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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着两条小短腿蹭蹭的往嬴驷那里窜,被狐裘裹成圆滚滚的身子就好像雪球一般,可爱极了。 这样一幕,让她突然觉得自己心脏绞痛,连呼吸都不能。 嬴驷一手将他捞了起来,放到腿上,对他道,“来,父王给你引荐几个人。” 嬴荡似懂非懂,顺着嬴驷的手看向每个人,“这是左丞相张仪,那是你右丞相樗里疾,也是你的叔父,这位是国尉宋怀瑾,记住没有?” 嬴荡点点脑袋。 “去见礼吧。”嬴驷把他放下来。 他便晃悠到张仪跟前,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抱拳,包成个小馒头,口齿不清的道,“荡儿见过左丞相。” “公子有大智!”张仪见嬴荡不过三岁多,就知礼,惊喜的回了一礼,连忙起身双手虚扶他。 嬴荡行礼之后,又挪到樗里疾面前,“荡儿见过右丞相叔父。” “哈哈哈!” 稚子之言,令众人捧腹。 樗里疾亦正式回了一礼,才伸手虚扶。 嬴荡听见众人大笑,也咧嘴欢快的笑着,一转身,一脚踩到自己的皮裘上,咣当一声趴倒在地。 他穿的厚实,根本不会疼,但也因为穿的太厚实,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没能爬起来。 赢驷没有下令,奶姆不敢动弹。嬴荡抿着小嘴哼唧哼唧的折腾半晌,正当他要咧嘴哭号的时候,一双手将他从地上托了起来。 嬴荡仰起脑袋,迎上一双平和温然的眼眸,抽了抽小鼻子,拽着她的袍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宋初一掏出帕子为他擦拭眼泪,帮他仔细理整齐头发和衣服,握住他温软的小手,目光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温和的声音里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国尉宋怀瑾,见过公子。” 第336章 不好的预感 “国尉……”嬴荡揉揉眼睛,止住哭泣。 “荡儿。”嬴驷忽然道,“让国尉做你的师父如何?” 众人诧然,樗里疾道,“王上,国尉纵有此才,可如今的身子状况怕是力有不逮啊!” 赢驷未曾理会他的话,只是盯着嬴荡。 嬴荡迷茫道,“父王,师父是什么?” “师父就是以后教你读书识字的人。”赢驷道。 嬴荡看了看宋初一,重重点头,“嗯。” “善。”嬴驷面上泛起淡淡笑容,“给师父行礼吧。” 嬴荡抱起小拳头,“荡儿见过师父。” “公子免礼。”宋初一笑盈盈的受了。 樗里疾和张仪心底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有所保留,也许王后如此及时的把公子荡送过来是巧合,但嬴驷立即就他拜宋初一做老师,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秦国有资格任公子启蒙师父的人很多,眼下正是用人时机,按道理来说,应当任命一个博学、有威望、资历老又不擅谋的人,完全没有必要用宋初一这样身上担子很重的人。 若说是为了安慰,就更没有必要了,一则嬴驷不是这种人,再则宋初一不需要这多此一举。 “都回去吧,国尉今日可带荡儿到官署去,日后便在官署授课。”赢驷道。 宋初挺喜欢公子荡,且这个孩子似乎对她也很有眼缘,所以即便嬴驷甩手当掌柜,她心中亦并无不满。 外面天色灰沉,雪势渐大。 深宫之中,屋宇重重,魏菀站在大殿前面显得孤零至极,她目光无焦距的放空到远处,直到一名宫人冒雪匆匆跑过来。 “王后。”宫人立于雪中。 魏菀回过神,忙问道。“王上如何说?荡儿呢?” 宫人垂首道,“送公子过去时,王上正与几位大臣在商议国政,连陶监都被遣出来,只有奶姆一人抱着公子进去了,奴不曾听见王上说了些什么,只是公子被国尉带走,奴斗胆猜测。王上是想让国尉做公子启蒙师父。” “国尉?哪个国尉?”魏菀问道。 宫人知道魏菀把代理国尉之职的人也算在内了,于是小心提醒道,“大秦只有一个国尉啊。” “宋怀瑾?”魏菀顿时面如死灰,讷讷道。“她……病愈了?” “是。”宫人小声应道。 静静站了一会,宫人身上已经落满白雪。 “你下去。”魏菀道。 “喏。”宫人躬身退开。 魏菀伸手扶着柱子才勉强稳住身子,她之前沉浸于恋慕之中,被妒忌冲昏了头脑,可是即便嫉妒,她却没有对宋初一下手,不仅是因为这么做只会触怒嬴驷,也因为一个男人不能威胁她的正妻的地位。 但现在有了孩子,做为一个母亲。不得不为自己的孩子打算。又有芈八子这个切实的敌人,她头脑清醒了许多。 明显能从这件事情,察觉到一个巨大的危机正在酝酿。 这种危机感从何而来?她脑子一片混乱,一时想不通。 可是有一点她很清楚――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 赢驷现在还年轻,只要他愿意,以后会有很多儿子,一旦她被废黜。自己的儿子别说继承王位,就连生命都堪忧! 所以她死也要死在王后的位置上,那样至少她的儿子永远都是嫡长子,她的女儿永远都是嫡公主。 不过不到必要时,魏菀不会轻生,因为只有她亲自看着儿子成人坐稳储君之位才最放心。 冷风令魏菀渐渐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在这风口浪尖里嬴驷把儿子交给他最喜爱和看重的人。至少能说明他极为看重儿子,也说明她暂时不会有被废黜的危险。 倘若真的要废黜她,就不是找个师傅教导这么简单了…… 想明白这些,她心里略松了口气。 ** 隆冬时节,前方战场打的热火朝天,大臣们的注意力大都放在战事上。废后的风波在樗里疾的斡旋之下渐渐平息,接着众人又对宋初一启蒙公子荡的事情产生异议,联名上书建议换人。 这回樗里疾非但没有压制,还当着赢驷的面表示支持。 宋初一则以公子荡年幼经不起酷寒为由,暂停了授课。她暂时要将所有的精力全都用在秦魏的角力上。 魏王已经年迈,身体越来越差,太子与公子嗣的斗争越来越激烈。借着此事只能搅乱魏国内政,却不可能一举将其覆灭。 魏国处在几国最中央的位置,国土四面坦荡无阻,皆是平原,若是哪一国突然大面积侵吞,必然引起其他国家的警惕和反抗,所以在《灭国论》里,宋初一主张先从楚国下手。 杜衡动孝公祖坟,其实是个天赐良机,秦国可以趁机大面积攻城略地,将魏国靠近函谷关这一片全部都吃下。 宋初一站在地图前出神。这次大将军司马错率军,不用她操心前方战事,她是在想徐长宁这颗棋子恐怕不能长久了。 她与徐长宁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起初他没有退路,只能靠着她的计谋得到公子嗣的重视,可他如今成了公子嗣的妹夫,有了这层裙带关系,前途不用愁,但万一让公子嗣发现他是细作,立刻会死无葬身之地,更别提荣华富贵了。 不过至少在没有除去太子之前,徐长宁还需要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宋初一琢磨,这一次是时候了结魏国这盘棋。 “国尉!密使求见。” 宋初一转回身,“进来。” 一袭玄衣劲装蒙面的谷寒大步走进来,双手呈上一个信筒,“这是徐长宁的信函。” 宋初一接过来,打开看了一遍。 谷寒见她阅毕,道,“魏国还有消息,魏王卧病一月有余,病情直转急下,太子私下里正在急寻扁鹊,近来都是太子监国。太子开祭坛,以祖先盟誓,擅动秦国先君陵寝之事绝不是他所为。” 原来是公子嗣危险了,宋初一道,“呵,怪不得徐长宁言辞迫切。” 宋初一心中早已酝酿好谋算,立即铺开白帛,提笔写完之后用蜜蜡封进信筒里,“告诉徐长宁,他是享人间荣华还是身首异处,就看这回了!速去!” “嗨!”谷寒把信筒揣在怀里。 第337章 姓赢的种好 魏国大梁是列国最繁华的城池之一,商肆林立,人流如潮。 坐落在城南的大梁宫琼楼玉宇,占着满城最佳位置,象征着王权的至高无上。 寒冬冻结了这座王城,华美的宫宇之间不见往日美人嬉戏的热闹景象,明亮却苍白的日光刺目。 魏王寝宫里一片寂静,宫人如同没有生命的摆设,殿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王上,用药了。”内侍立于帐前轻声道。 里面传来一阵干咳。 “进来。”太子道。 内侍领着两名宫人进入内室,太子、公子嗣和左右郎中都在内。 两人同时起身,太子先一步将药碗接了过来,准备亲侍汤药。 魏王摆摆手,“有嗣儿在,你去处理朝政吧。” 太子忧心忡忡的道,“父王身在病中,儿臣心中难安。” 右郎中闵迟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却没有插嘴。 公子嗣伸手接过药碗,薄唇微微勾起,“太子是将来要做一国之君,怎可说这种任性的话?弟虽然一向游手好闲,但侍疾这种事情还是可以为兄分忧的。” 太子顿觉失言,他担忧是真,也是怕公子嗣在父王面前谗言,想留在这里,谁知竟落下了话柄。 “嗣儿言之有理,寡人……”魏王急急喘息。 太子连忙上前帮他顺气。 魏王缓了缓,见他一片孝心,不由狠狠叹了口气,“寡人恨西秦,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姓赢家的种好!从献公到孝公,再到今日这个赢驷,竟个个都天生的君主料!那赢驷不到三十便已见铁腕不逊其父,你……你看看西边!那帮玩意都快打到都城来了。我大魏国的储君居然还在这里端汤药!这是天要亡我大魏国啊!” 魏王越说越气,拳头狠狠的捶着床板,“你给我滚到前殿去,即刻召集群臣抗秦!” “父王切莫动怒,儿臣这就去!”太子行了一礼,匆匆离开。 公子嗣坐到榻沿上,伸手扶魏王坐起来,“父王吃药吧。” “若是申还在就好了。”魏王叹道。 已故太子申。也不是多么才华横溢,但比起太子赫更像一个君主,每每行事还算合魏王的意,在加上太子申是魏王的嫡长子。是看在他身边长大的,父子之情比旁的儿子更深,以至于到今日对太子申之死还痛彻心扉。 公子嗣一边用汤匙盛了药送到魏王嘴边,一边顺着他的话道,“大哥胸有丘壑,但毕竟不是您亲自教导,难免性子柔一些,父王还是赶快养好身子,亲自督导。假以时日大哥必能胜任国君。” 这一段话,真是字字中要害,是有心还是无意? 魏王眯着眼睛打量他。 公子嗣的模样很像已故太子申,特别是这样委婉又锋利的言辞,让魏王恍惚间又回到从前父子废寝忘食商议国政的时光,心中越发酸楚,“寡人抗衡秦国三代君主。而今……” 话说了一半,只能化作沉沉一叹。 面对赢驷的锋芒,魏王真想还有二十年与之相抗,可惜每每已经觉得力不从心了,魏国后继君主又是这般妇人之仁…… 魏王深深的看了公子嗣一眼,闭上眼眸。 公子嗣从来都不是公子n那般消极散漫,魏王并非不知,但是如果把王位传给公子嗣。他的乖张会把魏国引向何方? 闵迟留心魏王的一举一动,心渐渐往下沉。那般的作态,分明是动摇了。 太子在秦国这件事情上已将公子嗣逼进死角,可是也在此时失去了魏王的信任。 这绝不可以!闵迟在心中暗暗计较,自己应该退出这场角逐,还是迎难而上。扶持太子究竟值不值得。 魏王服药之后睡去,几人悄悄退出内殿。 闵迟出了大殿,看见太子身边的内侍在外等候。 公子嗣目光从那内侍身上略过,撇了撇嘴角,头也不回的走下阶梯。 “闵先生,太子有请。”内侍小声道。 “嗯,请引路。”闵迟对太子这一举既无奈又欣慰,这个时候急急寻他,难免在公子嗣面前露了怯,但太子能在危机关头付之信任,亦正是他想要的。 内侍引领闵迟到了议政殿的偏殿,“殿下在里面,不需禀报。” 闵迟点头,推门而入。 正在殿内打转的太子快步迎上来,“闵先生,父王是不是动了废储的心思?” “殿下稍安勿躁。”闵迟走到案前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越是这会儿,殿下才越要沉得住气。” 太子接过茶盏,压住心头的焦躁,勉强抿了一口。 闵迟道,“王上确实不如先前那般坚定了。恕臣直言,动摇王上心思的人不是公子嗣,而是殿下您自己。” 太子垂眼,道,“我知……” “往日,王上身体康健时能够亲自处理政务,因此殿下仁德之心并不是问题,可如今秦军来势汹汹,王上不能理事,心里想看到的是一个刚强睿智的储君!殿下务必要做到才行啊!”闵迟言辞恳切。 太子紧紧握住杯盏,白净的面上略显疲惫,“我不曾怠慢政事,但父王躺在病榻上,我心中惦念的紧,只想在忙碌之余,尽一尽孝道。” 闵迟沉默几息,“殿下仁孝。”顿了一下,他转而又问道,“殿下对秦王了解几分?” “不曾谋面,却也算知之甚深。父王平时对他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时时在我面前赞他的处政手段。”太子道。 魏王抗衡秦国三代君主,秦献公时期,秦国很穷,士兵连兵器铠甲都残破不堪,而魏国那时正是中原霸主,这样的力量悬殊之下,即便秦献公骁勇善战也难抵挡,魏王意气风发;而秦孝公后期,魏国被步步逼退,魏王的恨很复杂,既有对放走商鞅的悔,又有对秦孝公和商鞅的恨……到了赢驷,那锐不可当的气势,以及应对之间的果断、睿智、狠辣,却激起了魏王被消磨所剩无几的锐气。 “殿下怎样看此人?”闵迟问道。 太子沉吟,“寡情少恩,冷厉不仁。” 听见这个回答,闵迟也只能暗叹:果然看问题的立场不同,看见的东西就全然不同! 太子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精明果断。” 闵迟这才有些欣慰的点头,“不错,可是殿下是否知道,王上期待看见一个可以与之抗衡的铁腕君主呀!” 魏王起了斗志,但奈何年事已高,所剩的时日也不多了,所以不管是出于魏王本人的意愿,还是魏国未来国情的需要,他都想看见后来者是赢驷那样的人。 太子恍然大悟,甩开袍袖,深深行礼,“请先生教我!” 第338章 策士无节操 心思微转,闵迟双手虚扶,“殿下礼贤下士,臣心敬之。” 太子这些年收了不少门客,但是因他自己用人的喜好和公子嗣的阻挠,府中门客大都是崇尚贤德礼义之辈,纵有几个心思敏捷的也都顾忌道义礼法,很多事情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去做。 待太子直身起来,闵迟道,“殿下不觉得公子嗣近两年来变化许多?” 太子道,“的确,他比之从前心思更加深沉,也更能沉得住气了。” 以前的公子嗣阴险狡诈,行事却不够沉稳,为了不让太子舒坦,恨不能连说句话都对着干,然而最近两年居然越来越深沉。 闵迟一直以来与太子和公子嗣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从未向谁献过策,但他心里早已决定支持太子,私下里对公子嗣的观察一刻都不曾松懈。 闵迟压低声音道,“臣在卫国时认识一人,是大梁杜氏的嫡长子。” 他挑起太子压抑在内心的危机感之后,却略过了公子嗣变化的原因,转而说起了杜衡。 “莫非……就是那掘人先祖坟墓的无耻之徒!”太子惊讶过甚,未曾注意到话题已经转移。 秦魏纵然宿敌,打的你死我活,百年来彼此之间也从未做过这样失德之事。 “正是。”闵迟见他目光中露出嫌恶之色,并不气恼,而是耐心解释道,“臣与他不过泛泛之交,要与殿下说的是,公子嗣的侧夫人乃是这杜衡之妹。” 太子敛了心神,道,“这并非秘密。” “是,正因如此,秦人不可能打听不到这层关系,为何他们却说杜衡是受了殿下的指使?”闵迟慢慢引导着太子的思路。 “秦人不想除了我?”太子揣测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甚相信的结果。 “殿下英明。”闵迟羏锤予赞许。紧接着解释道,“秦人之所以不想除去殿下,无非是想让殿下与公子嗣内斗,他们好坐收渔利。。 魏国即便不复霸主地位,也还是一头虎,倘若不是因为太子很大一部分精力被公子嗣分散,秦国又岂能这么轻易的攻城略地? “秦国这招使的狠,即便殿下洞悉了秦国的意图也不能不斗。”闵迟道。 太子点头。是有门客说过秦国的阴谋,但公子嗣紧紧咬着,他也没有办法忽略,“先生可有破局之法?” 闵迟道。“其实破此困局不难,只看殿下做不做的到了。” 太子闻言,不由大喜过望,“先生请说。” “一是请王上禅位。”闵迟盯着太子的面容,果然见他面色大变。 他没有等太子驳斥,便紧接着道,“二是借此大好时机杀了公子嗣。” “你……你……”太子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半晌竟是未能成句。他不是害怕。而是从未想过这种不仁不义之事。 “殿下。”闵迟端起茶壶,给他续茶,汩汩的水声中夹着他温和平静的声音,“帝王家的亲情在大义之前何其轻?何其淡薄?殿下莫要忘记整个魏国的臣民,战火燎原,山河破碎,换您一个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天下苍生何辜?黎民何辜?” 这些年,闵迟将太子的秉性摸得八九不离十,句句话都把他逼到大义与亲情抉择的悬崖。 “没有别条路可走吗?”太子喃喃问道。 闵迟决定对太子进行最后一次试探。仁慈不是大毛病,就怕因为仁慈而软弱,他毫不犹豫的抛出了一条退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臣只能给殿下三条路。请王上禅位,杀公子嗣。还有一条路――殿下自己放弃储君之位,可两全。” 放弃储君之位,也就意味着放弃生命。太子与公子嗣是亲兄弟,又斗了这么多年,自然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以他的性子。不赶尽杀绝必不罢休……可是…… 闵迟观太子神色,心慢慢沉下去。 “看来,只有我死了才能安魏国呀!”父子、手足相残非他所愿。 闵迟闻言霍然起身,“公子嗣此人刚愎自用,心胸狭窄,魏国落在他手上算是完了,既然殿下有此想法,臣羏椿厝バ辞氪鞘椋另谋出路。。 扔下这句话,闵迟不顾太子满面愕然,疾步离开。 太子反应过来时,闵迟已经出了大殿,看着那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闵迟因背后出卖利用宋初一之事名声极差。但对于君主来说,人品差不要紧,只要有能力就成,怕就怕闵迟这种会在背后放冷箭的! 太子起初未打算与他有什么瓜葛,后来府上门客建议拉拢,太子又见公子嗣有意无意与他走的很近,于是就勉为其难的向他示好。 太子不喜闵迟人品,所以开始拉拢也没有太卖力,然经过这些年来的接触了解,太子渐渐觉得闵迟博学多谋,是个清风朗月般的人物,并不像传言那样不堪,这才真正上心交好。 今日闵迟拂袖而去,太子心里多少有些恼怒,且从心底不相信他会真的辞官,毕竟他的名声摆在那里,一旦离开魏国很难再有机会崭露头角。 不过出乎太子的意料,闵迟很快便把辞官书呈到了他的案上,瞖官印9俜一5辖弧? 太子这才意识到闵迟是真的要辞官!闵迟是父王花了大力气弄来的人,倘若他想走走过场,只需瞅个时机到魏王面前请辞。父王必不会放他离开,可他竟然避开魏王,让自己处理此事!而一封表函言辞恳切,可见离魏之心坚决。 这让太子不得不反复深思,难道公子嗣即位真的会毁了魏国? “来人!”太子放下竹简,扬声道。 “在!” “请容巨和师赵前来。” “喏。” 内侍领命下去,须臾,容巨和师赵至殿中。 这二人跟随太子十年有余,算是亲信门客,拉拢闵迟的建议便是此二人建议。 “两位先生请看。”太子将闵迟的辞官信往前推了推。 内侍拿起来呈到二人面前。 两人看完之后,都是一头雾水,容巨问道,“敢问殿下,右郎中为何好端端的会辞官?” 太子屏退左右,将那日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说了。 容巨与师赵面面相觑,沉默了半晌,二人在殿中齐齐跪下,师赵道,“若是殿下真有此心,我等亦请辞。” 在几十年前,门客与主子的荣辱生死捆绑在一起,而现在若是哪一日理想不合,随时可以分道扬镳。 太子沉默。 容巨沉痛道,“我等心怀治国平天下的抱负,自入魏以来便认定殿会是个心怀伟略、仁德大义的好国君,因而才不惜付诸十余载光阴,殿下在这紧要关头生出这等念头,教我等情何以堪呐!” 话语未毕,二人皆已泪流满面。 人生有多少个十年?两人从年少张狂热血昂扬到今日须发花白冷静隐忍,十年期盼,十年心血,眼看就要成事了,居然瞬间付诸流水,寻常人都难以承受。 “二位快请起,是我糊涂了。”太子上前亲自扶起两人。 两人抬袖擦拭眼泪。 容巨道,“殿下定要留住闵子缓才是,王上久经风雨,如此费心的请他入魏,可见他是个大才!闵子缓所为之事可谓无德阴险,可秦国的宋怀瑾和张仪又能好到哪里去?殿下,兵家有云,兵不厌诈。他们这种人,只要好好利用,于国有好处。” “我会留下他。”太子请二人入座,“闵子缓给的另外两条路,两位以为如何?” 两人沉思片刻,容巨道,“皆可行。” “不错。”师赵点头,“两者是了结眼前局面最干脆法子。请王上禅位较难,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反倒是借机除去公子嗣比较可行,闵子缓既然能说出来,想必心中早有筹划。” 太子这辈子都没有想过逼君弑弟,虽然已经做出决定,但心头还是一片纷乱。 师赵回忆太子方才的复述,疑惑道,“殿下,闵子缓没有说公子嗣城府越来越深的原因?” 太子摇头。 “我认为是徐长宁之功。”容巨道,“不是很明显吗?公子嗣阻挠殿下拉拢徐长宁,把他安排到自己封地做郡守,可是你看这两年,公子嗣越来越倚重徐长宁,甚至连一母同胞的妹妹都许给他了。” 容巨冷哼道,“这个徐长宁也是个没骨头的小人,起初对殿下示好,这在公子嗣那边没几天就倒戈!” 师赵见怪不怪,“孟夫子说的对,策士行的不过是妾妇之道!那帮策士根本无节操可言。” 公孙衍与张仪的纵横之策闹的天下震荡,孟子的弟子景春道:公孙衍和张仪难道不是真正的大丈夫吗?一怒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孟子道:是焉得为大丈夫乎?子未学礼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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