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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还有别的活物易如反掌,可对方却没有选择揭穿白泽的存在。这并非是白泽真的瞒了过去,而是奥数尊者从未试图窥探他的秘密。这份尊重,的确让游苏有些触动。 接下来一连两日,除了来送炭火和饭菜的侍女之外果真没有人来打扰,就连奥数尊者自己也未曾来过。 游苏倒是难得如此清闲,他没有选择为未来与过去而烦扰,只是简单地修行练剑,一如他还在莲花峰上的模样。 他也梳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终于被他发现了一个最关键的东西—— 从紫洵那里得到的乾坤袋,而那乾坤袋中藏着那正阳真仙留下的天醒灵光。 游苏有一股强烈的直觉,这绝对是揭开正阳真仙身上谜团的关键钥匙。 他试图探进神识取出乾坤袋里的东西,但徒劳无功,因为这乾坤袋的原主紫洵师姐尚存人世。 那么要解开它的唯一方法,就是破坏掉这乾坤袋上的禁制。 以常理来说,乾坤袋是由南阳洲天启神山所制,解开禁制也该去天启神山。这么一看,倒是和奥数尊者用来交换的条件对应上了。那么当务之急,就是尽快解决在北敖洲的任务。 两日的时间转瞬即逝。 奥数尊者果然来了,他今日依旧是一身花哨的道袍,与这冰天雪地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显得格外醒目。 游苏早有准备,又将白泽关在了房中后跟着奥数尊者出了门。 城主与雪乡居的老板已经等候多时,不知为何,今天的他们看上去比之前要镇定不少。 他们在前方引路,一直走出朔城,到了一处偏僻的冰谷之处才停下。 奥数尊者站在冰谷的入口,凝视着前方那片被皑皑白雪覆盖的神秘之地,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里面传来的不俗波动,他从未料到,这朔城之外竟真的隐藏着一个如此不凡的秘境,这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 游苏亦是感觉震惊不已,因为在此之前,他认为这两人一定会用别的理由将秘境之事搪塞蒙混过去,可却没想到这秘境居然是真实存在的? 奥数尊者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他没有丝毫犹豫就走上前,尝试着靠近洞口,但刚一靠近,一股强大的力量便将他猛然弹开,令他脸色大变。 “这……?”奥数尊者稳住身形,眉头紧锁。他身为洞虚境尊者,实力深不可测,却没想到竟会被这小小的秘境入口所排斥。 齐泰连忙解释道:“尊者,这秘境似乎对修为过高之人有着强烈的排斥反应。我们之前也曾尝试让修为较高的修士进入,但无一例外都被弹了出来。只有修为较低的修士,才能勉强进入其中。” 奥数尊者闻言,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原来,这秘境并非寻常之地,它有着自己的规则和限制,不容许外界的强大力量干扰其内部的平衡。 “你们之前为何不说有这个限制?!”奥数尊者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齐泰面露苦色:“尊者,实在是我们之前从未遇到过洞虚境的修士,更未曾想过会有如此修为高深之人前来探查。我们整座城中,修为最高的也不过化羽境而已。” 奥数尊者闻言,无言以对。他深知自己无法强行进入秘境,否则一旦引发秘境崩塌,那么秘境之中究竟有没有雪乡茶就说不清了,他反而还会变成破坏秘境的元凶,指不准还要担上责任。 “尊者大人,要不算了吧……”齐泰小声劝阻。 奥数尊者冷眼看向那谄媚的城主,隐隐咬牙。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游苏突然站了出来:“尊者,让我试试吧。” 奥数尊者闻言,心中一动。他看向游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确定吗?”奥数尊者沉声问道。 他并非不信任游苏,只是此行风险太大,他不希望游苏受到任何伤害。而且在他看来,游苏是一个很精明的人,这件事与他并无干系,他不该会主动请缨才对。 殊不知游苏也有自己的思量,看着那深邃的洞穴,游苏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我确定。” 奥数尊者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暗道这个少年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冷漠。 他拍了拍游苏的肩膀,随后递过来一张符箓,郑重地说道:“有危险撕碎它,我会立马破坏掉这个秘境。” 游苏将之小心收好,就缓缓走到了秘境的入口。 “城主大人,我应该可以进去吧。”游苏又提了提领口。 齐泰虽然对这个神秘的尊者徒弟感到好奇,但是也没有拒绝,而是笑着应和道:“真是名师出高徒啊,小仙长自然是可以的。” 话音一落,游苏就大步迈进了洞穴之中。 短暂的眩晕之后,游苏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只见四周奇花异草遍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灵气,仿佛步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他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这片神秘之地,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但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尽管这里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却也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与宁静。 游苏继续深入探索,逐渐发现了一些更加珍贵的灵草和灵药。这些灵物在外界几乎难得一见,但在秘境之中却仿佛随处可见。他心中暗自惊叹,这雪乡秘境果然非同凡响。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探索的喜悦之中时,一股危险的气息却悄然逼近。 第三百六十六章:师娘住过的水母? “尊者大人,之前怎么没听说过您还收了弟子啊……” 城主等在奥数尊者的身后,见有些沉默便主动攀谈。 “收徒难道还得昭告天下?”奥数尊者也不回头,依旧眼神凝视着漩涡般的秘境入口,“他是我放在人间历练的弟子,老放在那高高在上的神山上,是教不出好学生的。” 齐泰与李茗对视一眼,心中了然,这弟子的术算天资已经得到过印证,再从其如此高的修行天赋来看,哪怕这弟子身份是假,但至少也绝对是奥数尊者器重的晚辈。 “尊者所言极是,让齐某醍醐灌顶。齐某还总想着让犬子努力留在神山不下来,可这偌大人间,神山再大也不过就是一座山啊。”齐泰感慨道。 话罢,他却蓦然感到一阵心寒,只见奥数尊者扭过头来,眼神冰冷的让他陌生至极。 “谨言慎行。”奥数尊者只吐出了这冰凉的四个字,就又扭过头去。 那齐泰如释重负,心有余悸地冒出一滴冷汗。这时他才意识到,他方才顺着奥数尊者的意思往下说,竟不觉间就发表了轻视神山的言论。而仅凭刚才那句话,就足够让他家破人亡。 他悄悄瞄了一眼这个浮夸的尊者,蓦然觉得有些后怕,这难道是这个没正形的花道士刻意引导自己说出来的吗? “你可曾进过这个秘境?”奥数尊者蓦然发问。 “进过的……”齐泰答。 “以你化羽下境的实力,这秘境中的凶险可对你造成威胁?” “齐某只是堪堪逃命。” “连你也堪堪逃命,为何还能采摘到珍宝?” “这秘境颇为古怪,越强者反制越严重,我放了两个乡夫进去却完好无损的出来了。” “所以你是故意不说这个规律,让我弟子进去送死?”奥数尊者回头,脸上带着让人如芒在背的微笑。 “当、当然不是……只是连我都能出来,那……那尊者的弟子当然也能……毕竟他可是尊者的弟子啊……”齐泰颤抖地回答,只是他的眼神深处,似乎看不出太多的恐惧。 奥数尊者突然朗声大笑,笑的城主与老板两人莫名其妙。笑了良久,奥数尊者才道: “不得不承认……为了洗这个钱,你们背后那个人居然舍得下如此重本啊……两天造出这个秘境,不简单吧。” 此话一出,齐泰与李茗如遭雷击,皆是面如土灰。 “尊者大人冤枉,这秘境就在此处,我们没骗您啊!” 其声泪俱下的模样,貌似真的遭受了莫大冤屈。 奥数尊者根本没有正眼瞧这个唯唯诺诺的城主,“如果只是为了这点税银,大可不必下这么大手笔。他会这么舍得,是因为这东西不仅是给我的下马威,也是见面礼啊……” 齐泰闻言,那瑟缩的模样也消散了些,见奥数尊者已经挑破窗户纸,他也索性不装了。 其实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真正怕过面前这个洞虚境的大人,即便对方单手即可覆灭自己。 “先生说过,奥数尊者是这世上罕有的聪明人,先生很敬重尊者您。北敖洲的术数之道两千年前曾兴盛过一时,但还是因为与北敖洲人的风格不合逐渐没落,如今这条大道在北敖洲鲜有人走,但先生却大胆预言,有了尊者您的出现,北敖洲的术数水平有朝一日定能追平南阳洲。” “打住。”奥数尊者突然发声,打断了齐泰的讲述,“你家先生对我的评价嘛……” 齐泰怔了怔,还以为是自己马屁拍的太过,这奥数尊者准备自谦了,但这花道士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大跌眼镜。 “倒是挺中肯的。他真是亲口这么说的?” “我家先生的话,我自然是不敢乱编的。”齐泰陪笑着回答。 “看人看得挺准,可惜他不是算命的,预言错了。” “错?错哪儿了?” “若我活到五百岁,那么不是追平南阳洲那群老驴,是赶超。” 奥数尊者双手负后,得意扬扬地说道。 齐泰扯了扯嘴角,一时都被奥数尊者的恬不知耻和大言不惭整的有些无言。 “奥数尊者天纵奇才,化羽境时就得到了仙祖庙的职位足以证明这一点。”齐泰话锋一转,“面前之物的价值已经高过了朔城五年的税银,尊者拿此物交差,定能记一大功。这是我家先生特意为尊者大人准备的礼物,还望……尊者笑纳。” “我若不答应呢?”奥数尊者挑眉,语气轻佻,“我那弟子就会惨死在里面,然后我为救他导致秘境崩坏。包括雪乡茶在内的所有不合常理的商品就都可以用这个无迹可循的秘境做解释,你们甚至还能反过来倒打一耙,说是我破坏了你们朔城兴起的关键?” 齐泰暗自思量,这奥数尊者果真名不虚传,他看得着实通透。但让他费解的是,为何这奥数尊者都猜到了先生的用意,还要让自己的弟子以身犯险? 忽而,他想到了答案: “看来是我们猜错了……尊者这位弟子,对您来说并不重要。所谓的下马威,也就不成立了。” 奥数尊者却镇定自若地摇了摇头,“不,我很喜欢他。” 齐泰略感惊诧,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道:“莫不是尊者神机妙算,已经算准了您这位弟子能安然归来?” 奥数尊者依旧摇头,浅叹了一口气: “这世上很多东西,不用靠算也能知道啊……” …… 雪乡秘境。 游苏漫步于这片光怪陆离的秘境之中,浓密的草地每一步都让他有种踩在云端的错觉。如此茂盛的植被,在北敖洲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惜了……” 游苏自言自语,不知在叹息些什么。 他的目光偶然间被一株奇花所吸引,那花儿的花瓣晶莹剔透,宛如晨露凝结而成,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在这奇花异草的海洋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游苏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尖轻触那柔嫩的花茎,却未曾料到,这看似温婉的花朵竟藏着不为人知的凶险。 就在他的手指与花茎接触的刹那,原本光滑无痕的花茎上骤然生出无数细小的尖刺,犹如荆棘丛生,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游苏却并未因此退缩,反而以一种超乎常人的冷静,任由那些尖刺深深扎入他的肌肤。他的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仿佛那穿透肉体的疼痛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考验。 正当这奇异的一幕发生时,一块巨大的冰锥悄无声息地从头顶的岩壁脱落,带着坚不可摧之势,直愣愣地向游苏砸来。 那冰锥足有一个成年人大小,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刺骨的寒气,仿佛能冻结世间一切生灵。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生死危机,游苏却显得格外麻木。他并未躲闪,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只是静静地蹲在那里,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来临。 冰锥以惊人的速度坠落,最终轰然砸落在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瞬间溅起无数冰屑,如同冬日里最绚烂的烟花,美得令人窒息。 而游苏,就在这绚烂的冰屑雨中屹立不倒,衣袂飘飘,竟未沾染丝毫冰晶,仿佛他本身就超脱于这世俗的一切纷扰之外。 “果然如此……” 游苏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他缓缓开启那双深邃的黑瞳,淡红与淡绿的两色幽光交织闪烁,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他轻轻抚摸着被尖刺“扎伤”的手指,指尖光滑如初,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游苏会选择主动进入秘境的原因,当然不是好心作祟要帮助奥数尊者,而是有利可图。 早在入洞之前,未开黑瞳的游苏就能清晰地看见那个漩涡般的秘境之门。很显然,这所谓的秘境一定与邪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样类似的漩涡游苏只在一只邪祟的身上看过,那就是给他邪祟‘启蒙’的食梦鬼! 他曾和假扮成师妹的太岁一起进入过食梦鬼身上的那个漩涡,里面居然是一处独立的空间。 能够独立开辟出一个空间,这绝对是一个极其逆天的能力。稀有的空间属性即便是放眼五洲五千年的修仙史,也没有几位精通者,但无不是镇压一世的绝世强者。 而若是能斩杀这只邪祟,那么身为真主的游苏极有可能得到……不,是恢复一部分近似的能力。这绝对将是游苏往后战斗的一大助力,游苏当然不会错失如此机缘。更何况还有奥数尊者在此,他若能识破掉这秘境是邪祟作祟,不仅算是帮了他的忙,而且还会得到他的庇护,也算是一举两得。 “可惜了……” 游苏又念了一声,“可惜这不是独立的空间,而是你做出的虚影啊。不过……这能力也不错。” 原来,那些尖刺虽看似锋利无比,实则只是虚幻的表象,无法对他造成真正的伤害;而那从天而降的冰锥,也不过是邪祟用来考验他意志的幻象罢了。 他利用黑瞳,开始在这片秘境中仔细搜寻那头邪祟的真身。 勘破幻象之后,秘境的本貌也漏了出来,这就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冰谷中的空洞。 地面湿滑,却不是因为是冰,而是冰上还布满了青苔,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以免滑倒。 突然,游苏的目光定格在半空中,那里漂浮着一团漆黑的物体,形如一只巨大的水母,缓缓蠕动着,散发出令人反胃的恶臭味道。 他没有犹豫,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残影,以惊人的速度朝着那黑色水母冲去,手中墨松剑已经铮然出鞘。 黑色水母似乎也察觉到了游苏的逼近,它蠕动着跑远,还伴随着海浪般的声音。 梦境之属的邪祟一旦被勘破玄妙,便不再具有可怕的威胁。面对游苏的追击,黑色水母只能凭借敏捷的行动躲避。 可这冰窟密不透风,像是为这只漆黑水母专门制作的囚牢,它终究是无处可逃。 墨松剑发出一声清越剑鸣,游苏在冰墙上奋力一蹬,剑气雄浑,直指水母身下。 可就在此时,异变再生! 一贯逃避的黑色水母居然不再躲避,而是将身下所有漆黑触手一起张开,宛如一张巨口一般迎接着游苏势不可挡的剑锋! 游苏当即意识到上当,这黑色水母不光只会幻术,还有计谋! 可惜为时已晚,黑色水母的一根触手紧紧缠住墨松剑,然后迅速顺着剑身缠住了他的手腕。那触手仿佛拥有无穷的力量,猛地一拉,将他整个人拖入了水母那漆黑如墨的体内。 一瞬间,游苏被一种粘稠而冰冷的液体所包裹,呼吸变得异常困难。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仿佛被拖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与不安同时涌上心头。 然而,游苏并未因此而慌乱。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他深知面对这些污秽之物,任何一丝恐惧或犹豫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弱点。 跌落,又是无尽的跌落。 过往的美好生活像走马灯一样逐渐浮现,与师妹的嬉笑怒骂,与师姐的相敬如宾,与雪若的针锋相对,还有与师娘的彼此付出……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提醒着游苏以前生活的幸福,来让他对想要掌握自己命运的决定而后悔。 可惜这惑人心神的把戏,根本动摇不了游苏一分一毫。 正当游苏稳住身形,准备寻找着这诡异水母的弱点之处时,一道光幕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光幕中的图景并非他的记忆。 那是一个白裙飘飘的绝美仙子,她躺在与他相同的环境里,脸上的神色哀寂如心死。 可她也跟游苏一样,被一道偶然出现的光幕吸引去了注意。那道光幕里,居然是站在师娘的空房前拼命喊着师娘的自己。 随后,师娘宛如焕然新生,以美到令人窒息的一剑碎开了黑幕。 “师娘……也来过这里吗……” 游苏唇角勾起,蓦然生出一种与师娘命运与共的感觉。 黑色水母如同烟火一般炸开,溅出的黑血洒落在半透明的冰墙上,有种怪诞的美感。 死去的黑色水母也不知会不会想起,不久前的它也经历过了一遍类似的死亡。 第三百六十七章:师娘的声音 秘境之外。 奥数尊者双指一掐,唇角勾起,喃喃自语道: “看来解决了。” 他感应到游苏撕碎了那张传讯符,也同样感应到了这秘境的消散。 只见奥数尊者屹立如峰,其右手轻轻抬起,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却又显得游刃有余。在他的掌心之中,蓦然间,一道由无数繁复而神秘的线条交织构成的轮盘缓缓浮现,其上流转着淡淡的光芒,宛如星辰轨迹,透露出一股不可言喻的力量。 轮盘轻轻旋转,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一阵低沉而悠长的嗡鸣,好像真的齿轮旋转一般。而面前的雪谷冰山竟被无声无息地切出了一个洞口,其边缘圆滑如镜,无丝毫瑕疵。 城主与雪乡居老板看得呆若木鸡,奥数尊者对力量的精准操控让人跪服。 而在这令人震撼的一幕中,游苏的身影缓缓从洞口中走出,他的半张脸庞依旧隐于那略显宽大的衣领之下,双眸低垂,淡然自若,仿佛刚从一场闲适的漫步中归来,对于周遭的惊叹与诧异浑然未觉。他的步伐轻盈,每一步都踏在雪地上却又扎扎实实,尽显风轻云淡。 洞外的城主与雪乡居老板目睹此景,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他们的目光在游苏与奥数尊者之间来回游移,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 游苏能够活着从那危机四伏的雪谷冰山之中走出,不仅超乎了他们的预料,更让他们对奥数尊者的强大实力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与敬畏。 他早就算好了这一切吗…… 城主齐泰与雪乡居老板李茗,眼神中带着几分惊愕与敬畏,凝视着从秘境中毫发无损走出的游苏,以及他身旁那位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弧度的奥数尊者。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两人身上,为这紧张的氛围添上了一抹异样的光彩。 他们急忙迎上前去,言辞间的恭维如同春日里绵延不绝的细雨,纷纷扬扬。 “哎呀,真是名师出高徒啊!尊者大人,您这弟子,简直是天神下凡,从那危机四伏的秘境中轻松脱身,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齐泰边说边拱手作揖,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眼中闪烁着对权力的渴望与对奥数尊者的畏惧。 李茗也不甘落后,紧随其后,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的兴奋:“对对对!尊者的弟子,将来必定是尊者一样名震五洲、威震八方的大人物!” 奥数尊者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却未置可否。他的目光在游苏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中既有欣慰也有无奈。随后缓缓转向齐泰与李茗,那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与算计。 齐泰鼓起勇气,试探性地说道:“尊者大人,您此次莅临朔城查账,实乃我等之荣幸。如今邪祟之患已除,您又欣然接受了我们的‘小小心意’,相信定能向神山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至于我们之前谈及的合作……”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眼神紧紧盯着奥数尊者的脸庞,试图捕捉一丝满意的迹象。 然而,奥数尊者的脸色却突然阴沉下来,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哦?邪祟已除?见面礼?合作?齐城主,你这些话,听得我可是云里雾里的。” 齐泰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强作镇定,试图解释:“尊者大人这话说的……您派弟子斩杀了邪祟,这不就是等于收下了我家先生送来的见面礼吗?这收了礼,咱们当然就是一伙的了啊……尊者放心,这样的礼物,往后只多不少。” “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弟子活该死在你们布置的这个陷阱里面?要是自己解决了邪祟,就是收你们的礼?莫不是我弟子出来,还得给你们留那邪祟的活口不成?见面礼还是下马威,可不是你们说得算的。” 奥数尊者冷笑一声,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利刃: “至于所谓合作?更是你自说自话。我行事光明磊落,怎会与你们这些鸡鸣狗盗之辈为伍?” 齐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万万没想到奥数尊者会如此直接。他试图挽回局面,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尊者大人,您这是何意?我家先生是真心实意……况且,那不过是五年税银而已……我家先生许诺了,若是您放过我们这一次,五年,只需再给五年,我朔城将补交上二十年的税赋!” 但奥数尊者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冷冷地打断了齐泰的话:“那不过是五年税银而已?你可知你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是多少冻死饿死在风雪中的人的命?你以为我真是为了你这些银钱而来?你朔城欣欣向荣,可为何你朔城周边村落部落甚至朔城里的死人数量也日渐升高?!你钱能补交,他们的命你能还不成?!” “尊者……他们不过是凡人啊……就跟那雪草一样,几年一栽,总会又长出来的。我们北敖洲苦寒之地,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多死两个少死两个,根本就死不绝啊……”李茗在一旁也是苦口婆心般地劝诫,说的全是其肺腑之言。 可谁知真诚的话音一落,奥数尊者的身形突然变得模糊,仿佛融入了空气之中。下一瞬,他已出现在李茗的身后,手掌轻轻一挥,一股磅礴的力量瞬间爆发,将李茗的头颅击得粉碎。鲜血如同盛开的红花,溅洒在洁白的雪地上,李茗的身体无力地瘫倒,生机全无。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众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当他们回过神来时,奥数尊者已经收回了手,脸上冰冷的神色宛如变成了另一个人。 “替我谢谢你家先生的‘见面礼’,这——是我的回礼。”奥数尊者的声音冷若寒冰。 见面礼当然不是见面礼,而是下马威。 齐泰望着地上李茗的尸体,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他知道,奥数尊者与自家先生恐怕再也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而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小旗子也注定被不可避免的裹挟其中、身不由己。 奥数尊者并未就此罢休,他缓缓向齐泰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齐泰的心弦上,让他感到越来越压抑、越来越沉重。 “尊者大人……我朔城没有偷税漏税,您不能私自动刑啊……” 颤抖的城主企图唤醒奥数尊者的理智,再强的修士也不能随便击杀地方官员,这是神山律中的铁律之一。 “齐城主,”奥数尊者又恢复了那温煦的笑容,给人以人畜无害之感,这让齐泰心中略松一气。 “你这雪乡茶是从这秘境中来,可这秘境乃邪魔所筑。你乃化羽境修士,出身神山,应该知道发现一个秘境后的检查报备流程。可你一概没做,分明是知情不报。你作为城主带头从邪巢谋求邪果兜售给平民百姓,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与邪祟勾结。此刻起,你的城主之位作废,直到神山派人来核查,由我暂代你的城主之位。”奥数尊者笑着拍了拍齐泰的肩膀。 齐泰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尊者言重了吧……这秘境是不是邪巢我怎会知道……我顶多就是想私吞秘境这一小罪罢了……这样的人不少吧?呵呵,尊者别吓齐某了。” 现在邪祟被祓除,秘境不复存在,是不是邪潮自然无法证明,这也是齐泰狡辩的底气所在。 “达邦,把符拿出来让他死个明白。”奥数尊者随口吩咐。 游苏走上前来,将之前奥数尊者交给自己的那张传讯符摊开。 齐泰这才绝望地发现,这根本不是传讯符,而是一张珍贵的留墨符。 那符纸之上,赫然留着一滩蠕动的黑血,正是那洞中黑色水母留下的铁证。 …… 是夜,城主府。 游苏坐在之前的房中,白泽卧在茶桌上无聊地打着滚。 与之前不同的是,游苏今天打开了窗,看着窗外明亮的星月。 “你开窗干嘛?不怕冷了?”白泽乃雪山之灵自是不惧雪寒,所以它对开窗与否倒是无所谓,只是好奇。 “你在房里闷了一天,房内都是你身上的膻味,我透一透。”游苏还假装做出了个掐鼻子的动作。 白泽气得呲牙咧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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