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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的叔伯,又曾经任太子太傅,可是他受了劓刑之后,处心积虑的要复仇,在朝野积攒下的势力,已经威胁到了赢驷的君权,死是在所难免了。 自从宋初一知道这个世界已经与上一世不同时,她便不会仅用记忆来看待这件事情,因为也许未来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变。 用完晚饭之后,宋初一等人坐了一会儿,便返回马车上去休息,虽然一样狭窄,但至少不用和这么多人挤。 白雪,明月。 宋初一抬手敲了敲车壁,外面传来籍羽的声音,“先生。” “羽,请进来。”宋初一道。 外面的人似乎迟疑了一下,才登上马车。 今晚籍羽和季涣轮流守夜,宋初一道,“你和季涣住在这车里休息,我去同不妄挤一挤。” 籍羽看了她一眼,拱手道,“谢先生。” “你觉得秦公是个怎样的人?”宋初一忽然问道。 籍羽微有些诧异,不知道宋初一为何会忽然问他这个问题,沉吟了一下,却还是如实答道,“雄主也,当王于天下。” 宋初一笑了笑,从几下取出一个匣子,拍拍白刃,带它一同下车。 籍羽未有动作,沉默了片刻,透过窗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背影。 迎着寒凉的气息,宋初一吐出一朵雾花。时下群雄并起,实力悬殊不都不是很大,王于天下已经算是极致了,她的灭国论不过是一种远大的梦想而已,所以,她才会想到开派立说,希望让这个理想延续下去。 “池巨。”宋初一走到正在守夜的几个人身旁。 这是和白刃一起“捡”的壮士,行路这一段时间,宋初一并没有刻意去接触,但待他们着实不薄。同时,也暗中观察了这几个人。 “先生”池巨和他旁边的四个人纷纷行礼。 “无需多礼。”宋初一斟酌了一下语言,最终还是直截了当的道,“今日我们再次一别吧。” 池巨惊道,“先生莫非嫌弃某等?” “不,我只是有事情请诸位相助。”宋初一道。 池巨立刻拱手道,“先生只管吩咐,我等必将全力以赴。” 宋初一将手中的匣子交给池巨,“这是五十金,和几件玉器。玉器虽小,总得值五百金以上。” “这是为何?”池巨满面疑惑,因听宋初一说是有事情要办,便没有急着推还。 “卖了这些东西,想办法在咸阳附近置一块地,好好过生活。我的建议是买了十来个女奴,种桑养蚕为生。但倘若你们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创家业便尽管去闯,不过可不能将地失掉啊”宋初一笑道。 不过是寻常的购置田地,他们是商队,做这种事情是最正常不过了,横竖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宋初一也不曾遮遮掩掩。 这分明是给他们钱安家立业啊,这是个很大的诱惑,但池巨还是推辞了,“先生,我等已受到先生的恩惠,怎能有恩不报,再拿先生的钱财” “让你们如此做,自是有用处。”宋初一并不伸手接匣子,“就当是替我经营家业吧。” 池巨迟疑道,“先生便不怕某等拿着钱财跑了?” 毕竟五百金可是一笔巨资,倘若不挥霍,够他们安逸一辈子了。 宋初一闻言哈哈一笑,道,“诸位都是义士,我岂会存疑?况且钱财不过身外物,倘若诸位真是携金私逃,就当我看走眼了罢” 池巨动容,施一大礼,道,“先生如此全心相托,某等必不辱使命。” “某等绝不辱使命。”其余几人亦随之承诺。 宋初一点头,“你们也是识字的,匣子里有我信函,日后遇上困难可阅之。”说着,她压低声音凑近池巨道,“咸阳附近土地不好买,你们可先在郊野购置小片土地,耐心侯上一年半载,必有转机。” 不管是曾经的记忆,还是以赢驷的性子,距离老氏族的将动荡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变法之后,老氏族的土地流失许多,但无论怎么变他们都还是贵族,几百亩土地总是有的,一旦贵族阶级产生致命的动荡,土地交易才会有机可趁。 “早些休息,明早出发吧,无需同我告别了,总是后会有期的。”宋初一拱手,与池巨等人先行作别之后,便带着白刃上了砻谷不妄的马车。 有了上次的教训,砻谷不妄见宋初一过来便果断的让了窝,令侍婢取了席子过来打地铺,免得悲剧再次发生。 因着白刃平时特别爱在浴池里扑腾,身上不脏,砻谷不妄毫不客气的便把它暖炉用。 倒是一夜相安。 天色还朦胧的时候,驿站便开始熙熙攘攘。 安排行路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籍羽做决定,并不需要事事都经过宋初一。 砻谷不妄习惯早起,外面一有动静他便已经醒了。又眯了一会儿,他在拥被坐起身,转眼向床榻上看去。 上次便见识到宋初一睡相之惨烈,这回一睁眼看见的景象更是令他叹为观止整个榻上简直一片狼藉,被子堆得看不见头尾,宋初一以一个令人费解的姿势被裹在其中,四肢偶有露出被子,但实在分不清哪里是胳膊哪里是腿。 砻谷不妄长大嘴巴,看了半晌,直起身去仔细观看,找了半晌,终于看见那披散的满头的乱发,不知道是脸还是后脑勺。他不禁伸手拨了拨头发,看见露出鼻子,嘟囔道,“怎么没憋死” 车队晃晃悠悠的往北继续走,砻谷不妄穿妥衣物,简单的洗漱一番,才便用早膳,便观赏宋初一那令鬼神为之惊叹的睡姿。令砻谷不妄觉得更佩服的是,她一会儿挪个动作,在床榻上各种姿势都舒展遍了,最终居然恢复了比较正常的睡姿能表示她昨晚睡相极差的唯一的证据,只有脑袋上的鸡窝头。 晨光从车窗里照射进来,宋初一才醒来。发现视线一片黑,愣了片刻,才伸手拨开眼前的头发,转头往几前看了看。 宋初一看着砻谷不妄,不禁皱眉道,“你那什么表情?” “老师,你觉得自己睡相如何?”砻谷不妄忍不住问道。 宋初一看了看床榻上,揉了几下鸡窝头,掩嘴打了个呵欠,中肯的自评,“应该……不算优美,但大约还不错。嗯,你问这个做什么?” 宋初一心想,难不成让着小子看见什么不雅观的动作? “我说实话,你会不会报复我?”砻谷不妄试探着问道。 宋初一眯起眼睛,正欲开口,便听砻谷不妄立刻道,“老师睡相实在让人很羡慕,我睡姿太差,想问问老师如何才能像你那么端正。” 盯着满脸诚恳的砻谷不妄,宋初一咳了一声,严肃道,“多读圣贤书。” “不妄明白了。”砻谷不妄脸色有些发红,连忙敲了敲车壁,“停车停车,我尿急。” 马车一停,砻谷不妄便窜了下去。 宋初一的脸色发黑,暗忖,难道我睡相真的很差? 想来想去,宋初一归结为路途颠簸,睡不太安稳。她从几旁边的箱子上拿了梳子,开始痛苦的扯一头的乱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头发在头顶窝了个髻。宋初一这今日不再叫侍婢帮她梳头,因为前天照镜子时忽然发觉,她披着头发的样子,实在越来越像个女人了,再过些时日怕是即便扮作少年,也会被人戳破。 少年和少女的差别有时候并不是很大,可是青男女的差别便不是仅仅依靠一身男装抑或举止能够掩人耳目的了。 她现在的年纪正处于女子发育的阶段,不知不觉便变了模样…… 宋初一洗漱、用完早饭之后,思虑半晌,才从怀中摸出那瓶药,倒出一粒就着水服下。 “先生。”随着籍羽的声音,宋初一紧接着便听见如擂鼓的马蹄声。 宋初一收了药瓶,挑开帘子向外看去。 一群黑甲军疾驰而来,马蹄激起地上的积雪,一片雪雾,与黑色对比鲜明,颇为壮观。 快要靠近车队时,他们减慢了速度,三骑从中飞驰而出,瞬息之间到达窗边。 宋初一这才看清,为首的那位将军一身玄色铠甲,颈间黑色狼毛将容貌遮掩了一半,但那眉眼一看便能分辨出竟是秦公赢驷。 “某是秦将司马错,前来为先生送行。”赢驷高声道。 马车渐渐停下,宋初一连忙下车朝赢驷拱手行礼。她虽觉得自己可能会被赢驷另眼相看,但万不会想到能得一国之君亲自相送,说实话,她还真没办法宠辱不惊。 “将军亲自送别,怀瑾受宠若惊。”宋初一道。 赢驷在坐马背上,倒影着雪光的寒凉眼眸微带笑意的看着她,“士为知己者死,某不过是送别,先生当得。” 他说着,翻身下马,挥手令人呈上两个匣子,“俗物而已,但先生此行路途遥远,多备一些总是没错,某特地送来,还望先生莫要推辞。”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辞就没意思了,宋初一爽快道,“如此,怀瑾多谢将军” 第九十一章 比吴起如何 赢驷微微颌首,“先生一路顺风。” 旁边的护卫接过匣子,宋初一施了一礼,转身上车。 白茫茫的雪原里,黑甲骑兵停伫,冷冽肃然之气与寒风白雪融为一体。 看着车队渐渐走远,旁边的副将道,“君上,不是要抓人吗,为何……” 赢驷面上无甚表情,沉默了片刻,道,“回” 言罢,掉转马头,扬鞭往城内疾驰。 副将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车队,紧跟上去。 车内。 宋初一拢着袖子,盯着摆在面前的两匣子金,许久,才微微吐了一口气。方才乍一看见赢驷前来送行时,她当真高兴,但黑甲骑兵停下之时微微显露的包抄之势,让她没有办法不多想。 可是不管程如何,结果还算好。更何况如今最要紧的,并非是这些。 “羽,进来一下。”宋初一敲了敲车壁。 马车微顿,籍羽弯身走进来,跪坐在宋初一对面,“先生有事?” “你了解闵迟多少?”宋初一问道。 籍羽道,“有过几面之缘,并无过深接触。” 宋初一道,“从他做的事、以及耳闻,用你的看法评价一下他。” 自从发觉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抑或与原来的那个有些变化之后,宋初一就不再用旧的眼光去看待事情,记忆对于她来说只起到一个参考作用。而之所以会问籍羽,是因为宋初一觉得他冷静,且目光犀利,往往能看见最本质的东西。 籍羽不知道宋初一为什么会打听闵迟的事情,但见她表情慎重,便仔细的想了片刻,才道,“才华过人,但重功名。” 卫国那块小地方,闵迟必然呆不长久。籍羽是这么认为,但他并未说出口。 听闻籍羽对他的评价,宋初一的心底微冷,身子往前探了探,“比吴起如何?” 吴起这个人,基本算是个全才了,通晓兵家、法家、儒家诸家思想,极善用兵。他做魏国大将军时,魏国的军心凝聚力空前强大,屡破他国城池,为魏国霸主地位奠定了坚实基础,后来弃魏入楚,为丞相,在楚兴起变法,其时间还远在商鞅之前。 就是这样一个人满腹才华之人,早期在鲁国时还曾杀妻求将。当时齐国攻鲁,鲁国君臣皆知吴起有才,鲁君却迟迟不肯令他为将,后来吴起知道君主因他妻子是齐国人,所以才会迟疑,吴起便挥剑亲手杀了妻子。 不仅如此,吴起在求学曾子时,母亲死了却未回去奔丧,曾子觉得他失德寡情,与之断绝师生关系。吴起这等行为也为世人所不齿。 可这又能如何,吴起杀妻求将、母丧不奔,不还是照样做了魏国大将军,离了魏国还能做楚国丞相? 宋初一之所以会问,正是因为战国策士大部分都只讲诈术,不讲德行。如果闵迟还是前世那样的人,她必须得提早防备着,免得被背后捅刀子。 籍羽斟酌了半晌,却只道,“某对闵先生知之不多,所以不敢妄自深评。” 宋初一点头,“我知道了,多谢。” “先生对闵先生很防备。”籍羽用了陈述的语气。 “你敢向我保证,他闵迟一心一意为了卫国?”宋初一见籍羽的表情,知道他的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于是笑道,“所以说,防人之心不可无。罢了,此事我自己斟酌几日,前面接近义渠,小心些。” 义渠臣服于秦国,但事实上它内部的部族众多,大都是游牧民族,民风彪悍野蛮,以秦国现在的国力根本无法真正控制。而在义渠与秦魏交界的地方有商队往来,所以盗匪时常出没。 “先生,可否走魏国?”籍羽问道。 宋初一沉吟片刻,“可。” 籍羽退出去之后,宋初一忍不住又将地图取了出来,盯着秦魏交界,靠近义渠的那块地方看了许久。 马车顿了一下,砻谷不妄带着满身是雪的白刃进来,看见地图,皱眉道,“这图都快被看烂了。” 白刃欢欢喜喜的蹭到宋初一腿边,满爪子的雪抹的她一身,她却也不生气,还笑着抓乱它满身毛。 砻谷不妄撇撇嘴道,“如此看来,老师对我真实太刻薄了。” 宋初一瞪眼,“何谓刻薄?我只要求白刃对我忠诚即可,你要是也就这么点目标,趁早同我说,我还省得费脑子。” 策士对人大多都有不同的嘴脸,砻谷不妄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宋初一,但他也能看出来,她对他的期望很高,正因为期望高,所以才“刻薄”。 砻谷不妄虽然明白,但面子上有些下不去,不禁哼了一声,从几上取了竹简来看,不再理会她。 在此之前,宋初一从来没有做过别人老师,因此她的引导方法大都来自于她的老师,根据砻谷不妄的性子她逐渐调整了一些。 此去邯郸,冰天雪地,路途遥远,短则一两个月,长则三五个月,因受各种因素影响,时间也没个准,总之到达邯郸之时,距离宋初一离开卫国至少也有小半年了。 车队里一切有籍羽做主,宋初一正好闲来无事,便当游学了。一路上依旧记录下所见所闻,三天两头给砻谷不妄上课。 “啊——” 宋初一正在记东西,陡然听见这声咆哮,被惊的一抖,顿了一下,探头看见季涣,问道,“出了何事了?” “我去问问。”季涣调转马头,往后面的马车去,片刻之后满脸笑意的回来,道,“是件喜事,砻谷副使变声了,变的有些严重,一时受了惊。” “哈”宋初一幸灾乐祸的一笑,他那个性子能受到惊吓才怪,肯定变成的很糟,自己先受不了了。 笑罢,宋初一满脸慈祥的道,“快停车,这是人生大事,我做师父的不能怠慢。” 季涣牙齿根发酸,决定装作没听见。 宋初一带着白刃欢快的奔了过去,上了车便道,“听说你变声了?为师特来恭贺。” 白刃蹲在宋初一身边,竟比她跪坐着差不多高。 砻谷不妄抚平情绪,端起壶给倒了两杯水,然后伸手坐了个请的姿势。 宋初一却也不着急,端起茶水心情愉悦的嘬了一口。反正变声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她就不信他一年半载不说话。 砻谷不妄也抿了口水。 白刃豆子眼盯着宋初一一口一口的喝茶,口水止不住的泛滥,发出委屈的呜呜声,许是以为俩人吃什么好东西不分给它。 砻谷不妄嫌恶的看了一眼白刃的口水,狠狠的瞪了一眼,从榻底下掏出几块肉脯丢给它。 “不妄啊,变声是好事,你看为师的声音至今还如此清亮,真真烦恼。”宋初一叹道。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的确是值得庆贺的事情,仿佛由一个男孩马上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但宋初一这明摆着炫耀的语气实在让人想揍一顿砻谷不妄眼睛都要喷出火,紧紧的抿着唇,显然在极力隐忍。 宋初一收了笑,一脸严肃的道,“这是人生大事,咱们过两天有合适落脚休息的地方,便给你好生庆祝庆祝,到时候给你买了漂亮的奴开荤,说罢,你要女子还是男子,包在老师身上” “咳”砻谷不妄被一口水呛到,终于忍不住开了破锣嗓子,怒道,“有你这么不正经的老师吗” “哈哈哈” 纵然宋初一做好心理准备了,却还是被砻谷不妄的声音逗乐,这哪里人声啊,简直比老鸹还不如她师兄们也经历过变声,拍马也及不上砻谷不妄这个凄惨“哼”一个简单的冷哼,居然也破音了…… 听着宋初一无良的笑,砻谷不妄脸色涨红。 “别害臊,这有什么呀,虽说你成熟的有些晚,但平常与那么多纨绔子弟混在一起,总不至于连这点事儿都不知晓吧,来来,同为师说说,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宋初一笑眯眯的问道。 砻谷不妄狠狠一拍几面,“我要破身,也得找个贵女破,老子就这么不值钱?” 宋初一掏了掏耳朵,伸手示意他坐下,“少年,不要激动,我是觉得这种事情不分贵贱……诶,那你的意思是……让籍羽到城里给你掳一个贵女来?” 砻谷不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要静静。” “那行,你好好想想。”宋初一立刻将他意思曲解。 宋初一刚要登上自己的车,便听见砻谷不妄那厢乒乒乓乓的折腾起来。 气他归气他,宋初一却还是写了药方,让侍婢煮了送了过去。道家弟子,多半都会些医术,可能不算太高明,但给开出个润喉的方子还不在话下。 在路途上渡过了最寒冷的三个月,宋初一的药物服完之后不久,发觉自己竟然也变声了,只不过她的变声不像砻谷不妄那么明显,而是缓缓的,到一个既不粗犷亦不柔美的程度便停止了。 这段时间宋初一成天惊疑的关注自己身体变化,要是真长出点什么不该长的东西,她上天入地也要把星守刨出来,再活埋了。 还好,主要只是变的只是咽喉,除此之外,胸似乎也没怎么长,这点让宋初一很满意。 一月底时,车队终于抵达邯郸。 邯郸在春秋末期,是最繁华的城池之一,如今比往昔有所不如,可是格局还在。它占地八万余亩,大致划分为分为赵王城和大北城两部分,渚河从赵王城穿过。 车队顺着渚河而行,至城北门后才出示符节等信物,而后由行人引领,先安顿下来,等待赵王接见。 无预兆的又下起了雪。 宋初一洗去满身的风尘仆仆,披着轻裘站在廊下,仰头望着灰沉沉的天,心里有些不太妙的感觉,这次怕是不会像在秦国那样顺利啊。 第九十二章先王的宠姬 车队从进入赵国之后,一路只入了一个大城池,但宋初一每靠近一个大城的时候,都会令人入城去打听赵国内乱的情况,却只能听个大概。 赵国与魏国接壤,加之内部动荡,具体情势如何一时难以摸清,所以宋初一的行事比在秦国要小心谨慎许多。趁着刚刚落脚,宋初一便命季涣籍羽再次去打探了赵国具体形势。 “公子范叛乱,听说集结了十万大军占据武安,正与邯郸对峙,赵国现在内部战争一触即发,城内人人自危。”籍羽未曾在外逗留太久,能打探到这些消息已经很不容易了。 “公子范?十万大军?”宋初一诧异,她记得前世公子范虽然叛乱,但根本没有这么多人,而且一战即溃,对赵国王室其实并没有根本的威胁,“公子范的母亲出身低微,本人更是更是未有声名,为何能够集结十万军队?” 对于赵国来说,十万人的军队算不得多,但这是在王城附近啊赵侯又不是睁眼瞎子,不可能容他调动边境驻守的大军,宋初一猜测,多半是在邯郸的守备军队有大批的叛变。 可是作为一个没有母系氏族的支持,力量薄弱的公子,就算手段过人,也不过就像前世一样,有个五六万人已经了不得了,他凭什么能够煽动守备军叛乱? 宋初一有些心乱,现实的发展与她记忆中的情形一次次的发生改变,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并非害怕未知,只是倘若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那么闵迟还是原来的闵迟吗?如果不是,她的恨要何处放置? “既然如此,先生为何还此时表明身份?”籍羽也明白,赵国倘若如此僵持一日,他们便没有说服赵侯加入攻魏的机会,谁家院子里起火,还忙着去抢邻居家的东西? “说句不中听的话,卫国之于赵国,无关痛痒,就算没有内乱,他赵侯心情不好也可以一两个月不搭理,这个火烧火燎的关头,赵侯能有心思接见我们?”宋初一继续道,“再者说,眼下赵国还有什么事情比解决叛乱更重?还有什么值得臣民更加关注?” 总得来讲,卫国就是一个小国,内乱正处在紧要关头,本国朝野定然全心全力都投在这场内乱中,而它周边的那些国家,恐怕无不盼着赶紧打起来,他们好趁机打劫。 相比之下,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国使节到来的消息就显得很没有价值,更甚至被淹没在战火中。 而且就算真打起来,这里也十分安全,比在外面被殃及池鱼的好,又吃别人的喝别人的,心里多舒坦。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打探消息不方便。不过宋初一也不惧,用人做墙的地方,必然有漏洞,更何况恰逢情况混乱。 “先观察几日,倘若一直僵持着不打才最麻烦。”宋初一猜测对峙可能不会持续太久,叛乱的公子范拥有足以威胁君位的力量,岂能不一鼓作气攻陷王城? 只是让宋初一想不通的是,这位公子范用怎样的手段得到十万军队的支持? 据宋初一所了解,赵范的母亲只是一名内宠,那几年赵魏之间屡起冲突,魏王为了修缮关系,所以派使节前往赵国,除了无数金银珠宝外,还送了许多美人,赵范的母亲便是其中之一。 这名内宠直到生下了赵范,才被封为如夫人,称少魏姬,后来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默默无闻的做了五六年如夫人,而后病逝,也没见多么得宠。赵范也并不是赵敬侯宠爱的儿子。 “羽,你这几日暗地查一下,公子范以何理由攻王城。”宋初一道。 “嗨。”籍羽应了一声退出去。 小雪细密,在赵国宫殿中。 偌大的宫殿中,满朝文武静坐,气氛凝重。 主座上一袭华服的中年男人扬手,猛的到面前的御案上,砰的一声响彻大殿。 “说句话平素不是很能说的吗”他咬牙切齿的道。 一片静谧之后,文臣那边终于有人动了动,小心斟酌道,“守备军仅余六万,不过城墙坚固高大,定能支撑几日,君上可立即调动附近驻守的军队……” “这怎么成”立刻便有一名武将反对,“那些都是戍边的军队,一旦撤离齐魏还不趁火打劫?魏王此人野心勃勃,倘若他趁乱长驱直入,到时候赵国面临的才真是危局” “话虽如此说,可都城一旦沦陷,可是要江山易主啊”那文臣道。 “兵者诡道以少胜多也非是不可能,臣虽无孙膑之能,却也守得都城无虞”武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大善”赵侯抚掌,“大将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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