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要不我们现在就给三殿下送过去吧?” 走近才发现颜嘉柔正趴在床上哭,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她,一张雪白的小脸上淌满了泪,正哭得梨花带雨。 映雪一怔,一时有些无措:“公主……您……您怎么了?” 颜嘉柔泪眼朦胧地看着映雪怀里抱着的那张琴,脑子慢吞吞地转了一圈,这才想起来事情的始末。 原来三天前正是萧彻的生日,可她给忘了。 她二人虽然一向不对付,但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有旁人在场时,也互相喊一句皇兄皇妹,碍于情面,一直有互赠生辰礼物的习惯。 凭心而论,萧彻从未有哪次忘记过她的生辰,可她却总是只记得萧珏的生辰,而将他的生辰抛到脑后。 三天前正是他十七岁的时辰,她又一次给忘了,直到萧彻冷着一张脸来找她时,她才恍然想起,并答应一定在初七的申时前将礼物亲手交到他身上。 算算时间,正是她方才在去往东宫的路上遇到萧彻的时辰。 ——那是她承诺过的,送给萧彻生辰贺礼的最后期限。 可她当时手上并没有拿着他的贺礼,她牢牢攥在手心,满心欢喜前去相送的,是给萧彻的香囊。 至于给萧彻的贺礼,因为忙着绣了一天的香囊,再加上贺礼被耽搁,她完全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反正关于萧彻的事情她忘记得也不是一件两件了,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本来就是互相讨厌,是对方的死对头,萧彻是否真心想要她的贺礼,也不一定呢。 何况不同于为萧珏准备贺礼时的精挑细选、费尽心思,她每回给萧彻准备的礼物,都极尽敷衍。 萧彻不是君子六艺无一不精么,她便看着送他一些什么文集、弩箭、古琴之类的,每年轮换着送,虽然萧彻每次都会收下,但她不信他看不出她的敷衍,也未必是真心想要收她的贺礼。 至于萧彻送给她的礼物,其实她都没怎么打开来看过,想也知道,他那么讨厌她,能送她什么好东西,左不过是跟她一样,送些敷衍人的玩意儿罢了。 这还是好的,就怕他送她什么装了机括的怪东西,一打开,就蹦出来吓她一跳——他既然讨厌她,那做这种恶劣的事完全有可能。 所以她虽然同他一样,每次都收下了他的贺礼,但几乎从来没有打开好好看过。 从前还要顾及面子,互送贺礼,经过今日这一遭,算是彻底撕破脸了,连面子上的功夫,都不必做了! 什么生辰贺礼,她再也不要送了! 她这般想着,便胡乱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起身三两步走到映雪身边,从她怀里夺过那把古琴之后重重摔在地上。 她的力气一向很小,这次却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用力一摔,竟将那张古琴硬生生地给摔成了两截,看得一旁的映雪目瞪口呆:“主……主子,您这是……” 她不免替她焦虑起来:“这可是送给三殿下的生辰贺礼啊,咱们本就误了时辰,先是将他的生辰忘了,贺礼要晚送,后连这三日期限也都误了,您如今又将这贺礼给摔坏了,少不得得重新准备,这一拖再拖,主子,三殿下他会很难过的……” “他难过?我还难过呢!”颜嘉柔冷哼了一声:“贺礼?什么贺礼!映雪,你听好了,从今往后,咱们再不必送三殿下生辰贺礼了!往后我和他,势不两立,老死不相往来!” —— 再回过神来时,手上却已经多了一支芍药。 原来是她走神时不知不觉伸手接过了。 她望着手中的那支芍药,不愧是《本草》中记载:“芍药犹绰约也,美好貌。此草花容绰约,故以为名”的芍药,果真出尘脱俗,侬丽中又透着一丝妖冶,摄人至极。 她抬头看了萧彻一眼,只觉簪花礼上,萧彻选了芍药作为簪花,倒是意外的合适,毕竟……花如其人。 他唇边含了一丝笑,也正回看着她,见她看向自己,笑意渐深:“好看么?” 她微微怔然,一时分不清他是问花还是问人,她从来不是擅于说谎的人,闻言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都好看……” 萧彻挑眉,似乎有些讶然,失笑道:“什么?都?不是只有一支芍药么?” 颜嘉柔一愣,瞬间明白过来,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只能红着脸摇头道:“没什么……” 她与萧彻一向是剑拔弩张、水火不容,鲜少有这样平和的时候,这让她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或许是身为兰陵族人的原因,萧彻好像天然就能对她产生某种影响,一种要依靠“剑拔弩张、水火不容”才能压制的影响。 一旦两人之间不复这样的相处状态,她对他便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26 ? 第 26 章 ◎颜嘉柔的一颗心忽然跳得极快。◎ 她并不喜欢这种不由自主、让人失控的感觉, 于是只能低着头不说话——这种不清醒的时候,她更不太敢看他。 她指尖摩挲着细细的花茎,在心中盘算着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抽身——虽然今天出师不利,一波三折, 但好在最后殊途同归, 她到底还是拿到了沾有萧彻气息的芍药。 且她还在萧彻身边逗留了这么长的时间,他还握了她的手腕, 现在她身上沾满了萧彻的气息, 她相信, 光是这一次接触, 便足够支撑她几天不发病了, 更不用说她还拿到了沾有萧彻气息的芍药。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 她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再和萧彻待在一起, 她总隐隐担心会发生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她也说不清, 或许她只是单纯不喜欢这种失控又紧张的感觉, 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伴随着喘不过气的微窒感, 头脑也开始变得晕眩。 和萧珏在一起,便从不会有这种感觉。 而萧彻却总是能影响她,尤其是在她染上怪病之后, 她更怕与他接触。 他们之间的相处,在眼下已经十分微妙。 她不能再逗留了。 正要开口告别,萧彻却忽然问她道:“你知道, 为什么簪花礼上所用的花种, 我会选芍药么?” 颜嘉柔一怔, 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想了想道:“……是因为贵妃喜欢?” 萧彻笑了下:“那你知道为什么我母妃喜欢芍药么?” 颜嘉柔到底还是抬头看向了他。 目光中流露出迷茫。 芍药自然是美得不可方物,可牡丹不也国色天香,何以贵妃独爱芍药呢?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故? 萧彻深看了她一眼:“正如牡丹是魏族人所推崇的国花,而芍药则是兰陵族人一向信奉的花种,兰陵族人向来忠贞,所以你知道,在我们兰陵族,芍药所代表的含义是什么吗?” 颜嘉柔迟疑地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心脏突然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她有预感,对兰陵族人而言,芍药一定是有特殊含义的,或许她不应该收下萧彻赠她的芍药。 萧彻嘴角噙了丝笑,双手负靠在身后,往微微俯身,离得她更近了:“在我们兰陵族,芍药是忠贞之花,代表着情有独钟,于千万人之中,我独爱你。” 颜嘉柔咬上唇瓣,面颊莫名发烫,明明萧彻只是在陈述芍药在兰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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