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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件事儿,要拜托几位。” 他们都说:“你只管说。” 祝缨道:“眼下手上有个案子,大家都是知道的,我想在年前把它给结了,我又整天乱忙揽了不少事儿。所以,要拜托诸位分担一些。” 胡琏道:“义不容辞。” 祝缨就把大理寺接下来的细务托给了胡琏,说:“原本就是老胡你在忙的,是我多事的,现手上还有几项,多半是发些东西,琐碎些。” 胡琏道:“做好人的事儿?我乐意!”他接了。 祝缨对左司直道:“狱里,老左你多盯一盯。” 左司直道:“你等一下,我在这儿,你出去?不是说并案的?哪用现在就让你亲自跑一趟呢?还有……” 祝缨道:“等会儿我同你细说。” “行。” 祝缨又对鲍评事道:“还有一件事,得鲍兄帮忙——你我一同出京。” “障眼法?” 祝缨点了点头,鲍评事心道:胡丞虽然开玩笑,但是与小祝一起办事,总是会有好运气了。也很痛快地答应了。 胡琏还想听一听他们商议案情怎么查,因为这起案子想要做到各方满意确实还是比较困难的。不想马上就有人来回事了,祝缨一指胡琏说:“找他。”胡琏只得去忙了。 祝缨又与左、鲍二人议事,她说:“我见过郑大人了,他就一句话,办成铁案,所以我得亲自去办。” 两人点头。祝缨道:“老左,狱里还是那样,一定要盯住了,不许女监里的人与犯人有多余的接触。养着,但不管。” “我一早就想问你了,为什么?” “毕氏这身孕,要么是自己弄的,那她这心机那些女卒应付不了。如果是被□□的,那这遭遇一般人听了又要不忍心了。不管是心软还是被愚弄,容易透露外面的讯息给她,不利审讯。而要审讯毕氏,必须慎之又慎。她已然被问过无数次了。咱们有的优势,就是她对咱们一无所知。” 左司直也是个老官了,马上说:“明白。” 鲍评事道:“原本一件小事的。” 左司直双手一摊,道:“就说发现女囚身孕这事儿,但凡换一个案子、换一个人,都是小祝有先见之明。现在弄出不好看来,反而……” 祝缨道:“多说无益。鲍兄,咱们点几个人,对外说是出京,我先带个人去悄悄探路,你只管慢慢的走。不是信不过鲍兄……” 鲍评事马上说:“明白!咱们各有各的差使要做。” 祝缨道:“是。” 左司直道:“那你们可要穿得厚一些,冬天路上的风,不是皮衣是受不了的!” 祝缨道:“不急,我先去翻个档,然后咱们再去提审男囚。” “一起来吧。” ———————————————— 毕氏是两个案子的关键,但是毕氏是从哪里来的呢? 祝缨带和左、鲍二人先去翻了毕氏父亲毕罗的案卷。毕罗犯的事儿不大不小,如果真的很大,他死了也不能保全家人。如果很小,他就不用死了。上面的罪名是,受了龚劼的指使,为其敛财办事。这种事许多官员都会办,不定就是这个人的死党的,可能只是交易,又或者是不敢得罪。 所以毕罗家给抄了,人自杀了,老婆孩子还是没事的。留的遗书是一时糊涂,又不敢得罪龚劼,现在只好以死谢罪。 祝缨又翻了附的简单的账,看到上头写的抄查的名目,再看办事的人,底下签的名是邵书新。心里默算了一下数目,心里就有数了,然后对左、鲍二人道:“咱们去审犯人吧。” 三人到了大理寺狱,祝缨要提审的是老管家。 老管家之前受过刑的,现在还没好利索,他的子孙倒是已经好了。 祝缨先问:“伤得重么?” 老管家很吃惊了:“大人问小老儿吗?” 此时官员审案,遇到这样的大案子,嫌犯的供词叫人不满意了,先打个二十板子是个基本操作。 如果是犯人发配到了流放地,见面先打四十到六十杀威棍,这也是基本操作。 所以一般人也不想打官司,而官府尤其讨厌讼棍。 现在不挨打反而是一种惊喜了。 祝缨道:“当然。你没有发烧,不会神志不清吧?” “不会不会。小老儿委实不知是何人谋害的主人……” 祝缨道:“你要知道了,还要我干什么呢?老人家,那边那位夫人与过世的老人家年纪差得有点儿多。为什么娶她呢?纵要娶,何必娶故人之女?说出去也不好听呀。这可是有些怪异了。” 老管家忙说:“大人!这些都是过世的夫人操持的。夫人打年轻时起,就是出了名的贤惠人。主人有五个子女,后头两个都是庶出,夫人把姨娘也照顾得很好。夫人病重,担心自己过世之后无人照顾好主人,就……” “既有五个子女,如何照顾不好?” 老管家陪笑道:“大人还没成亲吧?什么样的子女,都不如身边有个女人才能照顾得好,谁也不能夜里就睡在身边伺候着呐。夫人真是一片贤惠的心呐!再说,我们家大郎兄弟几个是要在外为官的,娘子们都出嫁了。” 左司直道:“奇了怪了,这样,弄个姨娘不就行了?” “妻子才会贴心,妾是不行的。身份不一样,想法就不一样。再者,家里需要有人主持中馈的。而且陪伴老人,也值得一个名分。” 经老管家解释,左、祝、鲍三个寒酸小官才知道这大户人家的讲究。不但要续个小媳妇儿伺候着,以防老子出事儿,丁忧耽误了儿子做官。儿子在外做官了,李泽还打发了自己的长子回乡侍奉双亲。 祝缨问道:“为什么是那位小夫人呢?” “她在夫人身边的时候,细心又体贴。夫人总想把最好的,留给我们老主人。” 祝缨又问毕氏的来历,老管家说:“是以前老主人一个故友家的,故友犯了事儿,全家都来依着咱们府上。她家里被抄了,府里可怜他们家,夫人常叫她来陪伴,看她又细心周到,模样性情也好,就问她家愿不愿意。夫人给了她母亲一大笔聘礼,可是正经聘的。还许给她兄弟附学读书。” “小夫人也是知书达理。” “是。” “所以你觉得是误杀?” 老管家连连摆手:“小老儿不敢胡说,不敢胡说,并不曾亲见。凡小老儿见时,侍奉得无一处不周到。” 祝缨又问他李泽夫妇,老管家道:“都是敦实好人。” 再问李藏其他子女,老管家道:“都是孝顺的好人。虽然有时候活泼些,却是没有坏心的。我知道,他们是想查出凶手。谁死了父亲不想查明凶手呢?” “遗产怎么分?” 老管家道:“他们并不争产!老主人早就分派好了!”他很骄傲地提起,老主人对身后事早有交待的,子女们也都很服。长房主持祭祀,所以多一分,其他诸子平分,给女儿们也留了一份遗赠。并且很有先见之明地加了条款:即使有子孙犯法,他的那一分遗产,都充归祭田,也不叫兄弟姐妹平分。 并且,李泽兄弟姐妹各家家境也不错。 祝缨问道:“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老管家垂泪道:“小老儿不知。” 左司直怒道:“毕氏已然招供,是服食□□剂量加大,你也说李藏之前并无不妥,这还不是谋杀?” 老管家道:“小老儿人不在跟前,怎么敢诬陷主母呢?” 他竟然是个老实人!祝缨道:“案子还没结,只好委屈你先在这里住几天啦。” “不敢不敢。”老管家连说道,面上露出犹豫之色。左司直道:“你有话就说!” 老管家道:“我们小夫人,真的受辱了吗?您一定不能放过那些畜牲啊!” 祝缨道:“我们会查的,绝不会放过凶手。对了,毕罗往李家运了多少财物?” 老管家脸上一白,祝缨道:“我知道了!” “府里并不是藏匿抄家财物!”老管家急急解释,“都是一些人情往来!毕罗仰慕主人之风采,又得主人照顾。” 祝缨道:“我知道了。老人家,去休息吧。” 看着他苍老的背影,鲍评事吹了声口哨:“本是无缘,全靠掏钱。是这么个故友啊……” 三人又提审了老管家的儿孙,就是一同押过来的中年人和年轻人,他们是当时被老管家安排替班的。三人说辞与老管家相差无几,只除了:“小人们不常在眼前伺候,那一天确实不曾见着新夫人下毒。” 问到府里,也都说是好人。不但李藏夫妇人好,府里上下人都好,有什么意见冲突了,那也是好人之间的事,没有恶□□件。 问完之后,不止主审三人惊呆,连狱卒都要咬指头了:“他们知不知道,要是毕氏不是凶手,最大的凶嫌就是他们了!” 以奴害主就不止是一个斩字了。虽然律法定的是绞、斩两样,但是实际上处罚的时候,还是容易出现法外之刑的。比如以奴害主,是最容易让肉食者发狠的,皇帝不高兴了,可能让他腰斩,或者就磔了。 就这样,还能说不怪毕氏。 左司直道:“以奴告主,好像也不太行。不过,男尊而女卑,以妻害夫,倒是可以……” 祝缨道:“再问问押解的衙差吧。”大理寺之断案,最基本的“五听”,气、色、视、声、词。别人不知道,但是祝缨以自己的眼光、经验来看,竟没能看出来这祖孙几人撒谎。 —————————————— 衙差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本来是个差使,他们在路上走了一个来月,算日子也跟他们没关系。但是就被扣下了! 罪魁祸首就是祝缨!这种愤怒起初还压得住,现在是越来越光火。 祝缨对他们的愤怒视而不见,公事公办地问他们为什么说李府里一团糟。 衙差心道:老头子死得不是时候,还不是一团糟呢?! 口上却说:“老棺材瓤子娶个小媳妇,还不够糟?哪家要脸的老人这么干了?” “除了他,还有谁?” 衙差道:“都不是好人!死了的老太婆,天天吃斋念佛,我们弟兄哪年不得替他们府里抓几个交不上租子的佃户?进来先打二十大板……榨出最后一滴油来,再假惺惺说免了利息。利滚利都不知道滚了几茬儿了!府城周围的地,都快全是他家一家的了!” 李藏呢,就是这些事都让老婆干,他自己是个“自在闲人”。 偶尔行走在路上,看到个美貌丫头,就问人家要不要到他府里做工。 儿子们在外头做官,好些年不回来了,所以衙差不知道太多。但是李泽曾经也干过在家侍奉祖父母的事儿,当时他老婆生不出孩子来,老婆给他纳妾,李泽心疼媳妇儿,弄了个婢女,生完孩子就“去母留子”,把孩子生母给远远“发嫁”了。走的那一天,哭得整条街都听得见。算来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近来府里两件白事、一件红事,简直太热闹了!白事都快办不下去了!孙子不出现,兄弟姐妹打成一团,还自己找仵作、郎中要验亲爹的尸! 真是一家子的体面人! 衙差最后恨恨地道:“还不信我们大人!” 祝缨觉得这个口气,与张班头等人说王云鹤几乎一样了。问道:“你们刺史,是位好官?” 衙差道:“当然啦!他老人家一定不会冤枉我们的!” “公文这会儿也该到他手上了,你们很快就能回去了。”祝缨说,然后一左、鲍二人便离开了。 站在大理寺狱门口,祝缨忽然就笑了。左司直问道:“口供问成这个样子,你还笑得出来?”如果老管家那里是真的,那就没坏人了。如果衙差的话是真的,那就没好人了。无论是哪一种,都很难办! 祝缨道:“我有点数了。” “你有什么数了?” 祝缨道:“叫武相和崔佳成办一件事,把几个丫环婆子的囚室门窗给我用黑布蒙上、用木板堵住,不许透一丝光进去。” “诶?” 祝缨道:“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了。” “行!” 然后祝缨就把大理寺狱的事情交给了左司直,然后自己和鲍评事去见郑熹,点了九个吏与他们一道出差。郑熹问道:“你有把握?” 祝缨道:“一点点。” 郑熹给她签了公文:“去吧。也不必急着回来,半个月,往返两千里,你……” 祝缨笑道:“我以为只有老头子才会啰嗦的。” “滚!” 祝缨滚了。 九个吏里,祝缨特意把小陶也给带上了。小陶十分激动,问道:“祝大人,咱们这是办大案的吧?” 祝缨道:“是受苦的!” 小陶道:“我才不信呢!” 不但他不信,所有的人都不信,盖因祝缨这一年来对大家实在是太好了。再说现在,她先带了一行人支取了公费置办了皮袍之类的御寒行头,然后才出发。还没出京,就白得一套皮衣,这能说不好? 鲍评事对着小陶直摇头。 出了京城,二十里先到一个驿站,祝缨对鲍评事道:“就此别过!小陶,你跟我走,你得跟得上我。” 小陶傻眼了:“什、什么意思?” “你会骑马。”祝缨肯定的说。小陶的家境在吏中算不错的了,有自己的房子,娶着老吴的闺女,还能有点小爱好,比如骑马。他还能养得起个马呢! 直到此时,小陶才知道小祝大人的好处是不能白拿的,得干活! 祝缨带着小陶,拿着大理寺紧急公务的牌子,一路换马不换人,头一天就奔出一百多里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祝缨才和他在一处小驿停下。小陶脸色发白:“不、不会吧?夜里还要赶路吗?” “不用。” 小陶放心了,爬着下了马。祝缨腿也有点软,但仍撑着。她是从六品,一套院子是没有了,但是在这个人不多的小驿,她得了三间屋子,有热水、有热饭。祝缨对小陶道:“去吃饭、泡个脚,睡觉,明天一早赶路。” 小陶坐在地上不起来了:“明天……” 祝缨从怀里掏出个匣子来,让狱丞沏了热水,说:“这里有参片,你含两片吧。” 小陶心说:您这真是要玩儿命啊!不是!玩也别玩我的命啊!嗷嗷! 祝缨真就带着他玩命,连着奔了四天,到了城门口又下起了雪来,小陶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骑马了!” 祝缨道:“那你爬回京城?” 小陶的脸惨白惨白的。 两人顶着风雪进了城,天已经黑了,城门也开始关了,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了,人人急着回家。小陶认命地道:“小人去刺史府为您投帖。” “不,你过来,先去李府。” “啊?” 祝缨拿出一块玉佩,道:“你拿着这个,一路打听去求见李府的大娘子,就是李泽的妻子。告诉她,毕氏有身孕了,让她把家里的事情看好,李泽正在京城斡旋。因走得急,他带的人不方便派来,以这个玉佩为证,让你捎个口信。大娘子有什么话带回去,也告诉你转达,不要写信,不要落在字纸上。你现在就得走,不能留在府里。记住了吗?” 小陶听得呆了! “祝祝祝祝,祝大人,你这是?” “蒙好你的头,不要让人看到你的脸,皮袍子反过来穿,腰牌不要用,声音粗着点儿,不要叫人听出来。懂了吗?” 小陶张大了嘴。 “你是日夜兼程,连奔了四天跑回来的,她要不信,不妨再等几天,看邸报上的消息。咱们动身的那一天,邸报上有一条,张御史南下。如果因此耽误了大事,可就怪不得你了。” 小陶从地上爬了起来,拉起了兜帽:“小人这就去!” “骑上你的马!办完事到刺史府门口等我。” “是!” 祝缨把自己的马拴到了刺史府外,裹紧了身上的斗篷,一路沿着小陶的足迹追踪到了李府外,悄悄地纵上了墙头。本地刺史办案颇有章法,案卷也总结得比较漂亮。案卷里有案发前后的描述,李藏居住何处,李藏长孙居住何处,如何赶到现场等等,都有描述。 李家子女奔丧,又遇官司,又要守孝,现在都住在府里。 祝缨使小陶去诈李妻,自己却要试一试李藏的其他子女,偷听他们说话不定得熬到什么时候才能等得到,她不得冻傻了?她跟随一名送饭的仆从,随便选了李泽小妹的住处,等仆从们送完了饭出去。里面把帘子也放下挡着寒气,她却在外面说了一句:“有人去见大娘子,说是京里的消息,小夫人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里面的人喝了一声:“谁!” 祝缨当然不会回答她,里面的人十分惊疑,饭也不吃了,道:“去,把哥哥们和姐姐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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