朝野动摇,储位空悬必惹来诸多争端。 “今日召诸君前来是为一事。”宗延黎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欲上书为秦家开罪,尔等以为此举可行否?” “将军要为秦家说话?”公孙璞摩擦腰间玉笛的手一顿,有些愕然看向宗延黎。 “是。”她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深思而行。 宗延黎微微挺直背脊道:“秦家作为驻京之军,本该得皇上重信,却与太子行结党营私之事定叫皇上心寒,我宗延氏同为将门,而今边境兵马几乎皆由宗延氏统御之下。” 宗延黎神色冷静道:“我担心皇上思远,亲信数年的秦家尚能做出此事,却不知我宗延氏可也有结党之嫌?” 她想的很明白,此时想必正是人人自危之际,太子与秦家这把火烧的太大了。 当初平南营之危,宣王几次出入平南营与宗延宏景‘相交’又替宗延黎做以死囚充军等事,难保有人以此做文章说宗延氏与宣王有所勾结。 宗延黎为秦家说情,便能让皇上明白,宗延氏绝非宣王的人。 再加之宗延黎刚刚立下如此大功,一点也不知道求安稳,反而能如此义无反顾为了秦家说情,此等重情重义之人正是皇帝最想看到的。 宗延黎将自己写的奏折递上,其中言语热烈而激荡,提及当初圆石关一役之中与秦家军并肩作战之信赖,共御外敌秦家军忠勇无畏,她没有什么虚情假意的多做表述,言语耿直请皇上从轻发落。 “这不是一封说情之书,而是将军您的一腔热血。”公孙璞看完就明白了,宗延黎意在为秦家说情,又何尝不是借着秦家这块基石往上走一步,让宗延黎这个名字彻底叫皇上记住呢? “将军大义。”任谁看了这封奏书都会由衷的感叹一句吧? 皇帝对秦家又真的已经深恶痛绝了吗? 秦家之功勋卓越,为国所做贡献绝非虚假,所以当宗延黎这一封奏疏送至龙案之上的时候,便是从那万千落井下石的奏折之中脱颖而出。 更深夜重之时,老皇帝盯着宗延黎的奏折久久凝视,像是透过这份奏折看到了那穿着甲胄的将军,满含激荡言语激烈求情的样子,老皇帝无端的笑了一下,呢喃念道:“宗延黎……” 第119章 宗延氏满门为将 他其实已经听到过许多次这个名字,但是却从未去认真记住,今时今日突然生出了几分好奇,他的这位平西大将军究竟是何等模样? “皇上,您已盯着这封奏书看了一晚上了,可是有何不妥吗?”旁边站着的老太监躬身拜道。 “呵呵……”老皇帝指了指桌上的奏书道:“你可知这是何人的奏书?” “老奴哪能知道啊……”老太监很是恭顺谦卑笑道。 “这是平西大将军宗延黎的奏书。”老皇帝深深叹了口气,佝偻着身子靠着枕头幽幽说道:“亦是唯一一封为秦家说情的奏书。” 老太监闻言脸色有些惊诧,但是却很懂事不吭声。 听皇上继续说道:“宗延黎言辞激荡,责怪朕不顾秦家抵御外敌征战护国之功,你觉得宗延黎此时上奏,可是与太子一党有牵连否?” 那老太监脸色大变颤巍巍的跪下拜道:“皇上恕罪,老奴岂敢妄议……” “不过,老奴听说秦家大小姐之子宁池,宁小公子曾为平西大将军帐下亲兵。”老太监也不多说,装作若无其事一般提及此事。 “宁池?”老皇帝思索片刻,略微扬眉道:“临安侯之子?” 老皇帝约莫是想到了什么,眯着眼呵呵一笑说道:“秦家外甥不去自己舅舅帐下做事,倒是去了宗延黎帐下,看来朕这位平西大将军甚是不一般。” 老皇帝目光幽深盯着桌案上这封奏折,如此看来这封为秦家求情的折子便也愈发显得珍重了。 “除了宗延黎,朕记得宗延氏还有人也在边关?”老皇帝看向那老太监询问道。 “是,宗延氏满门为将,除平西大将军外,其父宗延宏景,其叔伯皆为我婺国镇守关外抵御外敌。”那老太监说起此事语气之中也满是敬佩之情。 “满门为将啊……”老皇帝眸色微震,不仅仅是为将,还全都驻守边防,参与过大大小小战事不知几何,宗延氏又何止一个宗延黎啊? 老皇帝抬声让老太监去将近几年的军报都找来。 夜风灯烛之下,那身披厚重龙袍大裘的老皇帝听着老太监一封封念诵着军报,那些年代久远的军报,几乎每一封之中都有宗延氏的影子,哪怕是曾经的军报多笔墨写的是陈家军,是秦家军,可总有那么一两句提及宗延氏。 那垂垂老矣的帝王似乎从这一封接一封的军报之中,逐渐勾勒出了‘宗延氏’这个毫不起眼的将门。 这一刻他心中万分赞叹,原来在婺国之中,原来在他的御下竟还有这样一门忠勇无畏的宗延氏。 “何昌你说朕是不是老了?”老皇帝看着那堆积的军报,再回过头看宗延黎这一份为秦家说情的奏折,心中只余下心酸和悲切。 “皇上与天齐寿,而今更是英武不减当年啊!”何昌连忙躬身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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