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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对。只要有,我就得管到。我与他们也都有约定了。” 苏鸣鸾道:“阿爸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与义父约定了犯人怎么处罚。那时候我还没有做官。” 艺甘洞主道:“你真的认了山外的人做了义父。” 祝缨道:“大哥将儿女托付给我,我就要照顾到。” 艺甘洞主又打量了一下苏鸣鸾,苏鸣鸾的装饰也比别人更好,尤其是她的佩刀。艺甘洞主借着喝酒的动作思考了一下,道:“怎么定?” 这个约定祝缨与几家都订过了,已经非常的熟练了。 “我们不收留你的罪人,你也不收留我们的。” 艺甘洞主不用多想就说:“这个可以。你这个官,太热心。” “我是为了我自己。还有,如果你愿意,不拿他们几家的人做人祭,我拿糖来与你换,算赎买祭品用的。” 艺甘洞主感兴趣地道:“怎么换?” 祝缨道:“一年,一百二十斤糖。” “每年?” “对。” 艺甘洞主道:“我不要糖,我要盐。” 祝缨道:“你答应了?” 艺甘洞主点点头:“我可与你们约定。” 祝缨道:“你要盐,咱们就得另谈了。”人更需要吃盐,她要杀价。 艺甘洞主正准备还价,外面又响起了嚣闹之声的。他们望向门外,有人从寨子外面一口气跑到洞主的房子门口,说:“洞主,索宁家来人了!” 苏鸣鸾的手按到了刀上,死死地盯着艺甘洞主。艺甘洞主背上冒出了一点冷汗。郎锟铻等人也警惕了起来,他们相互之间并不友好。 只有祝缨说:“又有新客了吗?”她身后那些健卒们恨不得将她装进麻袋扛出山去! 艺甘洞主道:“是啊。哈哈,哈哈……” ———————— 来者不善。 来的人是索宁家的一个年轻人,他比郎锟铻小几岁,一身的腱子肉,高大,浓眉大眼。是南人中少见的壮汉。 索宁家离艺甘家比阿苏家要近一些,艺甘洞主对苏鸣鸾是忌惮,对索宁家又多了一些敬畏。 他低声说:“是索宁家的洞主。”样子像是并不很情愿。 说话间,那人已如一道风一样的刮到了门前。祝缨心道:人没有被拦在寨子外面,你们是有些交情的。 索宁洞主耳上也挂着大大的银环,蓝衣镶边,脚上一双牛皮的鞋子,鞋尖翘起。他大步地走了进来,看到祝缨的时候明显一愣:“真有山外人过来?我还以为是乱说的呢!” 祝缨道:“那现在看到了?” 索宁洞主看了一眼苏鸣鸾,道:“来了又怎么样?你们为了哄人,什么事做不出?养肥了猪,到过年宰了吃肉。只有傻子才信你们。” 苏鸣鸾道:“你嫉妒我们罢了。” “呸!嫉妒你们会变成烤猪吗?” 一语既出,苏鸣鸾也沉默了一下。 祝缨看着这个索宁家的年轻人,觉得他可爱极了! 她说:“你们还是记着当年那场大火,是也不是?” 年轻人冷笑一声:“你们以前可也干过先骗人,假意对人好再害人的事儿!谁能说你现在这不是假的?谁一开始不是装成好人?我们已受了一次骗,难道还要再受一次?” 因这年轻人一人,将所有人的心思又都搅动了起来。 祝缨不怒反喜,对艺甘洞主道:“附近哪里还有空地。” 艺甘洞主没听明白:“什么?” 祝缨道:“我要在这里建一座院子,我的院子。” 她工匠都带来了,就是要建个小小的寨子。各族之间的地图十分不准,谁都说不太明白各家的地盘具体的界线。祝缨就钻这个空子,打算给自己在几族交界之地选了一块地方。 这地方离艺甘家很近,依山傍水,当然,这儿哪里都依山,只要选个不会为塌方滑坡所苦的地方,有一条小路通连外界,有水源就行。从修路的到砌墙的再到打家具的,她什么匠人没有呢? 她命人圈出一块地来,当成营地。又命工匠斫竹为器,先搭一个简单的竹楼。 她对索宁洞主道:“今晚我就住这儿。我下个月还过来,你要觉得我骗你,只管来找我。” 顾同大惊:“老师?!!!” 祝缨道:“我还不能有个别业?” 苏鸣鸾叫了一声:“义父。” 索宁洞主也大感意外:“你……” 祝缨道:“我家里在秋收,我得回去看看。秋收完了我就回来,到时候请你喝酒。你请我喝酒也行。” 太冒险了,顾同想,却不能当面拆老师的台,一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索宁洞主冷笑道:“你们是要来抢占我们的地方吗?” 祝缨道:“你也可以下山,可以买房居住。哦,你还不是朝廷的百姓,那这样吧,只要你接受我们已定好的约定,你下山,我也保证你的安全。”她微笑着说,对仇文打了个手势。 仇文上前,将祝缨之前与各族的约定说了。索宁洞主皱眉,竟然发现自己在其中找不到什么不好的内容。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对艺甘洞主道:“我过两天再来找你喝酒。”说完,扬长而去。 艺甘洞主道:“年轻人。” 祝缨笑道:“是啊,年轻人。洞主,我的别业就拜托你给照看一下啦。洞主想在山下置业,我也欢迎的。下个月我再来。”:,,. 笔趣阁789提供下载(biquzw789.org) 第231章 狡兔 索宁洞主来去如风,艺甘洞主小有尴尬,苏鸣鸾的眼神变得阴恻恻的,看得艺甘洞主心里咯噔一声。 祝缨仍是谈笑自若,她对苏鸣鸾和郎锟铻道:“你们是与我一同回府城去取糖呢?还是过两天再派人过来?秋收时候了,可得排好了日子,别耽误了正事。” 苏鸣鸾道:“就让晴天办吧。义父做事,哪用别人盯着?” 郎锟铻也说:“都让狼去办。”一想到苏鸣鸾比他多领好几年的份子,郎锟铻就有点不开心。 祝缨道:“那好,今晚我在那边扎营,你们呢?” 艺甘洞主见索宁洞主已经走了,马上说:“知府不要听索宁家那个玩笑,我的家还是能住人的。” 祝缨道:“我说出去的话没有反悔的道理,很快的。” 扎个营、搭个账篷而已,能有多难?他们说话的功夫,工匠们已经从附近的山上砍下了许多粗大的毛竹,又准备伐木。木材不能马上用来建房,要放置干燥一段时间。竹子倒是可以用,也不怕它坏,竹子生长极快,更换起来也方便。 祝缨就在离艺甘家寨子几百步的地方扎了营,今晚就住在帐篷里。她携带了不少的帐篷,所有的随从都住在帐篷里。他们将伐下来的巨竹破开,交叉埋入土中,做成篱笆,围出一片营地。祝缨带着随从,坦然地住进了这里。 顾同等人不免担心,如果说之前深入山中只是担心一些诸如疾病、迷路、野兽之类的话,在看到索宁洞主之后,他们才真正意识到“獠人”并不仅仅是年幼时母亲哄他们睡觉说的“再哭獠人就把你抓走了”的传说,而是真正会有威胁的。 顾同跟着祝缨走进帐篷,低声道:“老师,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苏县令可靠,不代表所有的人都可靠。那个索宁洞主……” 祝缨道:“挺可爱的。” “诶?”顾同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 祝缨笑笑。 顾同跟在她的身后,努力想劝她改一改主意:“太深入了!苏、郎是县令,倒是可信,长发、白面都有他们做保,也还可信,到艺甘家已是冒险啦。这个索宁,更是敌意深重……” 顾同说得挺有道理的,他再对项乐使眼色的时候,项乐就没再当成看不到,皱眉思索着,是不是也要劝一劝祝缨。 祝缨道:“好啦,我又没要现在就去索宁家,你们担心个什么劲儿?与其在这里同我啰嗦,不如想一想长发、白面两家的事儿,对了,还有山雀家。咱们同这三家相处的时间可不长啊!” 顾同此时哪有心思管这个事呢?还要再说,祝缨抬手指向外面:“来人了。” 胡师姐一直静默无声,听了这话将耳朵一侧,惊讶地看了祝缨一眼——真的有人过来!不是帐外忙着干活来回走动的衙役、白直们的脚步,而是由远及近的人往这里,约摸数人,已在两丈之内。 果然,有个小兵来撩开门帘:“大人!两位县令求见。” 苏鸣鸾和郎锟铻竟能相伴而来,他们各带着自己的舅舅,郎锟铻还拖了个岳父。五人进了大帐,山雀岳父四下打量,心道:原来他们带了许多东西是干这个用的!这个帐篷可真大。 祝缨道:“坐。一会儿咱们烤肉吃?” 苏鸣鸾道:“义父,索宁家不是什么温和的人。” 郎锟铻也说:“大人最好先回去,别走前面那道山谷,从我舅舅那里过我家,那样安全些。” 喜金道:“对!艺甘家能过得这样好,前面那条路为他挡了好些事。” 祝缨道:“我知道啦,天已经黑了,咱们还是住下吧。你们要是没有心情吃烤肉,咱们聊聊天儿也行,还有好些事情没谈妥呢。” 她指着苏、郎二人,说:“我与你们,一个认识了快十年,一个也打了几个月的交道,还算熟悉。我与他们几位不过才见了几天,许多事情还没说明白,把话说透,咱们接下来才好相处。能定下来的就定下来,以后再无怨尤,要是不能想法一致,也是好聚好散,互不打扰、互不埋怨。” 路果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你不是答应了的吗?是要反悔吗?” 祝缨摇摇头:“并不反悔。小妹受敕封要缴粮和布,并不是说说而已。”又对喜金说,郎锟铻也是这样的。她又说了他们要缴纳的数目。 山雀岳父道:“我们都出得起!” 祝缨道:“听我说完。索宁洞主虽然言语无礼,但是说中了一件事儿。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是好人,我要是猛地将你们都拉入了朝廷,你们只知道‘山外的人不好’,却不明白有哪些不好,不知道如何防范。我做得越好,就越是在坑害你们。就像父母只告诉孩子,出了寨子有危险,却不告诉他是什么样的危险,是虎豹豺狼还是暴雨大风。你们需要时间,稍稍了解一下朝廷,知道怎么与朝廷打交道。至少得会一点儿官话、会写字。” “哼!那小子!”苏鸣鸾厌恶地皱眉。 祝缨道:“他的族人生活在这里,你们想要围剿也很为难,大家还要做邻居,还要好好过活。只你们不打了、不互相猎取人牲了,他要还那么干,大家也都不得安宁。不能不带他。他这个人还挺有趣的。” 多可爱的人呀,与当初说她“黄口小儿”的段智一样的可爱。 索宁洞主说“来抢占我们的地方”,话虽不中听,描述的事实还真有点靠谱。祝缨确实是打算在山里给自己弄个窝。 还没扎下根的时候,让山中各族误会她要干什么抄人家老巢的勾当进而同仇敌忾排挤她就不好了。 真要多谢那个可爱的年轻人,他对于她“假意对人好再害人”的怀疑,正给了她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你怀疑我有诈,我就到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住着。你还记得之前先辈被人烧死的事儿,还有戒心,好,我住过来,你看着我是什么样的人。 有了个开始,接下来就好办了。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索宁洞主虽有道破她算盘的一面,但也是帮了她。祝缨看索宁洞主,就觉得他十分的可爱了。 为了防止引起“抢地盘”的不好联想,即便已经对自己将来要划定的势力范围有了初步的想法,她还是克制住了,现在就只要一片营地、一片能住的地方、一个能展示自己的地方。还不是住“边境”,而是深入腹地。 她笑眯眯地说:“怎么样?” 山雀岳父等三人听她说得诚恳,思考一下,都说:“我们让小妹/宝刀,先帮我们写嘛!”都想先要个敕封。 祝缨道:“还有榷场、道路、规划、界碑,这些商量完了还要上表朝廷,来回办下来还得几个月,就要到明年去了。” “几个月就几个月!”路果抢先说。 喜金道:“明年能办下来也行。” 他们生活在山里,到隔壁寨子串个门都要走好几天,对时间的感觉比山外还要随意一些。 祝缨道:“也好,那你们是亲自到府衙来接着谈,还是派信得过的人呢?奏本也是要写的。” 路果与喜金也不会写字,都说:“我们带人去。”他们都想跟外甥家借人,山雀岳父自然也不能放过郎锟铻。 祝缨道:“好。对了,再借几个人给我用。” 苏鸣鸾问道:“义父要什么样的人?” “盖房子的。我等秋收后再过来不能再住帐篷吧?岂不要冻坏了?” 那边竹楼正在打地基。祝缨对建房子颇有心得,先在艺甘家附近建个竹楼,她以后过来就住这儿。 —————————— 祝缨在营地住了两晚,第二天也不急着走。她请艺甘洞主到她的营里来吃饭,将自己才打下地基的房子托给艺甘洞主帮忙看房子。 艺甘洞主惊讶地问道:“知府真的还要再回来吗?” 祝缨点点头,真得不能再真了。她说:“我还会带农夫和种子来。” 艺甘洞主很关切地问:“做什么?” 祝缨道:“山里山外气候小有不同,试着种一下粮食。一旦种成,会教给大家的。” 郎锟铻道:“当真?” “当然。” 郎锟铻道:“我的寨子周围有很多山,只管来。” 山雀岳父道:“你年轻人,有许多事,我就不一样了,我老头子很闲。大人,到我那里吧。” 祝缨道:“你们那里都是有主的地方,我不占用。你们的山,能干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他们都竖起耳朵来,祝缨又微笑着不多讲了。 住了两晚,祝缨托了几家人帮她看房子、帮她守地基,自己带着人取道喜金家回到了府衙。这比她计划中的二十天多用了两天,回到府衙的时候秋收已经完成了,各县都在晒谷子、入仓,衙门也忙碌了起来——要收税了。 今年郎锟铻与苏鸣鸾都得缴税,他们也很自然地要将税交到祝缨手上。分手的时候,苏鸣鸾道:“我家的稻谷也收了,要晚几天才能晒好,布是已经有的。请义父等我几天。” 祝缨问道:“这两年种的宿麦你那里产量如何?土地肥力还能撑得住么?” “一直在积肥,深耕。陡坡不种庄稼,只在坪上种。” 祝缨点了点头。郎锟铻今年也要缴粮,祝缨道:“我拨种子给你。” 郎锟铻喜道:“好!” 路果与喜金也面露渴望之色,祝缨道:“他们会了,你们不也就要会了吗?”路果就指定苏灯,要他跟自己去府城,喜金也让郎锟铻传信。郎锟铻有些尴尬,狼兄是会说山下的话,但不会写,写得最好的是仇文。他含糊了一下,心道:得让人下山学写字了,要快! 祝缨带着路果等人回到了府城,府城凡见到她的人都变得轻松了起来:“大人回来了!” 祝缨先将路果与喜金安排到了馆驿里住着,让苏灯、仇文也住到馆驿里,她叮嘱仇文:“喜金家就交给你了。” 仇文忙说:“是。” 祝缨再回府衙,先是听取自己出行期间的事务报告,又让项乐去通知项大郎、项安来一趟。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章炯也没闲着,不管是督促秋收还是准备仓库收粮,都办理得井井有条。小吴被留在了府衙,以小吴自诩是“知府的心腹”想要督查众同僚,也没有挑出章炯的大毛病来。 小吴道:“就是干事儿慢,也不太仔细。” 祝缨看章炯办的没大毛病,道:“已经不错了。你也做得不错。” 小吴得意地笑了笑。 其他人干得也还好,这期间没有大案子,有些小案件李司法也都秉公办理了。祝缨又安排丁贵:“这回得多谢梅校尉,你去领些钱帛若干,再将我带回来的山货装一车给他家送过去。跟我出去的人,每人五百钱。” 一面处理政务,一面又让将从山里捎回来的土产往后衙送。 后衙里,张仙姑和祝大多等了她两天,超时了,这就要数落了。 祝缨一边洗澡换衣服,张仙姑一边在屏风外面说:“又忘了时辰了?你在外头我就提心吊胆的!你也别太拼命了!还要进那么深的山干嘛?我都急得快要进山去找你们了!你要再这样,就不许再出远门了!” 祝缨换好衣服,擦着头发出来:“娘想进山?以后有的是时候进。” “啥?” 祝缨笑嘻嘻地:“山里凉快,避暑。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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