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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面上一掠而过,叹了口气,“阿昭。” 苍老而沙哑的声音,时隔那么多年再一次唤起这个名字,令楚昭显眼眶瞬间湿润。 一声“阿昭”情绪万千,然而,他没有再说更多的话。扶着手杖缓缓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此时此刻看着楚昭显被废的双腿,看着她如此疲惫,稽赭都不免后悔将她推上了这个位置,可是他也清楚的知道,女子在这世界活的多么不容易。尤其是她这样的机关术天才,更是各国争抢的对象,倘若没有墨家护着,那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皆在预料之中。 确定结束关系之后,他们无丝毫越界,更甚至不曾有过半点暧昧,被深埋于心的这感情,纯粹不容亵渎,稽赭只恨自己生的太早,恨与她相遇太晚。 如今,他已经老态龙钟,她却风华正茂。 稽赭顺着阶梯蹒跚前行,望着还遥不可及的山峰,叹了一口气。相遇已晚,就连护着她到最后都是奢望,在带着爱恋入土之前……阿昭,我活着一天,便护你一天,往后的路你要一个人走了。 山脚下,楚昭显坐在廊前的草席上,举目看着半山那个背影,泪如雨下。 过午之后,咸阳上空短短时间阴云密布。 几声雷之后,一场急雨浇灌下来。 夏日的燥热骤减,博弈社里生意出奇的好。 近两日博弈社中最火热的两个消息,一是魏国求娶赢玺公主,二是国尉秘密会见墨家显子。 魏国太子已娶了周王室公主,求娶赢玺的是公子嗣。秦人对此十分抵触,公子嗣风流至极,家中姬妾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且先头有过一个正室夫人,并且留下了嫡长子,那位夫人是生产时落下了病根,终日汤药不离身,早在三年前就病故了。 这种条件,如何能配得上大秦嫡公主!虽然公主已经是马上二十岁的剩女了…… 赢玺公主为避婚嫁,常年披甲征战,且战绩颇为不俗,赢驷破例给了一个将军的空衔,即使没有兵权,也是大秦开国以来难得的殊荣。 多少大秦英雄男儿都被公主以死拒婚,怎么能让魏国那个浪子捡了便宜? 而宋怀瑾私下会见显子的事情起因是朝会上有人参奏,赢驷留着曲锢一派还有用,为了安其心,只好暂时停了宋初一的职,令廷尉府查办。 宋初一难得清闲,喝着米酒,在博弈社二楼靠近大堂的单间里听着外面议论纷纷。 “先生,赢玺公主真要嫁给魏国公子?”丫忧心忡忡的道。 宋初一打量她一眼,“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都是大姑娘了,连带把和不带把的都分不清楚,教我怎么说你!” 丫面色倏地涨红,连忙低声道,“这事儿先生回家再说教成不?” “我已经说完了。”宋初一支着脑袋咂了一口米酒,道,“改日先生带你去观景。” 宋初一打算学魏道子,带丫去偷看别人颠龙倒凤。 丫不知其中深意,只听说要看景,便兴致勃勃的道,“去哪儿?先生难得有空,是最近去吗?” 宋初一正要说话,帘外一个带笑的声音道,“哪儿也去不成。” 话音落,张仪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径自在宋初一对面坐下。 宋初一满了一盏米酒给递给他,“大哥怎么得空?” 张仪接过酒盏,“我可不得空。”他嘬了口酒,才倾身凑近她,耳语道,“君上专程命我来提醒你,说好了是假装。” 假装停职查办。没有国尉,不出七日军队运作就要瘫痪,往日里许多人见宋初一调度起来十分从容,时间长了,不免让人渐渐觉得国尉一职实在很容易做。 张仪道,“新代职的国尉上任三天便累的病倒了,这会子正带病硬撑呢!” 一个军机要职,哪能轻松?起初宋初一刚刚接手的时候,每日都要花十个时辰处理军政,也曾一度累倒。熟悉政务之后,若战事不紧急,则只需五六个时辰即可,但这也是需要实力和悟性,并非人人都熟能生巧。 “那敢情好,秦臣奋发向上,君上应当欣慰才是。”宋初一赞道。 见她装傻充愣,张仪笑着摇了摇头,“罢了,我知你的打算,就暂且为你斡旋一回!” “哈哈,能得张子一张利口相助,荣幸之至,有劳了。”宋初一甩开大袖,装模作样的施礼。 张仪哈哈笑着端坐受礼。 经这一回,他又重新认识了宋初一,她趁着这回,取得连弩图却让墨家两派依旧针锋相对,还迫使楚昭显不能将她私财之事抖出来,力压谣言,巩固地位,帮助赵倚楼保住师父,抓住暗敌的尾巴,又借势暂退下国尉一职,一来让满朝文武都看清楚,她国尉做的悠闲是她的本事,旁人未必就能胜任!二来给那“尾巴”一个逃跑的机会,以便于扯出背后之人。 更重要的是,在这次的事情中,她让君主看到了一个为了大秦不惜名声、不惜得罪墨家、不择手段的忠臣…… 这么一来,就算有人能胜任国尉一职,君心未动,宋初一的地位就不会动摇,况且她暗地里还握着秘密训练的十五万新兵,国尉不是任意能撤换了的! 这一步看似惊险,实则固若磐石! “纸包不住火,赵将军不知能否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张仪道。 他的意思是,从墨家那里得来的连发弩的事情,很快就会被列国探知,这无疑是将显子一派置于火上,是艰险,却也是显子一派崛起的最佳时机。连弩图流入秦国,列国必然紧张,显子的名声鹊起,她领导的那一支派地位也会随之提高。 这是绝佳契机,但若是不明其中缘由,很容易便误会宋初一无义,不仅骗取机关图还反过来陷害。 第322章 阴沟里翻船 “你算是下血本了。”张仪道。宋初一的计纵然谋算许多,却也把自己搭进去了。她火烧分院的事情做的很利索,并未留下尾巴,可是一旦会见楚昭显取得连弩图的事情被曲锢一派确认,她难免要受责难。 这一举得罪了墨家两派,于长远来说,十分不利。 宋初一又何尝不知道?可是赢驷给予她的包容和信任,她无以为报,倘若连谋算还有所保留,怎么对得住他给的机会? 宋初一笃定的道,“大哥早晚会与我一样。” 他们这些策士、谋士,哪一个没有几万个心眼子?然而有时候明知道是赢驷的御下手段,却忍不住心怀感激,忍不住倾注全部心血。 这是赢驷作为君主最大的魅力之一。 张仪不可置否的笑笑,以后如何他无法断言,但他走遍列国,就目下来说,赢驷是他心目中最愿意效力的君主。 “话已带到,我就回去了。”张仪抚了抚衣袖,站起身来。 宋初一道,“晌午了,大哥用完饭再回吧。” 张仪一边及履一边道,“在外头不坐你的马车,不吃你的饭,是我人生须谨记的两条要事。” 第一回和宋初一坐马车时遭狼群围追堵截,还有一回被她在烈日炎炎半道儿丢下,他们同乘一车也统共就那么两三回。 “我不记得在外头请你吃过饭呀?”宋初一纳闷道。 张仪穿好鞋子,理了理衣冠,“就因为没有过,所以防患未然。” “哈,那我可省了。”宋初一知晓他是开完笑,便起身拱手道,“大哥路上小心。” 目送张仪下楼,宋初一的酒盏刚刚递到唇边,便听外面有人爆喝一声。“有刺客!” 宋初一动作一顿,刺客显然不会行刺一般人,那么是张仪遇刺了? 大堂中陡然乱了起来。宋初一拨开竹帘向外看,隐约能看见门口有十余覆面刺客与张仪身边的护卫厮杀,转眼间便已经突破防卫。 “快去保护丞相!”宋初一立即道。 前后两间雅舍中黑卫应道,“嗨!” 几条人影闪出,从房梁上窜到大门,以最快的速度加入战局。 “保护丞相!”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喝一声。 居然有人敢在都城光天化日之下行刺丞相!这还了得!秦人被激起血性。有些汉子举起长案便抡上去,一瞬间局势大变,有几名黑卫都受了无妄之灾。 下面打的乱作一团,宋初一正仔细分辨张仪的身影。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她正欲开口喊人,忽觉视线一阵模糊,眼皮越来越沉重,眼前光线迅速变少,“……” 一句话未说完,便栽倒在案上。 丫一惊,扔下酒壶。她知道附近还有暗卫,立即大声疾呼。“来人!救先生!” 听见哗啦的帘子声响,丫放下心,伸手去扶宋初一,尚未碰到她,却未防坐垫下陡然一空,尖叫一声掉落下去。 待四名黑卫冲过来时,雅舍内一切如常。就是没了人。 “有机关?”一名黑卫发觉一侧没有席子,立即伸手敲了敲地面。 下面发出空空的声音。 几人摸索机关缝隙,用剑撬开。 一丈高的方井,四周没有任何可踩踏之物,若是贸然这样跳下去一准将下面的人踩死,这样的设计,下层一定有门可以进入。 这座博弈社的建筑是凹字形,不像别的博弈社那样一楼还有个走廊。这一小块地方正是房间里留的夹层,有夹层的这一间是仓库。 “怎么没有国尉?!”一人惊道。 四个人仔细看了一眼,这方井之内就只有晕过去的丫,根本没有宋初一的身影。 “会不会是被人弄出去了?快下去看看!” 一人留在上面,其余三人冲下一楼去。 方井之内有草垫,丫只眩晕了片刻就清醒过来。忍着浑身疼痛抬头向上看了看,见到一名黑卫,“先生怎么样?” 黑卫道,“其他人正赶下去营救。” “下来?下来做什么!”丫急道,“你们没有看见先生吗?她并未同我一起掉下来!只有我一个人掉下来了!” “什么?!”黑卫一惊,立即绕到栏杆边上探出头去,发觉两边房间窗户只相距一尺左右,轻而易举的便能将人拽过去,几息之间便能够完成,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面,就算注意到这边的异动,仓促之间也未必能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黑卫两鬓陡然渗出细密的汗水,数念闪过,他翻入隔壁雅间,寻找到暗井,用佩剑撬开地板,下面空空如也。 此时行刺张仪的刺客已然全部伏诛,无一活口。 张仪看了一眼最先过来帮忙的几个人,“你们是……” 黑卫训练有素,不同于一般游侠儿,是以张仪虽不认识他们,但也能隐约猜测一二。 “我们是国尉护卫。”谷义拱手道。 张仪心头一紧,“糟!快回去看看怀瑾!” 话音未落,他已然回了店内。 刚刚开始遇刺之时,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他最近也没干什么缺德事,怎么会有人这么急切的想只他于死地,青天白日人来人往就下手? 敢情是一计声东击西! “属下该死!”留守在上面的那名黑卫见张仪和谷义上来,立即跪地请罪。 张仪心下大骇,他瞧见雅舍内的暗井,下令道,“封锁这家博弈社,从商家到仆役一个不许放过。” 他掏出令牌交给身边护卫,“立即去廷尉府调人!” “嗨!” “嗨!” 众人领命散去执行任务。 张仪看向谷义,“你带人去问问,是否有人目睹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嗨!”谷义道。 张仪坐进雅间里,须臾,两人扶着丫走进来。 “丞相。”丫眼泪止不住,宋初一是从她眼皮底下消失的啊! 张仪道,“先坐下,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细细说来。” “嗯。”丫膝盖摔伤,只能歪坐在席上,“您走后片刻,楼下便有人喊‘有刺客’,先生一见是您遇刺,且情况危急,就下令让暗卫去帮忙,左右两间的暗卫领命冲了出去。先生担忧您的安危,便扶栏观看,谁想只几息的时间就突然晕过了过去,我心中着急,喊其余暗卫,刚刚喊罢,只觉得席下一空,我掉进了陷阱里。当时很心慌,并未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敢肯定先生没有跟我一起掉下去。” 第323章 惊动咸阳城 丫虽受惊吓,但及不上对宋初一的担忧,口舌利索的将方才经过说了一遍。 张仪沉吟一下,解下自己的腰佩交给身旁护卫,“传我令,即刻封锁城门,仔细盘查过往行人、车辆。”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张仪依旧忧心忡忡,不过令他比较欣慰的是,对方如此费尽心机的绑了宋初一,说明一时半刻没有要她命的打算。 张仪等廷尉府的人赶到,便立即进宫面君。 角楼里,赢驷与司马错、樗里疾正在议事。 “君上,左丞相求见。”陶监道。 “请。”赢驷端起茶盏,示意暂停议事。 张仪匆匆而入,甩袖行了一礼,言简意赅的道,“君上,国尉被绑了!” 霎时间,屋里一片死寂。 赢驷端到嘴边的茶又放了下来。 张仪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始末一丝不落的说出来。 赢驷听完,脸色早已阴云密布,堂堂国尉在都城被绑,简直就是往他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对大秦来说,是何等的耻辱! “何人竟如此猖狂!”司马错怒道,“碎尸万段都是轻的。” 赢驷冷声道,“陶监,传廷尉。” “喏。”陶监应声。 一时间,传召声响彻咸阳宫。 廷尉居穰五十余岁,出身法家,一贯刚正不阿,然而时间消磨了他身上的锐气,如今早已不复当年跟随商君之时的热血,却是一个端容严肃之人,他任廷尉多年从未出过差池。 他一听说国尉被绑,顿时震怒无比,想他历经两代君主,即使并无什么丰功伟绩彪炳史册,也算是政绩斐然,如若不能将绑架国尉的狂徒绳之以法。他就是晚节不保啊! 传召一到,居穰顾不得什么体统,一路狂奔到角楼,趁着内侍通报的间隙,飞快的整理自己的仪容。 “廷尉请。”寺人返回请他进屋。 居穰一面上楼,一面抚顺自己的胡须,调整呼吸,待到达三楼才垂手顿足。隔着竹帘甩开大袖躬身施礼,“臣应召前来,参见君上。” “进来。”赢驷道。 内侍挑开帘子,居穰走进去才发现两位丞相和大将军都在。 待几人略略见礼之后。赢驷道,“廷尉暂停一切公务,全力追查国尉下落,城外守军戒严,三日之内,除了朝廷信使,不许任何人进出!” 居穰心中一凛,决然道,“倘若此案不破。臣以死谢罪!” 再隔一两年,他就能功成身退了,大秦历史上怎么都能添上并不显眼却完美的一笔,若是此案真不能告破,他就算以死谢罪也难平心中之气啊!他现在的处境就像是费劲千辛万苦的怕到绝壁顶端,就差那么一点点,只要他再一伸手就能够得救。却突然脚下一滑,摔了下去。 他决不能让自己的政绩和人生上抹了一个污点! 天色渐晚,咸阳不仅城垛上明了灯,就连街巷之间也全部灯火通明,光亮将远方的天际衬得更为幽黑。 黑暗…… 宋初一只觉得自己沉沉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能嗅到淡淡的安神香。 她伸手摸摸身下,柔滑的触感分明是绸缎。 屋内一阵光线骤亮。 隔着一层纱帐,外面案边的灯火被点亮,宋初一看见案前坐着一个人,姿态懒散。 “何人?”宋初一声音微带睡后沙哑。 那人微微抬手,两名侍女垂首过来将纱帐挂起。 两座鸾鸟莲盘灯闪烁明亮的光,宋初一首先看见一袭葱绿色的广袖深衣华服。银丝坠玉,光华流转,却是一名三十上下的俊朗男子,五官生的很是温润漂亮,髭须整齐,肤白如雪,一身葱绿若阳春白雪般,明亮却寒凉。 “不知道国尉还记得在下否?”男子微微笑道。 宋初一道,“杜衡。” 这杜衡是博弈社主人,当初她在卫国被闵迟陷害,曾有一次与季涣一起去博弈社交换过消息,当时正是此人接待他们。 杜衡没想到宋初一竟能一语道出他的名字,神情讶然,旋即笑道,“过目不忘,真不愧是宋子。” 事实上,宋初一记性也就比寻常上好那么一点点,根本算不上过目不忘,只是她见过的人虽多不胜数,但印象中只有一个男子穿这样的鲜艳而华丽的衣裳,且是在她命悬一线之时,自然记忆深刻。 宋初一莞尔,“非是我本事好,是杜先生低估了自己的风采。” “哈哈,与宋子说话真让人开怀。”杜衡笑着,分外感慨,“在下从两年前便开始计划绑走宋子,只可惜,每每不能得手,即便这一次已经准备半载有余,今天本来也只有五成把握,正巧遇上张子,见他身边护卫不多,在下便临时改变计划,果然上苍不负有心人!” “六年前宋某消息价值万金,如今翻倍了?竟教杜先生如此处心积虑的绑我?”宋初一笑道。 杜衡见她处变不惊,亦随之笑道,“在下家资颇丰,还犯不上为了钱财卖命。” 他顿了一下,挥手令身旁的人出去,起身走到宋初一面前,伸手轻触她的脸颊,眼里有惊叹有喜悦,“没想到啊,如此惊艳才绝的宋子,竟然是个女子!你说……这个消息散出去能卖多少钱?” “想用这个威胁我?”宋初一挑眉,乐道,“杜先生莫非以为秦人眼睛都瞎了?” 纵然宋初一举止气度都像男人,平时又很少出门,最常见的人不过是秦国大臣,可也不是每个人都雌雄不辨,不管是因为赢驷暗中施压,还是别的原因,他们既然戳穿就说明默认了她的存在。 在这个世上,只要秦国人能接受她,她又何惧天下人都知道? “也对。”杜衡的手指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慢慢向下滑,“在下还从未尝过你这般女子的滋味……” 宋初一垂眸盯着他的手指,嗤笑一声,这种男人真是让人看不上眼,动不动就拿那多长的一根棍子说事的男人,无耻又无能,再有多少聪明也难成大器。 第324章 来取悦我吧 宋初一一把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胸口,抬头着看他,语气暧昧,“我之所以让你感兴趣,是因为才华?” 她咂嘴道,“惜乎!你睡的了我这身子,睡不了我的才华……倒是你,模样俊俏,皮肤白皙,这身子怕是也不错,谁睡谁还真是很难说。” 说着,她的手已经探进他的衣襟,狠狠揉着他的胸脯,满意无比的笑道,“来吧,取悦我。” 杜衡胸脯被抓的生疼,在宋初一面前,反倒他像个被人玩弄的美人一般,这若真是依言上了,他心里也堵得慌。 再说他本就只是威胁,在没有到必要时候还不敢用极端手段,况且她的姿色丝毫不能引起他的兴趣,而那浑身非凡的气度在抓着他胸脯时也荡然无存。 “国尉好生休息吧!”杜衡将她的手拽出来,狠狠甩开,“国尉只要说出秦国新军扎营之处,交出连发弩图,我便放了你。” 宋初一往榻栏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栏杆,上下打量他几眼,见他面色虽平静,但不如方才那样自在,便知他是个很要脸面的人,于是戏谑道,“你可要牺牲姿色给我睡一回?我考虑告诉你。” “国尉一再挑衅,是当我不敢,才有恃无恐?”杜衡愠怒。 宋初一讶然道,“你误会了,我怕你不敢。” 杜衡缓缓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冷声道,“先生好生想想吧,我这处地方,就算秦王把咸阳城掘地三尺都未必能找到见,他能封城三日找你,能找一辈子不成?但……我可以关押国尉一辈子!” 宋初一点点头,诚恳的道。“知道了,你先去给我弄点吃的来,哦对了,我不是不能过苦日子,我也理解你的难处,不过你既然有求于我,尽量周到点。虽然我也未必会告诉透露消息,但你要是虐待我。我死也不说半个字。” 杜衡咬咬牙,“好。” 他出了门,恨恨吐出一口气,心中有些后悔。绑宋初一还不如绑张仪!张仪不是直接接触新军,但他身为丞相,多少会知道一些信息。 夜冰凉,他闭上眼睛,待心情完全平复之后,命人给宋初一准备吃食。 屋内,宋初一看见外面人影离开,才穿上鞋子,蹑手蹑脚的趴到窗户向外望。 外面是一间石殿。两排二人合抱的粗大柱子支撑起拱形的屋顶,帷幔四垂,遮住殿中央。 宋初一隐隐觉得这里有些熟悉,而且这么大的地方分明是殿宇,不是一般民居,这是何处呢? “喂!现在几时了?”宋初一扬声问道。 外面不知何处有一个粗犷的男声答道,“不知。” 宋初一晓得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老老实实蹲坐在案几旁等着饭送来。她按照自己饥饿的程度来判断,此时距离她在酒楼少说也得三四个时辰了。 在等候饭食的时间里,宋初一仔细打量了自己所处的这间屋子。长宽不到一丈,是间很小的屋子,屋里也是石案,黑石铺就的地板上能看见明显的拖动痕迹。 宋初一端着案上的油灯,循着痕迹看,最终发现这张几原来是放在屋子正中央。是为了给床榻腾出空间,隔断的竹帘与屋粱也不对,似乎是后来挪了位置。 她仰头看着屋顶,尝试着按照合理的位置复原。 这间小屋子里只有前门前窗,却无后窗,原本无榻。只有一张石案放在屋子的正中央,竹帘垂在门与石案之间。 “这是!?”宋初一满面震惊。 在大殿两侧各有两排屋子略高于大殿中央,用途很多,未成年公子会在此处听政,君、侯等爵位之人谒见国君,宴会之时列坐众位夫人……别国大多都另设宴厅,只有秦国一直秉承节俭之风,这样的布局,分明是咸阳宫正殿的复原! 然而,石做的器具一般用于室外,屋内不用,当然有人奢华用玉石雕刻的案几、柱子除外。这屋内处处用石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陵寝! 咸阳宫是孝公在位时才建成,这里一定就是秦孝公的陵寝! 原来他们早已经出城,并且躲进了先君陵墓里!怪不得杜衡敢放话说赢驷就算把咸阳城掘地三尺也找不到!的确,满大秦的人绝不会想到有人胆敢动先君陵寝。 世人对先祖万分尊敬,祖坟不容他人侵犯,别说掘开陵寝,就是在陵寝上挖一篓子土都不行!齐鲁之战时,有一次鲁国已几乎灭亡,百姓的意志被消磨殆尽,但因齐军动了鲁国人的祖坟,导致鲁人群情激奋,拼死反抗。 赢驷要是知道杜衡胆敢动他老子的陵寝,恐怕将其剁成肉酱也不解恨啊! 宋初一放下油灯,心中默念:孝公啊,扰您安寝实非我愿,看在我为大秦出不少力的份上,您老保佑我逃出去吧! 不多时,有一名黑衣劲装的中年汉子端着食物进来,躬身放到案上,然后立即退了出去。 是一顶炖肉。 宋初一解下腰带,用银带钩刺入肉内,见带钩无恙才安心食用。 膳后,宋初一在屋内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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