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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 谷寒悄悄看了宋初一一眼,见她衣袖掩面,似乎也很是尴尬的模样,但只是片刻,便又稳住情绪,下马朝众位蜀臣拱手见礼。 那厢,蜀臣为首的一名四十余岁的男人收敛了讥讽的笑容,走上前来,用官话道,“使节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哪里哪里。”宋初一笑着用蜀语回答。 “使节可是遭劫匪了?”那人听宋初一会蜀语,便不再説那一口别扭的官话。 “那倒不曾。”宋初一很实诚的回答道。 蜀国众人一听如此,面上嘲笑更加明显,剑客们何曾遭受到这样的讥笑,若不是强忍着,早就拔剑准备随时劈了这帮短木桩子想到这个,他们心里又舒服点,不管外表装扮如何,至少在身高上取得压倒性的胜利。他们往那里一站,便如静卧窥探猎物的豹子,威猛自是不必説。 “既然不曾遇到匪徒,因何弄成这副狼狈模样”那人满面惊讶的道。 不知他是真的不会作假还是故意而为,那满脸虚假的表情,真让谷寒有一脚踹上去的冲动。 然而,让谷寒更堵闷的是,宋初一一改往日不要脸的性子,竟然窘迫的满脸通红,“咳,这个……实有难言之隐。” 一个人的性子可以转变自如?谷寒目光落在她绷着的手臂上,敢情这是藏在袖子里掐肉了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极力隐忍蜀臣的无礼呢。 “使节请入城吧,好生休整一番,明日好拜见我王。”蜀臣道。 宋初一带着满脸的涨红挤出一个笑容,“足下如何称呼?” “在下朱恒。”为首的蜀臣道。 “祖上……”宋初一惊,原来是那个绿帽子戴得最出名的家伙啊,必须要膜拜,“久仰久仰” 朱恒见宋初一施礼谦恭,越发得意起来。 那个戴绿帽子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开明王朝的第一代君主,也是禅让制度下,继蚕丛、伯雍、鱼凫和杜宇之后的最后一代君主。 而后,开明氏便一直传到了现在,现任蜀王已然是十二世。 蜀国对神灵的敬畏比中原更甚,蚕丛、伯庸、鱼凫均有神秘的传説,杜宇的传説又与鳖灵有着难以了断的恩怨。据説杜宇是从天上来,未来教导人们耕种,事实上杜宇的确在这方面天赋异禀,然而却不善治水。于是上天赐给他一个协助之人,就是鳖灵。 鳖灵随着河水漂来的一具尸体,到了蜀地之后就复活了,而后带领蜀人治水。 接着就是无数种版本传言。一是説,杜宇与鳖灵之妻有私情,自觉得德行不如鳖灵,便主动禅位,归隐岷山,死后化作杜鹃,每到春耕之时便提醒大家耕种;还有一种説法是,鳖灵用此法陷害杜宇,再加之他治水有功,获得蜀国大部分势力的支持,用武力推翻杜宇,杜宇死后冤魂化作杜鹃,声声啼血。 如果真有神魂,宋初一觉得一定是后者。杜宇一定是在春耕的时候声声泣血的指控蜀国人,他让蜀人丰衣足食,却得到的只是背叛。 这段故事早已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开明氏也不会留下直言片字的证据,宋初一之所以这么想,只是单纯觉得第一个传説不靠谱——你説,不就是提醒个春耕?有必要啼血吗? 所以宋初一揣测,这并不是这个故事的原本面目,不过是当政者欲盖弥彰的篡改罢了。 开明王朝起始是因为女人,看十二世蜀王的这个好色架势,恐怕亡国亦是因为女人啊宿命果然有意思。宋初一微微挑起眉梢,冲着朱恒笑的更加谦恭。 第166章 有美人如斯 进城之后,宋初一暂在驿馆中休息,等待蜀王于“百忙之中”召见。 潇潇暮雨。 蜀王宫中丝竹声声,奏的却是楚曲。楚音绵绵,似少女柔荑,缓缓揉着人心底最软的部分,连在楚音里纤腰款摆的舞姬都显得格外媚人。 王座上撤去了案几,放了一方软榻,华服从榻上流泻,旖旎在地,一个生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眯着眼睛,眉宇间很是愉悦的盯着舞姬的腰臀,粗短的手指在榻沿轻轻敲击着节奏。这男人生的不算好看,甚至十分粗犷有力,但身上偏偏隐约透着一种尊贵的气质,便如一个狼群的头狼,凶狠却举步优雅。 这时一名容貌秀美的侍女躬身从一侧走近,匍匐在他脚下,轻声道,“王,恒大人来了。” “过来。”蜀王轻轻拍了拍床榻。 侍女连忙起身,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蜀王轻轻摩挲着侍女的脸蛋,手指停留在她娇嫩的唇上,轻声诱哄一般,“说什么,再说一遍?” 侍女垂着蝶翅般的黑睫,再次道,“王,恒大人来了。” 蜀王愉悦的一笑,亲了一下侍女的粉嫩的唇,拍拍她的臀道,“去叫他进来。” 侍女脸颊微红,羞涩的应了一声,从榻上爬起来,从大殿一侧小跑着出去了。这侍女并非普通侍婢,而是蜀王的爱姬之一,因觉得她唇齿生的极美,所以便用她来传话,以便随时赏心悦目。 蜀王好色,但他对每一个女人都极尽温柔、仿佛恨不得把世间一切最好的东西都拿来讨美人欢心,从不苛责打骂她们,然而也没有一个女人敢肆无忌惮的挥霍这种宠爱,因为转眼间就可能会被厌倦抛弃。 朱恒带着一脸笑意走进来,给蜀王行了一礼,“王,臣下见到秦使了” “哦?”蜀王茶褐色的眼眸不离舞姬。 “秦国使臣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生的柔柔弱弱,大点风便能刮走的模样。秦使身上穿的衣物是葛麻,黑衣险些都洗成了白衣。那使臣一城看见王城的繁华,便像从山里来的野人一般,真真有趣。”朱恒说起来依旧忍不住大笑。 这番描述勾起了蜀王一丝兴致,目光终于收了回来,看向朱恒道,“他们不是有商君变法了吗?” “那片荒凉的地方,就算再变法也不如我们沃野千里。”朱恒不屑道,“臣下曾经去过秦国,他们的女人衣不蔽体,他们的男丁都死在战场上,良田无人耕种,长满了荒草,国库粮食供不起打仗的军队。便是杜宇在世,十几年也无法拯救那样颓败的国家。” 蜀王道,“那依你看,秦入我天蜀所为何也?” “这……臣下猜不到。”朱恒道。 蜀王垂眸沉思,片刻道,“即刻召见秦使。” 朱恒并不吃惊,他们的王,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不算什么,更何况只是这点小事。 时已入夜,外面还下着细细的小雨。 宋初一沐浴之后在在卧房里静思,窗户大开,风携带雨丝吹进来,在地面上落下一片湿润,屋内火光跳跃,映得那一片地方盈盈发亮。 “先生,就寝吧。”谷寒在门外提醒道。 “且侯。”宋初一道。 等什么? 谷寒静静等了片刻,见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拄剑立在门口守卫。 约莫过了两刻,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谷寒听着那声音由远及近,分明是向这边过来,不禁转头看过去。只见一名着藏蓝色花袍的老者步履匆匆,领着十余名侍女正向这边走来。 从大开的窗户中,谷寒诧异的看了屋内的宋初一一眼,她不知何时坐在几前,面前铺了一块白帛,正在垂头认真的绘着什么。 “大人。”那老者向谷寒施礼,用周语询问,“使节可曾休息?” “不曾。您前来所为何事?”谷寒道。 “我王接见使节。”老者简单的回了一句。语气客气,但话中的内容却丝毫不委婉。 谷寒压下满心恼怒,淡淡的颌首,进屋向宋初一禀报。 “使节请您进屋稍候。”谷寒道。 老者原本准备领了人就走,可没打算在这里久候啊在门口踌躇片刻,才抬脚进了屋。 “接引官员俞承见过秦使。”老者思量之下,比之方才稍稍放低了姿态。 宋初一还礼之后,说了一声“请坐”,便埋首继续作画。 俞承见状,不禁着急起来,君主一个不快,他可就不用在蜀国混了啊如坐针毡的忍耐了半晌,俞承忍不住催促道,“我王分外重视与大秦的邦交,因此决定即刻接见使节,不知使节此刻是否方便?” 作为使节,还有什么比两国邦交更重要的事情?俞承话中隐晦的劝说宋初一,你那些不重要的画赶紧放一放。 “俞接引稍安勿躁。”宋初一终于搁下了画笔,吹了吹白帛上的墨迹,“您且过来瞧瞧。” 俞承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起身靠近案几,目光落在白帛上时不由睁大了眼睛。那白帛上山高水远,雾气氤氲之中隐现一名半裸的美人。美人背对观者,芙蓉面微侧,体态丰而不肥,瘦却不见骨,她身上衣物从肩滑落挂在臂弯里,露了一半美背和半个胸部,墨发若沾了水,有几丝贴在脊背、脸颊…… “这,这是……”俞承满面惊讶的看向宋初一。 巴蜀之地的画,颜色鲜艳,但线条生硬,多把事物夸张化,宋初一这种画法是她在游历之时从一个无名士人那里学来,被她更进一步的完善了。 宋初一深深的明白,对于男人来说,若隐若现远比一丝不挂更能引起兴趣。朦胧的惊鸿一瞥,其震撼效果,远比直接看见正面要强烈的多。况且每个人的喜好不同,哪怕宋初一画技举世无双,也未必能画出蜀王喜爱的那一种。所以只能抓住所有男人审美基本一致的地方,譬如优美的颈项和背部、不盈一握的腰肢,圆润丰满的臀和胸。 宋初一从来不怀疑这个结论的可靠性,因为其来源,是她那一颗若汉子般同样热爱美人的心。 “走吧。”宋初一很满意俞承的反应。 俞承回过神来时,画早已被卷起来放入竹筒内。 宋初一走到廊上,侍女撑开一把很大的孟宗竹伞提她遮雨,而后被数十人簇拥着上了车。 谷寒披起蓑衣,骑马随行。 雨细细密密的洒落,并无丝毫声音,一如宋初一现在的心绪,悄悄转变着却不露丝毫端倪。 自从重生以来她一直步步为营,就连救籍羽的那次,看似冒险,其实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然而这一回她必须要赌。没有时间让她再回秦国与赢驷细细商量,倘若赢驷不信任她,那么她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更甚至会引来杀身之祸。 然而打算更长久的追随,赢驷便必须要值得她追随才行。这与谷寒对她的试探不同,赢驷要她成为智囊,而不单单是一把利刃。 “秦国使节到” 通传的声音将宋初一从思绪中拉出来,她整了整衣冠,将装着美人图的竹筒递出去给谷寒,自己则捧着符节和国书下了马车。 夜雨中,侍女撑开伞替宋初一遮挡,她缓缓步上阶梯,黑色的宽袖大袍随着动作微微摆动,划出的优美弧度是专属于士人的从容。 谷寒从身后看着她,那份气定神闲,那份优雅从容,都令他重新认识了宋初一。 这是谷寒第一次陪宋初一到这样正式的场合,也是第一次知道她原来还有这么正经的一面。以前听说策士“有嘴脸、没面目”,面对不同的人他们会展现完全不同的东西,谷寒原本不信,但看现在信了。 她才学广博、精通六艺却可以粗俗的骂娘,她可以云淡风轻的陷人于死地,她可以玩世不恭的洞悉一切,她也可以举止高雅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宋初一,但似乎隐约能从她身上看见未来大秦的新气象。 大殿里没有往日喧嚣的丝竹声,却传出女人娇媚的喘息呻吟。 有侍女进去通禀一声,红着小脸出来道,“使节请入。” 宋初一一只脚才踏入门内,一股浓浓的脂粉气息便扑面而来,紧接着便瞧见了羊毛毡上躺着三个赤条条的女子,榻上,一个敞开衣襟的中年男人支着脑袋侧躺,着薄纱的侍婢在用小刀将野味切成小块喂他。 “秦国使臣宋怀瑾见过蜀王。”宋初一甩开大袖,躬身行礼。 从宋初一刚进门,蜀王便开始注意她的一切。虽然正如朱恒所言,她身上着的只是最简单的麻布袍服,但面对这种场面竟然面色丝毫不变,倒是有些意思。 “使节见到寡人这么些美人儿,竟然视若无睹?”蜀王哈哈笑道。 他头一句便说美人,用的却是周语,可见并非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宋初一抬眼正视蜀王,略顿了一下,道,“不过俗物耳,如何能动吾心。” “哦?”蜀王听宋初一这么说,却也不怒,反而饶有兴趣的道,“依使节看,何等女子方称得上美人?妲己乎?褒姒乎?” “妲己、褒姒固然美丽,却是祸乱苍生的妖物。外臣所见,乃是可媲美湘水神女的美人儿。”宋初一故意放低了声音,显得颇为神秘。 巴蜀之地对鬼神的信奉到了一种几乎疯狂的地步,他们相信鬼神无处不在。 第167章 何处画中仙 “褒姒一笑可倾城,湘水神女是何等模样,却从未有闻。”蜀王将身侧美人拽入怀中,手在她身上缓缓游移。美人很配合的娇笑着。 宋初一不急着把画像拿出来,而是先引导他的想象,“美人不施脂粉,身上香息却如兰似麝,远嗅时幽幽渺渺,近嗅时若隐若现,若拥美人在怀,馨香可使身心愉悦;美人娇肤如脂似雪,晶莹剔透,吹弹可破,最上等的丝绸在其身上亦显粗糙;美人纤腰楚楚,柔而不弱,玉腿修长笔直,瘦而不露骨;美人十指纤纤,握之如羽;美人唇如瓣,齿如贝,眸若清潭映繁星……刬袜凌波,嫣然一笑间,万物含羞,日月失色。” 宋初一的声音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低而柔时,分外舒缓。 蜀王听的如痴如醉,用想象根本勾勒不出这名美人的模样,但又恍如她站在水波迷雾中真的冲他嫣然一笑,美的动人心魄。 在这样的绝色之下,一旁的裸身的女人纷纷自惭形秽,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香味太俗气,皮肤不够细腻,腰肢不够纤细,牙齿不够洁白……生怕蜀王厌倦,忍不住悄悄拿缎衣遮了身子。 “世上当真有如此美人?”蜀王回过神来,不禁坐起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宋初一。 宋初一微微笑道,“自是有。请王上许我侍卫送画像来。” 蜀王听说有画像,眼睛一亮,立刻道,“去请秦国侍卫” 谷寒作为宋初一的侍卫,绝不会解剑,因此只能将东西送到大殿门外,由一名美婢呈上来。 宋初一将竹筒打开,取出画像在距离蜀王七步远处展开,让两名婢女持画两角。 一副云雾萦绕的美人出浴图呈现,灯光从四面照射过来,白帛微透,越发仙气飘渺。 “因王上之故,外臣有幸得见没人。这副图是外臣所绘,无奈笔拙,难以勾勒出其神韵之分毫,实在惭愧。”宋初一叹道。 这图画技新颖,图中的女人曲线柔美,也算是名美人,但倘若没有宋初一那番形容,见惯了美色的蜀王倒也不会有太多惊艳。可是此时此刻,蜀王瞧着那人当真是乌发如瀑、肤白似雪的画中仙。 “使节为何说因寡人之故?”蜀王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蜀王好色归好色,却没有被冲昏头脑,宋初一心下有了计较,“此女目下正在咸阳宫内,名唤子朝。君上自从得了此女,旁的女子在他眼中皆为尘泥,后宫仅有此一人而已。君上听闻您爱美人,便欲将此女献予您。” “当真有此美人,秦公竟肯割舍?”蜀王狐疑道。 宋初一哈哈一笑道,“王上可知秦国新君是何人?” “太子赢驷。”秦蜀之间虽道路不通,但秦国新君继位已经一载有余,蜀国自然早就得到了消息。 宋初一点头,“正是。不瞒王上,公实不如您解风情,子朝在他眼中纵是风华绝代,亦不如秦国百姓吃得饱穿得暖重要。” 这一点蜀王倒是相信,不知道是秦国太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赢氏的男儿似乎对女人都不甚感兴趣,历代国君中从未听说有哪个特别爱好美色,他们后宫的女人实在少的可怜。 宋初一观他神色,便继续道,“秦自商君变法以来,渐渐有了点起色,但是秦国男儿多战死沙场,土地荒芜,却是一时难以改变。我们缺粮,但山东六国却视秦为蛮族,只在秦做奴隶生意,不愿卖予粮食。君上得知蜀国有沃野千里,谷物丰富,便想与贵国通商,以买卖粮食为主。” 这些蜀王都有所耳闻,但他不知道商鞅变法之后,秦国也接纳了许多外入人口,鼓励农耕。当时秦国满目荒地,商君便做出一项国策,不管是哪国人,只要有意入秦国户籍便可以开垦荒地,土地便归其所有,并且前三年税负全免。因此秦国从十年前便脱离了缺粮的困境。 秦国被山东六国视为蛮族,巴蜀又何尝不是?虽然巴蜀也一向不屑与山东六国往来,但被人排挤的滋味不好受。宋初一这么说,多多少少让蜀王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蜀王沉吟片刻,道,“通商一事,待寡人与百官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如此……” 宋初一拱手正要告辞,却被蜀王打断,“使节请坐,再与寡人说说子朝美人。” 言罢兀自笑道,“朝、朝,好名甚美。” 宋初一弯起唇角,寻了个坐榻跪坐下来,“那外臣便与王上说一桩关于朝的趣事。” “善。”蜀王拢起衣襟,往扶手上倚了倚。 “据说有一回公得了一件白狐皮裘,便送给朝。秦国多风雪,一日,朝着白狐裘去踏雪,侍女遍寻不见,侍女慌忙禀于公。”宋初一身子微微前倾,挑眉笑道,“王猜如何?” “莫非踏雪飞仙不成?”蜀王亦笑道。 宋初一摇摇头,“公不慌不忙循着朝所去方向寻去,他对身边侍婢道: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休要慌张,在雪地里等待一朵芙蓉花开即可。侍女不解。” 宋初一停顿了一下,见蜀王眼睛发亮,笑了一下,赞道,“王上想必已经猜到。朝肌肤莹白如雪,白狐裘将乌发遮掩便能隐于白雪,在寒风里略站一会儿便双颊妍妍,粉白娇媚如桃花,再隔一会儿便艳丽若芙蓉。” “哈哈哈”蜀王抚掌大笑,双眸亮的惊人。 “虽只是一则逸闻而已,但臣下所见,的确冰肌玉骨,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宋初一很配合的咧着嘴。 “好个冰肌玉骨啊”蜀王赞叹,手掌轻轻抚着扶手上雕刻的虎头,不知是何心思。 子朝是美人不假,却绝不是宋初一口中所说的这么绝世倾城,不过她被深藏于咸阳宫,蜀国最多也只能打探到秦国的确有个子朝,并且在秦公大婚之前,后宫也确实只有她一个人。 “先生说通商,不知如何通法?”蜀王问道。 宋初一注意到他的称呼变化,略一思忖,还是把原意隐去七分,“其实两国通商,只要王上点头同意,其他一切不过是小问题。而秦国给王上的谢礼也绝不止子朝一个美人而已。” 两国通商的目的是在秦蜀之间建立一条道路。蜀道难,易守难攻,没有道路和缺乏对蜀国地形的了解,军队再强也是枉然。 宋初一淡淡的将目的绕了过去,谈到谢礼上。蜀王不是傻蛋,不可在他面前过早的暴露意图。 “先生不是秦人吧?”蜀王忽然问道。 宋初一笑道,“王上慧眼如炬,外臣是宋国人,近半年方才入秦。” “齐楚魏皆雄国,先生少年英才,应不少去处,因何入秦?”蜀王笑望着宋初一,目光中有审视。 宋初一没有错过他细微的表情,心中一动,顺势道,“王上有所不知,外臣出自道家,道家学说在中原倒也十分受推崇,只是我们提倡的无为治国不被各国当权者看重,外臣也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道家前些日寡人才见了道家高人庄子,道家逍遥,寡人甚喜。”蜀王说到庄子,语气中满是赞誉,显见与庄子的会面令他十分愉快。 宋初一心底某块地方酸楚缓缓蔓延开来。上辈子在她心里留下痕迹的三个人,一是生父,一是闵迟,还有一个便是师父庄子。 对于父亲,除了血脉亲情还有更多的心疼和感激,至于闵迟,早已经爱过随风过,但庄子是陪伴她成长的人,亦师亦父,她的性子有一大半是受到他的影响,不相遇倒也罢了,可如今亲耳听闻了他的消息,心绪如何能不起丝毫波澜? “王上可知他现下身在何处?”宋初一问道。 宋初一将情绪掩藏的很好,蜀王并未发觉,只道,“王城附近有天境,寡人令人领他寻去了。” 庄子一生寄情山水,哪里有奇景,哪里有好景,他总要流连一段时间,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三五载,一旦有了音讯,宋初一不愁找不到他。 蜀王披起战甲是一头狼,可平常性子却有如闲云野鹤,道家的做派和部分学说很对他的胃口。在他印象里,道家人基本都是清心寡欲,没有什么野心和名利欲望,因此连带着对宋初一也多了几分柔和。 与蜀王交流了一会儿对美人的心得,宋初一游历各国,每一个国家的女人可爱之处迥异,说起来自然丰富精彩。没想到蜀王竟听上瘾,硬是拉着她说了一夜。最后还热情的邀请宋初一与他同榻而眠,吓的宋初一落荒而逃。 天色朦胧,带着一肚子茶水回到驿馆。 宋初一草草洗漱了一番,吩咐谷寒倘若没有急事不许打扰,然后便一头栽倒在床榻上,睡的昏天黑地。 外面细雨沙沙,光线昏暗,正是睡觉的好天气。 不知过了多久,宋初一恍惚听见急促的敲门声。 缓了缓神,发现是真有人在敲门,便哑着嗓子道,“何事?” “先生,该起榻用晚膳了。”谷寒道。 宋初一顿了一下,倘若真的只是用晚膳,也没有必要用如此急促的敲击,“进来吧。” 第168章突然的相遇 谷寒带着一身潮湿推门进来,低声道,“您的信已经交给公子疾,公子回口信,今夜回秦。” “嗯。”宋初一应了一声,揉了揉满头乱发。 “昨日之事,有辱我大秦颜面。”纵然谷寒已经意识到要无条件服从宋初一的命令,但那是在为了秦国牺牲的基础上。今日蜀王在那等场合,以如此荒淫的姿态接见秦使,着实是个不小的侮辱。 宋初一张口正欲说话,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她到了嘴边的话,化作一个呵欠,接着懒洋洋的道,“我只答应君上来谈通商之事,可未曾答应过维护秦国尊严。” “先生……”谷寒明显感觉到她转瞬间的变化,他比宋初一的听觉更灵敏,旋即明白这是在做戏而已,便配合的冷哼一声,“枉君上如此信你原来竟是个小人” 说罢,愤然起身离开,在他转身的一刹分明看见了宋初一咧着嘴冲他笑的正欢,心中无力感顿生。 谷寒出了门,正与蜀国权臣朱恒和接引使俞承迎面,于是拱手,“先生方才起榻,仪容不整,恐怠慢二位大人,还请正厅稍候。” 俞承哪里敢和朱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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