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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火了,这竟是段元青言说,如此信口雌黄也就罢了,竟还敢如此辱没将军,说什么将军是女子还钦慕他的狗屁话? “老子要砍了他!”解虎等都是与宗延黎同帐的伙伴,自然知道那些话语是真是假。 原本迟迟找不到段元青,还以为他是死在什么地方了,没想到竟是被敌军抓住俘虏了。 被俘也就罢了,竟胆敢说出这等言辞,侮辱他们的将军! 卑恩斯眼见着鼓动的差不多了,直接命人把段元青推了出来,那被绑在架子上的段元青出现,好像是想近一步证实他所言的话语。 卑恩斯为了让他们看的清楚,还特地让人给段元青擦干净了脸。 “气煞我也!将军!”蒙奇满面怒容道:“让我出战!” “别着急。”在如此沸腾之下,唯有宗延黎表现的极为冷静,她攥紧缰绳的手松了松,轻抬下颚道:“将那地上的纸捡来,我瞧瞧。” “这等污言秽语有什么好看的!”饶是解虎都有了脾气,怒骂道:“这段元青莫非真是觉得将军长得好看,背地里意淫出癔症来了吧!?” 众人在短暂的愤怒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是觉得恶心。 高飞林去捡回来了两张纸,将其双手奉上递到了宗延黎面前。 宗延黎弯腰伸手接过,垂眸快速阅览那纸张上的内容,细雨飘零而下,那细细的雨幕逐渐将手中纸页打湿,墨水晕开那些字也逐渐变的模糊,可偏偏是这样模糊的字迹,却在她的眼前变得无比的清晰。 宗延黎攥紧了手中的纸,看到了那一句仰慕,看到了那一句亲口言说她为女子。 “呵……”宗延黎骤然发笑,手中纸页被她揉成团,狠狠的攥在了手中。 “将军?”众人看着宗延黎这般神态,隐隐察觉到了她的怒火。 “段元青的项上人头,我自当亲自取来。”宗延黎抬眸遥遥看向敌军方向,语调森然说道:“待杀了他,再论善后之事。” 宗延黎少有冲动之时,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怒气冲天的宗延黎。 特别是在宗延黎提刀杀出军阵的时候,那股滔天的怒火席卷而出之势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自他们认识宗延黎以来,她的情绪当属内敛,行事进退有度,无论身处什么位置都能做到纵观战局,这大约是第一次得见宗延黎如此不管不顾,执拗的往敌军之中冲杀而去,她的杀意尤为明显,为的便是取段元青的性命。 “左右为援!” “沙将军请去助大将军一臂之力!” “白将军绕后而行!” “大哥在前为将军开路!” 那一身文弱之态的公孙璞站在了军前,似是骤然绷紧的琴弦一般,顶着巨大的压力,义无反顾的充当起了发号施令的角色,他的眼中只有宗延黎杀出去的背影。 在这一瞬间所有人似乎都变得无比的默契,根本无需公孙璞多说,他们心中的目的如此一致! 无论如何也要护着大将军无虞! “挡住他们!挡住!”这是鲁军第一次正面迎敌对上宗延黎,也是第一次得见宗延黎帐下众多兵将如此齐心之态。 “该死……”卑恩斯曾经最引以为傲的阵前军阵,在宗延黎的冲杀之下,竟是如同那瓦屑一般轻而易举被冲散了,他看到了那一骑黑马冲入军阵之中的宗延黎。 看到了那挥砍而过的长刀,骤然之间带起的一片血雾。 卑恩斯心脏狂跳,抬眼又得见那斜插过的长枪,狠厉而疯狂为她挑开旁侧砍来的刀枪,转身间长枪投掷而出,如同串葫芦似的将宗延黎面前挡着的敌军两人直接串在了一起。 宗延黎走一步,他跟一步,从未有丝毫偏差。 唯有他可以跟着她,以绝对的实力,寸步不离并肩为战。 “快把段元青推出去!”卑恩斯终于感觉到了恐慌,眼看着宗延黎都快杀到自己跟前了,那盾兵重甲竟也挡不住宗延黎的攻势,卑恩斯当机立断转头命人将那捆着段元青的战车推了出去。 宗延黎脚踩着马背跃上了战车高台,身后围杀而来的敌军被从四面八方赶来的龙飞光和沙昊乾等兵马尽数伏诛于地。 宗延黎站在了段元青面前,那被强迫跪在战车台上,手脚捆束着铁链的段元青,目光似有些恍惚,看着那一步跨过靠近自己面前的宗延黎,眼底逐渐亮起了些许亮光。 耳边是不绝于耳的厮杀声,宗延黎垂眸看着段元青,而后抬手取下了覆在脸上的面甲。 露出了她那张略显女性的面容,漆黑幽深的眼直勾勾的盯着段元青。 “段元青。”宗延黎垂下眼看着段元青道:“背信弃义,卖主求荣,泄露军情机要皆是死罪,你可认罪?” “……”段元青张了张口,凝望着宗延黎似是要唤她的名字。 而宗延黎的长刀已是横在了他的颈前,那泛着寒光的刀刃抵着他的咽喉,在这一瞬他眼前似乎出现了更多的画面,眼前的宗延黎与他混乱记忆之中的宗延黎重叠。 他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个宗延黎才是真的,更不知他所经历的哪一次才是真实的。 宗延黎垂下眼语调冰冷道:“段元青,你该死。” 段元青眸色震动,仰着头声调嘶哑道:“我……我没错。” 他从始至终都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一件事做错了,没有人不想往上爬,他每一步都是为了自己,有错吗? 或许站在自我的立场而言他并无任何错处,挑战自家伙长也好,为董昊强挡刀争取来为亲兵的机会也罢,甚至在董昊强身边多年,他所表现的始终都是正常的。 对董昊强也确实是真心相待,而后作为董昊强副手,与之同进退多次始终如一。 即便是此次董昊强遇险,或许他确有进言之过,但是最终下达军令的到底是董昊强这位将军。 而后段元青拼死杀出困阵为求援而去,却因追兵过多负伤严重而昏死在了半路。 直到被俘军中,面对无数刑讯他都没有说出任何叛国之话语。 直到…… 大梦一场,意识涣散之际,而后做了一个极其亢长的梦,在梦中的他早早与宗延黎结识,二人亲密无间嬉笑打闹,那是截然不同的宗延黎,绝非是他所见的那般冷静沉稳之态。 她会笑会闹,会气会怒,似乎很努力的想融入大群体之中,又似乎对四周的环境很抗拒,极其简单的一个人。 梦中的她同样强大,却亦有短板,躲躲藏藏似有着诸多难言之隐,又似乎对诸多情谊甚是渴望。 “阿黎……”那个在梦中他唤了无数次的名字自喉间溢出。 宗延黎却是再无半分犹豫,再一次挥起手中长刀。 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重叠,他的耳边似是传来了女子的哭求,那是穿着嫁衣的宗延茵跪在他脚边,哭求着让他一定要回来,他似乎想起了自己所说的话,他说他一定会回去让宗延黎来带她回去。 第214章 我无忧亦无惧 呲——! 殷红的血渍飞溅,宗延黎眼睛都没眨一下。 垂着双眼看着段元青那自战场台上滚落而下的头颅,血渍顺着战车流淌而下,宗延黎便这样站在战场之上,漆黑的眼眸平静的骇人,抬眸直勾勾的望向卑恩斯所在的方向。 卑恩斯猝不及防对上了宗延黎的脸,明明是这样一张略显女性的面容,却在此刻显得如此骇人可怖。 卑恩斯后背爬上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双目紧盯着这一幕,心脏忍不住缩了缩攥紧手说道:“这样凶悍的将军,他竟敢如此亵渎将其评说为女人,真是……” 在这一刻谁人还会觉得宗延黎是女人? 玉面阎罗之名简直名不虚传。 再说敌军那提及段元青和宗延黎的所谓‘往事’更是让人啼笑皆非,段元青是什么人他们都不知道,宗延黎的身份岂是能叫他相提并论的? 更别说宗延黎那在两军面前挥剑斩下段元青首级,若当真是有所‘旧情’又怎么如此狠厉毫不留情? 这一场战事以卑恩斯退兵而落下帷幕。 “将段元青进入军营前后所去营帐,所参战事,所立军功如数调查而出。”宗延黎满身是血回到军中,脸上的面甲不知所踪,白皙的脸上沾染着血渍。 自军营一路走入,竟是无一人敢直视其面容。 她走在前语调不疾不徐道:“书写告知,通告全军。” 后方紧步跟随的高飞林迅速应下,宗延黎回了帐中,低头看着身上军甲碎裂的伤痕,伸手解下狼阙放在桌案边,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不知段元青对敌军透露出多少军情。” “好在其始终跟着的是董昊强,对军防涉足不多。”宗延黎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抬眼看向龙飞光道:“为保险起见,将军防部署稍作变动,辛苦龙将军督促。” “末将明白。”龙飞光当即低头应下。 宗延黎大致吩咐下去之后,就让人打水来清洗身上血渍处理伤口了。 另一边翼天干得知卑恩斯叫阵宗延黎,结果被宗延黎打怕了竟是直接退兵了,哪里忍得住直接就上门嘲笑来了,之前还大言不惭来说翼天干无能,现在自己对上宗延黎,还不是一样无能? 卑恩斯被翼天干那些个话语气的涨红了脸,最后骂骂咧咧的去寻阚石。 看着那还躺在床上的阚石,急的卑恩斯嘴里都快上火了。 自此番对阵亲眼得见宗延黎之后,卑恩斯就明白了,如今只有阚石痊愈之后,方才有能力与之一战啊! 春雨如注,段元青入军营之后,投入何人军帐,与谁同伙为帐,一五一十全部被调了出来,最后张贴为告示贴在了军营告示牌前,并且还在校场全军面前诵读了一遍。 告示末尾严肃表明,段元青被敌军俘虏之后,行污蔑我军主帅之举,联合敌军辱没将帅,而今亲斩其首以正军心! “你看我就说不是,大将军怎会与那段元青是同帐伙伴?”随着告示张贴而出,段元青此人在军中与宗延黎可谓是毫无干系,还是什么同帐伙伴? “卢将军都说了!曾经他才是段元青的伙长!” “哦!段元青就是挑战的卢将军啊?” “还是在军中大比的时候挑战自家伙长,啧啧……白眼狼。” “你们没听说吗?都说这次董昊强董将军之死,都是段元青害的……” “真是祸害,竟还辱没大将军。” 营中众多兵卒提起这个就忍不住义愤填膺,越说越是生气,特别是在提及竟敢言说大将军是女人的时候更是气笑了,想想大将军那冲杀在外的姿态,即便是遥遥相望。 也曾见到过大将军横刀在前,纵马冲入军阵之中杀敌的姿态。 那等威武凶悍的大将军,竟将其意淫为女子!? 说实话,他们其实有见过大将军面容的,也会在亲眼得见其杀敌之后,心中自动把大将军的脸模糊了,只记得那一双漆黑的眼瞳,那是一双凌驾于众人之上,毫无惧色的眼。 这场风波持续了许久,直到宗延黎收到詹皓月来信的那日,信中提及他终于是说服了庄承弼,不日便会携友而归。 宗延黎那阴霾的心情,在收到詹皓月来信之时终于稍有霁色。 宗延黎驻守山平关内,与敌军少有交手,偶尔有叫阵对战也没什么重大突破。 自上一次袭营之后,我军粮草军资便告急了,宗延黎沉淀许久亦是在谋划一场取用于敌之策,当下在多番打听敌军动向,鲁军也好北军也罢,目前为止都不是宗延黎的目标。 她的目标却是在晋军身上。 交战这么久,晋军始终龟缩在后,好似游离在战局之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般。 宗延黎在等,等庄承弼的到来。 “将军这是否有些……”公孙璞有些忍俊不禁,晋军主将若是知道,当初他们送走的谋士竟转头会变成刺向他们的刀刃,是否会后悔?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宗延黎端坐帐中,翻阅着手中军册淡声说道:“既已为敌,庄先生当知入我帐中便定有今朝。” “且,晋国与北部诸国同盟,其心与外族何异?”宗延黎顿了顿,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所行之策有什么不对,抬眼看向公孙璞道:“先生还是太善了。” 公孙璞默默低头,自省其身而后上前主动提议要与宗延黎对弈两手。 想必也是看出,自段元青之事后,宗延黎情绪一直不高,本就不怎么表露情绪的她越发内敛。 宗延黎并未拒绝,唤了高飞林摆上棋盘之后,便与公孙璞在帐中对弈,正执棋之时忽闻帐外落下雨来,公孙璞不免叹息说道:“今年的春雨真是频繁,想来会是一个丰收的好年。” 宗延黎扬眉未语,垂眼落下一子。 “将军可还是在为段元青之事烦心?”公孙璞听着雨声渐大,借着雨幕的遮掩,雨声滴答的阻隔,停手看向宗延黎道:“在我等心中,将军便是将军,从无任何改变。” “男女之分,又何必在意?” 公孙璞这等话语说出,宗延黎捏着棋子的手一紧,眼底似有几分暗色,微微抬眸看向公孙璞。 公孙璞脸上神色不变,侧身对着宗延黎躬身拜道:“奉将军为主,是璞这一生所做最正确之事,即便有朝一日,受天下之责,璞也愿站在将军身侧。” “能得将军相护,纵观天下男女,无人可匹敌分毫。” “将军,何忧之?” 宗延黎听完公孙璞这般话语神色有些复杂,沉默良久才道:“你何时得知?” 公孙璞温和一笑:“远比将军想的要早许多。” 宗延黎罕见的沉默了,早知公孙璞聪慧,却不想他竟是聪慧至此。 公孙璞继续伸手落子说道:“将军,璞以为不仅是我可为将军做到如此,便是终有天下大白那日,帐下兄弟对将军追随敬仰之心,绝非会因区区男女而做更改。” “将军,又何惧之?” 宗延黎听着公孙璞这话顿时笑了,看着眼前的棋盘良久,而后抬手落子道:“我无忧亦无惧。” 公孙璞低眉一笑,默契的不再言语,认真弈棋,最后以半子之差败于宗延黎之手。 宗延黎站在帐前,看着那撑着油纸伞入了雨幕之中离去的公孙璞,明明是那样瘦弱单薄的身躯,却有着容纳天地海阔的胸怀和才学,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得遇良谋。 “你偷偷摸摸与将军说什么了?”裴良闻风而来拦住了公孙璞的去路。 “不可说。”公孙璞神秘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 “……”裴良气恼:“你这病秧子!” 公孙璞轻轻啧了一声,嫌弃的瞪着裴良道:“裴将军真是好无礼。” 裴良黑了脸,总觉得公孙璞暗戳戳的背着他与将军有了什么秘密,分明是后来者,竟更得将军重用,裴良那叫一个抓心挠肺,转头去寻了霍文启统一战线。 公孙璞转身往自己帐中走,才走了两步便是忍不住驻足轻咳了起来,那在雨幕之下的脸色愈显苍白。 “怎么又冒雨出去?”公孙璞才入了帐中,便迎来了萧天和的问责。 “春雨是新生,我淋淋雨怎么了?”公孙璞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你就嘴硬吧!”萧天和气恼转身去端来了汤药,没好气的塞去了公孙璞的手中道:“这药已是最大剂量,再这么下去你的身体会垮了。” 萧天和盯着公孙璞,盯着他将碗中的药汤都喝完了,而后神色严重的盯着他说道:“莫要再逞能了,待此番退敌便向大将军请辞,远离战局安心养病。” 公孙璞含糊其辞的嗯啊的应着,眼睛却是望向外边雨幕,支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萧天和没辙,收了药碗又去拿出来了一件披风,气恼的丢在公孙璞身上,转身出去了。 公孙璞低头看着怀中披风,小声嘀咕着:“四弟真是脾气愈发大了……” “三哥!”祝金满身雨水的走了进来,刚到帐外又退了两步,站在外边扯过旁边的布帛把身上的水汽擦了擦,又跺了跺脚将雨水抖落,而后才走了进来。 也不曾亲近的靠近公孙璞太近,就站在那说道:“二哥跟闻副将打起来了!” 公孙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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