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眉朝她走了过去:“公主?” 颜嘉柔缓缓睁开双眼,神色平静无波,只道:“下不下雪,与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映雪,以后这事不必再提。” “……是,公主。” 映雪面上浮现忧色,连下雪也不能令公主高兴了,难不成那些梦魇便真的如此可怖,害得公主忧虑至此,连赏雪的心情也一扫而空?怎么这么多帖安神药下去,也不见效呢?看来得叫太医换个方子才行。 这般想着,她不由得上前走近了几步,想说些宽慰开解她的话,可到了近前,仔细端详了她的面容,只觉她近来又消减了不少,不免又是一阵心疼。 颜嘉柔见她久久地盯着自己,略一怔仲,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脸:“怎么,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她眼睫低垂,唇边牵出一个自嘲的笑,神情却分明又有几分落寞:“远远不及崔令颐和姬乐了吧……” 映雪一惊:“怎会?公主好端端的,怎么与她二人作比?崔大小姐容貌闻名于大魏,号称京都第一美人,倒的确不负盛名,但公主您也并不逊于她呀,她是冷清出尘,您是娇美动人,各有千秋。至于姬乐姐姐,她不过是生得略清丽些罢了,哪里可以和您相提并论呢。” “虽则公主近日清减了些,不过这样一来,倒有几分病西子的韵味,美貌更胜从前了。”这话虽是映雪为了宽慰她所说,倒也并不假。 “是么,”颜嘉柔低低地道:“可是萧彻说,他更喜欢我从前的样子。” 映雪一愣,忙道:“那是因为公主您对三殿下有所隐瞒,说您近日清瘦是刻意少食瘦身所致,他心疼坏了,所以才会那样说。” “是么,”她目光落在虚空中的一点,半晌后,忽然渺若烟尘地道:“不过他喜不喜欢,也已经不再重要了。” 就像今天冬天是否会下雪,于她而言,也都已经不再重要。 —— 东宫内。 萧珏立在窗前,入了冬之后,天色早早就昏暗下来。 一旁点着一盏铜雀衔枝灯,烛光暧//.昧,他眼睑低垂,一张脸隐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窥不清神色。 李戎站在他身后,说道:“殿下,紫宸殿传来消息,圣上这几日已接连突发晕症两回,因很快就清醒过来,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但你我都知,那是长久服用金乌丸所致,一旦出现晕症,三日内必定中风。” 金乌丸,即上回萧珏进献给萧元乾的丹药,号称能入幻梦,与江沉鱼相会。 “父皇果然没抵挡的住与江沉鱼相会的诱惑,将军料得不错,即便他一向疑心深重,对孤极为设防,但倘若诱饵是江沉鱼,他便如吸食罂粟的蜂蝶一般,明知有毒,却仍难以抵挡。” “殿下圣明。只是据我们的人打探到的消息,圣上虽到底禁受不住与贵妃梦中相会的诱惑,但用药并未十分放纵,且时间也不算长,按理不会这么快便中风,只怕是今年的冬天格外地冷,才导致进程加快,只是这般催逼所致,毒素在体内并未足够积累,不知他日后是否会有康复醒来的一天……” 萧珏冷笑道:“无妨,他只要中风昏迷,孤自然有法子让他一直昏迷下去。”。。。。。。。。。。。。。 “是,那殿下打算何时动手?”。。。。 萧珏眯起眼睛:“不是说三日内他必定昏迷吗?那便定在三日后吧。” 刚好三日后是月圆之夜,便可以以此为借口,告诉颜嘉柔,那正是她动手的合适时机。 “李将军,还记得孤之前跟你说过么,萧彻上回以‘事先得知弥勒教会进宫行刺,所以才在当日埋伏于披香殿附近’为借口逃去谋逆的罪名,事后弥勒教并未进宫行刺,萧彻称其‘计划泄露,临时取消’,既然当日他未能如愿见到弥勒教进宫,那孤这回就成全他。” “他既然能用‘弥勒教’做幌子,那孤自然也能利用‘弥勒教’来达成孤的目的,早在萧彻当初用弥勒教做借口洗清谋逆罪名时,孤便已经萌生此意。于是便派人装扮成僧人监视弥勒教在民间的活动,伺机渗入。” “那人叫崔琰,熟悉民间三教九流,擅长交际与伪装,很快便渗入弥勒教,逐步晋升为护法,取得了教主卢无咎的信任。卢无咎此人,一向冒进,自上位后一直密谋行刺父皇,之前萧彻既然敢以此为幌子,便证明不是空穴来风,” “上次之所以取消了计划,倒的确也勉强算得上是‘走漏风声’——他们安插在宫中的内应被萧彻发现,一一拔除了。” “可是既能拔除,自然也能再次安插。崔琰的背后是孤,让孤替他们在宫中‘安插’几个眼线岂不是易事?他们只当一切都是崔琰的安排,毕竟崔琰当初以受朝廷迫害为由投靠弥勒教,又通过捐献重金获得卢无咎的接见,孤给他捏造的身份,是罪臣之后,钱财颇丰的罪臣之后,在宫中有些门道也没什么稀奇。”。。。。。。。。。。。。。 “届时那老东西一中风,孤就命崔琰将消息在弥勒教中散开,卢无咎冒进,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攻入皇宫行刺,那老东西的中风,则是孤给他的机会。”。。。。。。。。。。。。。 “既然宫中的‘内应’都已经安排妥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萧元乾的中风,自然便是那一场东风了。” “他们想要攻占都城,颠覆大魏统治,再没什么比当今圣上中风,宫中大乱更合适的时机了。” “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孤既然敢放弥勒教的人进来,自然也会提前部署好禁军亲卫,等借他们的手杀了萧彻之后,这场闹剧也会随之结束。” “届时父皇中风不省人事,萧彻又被弥勒教的人所杀,自然便只能由孤来监国。而一旦掌握监国大权,父皇又迟迟不醒,那么孤继承皇位,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李戎道:“殿下所言极是。只是兰陵人天性狡诈,体质又异于常人,不光如此,三殿下的身手也不俗,臣担心……” “你担心即便打他个措手不及,弥勒教的那帮乌合之众也根本杀不了他?” “放心,弥勒教只是一个幌子罢了。”萧珏勾起唇角,幽幽地道:“真正杀他的,另有其人。而且一击必中,他也决不会还手。” —— 承欢殿内,春情正浓。 博山炉里白雾袅袅,室内弥漫着甜腻的熏香,混着浓重的麝香气息,一室暧日未。 隔着帘幔,依稀可以看到床上两道交缠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粗重的喘//.息声渐止,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手从一旁的衣桁上拿过衫衣,如霜的月光映照在他的身上,依稀可以看清白皙的脊背上布满红痕。 那是女子情动难//.耐时在他背上留下的抓痕。 情事的激烈可见一斑。 今晚的小兔的确?*? 异乎寻常的放浪形骸。 萧彻将内衫披在身上,拇指擦过唇边,上面还残留着温软滑腻的触感。 啧,小兔的那里可真软。 他懒洋洋地扯了唇角,难得有几分餍足。 正要下床,身后却忽然环上了一双手臂,柔若无骨,却紧紧地环抱着他,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萧彻,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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