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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腰间衣物的格挡,游苏自姬灵若小腹处推进的玄炁竟然不只是在外面引导,而是微微渗进去了一些与姬灵若的玄炁共同游走。 这不仅让姬灵若感到玄炁流动的更加有序,也无意中与游苏体内的玄炁建立了一个微弱的循环。这方法本就是游苏从双修之术中悟来,两人玄炁联通竟也互不排斥,返本归元之余还能纳天地玄炁入循环之中,二人都觉得飘飘欲仙。 以往最多只能教学半个时辰游苏就疲惫不堪,昨夜却教了近一个时辰也无太多惫意。 游苏敢对天发誓,绝对不是贪恋少女腰腹的软腻不舍得放开,毕竟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忍得也是极为痛苦。是姬灵若自己陶醉其间,勒令游苏继续教学不能停。 直到教学到下半身时,游苏正在其大腿处引导,少女忽地像是感受到什么全身紧绷,抓住游苏的手不允许他继续动作,可这炁刚运到一半哪能说停就停?游苏还是完成了当前那个动作才停手。少女猝然像是泄了气,身子微颤差点都没站稳,略带哭腔的骂了游苏一句“笨蛋”,顺便恼怒地锤了他一拳后就跑了,教学这才强制终止。 游苏感受着满手滑腻的香汗,暗道罪过,这样教学效果哪怕再好下次也不可再让师妹穿这种衣服来了。 游苏对自己宗门这天地阴阳合欢功的玄妙也越发有所体会,可惜双修之术虽好,现在却不是时候,他相信他与姬灵若的路,还有很长要走。 待到晨时,游苏打坐内视灵台,只见灵台之中生机勃勃,比之前一人枯坐不知效果好了多少,此时的他只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这让他操练《如意御风术》时甚至都有点不适应突然暴涨的玄炁。 说回《如意御风术》,在化羽境之前,修士是飞不起来的,因为没有经过凝水境的沉淀,修士体内玄炁的浓度还远远达不到能外放使人凌空的标准。 所以身法典籍对化羽境之下的修士弥足珍贵,功能又可以主要分作三类:一为助力于长途奔袭;二为短距离的腾挪;三则是极其细微之处的闪转。 《如意御风术》竟兼顾前二种功能,分别是御风纵之术和御风梯之术。 御风纵能使修士千里赶路借风势而行,节省大量的玄炁。 御风梯则可以令人短暂腾空,哪怕你是化羽境之下的修士亦然。原理便是压缩玄炁于脚心释放,使施术者如同踩到空中一块风做成的梯阶,做到拾阶而上。 区别于化羽境修士凌空飞行的那种随心所欲,御风梯的释放难度极其之大,对释放时的力度、精度等等要求极其严格,还得克制腾空时身体的失衡以及压缩玄炁所带来的大量消耗。 但游苏确实颇擅此道,尤其是在与师妹多次教学之后,他甚至觉得全身玄炁的流走如臂指使。不过即使如此,游苏也并非能够一步登天,他忽而左脚放一下,忽而右脚放一下,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在不断地单脚跳跃,颇为滑稽,反倒他还乐在其中,乐此不疲。 …… 今夜月明星稀,顾垚站在城中最高的楼顶遥望夜空,透着清皎的月色,他总觉得自己能看见一团不明的雾。 那团雾冥冥渺渺,与背后的云层不像是一个平面之上。甚至顾垚有一种感觉,这雾一直都在,所以这出云城晨时总能有一团薄雾弥漫,而到了艳阳高照时,它们也未曾散去,只是被强烈的光线刺穿叫人无法看见。 就在他暗感奇怪之余,他忽地感到一股气机接近,他凝神看去,这人居然毫无修为,这不禁引起了他的兴趣。 那团白影在屋檐上起落翻飞,很快就到了顾垚近前,赫然是一名曲线浮凸的白裙女子。只是这女子居然踩得比他还高,顾垚不免心生不满,定睛一瞧,差点就被吓得当场跪地。 这女子的容貌他只在晋升外门执事时有幸见过一次,便此生再也难以忘记,只觉那是真正的神女下凡,他连忙俯身拜礼道: “顾垚见过十三长老!” 任他如何也想不到,玄霄宗莲花峰消失八年的莲剑尊者居然在这里被他遇见了,而且见对方的架势,就是奔自己而来。 “嗯。”何疏桐的语调清澹,“你来此,是为食梦鬼一事?” “正是。”顾垚不敢隐瞒。 “你不用管了,这片区域交给我。” 顾垚心中惊诧,却也不敢忤逆莲剑尊者,但还是纠结道:“顾垚不才,或许能够帮得上忙。” “我已经叫了帮手,如果真是食梦鬼,一百个你也没她有用。” 顾垚心中更惊,隐隐猜到莲剑尊者口中的帮手是谁,只是没想到玄霄宗居然愿意把她放出来。 “对了,你还有个新任务。” “十三长老尽管吩咐!” “我回来之前,替我暗中保护好这城里一位名为游苏的少年,不要刻意。” 何疏桐极目远眺望了鸳鸯剑宗所在之地一眼,微抿双唇,话音刚落便起落离开了原地。 “顾垚听令。” 顾垚看着莲剑尊者融于夜色之中的背影,又想起了那名令他印象深刻的瞎子少年,心中疑惑横生。 第四十三章:战邬成(求追读!!!) 日出东方,晴山卷幔,出云城中人流窜动,纷纷涌向城主府企图占个观战的好位置。 游苏也被支持他的凡俗之人簇拥着,大家都为他加油打气。只因在这些人看来,游苏这么厉害的一个修士与他们平日相处都是平易近人,此时对阵邬成所代表的那些如在云端的修士,颇有种游苏是在为他们而战的感觉。 路过早点街时,人人都想送点吃食给他,游苏一一拒绝,只接受了王婆的油酥饼。 路过摘云衣庄时,被老板娘看见他参加这么重要的盛会又是一身朴素黑袍,气得直接把他拽进去就要扒衣服换件新的,游苏拗不过只好别上了一根略显花哨的银腰带应付,腰带上还绣着“摘云”两个精致小字。 经过一番艰难跋涉,游苏终是赶到了城主府,顾垚柳城主等人已经落座。在会场的另一端,一袭低调白衣的邬成默立场边,遥遥注视着游苏。 柳城主见双方已至,便起身镇住聒噪的人群,朗声说着一些套话,无非是夸奖二人实力过人,能战到现在实属不易,最后一场当怎样怎样,若是不敌要及时认输,不得顽抗。 顾垚也站出来许诺,无论名次如何,只要是他认为表现优异者,皆会获得他的礼物。这番话让场下多名参赛修士重燃希望,玄霄宗仙长的礼物可不是随手可得的,而一些摆烂或者发挥失常者则面色更加黯然。 随着一声令下,游苏与邬成缓缓行至场中。游苏的心情,也罕见地起了波澜。 面对其他人,游苏从未觉得自己会败。修士之中有太多的人滥竽充数,这辈子可能就停留在了通脉或是灵台境,因为他们被太多的外物所扰,没有坚定的求道之心。 可邬成,游苏感觉得到他对道的追求,此时与其对面而立,竟感受到了一丝威胁。 但是无论如何,哪怕游苏不需要听学弟子这个名额,他也不可能允许自己败给邬成。从小到大的胡搅蛮缠不计,前段时间上门的挑衅才彻底激怒了游苏,现在的场合他不必再担忧邬成背后之人的清算,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邬成这莫名其妙的自傲狠狠击碎。 邬成也在打量着游苏,眼神中是炽热的战意。终于等到了能和游苏正面较量的一天,他感到异常的兴奋,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么讨厌游苏,明明他对待其他人都算得上是礼貌有加,偏偏对一个瞎子却愈发厌恶。 从小,他就是家中的大少爷,是被守霄宗宗主钦点的亲传,一路成长可谓顺风顺水。直到师尊第一次让他去找游苏比试那天,他才体会到了被人拒绝是什么样的滋味,是一种酸涩而不甘的滋味。 他厌恶这样的滋味,年少的他执拗的希望游苏能够同意与他一战,可游苏就是不同意。他不理解游苏为什么不同意,不就是就是打一架然后承认自己不如他不就好了吗?别人都能这样做,为什么你一个瞎子不行? 再往后这仿佛变成了他的执念、他的心魔,这让他光辉的外表下有了一层阴暗面,这让他惶恐的同时也让他感谢游苏,感谢他仿佛让自己变得更加完整,他不再是家族宗门眼里那个只用来光宗耀祖的光鲜傀儡,而是可以有自己的憎恶并将其嫁接到游苏身上。 有时候邬成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青楼里那些对头牌清倌人苦苦痴求的舔狗,越舔不到越要舔。不过他与那些求而不得的人有本质上的不同,因为现在他舔到了,他马上就会把那个似乎永远都是不假辞色的清倌人狠狠踩在脚下蹂躏,从而斩掉自己的执念,通往更宽广的大道。 随着铜鼓“邦”的一声被敲响,场边众人皆是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看着场中一黑一白的二人。这场万众瞩目的对决,也终于拉开帷幕。 游苏前所未有的认真,他动用所有的感知力感受着邬成的一举一动。邬成可不是绣花枕头,不可能跟盛子凌一样暴露出巨大的破绽使他一击获胜。他必须谋定后动,目盲的他本就有着先天的劣势,一味主动地攻击并不是获胜最佳的方式。 邬成也同样蓄势待发,他两只手一前一后分别握在剑柄之上。这是守霄宗《守霄剑经》中最难的一道起手式,年轻一辈中仅有邬成一人能够熟练掌握,仿佛所有的气韵剑势都在剑中凝聚压缩,而爆发出的那一剑将摧枯拉朽。 “游苏,今天你终于不跑了。”邬成忽然笑了。 “我打架前没有说话的习惯。”游苏也暗自蓄力,严阵以待。 邬成笑颜更浓,“好巧,我也是。” “是”字甫一落下,一道流影掠过,邬成裹挟着惊人的剑势向游苏席卷而来,手中宝剑一往无前。 见到邬成此剑,之前被他一击打败的人心中惊诧,原来在他们眼中那势不可挡的一剑,远远还不是邬成的极限。此时此刻,皆认为游苏的落败已是注定。 但游苏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落败,两剑铿然交鸣,游苏被这一击打的倒挪一米,地上都被鞋子磨出清晰的拖印,就连握剑的右手都被邬成这剑的威势震得颤抖起来。 游苏没有慌乱,他清楚这种追求蓄势一击的剑法有一个最大的弊端,那便是一击过后长久的空档期。所以游苏直接将右手松开,立马扭过身形再用左手接住空中掉落的墨松剑直逼邬成胸口而去。 这一招应对不可谓不凶险,但凡对对手的剑行轨迹的猜测有半点错误,很可能就是被对手直接切断。 邬成见游苏此招也是心惊,去势易,收势难,他此时还想用剑抵挡游苏已太过困难。于是立马念诀,掐出一道震炁诀减缓游苏的剑势。 游苏感到墨松剑受阻,也不与之顽抗,直接收回左手转身飞踢邬成面门。游苏不学腿法,这一腿也声势浩荡,只因游苏施展了从《五行术法通选》中习得的化铁术,使充斥在右腿中的玄炁瞬时绷紧、硬如钢铁。 邬成没有想到游苏也会术法,还以为游苏只是一个纯粹的剑修,惊诧之余没有时间想到更好的方法应对,只得缩手以肘格挡,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腿。 一腿之后,邬成被踢的倒飞数米。众人比较二人各自被迫挪动的距离,暗惊游苏居然略占上风。 见二人这仿佛搏命般的架势,柳城主目露担忧道:“顾师兄,这……” 顾垚则淡然一笑,随口应道:“无妨,我有分寸。” 没有敌人会跟你点到即止,顾垚欣赏的就是这种有血性、能担起修士清理浊世之责任的人。独善其身的人神山固然也有,但至少他顾垚不会敬重之。 顾垚收回思绪,继续专心致志地品着场中的战斗。 邬成拍了拍被踢中的衣袖,神色凝重起来。游苏是鸳鸯剑宗弟子,邬成本是想在游苏最为擅长的剑道上击溃他,让游苏彻底折服,但是没想到对方压根就不拘泥于此,自己的托大差点酿成大错。此时他也不准备再留手,右手握剑左手骈指,一剑一诀才是他最强的姿态。 游苏感受到邬成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也微微躬身,如风中细柳,随风飘荡,但任你风急雨骤,怎的也吹不断它。 仅是下一瞬,两人竟一齐对冲而去,两柄剑来回交接碰撞,发出哐当声响。 看似势均力敌,有心者却能观察到其实是游苏隐隐压制。游苏的剑招并不追求立马克敌制胜,反而像是黏着邬成的剑在打,他就是要让邬成必须不断地应对游苏层出不穷的攻势,而腾不出手来去念诀。 顾垚眼中神色流转,看出这瞎子的剑道造诣绝对不浅,并且对剑术的应用十分得当,老辣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又联想到昨夜遇见的莲剑尊者,不免猜测起她与游苏的关系。 莲剑尊者算得上是五洲女子剑修中的领军人物,靠着自创的莲生剑法硬生生在玄霄宗域内劈出了一座十三峰,成了玄霄宗的十三长老,是真正的女子剑仙。她成名百年,也就只收了一位女弟子,消失八年后首次露面居然是为了让他保护一个少年,恐怕是看中了这少年的剑道天赋想将其收作第二个弟子。 念及此处,顾垚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再看会场之中,二人依旧在缠斗,但邬成明显已经力有不逮,从之间针锋相对的局面变成现在步步撤退。他自认为剑技不凡,却也不如游苏对剑的感悟。 游苏从小开始就每日挥剑数万次,从不自恃天赋有所松懈,求的便是水滴石穿之能,这可不是谁都能轻易做到的。 一剑再次被击开,邬成彻底没有跟上游苏出剑的节奏,漏出了一个不小的漏洞。游苏敏锐察觉,他纠缠许久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立马提剑刺去。 谁料这居然是邬成故意露出的破绽,因为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缘故,邬成能够堪堪侧过身形只被墨松剑擦破腰际,而他也用受伤的代价换来了弥足珍贵的施术时间,一道火龙自掌心喷出,游苏碍于火焰之威只能拉开身位,身上黑袍也被烫出几处焦洞。 一旁的齐道东见邬成见血,眉头紧锁本想叫停这场愈发激烈的较量,但是又不相信自己的得意弟子会输,终是忍住了没有从座上站起。 游苏心头一沉,已是对邬成百分之二百的警惕,对方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方才那道火束中的威能远超自己那只学过数日的术法,这邬成很显然极擅术法之道,于是立马提剑再次杀去,不想给他任何喘息之机。 邬成压根不在意腰间渗血的伤势,他居然果断弃掉手中之剑,直接双手翻飞开始念诀。顾垚见到邬成双手动作,直接惊地差点拍案而起。只因他看出来了,这邬成双手所舞的根本不是同一道法诀! 他是要通过一次吟唱同时释放两个术法! 顾垚没有想到,这邬成居然还是一种极其罕有的先天道体——言音道体! 此道体天生就对声音极其敏感,尤其适合术法之道的修行!也只有身负这种道体的人才能做到同时施法,历史上甚至有一位言音道体之人,可以做到同时释放五道术法!这邬成只是灵台下境,就已经能够同时释放两个,未来不可估量! 顾垚看着场中二人,喟叹道这小小的出云城,何德何能同时育有卧龙凤雏两位少年天骄?还都藏得这么深! 就连柳城主也是一脸惊异,唯有邬成的师尊齐道东一脸自信,认为这场战斗已经十拿九稳。 游苏剑芒已至,邬成却不闪不避,他嘴唇翕动戛然而止,双手猛然合一!一道有形枷锁瞬间攀上游苏双腿,直接将游苏迅猛的身形拽住,游苏还想强行蹬地挣脱束缚,结果这道枷锁之上居然还附有急促的电击,让他浑身僵麻逐渐无力。 邬成施术完毕似是透支,正大口喘着粗气傲然地看着动弹不得的游苏,他又努力掐出一诀,之前那道火龙再次萦绕在邬成的手中。 “游苏,认输吧。”他的语气高傲。 游苏从未见过这样的缚身术法,哪怕是凝水境的凌真人施展出来的定身术也没有邬成这个难缠,让他如陷泥沼动弹不得。 所有人见此场景,当是这场鏖战终于尘埃落定。 可游苏没有放弃挣扎! 寒剑轻鸣,似乎要比游苏更加不屈,游苏感受着剑柄上传来的重量,只觉万籁俱寂,唯有师娘那句“相信自己手中挥过无数次的剑”一遍遍响起。 游苏抬眸,空洞瞳孔中爆发出极具穿透力的眼神,他轻拧剑锋,双脚使出御风梯之术,不顾被拽的血肉淋漓的小腿强自高高跃起,这从天而降的一剑仿若神罚!朗朗晴空下让人如见暴雨雷霆! 在场所有人仿佛都被这一剑慑住了心神,忘记了呼吸。 顾垚更是惊地直接站起,立马冲进场地要救邬成,心中还破骂道:娘的居然十八岁就悟了剑意!你要当剑神啊你! 邬成则是呆愣当场,面对着游苏的剑锋无力躲闪,可他却没有惧怕,反而是笑了,笑得心满意足: “我认输。” 第四十四章:平局?(少爷请追读~) 尘雾飞扬,柳城主和齐道东皆是起身凝望。 他们的反应比顾垚慢了一瞬,此时再想冲进场中救人已经来不及,只能寄望顾垚能够制止游苏的剑。包括他们二人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邬成此战必将遭受重创,不禁让人思考起这是否脱离了这场比试的初衷。 待到尘飞雾散,场中三人现出身形,顾垚一左一右各自搀扶着两位少年。 邬成其实并不需要搀扶,除了腰间的外伤以及一些衣物的破损,他的脸上甚至都算得上干净。反倒是游苏不仅被扶着,还以剑指地撑着自己,脸上是有些狰狞痛苦的表情,两条袍裤膝盖以下已经被扯得稀烂,露出里面数条焦黑的伤口。 众人有些出乎意料,惊奇为何游苏那般惊人的一剑一点也没有伤到邬成,反倒像是打在自己身上似的。但也有不少人看出其中玄妙,而其中齐道东的表情最为复杂。 他与柳城主对视一眼,柳城主心领神会,皱纹堆叠在一起给齐道东递了一个放心的笑容。 场中顾垚一边暗自缓缓从手心把温和的玄炁输入二人身体之中,一边朗声宣布道: “胜负已分,鸳鸯剑宗,游苏胜!” 场边之人有人不可置信,有人默然,有人愤恨,更多的人是热烈鼓掌为这场精彩绝伦、跌宕起伏的战斗喝彩,感谢着这场比试给他们带来的震撼。 顾垚又翻出两枚药光流转的灵丹递给二人,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 “上品灵创丹,不仅止血还能帮助伤口快速愈合,你们快些服下,不要强忍伤势。” “谢顾仙师。”邬成礼貌依旧。 游苏伸手接过,倒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开口道谢,只是微微颔首示意,顾垚也不在意,一脸满意地看着游苏。 就在这时,柳城主也“啪啪啪”的热烈鼓掌了起来,他笑意吟吟道: “好!不愧是我们出云城的少年!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远远超过了老夫年轻之时,这般年纪就有如此实力,即便是放在神山之中,也足以冠的上‘天骄’之名!未来可期,未来可期啊!” 受他言语感染,观众的欢呼之声愈发高涨,无论是修士还是平民都与有荣焉,对场中二位少年愈发的欣赏与敬重。 “顾师兄,我作为这出云城的城主,今日他二人此战着实令我感动。为此,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师兄肯允!”柳城主一脸正气道。 顾垚暗感不对,面色微沉,不明白柳城主这时候要搞什么名堂,居然还特意搬出了出云城城主的身份。 “柳城主但说无妨。” 柳城主闻言,双手负后,慷慨激昂道:“我出云城只是个离神山四千多里的偏远小城,放之神山或许都有很多人压根没有听过。但是今日邬成和游苏的出现,让我看到了改变出云城现状的希望!也看到了我们出云城光明的未来!因为他们向我们证明,那些天生就出生在神山周围、自幼就沐浴着神山之辉的人绝不比我们高贵!我们出云城一样能成长出让他们都追赶不及的天骄!” 一番振奋人心的发言让群众群情激愤,是啊,凭什么那些人就能千年盘踞在神山周围?而他们就只能被那些人称作为乡巴佬?又凭什么像我们这种偏远之城的人想往更近神山的城池移居,就得满足他们立下的那么多严苛的条件?我们出云城,一样可以人人如龙! “柳城主说的对!”有些大汉忍不住澎湃的心情,高声呼应道。 柳城主笑笑,压手示意安静,又娓娓道来:“邬成和游苏也算是我看着从小长大的,二人师承不同、家境不同,但他二人坚定的向道之心却是相同!今日他们俩的比试精彩纷呈,打得好!打出了我出云少年郎的血性!机智!勇敢!在我看来,这一场比试没有胜者,他们二人都是胜者!” “所以我恳请顾师兄,判这场比试为平局!今日之战,他们没有一个人应该被称作输家!” “说得好!”齐道东率先声援,之后几位坐着的宗主也都一一跟上。 顾垚眉头半锁,他算是搞明白这柳城主要做什么了,心中暗叹这人精师弟好一个先上升高度,然后再道德绑架的丝滑连招。 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为了维护那齐道东和邬成,甚至是整个出云城有头脸的修士之颜面。这游苏在此城中明显势单力薄,只是个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盲人少年,此番却赢了众星捧月一般的邬成,这在他们看来肯定是无法接受的,所以才借群众之势逼他将结果修改成平局。 游苏自然也听见了柳城主说了什么,他死死握住剑柄,心中既是委屈又是愤恨。 柳城主的漂亮话骗不了他,这个看似合情合理的不情之请一旦成真,成全的是他们的皆大欢喜,而牺牲的却是游苏一个人来之不易的胜利。 那些拍手称好的虚伪修士在游苏眼里宛如一群满腹流油的奸商,竟要将他的胜利果实也要硬生生抢去一半,还要粉饰上自己的标签。 正如柳城主言下之意,出云城只能沦为偏远小城的“敌人”从来不是某一个近神山之人,而是所有仰仗神山排斥外来者之人所集合的那个庞然大物。他游苏今日的敌人也不是只有邬成一人,而是邬成背后所代表的出云城中所有的地位卓绝者。 况且这场比试最开始顾垚就有言在先,胜负不是判断听学名额归属的唯一标准,所以不要拘泥于胜负。此时再加上柳城主的呼吁,平局就是顾垚现在最好的选择,既贯彻了他发起升仙会的初衷,又显现出他能理解柳城主口中的大义,而更受这满城百姓尊重。 游苏无力又无奈,有些绝望地松开了些握剑的手,只希望不要影响到他获得听学名额就好,至于这场胜利,他们想要便给他们吧…… “柳城主此言差矣!” 顾垚拍了拍游苏的肩膀,朗朗出声,引得众人噤声一片,没有想到他会拒绝这个看似让所有人都满意的提议。 第四十五章:我输得心服口服(王子请追读~) 游苏感受着背后传来的力量,有些惊讶地抬头望向顾垚。 坦白讲,游苏对顾垚的印象并不好,或许在别人看来顾垚是地位尊贵、严肃冷峻的神山使者,但在游苏看来只是一个以势压人的虚伪之人。如果不是为了迎合他而得到听学资格,游苏那天根本就不会违心认错。 顾垚没有在意少年的视线,接着道: “的确,这二位少年皆是难得的天之骄子,哪怕是我玄霄宗中,同境界能有此实力者也属少数。在这场比试里,他们都打出了自己的风采,对比自己而言的确不能算作一个输家。也正因如此,我更不能判他二人平局。” “无论胜败皆是馈赠,是他们今日应得的战利品。过程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此混淆了结果。败便是败,胜便是胜,判胜者败是对胜者努力的轻视,判败者胜也是对败者奋勉的侮辱。他们往后的道途还有很长,甚至比我们都长,还会经历无数的成败,与其让他们现在就像长者一样胜败看淡,倒不如让这些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记住胜不骄败不馁的真理。” “所以,游苏胜!邬成败!” 人群之前的激动经顾垚一说也平息了一些,外人确实没有资格为场中战斗的二人定性胜负,这是对他二人的不尊重。 柳城主和齐道东一排人面色凝重些许,但是仍然挂着表面的笑意。 这时人群之中有人嗓音尖利地喝道:“顾仙师,不是您说的不要拘泥于胜负吗?怎么现在又说得好像胜负很重要一样?况且……” “况且我觉得我哥没输!那游苏站都站不稳了,我哥认输是怕伤了他!”说话之人身形矮小,贼眉鼠眼,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赫然就是邬平。 “平儿!”邬家家主邬学庭冷声喝止邬平的发言,就连齐道东也收敛笑意,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为哥哥仗义执言的少年。 齐道东他们清楚,这并不是一场针对胜负的舌战,顾垚的话中有一万个漏洞又如何?谁说的更有道理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顾垚对此事的态度,他反驳就已经说明他今天就是要判游苏赢,哪怕人群有人不赞成他的观点也是一样。 那再继续争辩下去有何意义?反倒显得他们目的不纯了。 顾垚没有生气,他淡淡地看了邬平一眼,直接给邬平吓得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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