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宗延黎招呼上霍文启一道去见符嘉石了。 待到了山坡上,就看到了那赫然搭建起来的一个简易版山寨,便是宗延黎看着这都愣住了,眨了眨眼还能看到两个人扛着木头打着赤膊嘿咻嘿咻的搬运建造。 宗延黎有些迷茫了,这符寨主莫不是正要在此处搭建起一个山寨不成? 还就搭建在军营旁边? 这…… 宗延黎满头困惑,霍文启已是走上前去,那门口的守卫一听是宗延黎来了,当下惊喜万分的跳了起来跑去里头传话了。 没多久宗延黎就看到寨中簇拥着走出了一位年轻男子。 宗延黎眯眼看去,对上的这张脸全然陌生,那寨主走出来,双眼落在了宗延黎身上,看着她这身军甲覆面,最后目光落在了宗延黎腰上挎着的长刀上,顿时就亮起了眼。 “小人符嘉石,见过将军!”符嘉石大步走上前来,掀袍单膝跪下很是恭敬见礼。 “符寨主快请起。”宗延黎连忙上前一步,弯腰将其扶起。 “寨主见过我们将军?”霍文启这都还没来得及介绍,就见符嘉石这般模样甚是意外。 “将军之名,标下早有耳闻。”符嘉石笑了笑,神色略有些复杂说道:“我一直在等将军的募召令,可算是等到了。” 宗延黎听着这话更有些不解了,端看着符嘉石道:“符寨主是从何得知我的?” 符嘉石顿了顿,似有些犹豫,半晌之后说道:“将军可还记得,平南营左营彭德庆将军帐下校尉,金达。” 符嘉石说出这熟悉的名字,宗延黎顿时愣在了原地,她怎么可能忘记? 符嘉石伸手摘下了自己腰上挂着的长剑,宗延黎定睛一看这才发觉符嘉石手中这把剑竟是如此眼熟。 “此剑名乌龙。”符嘉石握着手中长剑说道:“金达是我师弟,我二人幼时一同拜在恩师门下,师父赠我二人双剑,师弟的剑名白凤,已在战场之上残缺。” “我听闻师弟战死之讯,赶至金家……” “自旁人口中得知师弟与将军并肩作战,至死将军都护着师弟,这才得以让师弟留下全尸。” “将军之恩义,在下万分感念。”符嘉石说到此处喉间滚动,再度屈膝对着宗延黎拜下。 宗延黎抬手扶住,再度想起了那一战,眸中神色万分复杂,良久之后才道:“未能救下金达,我很遗憾……” 符嘉石眸色清亮,极为坦然说道:“将军已经做了许多,师弟如此光荣战死沙场,我亦为他骄傲。” 霍文启站在一旁很是疑惑道:“你们师兄弟既是同出一门,为何走了两条不同的路?” 符嘉石有些无奈,这事倒是说来话长了。 符嘉石将宗延黎一行人请入了这简易的山寨之中,这才谈及往事,原来符嘉石早早就出山了,是因为早早定了娃娃亲,便下山成亲去了,二人约好日后一同游历天下,行侠仗义。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符嘉石下山之后才知青梅家中生变,当地的地主强抢民女让其做妾也就罢了,那地主生性风流玩的太花了,把人给玩死了,结果仗着自己势大有钱草草了事。 “我失手杀了人,沿路逃窜又杀了官兵,这才落草为寇。”符嘉石三言两语说完了这事,即便是过去了这么久符嘉石谈及此事还是觉得心中在滴血。 “我犯下重罪又逃了,断不能再随同朝廷募兵入伍从军,故而只能想办法立世。” 没多久战事就愈演愈烈了,符嘉石也确实做到了自己所说的‘行侠仗义’这么多年来,天雷寨在他的管理之下,简直等同于是守卫一方的军队了。 金达与符嘉石不同,金达是正儿八经从军入伍的。 宗延黎听完也是万分唏嘘,再说回符嘉石这天雷寨,寨中两千号人竟都是青少年也是厉害,了解之后才知道这些人都是范河以及周边各地的人,还有些逃难的,或是远游的。 “都是苦难人。”符嘉石叹了口气说道:“这战事越打越多,百姓过的也艰难。” 符嘉石行事作风颇具侠气,逐渐在范河一带起势之后,自然会吸引一批人。 一开始也是艰难,百姓自然最是厌恶这等山匪,可是久而久之发现这天雷寨真是好人,从不会收平民百姓的过路费,有时遇上老农还会帮着推车拉货什么的。 这名声渐渐的也就传出去了,随着天雷寨在范河起来,范河百姓可算是感觉到了安生,一个人出门都不担心遇上坏人。 甚至就是遇上难事了,不去官府报案,先去天雷寨告状去了。 这等稀奇的事情也愈发让天雷寨的声名大噪,以至于陇川一带不少山匪转投过来,这人数也就壮大了。 这还是符嘉石精挑细选之后留下的,否则那人怕是更多。 “将军募召,我再高兴不过了!”符嘉石说着站起身来,再度对着宗延黎俯身拜道:“还请将军收下我这帮兄弟!” “英雄不问出处,符寨主有此报效家国之心我怎能拒之?”宗延黎伸手将其扶了起来,颇为赞叹说道:“这天雷寨之中的兄弟们都是跟着你一路走过来的。” “如今他们依旧归于你帐下,天雷寨整改为天雷军。” “从今往后便由你带领他们,赴战局,共生死!” 符嘉石听闻此话大为感动,他深知这帮兄弟们的来历,一两句话都说不清楚,若真要编入军中,他都提前跟兄弟们打好招呼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宗延黎却无半点打散整编的意思,甚至还直接让符嘉石统御。 这就等同于在告诉符嘉石,若是觉得宗延黎并非他想要追随的主将,随时都可以走人。 符嘉石早打听过宗延黎此人,又因金达之事对其有好感,如今终于得见真人,这才第一次见面,符嘉石已经忍不住为其所折服,当下万分感动表达定会追随之心。 “符将军请起。”宗延黎很干脆改了口说道:“将军虽有军事之才能,但是这军防建造之事恐怕还需完善。” “天雷军营地就从大营扩建出来,这山寨就不必继续建造了吧?”宗延黎看了眼这极为简易的寨子,里面大多数铺垫的都是兽皮,笑了笑说道。 “都听大将军的!”符嘉石开心的很,连忙应下了。 宗延黎丝毫不吝啬,大概跟符嘉石了解了一下寨中人手如今所用军械,算了算人数之后转头就让霍文启点齐军械军资送过去了。 符嘉石看着那大批的军资又是吓了一跳,他原以为宗延黎怎么也该是等到亲眼得见他带着人杀了敌,立了功才该是分配军械过来的,怎么也没想到宗延黎对他竟是如此信任,这么多的军资说给就给了。 这若是遇到个黑心的,拿着东西就跑了,宗延黎岂不是完蛋了? 符嘉石蹲在这些个军资跟前,真是没见过这场面,已经在忧心了:“以后可千万盯着咱这位大将军,若还有旁人来投靠,万万要将人盯住了。” 否则,裤衩子都要被骗走。 要不怎么说咱这位大将军是出身氏族的呢? 符嘉石深切的想着,当下将这些军资一一分配妥当,顺便也紧密锣鼓的按照霍文启的指点,开始干起了搭建营地的活儿。 宗延黎虽然对部下从无苛求,但是军法军规该遵守的少不了。 这符嘉石既然是霍文启招揽回来的,宗延黎自然也就将霍文启派给了符嘉石,将这军中法度,以及一些军中训练守营防卫制度,还有军旗军令等等有关的东西一一教导。 “将军此去京中可还顺利?”主帐之中,宗延黎卸下了头盔面甲,看着桌案上一堆的军务顿觉头大。 “先生这不是明知故问?”宗延黎叹了口气,大步走去桌案边坐下,翻阅桌上军务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哈哈哈……”公孙璞顿时一笑,对着宗延黎道了声恭喜。 “庆国近日可有什么动向?”宗延黎略微抬眼询问道。 “尚未见到,不过将军将那庆国主将一直关着也不是个事,将军打算如何处置那二人?”公孙璞扬眉询问道。 宗延黎这才想起,她险些将这事给忘了,再一看这桌上的军务,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再关两日吧。” 第143章 观天下局势,见各国人文 宗延黎闷头处理了两日军务,那詹皓月这才慢悠悠的坐着驴车回来了。 瞧着那衣衫松垮耷拉在身上,一头乌发随意散着,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手里还拎着一只烧鸡,跳下驴车亦是不忘对着那拉车的老汉行礼谢过。 “这就是那位无咎先生?”莫说是宗延黎愣住了,宗延黎身旁站着的蒙奇等人皆是皱起了眉头。 “哈哈哈,不想在这边陲之城还能有这些好吃的,妙哉妙哉。”詹皓月颇为欢喜,眯着眼朝着宗延黎一行人走了过来,待走近了些许才看清这一大帮人。 “无咎,这位便是我军主帅,宗延黎。”公孙璞走上前对着詹皓月道。 詹皓月愣了愣,眯着眼盯着眼前这位穿着重甲的宗延黎,扬唇一笑倒也算是客气俯身拜道:“无咎见过大将军。” 宗延黎看的出来詹皓月并无什么诚意,来此似乎更多是因为公孙璞的邀请。 宗延黎并未觉得不对,略微客气点了点头:“无咎先生到了昌丰郡?可还好玩吗?” “倒是不错,不像是刚刚经受战乱。”詹皓月哈哈笑着,说起自己在城中都去了哪里,话语轻快很是健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云游来此的。 入了军帐之中,詹皓月还在对着公孙璞发起邀约,说是要一起去看看山川河流。 蒙奇等人脸色愈发难看,几次欲要怒斥,都被匡行权按下了。 帐中宗延黎让人给詹皓月倒了杯茶,听着詹皓月这些年四处游历的见闻,偶尔问话像是对詹皓月口中所述甚是感兴趣。 聊了半天,詹皓月也没说要不要留下,站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了。 “他算个什么东西!竟对将军如此不敬!”蒙奇憋得脸都青了,耍脾气似的瞪着匡行权道:“权哥做什么拦着我!” “咱将军好脾气,咱们可不是好脾气的,真给他脸了!”蒙奇越想越气,转身就要去找詹皓月的麻烦。 宗延黎笑着叫住了蒙奇说道:“无咎先生并无不敬之处,从谈吐见识可观其胸有沟壑,几乎走遍诸国,谈及许多他国人文,便是我都自愧不如。” 宗延黎觉得很佩服,若只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有什么用? 詹皓月此人观天下局势,见各国人文,看似浪荡不羁,其实心中自有思虑。 宗延黎安抚似的看向蒙奇说道:“无妨,权当是公孙先生的友人来访,以客相待便是。” 宗延黎都这么说了,蒙奇便是再不乐意也只能应下了。 另一边公孙璞领着詹皓月去了自己帐中,瞧着他那哼着小曲的快活模样,忍不住笑道:“你做这等举动是为何,若是瞧不上我家主帅,何故来此一遭?” “这么多年你我未见,我就不能是来看看你?”詹皓月一笑,乐呵呵的让公孙璞帮自己去把这烧鸡热热,他费了好些钱买回来的,可不能浪费了。 “你啊……”公孙璞有些好笑,却也知道詹皓月有他自己的考量,故而并未多说什么。 如今这军中也就裴良还没回来了,宗延黎也没多想,叫了龙飞光来问及囚牢之中关押的袁横和伍立人两人情况如何。 那被关入牢内的二人确实抖出了不少东西,二人倒是没什么旧怨,伍立人也确实是为了名利钱财欲要干一番大事,自荐得庆帝器重,以为自己马上就能闯出一番大事业,从此青史留名! 龙飞光安排人专门记录了二人吵嚷的话语,甚至让人将每一句话都记下来了。 宗延黎只需翻阅就行,从其中也能看出,此次庆国失利的主要缘由。 “后来约莫是吵累了,又知道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倒是安静了不少。”龙飞光低声说道。 “伍立人这等小人,阵前动摇军心,以至如今卓康顺将庆国失利的责任都怪在袁横身上。”说来也是可笑之极,卓康顺逃回庆国之后,半点不提自己过错,只说袁横背信弃义,叛国出逃这才致使庆国大败。 “将军打算如何处置这二人?”龙飞光询问道。 宗延黎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对这二人宗延黎毫无劝降之意。 伍立人此人心术不正,她用不上,至于袁横,或许现在的袁横确实是对庆国国君大失所望,可是袁横到底是庆国功臣,不说别的,袁横的家人亲眷皆是庆国人,帐下部卒虽在此战之中几乎全军覆没。 但是袁横多年来为庆国领军带兵,他的根早就在庆国了,根本没有半点劝降的可能。 便是降了,宗延黎也不会信。 且袁横年事已高,即便是能领军带兵,又还能带几年呢? 宗延黎想了想,告诉龙飞光让他回去跟公孙璞说,便说她为此事忧愁,让公孙璞替她拿主意。 龙飞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宗延黎要如此,但是还是认真应下了,转头回去就找了公孙璞提及此事。 “将军让我拿主意?”公孙璞听着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笑了,眸中露出了了然之色,当下便道:“多谢大哥跑一趟,我明白了。” 龙飞光看了他一眼,愈发搞不懂这些谋士们的心思了,转身离开了。 入夜之时,公孙璞热情邀约詹皓月月下对弈。 詹皓月欣然赴约,看着面前这熟悉的棋盘,端看坐在旁边的公孙璞,满眼皆是感叹说道:“你我已有十年未摆棋了吧?” 公孙璞略微一笑:“十一年。” “哈哈哈!”詹皓月又是一笑,走上前入座再一看这棋盘上的棋局竟是当年他们二人未曾下完的棋局。 “你竟还记得……”詹皓月看着这熟悉的棋局,低头笑了笑。 当年的公孙璞一身病态,与詹皓月的相遇也是意外,他游历陇川求医于茶馆之中与人对弈。 也就是在那时遇到了同样年岁的詹皓月,那时的詹皓月有着满腔豪情,出口成章自负又傲气,对弈之中未逢敌手,直到遇到了公孙璞。 二人以棋会友,相交相识更相惜。 如今再见这棋局,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啊。 “这多年来,你这下棋的路数倒是一点未变。”二人相对而坐,一边下棋一边忆起往昔,倒是相谈甚欢。 “后来收到你的来信,说是跟随白鹰军四下游走,我还为你惋惜。”詹皓月看向公孙璞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入一国辅一君。” “你不也还孤身一人吗?”公孙璞莞尔一笑,关于白鹰军和龙飞光的事情,公孙璞早在书信来往之中就跟詹皓月提及了许多。 只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互通书信日渐减少,公孙璞跟随白鹰军之后居无定所很难收到书信了。 而詹皓月也游历各国去了,或许一年才能收到了一次书信。 詹皓月其实真的没想到,公孙璞竟会成为宗延黎的谋臣,虽然这几年来关于宗延黎的事迹传扬的人尽皆知,但是他却并不看好当下婺国情势。 这也是为什么,詹氏虽然就在婺国,却始终拒绝入仕为官。 “若是当初我也未必会请你来此。”公孙璞笑了笑看向詹氏说道:“我知你不喜婺国皇室,如今老皇帝已至迟暮,太子尚且年幼,正是需要辅君之时。” “除了婺国,你觉得其他几国是你的选择吗?”公孙璞认真看向詹皓月道。 “……”詹皓月沉默了,抬手落子不说话。 “你我虽是好友,这等决策之上我不想替你做决定。”公孙璞笑着摇头,没有再继续多说,而是垂眸说道:“近来倒是有件事让我很担心。” “何事?”詹皓月抬眸询问道。 “我军大败庆军,生擒了庆国主帅袁横,我家将军对此人的处理拿捏不定,甚是忧愁。”公孙璞将话题引到此事上,换了种方式,跟詹皓月聊起了这次庆国败军的原因。 詹皓月虽是早有耳闻,却没公孙璞这说来知道的清楚。 听完之后詹皓月顿时一笑说道:“若我是你,定会让你们将军把人放了,还能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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