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朱子期侧头嘲讽地看了眼张宇诺,又转回去,挽住对方手臂,换上招牌甜美笑容,“那俩男的怎么腻腻歪歪的,好烦哦......” 她前后表情变化实在太快,张宇诺怔了下,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弹幕则已经讨论开了: 十分钟后,舞会如期举行,旅客们组成一对对CP,随着音乐跳起了舞。 常翌带夏眠走到舞池边缘,本来想比划两下凑合凑合的,却在夏眠起范儿后惊讶地“咦”了声。 夏眠拍网剧出道,应该不会跳舞,可他起手动作相当标准漂亮,一看就是行家里手。 常翌便也正色,向夏眠微微躬身,做出邀请姿态,两人相携走进舞池中央。 一舞完毕,等待下首歌的过程中,常翌低声夸赞:“bro,你跳的很棒诶,比我水平高多了。” 笑话,他可是上过十几年礼仪课、三岁开始就跟着妈咪出席各类晚会的人,交谊舞对他来说属于种族天赋。 “那当然,”夏眠没忍住开了个屏,“但你hippop好厉害,轨迹清晰不吃动作,和专业dancer都不相上下,这方面我需要跟你学习。” 常翌更震惊:“你还会跳hippop?” “比交谊舞差那么一丢丢。” 这人倒是一点不谦虚,常翌客气道:“那有机会可以一起跳舞。” 夏眠表情苦恼:“没机会啊,哎,我实在太糊啦。” 弹幕里唯粉、毒唯和路人小小吵了一波,现实中倒是相当和谐。常翌被夏眠弄的哑口无言,低着头,忍笑忍的很辛苦。 笑完,他偷偷关掉收音设备:“夏眠,有人说过你很可爱吗?” 第一次见面时,夏眠叫常翌bro,后续常翌也一直喊他bro,这是夏眠第一次听常翌叫他名字。 “不能用可爱来形容我吧,”夏眠不是很赞同,“应该用帅。” “你是帅的。” “谢啦~” 另一端,张宇诺牵着朱子期,两人关系看似不错,但没什么默契,舞步总是不一致。 到了后撤步,张宇诺按照节奏向后退,朱子期则是在看常翌那边,有点失神,没跟上,被张宇诺拽的一个趔趄,和旁边一对游客撞了满怀。 “......谁啊,居然敢撞本巨星!”朱子期不敢发火,只能借用副本里的身份来发泄。 “哦我的老天,明明是你先撞的本男爵!” 嚯,碰到熟人了。 朱子期看了眼摄像头,闭上嘴,没再说话。 第26章 想知道,周五晚来南港找我 舞会圆满结束,嘉宾们平安过关,纷纷松了口气。 很快,大副和上次一样,跳出来阴恻恻的提醒旅客回房睡觉。 真正的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点,从早上录到下午,嘉宾或多或少都有点累,导演在群里说让大家休息一个小时,之后再开始副本第三天的录制。 刚跳了半个小时的舞,消耗确实大,嘉宾们纷纷回到自己房间。夏眠也一样,用外套遮住摄像头,舒坦地松了口气。 他趴在床上,先是小小放空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查阅消息。 原主人缘一如既往的不好,除了汤文华没人找他。 汤文华找他的原因也与他无关,只是问他过礼的时间定没定。 像周家这种大家族,过礼之前要算日子、要祭祖,说不定还有其他无法忽略的习俗,快不来的。 夏眠回: 汤文华: 什么帮忙找啊,无非是着急定下婚事,好在周家吃肉的时候,跟在屁股后面多喝点汤。 夏眠不想理汤文华,但如果真的不理,她肯定会没完没了的问下去,不如早点解决掉,眼不见心不烦。 而且......而且他也蛮着急的。 递聘书算是初步达成一致,只有过完礼、领完结婚证,他们的婚事才真正定下来,否则随时可以退婚。 强取豪夺的剧情也随时可能发生。 而且这五百多万不太够花,还得催催周凭川才行。 夏眠打开和周凭川的微信对话框,聊天记录停留在上次的“原谅宣言”上。 明明两人已经开始走婚礼流程,马上要成为夫夫、成为法律意义上的最亲近的人,周凭川却从不主动联系他。 也没问过他在哪里,工作忙不忙。 哦不对,周凭川可能都不知道他在工作。 这关系真的有够塑料了。 夏眠冷笑,随手拍了张兔耳朵发箍的照片。 summer: 从这句话里,对方应该能听出他在工作吧,是不是得问问他工作情况? 接着他就可以顺势把话题扩展到过礼,让周凭川给他个具体日期,打工很忙的,没法随叫随到呢! 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疏,他的疏忽就是——周凭川根本不会回复任何人的闲聊! 再有十几分钟休息时间就结束了,就得继续打工了,夏眠心急,又发了句: 手机依旧没有动静,夏眠气的使劲蹂躏发箍上的兔耳朵。 临开始录制前五分钟,夏眠去厕所尿了个尿。 洗完手准备出门之前,手机震了起来。 他手还湿着,便把手机夹在耳朵肩膀之间:“喂。” 男声震的他耳廓麻酥酥:“找我有事?” 夏眠没想到对方会直接给他打电话,那边声音有点嘈杂,他蹭蹭耳垂,锁紧卫生间门:“没、没事,你看微信了么。” “没。” “你看一眼。” 那边安静几秒,应该是在翻手机:“所以你找我,是为了让我看你的发箍” “......不是我的,是节目组让我戴的。” “有其他的事么。” “没有。” “那看完了,挂了。” 夏眠:“......” 你都看不出更深一层的意思吗? 节目组!我在节目组,你都不问问我是不是在工作吗? 他连忙挽留:“别别别,三爷,我其实还有......别的问题。” “你刚才说了,找我只是为了看发箍。” 距离录制仅剩两分钟,夏眠被他冷淡态度弄的不知所措:“我唔记得嘛,现在想起来了。” 圆不上谎就耍赖。周凭川可没时间总陪小朋友玩游戏:“再给你最后一句话的机会。” 夏眠磕磕巴巴:“我想问......我想问......” 周凭川耐心彻底耗尽,把手机从耳边拿开。 锁上屏幕、通话自动挂断之前,听筒里终于传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妈咪让我问你,过礼日期想订哪天!” 过完礼,双方在婚书上签完字,预示着两位新人可以择日登记,成为法律意义上的夫夫。 猫咪着急找主人了呢。 眼前不由浮现出对方吃瘪撒娇的样子,周凭川停顿几秒:“想知道,周五晚来南港慈善晚宴找我。” “慈善……晚宴。” “嗯,我缺一个舞伴。据说你跳舞很好,”周凭川不由勾起唇角,“对不对,性感荷官?” 第27章 看来得加急了 周凭川怎么会知道他在副本中的身份? 周凭川......在看他直播? 夏眠被这个信息惊的手都忘洗了,等群里通知继续录制,他才匆匆忙忙冲掉泡沫,关上水龙头。 微信里,静静躺着周凭川给他发来的电子邀请函,上面标注的地点是南港一家酒店。 南港离他录节目的地点非常近,周五晚...按照进度,第一个副本不知道能不能结束。 看来得加急了,夏眠闭了闭眼。 要不是现在有求于对方,他肯定要狠狠修理这个喜欢折腾人的反派一顿! 夏眠默默幻想着暴揍周凭川的场景,紧接着,走廊外有人扯着嗓子大喊:“不好啦,不好啦,朱巨星死啦!” 夏眠:“?” 朱子期也出局了? 仅剩的三位嘉宾和上次一样聚在朱子期门前,夏眠悄悄看向屋内,地上依旧画着“死亡现场”图。这次的小人倒是四肢健全,不像上次郑富商那么惨。 张宇诺嘀咕道:“节目组画的好粗糙啊,猪猪那么漂亮的头发,给画成了光头。” 夏眠眼神一凛。 这时正好有水手小哥路过,夏眠抓住他:“朱巨星死的时候什么样?” “我没敢看,”群众演员满眼惊恐,“据说超级超级惨,血都从门缝儿里流出来了,嘤嘤嘤!” 夏眠道了声谢,群众演员惊恐的走了。然后按照流程,船长再一次火急火燎赶到现场。 边走边用手帕擦眼泪 :“朱巨星死了,我该怎么向影迷们交代啊。今天我必须抓住这个凶手,如果能提供线索,重重有赏!” “我有线索,”张宇诺忽然想起来了,“昨天舞会的时候,巨星和男爵撞在一起,吵了两句。” “又是男爵,要不把他抓起来吧。”常翌提议。 “还有一个人,”张宇诺又说,“刚开始千金想找西部牛仔做舞伴来着,被荷官截胡了。” 船长:“你的意思是,荷官也有嫌疑?” 张宇诺:“嫌疑很大。男爵和郑富商的赌局荷官有参加,昨天关押奴隶也是荷官的意见,每次出事,荷官似乎都参与在内,很难不可疑。” “嗯,很有道理。” 船长思考片刻,捋捋胡须:“男爵身份尊贵,不能轻易关押。荷官倒是可以先关着,来人啊,把荷官叉进大牢里!” 夏眠:“......” 夏眠:“清汤大老爷,我、我冤枉啊!” 不管夏眠怎么伸冤,到底还是被水手拖进了监狱。 节目组当然不会真把嘉宾弄去监狱,所谓的大牢就是船舱负一层一个小屋子,外面有两个群演守着,像狱卒似的。 夏眠进去的时候,钱前正躺在床上吃葡萄,见到他,幸灾乐祸道:“呦呦呦,你也进来啦,性感荷官。” “你查到什么东西了么?”夏眠有点郁闷。 “没,”钱前指指他的跟拍PD以及两位狱卒,“他们嘴贼紧,什么都不肯说。怎么办?” 夏眠没回答他,而是站起来,在门口边溜达边活动肩膀,像早上出去晨练的老大爷似的。 然后他看准时机,突然拉住钱前。 “干嘛啊?”钱前懵懵的。 “越狱!” 夏眠拉着钱前,绕过狱卒一路朝楼梯方向狂奔。狱卒没想到嘉宾会搞出这种骚操作,看了眼摄像头,不知道该不该追。 而就在他们犹豫的十几秒内,夏眠已经拖着钱前跑到了一层。 然后“啪”地一声,把一层通往负一层的门锁上了。 导演示意群演赶紧追,可惜为时已晚,面对他们的是一扇紧锁的门。导演只能给道具组打电话过来开门。 五分钟后,门锁打开,狱卒再跑出去时,那俩人不知道从哪找了两套水手的衣服,正穿着海军服在前面甲板上大摇大摆的溜达。 狱卒上去抓人,夏眠立马摆出一副撒泼架势:“干嘛啊干嘛啊!” 狱卒:“抓犯人。” 夏眠:“你们的犯人是奴隶和荷官,看好了,我们不是,我们是水手。” 狱卒:“......可你们长得......” 夏眠:“我们只是和他们长得像而已,不许诬赖好人!” 狱卒又不得不向导演求助。 导演竟无话可说,最后摆摆手:“算了,随他们去吧,人多热闹点。” 狱卒松了口气,满脸沧桑地回到监狱——啊,打工好难! 是的,第一次黑天时,钱前主动提出去做卧底,那样节目效果肯定很强,夏眠便想了个理由把他坑进监狱了,并承诺一定会找机会救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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