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能免不了心里犯嘀咕想东想西，我也不好向他解释。 思虑一番，我还是开口说了：“淋成这个样子了，等会儿你上我那儿冲个澡换身衣服吧，免得感冒了。”我开了个玩笑，“到时候生病请假了，全勤可就泡汤了。” 叶湛像是早等着我说这句话，很快地说：“好，谢谢哥。” “唉，”我叹了口气，“别谢了少爷，多大点事儿。” 到了家门口，我停顿了一下，按了指纹开门，进门的同时看到了在泳池里泡着的塞壬。 我和塞壬四目相对，第一反应是要关门，手往后带了一下，却感受到了一股阻力，没能把门关上。 我回头，看见叶湛手扒着门扶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塞壬所在的那个方向，瞳孔都缩了起来。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 完蛋了。 事已至此，掩饰也没用了，我松了劲让叶湛进来，低声说：“先去洗澡……一楼靠右边的那间客卧，现在什么都别问。” 叶湛在原地僵了一会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默地进了客卧洗澡，我站在原地，感觉头重脚轻，心里面还有点茫然，现在该怎么办？ 我是真的没想到塞壬会自己跑到了楼下来，让叶湛一进门就和他打上照面。 我的目光和塞壬对上，看到他因紧张而颜色变深的瞳孔，和竖得高高的耳鳍，明白他肯定也被眼下这局面吓到了，应该先把他安抚下来，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我看到他在水下炸开的下半身鳞片。 我捧着塞壬的脸，顺了顺他的头发：“别这么紧张……别害怕，刚才那个人是我弟弟，就是早上来找我那个，他不会伤害你。” 其实有很多不确定的事，我不知道叶湛对这件事的接受度如何，他会选择怎么处理，但现在我暂时只能这么对塞壬说。 塞壬小声地叫了一声，爪子抓上了我的手臂，抓得有点紧，划出来几道血痕，我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安抚地上下摸了摸：“没事儿啊，不怕……我先抱你上去，行不行？” 塞壬点头，我弯下身把他从水里抱起来，送回了楼上我自己房间的浴室，给他放了水，又说了些话，才下了楼。 我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里，盯着茶几发了会儿呆，给叶湛找了套换洗的衣服给他送过去，自己也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我好像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也好像什么都没想，等收拾得妥帖了走出房门，看到叶湛穿着我给他找的衣服坐在单人沙发上，怔怔望着那一方泳池。 我走下楼梯到他对面坐下，看到他身后的落地窗，外面还在下雨，下得很大，明明还是白天但是天都暗下来了，雨点砸在玻璃上，噼噼啪啪的，又变成水痕汇在一起往下滑。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叶湛把目光收回来，喉结动了动，好似有些艰难地开口：“之前、之前父亲说的和德国合作的那个国际项目……” 叶湛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我看着叶湛脸上的表情，感觉很不妙，问他：“那个项目怎么了？我当时有别的事情，抽不开空去。” “抽不开空去……”叶湛喃喃着重复了一遍，“是因为，那条……那条人鱼？” 我坦然承认：“是，我不放心把他一个、一条……放在家里那么久。” 听着我的话，叶湛皱了皱眉，像是觉得有点奇怪，喉结上下滚动着，我耐心地等着他说话。 “哥，”叶湛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他说，“那个和德国合作的项目，就是和人鱼研究有关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里会突然出现一条成年的雄性人鱼，但它很危险，真的很危险，你应该尽早把它送走，送到研究所里。” 奇怪，叶湛明明说的是中国话，但组合起来我居然听不太懂了，我怎么把塞壬送到研究所，我怎么能把他送到研究所去，让人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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