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家都分出去那么些年了,没有为家里做一点贡献,老三也没了那么多年了,凭什么他们也有份儿?”大儿媳田春燕说道。 二儿媳赵桂琴赶忙附和:“就是啊爹,您可不能这样偏心,老三从前在的时候,也算是咱一家人供着他才能考上秀才,那时候就指望他出人头地,咱们也好跟着沾光,谁知道最后人财两空也就算了,还给咱们丢下恁大个烂摊子,咱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众人吵吵囔囔的,都不同意自家白花花的银子和田地分出去。 见几个儿子在边上也想说些什么,陆铁生抬起手。 “你们先听我说几句。”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陆铁生的脸上闪过一丝沉痛。 “首先,老三是个有本事的,年纪轻轻便考上了秀才,咱们家的田,至少因为他免了十二年的赋税,这是一笔不小的钱,咱们一大家子都是有享受过他的好处的。” “再者,老三原先在的时候,每次农忙他可有躲懒?云氏那就更不用说了,因为老三要念书的缘故,家里有事从来都是抢着干,从无半句怨言,如今不仅生下老三的三个孩子,还独自抚养他们成人,也算是咱家的大功臣,哪怕老三没了,她这个儿媳妇,老头子还是认的。” 他边说,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们问我凭什么?”他环视众人一圈,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我和你们娘的子孙,为何你们有的他们就不能有?” 儿子儿媳们听了,纷纷低下头。 但人都是为自己考虑的,哪怕云氏一家过的再难,与如今的他们也无关,他们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呢。 大儿媳田春燕频频往自家男人的方向使眼色。 陆来福被自家媳妇儿瞪的没法,只得硬着头皮问道:“爹,老三一家都分出去那么久了,总不能得到的还跟我们一般多吧?” 就在这时,洗完菜的王雪兰也已经来到陆铁生身旁,她在围腰上摆了摆手上的水,望着面前的几个儿子媳妇。 “这事,我也和你们爹商量过了,知道你们会不服气,明日田地你们三家人先挑,这样总没意见了吧?” 几人听了,这才作罢。 …… 陆星河背着楚月回家的时候,将云翠荷吓了一跳。 “这是怎的了?咋还背着回来了?星平,快去将院门打开。” 陆星平赶忙上前开门,并且接过楚月手里提着的篮子,将两人让了进来。 陆星河进了院子,才将楚月放下来。 楚月下地之后,跛着脚走了两步来到椅子上坐下,捞开裤腿,在望见微微肿胀的脚踝时,有些无奈。 明明当时也没多痛的,怎么就肿了呢? 只是望了眼,她便赶忙放下裤腿。 第21章 走不了就让大哥背呗 但那肿起的地方,云翠荷和陆星河却看的真切。 云翠荷蹙着眉头,满脸关切的望着楚月:“脚怎的肿了?得找个大夫瞧瞧才好呢。” 楚月摇头:“娘,不碍事的,等会我用冷手帕敷一敷,明日应该就能消肿了。” 陆星河听了,忙取了帕子沾了水,拧成半干递给楚月。 “先敷一敷吧。” 转而想着在外边敷脚不方便,陆星河直接上前,将楚月横抱起来,往屋里走去。 这一动作,将楚月惊的轻呼出声。 云翠荷望着两人的背影,捂嘴直笑,连带着心底的担忧也少了许多。 陆星平的双眼一直追随着陆星河直到他进了房,眼神仍旧停留在紧闭的门扉上,被云翠荷望见,睨了他一眼。 “小孩子家家的,好奇心这般重作甚?还不赶紧干活,将药材晾晒好去厨房给星安帮忙,你嫂子指不定是鞋不合脚才受伤,娘继续给她做鞋去。” 陆星平扶着后脑勺嘿嘿一笑。 “好嘞,娘。” 被陆星河抱在怀中,楚月整个人都是僵持着的,一张脸更是滚烫的可怕。 陆星河将她放在炕上,伸手正要去拿她的脚,却被楚月缩回去了。 她伸手拿过陆星河手里的帕子。 “我……我自己来吧。” 知道小丫头面皮薄,陆星河也没强求:“那你先敷脚,我去外头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等会晚饭我给你端屋里吃,你就暂且别下地了。” 楚月低垂着脑袋点了点头。 “好。” 陆星河望了她一眼,便出了屋。 正巧来陆守成这会已经到了院外。 “星河。” 陆星河抬头:“四叔?” 他赶忙上前开了院门:“四叔这会来我家,可是有什么事?” “你娘呢?”他说着,昂起脑袋朝屋里喊道,“三嫂在家吗?” 拿起鞋底子缝了没两针的云翠荷听见声音,只能先将鞋子放下,出了屋。 “守成来了。” 陆守成哎了一声:“三嫂,爹叫我来与你说一声,让你明日带着星河几兄弟去老宅。” 云翠荷面带疑惑。 “可是有啥事?” 陆守成叹了口气:“嗐,还不是为了分家的事,最近因为这事,大嫂和二嫂一直在爹娘面前提。” 云翠荷有些惊讶。 “爹同意分家了?” 之前他们闹着让公婆将自家分出去的时候,一开始爹怎么都不愿意,说父母在不分家。 后来也是因为闹的太过厉害,没办法才如此做的,如今二老都还健在,便决定要分家,估计也是被大嫂二嫂两房人闹的烦了。 陆守成点头。 “是,今日大嫂一提,爹就同意了,不过我们就算分家,应该也会和爹娘住一块,他们年纪大了,放他们独自生活我也不放心。” 云翠荷忙说:“那是肯定的,爹娘都是快六十的人了,身边还是得有人看着才妥当。” 陆守成说完,转身出了院门:“话我带到了,嫂子记得明日带星河他们来就是了。” 云翠荷往院门的方向走了几步。 “哎,守成,吃了饭再走啊。” 陆守成一边走,一边摆手。 “不了,家里做了饭,就不叨扰嫂子了。” 陆星平从厨房跑了出来,站在云翠荷身旁,望着自家四叔远去的背影,小声问道:“娘,爷奶叔伯们分家,叫上咱家作甚?咱们不是早就已经被分出来了吗?” 云翠荷摸了摸陆星平的脑袋:“甭管叫上咱们作甚,叫咱们过去,咱去就是了,你们都是你爷奶的孙子,给什么咱就拿着,不给的咱也不争抢,总归得了好处,往后好好孝顺你们爷奶就成了。” 她说着,叹了口气。 “人啊,就这么一辈子,其实也就这么回事,与其计较这个计较那个,倒不如让自己活的舒坦一些,至少心里快活。” 说完,便去厨房炒菜了。 陆星平半懂半不懂的哦了一声,转身去了房里。 楚月将鞋子脱掉,敷着冷帕子坐在炕上,听着外边的话,心底不由感慨。 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没一会,陆星河端着一盆冷水进来了。 他将楚月敷了一小会的帕子拿了放在冷水中泡了泡,拧干水之后重新放在了楚月的脚踝处。 “饿了吧?娘已经在炒菜了,等会我先将饭菜给你端来。” 中午才喝了一碗米汤水,又走了那么远的山路,胃里的那点东西,肯定早就消耗完了。 楚月接过帕子,小声说道:“不碍事的,我也没那么饿,倒是你,中午才吃那么点,又背了我一路,肯定又累又饿吧?” 陆星河蹲下身,伸手捏了捏小丫头的脸。 “还有空关心我,脚好了?” 望着他那张好看的脸,楚月脸上有些发烫,她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没……没有。” 陆星河笑了笑,便站起身来。 “我去给你拿吃的。” 陆星河走后,楚月捂着自己的脸,只觉得一颗心嘭嘭直跳。 没一会,陆星河就将吃的端来了。 一碗熬的浓稠的米粥,一小碟新鲜的绿色野菜,还煎了个鸡蛋。 楚月望着碗里的鸡蛋,一脸的受宠若惊。 “我有米粥和菜就行了,鸡蛋你拿给娘吃吧,她身体虚,得多补补。” 陆星河将粥和菜放在桌上,又将桌子搬到楚月的床边。 “这鸡蛋是娘特意给你煎的,你吃就是了,她猜到你会推辞,还特意打了一碗蛋花汤,今晚上大家都能吃到鸡蛋。” 楚月听了,心底一暖。 “代我谢谢娘。” …… 休息了一晚,楚月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脚腕处微微肿起的地方已经消下去了,只内里还略微有些酸胀,不过下地走路已经无碍,只要不做幅度过大的动作便好。 吃过早饭,一家人便要去老宅了。 云翠荷有些忧心的望着楚月的脚。 “月月,你这脚能走得这么远不?” 还未等楚月回答,陆星平没心没肺的接过了自家娘的话:“反正大哥有力气,走不了就让大哥背呗,娘操这心作甚?” 陆星安翻了个白眼,星平也太没谱了。 本以为自家娘会责备陆星平,却没想,她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声也是,便当先往院门走去。 陆星安:??? …… 第22章 分家 两刻钟后,一家人到达老宅,给他们开门的是陆守成的媳妇姜秀芹。 “三嫂一家来了。” 云翠荷笑着进了门。 “四弟妹近日可还好?” 姜秀芹笑了笑:“什么好不好的?日子就那样过呗。” 这会,大房二房和四房的所有人,包括孩子孙子都已经规规矩矩的站在院子里了。 见到姗姗来迟的云翠荷,赵秀琴翻了个白眼,开始冷言冷语。 “三弟妹当真是个大人物呢,叫爹娘等好些时候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因为知道她的性格,也知道今日分家公婆将他们叫来,她肯定心里不愉快,所以云翠荷也并未跟她一般见识。 “二嫂言重了,我身子不好,走不得太快,倒是让爹娘久等了。” 说完,望着歉意的眸子往陆铁生和王雪兰望去。 楚月咬了咬嘴唇。 其实他们本不至于这样慢,是因为考虑到她的脚伤才故意放慢速度的,倒是连累的娘被二伯母编排了。 她本想上前说话,却被陆星河拉住了手臂,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爷爷会处理的。” 话音刚落,便见陆铁生摆了摆手。 “无妨,你身子不好,慢慢来才妥当。”转而又望向赵桂琴,“老二媳妇,今儿想顺利分家的话,你也少说两句。” 赵桂琴被自家公公的话一憋,不由在心底暗骂几句老头子偏心,只是哪怕这会再不愉快,为了能顺利分家,也只能将怨气压着。 倒是一旁的陆来财,连着被她瞪了好几眼。 陆来财一脸无辜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寻思着这婆娘自个儿嚼舌根被爹说了,关他什么事?怎的反而瞪上他来了? 王雪兰望向陆星河。 “星河,去屋里给你娘端个椅子来。” “好。” 陆星河点了点头便往屋里去了,没一会端来了两把椅子,一把给了云翠荷,另一把给了楚月。 这小丫头脚伤还未痊愈,刚才又走了那么远的路,还死活不让自己背,也不知道回去之后脚会不会痛。 因着这一举动,在场所有孙子辈的人中,就只楚月一人坐下了,其余的哪怕是手里抱着孩子的,都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呢。 那些个小媳妇们纷纷往身旁男人望去,又望了眼不远处的陆星河,这一对比起来,突然觉得自家男人怎么看都不顺眼了。 瞧人家陆星河,不仅长得好看,还能断文识字,还会心疼媳妇儿呢。 同样是老陆家的亲孙子,这差距怎的就这样大哩? 有些气性大的小媳妇儿甚至将孩子往男人手里一塞,自己图个轻松自在。 原本还想酸楚月两句的大伯母二伯母,为了能顺利分家,闭紧了各自的嘴,但在听到身后孙子在儿子们手中呜哇造反的情形,眉头拧的都能夹死蚊子了。 田春燕往后望去,怒道:“能不能安静点儿!还想不想分家了?” 她不叫还好。 一叫,儿子们手里的小祖宗被惊吓到,哭的更大声了。 赵桂琴睨了田春燕一眼:“大嫂,你没事咋咋呼呼干啥呢?我乖孙儿都被你吓哭了,自个儿嗓门有多粗心里没数啊?” 她忍了田春燕这么多年,终于要分家,也不想再忍了。 田春燕也不甘示弱,掐着腰回道:“你个死婆娘,你朝我嚷嚷啥?我这人说话就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怕我吓着你乖孙,你让你儿子儿媳妇将孩子抱远些不就行了。” 陆铁生拧着眉头,将手里的烟杆子在石头上用力敲了敲。 “日日吵,日日闹,还没闹够呢?就不能消停消停?”他说着,指了指姜秀芹和云翠荷,“瞧瞧,同样是当娘的人呢,就不能学学你两个弟妹?” 田春燕听了来气,抱着自己的胳膊往椅子上一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反正爹偏心,自然看云氏和姜氏怎么看都顺眼,哪像我们两个,怎么做都不讨爹喜欢,总归都是个错,学不学的也就那样了。” 在这一点上,赵桂琴倒是与田春燕意见一致。 “就是,爹这偏心就差写在脸上了。” “你们……”陆铁生说到一半,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也罢,总归各自心里有杆秤,你们说老头子我偏心,那就偏心吧,索性要分家了,分了之后你们赶紧搬走,省的你们看着我也心里烦。” 从始至终,姜秀芹和云翠荷都没有说话,一众小辈更没有说话的份儿了。 楚月坐在角落,见陆铁生朝着王雪兰使了个眼色,王雪兰便从屋里拿出一个荷包来。 见到那个荷包,众人都坐直了身体。 “这里是六十两银子,我和你们娘年纪也大了,往后也没能力赚多少钱,就自己留了一些用,剩余的便给你们几家人分了,每户十五两,你们可有意见?” 每家一样多,对于这点,几个儿媳妇自是没有意见,儿媳妇没意见,儿子们自然也没意见了。 “爹,我们没意见。” 陆铁生点了点头,示意王雪兰将银子分下去。 当着众人的面,将银子分的明明白白,每户十五两。 云翠荷拿着手里沉甸甸的十五两银子,内心里有些激动,有了这些钱,一家人的日子可以好过些了。 “接下来就是田地和山了。” 陆铁生“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旱烟,继续说道:“咱家的田,上等田有六亩,中等田十二亩,还有一座二十余亩的山。” “这些年咱们家人勤快,中等田被咱们培的与上等田也差不了多少,我和你们娘的意思是,将村口近一些的上等田留两亩,我们老两口种着混口饭吃,至于远一些的四亩上等田分一家,另外十二亩中等水田平分两家,二十余亩的山分一家。” 老大媳妇田春燕的声音适时响起。 “爹,那山上还种了不少树哩,那树原先是咱一家人一起种下的,爹打算咋处理哩?” 陆铁生抽了口旱烟,眼神中出现了片刻的空洞。 “我前些日子去数了数,那里的树大致有一百五十余棵,再养个两三年也就成材了,能卖了,谁家要是得了那林子,树就归谁家。” 第23章 毒用的好,也可以是良药 老二媳妇赵桂琴心底一惊。 “这怎行哩?” 陆铁生扫了她一眼:“怎的不行?一亩水田多钱,一亩林子多钱,你们自己算。林子又种不了吃的,总得从别的方面补贴一二吧?” 王雪兰也说道:“你们爹说的没错,那林子至少还得养上两三年哩,又不是马上能卖,而且也不是多值钱的木材,你们要是眼红,自个儿先将那林子挑了去便是。” 这么一说,众人便闭了嘴。 他们可没想过要那个林子,又不能种吃的,种树也要等上好些年才能有收获,要它作甚哩? 回头要是收成好的话,自家的水田一两年就赶上了卖树的收入。 田春燕忙问道:“爹,娘,你们二老昨日说让我们三家先挑,可还作数?” “既然说了这话,自然是作数的。”陆铁生说着,转头望向云翠荷,“云氏,你们一家分出去这么久,这些年也没在爹娘身边,今日分家的田地让他们三家先挑,你可有意见?” 云翠荷笑着摇了摇头。 “爹安排就是,我没意见。” 今日能分到十五两银子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她哪里还有什么意见? 就算最后她得的是二十余亩的山,她也认了。 陆铁生见云翠荷这般体贴,心里一阵慰藉,忙转头望向王雪兰:“回头分鸡的时候,给老三媳妇家里多分一只。” 当家的都发话了,王雪兰当然点头。 “行。” 接下来,老大老二家各要了六亩中等水田,老四一家要了那四亩上等水田,二十余亩的山便落到了云翠荷一家头上。 凭空得了一座山,虽然面积不太大,总归也是开心的。 好歹他们家如今也是有田有山的人了。 分好田地之后,王雪兰便抓鸡去了。 云翠荷一家离开之前,还提了两母一公三只鸡,让大房二房两个嫂子在背后编排了好久。 不过楚月就乐坏了。 她昨晚吃鸡蛋的时候,正好寻思着在家里养几只鸡生蛋吃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回到家,陆星河赶忙在院子的一角给鸡围了个活动空间,省得鸡到处拉鸡屎,弄的院子里臭烘烘的。 围好养鸡的圈子,又和了泥,用木板和陆星平兄弟俩捡来的石块给鸡砌了一个扎实的鸡窝。 这一番折腾下来,便到了下午。 待到晚间,鸡窝墙壁的泥干的差不多以后,陆星河还在鸡窝里垫了厚厚一层稻谷桔梗防潮。 楚月因为脚伤的缘故,在家里休整了一日,一家人啥也不让她干,闲得慌,便只能去找云翠荷学针线活。 不过绣花这个事情既要看天赋,耐心也很重要。 楚月坐了一日,便也不想再坐第二日了。 索幸第三天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一早吃过早饭,她便提着篮子和陆星河三兄弟一起去山里了。 “大嫂,你当心些,千万别又扭到脚了。”陆星平边走边提醒。 陆星安眉头一挑:“你就不能盼大嫂点好?” 陆星平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对,吐了吐舌头。 “我这不也是担心大嫂的脚么?” 望着两个小孩子,楚月笑了笑:“没事的,星平的心意我收到了,我会小心的。” 又走了一会,来到一处稍显疏松的丛林中,陆星平突然指着不远处一丛绿色植物问道:“大嫂,那是野菜吗?” 楚月循声望去,朝着那丛绿叶植物走近,蹲下身来观察了一番之后摇头说道:“这是半夏,是一味药材,且全株有毒,根茎处的毒性最大,可不能作为野菜食用。” 陆星平顿感意外:“怎的有毒还能入药呢?” “不然怎么说,是药三分毒呢?医毒从来都是不分家的,毒用的好,也可以是良药。” 楚月一般说着,一边用手里的小锄头将半夏的块茎挖出来放在篮子中。 陆星河望向楚月,只以为她是从小被隔壁的行脚大夫熏陶才懂得这般道理。 这也就意味着,她幼年在吴家的时间比较长,和吴勇相处的时间也很多。 而且,她对药材和药理如此熟悉,难免老吴家也是存了私心的。 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心里弥漫出了一丝怪异的感觉…… 陆星平朝着陆星河招了招手:“大哥,这边也有许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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