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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 陆曈无言。 明明是才器俊秀、高傲不群的银刀殿帅。但每每这种时候,他这不正经的模样总让人恍惚,当初乖戾冷漠在郡王府血溅纱帐的是另一个人。 惯会做戏。 心中这样想着,陆曈的目光,就落在他身边一只竹编食篮之上。 那只食篮很眼熟,陆曈记得自己去裴云姝府上出诊时,裴云姝常叫人给裴云暎送些点心,用的篮子就是如此样式,竹篮把手上有一对翘尾巴的红喜鹊,生动又喜庆。 这下陆曈相信裴云暎的确是路过南药房的,没有人要做大事的时候,还随身带着食篮。 似是注意到陆曈的目光,裴云暎顺着她的目光一看,随口问:“吃饭了吗?” “没有。” 他笑笑:“尝尝?”示意陆曈取用自己身侧的食篮。 陆曈本想拒绝,腹中却轻微一颤。方才她从厨房里两手空空回来,白日里只吃过一块阿秀给的药饼,今夜注定要饿肚子了。 她倒也不是不能饿肚子。 不过…… 能吃饱当然最好。 陆曈走过去,揭开食篮的盖子。 裴云暎微微扬眉。 竹编食篮里放着糕点,掐丝珐琅黄底红花碟子盛着几只精致荷花酥,一块只有小半个巴掌大,除此外再无其他。 陆曈心中有些失望,又恶意地想,裴云暎一个高高大大的的男人,却吃这么点精致点心,实在有些违和。 裴云暎不知她心中腹诽,见她不动,问:“不喜欢?” “没有。”陆曈拿起一块荷花酥放入嘴中。 裴云暎一怔,似是没想到她这般干脆,顿了一下才笑着开口:“不怕我在里下毒?” “不怕,”陆曈道:“我百毒不侵。” 她是真的有些饿了,原本从前食欲算不得多好,但先前在仁心医馆,坐馆时银筝和杜长卿总是拿些新鲜瓜果喂她,时日久了,都快忘记饿肚子的滋味。 裴云姝大概是考虑到裴云暎的口味,糕饼都不太甜,吃在陆曈嘴里就觉得寡淡了些。 她吃得很平静,仿佛只是为填饱肚子,并不在意食物滋味如何,没有半分波澜,裴云暎看了一会儿,像是看不下去,道:“小心噎着,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 南药房的人扫光厨房的剩菜,无非故意为难,如果眼下惊动旁人反而惹来事端,还不如就在这里凑合。 这么一想,脑海里突然就浮现起当初和陆柔陆谦在深夜的厨房里,背着爹娘一起烤地瓜的日子来。 与现在何其相似。 手上动作不知不觉慢了下来,直到耳边传来裴云暎的声音:“你的簪子……” 陆曈一愣,下意识伸手抚上发间那只银质木槿花发簪。 那只银色的木槿花发簪、姐姐的发簪被她戴在头上。进宫那一日起,她将它簪于发间,时时提醒着自己要做什么,为何而来。 裴云暎靠着窗,仿佛不经意地问:“发簪是你姐姐的?” 陆曈道:“是。” 他点头:“难怪你当时花重金也要赎回。” 那时候清河街禄元典当行,她欲盖弥彰收下许多旧首饰,其实也不过是为了这根木槿簪子。 裴云暎的目光落在她发间,道:“很适合你。” 适合? 嘴里糕饼突然变得难以下咽,陆曈垂下手,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裴大人可知道,木槿是低贱的花。” 裴云暎一怔。 她发髻已有些松乱,衣袍干了一天活也算不得整洁,而这样有些狼狈的姿态却丝毫无损那张美丽的脸,甚至于那只银色的花簪插得略微歪斜,越发衬得她如一株被风雨摧折的花,芳容病怯、铅华销减。 而她的声音却很是冷淡。 “此花朝开暮落,仅荣华之一瞬之义也。只会生长在边篱野岸。富贵人家的庭院林园,是瞧不上这种花的。” 人常说木槿是花中最贱,也许在那些贵客豪门眼里,姐姐、她抑或是陆家,都如这低贱之花一般,只存在一日,活着或是死去,都不被人放在眼中,默默无闻。 裴云暎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没说出来。 陆曈低头,继续吃那块没吃完的糕饼,仿佛并未将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 直到把那一碟酥饼吃光,她把空盘放回篮子,盖上篮盖,对裴云暎道:“多谢裴大人的点心。” 他靠窗看着她笑:“我可不是来给你送吃的。” 陆曈想了想,从怀中摸出那只银筝塞给她的荷包,从里倒出一把碎银,思忖一下,从里头掏出最小的一粒递给裴云暎。 裴云暎看着那粒碎银一会儿,目光从银子移到她脸上,叹道:“陆医官也太小气了一点。” “刚进宫,需要银子的地方很多。等我拿到俸银再给裴大人补上。”陆曈一本正经地回答。 闻言,他笑容淡了些:“你觉得你能回到医官院?” “当然。” 裴云暎沉默,月痕透过窗照在他脸上,那双漆黑的眸静静注视着她,若霭霭云雾,说不清道不明。 像冷漠这司空见惯的遭遇,似怜悯她早已注定的结局。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没有为以后做打算吗?” 以后? 陆曈愣了一愣,随即险些失笑。 或许这位裴大人又在此刻对她动了恻隐之心,所以才会善意地提醒,提醒她莫要不知天高地厚复仇。可她从一开始进宫起就没想过回头。 陆曈抬头,正视着裴云暎的眼睛:“没有。” “裴大人,”她说,“朝开暮落的低贱之花,根本就不会有以后。” …… 自那一夜在南药房门口遇到裴云暎后,陆曈没再见到他了。 皇城里当然不及皇城外宽广辽阔,然而两个身份不同之人,一辈子遇不上也不是不可能。 采摘了几日红芳絮后,这些草药要单独清洗整理送去御药院,重担自然又落在了陆曈与何秀身上。 何秀领着陆曈去整理药材的库院,大堆红芳絮摞在院落一角,被粗布盖了防止花絮乱飞,即便如此,空气中还是充斥着红芳絮特有的芳香。 阿秀递给陆曈一把杌子,自己在银盆前坐下,银盆里堆了不少红芳絮,要一株株挑出来,挑去碎枝,留下花絮和完整茎叶。 这并不是件容易差事,单那些有毒的香气也足以令人头晕。前几日红芳园光是采摘花絮,何秀脸上的红斑就已经多了许多。 陆曈看了一眼何秀,何秀正揉着眼睛,纵然戴上面巾,红芳絮的香气仍使得她靠近就晕眩。 陆曈把她面前的银盆端到自己跟前,“我来吧。” 何秀一愣,忙将银盆夺回,道:“这怎么行,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这几日采摘红芳絮的活,几乎是陆曈独自干了大半。她不受香气影响,面上也没生出红斑,采摘起来很快。何秀心里也很感激。 “我也是拿着俸银,总不能办点事不做。”何秀局促地笑笑,“说来,再过几日就是发俸银的日子。拿了俸银,开春给弟弟妹妹做两件新衣裳,小孩儿长得快,去年的衣裳怕是小了。” 陆曈低头捡拾花枝:“你有弟弟妹妹?多大了?” “一个七岁,一个九岁。”说起弟妹,何秀面上的笑容真切许多,“我家家境寻常,当年能入医官院,爹娘也奔走不少。如今南药房虽比不得其他地方,但每月俸银还是按时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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