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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石破天,我来助你。”宗延黎纵身一跃跳入了包围圈之后,站在了石破天的背后,她以如此瘦弱的身躯抵住了石破天的后背,像是在告诉他若是支撑不住了,就靠着她。 “宗延黎?”石破天双目已是有些模糊,随着宗延黎的到来,他脚步不自觉踉跄了一下,已是摇摇欲坠。 “援军已至,你们安全了。”宗延黎的话语从他后背传来,那抵着他后背的人身量还不足他肩膀高,可是在这一刻石破天却只觉得热泪盈眶。 “……只有我了。”石破天的战斧早已经砍卷刃不知丢去了何处,满手都是血垂落在侧,目光模糊声调嘶哑。 他身边的兄弟都死了,只有他了。 宗延黎心头一涩,转眼见蒙奇也杀了进来,当即怒喝一声道:“便是只有你,也不能让兄弟们白死!” “石破天,你可还能战!”宗延黎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敲响在了石破天的耳边。 石破天那眼见着要溃散的心绪,在这一瞬间再度凝聚,他浑身气息一紧,双目陡然睁大怒喝一声:“能!我还能战!” 宗延黎扭头笑道:“那就——战!” 那分明是在包围圈里的人,却硬是打出了猎杀者的气势。 远处敌军之首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当下心神俱震叹息道:“不想婺国竟还有如此猛将……” 原是已经要将石破天围杀在此,可现在他们显然已经没有机会了,当下敌军将领毫不犹豫下令:“不必再浪费兵力围剿了,不过是平白送去人头。” 敌军有回撤之象。 宗延黎也不恋战,她当下带着石破天也开始后撤。 “蒙奇,管好石破天。”宗延黎反手把石破天交给了蒙奇,回身去帮闻年了。 与其说是去帮闻年,不如说是去跟闻年打一架。 胡志勇收拾残余部众准备前往寿西郡,一转头看向闻年杀疯了根本无人敢近前,亦是焦急呼喊之下却见其不听不闻的,不知如何是好。 “宗延黎!”刚准备叫人套绳先把闻年捆了再说,谁知尚未吩咐下去,就见宗延黎朝着闻年冲了过去,而闻年那长枪也毫不犹豫朝着宗延黎刺了过去,这一幕可真是把胡志勇吓得不轻。 锵——! 二人竟是莫名其妙交手了,就在胡志勇以为坏事了的时候,却见宗延黎好似完全看穿了闻年的动作,以蛮力压制住了闻年的长枪,利落的一个手刀把闻年打晕了。 “来人,拖走!”宗延黎眼中带上了几分戾气,拽着闻年从死人堆里拖出来的动作,好像在拖着一只死狗。 “呃……”胡志勇看着宗延黎这熟练的动作,有一瞬间的无语,愈发觉得宗延黎这人真是与众不同。 胡志勇带着队伍撤离,待到追上宗延宏景的时候,已至寿西郡内。 宗延宏景正在与宣王交涉,胡志勇和宗延黎等了会儿,等到宗延宏景亲自将宣王送出来的时候,宗延黎方才抬眸望去。 贺瑞明是十足的好人长相,温文尔雅不说,仿佛周身自带亲和力,以至于在众多皇子之中,唯有宣王人缘是最好的,寿西郡内来者是客,宣王在外名声亦是极好。 “此番多谢宣王殿下!”帐外宗延宏景再度俯身拜谢。 “宗延大将军无需客气,守卫家国我等亦有责任。”贺瑞明极为正义,亲手扶起了宗延宏景,转眼看到胡志勇和宗延黎亲切的点了点头道:“大将军军务要紧,本王暂且回去了。” “若有难处,大将军尽管开口便是。”贺瑞明如此话语,几乎是瞬间博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来人,送宣王殿下会郡城。”宗延宏景又是拜谢,转身吩咐道。 待宣王离开之后,胡志勇才领着宗延黎和王康成入了帐中。 宗延黎敏锐的发现宗延宏景在坐下的时候,手扶了扶腰腹处,面上神色虽无任何变化,可宗延黎还是察觉出宗延宏景定是受伤了。 胡志勇上前道:“末将来迟,请大将军恕罪!” 宗延宏景摆了摆手道:“胡将军不必自责,是南康太过狡诈,竟割肉卖血朝晋国借兵打我婺国,实在可恨!” “此番我军损失惨重,本将军已向圣上求援。”宗延宏景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如今只能暂居寿西郡内得以喘息片刻。” “大将军何意?宣王刚刚来,难道不是出兵的?”胡志勇闻言一愣,顿时瞪大了眼。 宗延宏景摇了摇头,眸中带着几分嘲弄讥讽说道:“宣王之责是守护寿西郡,郡内兵力自然是要留着守城的,岂会为我们所用?” 他本也没打算让宣王援助,闭了闭眼说道:“无妨,能至此地扎营,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胡志勇脸上神色变了又变,约莫是想明白了什么,只咬牙暗暗唾骂了两句,低头开始汇报此番回援的情况。 “幸而你们来得及时,否则左军……”宗延宏景脸上亦有伤痛之色,喉结滚动咽下了后边的话语,让胡志勇先下去安顿兵马,抬眸留了宗延黎说话。 “父亲,你受伤了?”帐内人出去之后,宗延黎这才上前一步眉眼微沉道。 “一点小伤。”宗延宏景背脊放松了些许,靠在后边望着宗延黎说道:“你在拥门关的事,胡将军早前已经汇报给我了。” “阿黎,做的不错。”宗延宏景露出了笑颜,眼底满是欣慰,似乎终于看到自己儿子一步步走上来,一点点长大的老父亲的欣慰。 “是父亲教导有方,儿子还有许多要学的地方。”宗延黎鼻间微酸,前世她始终不知父亲用心良苦,多少次与宗延宏景见面只有争执和忤逆,她甚至从来不知道父亲的身上原来有那么多的伤痕。 直至父亲战死,为父亲整理遗容,她才看到了父亲身上那无数的伤痕,新伤旧伤密布。 第44章 三百奇兵 那时的她只想要得到父亲的肯定和赞许,可是却从未去想过,或许父亲早就赞许过她呢? 宗延宏景招手示意宗延黎近前来,而后说道:“我原想让你多多磨炼,不想南康竟借兵来攻,如今已没有多少时间让你历练……” “晋国的精兵远比南康难缠的多。”宗延宏景想了想说道:“阿黎,为父想许你做将领,为婺国练一支奇兵。” 宗延黎眸色一震,有些意外的抬起眼。 宗延宏景继续说道:“为父早有此念,然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更加没有可信可用之人。” 宗延黎忽然想起前世,收拾父亲遗物之时曾在军帐之中发现了一份手书,那份手书被压在箱底,手书之中的内容赫然便是如此,宗延宏景确实是早有此念。 但是那时的宗延黎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最后没有下达命令,而是将这份手书就此掩埋。 等到宗延黎发现的时候,宗延宏景早已经战死,且南康覆灭再组建奇兵意义不大。 所以…… 现在看来,当时的宗延宏景未曾下令,只是因为那时的宗延黎尚且稚嫩,不堪此等重任。 “这一支奇兵将脱离所有营中,自成一营。” “为父点你为将领,却不能授你军衔,只可得一杂号将军,如此你可愿意?” 宗延黎罕见的沉默了,她没料到事情的发展会是如此。 她以为她会如前世一般,在战场之上拼杀立下赫赫战功,最后步步高升至将军之位,而不是只得个杂号将军的名头? 宗延黎不知道这样的改变会对局势产生怎样的变化,约莫停顿了好一会儿,宗延黎才问道:“父亲要用这支兵做什么用处?” “无所不用。”宗延宏景的回答让宗延黎更为严肃了。 “既是父亲要用,那儿子就练。”宗延黎深吸一口气,抬眸神色坚毅看着宗延宏景说道:“从今往后,宗延黎便是您手中利刃,所指之处——有死无生!” “好!” “好啊!” 宗延宏景大大松了一口气,激动的站起身来,却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痛呼一声捂住了腹部。 宗延宏景眸色深切的看着宗延黎说道:“阿黎,为父知道你有一颗为将之心,终有一日为父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宗延黎上前去扶住了宗延宏景,听着他的话语顿了顿说道:“若能永远居于父亲麾下,儿子求之不得。” “哈哈哈!”宗延宏景笑了笑,眼中带着欣慰和畅快。 最后宗延宏景与宗延黎细细讲了讲这奇兵所需,简单来说就是军需还得他们自己想法子,军中没有多少拨款,纯粹就是给了空壳子,就连人都得宗延黎自己去招。 既是奇兵,人数也不能多。 三百人已是最大的上限了,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这可真是个苦差事,饶是已有足够经验的宗延黎一时之间都犯了难,军需装备哪里来? 三百人的口粮,训练损耗又从哪里支出? 宗延黎想着就觉得头大,如此穷的奇兵谁又愿意来呢? 且,从宗延黎的意思来看,恐怕他们这一支兵将要所行之事必然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别人不敢冲的军阵他们冲,别人不敢袭的营他们袭,这完全就是苦差事。 若不是宗延黎是宗延宏景亲儿子,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被自家老爹坑了。 “队正为何如此愁眉苦脸的?”蒙奇几人简单休整之后,还在为那么多军功欢喜,转头见宗延黎从主帐回来就没说过话,一脸苦大仇深的坐在一边。 “大将军说了什么?”匡行权也看了过来,暗想着宗延黎都如此出色了,难道还受了大将军责备不成? “没什么。”事情尚未定下,宗延黎也就没说。 “我去看看伤兵。”宗延黎站起身来询问道:“闻年清醒了吗?” “没有。”蒙奇摇了摇头,有些古怪说道:“一定要把他关在笼子里吗?” 真的好像关狗似的,为了担心闻年会发狂之下伤了自己,手脚都被锁住不说,连嘴上都带了个止咬套,更像狗了…… 蒙奇他们好歹是跟闻年同帐的伙伴,现在看着闻年被如此对待,心里多少有点不舒坦。 宗延黎神色淡淡应了一声:“先关着吧。” 蒙奇几人沉默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宗延黎对闻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若说不好她又能执意指其为同帐伙伴,若说好,现在对闻年的关押毫不留情,实在是矛盾。 宗延黎不知众人所想,已经抬脚朝着伤兵营去了。 “宗延黎,你怎么过来了?”金达伤势不算重,一边包扎好了坐在伤兵营地上,实在是床位紧张,没有能躺的地方了,有力气的都坐着。 “可还好?”宗延黎顿住脚步看着金达询问道。 “没什么事。”金达勉强点了点头,望着宗延黎眼眸带着几分感激低声说道:“这次,多谢你。” “你我都是一个军营里的,本该是共进退。”宗延黎冲着他略微点头又问:“石破天呢?” “他伤势过重,在里边的营帐。”金达指了个方向,宗延黎应了一声找了过去。 里面有单独的小营帐,石破天躺在了其中一个里面,他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宗延黎去看的时候就看到石破天被裹的好像个粽子似的,军中医师忙的脚不沾地的,这帐内也没人看着。 宗延黎入内,顺手倒了杯水喂去了石破天的嘴边。 昏昏沉沉的石破天几乎是凭借着本能接连喝了好几杯水,逐渐醒过神来的时候,再一次看到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宗延黎。 “看来是还活着。”宗延黎看着他笑了笑。 “……多谢。”石破天跟着笑了一下,哑声道谢。 “好好休养,若有什么事让人来唤我。”宗延黎见过了石破天之后,确认他已是没什么问题也就回去了。 宗延黎刚回来就被告知闻年醒了,她脚步微错转身去了旁边的帐中,帐内什么也没有,立着一个巨大的牢笼,闻年就坐在牢笼之中,身上的枷锁尚未除去。 第45章 杂号将军 “醒了?”宗延黎走入内,站在了闻年的面前。 凌乱的发丝下,闻年睁开眼。 约莫是刚刚清醒不久,他的眼底还有着尚未褪去的猩红之色。 那黑色止咬嘴套戴着,平白为他添了几分凶性。 宗延黎迈步上前在闻年面前蹲下,四目相对她平视着他,良久之后伸手解开了他脸上罩着的止咬套。 “还知道我是谁吗?”宗延黎看着他问道。 “……大公子。”闻年声音带着几分低沉嘶哑,看了宗延黎一眼像是在等待审判的犯人。 “既是清醒了,就自己解开镣铐出来。”宗延黎将钥匙丢在了闻年的脚边,站起身来转身出去道:“还有许多事等着我们。” 闻年沉默了一下,默默弯腰捡起了面前的钥匙,自己打开了镣铐锁链走出了营帐。 果然在闻年出来的时候,周遭许多视线落在了闻年身上,或是好奇或者是疑惑,还有些不太友好的避让,亦或者是忌惮害怕。 那旁边的钱志行和白修筠站了起来,看着闻年的眼神带着几分忐忑,小心叫了声:“伙长?” 闻年侧过脸看了他们一眼,略微点头算是作答。 钱志行松了口气,知道闻年这是清醒过来了,有一就有二,他居然已经没有第一次那样害怕了。 平南营遭受这般摧毁,如今重新安营扎寨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没几日之后大将军的手书调令下达,宗延黎被调走了,这一举动下来玄营上下都没想到。 其中最无法接受的是王康成,他不明白为什么宗延宏景会做出这等决定。 后来才知道宗延黎去做了杂号将军,俨然是明升暗降的行径。 好端端的晋升之路不要,竟去做那劳什子杂号将军? “大将军何故如此!?”王康成气闷不已,甚至想自请下调,将这玄营校尉让给宗延黎,他觉得宗延黎完全可以胜任,莫不是因为自己占了宗延黎的位置? “你别犯傻。”杨立群与王康成也算是老熟人了,见王康成一副恨不得去找大将军理论的样子,忍不住劝说道:“大将军自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宗延黎好歹也是他儿子,竟是如此糟蹋?”王康成扼腕叹息,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好学生走上了歪门邪道似的。 “以宗延黎的本事,无需几年便能晋升将军,何故遣他现在去做什么杂号将军?” 王康成都怀疑这对父子是不是有什么仇了,否则哪有这样毁了自己儿子晋升之路的? 杨立群拍了拍王康成说道:“也不是这么回事,我听大将军的意思,是要让宗延黎去领一队奇兵,自成一营。” 王康成听着皱了皱眉,还是觉得不靠谱,他虽不能去找大将军理论,那去找宗延黎总可以吧? 这找去之后才发现,宗延黎早知此事,且已经应承下来了。 当下把王康成气的脸色铁青,骂了宗延黎一顿掉头就走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遭,军中上下都知道了这事,杂号将军在军中并不少见,说白了就是鸡冠凤尾高不成低不就的,但凡是有点野心的都不愿意做什么杂号将军,有名无实的东西。 如今宗延黎自领了这差事,惹得众人唏嘘不已,一时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宗延队正!这是怎么回事!”蒙奇等人闻讯而来,各个吓得大惊失色,原以为宗延黎此番接连立功,等来的会是再度晋升,没想到这看着是升了,却是以这样的方式晋升。 “你们来了?”宗延黎已经在收拾东西了,转头瞧见蒙奇几人也没避开,而是让他们坐下。 “这是我自己的意思。”宗延黎正襟危坐,略微沉吟片刻跟他们说了另起一营,建立一支奇兵之事。 宗延黎这几日仔细想过,如今她这军功来的太快了,多少也有些树大招风的意思。 偏偏她年岁阅历在外人看来都是不够的,父亲有此意思,也许更是一种看重。 军中不乏有杂号将军最后坐实了这将军之位,早前的杂号也就真的成了封号,宗延黎一一与他们说着,蒙奇和匡行权等人的脸色这才逐渐冷静好转了下来。 彼时的他们还不知道所谓奇兵是什么奇兵,只当宗延大将军这是要寻个由头,先给了宗延黎将军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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