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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住了,道:“阿姳,你随我来。” 侍女们慌忙扶起小王妃,给她穿上鞋子。歧阳王伸出了右手:“来,我带你去见阿翁。” “哥哥?” 歧阳王轻声说:“阿翁病了,咱们去看望他。” “翁翁?” 歧阳王点了点头,握住了骆姳的手:“莫怕,阿爹与相公们都在御前。” “好。”骆姳说,她的心很慌,比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更慌。好在牵手的人她不算陌生,这位丈夫是她认识的表兄,仿佛是一个依靠,她用力回握拿只大手。 歧阳王牵着她的手走了几步,察觉她走得磕磕绊绊,一手托着她的头冠,一手揽着她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在一片惊呼声中大步走了出去。出了殿门之后便不用自己走了,歧阳王将小新娘抱上了步辇,一面扶着小新娘的头冠,一面说:“莫怕,只是一时晕眩,但咱们该去探望侍奉的。” 骆姳伸手也扶一下头冠,问道:“那我阿娘知道吗?她来了吗?” 歧阳王道:“她在家好好的,阿翁没有病很重,咱们不要让她担心。” 一行人到了皇帝的寝殿外,蓝德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他们,老远地迎了上来:“可算来了!” 歧阳王问道:“如何?” 蓝德小声说:“陛下晕过去了。” 骆姳小声惊叫,又掩住了口,蓝德躬着身子说:“奴婢父亲见势不好,就先往东宫报信儿了。又派人去告诉两位相公了,没有告诉诸王。奴婢的父亲说,陛下想让殿下的婚礼热闹些,搅了兴致陛下反而要怪罪的。就只请了丞相入宫。” 歧阳王唇角往上一牵,又反射性地垂了下来,问道:“阮大将军呢?宫禁呢?宫门关了吗?” 蓝德张口结舌:“这……只、只关了陛下寝殿的门。” 歧阳王道:“快宣阮大将军来面圣!” “是!” “且慢,宫里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奴婢父亲,让不要走漏消息了。” 歧阳王心道:聊胜于无。对骆姳道:“阿姳,咱们进去吧。” 小夫妻进入殿中,御医忙忙碌碌,宫女、宦官都焦虑地等着结果——皇帝的命就是他们的命,皇帝如果死了,这些人没几个能活的。第一个死的就是所有给皇帝看病的御医,然后近侍们怎么也得殉上几个,大家都很急。 歧阳王看到了太子、太子妃,太子妃道:“怎么把阿姳也带来了?”她先过来握住了骆姳的手。歧阳王低声道:“应该的。” 骆姳在床边叫了几声:“翁翁。” 床上的皇帝没有声响,太子妃将她带开来一点,道:“别叫啦,让御医瞧瞧再说。”御医额上的汗珠冒得更凶了。 过不多久,阮大将军到了。几人一阵低语,蓝兴低声说了自己的布置。阮大将军道:“我这就下令关闭宫门!” 人还没有走出去,丞相又到了,两个老头儿跑得一头汗。进入殿下,开口便是:“关闭宫门!”随后,王云鹤道:“除此而外,不要再做多余的事。御医,全力救治陛下!” 太子犹在云雾里,歧阳王问道:“就这样了吗?” 施鲲坚定地说:“就这样!”他与王云鹤匆匆分了一下工,两人轮流值班,再以政事堂的名义给郑熹下令,让他留意京城治安。 王云鹤道:“从现在起,你我必有一人在宫中。太子与歧阳王必须都在宫中!” 施鲲道:“好!” 说话间,皇帝悠悠转醒,骆姳第一个发现,不等御医宣布就大声叫了一句:“翁翁!” 皇帝睁开了眼,又好像没有睁开,手在空中抓了两下,蓝兴上前将他扶起。小心地伸手在皇帝面前晃了晃,皇帝……看不见了。 皇帝的心有些慌,叫了一声“蓝兴”。蓝兴道:“奴婢在!” “刚才,我听到谁叫我?” 骆姳又叫了一声“翁翁”,歧阳王带着她挤上前:“阿翁,我们都在。阿爹阿娘也来了。两位相公也过来了。阮大将军就在面前守卫。” 皇帝的手用力攥住蓝兴的胳膊,问:“太子呢?丞相呢?禁军在干什么?” 被点到名的四个人上前。 皇帝问道:“外面如何?” 王云鹤道:“变起仓促,臣等只来得及赶到宫中,现请旨……” 这事儿没法儿埋怨,最早发现情况的是皇帝的贴身内侍。蓝兴已经做得不错了,通知了太子而不是藩王,又通知了丞相,然后还尽力封锁了消息。至于关上宫门再有布置之类的事情,也就甭指望蓝兴了。只要还有脑子就得知道,眼前得防着两件事:一、万一皇帝死了,怎么收拾局面?二、万一皇帝没死,怎么办? 所以蓝兴不能干得太多,他不敢对阮大将军下令。最合适下令的是皇后、太后,但二位早死了。 如此一来,必然会有漏洞,皇帝病倒的消息现在说不定已经有很多人明确知道了!好在皇帝醒了,问题不大!但需要善后。此事也如刘松年所言,麻烦不在宫中,而在宫外,是宫外的人心。在大家心里,皇帝已经到了该出事的时候了,否则不会一有风吹草动就无端猜疑、蠢蠢欲动。 王云鹤的意思,是要安抚人心。反正皇帝好好的,宫门可以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外紧内松。 皇帝暂时失明,慌乱之后恢复了一点清明,问道:“你们喜酒吃得怎么样了?” 王云鹤道:“臣等进宫之前,还是很热闹的。” 皇帝冷笑一声:“告诉郑熹,让他好好看着京城,谁在这个时候上蹿下跳,让他都报给我!” “是。” “还有谁在?”皇帝问。 太子等人都上前问好,皇帝有点烦躁,问道:“没有别人了吗?” 蓝兴轻声又将在场的人报了一遍,皇帝道:“召刘松年来!” “是。” 皇帝连发几道命令,王云鹤放下心来——圣上清明。 刘松年早早地从永平公主府离开了,王云鹤等人前脚进宫,他后脚就在宫外候着。诏令一下,须臾便至。 歧阳王惊讶地发现,听到刘松年进殿,皇帝的紧张的表情缓了下来,在空中挥了挥手:“来,这里。” ———— 刘松年快步上前,握住皇帝的手,伸指搭在了皇帝的腕上,面色凝重。 皇帝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这个不急。” 刘松年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要紧的?” 皇帝道:“拜相。” 刘松年问道:“什么?” “你。”皇帝说。 王云鹤与施鲲对望一眼,万没想到皇帝会有这样的安排。刘松年,天下文宗,但是几十年来没见着让他干什么治国的实务呀!倒是太子面露喜色,他好文学,更是倾慕刘松年。只是以往不大敢招惹这个人,刘松年的破烂脾气,也就对皇帝稍好一些。 刘松年以往不结交诸王。 他做了太子之后,又有许多闹心事,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实是为刘松年高兴。 刘松年道:“我如何做得丞相?” 皇帝道:“就是你了,我自有深意!” 王云鹤对刘松年使眼色,刘松年只得闭嘴,心里觉得皇帝傻了。 皇帝又说:“明日早朝!” 太子道:“阿爹如今抱恙,不如静养。” 皇帝骂道:“放屁!我还没死呢!就要隔绝内外吗?” 把个太子骂懵了,亲爹瞎了,让亲爹休息,哪里说错了? 歧阳王低声问小妻子:“阿姳,累不累?” “药师。” 歧阳王小名药师,听到皇帝叫他,忙挤上前去:“阿翁。” 皇帝道:“我很好。阿姳也来了么?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怎么都来啦?我又没有事。” 骆姳不知怎么的,心里有许多的酸涩与委屈,终于哭出了声:“翁翁。”她扑到了皇帝的床前,头冠一歪。歧阳王扶好自己的小新娘,皇帝的手落在了外孙女瘦弱的肩膀上:“莫哭莫哭,我在我在的。” 骆姳道:“我要陪翁翁。” 皇帝微笑道:“傻孩子,你今天不该在我这里呀,翁翁没事。药师。” 歧阳王低声对小妻子说:“要陪阿翁,咱们也先回换身衣服,好不好?你这样不方便,这身衣服太累了。” 皇帝听着两人说话,微微一笑:“去吧。”又说太子和丞相都可以退下了,独留阮大将军和刘松年。 太子与丞相只得退走,歧阳王也带走了骆姳。皇帝对阮大将军道:“从今天起,你要格外警醒!外紧内松,不要让他们勾连消息。禁军中要格外重用可信的旧家子弟。” 阮大将军领命。 最后,皇帝留下了刘松年。 刘松年道:“确实该静养的。” “哼!说这话你信吗?”皇帝问。 刘松年道:“信。” 皇帝叹气道:“不说这些没意思的话了,二十年前召你进京的时候,就是预备着我死的那一天你可助太子稳定局势。” 刘松年不客气地说:“先太子不用我。陛下也莫提万年之期。” 皇帝道:“我也不想提,我可不想有齐桓公的下场!你须帮我。当年安王为乱,你帮的我。事了拂衣去,你走得毫不留恋。如今可不能再走了。” “陛下已立太子。” “他不如我儿,压不住兄弟!王云鹤有治国之才,宫掖之间,他太迂直了。” “只有我刻薄奸狡。” 皇帝低声道:“我信你。别人的心里,有江山、有抱负、有天下大同还有门户私计,应付皇帝啊,不过是为了他们自己。只有你,心性至纯,你会帮我。” 刘松年低声道:“我也不配做丞相。” “我说行,那便行。除了你,我能信任的只有这些宫监了。” “丞相挺好的。” 皇帝冷笑:“他们对天下挺好,对我未必。明日起,诸王轮流侍疾。” 刘松年道:“太子敦厚,不会有非常之举的。” “他的脑子想不到,还有别人呢?皇帝啊,想安安稳稳的死尚且不可能,所以才不想死啊!” 刘松年道:“没几个帝王身后凄凉的,你想多了。” “那是因为你不是我。” 刘松年也不跟皇帝争:“好吧,你好好休息。” 皇帝道:“知道啦。” 刘松年道:“让蓝兴出宫。回他家住一晚,直到该说什么、做什么吗?” 蓝兴躬身上前,翻着眼睛先看向皇帝,然后想起来皇帝看不见了。皇帝道:“为什么……哦!蓝兴,你去,听他的。” 蓝兴小心地说:“只要有人问,就说,陛下安好。” 皇帝道:“记下都有谁问你!” “是。” 皇帝闭上了眼睛,睁眼闭眼都是黑暗,他也分不清是是梦是醒。守候的人不敢马虎,歧阳王安顿完小妻子,又和太子一起守在外面。两个半丞相分了工,今天施鲲,明天王云鹤,明天一切正常的话,后天刘松年。 次日一早,小朝,诸王大臣看到了皇帝被扶上御座。不等他们轮流奏事试探,皇帝便下了两道命令。第一就是刘松年拜相,且催促今日就办。第二却是催促给承义郡王办婚礼。 退朝后,留太子与鲁王侍疾。:,,. 笔趣阁789提供下载(biquzw789.org) 313. 阳谋 可真是…… 祝缨无聊地摸着猫,听对面的沈瑛文不对题的胡说八道。 今天一大早,许多官员在进皇城之前还是提心吊胆,在城门听说皇帝正常上朝、丞相重臣正常到岗之后,又都恢复了国家栋梁的“老成持重”。三三两两地往自己的衙司走去,边走又边与自己相熟的人打机锋、使眼色,呼朋唤友“小聚”。 祝缨倒无所谓,如果有事,郑熹十有八、九会招呼她连夜帮忙,这货绝对不会让她清闲的。没有,就代表没事儿。 沈瑛就不一样了,他没有特别准的消息渠道,心颇不安。鸿胪寺这两天也没什么大事,沈瑛很难得地找上了祝缨。他拿着一份可有可无的公文,是鸿胪寺日常的祭文,级别不高不低,是某刺史的母亲去世了。 祝缨道:“这事儿您定就成啦。” 沈瑛道:“我怎么能独断专行呢?看一看吧。” 祝缨也就随便瞄了一眼,道:“一看这些文绉的就头疼。” 两人就此聊上了,沈瑛先忍不住说:“也不知道昨天到底是什么事。” 祝缨道:“等会儿大人从朝上下来就知道了,你要问他,他一准儿会说的。” 沈瑛道:“要起风啦——” 祝缨也跟他瞎扯:“风再大,我只管进屋,把门窗关好,等风过天青,依旧过日子。” 沈瑛看了她一眼,祝缨道:“难道你我能扛得过天时?何必上赶着讨一身狼狈呢?” 沈瑛心道:你个出身寒微的光棍儿当然不愁,你怎么样都是白赚的,我却与你不同。 沈瑛还有一大家子的人要照顾呢,新立太子大赦天下,他岳父一家终于可以“遇赦还乡”了。老婆跟他闹了半辈子,让他帮忙把人捞回来,沈瑛当年口上说得正义凛然,找了诸多理由,实则是根本没那个本事轻松捞人。现在好了,岳父一家可以回家了。 哪知妻子又在琢磨着帮衬娘家。理由也很充份的,在流放之地几十年了,就算攒点儿家底,也是在穷山恶水之地,房子家什卖不了几个钱,一家子也没多少细软,老家家产也早抄没了。回去还得生活。 他的妻子甚至打算把娘家人接到京城,好就近接济一下。娘家的侄子、侄孙读书也方便。 儿女都长大了,老妻说话的分量也越来越重,沈瑛一个头两个大。 祝缨看他说着说着又不说了,也乐得安静。又过一会儿,骆晟才下朝。祝缨留意了一下时间,骆晟比平时回来得晚了一些。 沈瑛也注意到了,见到骆晟就先问了:“驸马辛苦,可是遇到什么大事?” 骆晟的脸色并不很好看,道:“走,进去说。” 三人到了骆晟的房里,骆晟等一人坐下,才说:“陛下……陛下……看不见了。” 沈瑛大惊:“陛下不见了?” 骆晟道:“你坐下!” 祝缨问道:“眼睛?” 骆晟点了点头:“昨天突然昏倒,醒来之后就目不能视了。” 祝缨放下心来,如此一来昨天的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问题不大。 骆晟又说:“以刘松年为相。” “啊?”这下祝缨与沈瑛同时惊讶了。不是说刘松年不好,在沈瑛看来,刘松年是天下文宗,当然是极好的。在祝缨看来,刘松年脾气可爱,脑子也没坏。但是做丞相?总觉得太突然了。 骆晟的口气有点迟疑,道:“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他有海内人望,陛下说合适,丞相们也没有异议。” 祝缨心说,刘松年在京城得有一十年了,位高而无实权,也没在地方打磨,也没在中枢操办实事。这是要干嘛? 等一下!她突然想起来郑熹对刘松年有过的评价,心里突然有了个猜测。 骆晟道:“都准备给新相公道贺吧,眼下再没别的事了,也不要再有什么事了。” 祝、沈一人忙答应了,祝缨道:“我还去外面看一下,前几天春雨竟多了起来,有几处漏雨了。” 骆晟道:“这还用你亲自去看吗?他们怎么办差的?” 祝缨道:“不是四夷馆,是太子旧邸那里。” 骆晟道:“哦哦,那去吧。” 沈瑛还想从骆晟这里再问一些讯息,于是又拿出那一份公文来,祝缨起身往外,走不两步便有小宦官一路跑了过来。小宦官有点面生,祝缨扬声道:“那是谁?去个人问问。” 沈、骆一人停了口,骆晟这里的一个吏目匆匆上前,看了骆晟一眼,骆晟点点头。吏目快跑过去,又跑了回来:“大人,歧阳王与王妃马上就到。” 祝缨暂停了脚步,与骆晟、沈瑛一起等歧阳王,心道:聪明人。 藩王往六部九寺跑,是不合适的。歧阳王带上小妻子来见岳父,皇帝绝不会责怪于他。 祝缨也第一次看清了骆姳,小姑娘粉嫩可爱,一身锦绣,头发已不是小姑娘的样子,添上了假发梳成个已婚妇人的髻。她不像婚礼时那样的盛妆,今天走路是不用侍女两边搀着了。小小的脸上带疲倦,看到骆晟之后又绽出了一朵安心的笑。 两下见礼,歧阳王又是制止三人行礼,又是要还半礼。骆姳等到礼毕,才叫了一声:“阿爹!” 软软脆脆的,鸿胪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声音。骆晟高兴地伸出手想抱女儿,半途又缩了回来,笑道:“哎,来了。”然后对上歧阳王:“药师,你可真是……可真是……” 歧阳王道:“昨天她可惊着了,哭了半宿。” “我没有。”骆姳说。 两个男人都笑了。 骆晟对沈瑛道:“刚才的事儿就那样办吧。”祝缨见状也告辞:“下官也出宫去了,午饭恐怕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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