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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谋得,秦公为了保护她不被天下责难,才矢口否认。这些消息没有确凿证据,众人却认为很可信,因为倘若宋初一真的只是研究道家,秦公去花些力气求庄子入秦岂不更好?何必非留宋初一,还封给她一个国尉之职! 他认定宋初一手段非凡,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转而问道,“国尉就不怕我背叛?” “你会吗?”宋初一笑了笑,倚回扶手上,不咸不淡道。“如果闵迟能许你同样的条件,如果旁人还有谁能扶持你,尽管背叛。” 徐长宁哑然,是啊。他本身的才学就不足以位居高官,又不擅长拍马逢迎,还有谁会花大力气扶持他?至于闵迟。若是不知道他是宋初一指派,或许还能容得下,若是知道实情之后,对他斩草除根绝对比提拔更加容易也更放心。唯一有点可能的是,他投靠闵迟来个反间,但……宋初一恐怕三两下就把他给收拾了。 宋初一见他想的差不多了,又紧接着抛出一个诱饵。“我宋某人向来不苛待自己人,倘若你好生配合,你不仅会高官厚禄,更得如花美眷。”她笑的暧昧,“甄瑜可美?” “当真?”徐长宁坐直身子。满眼激动。 当然,他并不是一个好色之徒,如此激动自然不是因为美色。谁人不止甄氏与宋初一的关系?能娶到甄瑜,就相当于得到一条后路,将来事成之后,不用担心自己被当做弃子处理,所以就算甄瑜相貌平常,他也娶的很开心,更何况是个娇美的女子呢! 天赐良机! 徐长宁脑海中蹦出四个字。他这个人一向很有自知之明。虽然嘴里唱着高调,但心里很清楚以自己的才学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待遇,宋初一给他的,无疑是以他自身能力谋不来的。 “一年之内,只要你配合得当,高官厚禄。娇妻美妾,定然跑不了。”宋初一伸手从案上抽出一支粗竹筒递给徐长宁,“这里是一篇策论,你便声称自己是鬼谷弟子,拿着这篇策论去求见魏王,记得,不可与惠施、田需深交。” 惠施和田需都是博学之人,名声只在孟子之下,因而魏王明知道两人不专精策术,却依旧十分敬重信任他们。徐长宁若在两人面前露怯,由他们之口告知魏王,徐长宁在魏国的前途就坎坷了。 虽然不见得真能被一巴掌拍死,但能避则避。 “先生,汤饼做好了。”寍丫在门外道。 “端进来。”宋初一道。 “喏。”寍丫应着声儿,领了两个侍婢端了汤面、炖肉等食进来,放在宋初一和徐长宁面前。 徐长宁两天才吃了一块干馍,早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此时一见面食荤腥,连眼睛都绿了,肚中不争气的咕噜咕噜作响,臊的他面红耳赤。 “壮士也有落难时,有什么好害臊的!”宋初一晚饭吃的早,这会儿也有些饿,取了筷箸便开始吃汤饼,“趁热吃。” 徐长宁见宋初一不拘小节,心里舒坦许多,小心翼翼的将东西竹筒揣好,端起碗便呼啦啦的吃了起来。 一顿酣畅淋漓,两人吃的汗流浃背。 饱餐之后,宋初一又让寍丫准备了二十金赠与徐长宁,助他路资。 “你安心到魏国,我自会派人联系你。”宋初一一边将抹汗的帕子丢到侍女的托盘里,一边道,“临别有两句赠言,一是,倘若说出的话不能切中要害,不如沉默;二是,倘若使不出精妙计谋,就莫要自作聪明,没的被人将计就计。” 这话分明是针对他短处来的!徐长宁心中一凛,再看宋初一那清浅目光,便觉是一眼望不到底,遂起身施大礼,肃然道,“长宁谨记在心。” 宋初一微微颌首。 徐长宁从国尉府出来,已经暮色沉沉,只这一进一出的功夫,他觉得自己是人间天上两重天,早上还为生计苦恼,晚间却怀揣一篇策论和二十重金,未来路途一片平坦! 他恍如梦中,伸手摸到微凉的竹筒,和一袋沉甸甸的金子,才觉得有几分真实。他不是没有怀疑宋初一的意图,但若是谋魏国,她完全可以派一个更可信更睿智的人去,甚至可以亲自行反间,怎会让他去?想来想去,除了她给的那个理由,再也没有更合适的解释了。 想不明白就不再想,徐长宁放开心中的疑惑,不禁开心起来,不论宋初一承诺是不是真的,至少怀里这二十金是真! 回到住处,徐长宁点亮一直舍不得用的油灯,先把金子掏出来仔细瞧了瞧,然后又揣进怀里,之后就解开策论,凑近等下,认真阅读起来…… 窗外夜风吹拂树叶沙沙,草动虫鸣,月光在云层游移之后时隐时现。 夜,分外安宁。 久久,屋内传出一声长叹。 徐长宁对着摊在几上的竹简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篇策论很新,其中有最近一两个月来的时政,洋洋洒洒两千言,蝇头大的魏国小篆,针砭时政,为魏国谋划的策论,字字见血,句句珠玑。一切都向他明摆着,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不过他很奇怪,而这些谋划分明与魏国有利,反倒让他觉得,宋初一是不是在秦国行反间了! 国尉府。 宋初一坐了一整天,因伤处不便不能乱动,此刻浑身僵直酸痛。 她走出书房,站在廊下揉着腰,蓦地见对面亭里一个如丰碑般的黑袍男子伫立,被唬了一跳,再定睛一看,“君上?” “嗯。”冷漠的声音,可不就是赢驷! 第276章 君上饮酒乎 赢驷缓步走出凉亭,从曲径中穿过。 宋初一正要到廊下迎接,却听赢驷道,“你站着吧,别动。” 宋初一闻言,老老实实的止住脚步,因为伤口扯动的确很疼。 “见过君上。”宋初一施礼。 赢驷走到廊上,驻足在距离她半丈的地方,上下打量她几眼,神色融于月光,辨不不分明,“怎么在家里还能伤了腰?” “咳,一时疏忽……”她一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右丞相说你是在军营骑马伤了。”赢驷无情的戳穿两人还没串好的词,“说罢,怎么回事?” 不能怪樗里疾和宋初一太疏忽,谁能想到他一国之君大半夜神出鬼没于臣子府邸。 宋初一丝毫没暴露的尴尬,咧嘴笑道,“办事的时候不慎扭了。” “不过有人说,你是伤了臀。”赢驷睨着她。 居然不动声色给她挖了好几个坑!宋初一心里有些恼,但对方是君,她等闲不能算计,于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第一次嘛,有些生疏,以后会越来越熟练,劳君上挂牵。倒是君上,来了怎么站在花园里?” 赢驷盯了她那张笑盈盈的脸片刻,移开目光,“见你书房有客。” “啊,竟是让君上久候了。”宋初一再施礼赔罪。 “不怨你。”赢驷道。 “君上来的巧,臣正有事禀报。”宋初一往魏国安插人的事情,不打算瞒着赢驷。她身为国尉。可以调动暗卫,只要她一有动作,立刻就会暴露,还不如跟赢驷仔细交代。以免将来君臣猜忌。 赢驷抬头看了看夜空,“说罢。” 宋初一愣了一下,看他半点不挪步。分明是打算在这里站着听。也好,反正她站着更舒服,“臣往魏国安插了人手。” 赢驷波澜不惊。 宋初一便将种种安排、细节都与他讲了一遍。 “国尉好谋算。”赢驷听完,给了一个评价。 她先是用徐长宁在魏国站个点,纵使不能真正得到魏国重用,也不妨她行事,因为魏国内部本身就已经隐隐有了分裂。只需推波助澜。其次,引闵迟在太子与公子嗣之间选择,他若不上当,就从秦国方面影响魏王对他的信任,逼迫他不得不择于自己有利的新主。宋初一便可以利用这内斗,想办法与徐长宁里应外合逼他去守城,届时她便可以公然复仇。 另外就是,把甄瑜嫁给徐长宁这步棋,一可以让徐长宁死心塌地的抓住这条退路,二可以通过徐长宁牵制甄氏,因为徐长宁本身才华不足以在魏国立足高位,想要保住高官厚禄,就只能依靠宋初一。 如此做法。虽然不能牢固控制甄氏,但也十拿九稳了,况且还有使不尽的后招呢。 这一计,借谋国报私仇,又进一步控制甄氏和徐长宁…… 赢驷看她连公报私仇都一副磊落坦荡的模样,忽而轻声笑了出来。 “君上笑什么?”宋初一疑惑。赢驷极少笑。寥寥几次要么就是笑声爽朗,要么就是弯弯嘴角,还从有过这样含蓄的。然而,这笑声里的愉悦分明。 “无他,仅为国尉秉性正直而喜。”他道。 分明是一句挖苦的话,宋初一却一脸欣喜中略带惭愧的道,“臣一直努力追随在君上的身后。” 赢驷似是未曾听懂一般,点点头,转而训斥道,“仔细养伤,其他事情暂且缓缓,堂堂国尉,不勇武也就算了,一副病歪歪的模样,岂不让天下列国耻笑我大秦!” “是!臣定然好生养着。”宋初一肃然道。 赢驷这才松了眉头,“早些休息吧,寡人择日再来看你。” 他总是来去匆匆,宋初一也习惯了,“恭送君上。” 赢驷看着她一眼,转身步下石阶,往大门那边去。 月影绰绰,背影挺拔,一袭玄衣凝重洒然,步履从容之间气势巍巍,只是孑然一人,未免显得有些孤独。 宋初一凝着那个身影,忽而扬声道,“君上,饮酒乎?” 赢驷驻足,回身隔着茂盛花圃与她对望。 距离太远,不能看清彼此的表情,宋初一伸着脖子望了半晌,却听那边没好气的抛下一句,“养伤也不安分!” 而后便转身离开。 不识好人心!宋初一撇撇嘴,拖着步子往浴房走。 伤口不能沾水,宋初一简单的擦擦身子,便回寝房里躺着。赵倚楼尚未归来,魏道子许是和鬼谷子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也不曾到府中看望她。 “寍丫。”宋初一道。 “嗳。”寍丫跑进来,“先生有何吩咐?” “白刃呢?我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它了。”自从张仪把金戈送过来,她就没有再见过白刃。 “回先生话,金戈和白刃到左丞相府里去了。”寍丫又补充一句,“它们成天厮混在丞相府,鲜有回来的时候。” “咦,它们什么时候和睦了?”宋初一奇道。 寍丫笑道,“常常在一块掐着玩儿,却没真撕咬过,许是狼都这样玩儿的吧。” “这个小白眼狼,许多日子也不来瞧瞧我。”宋初一咕哝道。 寍丫嗤嗤笑着,心道,还不是跟您学的!这么些日子也没见您问问它呀! “明天去把它喊回来。”宋初一觉着养伤的日子得找人打发打发。 “喏。”寍丫应声,抬头见宋初一似乎有了睡意,便起身将屋里的灯熄了一半,悄然退了出去。 这一觉睡得极浅。 天还朦胧的时候,宋初一已无睡意,翻个身,旁边仍是空的,赵倚楼一夜未归,宋初一总有种隐隐不好的预感,使得她没有了睡意,遂披了衣物,推门出去。 空气微凉,沁人心脾,让脑子越发清醒起来。 寍丫与往常一样时辰起来,推开门便乍然瞧见暮色朦胧里廊上居然立着个人,“先生?” 宋初一未曾回头,淡淡道。“去忙吧,我站一会。” “喏。” 寍丫走后不久,芈姬便从二门里进来,见到宋初一,屈膝行礼,“先生,君上派人来了。” “君上?”宋初一心里奇怪,昨日不才说过话吗,“请人进来。” 芈姬应了声是,回外院引领一名寺人过来。 宋初一认得那人是赢驷身边的陶监,便笑着拱手道,“在下身上有伤,不便远迎,还请陶监莫怪。” “不敢当国尉大礼。”陶监避开,冲宋初一行了一礼,才笑容可掬的道,“君上说,昨天国尉要献酒,今日特命奴来取。君上体谅国尉身上有伤,不便劳动,国尉只管说了埋酒的地方,奴自己带人去挖。” 献酒!? 宋初一回忆了一下昨晚说过的话,不禁龇牙,赢驷这人真是太阴险了!明明是请他共饮,却教他接借口占了她的梅花酒!这若说出埋酒的地方,岂能给她留下一滴!? 这个强盗! 第277章 美色误人啊 “国尉?”陶监半晌未听见回话,轻声提醒了一句。 “在绿萼梅底下。”宋初一捂着脑袋,“我有些头疼,你们慢慢挖去吧。” 正是盛夏,梅树不发花,哪里分得清那棵是绿萼梅?宋初一成心要为难人。不过她还是小瞧陶监了,园子里那么一大片梅花林,愣是让他带人全给松了一遍土。 十几坛酒,果然一坛不剩。 宋初一吸取教训,下回鸡蛋可不能全放在一个篮子里。 赵倚楼一回来,就看见宋初一忧郁的坐在窗口,走近道,“何事心忧?” 宋初一反应极快,当然不会说心疼美酒,“你一夜未归,我岂能不担忧?” 赵倚楼俊朗的面上绽开笑容,只是很快又消逝,“我昨日去拜访师伯,恰听总院传信来,师父病倒了,我……我想去看看她。” “恩师如父,应该。”宋初一很赞同,但是转念想到今早的那种隐隐的感觉,忍不住道,“你先别急着走,待我请大师兄为你卜个凶吉。” 楚昭显情况很危急,赵倚楼本打算赶回来知会一声便立刻奔赴总院,但宋初一既然开了口,他只好答应。 宋初一吩咐属下去寻魏道子,又问赵倚楼,“既然显子病了,不如带上大师兄一起去,他医术了得,纵比不上扁鹊,却也胜过旁人。” “如此大好!”赵倚楼喜道。 宋初一看着他时忧时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终究有了其他需要挂心的人! “我昨夜未睡好。先去睡一会,有了大师兄的消息只管喊我起来,倘若你实在焦心,也可先行。多带些人。”宋初一起身。一步步往寝房挪去。 若此行有危险,恐怕是难以避免,观赵倚楼这态度。不可能不去,她要是劝阻,即便成功留下他,将来楚昭显若是真有个好歹,彼此之间难免会在心里留下疙瘩。 宋初一正想着,身子猛然一轻,竟是被赵倚楼从身后抱了起来。 到了寝房。赵倚楼把她放在榻上,坐在榻沿上,认真问道,“怀瑾,你不想我去吗?” “我说不想。你就不去?”宋初一闭上眼睛,根本不用看,便知道他会是怎样的神情。 赵倚楼沉默片刻,“嗯。” 得了这样的回答,宋初一高兴但并不当真,她声音缓缓,不泄露任何情绪,“我可不管这等事,去不去都在你。我今日让寍丫把白刃叫回来。若是去,就带它一起去吧。” 宋初一在赵倚楼面前一贯由着性子来,从不加以掩饰,可这他敏锐的察觉到,这次与往常不同。 他握住她的手,很是犹豫。 他与师父相处的时间不足两年。但算起来,朝夕相处,比和宋初一实际在一起的时间要多。他与宋初一在生死之交之上又有了别样的情愫,这份感情在无可替代,然而师父为人很好,他双亲尽失,那种来自于长辈的关爱使他自然而然的生出孺慕之情。 “想去就去!作何为难?”宋初一拍拍他的手背,“我只是忧心你此行不顺当。” 赵倚楼听她说的诚心,又想到宋初一并非斤斤计较之人,这才欢喜起来,“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是去墨家总院,又不是去打仗。” 宋初一嘶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没好气的道,“你就缺心眼吧!你师父虽有旧疾,但墨家正乱,这病的时间也忒巧合了!我看比打仗还凶险几分。” “你怎么知道我师父有旧疾?”赵倚楼讶然。 “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把你送出去!?说你缺心眼你还真憨上了。”宋初一瞪眼。 也只有宋初一肯这样事事替他想周全吧!赵倚楼心里高兴,也不介意她的数落,“墨家巨变,我并非全然不知,只是不想掺和罢了,此番前往,随机应变吧。” 宋初一坐起来,扯动伤口有些疼。她龇牙道,“是师伯没说什么时候见我?” “啊,师伯说明日一早便来拜会你。”赵倚楼方才只顾着忧心,竟是把这件事忘记了。 “别急,据我推测,墨家这次动乱,你师伯亲自前来见我,恐怕就是为了支持你师父上位。既然他都不急,说明你师父还未到绝境。”宋初一前一句话是她据实分析得来的结果,但后一句却多半是为了安慰赵倚楼。稽赭就算急的火烧眉毛,也定然是将事情交给旁人去办,他一把老骨头经不起奔波。 赵倚楼显然明白她的用意,不由紧握住她的手,“不用安慰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安心。” 回想起第一次遇见宋初一,他对她穿着女装华服的模样已经印象模糊了,但是她趴在坡顶叼着一根草喊他的样子,她手法利落的宰野鸡的样子,她居高临下指点军阵的样子……一桩桩一件件都牢牢刻在脑海里。 赵倚楼一夜未睡,便和衣躺在她身侧,“睡一会儿吧。” “嗯。”宋初一本打算起来将此事好生差探一番,但见他靠在玉枕上,一副慵懒的模样,风光分外旖旎,便依言躺下,嘴里叹道,“美色误事啊!” 赵倚楼也不恼,含糊的道,“误就误了吧,天又没塌。” “赵小虫,你有没有发觉自己的脾气变好了?”宋初一伸手指捅了捅他。 赵倚楼伸手抓住她的指头,“你不找茬,自然好得很。” 他对人戒备和冷漠,不太会隐藏情绪,其实并不是个脾气暴躁之人。 嗷呜! 屋内刚安静下来,一声低促的狼嚎,紧接着一团巨大的白影如风一般的席卷进来,直直奔到榻上,在上面践踏了一圈,才低头拱了拱脚下的两个人。 “白刃!”宋初一咆哮,“你它娘的想踩死我!” 白刃蹲坐下来,一双乌溜溜的眼满是无辜的看了宋初一一眼,然后委屈的蹭到赵倚楼身边。 “有几日没见你,又长胖了。”赵倚楼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神态温和,俊容朗朗又添几分颜色,“有没有给丞相捣乱?” 白刃眯着眼睛蹭着他的手,很是受用的模样。这一人一狼,竟是把正在气头上的宋初一晾到一旁,互动的很是开心。 宋初一爬起来,怒视赵倚楼,“你就惯着它吧,早晚骑到你头上撒尿!” “你要做什么?”赵倚楼见她挪下了榻,忙松开白刃,跟下去扶着她,“你身上有伤就别乱动,我帮你。” “我撒尿!”宋初一面无表情的道。 第278章 一直很霸气 夕阳向晚。这几日的咸阳城总是暮色霭霭,将粗犷厚重的秦风笼在雾中,平添几分柔和,竟有别样风采。 国尉府的温泉别院东南角建有一座高楼,高楼之下便是温泉发源处,北侧紧挨着一座草木葱茏的小山,与咸阳宫角楼遥遥相对,盛夏之际,夕露暮霭,风光旖旎,是在这八百里秦川之中难得一见的婉约风光。 赵倚楼心中存着事,有些浮躁,宋初一便陪他去这楼上观景,下棋、胡侃,入夜便宿在了那里。 宋初一看着他累极睡去,这才起身披衣悄悄下楼。 “先生怎么起来了?”寍丫谁在楼下,听见脚步声便出来看看。 “回去睡。”宋初一轻声丢下句话,便往前院去。 月华如水,若霜降一般,四周明亮的连枝叶上的脉络都可清晰看见。 宋初一好不容易才挪到了前院。 “来人!”宋初一点亮书房灯火,扬声道。 有守夜的护卫闻声而至,“在!” 宋初一弯腰取了一片白帛,提笔写了几句话,盖上印戳,吹干之后放进小竹筒里,“你拿我手书即刻出城,令谷寒、谷京过来。” 名义上,暗卫直接听命于君主,但实际归国尉管辖,宋初一亦可以直接调令。 “嗨!”护卫领命,又拿了宋初一的出城令牌,立即策马急急出城。 刚刚点起的灯火忽明忽灭,宋初一取了竹篾轻轻拨了拨灯芯,光线陡然明亮起来。她搁下竹篾。用青布带把自己披散的青丝尽数拢起,与平时一样在结成简单一髻,隐去柔和,显得爽利硬朗。 处理了六卷公文。门外便响起快而稳的脚步声。 脚步在门前顿下,“谷寒、谷京,领命前来。” “进来。”宋初一搁下笔。 门推开。谷寒和谷京进来,一身干练的玄色劲装,面上丝毫没有夜半从睡梦中惊醒的迷蒙之态。 “坐。”宋初一道。 两人抱拳施礼,“谢国尉!” 谷京和宋初一很熟,平时没少开玩笑,但是宋初一半夜用国尉手书召见必是要事,他丝毫没有套交情的意思。就如普通下属一样待命。而宋初一也从来都是公归公私归私,她取了一卷竹简,推向二人面前,“这卷竹简记录了一名士子的出身背景、经历和现状。此人名叫徐长宁,近日便会启程入魏。谷寒,就由你负责带人保证他安全入魏国,并且想办法为他在魏国清路,使其顺利将策论送达魏王案上!事后亦负责他与我之间的传信。” “嗨!”谷寒道。 “谷京立刻带斥候去秘密打探墨家巨子现状,能多仔细就多仔细。”宋初一道。 “嗨!” 吩咐完正事,宋初一转而问道,“你们师傅最近可常去谷中?” 宋初一接手暗卫之后才了解道,秦国请墨家秘密训练暗卫,但是墨家人不是时时刻刻都呆在谷中。他们每个月只初一、十五去两次,每次时间长短不一。而谷寒他们学的博杂,教授他们武学的不止墨家,只不过因主要学的墨家剑术,所以只称墨家大剑师为师父。 谷寒回道,“一切如常。只是往常每回停留一两天,但最近一次只留了半日。” “善,各自执行命令去吧。”宋初一道。 “嗨!”两人齐齐应声,施礼之后迅速的退出去。 屋内恢复静谧。 宋初一仔细思量墨家之事。她原是道家入室弟子,道门离鬼谷很近,彼此间颇有联系,她更是鬼谷常客。 鬼谷与逍遥散漫“不务正业”的道家不同,那地方全是积极向上的热血青年,亦是天下消息汇集之地。莫说天下大势,便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以及各种辛秘都会被他们扒拉出来,鬼谷子就是头号爱收集小道消息的人,并且他还会很尽职尽责的去亲自验证。 比方说,据闻魏王宠一美姬,此女因相貌妖媚,一双美眸顾盼之间动人心魄,被赐名狐姬,魏王对其十分骄纵,可谓有求必应,鬼谷子就特地假冒商贾用计去试探了一番,证实此消息实属讹传。 这看起来有些像是闲得慌,但无论是兵家、纵横家,用计之时,消息都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如何灵活利用消息,也是鬼谷一门必修学问。 宋初一耳濡目染,从小就养成一个爱打听的好习惯,因此对稽赭和楚昭显之间的事情略知一二。 据闻楚昭显惊才绝艳,容貌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韵致,令大她近二十岁的稽赭倾慕非常,楚昭显亦对他有情。 然而因稽赭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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