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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宗延黎目光落在公孙璞身上,带着几分探究扬眉道:“这位想必便是龙将军帐下那位智计无双的公孙先生吧?” “宗延将军谬赞,在下不过一节布衣,不值一提。”公孙璞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端看这位婺国猛将,观其面相总让他觉得有些别扭,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中嘀咕着,好端端一男儿怎生的一副女相? 不过这天底下男生女相的也是不少,他断不会因为这便轻看了宗延黎。 故而也是在短暂的惊诧之后恢复平常,帐中众人相谈融洽,任谁也没想到之前还在战场之上对阵的二人,如今却能坐在此处把酒言欢。 龙飞光的四弟略通几分岐黄之术,姓箫,名天和;算是白鹰军之中的军医一般,那最小的六弟叫祝金,今年不过十五岁,身上带着一股子痞气,似是市井街头流窜的多了。 宗延黎见过了龙飞光这几位兄弟,大致记住了之后,再谈妥了‘受雇’的钱粮数目,便各自散去了。 “三弟,你观这婺国军中,与庆国军中有何不同?”待宗延黎走后,龙飞光趁着萧天和给自己换药的间隙,顺口询问道。 “上下一心,同气连枝。”公孙璞笑了笑,淡声说道。 “是啊……”龙飞光哈哈笑着,眼眸之中神色有些复杂,只观其一便能看出,宗延黎这帐下将领对其甚是尊崇,他们入帐之时,所见之处所有兵卒看来的目光如此一致。 龙飞光有些形容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但是同样作为领军之人的他却能明白,军中能做到上下一心是何等不易之事,这是他在庆国完全不曾感受过的。 公孙璞端着水杯抿了一口说道:“只是,璞尚有几分不解,宗延黎如此年轻,然在与大哥最后一战之中持枪上阵,那等磅礴气势却如那踏遍枯骨的沙场老将。” 公孙璞甚是费解,不知这宗延黎究竟是经了何事,才能造就这样一身杀气? 这边龙飞光领着白鹰军入驻军中,那边高国亦有几分坐不住,罗成仁更是忍不住叹息道:“宗延黎到底是有着何等本事,竟真能将那白鹰军游说而来,如今这战局……” “将军,若白鹰军投入了宗延黎帐下,婺国得势如此,日后于高国而言,实乃……强敌。”夏立果亦是神色复杂。 “即便不能与之为友,我却也不想与之为敌啊。”罗成仁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非是自甘堕落,而是深知照着宗延黎这等扩张之势,日后若当真两国走至崩盘那日,他不愿也不想对上宗延黎。 夏立果难得的沉默了,未到那一日谁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 另一边的宗延黎这会儿正在听裴良言说自己游说龙飞光的细节,自然也谈及了庆国果真上钩设伏,那公孙璞当真是个人物,他这番游说不费一兵一卒,立下大功! “如今形势大好,许是不久便要行攻城之势。”宗延黎端坐帐中,帐内裴良白修筠以及卢昊皆在内,她眉眼沉沉看着众人说道:“皇上病重卧榻,命太子监国。” “太子欲以庆国为彩,便是要我等攻城入关,以振婺国天威。” “我原是无甚把握,如今得了白鹰军相助,定能事半功倍!” 众人纷纷附和,关于白鹰军的安排又谈论了一下之后就各自散去了,只闻年在出帐之时,见宗延黎脸上倦色忍不住道:“将军可是累了?还有什么事是我能为将军效劳的?” 宗延黎闭了闭略微有些干涩的眼睛,令其为她研墨道:“我要写一份家书,阿妹婚期在即,而此间战事未歇断是无法回去。” “你让人跑一趟寿西郡寻钱志行,他想来伤势已是大好,托他代我回家送阿妹出嫁。”宗延黎抬眼看向闻年如此说道。 第93章 送嫁 钱志行那条腿到底是未能完全愈合,平日里走路不见什么端倪,可若是跑起来便能观见几分跛脚的样子,用力过重便会钻心的疼。 如他这般再上前线战局,必死无疑。 宗延黎显然不愿看到那么一幕,故而在送钱志行去养伤后不久,写信去给父亲,向父亲讨了个差事,宣王一走那寿西郡守城巡卫军便由着钱志行替上了。 如今也是个都尉,除了偶尔听到那悠远的号角声吹响之时,钱志行会恍惚想起当初在军中的日子,很多时候他都在城外巡视。 “钱都尉!有您的信!”那送信的驿馆吆喝着唤道:“昌丰郡方向送来的!” “快快拿来!”钱志行翻身下马快步走去。 拆开信封见到那信纸上熟悉的笔记,略有些费力默念着信中内容,许是辨认的有些困难,连忙拽着旁边的副手道:“你来,给我念念,我家将军都给我写什么了?” 那副手连忙躬身接过,替钱志行读了书信。 钱志行听着眉眼舒展,眼中一点点绽放出亮色,而后大笑道:“我家将军的妹妹要成婚啦!将军竟指名道姓请我去送亲,将军待我亲如手足,我却不能去到将军身边为其效命!” 钱志行又是欢喜又是心酸的,将那书信妥帖揣入了怀中,转身上了马朝着城中去了。 “将军的妹妹那就是我亲妹子!”钱志行端坐屋内,冲着旁边人说道:“小五,你去把兄弟们都叫上,咱给妹妹送亲去!” “拿着这钱去备重礼,既是送亲去,怎能不给咱妹子添上嫁妆的。”钱志行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吆喝着部下都跟着回京去了。 这宗延黎的信送来不久,平南营宗延宏景的亲兵也来了,王铭此番跟着钱志行一道回京,宗延宏景未能得空回去,只能王铭代为前去,随之来的还有诸多嫁妆,沿路采买了一路运送回京。 京中,宗延氏府邸。 这院落府邸算不得多大,却也是不小了,宗延茵不知让人往京中驿馆去了多少次了:“还是没有父兄的消息吗?” 那下首小厮摇了摇头躬身说道:“大将军和大公子当是抽不开身来……” 宗延茵顿时便红了眼,心中是说不出的委屈和难过,虽是明知父兄在外御敌已是万分凶险,可如今她成婚在即,父亲却连个书信都没有,她一个小女儿家的,再明事理也忍不住的觉得委屈。 “没事,阿娘送你出嫁也是一样的。”韩氏劝慰着宗延茵说道:“大伯母也来为你祝贺了,阿茵可不能在这样大好日子里哭鼻子。” “阿娘……”宗延茵默默垂泪靠去了韩氏肩头,万般的委屈和难过最后到底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夫人!大夫人!”正在这时忽而听到外间传来呼唤声:“来了!大将军和大公子的人来了!” 宗延茵眼尾还挂着细泪,听着那小厮的呼喊有些怔愣,随即眸色亮起连忙起身询问道:“是父亲和阿兄回来了吗!?” 那小厮连连摇头:“不是不是,哎呀!还请大夫人和小姐移步去前厅一看便知!” 宗延茵和韩氏至前厅之时,看到的便是那陆陆续续正在往府内搬来的东西,正指挥着众人的王铭见到韩氏和宗延茵连忙走上前,躬身拜道:“属下见过夫人、小姐。” “王大哥!我父亲呢!?”宗延茵见到王铭很是欢喜,目光越过他往后看去,企图寻找阿爹的身影。 “大将军驻守边关未得圣旨轻易不可离营,故而命属下送来嫁妆,恭贺小姐新婚大喜。”王铭垂首躬身如是说道。 “哦……”宗延茵有些失望,却也觉得理当如此,抿了抿唇又问道:“那我阿兄……” 钱志行站在后侧,听到这问话连忙站了出来道:“末将钱志行,见过夫人、小姐!” 韩氏和宗延茵皆是微微点头回礼,略有疑惑看着钱志行道:“这位将军是……” 钱志行连忙从怀中拿出书信双手奉上道:“末将乃宗延黎,宗延将军帐下部将,将军固守边关未能归来,特来此书信,让末将前来代为送小姐出嫁。” 宗延茵连忙接过书信,粗略看了两眼,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来。 “瞧瞧,我就说你阿爹和阿兄定是不会忘了你的婚事。”韩氏看着这一幕很是欣慰,转眼看向宗延茵笑道。 “钱将军既是代阿兄而来,阿茵便也叫您一声哥哥。”宗延茵抬眼看向钱志行,很是乖巧的唤了一声:“阿茵见过钱大哥。” “阿茵妹妹快请起。”钱志行略有些紧张无措,想要伸手去扶,又觉得这举动有些唐突,连忙缩回手,有些傻笑抓了抓脑袋。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是露出了笑意,钱志行转身指着那一应东西说道:“这些都是将军,还有将军帐下兄弟们的一点心意,我原是自己备了份理,不想其他人得知阿茵妹妹要成婚,这吆五喝六的叫唤的人人都知道了。” 钱志行嘿嘿笑着说道:“这都是兄弟们的一点心意,还望伯母和阿缨妹妹别嫌弃。” 韩氏看着那诸多东西眸中神色很是复杂道:“都是自家人,何需这般客气。” 韩氏自知这军中将士们若是没立什么功,自己口袋里那点银钱都紧巴巴的,如今还凑了这些物件来送礼定是用心的,且那箱子看着虽不名贵却都是新的,上头还贴着红纸,可见是精心准备的。 “我等都是跟着将军一路走来的,阿茵妹妹就是自家妹妹,若非他们抽不出空来,想必是都要来讨一杯喜酒喝的!”钱志行很是爽朗说道。 “那是应该的,待钱将军回去之时,将这酒带上。”韩氏笑着招呼人把东西都清点收好,一边让钱志行入内看座斟茶。 钱志行家中就只剩下他自己了,以前有个弟弟可惜得了热病没多久就早夭了,老母亲归西之后,他葬了母亲便是投军了,这送嫁之事那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哇! 且他自个儿还是光棍一个,虽是远远见识过那送嫁迎亲的,却也是并未亲身经历过。 因而只能虚心求问,明日送亲当如何。 韩氏一一言及,钱志行既是代宗延黎而来,那便是以娘舅的身份送亲的,这便是要将新娘子背上花轿,压轿相送给送到夫家去,如此方能看的出娘家的重视。 说来也就那么几件事,钱志行硬是紧张的一夜没睡,为了让宗延茵体面些,他这身衣服都是崭新的,余下部将们各个穿的极为精神。 就想着明日送嫁之时,能让旁人一眼瞧见他们,个顶个那都是威武的大老爷们,若想要欺负我家姑娘,可得看清我的拳头! 次日,宗延氏府邸因着钱志行和王铭等人的到来热闹了许多,就连宗延黎的大伯母,原本在归云庵清修的周氏都前来祝贺了。 周氏依旧穿着一身尼姑僧衣,带着淡粉色的斗笠从头遮住了自己,抱着一个精巧的匣子送去了宗延茵的手上道:“伯母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这玉石存放于佛祖座下,已有几分佛性。” “今日阿茵大喜,我便将这东西送给你。” “愿阿茵此生平安顺遂,健康喜乐,琴瑟和鸣。” 周氏将那装着白玉的匣子送去了宗延茵的手中,隔着纱帐望着眼前这穿着大红婚服的姑娘,语调之中满是感叹,是期许也是一种回望自己这一生满是遗憾。 宗延茵想去牵周氏的手,却被周氏避开道:“贫尼已是出家人,在这大喜的日子只道几句吉祥话便够了。” 周氏觉得自己不是‘干净’的人,她这一生过得太苦了,原是根本不想来的,但是宗延茵是宗延氏唯一的姑娘,头一次出嫁不说,若是连她都不来相送,难道还有别人来吗? 因此周氏到底还是来了,只是带着斗笠披着轻纱,以此将自己隔绝在外,以免坏了这大喜的日子。 “伯母……”宗延茵摇了摇头,她从来就不觉得大伯母哪里不好。 “去吧,与你母亲好好说说话。”周氏退后两步,固执的始终没有揭开笼罩在身上的面纱。 韩氏深知自己这位长嫂的脾性,若是能听得进去规劝,当初便不会一意孤行削发为尼了。 韩氏走上前来,拉着宗延茵的手与她说着妥帖的话语,儿要嫁人这要嘱咐的话像是怎么也说不够,直到听到外间传来喜婆的催促声,说是吉时快到了,新郎官马上就来了,早些梳妆才是! 韩氏这才止住了话头,眼中含泪转头让丫鬟过来为宗延茵梳妆戴上彩冠盖上了红盖头。 那宗延氏府门前,迎亲的队伍也在锣鼓喧天之中来了。 拦门的热闹,钱志行自然不会叫他们错过,昨儿个夜里就已经跟王铭商量过了,这拦门的活儿可就交给他了。 被‘委以重任’的王铭那可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拦下新郎官,这些个莽汉书没读过几句,那出对子话诗歌的活儿是做不来,拦路还能拦不住那不是丢人吗? 文斗韩氏早早安排了人,请来了京中盛名在外的才子,这武斗自然就交给了王铭了。 “王将军,王将军……”拦到后面,那前来接亲的卫松鹤急的满头大汗的,还是那宗延氏的管事去拽着王铭衣袖道:“将军可放放水吧!” “咱今儿个是成婚,不是御敌!”那老管家真是哭笑不得,若再不劝劝,他瞧着那新郎官今儿别想进门了啊! 王铭一愣,后知后觉的想到,对哦! 这又不是拦的城门关隘,瞧他都险些让钱志行这小子给带偏了,再拦下去新郎官都恨不得翻墙去了。 王铭这一放水,卫松鹤可算是带着人进来了,他还不忘感激的对着王铭鞠了一躬,送上了红封喜钱道了谢这才匆匆入内迎亲去了。 宗延茵由着喜婆搀扶从自己闺房出来,与卫松鹤去了宗祠上了香,而后拜别自己父母,只是高堂只有韩氏端坐着,旁边空着的位置上放着一副军甲。 卫松鹤恭恭敬敬敬了茶,即便宗延宏景并未亲自到来,这茶却也不能不敬。 “阿妹,我背你上轿。”待敬茶之后要出府门,钱志行抖了抖衣袍走上前来站在宗延茵面前道。 这一声阿妹唤的宗延茵霎时红了眼,万般情绪呼啸而来,只觉得喉间哽咽闷声应了一声。 钱志行背过身去在宗延茵跟前蹲下,拍了拍自己肩膀说道:“阿妹莫怕,哥哥背你上轿,愿你此去夫妻恩爱,若那卫家让你受了半点苦楚,阿兄再给你背回来!” 宗延茵听着钱志行的话语,只觉得这背着自己的人好似真的是她阿兄,一时再难控制落下泪来。 钱志行第一次将每一步都走的如此稳健,一步步走到花轿前,而后才将宗延茵送入花轿之中,在这一刻他也觉得眼前之人就是他的妹妹,故而牢牢的握住她的手。 与宗延黎一样,粗劣满是老茧又宽厚的手掌,传出的温度都是如此一致。 “哥哥就跟在你后边,这一路有哥哥护着你!”钱志行说着松开了宗延茵的手,在这一刻宗延茵嫁人的那点儿紧张与彷徨,好似也随着他的话语冲淡了。 她不再担忧,不再害怕。 她的阿兄一直都在她身边,哪怕是她跃下花轿不嫁,只需转身回望就能看到她的阿兄就站在她身后,张开双臂等着她。 宗延茵又哭又笑端坐花轿内,随着那锣鼓声吹响花轿抬起,钱志行转身大喝一声招呼众兄弟齐齐上马,早前并不觉得什么,如今这乍一瞧见那高骑在战马上的儿郎们,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 那可都是沙场拼杀的武将,高骑在战马之上,那威武的气势任谁瞧了都不敢小觑。 他们什么都没做,就这么远远缀在迎亲花轿的后边,瞧着那一双双虎目威武的将士们,围观百姓们万分赞叹:“这是将军嫁女吧?瞧着这送亲的队伍各个皆是英武万分的汉子啊!” 第94章 冠礼 “真是威风啊……” “有娘家这等重视,你们瞧瞧那后边抬着的嫁妆。” “哎哟,都看不着街尾了!” 周遭百姓吆喝着靠近:“走走,跟着讨喜糖去!” 那热闹的迎亲队伍后头跟了不少人,一路跟去了卫家,那卫家门口早早有人等着,见此一幕心下忍不住大呼,这乍一看还以为是京中哪个名门贵女出嫁呢! 可真是好大的阵仗呐! 随着迎亲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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