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便可。”宗延黎低声说道。 “将军!”众人听宗延黎竟只带两人顿时急了,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急切之色。 宗延黎确实平静看着他们道:“人多反而不好走脱,况且若此去我等未能归来损失也不过三人,有诸位将军在此,晋国也不敢轻易妄动。” 宗延黎这话落下众人脸上神色更为急切了,宗延黎当下转了话锋道:“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另有要事安排尔等。” “公孙先生,我此去晋国之后,帐中上下更需要先生在其中周旋。”宗延黎转头看向公孙璞,也是想解释一下她并非疏远公孙璞,而是另有安排。 “将军……”公孙璞神色很是复杂,宗延黎此举哪里会让他觉得疏远,分明是重用啊! “我离帐之中,军中上下要务皆由龙将军暂为代理。”宗延黎下一句话更是让公孙璞心头剧震,那端坐下首的龙飞光也在此刻骤然抬眼看来。 “末将恐不能胜此重任。”龙飞光连忙起身说道。 “龙将军无需推脱。”宗延黎转头看着他,眸色坚定而真诚道:“龙将军既能领白鹰军多年,这帐中再无人比得过将军有此领军之能。” “尔等对龙将军当如同待我一般无二,可明白!”宗延黎转头看向帐内众人道。 “是!” 帐中将士们虽是诧异了几分,但是对宗延黎的安排没有半点异议。 议事散去,龙飞光还有些不可置信,心绪更是复杂万分。 他自知自己投靠而来时日尚短,跟着宗延黎出战也没多少次,立功寥寥可数,因而从无争功出头之意,但是龙飞光怎么也没想到,宗延黎竟会如此轻易将这等大事托付。 被信任固然是喜悦,可是却无端的觉得这份信任重若千斤啊! 龙飞光领军多年,自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 可这等话语说来轻松,但真做起来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三弟,我不如宗延黎。”龙飞光思索了诸多,最后像是有些挫败,深深叹气说道。 “大哥何必这般比较?”公孙璞笑了笑安抚着说道:“将军此举也是在为我等造势,想让大哥早日与帐下其他将领熟悉,同帐为将自当上下一体,昔日孤立无援的白鹰军已是过去。” “是啊……”龙飞光深深感叹着。 孤立无援这四个字实在是有些血淋淋的。 龙飞光虽是投身了宗延黎,但是白鹰军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游离在外。 宗延黎想必也是看出了这局势,故而在综合考虑之后做出了这等决定,她想要让白鹰军,让龙飞光从身到心都归属于她! 之后的几日,宗延黎一遍遍的与诸位将领安排后续事宜,一边谨慎万分的准备随时攻入晋国,无论是撤军还是进攻的路线全都考虑进去,一边回复晋国,定下前去接婺国三皇子回来的日子。 半月后。 宗延黎带着闻年和裴良二人踏上了前去晋国军帐之路,此去她只带了亲兵高飞林一人,部卒十余人等。 轻甲而去,瞧着那架势似是对晋国万分信赖一般。 “将军——!” “婺国主将宗延黎来了!” 那斥候来报的时候,宗延黎几人骑着马已行至晋国边境界限,那晋国斥候亲眼得见几人踏过边境过来,只不过十余人等却还是紧张的慌忙来报。 邵伟毅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可看清楚了!?当真是宗延黎?” “千真万确!”那斥候咽了咽口水道:“轻甲黑马,腰间狼阙长刀,错不了!” “老师……”邵伟毅脸色变了变,连忙扭头看向邬建犴。 “来了多少人?”邬建犴面色沉稳,端坐主帅之位,沉着询问道。 “不过十余人,身后未见其他护军,已入边境了。” 邬建犴闻言眸中神色闪烁,有些扬眉笑道:“倒是个人物,竟敢单枪匹马便入我晋国,这到底是自信可从千军万马之中逃脱,还是狂妄自大不知死活呢?” 邬建犴凝神片刻道:“来人,赴宴接客!” 邬建犴站起身来披上甲胄,大步去了军营之外。 那晋国上下严阵以待,营门前呼啦啦站了许多手持长矛的兵卒,一个个皆是盯着远处荒野道路。 看着那空旷的道路上慢慢出现了一骑人马,为首之将着一身黑色轻甲,座下战马看着威风凛凛踱步而来,端坐在马背上的将领戴着盔甲面上覆着铁甲,只露出了那一双漆黑的眼瞳。 众人凝望而去,不过是对上了那眼,便已是觉得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无端的握紧了手中长矛。 “老师,就是他。”邵伟毅在对上宗延黎那双眸的瞬间,心神剧震恍惚又想起了当年援助南康的那一战,那战场之上凝望而来的双眸,与之一模一样! 邬建犴亦是不自觉握紧了腰间剑柄,看着宗延黎就这么平静行至晋国营前驻足停下。 邬建犴微微偏头,旁边兵将硬着头皮踏前高声道:“来者何人——!” “婺国,宗延黎。”宗延黎扫了那兵将一眼,语调微沉道:“前来迎我婺国三皇子。” “原来阁下就是宗延将军。”邬建犴踏前一步呵呵笑道:“还请入内说话,待我等去请婺国三皇子。” “尊下是?”宗延黎凝神看去。 “鄙人晋国主帅,邬建犴。” 宗延黎略有些惊讶,这才翻身下马朝着邬建犴走来,颇为客气俯身拜道:“原是邬太师,失敬。” 邬建犴回以一礼笑道:“不敢当,请。” 宗延黎随之入内,四下望来的目光警惕万分,不过区区十余人之众,却叫一营之军如临大敌。 宗延黎行至主营正欲入内,却被那突如其来的长戟挡住:“主帅营帐,不可佩刀!” 旁边闻年呼吸微错,那骤然而起的杀机如此锐利,几乎是一瞬间就让邬建犴注意到了他,宗延黎抬手挡住了闻年,伸手解下腰间长刀,当着所有人的面砰的一声放在了营边兵器架上。 闻年见此收敛了杀气,顿了顿手将长枪亦是放上去。 那拦路的兵卒自是不敢行搜身之举,看了自家将军一眼,侧身让开了。 “哈哈哈,宗延黎将军身边这位兄弟好大的气势,不知是哪位猛将?”邬建犴伸手请宗延黎入席,笑着询问道。 第104章 既分高下,也论生死! “闻年,是我帐下副将。”宗延黎入席而坐,转而抬眼端看帐内四处,营帐之中两侧站了一排身穿甲胄的兵卒呈护卫之态。 邬建犴端坐上首,身侧亲兵站在后方,右手坐着一位约莫四十多岁的男子,穿着布衣长衫似是帐下谋臣,宗延黎面对面坐着的是邵伟毅,下方将领若干。 那一双双落在宗延黎等人身上的眼神,说是如狼似虎不为过。 宗延黎鼻息轻哼,双手放在膝上,裴良和闻年两人端坐宗延黎左右两侧,高飞林站在侧后方,双目如炬盯着帐内众人。 “鄙人裴良,见过邬太师。”裴良主动开口说道:“我等此番随将军前来,意为早日迎三皇子回境,不知要何时才能得见婺国三皇子?” “呵呵……”邬建犴面上带笑,眯着眼说道:“将军莫急,你们婺国那位三皇子好端端的在帐中待着,要知道我军中部将为了替你们婺国寻这位三皇子可费了不少力。” “不想你们婺国竟是如此暴脾气,说打就打啊……”邬建犴意有所指,眯着眼说道:“我军如此损失,婺国当有所表示?” “邬太师开口便是。”宗延黎抬眼看去,眸中神色颇为深邃。 “宗延将军这话倒像是显得我晋国为了那点蝇头小利要挟你等。”邬建犴呵呵一笑,神色带着亲和一般说道:“宗延将军也知,我晋国不喜战事,这么多年来始终避战守国。” “不似婺国这等好战啊……”邬建犴这话语之中意有所指,无非就是在提醒宗延黎,如今婺国在外名声可不好。 宗延黎摩擦着手指不曾说话,那对面邵伟毅也跟着开口说道:“宗延将军,晋国使臣几次入婺国,本意也是想与婺国结友好邦交,此番婺国三皇子肆意入我晋国边境,于情于理都该给个说法吧?” 宗延黎终于是笑了,她抬起眼来看向邬建犴和邵伟毅道:“本将军不是那等能言善道的谋臣之将,你二人也无需与我这般虚与委蛇。” “今日我来此做一件事,带走婺国三皇子。” “人既是在你们手中,我自当付报酬,以谢晋国羁押之情。” “以物易物人之常情。”宗延黎说着一顿,下颚轻抬看向邬建犴道:“这人,到底是如何到晋国来,你我心知肚明。” 随着宗延黎这番话语落下,帐中气氛霎时有些沉肃,裴良和闻年二人身躯紧绷,似是在随时准备暴起。 那站在帐内两排的护卫兵卒亦是手扶上了腰间兵刃,空气之中无端的弥漫起了一股硝烟之气。 邬建犴心中思绪众多,骤然仰头放声大笑道:“好!宗延将军果真是个爽快人!” 邬建犴也不废话,直接抬手让人呈上拟定的单子,上面严格写出晋国为了寻找婺国这位三皇子出动了多少兵马,这损耗军资武器战马,以及贺兴梁伤势严重所用良药换算成钱财几何。 洋洋洒洒一卷,宗延黎只粗略看了一眼顿时气笑了。 晋国这简直把‘趁火打劫’四个大字就写在脸上了,那索要的军资战马养活一个营都够了。 “晋国若是这等态度,那看来今日本将军不该来。”宗延黎当场就把那卷轴单子撕了,骤然起身的一瞬,身后两排护军兵卒唰的一下抽出兵刃直指宗延黎等人。 闻年和裴良几人骤然将宗延黎护在中间,齐刷刷的扫视着那些面露凶狠之色的护军兵卒。 宗延黎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了几分,侧头看向邬建犴道:“邬太师这是何意,莫非归还我婺国三皇子是假,设伏围杀我等是真?” 邬建犴盯着宗延黎,见其在这等围军之下眸中亦不露半点怯意,一时有些拿捏不定,这宗延黎到底是留有后手,还是生来便无所畏惧? 邬建犴起身哈哈一笑摆手说道:“我这些兵将也是早闻宗延将军之威武,有些失态罢了。” “还不快收起来?莫要惊着客人。”邬建犴抬脚朝着宗延黎走来,扫了一眼那被撕毁的单子说道:“凡事总有商量的余地,宗延将军何必这般气性大。” “我在帐中设宴款待诸君,也好坐下好好商议后事,如何啊?”邬建犴颇为和气又真诚的说道。 宗延黎收回迈出去的脚,回身望向邬建犴,亦是一笑说道:“邬太师既如此相邀,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邬建犴大喜,挥手让人摆宴,在宴上立桌案,裴良与那晋国谋臣孙正初相对而坐,接下来就是他们二人的辩论了,无非就是你拉我扯的表述自家难处。 裴良才学匪浅,言辞激荡略显尖锐,明明他们不过这几人,却硬是一副身后有千军万马的气势。 压的那孙正初喘不过气来,邬建犴等将领脸上表情也是一变再变。 邬建犴也没闲着,当下一句:“早闻婺国猛将如云,不知宗延将军可能让我等领教领教?” 宗延黎听闻此话端着手中杯盏举了举道:“本将军被这酒菜所迷不想浪费,既是邬太师有此言,那便让我副将与你晋国将士比上一比。” “不过……”宗延黎忽而一笑说道:“我这副将下手没个轻重,此战既分高下,也论生死,邬太师可敢应战啊?” “……” 宗延黎这嚣张之态真是让邵伟毅都忍不住攥紧的拳头,憋着一口气半天没说话,扭头看向自家老师。 邬建犴眸中有一丝锐利一闪而过,似藏匿着杀机:“好!既分高下,也论生死!” 邬建犴高声呼道:“来人!摆擂!” 宗延黎抬手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侧头看向闻年:“你可敢战?” “末将悍不畏死,愿替将军出战!”闻年没有任何犹豫,掀袍跪下躬身说道。 “好。”宗延黎冷然一笑,伸手按着闻年肩膀森然道:“取敌将首级来给本将军下酒!” “是!” 宗延黎此等明晃晃的宣战之态,将晋军上下气的面色涨红,一个个像是恨不得立刻持刀杀来,偏偏在这宴中还得装出一副和谐之态,有些性子急的已是按捺不住,跳出来自请出战了。 邬建犴未曾答应,宗延黎既敢单枪匹马只带这么几个人来定有所准备,那身边副将虽未曾听闻其大名,但是刚刚此人满身煞气定是不俗。 宗延黎令其出战,还敢论生死之战。 要么是要亲手送自己副将走上死路,要么便是对其有着极大的信心。 无论如何邬建犴都不敢有半分轻视,故而在与邵伟毅商议之后,选了军中公认的最强战力,窦远山前去应战。 窦远山少年成名,于晋国之中出战斗阵约百次,从无败绩! 此人实力之强横众人有目共睹,军帐之中诸位将领见主帅点了窦远山出战,原本急躁愤怒的心情突然就得到了缓解,心下大为欢喜,连窦将军都出战了,此番必定能好好挫一挫婺国的锐气! 那擂台之上,闻年和窦远山二人接连跳上了台子,随着战鼓响起,二人于擂台交手。 “将军,那婺国之将不同凡响。”不过见其二人交手片刻,帐中晋国诸位将领脸色又是一变,再看那席中裴良与孙正初亦是陷入了僵持之中,此番形势对晋国显然不利。 “老师我想起来了!”邵伟毅原是没认出闻年的,直到看到闻年那上了擂台气势大改,骤然便叫邵伟毅醒悟,当下面色阴沉低声说道:“原是此人……” 当初南康之战,邵伟毅亲眼目睹那与宗延黎一样,孤身一人杀入军阵的就是此人! 那战局之中,宛若杀神临世般千军万马的攻势之下还能立于不败之地! 邵伟毅当初将注意力都注意在宗延黎身上,饶是如此也能叫他有印象的,可见当初的闻年杀的有多疯,甚至连婺国军中兵卒都不敢靠近其身边,此人完全杀出了一片空地来。 那等癫狂嗜血之辈,邵伟毅还以为此人陷入疯魔恐怕已经亡于战局了。 万万没想到…… 闻年从未出阵过任何一次阵前斗将,故而他的名字鲜少有人知道,邵伟毅没认出来也是正常的,若不是观那对擂二人,闻年那出枪攻势与当年所见如出一辙,邵伟毅真是想不起来。 邬建犴听了邵伟毅话语眸中神色也是忍不住变了变,再看那擂台之上,闻年的攻势在愈演愈烈,似乎被窦远山打出了一股嗜杀之气。 随着二人激战进入白热化的时候,那手中兵刃但凡出招便见血痕的时候。 邬建犴终于是坐不住了,腰身挺直呼吸都跟着凝滞了,死死盯着那擂台上的二人,旁边坐着的宗延黎只瞄了一眼,抬手为自己倒了杯酒,竟是那般悠闲仰头饮下。 “砰!”随着宗延黎将手中杯盏放在桌案上,清脆的声响就好似一个信号一般。 那擂台上的闻年已站直巅峰,眼尾染红胸腔之中暴戾之气汹涌而起,在这一刻如同化身野兽,凶狠万分张开自己的獠牙和利爪要将窦远山撕碎! 闻年根本不顾窦远山那杀来的刀刃,任由那刀刃划过自己腰腹,手中长枪直挺挺的朝着窦远山的眼睛戳了过去—— “住手——!”邬建犴再按捺不住,脸色大变骤然出声道:“晋国愿退一步!” “哦?”宗延黎扬眉一笑紧跟着出声。 那擂台上闻年的长枪就这么擦着窦远山的眼睛,轻轻一偏穿过了他的耳廓。 窦远山惊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而闻年也出现在他身后,拽着他的衣领,长枪尖就这么抵在了窦远山的咽喉之上,眼中强烈的嗜杀之色尚未散去,那粗重的鼻息听在窦远山耳中,如同野兽的嘶吼般可怖。 宗延黎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向邬建犴道:“邬太师觉得,你晋国这将领的性命,值得你退多大步?” 邬建犴双目如炬,死死盯着闻年那手中的长枪,脸上神色阴沉如墨,胸腔之中更是怒火中烧,全然未曾想到,想他纵横沙场几十年,而今竟是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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