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也没打算让你继续骑马,第一次骑马,能跑这么远已经不容易了。” 他从前学骑马的时候,感受过磨破腿皮的痛苦,当然能体会到陆玉芳如今的感受。 陆玉芳笑着松了口气,随着许恒出了客栈,坐上家丁牵来的马车之后,便往县城去了。 一路上,陆玉芳都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上不敢往许恒的方向看。 每看上一眼,都觉得自己的心要从喉咙眼儿M.L.Z.L.跳出来一般。 许恒也察觉到了陆玉芳的反应,忙凑近她问道,“你这是怎了?我长的扎眼睛么?” 陆玉芳小脸一红,“没……没有。” 许恒哦了一声,脸上的神情被担忧取代,“是不是上午骑马伤着了?” 他以为是陆玉芳不舒服,不敢与他说。 陆玉芳忙摇头,“不是的。” 确定陆玉芳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不敢与他说之后,许恒的唇角突然抿起了一丝笑意,“那我大概清楚了。” 小丫头怕是想到上午骑马一事,害羞了。 陆玉芳低下头,用鞋尖蹭着马车的板子。 “许大哥清楚什么了?” 许恒打量着面前的小丫头,长相清秀,单纯善良,时而活泼,时而温顺,还挺有意思的。 关键自己还有些欢喜她的亲近。 男未婚女未嫁的,上午骑马一事,总归是自己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他当然得负起责来。 “玉芳定亲了吗?” 听到许恒突然称呼自己的闺名,陆玉芳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反应过来之后,忙摇头。 “还……还没。” 她的心里满是疑惑,不明白许恒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对自己有意? 可两人身世毕竟悬殊…… 许员外和许夫人待人随和是一回事,但让自家儿子娶一个农家女子,想必也是不愿的。 而她所愿,不过是嫁一平常人,三餐四季,相濡以沫罢了。 陆玉芳很清醒,虽然对许恒有心动的感觉,却也并未在这种感觉中迷失自我。 思及此,她立马又补充道,“不过我娘和我奶一直在给我留意着,应该也快了。” 听到这里,许恒微微蹙起眉头,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她这么说,难道是在变相的拒绝他? 想了想,许恒又硬着头皮问道,“玉芳觉得我如何?” 话一开口,许恒又有些后悔了,他觉得自己这会有种坏叔叔诱拐小姑娘进入圈套的错觉。 陆玉芳的眸子中带着点点疑惑。 “你?” 许恒注视着她。 “对,我如何?可能入你的眼?” 陆玉芳从面颊红到了耳尖,将脸撇向别处说道,“许大哥莫要说笑了,你是员外之子,又是秀才出身,将来肯定会考上更高的位置,而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咱们中间隔着鸿沟呢。” 难以跨越的阶级和世俗。 她若一意孤行,不仅自己会被人瞧不起,弄不好爹娘也可能会被人说闲话。 故而不敢去赌。 许恒的眼底闪过失望。 “其实我也没有说笑。” 陆玉芳没有再回应他,只是闭着眼睛靠在车厢上假寐。 许恒见状,为了不吓着她,便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了。 他的心里弥漫着酸涩,十八九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姑娘生出好感,也是他第一次与姑娘家表白,却没想到竟被拒绝的这样彻底。 ┭┮﹏┭┮ 傍晚时分,马车到达县城。 陆玉芳与许恒道别,约定第二日早晨一道前往乌溪镇之后,便钻进了陆星河的院子,反手关好了院门。 她靠在门后,情绪久久不能平静。 其实对于许恒,她应该是早就生出了好感,只是没有胆量去尝试。 这是她的无奈。 许恒站在门外干望了好一阵才离开。 他直奔县衙,见到罗元忠之后,将陆星河的书信交给了他。 罗元忠展开书信,望着宣纸上俊逸潇洒的四个大字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看来,楚大夫确实是有些背景在身上的。” …… 乌溪镇。 陆星河回到房间的时候,楚月已经睡着。 折腾了这么久,头又受了伤,她早就昏昏欲睡了,这会安静下来,想到陆星河就在身边,她自是睡的毫无顾虑。 陆星河来到床前,望着伤痕累累的小丫头,伸手将她柔软的小手捏在掌心。 “年龄不大,胆子怎的这样大?跳马车……” 他深沉的眸中,闪过不明的情绪,随后将楚月的手塞到了被窝中,又将她身上的被角给捏好,便转身下了楼。 客栈中的伙计见陆星河从楼上下来,赶忙上前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有何吩咐?” “你熟悉乌溪镇,可否劳烦你帮我去买一份笔墨纸砚?” 伙计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 “这个……” “怎了?” “不瞒公子,小的连书本都没摸过,更别提笔墨纸砚了,小的怕买不好。” 陆星河有些不放心的往楼上望了眼。 “无妨,买一套普通的就成。”陆星河将手中的二两银子交到伙计手中,“多余的就当是你的小费了。” 说完,他便转身上了楼。 如今他是一步都不敢离开楚月,生怕暗处的人再次下杀手。 伙计听说有小费,心底一喜,赶忙跟掌柜告假之后,便小跑着往书铺去了。 第208章 聚贤阁 两刻钟后,陆星河得到了笔墨纸砚。 那伙计还算实诚,纸也没给他少买。 陆星河当即提笔写下了一封信,用牛皮纸封了去楼下交给了伙计,让他给自己投去驿站之后,便再次回到房中。 罗元忠那边,他不确定他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来,那么就得做两手准备。 虽然信寄出去不一定会有回应,全在一个赌字,至少他做了最大的努力,在拼尽全力保全她。 楚月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只书桌上一盏昏暗的油灯还在闪烁着亮光,陆星河正坐在桌旁,蘸墨写着什么,神情专注的让她着迷。 楚月侧过身,望了陆星河好一会,便见他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睡醒了?” 楚月一笑。 “相公,你都没往我这边看,怎知我醒了?” 陆星河没有回答她,他来到她身旁,俯身摸了摸她的头。 “身上可还痛?” 楚月摇头,“上了药,又睡了一觉,这会好多了。” 陆星河嗯了一声,“饿不饿?” 楚月如同小懒猫一般抱着陆星河的胳膊蹭了蹭,“都这么晚了,还是明天再吃吧。” “晚饭错过了,就当吃宵夜,这会还不太晚,等会吃完我扶你在屋里走一走。” 说完,便起身出了屋。 楚月望着陆星河的背影,心里眼里全是依恋。 相公对她可真好。 …… 第二天早上,楚月起来的时候,头也不似昨日那般晕了,整个人的状态要好了不少。 陆星河照顾她吃了早饭之后,她戴上面巾便想出门去瞧瞧,却被陆星河一把拦住了。 “你要去哪儿?” 楚月望向他,“相公,我是来乌溪镇赈灾的,总不能一直在客栈住着。” 陆星河眉头紧拧,“你这个样子还如何赈灾?等身体养好一些再说。” 楚月一指灾民集中的地方,“那那些灾民怎么办?” 陆星河淡声说道,“我只在乎你的死活。” 楚月无比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她做出一副可怜状,拉着陆星河的手便开始撒娇。 “相公~你就让我去看看吧,我不会待很久的,而且这次有三四个大夫随我从县城来到了乌溪镇,他们之前都跟着我赈灾,有些经验,我只去看看情况就行了。” 听见楚月温温软软的声音,陆星河额角抽抽,喉结也跟着一阵滚动,他低头望向身前的小丫头,半晌,才终于松口。 “不能超过半个时辰,也不许离开人群,看到可疑的人要立马避开,还有,带两个官府的人在身边。” 知道陆星河是为着自己好,对于他的要求,楚月一一点头应下。 “都听相公的。” 说完,便转身往楼下去了。 陆星河望着楚月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来到窗前远眺,便能将灾民集中点的情况尽收眼底。 …… 同知县。 许恒依照约定,一大早就去了陆星河租的那处院子。 敲门没一会,门从里侧被打开,入目的便是陆玉芳无精打采的模样。 许恒既意外又担心,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 “你的脸色怎的这样难看?没事吧?” 陆玉芳微微摇头,“我没事,只是家里没吃的,有些饿了。” 昨天将自己关进屋才想起来,星河哥哥都是关家厨房做好之后给他送的现成的,如今他不在,关家自是不会往这边送了。 所以,从昨晚到这会,她都没有吃上一口饭。 而且昨晚回来的时候,天色渐黑,她一个人也根本不敢到处跑。 许恒的眼底闪过错愕。 “陆兄的书都收好了吗?” “收好了。”陆玉芳有气无力的往屋里一指,“都在那个屋。” 许恒小跑进屋里将陆星河的书搬上马车之后,便赶忙又将陆玉芳给拉了上去。 “先去聚贤阁。” 车夫应了一声,便驾着马车出发了。 陆玉芳望向许恒,面上带着疑惑,“许大哥,聚贤阁是什么地方?咱们不直接去乌溪镇吗?” 许恒故作淡定的翻看着手中的书,淡声回道,“直接带你去乌溪镇,回头你大哥以为我虐待你,不给你东西吃了。” 陆玉芳眉头一挑,原来是要带自己去吃东西。 没一会,车夫便告知两人到地方了。 许恒将陆玉芳扶下马车,便领着她走进了聚贤楼。 第一次进这么雅致的酒楼吃饭,陆玉芳有些不自在,因着许恒熟悉这里,便自作主张给陆玉芳点了几样小食。 有南瓜小米粥,酱黄瓜,卤肉片和两个肉包子。 “聚贤阁的早点做的不错,不过如今粮食紧缺,菜品没有上全,只能吃到眼前这些东西了。” “有口吃的就行了,许大哥要一起吃吗?” 许恒微微摇头,“我已经吃过了,你吃吧。” 陆玉芳实在是太饿,伸手拿起一个肉包子便啃了起来。 只是吃的太急,噎的整张脸都胀的通红。 许恒见状,忙将南瓜小米粥往她的方向推去,“快喝两口粥。” 终于将食物咽下,陆玉芳眼泪都被挤出来了。 许恒又给她递了一块帕子,“慢着些,不着急,咱们中午能到乌溪镇就行了,也不用太赶时间。” 陆玉芳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吃饭。 她吃的极其认真,根本没有注意到,许恒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且看的津津有味。 她埋头吃饭的模样,像极了陆兄家里认真啃白菜萝卜的小兔子。 待将面前的食物吃了个干净,陆玉芳才擦了擦嘴,随后将手伸进自己的荷包中掏了掏,将里头为数不多的铜板一股脑掏了出来放在桌上数着。 许恒额角一阵抽动,随后抬手掩住自己的嘴假咳两声。 “那个……我已经让车夫买过单了。” 陆玉芳一愣,抬头望向他。 “这怎么好意思?” “不过一餐饭,就当是我请你吃的。”许恒说着,站起身来,“该走了,再耽误,中午便赶不到乌溪镇了。” 见许恒已经开始下楼,陆玉芳赶忙将桌上的铜板塞回钱袋里,小跑着追上了他的脚步。 …… 第209章 她就是楚大夫? 临近中午的时候,许恒和陆玉芳回到了客栈,将陆星河的书交给了他,中午吃了饭,两人便又恢复了之前在县城的相处模式,一起去处理灾民的事情了。 接下来三日,楚月因为身体原因,每日上午下午都会来灾民集中点半个时辰,处理一些大夫们处理不好的病情,如果没有特别需要她出手的病患,便着重与几位大夫讲解这种疫病的特点和应对情况。 于是,她原本的医疗队伍由三人变成了五人,且人人都被她的医术所折服,更有甚者,会尊她一声师父。 三日之后,楚月因为伤情恢复的差不多了,便顶着头上的纱布正式投入赈灾一事。 陆星河见她无恙,也没再刻意拦着,只是会提醒她多注意休息,且时不时还会通过客栈的窗户观察楚月那边的情况。 一旦见到她露出疲态,还是会强制将她给带回客栈休息。 在离开乌溪镇的前一天,在家里耐不住的关玲珑打听到了陆星河的去向,待楚月一行人转移到仓河镇时,便缠着罗素心一起带着丫鬟婆子来了。 如今已经是正月底,天气也逐渐放暖,不似之前那般冻人。 与一身便服的罗素心不同,关玲珑着一身藕粉色的夹薄棉袄子,同色系的藕粉绣花襦裙,将玲珑的身段修饰的恰到好处。 头上插着珠钗步摇,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若是平日里,这身打扮倒是娇俏可爱,只是如今在这种赈灾的场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陆玉芳见着人从马车上下来,便暗自翻了个白眼,凑到楚月耳边嘀咕道,“月月,你瞧那关小姐,说是来赈灾,这又是丫鬟婆子,又是绫罗绸缎、珠钗步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游山玩水的呢。” 楚月拍了拍她的手。 “无妨,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说完,便浅笑着走向罗素心。 “罗小姐怎的也下镇来了?可是县城的情况稳定了?” 望见楚月,关玲珑的眉头微微拧起,有些不悦的往身旁的丫鬟望了眼。 “她怎么也在这里?” 丫鬟小声说道,“奴婢也不知,不过难怪陆公子会来这里,原来是被这个小贱人勾引来的呢。” “一个乡野丫头罢了,许是想通过赈灾一事赚点银两补贴家用的,还真是要钱不要命。” 赈灾的人中,不乏家境困难的人。 都是为了生计罢了。 就在主仆两个小声聊着的时候,罗素心走近楚月,笑着拉住了她的手。 “县城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否则我也不敢下镇来。”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楚月,“听说楚大夫去乌溪镇的路上受伤,如今可好些了?” 楚月笑的眉眼弯弯。 “已经没事了。” 罗素心满脸欣赏的望向楚月。 “如今县城到处在传,楚大夫是位女神医呢,就差给你塑像供起来了。” “哪有罗小姐说的这般夸张?” 听着两人的谈话,关玲珑一脸惊讶的望向身旁的丫鬟。 “她就是楚大夫?” 不仅她惊讶,身旁的丫鬟也惊的微微张开了嘴。 “这个……奴婢之前还真未打听到。” 不过惊讶归惊讶,关玲珑对楚月却仍旧喜欢不起来。 就在这时,罗素心回头望向关玲珑。 “给楚大夫介绍一下,这是关夫子的女儿,关玲珑。”她说着,又开始给关玲珑介绍,“玲珑,这位便是负责赈灾的大夫楚月,接下的赈灾,咱们可得服从楚大夫的安排了。” 一想到接下来的赈灾还得听从楚月的调遣,关玲珑就浑身都不得劲儿。 关键人已经到这里了,这会喊走,她也没脸,便只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以示自己打过招呼了。 楚月往关玲珑的方向望了眼,“关小姐,这里的环境不比县城,往常都是别人伺候你,到了这里,你可是要伺候别人的,如若接受不了这种改变,可早些离开。” 关玲珑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从小生的一副倔强脾气,听见楚月的话,她当即不服气了。 “你别太小瞧我,我是不会离开的!” 楚月的唇角勾起一丝轻笑,“与其中途吃不得苦离开,不如这会离开,既保全了自己的脸面,又不用在这里吃苦,多好?” 关玲珑面上满是愤懑,她微微抬起下巴指责道,“你既知道这里苦,还将星河哥哥也弄来作甚?他可是马上要科考的人,你这么做只会耽误了他。” 楚月面上神情冷了下来。 “他想去哪里想去做什么,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与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有什么关系?” 关玲珑见楚月油盐不进,声音也尖细起来。 “你这么自私,迟早要耽误了他。” 周围的人听见声音,全都竖起耳朵往这边探听。 楚月却并不想与关玲珑理论,她侧过身,浑身的气势降到了冰点。 “关小姐若是真心来赈灾的,我代仓河镇的百姓们表示欢迎,若你此次来别有目的,还请关小姐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我很忙,没空与你掰扯。” 罗素心听到这里,便也差不多了解了两人之间的联系。 原来关玲珑来仓河镇的真是目的,竟是为了楚大夫的丈夫? 难怪一向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竟还心心念念的要跟着她来赈灾。 只是这明目张胆惦记有妇之夫,还真是让人瞧不起。 “我竟不知道,你们认识。”罗素心在中间调解,“楚大夫,玲珑是我带来的,闹的你不愉快,我感到抱歉,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转而又望向关玲珑。 “玲珑,若你来这里只是为赈灾,这会便要开始安排事情了,若不是,你便上马车原路返回吧,省得节外生枝。” 关玲珑见罗素心向着楚月,一脸不满的跺了跺脚。 “素心姐姐,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怎的还偏帮一个外人?” 罗素心掩去眼底的情绪,淡声回道,“我没有偏帮谁,就事论事罢了,楚大夫的相公是有妇之夫,人家伉俪情深是他们自个儿的事情,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莫要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而坏了关夫子的名声。” 第210章 我所求,不单单是学识 关玲珑又羞又恼。 她不过是看着科考在即,担心陆星河耽误学业罢了,这楚月当真是不知好歹。 关键是,罗素心作为她这么多年的好姐妹,竟也跟着那个小贱人指责自己,也不知道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周围看热闹的人听了几人的谈话,三五成群的小声议论着,时不时还朝着关玲珑的方向指指点点。 “这姑娘可真不要脸,人楚大夫的相公去哪里与她有什么关系?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还盯着有妇之夫不放,放在寻常人家可是要浸猪笼的。” “这姑娘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勾引人家丈夫哩,比勾栏里的女人还叫人恶心。” 勾栏里的女人就算是勾引成功,充其量也只能抬回去做小妾,就是个玩物。 大户人家的小姐不一样,是极有可能直接挤掉正妻上位的,憋屈不说,一着不慎命都得没了。 “什么高门大户?什么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肮脏龌龊的货色,竟然还敢惦记楚大夫的丈夫,呸!” …… 周围骂人的,大多是村里和镇上的妇人。 这些妇人平日里一张嘴最是不饶人,这会骂起人来也丝毫不含糊。 最关键的是,楚月如今的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 听见四周不堪的声音以及嘲讽鄙视的嘴脸,关玲珑将手中的帕子捏的皱皱巴巴,气的胸脯上下起伏。 她双眼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 环视了四周,仍旧不见陆星河的身影,便跺了跺脚,捂着嘴崩溃的大哭着迅速上了关家的马车,领着丫鬟婆子回县城去了。 楚月望着离开的关玲珑,不由松了口气。 她不留下最好,否则事情做不了多少,指不定还会给自己制造麻烦。 关玲珑离开之后,一行人又继续忙碌起来。 楚月将事情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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