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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 宋初一再深望一眼那渐远的厮杀处,沉声道,“撤兵!” “嗨!”众将齐声应道。 将令不可违,宋初一助赵倚楼夹击魏军滞留一夜,已经是极限了。赵倚楼此去是为了清理掉尾的魏军,并非是定要把魏军全军歼灭,可一时半刻也结束不了,待结束之后还有许多事情要收尾,等他能挪出空来少说也得两三个时辰。 宋初一转身率领军队赶回营地整顿,而后率军赶回平周。 另外一边,魏国公子嗣即位之后,行事作风与利索狠辣,与其兄长南辕北辙。他派使者奔走韩、赵,就两句话:三晋本是一家,有什么话可以关起门来好好谈,魏国或许会妥协。你们若是同意议和还好商量,若不同意,那就同归于尽,死也得拉上两个垫背的。 其姿态之无赖,手段之流氓,真是颇具乃父之风。 此时韩国已经占领长社,虽然只是是个小地方,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呀!对于多少年没见过荤腥又生性爱占小便宜的韩王来说,已经足够兴奋不能眠。因而魏国使节将话带到,他立刻应下,没问题,不就是议和嘛,只要魏国同意让一块地,罢兵好说……什么?你问要多大……唔,再等等吧,寡人得看赵国要多大,比照着赵国来办…… 赵国还刚从上次与齐魏那场战中缓过劲来,一切刚刚复苏,能不战而获是最好不过,赵国亦同意议和罢兵,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只在割让土地大小的问题上有些僵持。 两边暂时都没有谈拢,却都被拖了下来,魏国终于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 第352章 今夕再入梦 飒飒秋雨中,浅浅石溜泻。 本是中都难得的美景,只可惜秦军在二十余里以外窥伺,全城戒备,城楼上铁甲寒光,平添肃杀。一场雨冲洗着中都城墙上的鲜血,湿漉的腥气伴着寒凉,亦教人觉得凄清至极。 一处庭院里,东房门窗大开,秋风穿堂而过。闵迟一袭铜色铠甲,盘膝坐在榻上,一手支着头颅靠在案边闭眼小憩。 风拂动散落的额前几缕散落的发丝,微痒的感觉令他皱起眉头。 他一个多月没有睡过好觉了,这一点小小的不适,并未能阻止入眠。 有零星冰凉的东西落在脸上,闵迟沉沉的睡梦中出现一片茫茫雪幕,耳边喊厮杀声真真切切。 他看见了自己翻身下马,急急冲上城楼,心中涌现出急躁之感。 城楼之上风雪急啸,吹起衣袍翻飞。 渐近城楼,闵迟的视线固定在一个清瘦的青年身上。青年望着他,目光平静而又熟悉,眉心一道伤痕在冷冽的天气里被苍白的脸色映衬的尤为明显。 “初一,我来接你的……” 他话方出口,忽然看见青年口中溢出鲜血。 刹那间,他脑中一片空白,一切仿佛都已停滞,疼痛钻心刺骨,让人窒息。 闵迟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睛,双手撑着案沿,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每一次醒来都不能清晰记起梦中人的面容,但是那熟悉的目光和那句“初一,我来接你的”却清晰无比。 “前世欠下了债吗?”闵迟转眼望向外面秋雨靡靡。 呆坐了许久,他浑身乏力的站起来,走到几边倒了一杯水。 冰凉的水入喉,顿时清醒了许多。 当初闵迟和宋初一同被软禁在魏国时,坐在窗下就能瞧见她在庭院中的一举一动,她静静的看书。专注的自弈,悠闲的抚琴……甚至有时候同他说话那种散漫中带着嘲讽的样子,都让他觉得莫名熟悉,莫名的想接近…… 那时候他便梦过一回她死时的场景,分开的这些年都不曾梦见过她,便渐渐淡忘了,可是不知怎的,今日竟又做了一模一样的梦。 喝完一杯水。闵迟抛开纷乱的思绪,在案上铺开地图,修长的手指敲着地图上中都所在的地方,沉思半晌。叹息道,“死局。” 他说的并非是中都这场战,而是指的自己。魏赫一死,他便落入一个死局,这场仗,不论赢或打输,他再回到魏国不死也必然过的凄惨。 公子嗣性子极端,睚眦必报,他很了解魏赫不是个能下狠手的人。那么这次杀魏惠王并嫁祸给他的人必然就是魏赫身边的谋士!照着公子嗣的处事风格,如果不能确定事情是谁干的,那就一巴掌拍死一片,不管枉杀多少,必不能放过主谋。 反思这次行事,闵迟觉得自己还是不够沉着。他一直以为了解魏赫的为人,可惜。到最后才发现人心似海,变化无常。 为今之计,只能竭尽全力打赢这一仗,待秦魏歇战时伺机逃离魏国,转而入赵。 可是秦军十三万人,魏军现在守城的人只有八万不到,其中还包括他从长社带来的公子嗣旧部。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将这批人整合带到中都,直到现在他都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完全号令这些人。 本就处于劣势。兵将再不一心,想要打赢这一仗,难啊! 潇潇雨歇。 宋初一从汾城赶回平周,待吩咐几位将军把军队安顿下来,便立刻去找司马错商议攻城之策。 魏国西部地区以平原、山地、丘陵为主,北边是太原盆地。南接汾水平原,与秦国咸阳所在的渭水平原相连,土壤肥沃,人口也十分密集。而中都,就在太原盆地之中,地势平坦,并无天然的地势屏障。 这里曾是春秋时一个小国的都城,周围城墙比一般的城墙高大坚固,利于防守。 “没想到闵子缓真能把那五万人马带到中都。”司马错叹道,“我以为此人仅有些小人之道,原来竟是一直小瞧他了。” 司马错久历兵事,很明白仅凭小人手段根本不能控制五万人马。 “能带来不见得能战,能战不见得能胜。”宋初一盯着地图,跳过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大将军觉得,公子嗣登上魏王之位,会怎样对待这五万人马?” “这些人是他亲兵旧部,若是此战之后能够回得大梁,公子嗣会委以重任吧。”司马错道。 这是正常的想法,如今是看拳头说话,谁的拳头硬谁就能掌权,公子嗣弑兄即位,名不正言不顺,必然会遭到反对势力的抵抗,需要自己的亲兵来巩固政权。 宋初一摇头,“有亲兵助力,自然事半功倍。不过公子嗣虽是兵变即位,但所遇到的抵抗寥寥,一者,魏赫做太子时,手里兵权有限,可以说几乎所有的军队都是效忠于魏王,只要魏国朝内能成气候的大臣不兵变另拥新君,公子嗣稳坐王位;二者,如今外患大于内忧,在处理外患的同时,正利于他收拢兵权,实乃天赐良机。” 别人打到家门口,再不一条心反抗连国都灭了,谁还有闲心去计较内乱! 再说,一般情形下低级将领和兵卒对君主是谁并不十分在意,能够影响他们的是朝中掌权的大臣和高级将领,眼下公孙衍被俘,惠施弃官,晋鄙在外作战,公子n重病,魏国宗族之中其余公子大都无实权,正等着一个能管事的呢! “国尉的意思是……”司马错猜不到她说这些话的原因。 宋初一道,“闵迟是魏赫的人,公子嗣手下的这些兵,竟然乖乖听从了他的调遣!公子嗣岂能不怒?” 这怒,定然是要发泄到将领身上。 司马错不解道,“可是君令如山,也怨不得那些人吧?” 宋初一眯着眼睛笑道,“公子嗣被圈禁期间,只有徐长宁带领不足五百人助他脱出牢笼,那些亲兵居然龟缩不见丝毫动静,之后还乖乖听从魏赫调遣,岂不是有归顺之意?” 司马错想到徐长宁的身份,猛然明白过来,“原来国尉早已未雨绸缪。” 第353章 清野困中都 公子嗣被圈禁,他的人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之所以没有动作,皆是因为宋初一从中作梗。 徐长宁当初在长社为官,常常通过守城将领向公子嗣献谋,让那将领得了不少好处,两人关系自是不必说,后来徐长宁成为公子嗣最信任的谋士之一,又娶了公子嗣一母同胞的妹子,由他来谋划营救公子嗣,毫无异议。 而徐长宁的谋划,也就等于宋初一的谋划。 她先让封地的军队按兵不动,下令秦国早已在魏埋下的暗线,影响容巨等太子旧部,使他们提出调长社兵力。而后令徐长宁为营救公子嗣奔走,待时机成熟,带着原公子嗣府内养的护卫和死士去救其脱出牢笼。 如此可逐步分离公子嗣和他的旧部。 一旦公子嗣失去亲兵的支持,即便坐上王位,也需要花很大的精力去巩固权力。 宋初一所谋主要是为了让徐长宁成为公子嗣的心腹,挑拨离间是顺势而为,并未抱着十分把握,不过眼下看来,第一步已经成功。 “国尉的意思是,我们最好能给闵迟收拢人心的时间?”司马错问道。 “那倒没有必要,想办法阻断中都与大梁的联系,那边再有徐长宁做内应,瞒住魏嗣不成问题,就算最终暴露,最多折了徐长宁,咱们手里还有公孙衍做人质。”宋初一道。 相较长远谋划,眼下这场仗输赢并不紧要,司马错点头,“我一个粗人,不懂邦交国事,此事全听国尉的。” “大将军实在过谦了。”宋初一直身施礼。司马错官职爵位皆高于她,又是秦魏之战的主将,此时此刻能对她说出此番话,其胸襟可见一斑。更难得的是对她的信任。 “国尉对人心真是掌控自如。”司马错笑着起身,“此战便由我全权指挥,其他事就交给你了!” “喏。”对这个评价,宋初一不置可否的一笑,跟着起身送他出去。 宋初一从来不敢说自己懂人心,更不能自信掌控人心,她只是知道什么样的人最想要什么,这就足够了。 徐长宁救出公子嗣。扶他上位,成为魏国肱骨之臣,原本这是个脱离宋初一掌控的好时机,可是宋初一又抛出了一个巨大的诱惑――帮他除去公子嗣以往最信任的旧部。 令公子嗣亲兵按兵不动的时候。宋初一刻意卖了一点点破绽,让安陵大将军吕纪对徐长宁有所怀疑。 徐长宁心虚,怕自己是秦国奸细的事情被拆穿,绝对比任何人都想除掉吕纪等人,不用宋初一教,他都会伺机卖力挑拨离间。 徐长宁知道已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唯有孤注一掷的走下去,才能保住今日来之不易的地位。 “亡羊补牢。”宋初一的手慢慢攥紧,自嘲一笑。“这仇报的也不怎么样!” 报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而绝不是杀一个人那么简单。宋初一要报复闵迟,就是要将他摧毁的彻底。以前的所有“放过”,都是为了今日。 宋初一入秦为官时,闵迟无权无势,杀了他有什么难?但是那样杀了他有什么意义? 对闵迟一次次的放过中。宋初一从不怕在争斗中吃亏,哪怕在卫国时他将她逼到死巷,她心里有的是佩服而不是恨,但是后来致使庄子断指就不是她能够容忍的了! 诚然,是宋初一失算,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一向不问世事的庄子竟然会跑去咸阳凑热闹,更没有料到今生仅仅一面之缘,庄子竟肯代她受过! 她自责。报仇把自己师傅都搭进去,是她的错,是她无能,但始作俑者更不可放过。 生死之仇可以放开,背后放冷箭可以作罢,伤师之恨。至死不休! 还有她的孩子……她不相信这件事情里闵迟没有掺一脚。 “先生。”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大帐门口。 从身形和声音,宋初一辨出是谷寒,“近前说。” 谷寒道,“赵将军率兵追击魏军,杀敌三万余人,已经安全返回汾城。” “知道了。”宋初一看见他浑身被雨水浸湿,顿了一下,道,“你去洗个热水澡,换换衣物,别染了风寒。” “嗨!”谷寒把她的话当做命令一般。 一丝痛楚涌上心头,宋初一端起茶壶,以倒水的动作掩饰情绪。 谷寒以前尚有一丝人情味,自从谷京死后,他就彻底的成了一个影子,办事一丝不苟,没有要事从不出现在人前。 宋初一知道,谷寒心里排斥见到她。谷京为救她而死,是大义,是忠勇,她没有错,谷寒也许不恨,但定然不能释怀。 谷寒离开,宋初一默默放下茶壶,起身踱步到门口。秋雨夜幕,连火光都显得分外黯淡,她望着远处眺望台上的光亮,陷入沉思。 兵贵神速。 司马错先派人控制中都周围的道路驿站,严密监控城中出入,一旦有人出城,立即抓捕。 一场秋雨一场寒,秋季本就容易生病,大军寒夜冒雨出行十分不利,万一大批将士染上风寒,战斗会力急剧下降,所以他并没有忙着大动作。 下半夜雨势渐小,天明便停了。昨夜的雨没入干燥的土地之后并未留下多少痕迹,只是天气越发冷了。 秦军立即开始对中都附近进行清野,将大批庶民都往离石方向驱赶。 司马错早已派人传信到离石,每日可放百人入秦,由秦军帮助安顿。 离石附近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是魏国领土,且距离此地不远,人们生活习性差距不算太大,魏人对清野的抵触会小一些,再者,眼下没有多久就要入冬了,这些人背井离乡,若找不到安身之处,说不准就要被冻死,此时秦国河西有准备好的落脚处,许诺分予田地,一般极少有庶民能够抵抗这种诱惑。 宋初一令人传口讯,告诉徐长宁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便带上白刃和几个黑卫亲自去中都附近查看。 一路上能看见四处都是搬迁的庶民,这些人带着大包小包的行囊,由秦军赶送,井井有序。 第354章 是报应不爽 官道易行,宋初一一行策马北上,很快便到达了中都附近先行探路的黑卫返回,“先生,附近村落都已被清空,前方四里左右有一个空置驿馆,靠近中都南门处,属让人暂时保留下来,今晚可去那里落脚。” 所谓清野,不仅仅是驱赶居民,沿途可供敌军联络消息的驿馆、村落等等,都要一并摧毁。 越靠近中都的地方,清的越发干净。 那驿站周围的房屋全部都被拆的七零八,只剩下孤零零的两间屋子矗立荒野,远处就能看见中都土夯的城墙。 随行黑卫见宋初一面色微白,连忙将廊上擦干净,“先生歇歇吧。” 宋初一随意盘膝坐下。 她发觉自己的身体比以往要差了许多,一路走来并不算急行,竟然有些吃不消,若是以往,不到二十里路,哪怕步行也能走完。 这次行军,让她有种豁出命的感觉。 阳光大好,宋初一靠着柱子闭上眼睛,“可有君上的消息?” 身旁的黑卫愣了一下,道,“无。”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赢驷隐瞒病情,就算会有所泄露也不会传到这里。 黑卫在附近的林子里打到一头幼野猪,在河边洗净分块带到驿馆谷寒寻了一只铁罐子架在火上,把野猪肉切成一片片放在铁罐上炙烤,随身携带的干馍一并烤热。 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宋初一歇了两刻,忍不住凑过去,“你这手艺不错呀!” “国尉过誉。”谷寒淡淡道。 谷京喜欢吃肉,他长年累月的练着,自然不错。 谷寒的生活很枯燥,所有有意思的回忆全都与谷京有关,宋初一意识到这一点,讪讪不再说话。 肉烤熟宋初一用馍包了两块,一块喂给白刃,一块自己吃。 一头幼野猪完全够喂饱十几个人,白刃与金戈在一起厮混久了也渐渐喜欢上吃活物,它在这里吃了一点塞牙缝,便自己跑去林子里猎食。 宋初一从袖袋中掏出一张帛书交给一名黑卫,“把这个绑在弩上,射到魏军将领吕纪帐内!” “属下请求领此差事!”谷寒忽然道。 那黑卫接帛书的动作顿住,转头不解的看向谷寒。 孤身入敌营,真正的九死一生。 宋初一微微抿唇颌首,把帛书递过去。 谷寒双手接过帛书塞入怀中,背上一把劲弩,转身离开。 宋初一目送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密林里,旋即带人去勘察附近地形。 对于谷寒性情日渐沉默,宋初一从来没有感到内疚,她极少对谁付诸感情,同情心更是薄的不值一提何况人活在这世上,真正的支撑是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绝大多数的人都会遇到生死别离,都会悲痛欲绝,但有些人能够出伤痛,有些人沉沦其中,感情只是掩饰内心软弱的借口。 她和谷寒的性子本就不合,再加上谷京之死横在中间,两人永远都不可能推心置腹,只要谷寒还忠于秦国就行,她不会浪费时间去做无谓的努力。 阳光大好,宋初一带人骑马在距离中都七八里的外围转悠。 查看地形这种事情一般都有斥候去做但宋初一抱着只许胜不许败的决心,亲自出马才能保证做决策的时候不出偏差。 秦军包围中都,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清野,宋初一在这期间,将中都方圆二十里的地形大致都观察了一遍。 中都三面平原一面靠湖,从北门到翠湖之间大约还有五六里的距离。 翠湖地势高于中都城中都建城时似乎考虑到这一点,城墙周围的护城河足足有三丈宽,从翠湖中引水注入,而后又挖了十几条河沟接入汾水,使得护城河成为活水,城中亦有许多排水沟,无论从上游放多少水都能汇入汾水。 从上游下毒不太现实,一是城中人畜未必会吃河水,二是这么庞大的水量得投放多少毒才能起到一星半点的作用! 宋初一站在一条排水河附近,查看周围地形。眼睛,压下心头悲痛,缓缓道,“回营,向所有将士传我口信城楼上吊着的尸体是大秦男儿,为国尽忠!” 魏军把尸体挂出来,经宋初一这么特别的扩散,立即就变成了对秦军、对秦人的严重挑衅。 相处七年,谷寒死了,她连利用他尸体的机会都不放过。 宋初一抬手揉了揉刺痛的眉心,指头触到眉心的伤口,不禁一顿。她这样凉薄,是报应不爽,合该没有福气得到那个孩子吧! 也正是因为谋者一生难得有真情,所她以对闵迟的背叛那么耿耿于啊! “回营。”宋初一走下土坡。 “嗨!” 白刃似乎感觉到气氛不对,探着脑袋在宋初一手上蹭蹭,躬身将驮了起来。 宋初一摸摸它的脑袋。 白刃甩下黑卫,箭簇似的在中穿梭,抄近道只花了两刻便回到营内。白刃行动如风,落脚轻盈,宋初一坐在它身上比骑马要舒服百倍,除了脸上被风吹的发疼。 戒备的秦军见是宋初一纷纷放松下来。 宋初一进入大帐时,司马错正召集众将在布置战略。 司马错顿了一下,众将齐齐叉手施礼,“见过国尉!” 宋初一微微抬手,到司马错身边的空位坐下。 司马错继续分配兵力。 待布置完所有,司马错转向宋初一,“国尉可有异议?” 宋初一道,“无,但有个建议。”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宋初一身上,她道,“我们可以水淹中都。” 立即有将领道,“之前我们研究水攻的可行性,觉得不妥,大水冲下来,我们中军大帐也难幸免。” 宋初一摇摇头,“汛期已过,想要有大水并不容易,但是倘若我们把下游的排水河先堵起来,整个中都都会泡在水里,水量淹不死人,却能将土夯的城墙根泡软,我们土攻之时事半功倍。我亲自去查探过,河道两侧大约都高出地面近一丈,控制好时间,水并不会漫出来,我军安全无虞。” “哈,好法子啊!”那将领赞道,“那城墙是土夯成,历经几代加固,打洞很慢,倘若下面被泡松软就好快多了!” “我们可以用蚁附!”宋初一道。 司马错眼睛一亮。 有人问到,“何谓蚁附?” “当年齐鲁之战时,鲁国便用的此物。所谓蚁附,就是在云梯下面设置龛,里面藏人,待云梯靠城墙时,可以靠龛阻挡箭雨,里面的人安心打洞。”司马错看向宋初一,“国尉知道蚁附构造?” 蚁附,说起来很简单,但难就难在它下面的龛,既不能够重到搬运不便,又要能够挡住箭矢甚至要能挡住巨石。 “不懂。”宋初一挑起嘴角,“何必非得要龛?我们不是有盾!我虽不知蚁附构造,却知道魏武卒阵型,倘若我们借鉴魏武卒方阵的防卫阵型,用十数人组成一个小阵来充作龛,岂不是更灵活?” 魏武卒方阵的防卫阵型也有反击作用,但他们只需要一个静止的壳子!训练出这样一个小队形,三天足矣! “大善!”司马错抚掌,马上着手对军力分布进行调整,腾出两万人趁夜去堵排水河,其人马做掩护,以防中都守军趁机出城偷袭。 宋初一起身走到巨幅地图前面,取了竹竿,点出几个位置,“经我勘察,这几个位置最合适截流。” “童山听令,带六千人去主水道!”司马错亦取了一根杆在地图上点出位置。 “末将领命!” “司徒陌听令,带两千人去西南方向第二河道。” “末将领命!”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众将领命离开。 司马错高兴道,“多亏国尉好计,免了白白牺牲许多条人命!” “看来我们这次回去要好生培养一批斥候。”宋初一道。 司马错善战,倘若他知道许多细节问题,宋初一所想的计策他必然能想到,可是作为主将只能坐镇中军,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亲自勘探,那些斥候就是他的眼睛耳朵,倘若不够耳聪目明,就算有再聪明的头脑也会忽略很多事情。 司马错明白她话中意思,便点头,“训练蚁附阵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嗨!”宋初一拱手领命。 司马错道,“暗事进行如何?” “牺牲了一名出色的黑卫,总算将此事办成,不过效果如何还要看天意。”宋初一垂下眼帘,“现在尸体还挂在城楼上。” 司马错拍拍她的肩膀,“生死寻常事。” 第355章 可怖的猜测 宋初一扯了扯嘴角,示意自己明白,“嗯,我先去挑人准备训练蚁附阵。” “去吧。”司马错道。 从大帐出来,宋初一抛开纷扰思绪,全新准备攻城阵法。 夜幕。 中都城垛上燃起火把,蜿蜒若蛟龙。 月色朦胧,望楼上的魏卒盯着护城河附近,水草影影绰绰之间人影攒动。 “哎,你瞧那处可是有人?”魏卒指着护城河岸转头问同伴。 另外一人向前凑了凑,顺着他指的方向仔细观看,河岸周围都是一人高的荒草芦苇,若是一两个人藏匿其中根本看不见,但那里有草丛剧动,不时能看见人影,分明是有不少人! 那人急道,“秦军偷袭,快去禀报将军!” 一名魏卒急忙下楼,向大帐狂奔,一路疾呼,“报――” 闵迟正在训斥吕纪对秦军斥候的处置失当,便听急报,立即道,“进来。” 魏卒大步入帐,“禀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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