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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的道,“改改你这牛脾气。心平气和方能长寿久安。” 宋初一蒙着眼睛的黑布和每一个摸索的动作,都如针扎在赵倚楼眼睛里,一点点的疼蔓延到心里就变得难以承受。他深吸了一口气。负气一般的道,“你若是长寿,我就能久安,不需要心平气和!” 风轻轻拂过,弯了宋初一的嘴角,红了赵倚楼的脸。 静默半晌,赵倚楼挪动一下脚步,急匆匆的道,“我,我去看看斥候来了没有。” 赵倚楼是这里的最高将领。斥候来了消息自然是第一个报给他,这么急急逃离不过是因为羞涩。 这事儿若是给旁人,恐怕不会那么煞风景的拆穿他,但宋初一从来都不是寻常人,“嘿嘿,脸皮比女娃子还薄。嫩的能掐出水儿来。” 一旁躺着的秦军若不是累的连声音都发不出,肯定忍不住哄堂大笑。不过赵倚楼在战场上的凶狠生猛深深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自不会觉得他像女娃子。 也有人悄声道,“诶,你说都尉和军师是什么关系啊?” “咱们都尉姓氏是什么?” “不知道,反正不是宋。” “大约是刎颈之交吧,都尉不是说了么,若是军师活着他才能好好活着。” “真是兄弟情深啊!” …… 赵倚楼在两丈之外猛的停住脚步,回身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 两人被瞪的寒毛直竖,心道,这耳朵可真赶得上白刃了! “都尉。”大多数人都是躺着,急急赶来的斥候一眼便看见了赵倚楼。 “跟我来。”赵倚楼往远处河边走去。 斥候立刻跟了上去。 “说。”赵倚楼道。 “嗨!”斥候拱手,“禀都尉,前方我军大败蜀军,但屠杌利正带残兵往这边逃,人数大约在两千左右,距离此处还有十三里路。” “屠、杌、利!”赵倚楼盯着斥候,咬牙问道。 突然迸发的煞气,把斥候吓了一跳,“是。” “善!”赵倚楼紧紧握着巨苍,“继续关注屠杌利动向,随时来报。” “嗨!”斥候领命,转身拔腿就跑。 赵倚楼看了远处一人一狼一眼,“来人!” “属下在!”最近的两名千夫长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大步走到赵倚楼面前。 “点兵准备伏击蜀军残兵!”赵倚楼道。 “嗨!” 赵倚楼吩咐完便走向宋初一。 “何事?”宋初一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开口问道。 “蜀军残兵逃往这边,正准备引兵收尾。”赵倚楼尽可能放轻松语气。 “呵。”宋初一轻轻一笑,“是屠杌利带兵吧?” “……”回答她的是沉默。 “我说过你身上有几根毛我一清二楚。不要意气用事,倚楼。”宋初一说的认真。 赵倚楼抿唇不语,他对那屠杌利恨之入骨,不亲手杀了他不能解恨。他这样恨,不仅仅因为在乎宋初一,那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无论还是意气风发时抑或懒散无赖,都那样令他安心。 犹记得,初遇宋初一那段时间,她将一个果子递还给他,笑容温和,目光淡淡。 她说: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赵倚楼。 不会有人明白他对那一刻多么眷恋,可是眼下那个无赖般的女子眼覆黑布,整整遮了半张脸,再也不能那样望着她,调笑时也少了往日的灵动。 他岂能善罢甘休? 赵倚楼经历过无数苦难,多次命悬一线,然而迄今为止最恨的却是赵国和屠杌利。 “我答应你不会意气用事。”赵倚楼缓缓道。 不会意气用事,却未说放弃报复。宋初一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她并未揭穿,只要这样就够了。 第220章 将军百战死 赵倚楼看了半晌地图,发现想在屠杌利的必经之路堵住他,就难以寻到合适埋伏的地形。倒是有个水草茂盛的河谷地带,但是以赵倚楼长久的山野生活经验,那里是蛇类最喜的环境之一。 越是湿热的地方,生长的蛇类便越毒。秦军虽然有备而来,每个人都随身携带雄黄药包,但入蜀的这段时间以来,还是有不少人被毒蛇咬死。被某些毒蛇咬到,小半盏茶就能毙命,根本来不及施救。 即便找不到更好的地势,赵倚楼觉得也不能往蛇窝里蹲,所以在与宋初一商议之后,择了一个小丘处伏兵。 那个小丘十分低矮,仅仅是平原上的一个略有起伏的缓坡。 众人把雄黄药包绑在小腿处,一路急行,赶到那处之后,立刻开始挖战壕。 刚刚挖出能容下五百余人的战壕,便有斥候来报,蜀军还有六七里便至。 赵倚楼下令立刻隐蔽。 所有秦军都学着他从坡后扯了藤蔓裹在身上,将自己和草地融为一体。虽然近看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与周围的草木不同,但能够骗蜀军没有戒备的进入一里之内就已经算成功了,况且蜀军溃逃,未必能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 宋初一和白刃在山坡后面,身上也堆了藤蔓,白刃被堆的严严实实,只露一双无辜的黑豆子眼和两只毛茸茸的大耳朵。 作为一头本应该幸福奔跑在雪原上的高贵雪狼,它真的感到很委屈。 “不许动。”宋初一低声道。 白刃像是听懂了,乖乖停止扭动的身体。恹恹的趴在草丛里,耷拉着眼皮,微微抽动鼻子,用爪子悄悄搓死地上的昆虫。 这种轻微的声音在草丛里并不显得突兀。所以宋初一也就没有再斥责它。毕竟作为一头野兽,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极为聪敏了。 秦军耐心的在湿热的草丛里隐蔽,约莫等了一刻余。耳畔终于传来急促凌乱的马蹄声。 时间仓促,在草丛里做出战壕能有一定的隐蔽效果,但想在路中央做出不易被人察觉的陷阱,却最好要提前两天以上,仔细掩饰之后,经过自然变化才能让翻新的土壤和周围土壤的颜色接近。 所以未免打草惊蛇,就没有挖陷阱。 赵倚楼采纳了宋初一的建议。将蜀太子的头颅放在路中央。 那头颅经过特殊保存,并没有变质的特别严重,至少能够一眼分辨相貌,而且蜀国太子眉眼极为肖父,还是个胖子。很好辨认。 马蹄声飞快靠近。 赵倚楼伏在坡上,已经能够清楚的看见蜀军越来越近,行在最前面的是蜀军步卒,从那沉重的步伐来看,连日征战奔逃已经让他们十分疲惫了。 近段时间,秦军一直致力于狙杀蜀国斥候,颇具成效,即使没有杀净,但大大阻碍了蜀军消息的传播速度。所以屠杌利只得到了秦蜀在峡谷僵持的消息,并不知道那一万人马已经全军覆没。 他不会想到,自己派出的人马比秦军多出一倍,并且已然算计好让蜀军把赵倚楼领的五千骑兵引入峡谷击杀,如此完整可行的计划,还是一败涂地。 “将军。前面路上有异物。”前面的步卒远远发现孤零零搁在路中央的头颅,立刻回禀了屠杌利。 “去一人先行探查。”屠杌利说完,又吩咐放慢速度。 连续几个月的作战,已经让年纪轻轻的他显出不符年龄的沧桑,下颚的胡须也如杂草一般胡乱生长。 这段时间,他行军作战越来越娴熟自如,然而面对秦军强兵,他纵是天赋异禀的神将也莫能抵抗,所以他在葭萌关失利之后,心中就已然明白,蜀国要亡了。面对这种劣势,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计护住蜀国血脉,然后隐于山林,以后再伺机反扑。 至于这些兵,他只能尽力,能带走多少是多少。 前去查探的步卒发现是一个人头,那头上还保留的发型一看就是蜀人。 步卒看第一眼的时候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瞎眼征战连连,有野兽从战场上拖出尸体啃食并不奇怪,但第二眼他便发觉,那人头脖颈部分切口比较整齐,明显是被刀剑砍下来的,而且……面容有些熟悉。 想着,步卒上前将人头拎了起来,返回呈到了屠杌利面前,“将军,是一颗人头,属下见有些眼熟,便取了来。” 屠杌利顿了一下,道,“我瞧瞧。” 步卒将手里散发腐臭气息的头颅高高举起,脸部正对着屠杌利。 屠杌利在看见那头颅时,脸色倏然一僵,再没能移开眼。 坡上,赵倚楼隐隐看见那步卒取了头颅,拿给一个将军看了,知道事不宜迟,猛然暴吼一声,“杀!” 埋伏两边的秦军听见主将喊杀信号,全部立刻跃起,从坡上俯冲下去,隐在坡后远处林子里的骑兵看见山坡有异动,立刻挥鞭赶来。 蜀兵已经与司马错所领的秦军连续厮杀一宿,又日夜急速行军,早已疲惫不堪,此事被秦军突如其来的袭击打的措手不及,片刻便躺倒一大片。 屠杌利强收回心神,嘶吼一声,“杀!”迅速加入战局。 他刚刚斩杀四五名秦军,耳边忽然捕捉到虎啸般的风声,根据经验,他知道那是重兵器挥来的声音,迅速扬剑一挡。 砰!一声巨响,兵刃相交之处擦出几点火星,他连人带马竟是被迫的退后几步,险些栽到马下! 屠杌利惊诧的看着来人,半丈之外,一个身着玄色铠甲约莫二十岁上下的俊美年轻人,体型与他相仿,无论是包裹在战甲下的身躯还是面部。都是刀刻一般利落的线条,厚薄适中的唇,英挺的鼻子,凌厉如剑锋斜插入鬓的修长眉毛。还有那双深邃如夜空苍茫的眼眸,竟是处处都好看!如此少见的容貌只让屠杌利怔了一瞬。让他更加在意的是,这青年将领浑身散发出的那种狠戾杀气。第一次让他感受到类似传说中上古猛兽的气息。 两人互相打量也不过是在瞬息之间,双方手中兵刃便斩破长空,呼啸着向对方袭去。 连个来回的硬碰,还没有丝毫分晓,却把周围正在厮杀的兵卒清出一丈远。 停顿一息,双方驱马再次交手。 屠杌利手中的长剑在夕阳下泛着暗红的血光,迎着阳光一闪。赵倚楼只觉得眼前一花,屠杌利的剑刃已经指向自己的面门,他猛的一侧身,双腿紧蹬马镫,吊在了朝向屠杌利的马侧。手中巨苍寒光一闪,已经挥至屠杌利胯下那匹枣红色的战马。 血芒剑势头猛的一转,借巧力猛然拨开赵倚楼的袭击。 两人都不是只会硬打之辈。 赵倚楼一刚一直身坐回马背,屠杌利剑锋袭来,剑刃相击,声如金石,赵倚楼只觉得虎口一麻,巨苍几乎脱手。两柄罕见的利刃上竟是都留下了浅浅的口子。 赵倚楼深吸一口气,已是使了十成的力气再次攻击。胯下战马较着劲,寒刃剑光之中玄色和暗青色的影子缠斗在一起。四周山坡上秦军的强弩和弓箭手已经蓄势待发,却迟迟不敢放箭,只能占据有利位置,紧紧盯着屠杌利人,准备伺机射杀。 两人武功路数都偏向雄奇刚烈。并不诡异的招式,在劲力施展下犹如狂风骤雨,冷芒血光中杀进尽显。若论实力,屠杌利在赵倚楼之上,但他连续作战至今,在体力上略逊一筹,因此双方激战数个回合,赵倚楼身上多处负皮肉伤,屠杌利伤处较少,但呼吸之间的胸膛起伏比赵倚楼剧烈的多。 分开仅仅喘息之间,赵倚楼扬声吼道,“不许射杀!” 四周喊杀连天,战马嘶鸣,一声吼却是穿透声浪,显得格外清晰。 矮坡上正欲放箭的弓箭手猛然一顿。 屠杌利冷笑一声,策马使出全力再次与赵倚楼缠斗。 机会只在瞬息,弓箭手迟疑的一下,已然错失良机。 这与原来的计划不一样啊! 坡上的领军的千夫长紧紧锁眉,本来他们是要趁机用强弩硬弓射杀屠杌利的,但此时赵倚楼与屠杌利缠斗在一起不说,还下令不许他们放箭。赵倚楼毕竟是这里最高将领,千夫长拿不定主意,便派一人过去询问宋初一。 此时,赵倚楼硬生生接住屠杌利的全力一击,虎口突然一麻,有股滑滑热热的液体涌了出来。两人相距不过一尺,屠杌利只见赵倚楼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目光有若实质,若极颠狂风冷冽刺骨,又若发狂的猛兽,俨然要啖肉噬骨一般。 如此震慑人的目光令屠杌利心头一惊,手下的剑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推开,胯下马匹竟是不堪这股力道,身子倾斜欲倒。 屠杌利借力顺势借力跃下马背,向后退了一丈。 只闻马匹嘶鸣一声,轰然一声倒地,扬起路面上一片灰尘。屠杌利刚刚站稳,面前一股强风紧接着迫近,赵倚楼手中一把巨苍挥动之中带着风声咆哮,龙吟虎啸般的袭向屠杌利。 一片混乱厮杀中,两名主将气势如虹,竟是占了战场一半肃杀险危之气。站在高处的弓弩手看的有些失神,手中拉开的弦也不知不觉稍微松了松。 小半个时辰后,战场上已经渐渐归于安静,蜀军两千残兵横尸路上,丰沛的血水将地面浸润成暗红色。屠杌利和赵倚楼战至正酣。 宋初一带着白刃不知何时已然站在坡上,迎着风,她嗅到冲天的血腥味,密集传来的兵刃相交的声音,明示着下面一仗打分外的凶险。 她微微抿唇,片刻之后,声音平静无波的告诉身边的千夫长,“继续瞄准,一有机会就射杀。” “嗨!” 坡下,屠杌利只觉得对面那个人犹如一头不知疲倦的猛兽,强劲的攻击犹如大浪,一波更比一波更加汹涌,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在这种龙卷风一般的攻击之下,屠杌利渐渐落了下风。 赵倚楼杀意无处不在,在交手之中,屠杌利已经感觉出这杀意背后的恨,心中奇怪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为何惹得如此血海深仇?!但急战之中容不得他多想。 蜀军全军覆没,太子身死,想必秦军也早已杀了蜀王,事已至此,蜀国已经国破,他如此的全力以赴,不算是为了蜀国,他只是为战而战。 他清楚自己最终必然一死,虽然没能保住蜀国,但与国同归,也算尽忠了! 作为武将,临终前能够酣战一场,命断送在如此人物手中,是幸运而非耻辱。 强弩之末下,如此想法浮现心中,屠杌利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泛着血光的长剑舞出无数剑影,密不透风的裹挟着决绝的杀气疯狂反击。赵倚楼没有想到如此境地此人还能如此凶猛,一时间被逼退了十余步。 如此战意更加刺激了赵倚楼的杀心,稳住脚步,长啸一声,巨苍乌黑的剑身,泛着雪光的剑刃,如同乍然跃出水波的蛟龙,锐不可当的利芒将他护的滴水不露,几招之后,“蛟龙”抓住屠杌利一丝破绽,若箭簇一般钻入。 剑势被破,眼看锋芒逼近胸膛,屠杌利猛的横剑一挡。 金石巨响,两把无坚不摧的利刃之上刹那间绽开几丝裂纹,屠杌利有种五脏六腑俱碎之感,一股腥甜涌上喉头,被他狠狠吞了下去,然而还是有一缕红色顺着嘴角溢出。 就在他心神涣散的一瞬,赵倚楼剑锋陡然一转,巨苍冷芒如电。 屠杌利只觉得自己脖颈一凉,热流唰的从血脉中喷涌而出,他身形猛的一晃,用最后的力气将手中长剑猛然往地上一插,双手扶剑,颓然垂下头去。 他能听见血从自己血脉中喷洒涌出所发出的“嗞嗞”声,周身迅速变冷。 这一瞬间无数画面从脑海中飞速闪过,蜀国浴火、屠杌部族多情的少女,溪谷深处遍野的杜鹃花……甚至还有那个冷漠的秦公,笑容可掬的张仪,处变不惊的宋初一……以及他种种身后安排。 不觉间,笑容爬上面庞。他败了,也胜了。 静默。 一片堆积如山的尸体当中,两名将领拄剑对立,相距两丈,一个浑身被自己鲜血染成红色的屠杌将军,一个玄色铠甲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都尉神武!”一名千夫长陡然从这场骇人的战斗中回过神来,大声吼道。 顿时,原野上爆发阵阵雄浑的呼声,“都尉神武!都尉神武!都尉神武!” 宋初一缓缓呼出一口的微微声响,被淹没其中,了无痕迹。 这一战十分漂亮,秦军仅仅损失百余人,便全歼了蜀国残兵。 蜀国王城之上秦国黑色的大纛旗在风里招摇。 被当做中军幕府的大殿中数十名身着玄色铠甲的武将肃立,眼眸中隐现的喜色将严肃的气氛冲淡几分。 “这屠杌利,活脱脱一个吴起!”张仪皱眉道。 众人像他投去疑问的目光,司马错显然早就明白了什么,面色一直沉冷。 “不得不说,屠杌利忠义远胜吴起,军师为何有此一言?”张燎问出众人想问的话。 第221章 最后的计谋 张仪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但赢得起更输得起,对于屠杌利的手段和魄力还是很折服的。 他松了眉宇,叹了口气道,“屠杌利拼死抵抗我军,根本不是为了保护蜀太子,而是为了护住安阳王。” 安阳王是朱恒的儿子,今年十七岁。也许蜀王还念着兄弟之情,对自己一时疑心杀死朱恒心怀愧疚,所以在朱恒入土的时候,给了他一个世袭的爵位,既然是世袭,这爵位自然就落在了其子身上。 安阳王自幼文韬武略,可惜蜀王一直忌惮其父,他便听从了父亲的意思,很少露锋芒。朱恒决定若是没有时机,便让儿子一辈子做个闲散王族子弟。 这一切虽然都是朱恒授意,但作为一个孩子,从小到大能如此沉稳的掩藏住自己的聪明智慧,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屠杌利如此精心谋划,是想让我们相信他的确是在竭尽全力的保护太子,转移我们的目光,让安阳王顺利逃离。倘若计划成功,反正王族血脉多弄出一个赚一个。”张仪半开玩笑的道。 “也是,蜀太子跟他爹一样是个窝囊废,弄出去也不顶大作用……那留着安阳王不是养虎为患?”张燎粗声粗气,担忧都写在脸上。好不容易打下蜀国,可别再出什么岔子。说罢,又嘀咕道,“屠杌利这一点和吴起真是一样。” 当初吴起在楚国变法,在楚悼王葬礼上被老氏族围杀,他便利用楚悼王的尸体做了最后一搏:乱箭之中。他趁人不注意把箭插在楚悼王尸体上,大吼一声:老氏族损毁先王身体,欲图谋逆! 结果他被乱箭射死,也拉了全楚国上下的所有老氏族做陪葬。 “安阳王手里没有多少兵马。暂时对我们构不成威胁。”司马错缓了缓情绪,笑道,“这回都尉墨击杀屠杌利那一战当真打的漂亮。” 众将也都听说了赵倚楼的威猛。但也有人心里不以为然,那些都是残兵败将,屠杌利也被秦国主力军逼的不眠不休的作战,那种情形,拉他们其中哪一个过去都能打个完胜。 “灭蜀功成,速将消息传回咸阳。”司马错看着左手边的军令司马道。 “嗨!”军令司马领命。 司马错继续道,“给众将士饱餐饭。好好休息两天,准备往巴国行军!” “嗨!”众将抱拳齐声答道。 待将军们陆陆续续退了出去,司马错转头为张仪,“后方已经开到,前日我收到消息。楚军已经稳居上风,我认为此时应该立刻急赴巴国,张子怎么看?” “嗯,依将军意思便是。”张仪道。 司马错其实极有谋略。在宋初一的铺排之后,蜀国早已经大厦将倾,就算没有军师随行,司马错也能够拿下蜀中,张仪很清楚自己对兵事远远不如纵横擅长,所以只适时的给出意见。 “去看看都尉墨吧。”司马错起身道。 张仪点头。领着金戈与他一同去赵倚楼房间,然而两人到时,却扑了个空。 赵倚楼在与屠杌利一战之后便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第一件事便是问了宋初一的住处,披上外袍,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原本那场仗是计划化好。准备用弓弩手箭雨围杀屠杌利的,就算他再强大,面对铺天盖地的箭雨,也必然被射成刺猬。可是赵倚楼不仅违反了和宋初一的约定,也擅自更改计划,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他都有错处。 而宋初一平时虽然看似散漫,实则是个极有原则的人,对于兵事更是说一不二,赵倚楼这次的私自行动正是触到了她的底线。 赵倚楼心里很清楚,这一回是真的把宋初一惹怒了。 “都尉,军师早就吩咐了,不想见您。” 赵倚楼还刚走到廊下,守卫的士卒便拦住了他。 “请,请去通报一声……”赵倚楼除了行军作战,其他时间极少与陌生人交流,说话的时候明显神色有些不自然。 士卒以为他是尴尬,想到赵倚楼对屠杌利的一战,心中也很是仰慕,于是神色为难的道,“都尉,不是属下不想帮您通报,只是军师把话说的实实的,属下也无能无力。” 士卒顿了一下,小声道,“要不您打进去?咱们区区几个也拦不住。” 沉默片刻,赵倚楼摇摇头,立在门前不走也不再要进屋。他已经把宋初一惹怒了,再莽撞冲进去,恐怕只会火上浇油。 士卒见状便不再劝,退回位置上继续站桩子。 下午,张仪领着金戈过来找宋初一用餐、聊天,看见一袭黑色劲装的赵倚楼杵在门口,不由问道,“都尉怎么站在这里?” 宋初一虽然生赵倚楼的气,但她到底没有将他私自行动的事情抖开,也适当的约束了当日那些人。绝大多数的兵卒都只会对主将唯命是从,并不会想的多深远。 然而风声是不可能不露的,张仪见着眼前这情形,也猜到了几分。 “禀先生,张子来了。”卫士朝屋内禀报。 “请他进来。”屋内传来宋初一的声音。 赵倚楼微微抬眼,又飞快的垂了下去。 张仪见赵倚楼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径直进屋去了。 “怀瑾。”张仪见正堂无人,便看向偏室。青纱帐半挽起,高榻上一袭玄色大袖的宋初一在窗边跪坐,面前的棋几上满满的一个残局,残局之上扔着一条黑色布带,正是她平时用来覆眼用的。 苍白的阳光从细竹帘中漏过来,留下一条条细细的光线。 宋初一虽然看不见,但还是习惯性的把头转到声音的方向,“大哥自便。” “嗯,你我兄弟不需见外。”张仪说着,脱了鞋履上榻在棋桌的另一边席上跪坐,伸手将黑色布带挑开,仔细看了一眼这棋局,诧然道,“这是怀瑾摆的?” “是,大哥瞧着如何?”宋初一淡淡笑道。 “怀瑾真乃天纵奇才!”张仪并不是夸宋初一这棋局摆的多么精妙,而是一个眼盲之人能在棋盘上摆出棋局这件事情,本事就很不可思议。 “棋盘上的线有凹坑,若是有心为之,有岂是难事?”宋初一摸了一粒白子,准确无误的放在一个空位。这是她练习了一天一夜的结果,不过是从摸索到习惯了位置、距离而已,但倘若挪了个位置,照样摸不准。 张仪看着她眼底淡淡的青色,沉吟着道,“都尉墨在外面。” 第222章 像别的娘们 “嗯。”宋初一淡淡转移了话题,“我歇上几日,便回咸阳去,大哥与司马将军多多担待了。” 张仪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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