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彩,但她眼下别无选择,更何况萧彻此人,讨厌至极,从前那样欺负她,如今赔她一个玉坠,又怎么了? 想到此处,她咳嗽了一声,环顾一圈,见四下无人,便悄悄地将那枚玉坠藏于襦裙之中,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双手交叠,缓步离去。 玉坠贴于胸前,紧邻着心脏。 玉质温润,触之并不觉寒凉,怪不得说玉养人,佩戴久了,触感便与主人的体温相似……就好像这块玉坠,还残留着萧彻的体温。 许是做贼心虚,颜嘉柔的一颗心忽然跳得极快。 27 ? 第 27 章 ◎如今连他最爱的女人,也要被萧彻抢去么。◎ 紫云阁内, 萧珏低头把玩着手中的一支玉板白,此乃牡丹的名品之一,花瓣层层掩映着黄白花蕊,其色如玉, 气度雍容, 担得起一句国色天香,也是往常颜嘉柔最爱的牡丹品种。 因着这点, 他每年簪花礼上所用的簪花品类, 都特意选的玉板白。 也只为博她一笑罢了。 听她特意来到紫云阁, 捡起他投掷的玉板白, 之后依偎在他怀里, 甜笑着说一句, 太子哥哥选的牡丹花最漂亮了。 可今年的簪花礼,她没有来。 萧珏摩挲着细长的花茎, 眉心深深地陷了下去。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 来人行至萧珏身后, 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停下, 躬身行礼道:“殿下。” 是东宫的一名内监。 萧珏微微侧过脸, 余光瞥向来人, 喉结滚动,只问:“她去哪儿了?” 内监抬手暗自擦拭了一把额间渗出的冷汗。 这里所说的“她”,指的自然是颜嘉柔。 在东宫当值的都知道, 这位嘉柔公主与太子殿下有着怎样非比寻常的关系。 她不过是占了个公主的名号,自小被养在宫中长大,既未入玉牒, 又与几位皇子毫无血亲, 与东宫这位举止向来亲昵, 既无兄妹之义,自然,是男女主之情。 这原也没什么,他二人两情相悦,也算是一桩良缘。 只是今日那嘉柔公主不知为何,竟没来这紫云阁找太子殿下。 要知道从前每回簪花礼,她都不曾缺席。 这也就罢了,殿下吩咐他前去打探,他向来机灵,宫中的太监宫女大多熟识,倒也确实打探到了,只是打探的结果,他却不敢回禀给殿下。 须知东宫这位,在人前一向是温润有礼,待人谦和,可只有他们这些东宫里伺候的老人才知道,这位人前温和的太子殿下,背地里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大抵是人前总要时刻保持温和,积压得久了,渐渐扭曲,背地里自然要想法子宣泄。 而他们这些内监宫婢,自然成了最好的宣泄对象。 但他大多时候,还是一个温和宽宥的主子。 只有当他受了某种刺激时,才会性情大变,拿他们这些下人出气。 却并非打骂。 东宫只有一种刑法,便是针刑,用竹签或者细针插入内监宫婢的指甲中,既足够折磨人,供萧珏宣泄心中的不快,又能不留痕迹,免得他温和谦逊的美名不保。 照理来说,萧珏身为储君,应当没几个人敢给他不快,事实也确实如此,普天之下,也只有魏元帝能训斥他了。 虽然魏元帝每回训斥他的原因各不相同,但他抽丝剥茧,最后总能将其归咎于贵妃母子—— 便是因为父皇偏心,被兰陵族人的魅术迷惑了心智,只喜爱江氏母子,想让萧彻登上储君之位,才会对他百般挑剔,处处看他不顺眼。 究其原因,都怪江沉鱼与萧彻! 所以他受到的所谓让他性情大变的刺激,与其说是来自魏元帝,不如说是来自贵妃母子。 他恨毒了贵妃母子,这是东宫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如果说他对贵妃是纯粹的怨恨,那么对萧彻的感情,便要微妙许多。 一方面,他压根看不上萧彻,他在他面前有着天然的优越感,只因他的血统纯正高贵,而萧彻,身上流着一半卑贱的兰陵族血统,说穿了,不过是个小杂种罢了! 他自然看不上他。 可另一方面,他却又疯了一般的嫉妒他,只因除了血统,他居然没有一点能胜过他。 文治武功,他哪一样都比他强,便是女子看他的眼神,都要比看他时更加羞赧炙热。 父皇偏爱他,自是不必多说,就连往后有极大可能嫁与他,成为下一任皇后的崔氏嫡女崔令颐,似乎也更属意他。 崔令颐明面上与他更为亲近,而对萧彻十分不屑,毕竟是顶级高门出来的贵女,自然瞧不上兰陵族这种卑贱的血脉。 他原以为她跟他对待萧彻的态度是一致的,直到他发现只要有萧彻在的场合,她的目光总会偷偷地投向他。 原来自恃身份的高门贵女,也是这样的虚伪。 他并不喜欢崔令颐,却仍是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尽管他心里清楚为了家族荣耀,崔令颐不可能会选择萧彻,选择他无异于背弃了整个崔氏,而且萧彻的血统,注定当不了下一任继任者,可她崔令颐必须做皇后。 可是他,凭什么做他们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魏元帝是这样,崔令颐也是这样! 就连他的母后,也更偏向于他的幼子。 在这宫中,只有颜嘉柔待他全心全意,眼里只有他一个。 可惜啊,便是连这独一份的真心,也是他不择手段哄骗来的—— 当年丢了半条命下水救了她性命的,是萧彻。 只不过当时他恰好经过池边,四周又无旁人,萧彻强撑着去为她叫太医,让她看顾落水的颜嘉柔。 所以颜嘉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在水池边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一脸担忧的萧珏。 自然而然地,便将他当做方才在水下为她豁出性命的那个人。 而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居然没有否认。 许多年后的今天,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能瞒她这么久。 —— 蝉鸣阵阵,酷热难耐,空中仿佛有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将热气团团围拢,蒸得人汗水浸透衣衫。 去了势的阉人,多少有些憋不住尿,未免在贵人跟前失礼,便要垫上尿布,这样热的天气,尿布早浸满了汗。 又因即将回禀的事恐会触怒太子,一哆嗦,只觉身下一股热流,沿着腿根淅淅沥沥地淌下,尿骚味混着汗臭味顿时弥漫在空中。 这下更怕冲撞了太子。 苏全双股已经打颤,又颤抖着抬手擦拭了额上的冷汗。 在这样忐忑与恐惧的时刻,他不由得想起了一桩旧事。 太子早年曾养过一只京巴狗,憨态可掬,十分亲人,太子也很宠爱它。 只可惜它太亲人了,见到谁都爱跟着,尤其喜欢男子,那日照看它的宫女一时疏忽,叫它溜出了东宫,又不知怎么,叫它撞上了三殿下。 它也实在亲人,粘着三殿下便不肯走了,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尾巴都摇出了残影。 他当时陪着太子前去寻狗时,撞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太子当即就沉了脸色,叫了京巴狗的名字:“雪球”,它倒是应了一声,却依旧不肯过来,看样子倒像是要跟着三殿下走。 他这时才猛然想起雪球小时候也溜出去过一次,他在身后追,却一不小心跟丢了。 再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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