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将位子给她让了出来。 “星河媳妇,你快来瞧瞧,我这小孙子该没事吧?” 楚月不敢耽搁,忙上前捏住了许氏的手腕,看脉象,明显是动了胎气。 “堂嫂今儿可吃了什么,做了什么?” 陆长金支支吾吾的没有说话。 田春燕是个急性子,望着他这模样,忙往他的手臂拍了一巴掌,常年做农活的妇人气力也大,这一巴掌拍的陆长金往一旁退了好几步。 “嘀嘀咕咕啥?你哑巴了?倒是说话啊,你媳妇和你孩儿的命不要了?” 陆长金低着头,声音小到竖起耳朵才能听见。 “我就是……没忍住。” 田春燕是过来人,听了这话,当即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再次敲了他一巴掌。 “你属种马的?咋就管不住自个儿的下半身哩?回头你媳妇儿和你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 听到这里,楚月也大致明白了其中关键。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硬着头皮继续给许氏施针。 陆长金挠了挠头,脸上也满是后悔。 “不是说三月之后就稳了么?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田春燕叉着腰骂道,“稳了也不经你造啊,许氏没怀孕的时候你们屋里有多大动静真当家里人不知道?一天天的,净不让人省心。” 听到这里,陆长金原本就不白的脸,变的黑里透红。 “娘,当着人弟妹的面儿,你好歹含蓄点儿。” “到底是要面子还是要你儿的命?”田春燕睨了他一眼,走向正在给许氏施针的楚月,缓声问道,“星河媳妇,孩子没事吧?” 楚月摇头。 “孩子大人都没事,我先给堂嫂施针,回头再开一副保胎的方剂喝上几日,这几日堂嫂便好生在床上静养,莫要再惊动胎气了。” “哎,你放心,这几日我日夜守着她,不再叫你堂哥有机会靠近她了。” 楚月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一旁的陆长金则眉头紧蹙。 “娘,你不会还想和我们住一屋吧?” 田春燕呸了一口,“谁稀罕跟你一屋?你带着木头和你爹睡去,我和桂英睡这个屋里。” 陆长金满脸不情愿的往炕的方向挪了几步。 “我不,我要和我媳妇儿睡。” “还嫌事儿不够哩?” 田春燕说着,举起大巴掌就要打人。 陆长金见状,忙伸出三根指头说道,“我保证不会再碰她了!娘,你就让我继续睡这里吧。” 田春燕没法,恨铁不成钢的一戳他的脑袋。 “没了你媳妇你活不了还是咋的?” 陆长金没有说话,只低着头嘿嘿直笑,看在田春燕眼里,就像个傻子一般。 一旁的许氏见了,也乐的抿起了唇角。 没多久,楚月施针结束,许氏的腹痛也缓解了不少。 她掏出炭笔写了一个方子之后,望向陆长金,“正巧这些药材我家里都有,长金堂哥与我去家里抓药?” “哎,成!”陆长金往外走了两步,转而回头望向田春燕,“娘,你要不回你屋里去吧,晚上我陪媳妇儿睡。” “知道知道,你去抓药我不得看着她?”田春燕满脸嫌弃的摆了摆手,“快去快去,人星河媳妇都走远了,抓了药回来还得熬哩,拿了药记得将药钱给清了。” “好的,娘。” 见田春燕同意自己继续陪着媳妇儿,陆长金开心的像个傻子似的,忙追着楚月身后跑远了。 楚月给陆长金抓了药,又结算了一百三十文的药钱,便让他回去了,自个儿忙活了一天,也累的不行,回了屋里,脱了外衣便爬进了被窝。 陆星河的怀里很暖和,暖和到楚月才钻进来,便已经昏昏欲睡了。 “今儿忙了一天,睡吧。” …… 第161章 楚大夫 第二天,陆星平的病好转,除了身子还有些虚,其余的症状已经没有了。 陆大贵一早便和铁蛋来了家里,铁蛋身上除了自己打满补丁的棉衣,还罩上了陆大贵的一件破棉衣,宽大的棉衣套在他身上,活像个衣服架子,差点都要看不到人了。 “怎的穿了恁大一件衣服?”云翠荷见着铁蛋,当即问道。 陆大贵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铁蛋那件棉衣跑棉,穿着穿着就薄了,我也不会做衣服,天又实在冷,便只能先拿我的旧衣服给他套在外头凑合凑合了。” “你这爹当的……”云翠荷摇了摇头,“不然怎说家里得有个女人哩,没有娘的孩儿,可怜哩。” 陆大贵微微低下头。 “从前是我太混账,否则铁蛋他娘也不会走。” “走都走了,总归你已经改邪归正,往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云翠荷叹了口气,用手大致量了量铁蛋的身长,起身说道,“正巧我家里还有些棉布,回头我给他做一件新袄子,就当是送铁蛋的年礼了。” 陆大贵听了,忙躬身道,“那就多谢婶子了。” 云翠荷摆手说道,“不必谢我,你这段时间在我家做事也算是尽心尽力,一件棉衣不算什么。” 这段时日让陆大贵去镇上去监工,都是给的三十文一日的工钱,家里的事情有他帮忙,楚月要轻松很多。 吃了饭,楚月便给了陆大贵二十两银子,外加一张药材清单。 “大贵哥,今儿你先跑一趟,看看那边行情如何,要是价格合理,明儿我便让四叔陪你再去一趟。” 陆大贵没说什么,只点头说好。 将骡车套好,他便出发了。 没一会,又有人家陆陆续续抱着孩子来了家里,这次,不仅是他们怀里的孩子,甚至好几个大人都开始咳咳喘喘的了。 楚月见状,忙在堂屋熏上了艾草。 陆玉芳因为要跟着楚月学医,吃了饭就上来了,带着面巾在她旁边一边看她如何分析病症,一边帮着抓药,还得去厨房给人端药,忙的连歇脚的功夫都没有。 “玉芳,你先歇一歇吧,我慢些来,没事的。”楚月在一旁说道。 陆玉芳摇头。 “别看我跑进跑出的,其实还没你累哩,你是劳心又费神的。” 还一边抓药一边劝说村民。 “我说你们也别舍不得花钱,那预防的汤药该喝也得喝,平日里一副药大几十文最多也就熬个三碗药出来,两文钱一碗的汤药已经是亏本的买卖了,月月也是怕大家伙都染上疫病没得药医治才想出的这个法子,昨儿喝了汤药的人家大都没事,今儿又每人喝了一碗预防着,花两文钱喝碗汤药总比花更多的钱买药的好,自个儿还得受罪,你们觉着哩?” 众人听了,面露惊讶。 “疫病?!” “传染的这样快,不是疫病是什么?”陆玉芳望向大家伙,“大家伙可得重视起来,平日里没事尽量在家里不要乱跑,有艾草的就每日在屋里熏一熏,也就是咱村里还有月月和张大夫在,其余村儿里都是拖着病往镇上跑哩。” 这么一说,村民们突然反应过来了。 “那这汤药还真得喝,我这就回去将家里人都叫来喝药。” “我也得赶紧去。” “天啊,居然是疫病,难怪最近村里病了这么多人。” “可不止咱村儿哩,我昨儿下午去镇上领救济粮的时候,好多咳咳喘喘的往镇上赶。” 一听着这话,原本还舍不得花那两文钱喝药的人,这下也顾不上什么钱不钱了,纷纷带着家里人来陆星河家里排队领药喝。 眼见着云翠荷和陆星安两个人熬药忙不过来,陆玉芳便下山将自己娘也叫来帮忙了。 足足熬了四锅药,村里人基本都喝到了。 到第二日,来家里看病的人明显少了许多,大多是来讨预防的汤药喝的。 昨日陆大贵从县城进了药材,回来的时候也带了一些,家里药材暂且足够,今儿叫上四叔和陆大贵又往县城去了。 越是这种时候,药材充足显得尤为重要。 见着屋里病人不多,有张政和陆玉芳在,楚月也终于得了空,便拿着上回卖何首乌的银子去了一趟老宅。 开门的是王雪兰,“月丫头,你今儿不忙了?” 楚月搓了搓自己的双臂,笑道,“刚闲下来,便往爷奶这边来了。” 王雪兰忙将她拉进了屋里。 “快进来,天凉着哩。” 楚月进了屋,跟陆铁生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将那八十二两银子拿了出来。 “奶,这是卖何首乌的钱,总共八十二两,你数数。” 听到银子的数目,陆铁生没忍住往楚月的手里望了眼。 “卖了恁多钱哩。” 楚月笑道,“何首乌值钱,爷下次再挖到,可得认仔细了。” 陆铁生叹了口气。 “嗐,这种好运气有一次就已经是老天爷开了眼,万万不敢想有第二次了。” 王雪兰拉着楚月的手,“数是不必数了,我还能不信你?只是你们那买铺子的钱,究竟是从何处借来的?人家不急着让你们还?” 楚月没有瞒着。 “是师父给的,他老人家孑身一人,也没得什么花钱的地方,也不着急让我还,说有了钱再给他。” 二老一听是张政给的,当即松了口气。 “没想到那张老哥还挺有钱。” 王雪兰白了他一眼,“张大夫深藏不露哩,你以为跟你似的?家里有点好东西,恨不得家家户户显摆显摆。” 楚月捂嘴一笑。 “既然钱已经交到奶手上,我便先回去了,家里恐怕还有事哩。” “哎,这几日病的人多,你快些回去吧。”王雪兰说着,便要将楚月送出门。 楚月忙将她推回了屋里。 “外头寒凉,奶在屋里待着,等会我出门会将院门带上的。” …… 回到家里的时候,门外领汤药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队。 “楚大夫回来了。” 往常大多称呼楚月为“星河媳妇”的人,这两日不少人改口叫起了楚大夫。 之前不大相信楚月医术的人,随着村里人病情的好转,也纷纷对她刮目相看,原本探究的态度,如今更多的是肯定和尊敬。 楚月笑望着其中一个妇人。 “李嫂,你家大茂今儿好些了吧?” 那李氏忙笑着说道,“托你的福,今儿好多了,还有些烧,却也没昨儿烧的那般厉害了,能下地到处跑了,也能吃饭了。” “那就好,你们继续排着,屋里还有病人,我先到屋里去了。” 楚月说着,便往堂屋的方向走去了。 众人忙说道,“哎,你忙自个儿的,不必管我们。” 楚月来到堂屋的时候,见陆玉芳正打了水,给一个发烧的孩子擦拭身体。 “月月,你来了。” 楚月嗯了一声,走近她,“这孩子怎了?” 第162章 李婆子病了 “烧的厉害。”陆玉芳一边给孩子擦拭着手心脚心和背心胸口,一边说道,“刚才张大夫给看过了,烧的太厉害,便让我打水给擦一擦,等会体温没降下来,怕是还得施针。” “开药了吗?” “已经开过了,灶房里正在熬着。” 楚月点头,上前探了探那孩子额头上的温度。 “体温似有下降的趋势,再擦一擦,多观察,如果没再烧上来喝了药就能先回去了。” 陆玉芳这两天跟着楚月看诊了这么多人,自是心里有数,忙点头说好。 晚间的时候,陆大贵驾着骡车和陆守成回来了,这会家里的病人也全都离开。 “星河媳妇,我看县城那边也病了不少人,庄记药行的徐老板开始与我说药材不能按昨儿的价卖,我软磨硬泡了好久,他看我买的多,又是陈掌柜介绍的才松口。明儿再去,药材怕是得翻一番才买得到。” “今日买了多少?” “你给我的二百两银子全买了。” 楚月点头,铺子修葺总共花费了八两银子,原本她身上剩余的银子只一百二十两,二百两银子,还是找云翠荷凑的,买了这些药材,家里的钱算是掏的只剩下不到十两了。 “铺子里的梓人都回去了?” “都回了,我想着,铺子里那么多药材,是否要去看着?”陆大贵蹙起眉头,心里总在惦记着那二百二十两的药材。 这些药材可是关乎着陆星河一家的命运,他们一家的命运,也就是他的命运。 陆大贵深知自己没什么本事,只有陆星河一家越好,他和铁蛋的日子也会过的越好。 就在两人聊着的时候,陆星河走进了堂屋,“今日药材运回来的时候,动静大不大?” 陆大贵想了想。 “大冷的天,外边倒是也没遇见什么人,再加上咱那铺子又是在副街,注意到的人不多,就算是别人注意到了,应该也联想不到是药材。” 陆星河点头,“明儿你去镇上的铺子里看着,顺便定做一块招牌,腊月二十开张。” 陆大贵面露惊讶。 “这么快!不是说年后开张?”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趁着现如今缺医少药,正好能将铺子的名声打出去。”陆星河说着,望向楚月,“月月觉着呢?” 楚月展颜一笑,“我原本想的是,趁着如今疫病肆虐,将医馆整理妥当便先去铺子里看诊救济灾民,所以才叫大贵哥采买药材,也没想的那样久远,倒是与相公的想法不谋而合。” 陆星河摸了摸她的头。 “只是如今都快到年节,镇上家里两头跑,恐怕会很辛苦。” 楚月眉头微挑,“总归也不能闲着,多接诊一些病人,才能积攒更多经验。” 她如今缺的就是一个阅历。 师父一眼能看出的毛病,她得在心里斟酌再斟酌才能得出结论,这就是区别。 陆星河笑了笑,“那就去做自己想做的吧。” …… 第二天,陆大贵去镇上铺子里盯着药材,顺带定做招牌,楚月给自己的铺子取名星月医馆。 村里仍旧有人生病,症状和数量却有所缓解,不过让众人后背发凉的是,隔壁村因为疫病,近些日子死了三四个人了,正因为听到这个消息,村里的人就更加感念楚月的恩德了,每日的预防汤药更是一碗都不敢落下。 楚月接诊完堂屋的两个病人,便去灶房里帮忙熬药。 “娘,我来帮你吧。” 云翠荷和陆星安忙顺手之后,便也没叫姜秀芹过来帮忙了,毕竟她有自己的事情,总麻烦人家也不好。 “你来分药吧,我去将另外一锅的药渣倒掉,重新熬一锅。” “成。” 楚月接过大勺,便开始一碗一碗给人分药。 陆星安则负责在一旁收钱,顺带看着两个灶的火。 刚分出半锅药,便听得外头传来了一道焦急的声音,“星河媳妇,楚大夫,你在家里吗?” 灶房里,云翠荷望向楚月。 “好似是大柱的声音。”她一把接过楚月手里的勺子,“接下来我来分药吧,你去外头瞧瞧,莫要耽误了病人的病情。” 楚月点头,将围腰取下,便出去了。 孙大柱正巧从院外进了门,许是走的太急,一个踉跄差点跪了下来。 楚月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了他。 “大柱叔,怎了?” 孙大柱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你可否随我去瞧瞧我娘,她病的起不来了。” 楚月挑眉,“她怎病的这样严重?” 孙大柱叹了口气,蹙着眉头说道,“我也是才知道,她舍不得花钱,这几日都没有来你家喝过汤药,前天去给她送粮食都没事,今儿老宅那边的邻居发现她躺在家里起不来了才来叫我。” 楚月听了,忙从屋里拿了针灸包,边走边问道,“这会是什么症状?” 那李婆子虽然不讨喜,但她作为大夫,也不能说不喜欢谁就不给治病,毕竟人家都是会支付诊费药费的,该一视同仁。 “病迷糊了,都喊不醒。” 孙大柱说完,领着楚月一路小跑,生怕去的迟了自家娘就断了气似的。 “烧不烧?” “烧着哩,额头上的温度高的吓人。” 楚月随着孙大柱来到李婆子的住所,这里的屋子是孙大柱和孙二柱今年给翻修过了的,还算扎实。 孙大柱将楚月领进了门,李婆子便躺在屋里的炕上,孙二柱在一旁笨手笨脚的照看着,炕也被他烧的暖烘烘的。 “楚大夫来了。” 见楚月进门,孙二柱忙起身站到了一旁。 楚月朝着他微微点头之后,便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搭上了李婆子的脉搏,片刻之后,又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只觉得烫手。 也不知道人烧出什么毛病来没有? “两位叔,快些将炕熄了,打盆水来给她擦擦身子降温,顺带给她灌点水下去。” 孙二柱心里一惊。 “不能烧炕?” 楚月将自己的银针包展开,一边给李婆子扎针一边说道,“病人烧的严重,烧炕不利于散热,我先给她扎几针,随后开个方子给你们,需要的药我家都有,先去抓来煎着。” 第163章 星河媳妇她爹真不行了? 两人也不懂,这会自是楚月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针灸结束,楚月又用银针刺破了商阳穴、四缝穴、少商穴、少泽穴等穴位放血退烧,随后开了方子,孙大柱便火速跑去抓药了。 楚月则留在这里继续关注着李婆子的状况。 片刻之后,孙二柱端来了水。 他和李婆子虽是母子,却也有男女之防,又不好叫楚月帮忙,于是便只能硬着头皮闭上眼睛给李婆子擦身子。 “叔,你怎的不将婶子叫来?” 孙二柱面露难色。 “这病不是会传染么?她还得照顾家里几个孩子哩,我和大哥身体硬朗,大不了就在这里凑合几日,等娘的身体好了再回去。” 楚月点头,倒也是这个理儿。 主要这李婆子与两个儿媳妇的关系似乎都不好,人家不愿来也是正常的,但儿子不一样,毕竟生养了他们,该尽的孝道还是得尽的。 没一会,抓药的孙大柱回来了,他着急忙慌的洗了个陶罐就开始熬药去了。 李婆子身子也擦了,水也喂了,楚月觉着差不多了,便上前再次探了探她的额头,烧退了不少,于是一根银针扎了下去,便见李婆子的眼皮颤了颤,悠悠转醒。 孙二柱见自家娘终于有了反应,趴在她床边又哭又笑。 “娘,你终于醒了。” 李婆子眉头一簇,抬了抬手指,有些不耐烦的望着眼泪婆娑的孙二柱,“哭什么?我又没死。” “有楚大夫在,娘怎会死?”孙二柱抬起袖子擦了把脸,“娘这会感觉如何了?” 李婆子见他嘴皮子一直在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皱起眉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你声音大一点,我听不见。” 孙二柱听罢,忙望向一旁的楚月。 “楚大夫,我娘说她听不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话的声音也不小了。” 楚月上前检查了一番李婆子的耳朵,这才说道,“之前烧的太厉害,烧的时间又长,脑部神……受损导致的失聪。” “能治好吗?”孙二柱满脸关切的问道。 “不太好治。”楚月如实说道,“不过可以通过针灸试一试,但哪怕有好转,也肯定恢复不到从前的状态,而且治疗费用极高。” 言下之意,没得治。 孙二柱一听,便也歇了心思。 他和大哥两家人手头都不宽裕,哪里那么多钱财去给娘治耳朵? 索幸耳聋也不会妨碍她的生活,便先这样吧,至少耳根子清净。 楚月见李婆子醒了,便站起身来,“成了,病人暂且没事,我得回去了,再有什么事,可以去家里喊我。” “哎,楚大夫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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