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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自己早该想到这点,犹记得之前灰君教授他邪祟相关知识,就曾提过邪祟虽然被归类在生灵之外,但其实也同样具备一些与生灵无异的特征。例如彼此之间也存在争斗关系,即使是同脉系的也不例外。 之前这些邪祟不敢接近此地,定是因为有巨眼坐镇。此时巨眼死了,便纷纷冒出头来。 然而游苏的思绪却不止于此,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些血线应该是巨眼为了保护自己生出的衍生物,是它主要的自卫手段。 而这蜒蚰既然有腐蚀血线之能,它若想抢占这个地盘早就该入侵此地才对。它之前不来,绝对是忌惮着巨眼其它什么东西! 那么唯一能被它忌惮的,就只有那颗巨眼的左旋之力! 脑中如有电光闪过,游苏这才猛然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他自从醒来还未尝主动开启黑眼! 他能够视物的黑眼状态一直都是只有他主动调度才会出现,他现在已经能保持这种状态大半天不需休息。而无论是否开启黑眼入睡,每次醒来都会是未开眼时那一片模糊的状态! 可他这次苏醒,却因为太过震惊全然忘了自己一睁眼就能看见东西! 他缓缓伸出双手,注视着自己的掌心。 静下心来还是会发现视野仍然有一些模糊,但已比之前清楚太多! 抱着尝试的念头,游苏阖上了左眼只用右眼视物,晦暗空间里掌心果然变得模糊不可分辨;他又睁开左眼闭上右眼,掌心却变得比刚才双眼齐开更加清晰! 他兴奋地抬头环顾四周,这是他第一次—— 用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睛看清世界! 那颗巨眼,是真主的左眼! 第三百九十八章:小猫爱黏人 游苏赶忙内视识海。 那颗巨眼血肉可怖,极具血肉之属邪祟的特征,可识海之中那张金纸属于血肉之属的黑线下,却并无那颗巨眼的图案。 巨眼所在之处,竟是与太岁、金螅一样的独立于三系之外的特殊邪祟。 这更加佐证了游苏的猜测,巨眼必是真主之左眼无疑! 他暗道难怪在自己持剑逼近巨眼之时,这颗巨眼竟会那般轻易地束手就擒。甚至用束手就擒来形容都不恰当,更像是甘愿赴死一般。 那是因为它跟太岁、金螅一样,都是认出了他是真主所以主动献出了自己的力量! 游苏俨然已经发现了盲点,他曾以为斩杀邪祟就是斩杀罪臣收回真主力量的过程,但现在看来并非所有的邪祟都是罪臣。 三大脉系的邪祟并不会主动献身于他,那是因为它们是三大邪神的后代,三大邪神就是窃取真主之力的三个最大罪臣。而这些独立于三大脉系之外的邪祟,则更像是出自真主本源,是夹缝中求生的‘保皇派’。 游苏思绪收拢,顿觉谜团渐渐清晰。 他将视线放回眼前,那只恶心的巨大蜒蚰已经距离他们不足百米,再粗壮的血线也阻拦不住它的前进。 白泽急得跳脚:“游苏!你快想想办法呀!” 游苏牙关一咬,决定做一个大胆的尝试。 他按住躁动的白泽,“别怕,把我带到它的面前。” “你能打得过它吗?”白泽忧心忡忡,犹豫不前。 “打不过。”游苏很诚实,夹了夹腿,“但是打架不能光看力气,还得学会虚张声势。” 白泽闻言懵里懵懂的点头,心中却是腹诽: 这不就跟游苏要给它洗屁股,它弓背呲牙想吓退游苏一样吗?但还不是得屈服于这个坏蛋的淫威之下,被他浑身洗个遍。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虚张声势又有什么用? 它本着信任游苏的原则还是缓步前进,却也在心中暗下决定,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马就带着游苏崩撤卖溜。 眼见距离那蜒蚰愈来愈近,游苏亦是有些紧张。 他将墨松剑的剑柄握得极紧,却又突然松开,像是不打算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使用利剑。 他深呼一气,拉住白泽肩毛: “停。” 白泽尽管还是有些胆战心惊,但还是听令驻足。明明它才是第二次被游苏骑乘,也是第二次被人骑乘,却比那些被驯化千万遍的名驹更加听话。 或者说能让这头神兽言听计从的,也只有游苏而已,换作别人,恐怕连接近它都做不到。两人长久相处又共同患难,建立起的信任就是彼此间最牢的缰绳。 在游苏接近之后,万千悍不畏死的血线此时便如退潮一般向后疾退。游苏对它们下达这个命令当然不是想和蜒蚰决一死战,这些血线看似无穷无尽,却也有耗尽之时,游苏不愿见到无谓的损耗。 蜒蚰察觉到了游苏的存在,此时也停止了向前。它那四根宛如柱子一般的触须前倾,四颗白净的眼球倒映出游苏的身影,好似是想看清比它更早一步抢占此地的敌人是何模样。 只见游苏跨坐在白泽背上神情冷峻,毫不避讳地回瞪着这只强大的蜒蚰。 蜒蚰却完全不受影响,继续开始向前蠕动,仿佛根本没将这一人一兽放在眼里。 白泽顿时心凉半截,它心道果然,游苏的虚张声势根本吓不到这大鼻涕虫。好在它注意到这鼻涕虫蠕动的速度并不快,倘若它此时扭转前蹄逃跑,它有自信让这鼻涕虫追不上它。 可还没等它抬起鹿蹄,那大鼻涕虫居然又再次停了下来! 白泽注意到这只蜒蚰身上的墨绿色黏液开始鼓动,甚至大片大片地滴落下来,就好似一只被雄狮盯住的小白兔,两股战战抖若筛糠,甚至还惧怕地留下冷汗。 对于蜒蚰的变化白泽始料未及,更让它震惊的是,这坨大鼻涕居然开始后退了! 它真的被吓退了! 白泽惊愕不已,突如其来的胜利让它都有些懵,甚至怀疑是不是这怪物畏惧自己的英俊神武。 直到察觉到游苏再次全身趴倒在自己身上大喘气时,它才意识到这都是游苏的功劳。 “游苏!你太厉害了!你两只眼睛居然瞪得过它四只眼睛!” 游苏趴在白泽背上头疼欲裂,本闷声忍痛,闻言却也是被逗得哭笑不得。 尽管白泽说话天真,但情绪价值这块儿还是给的很足。 他左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左眼,那是让他头疼的根源。 透过他的指缝,依稀可见他漆黑的虹膜出现了一圈一圈的血线,宛如一个大海深处的漩涡,而漩涡旋转的方向,正是向左! “先背我回去……” 游苏声音虚弱,万千血线再次从他的身后延展向前,钩织成密不透风的巨网。 游苏感到左眼一股灼烧般的疼痛,好在他赌的没错。 自己真的继承了巨眼的左旋之力! 而且游苏能够笃定,这种能力,就是最为稀缺与神秘的空间能力! 所谓的左旋,切切实实就是在扭曲空间,以他自身为中心让视线聚焦之处的东西随之回转! 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好似从他的眼中伸出了一双无形的大手,扭动着视线的聚焦之地。而游苏作为扭转支点的左眼,自然承受着非人的疼痛。 尽管对这股力量的掌握还只是皮毛,在游苏的全神贯注之下,也仅仅是让那蜒蚰的四根触须微微左倾,但却已足以让那蜒蚰震慑。 因为游苏分析出了蜒蚰只有在巨眼死后才敢入侵的原因,蜒蚰是软体状的邪祟,没有骨骼的它远比别的生灵更难抵御空间的扭曲,尤其它体型还如此庞大,对付这左旋之力可谓是毫无办法,这也正是如此强大的它为何会如此忌惮巨眼。 只是它却没想到,杀了巨眼的入侵者居然拥有了与巨眼一样的能力! 游苏所谓的虚张声势,当然不是白泽想的那么浅显,他真正要做的是狐假虎威。而从蜒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表现来看,他的确赌对了。 又回到了之前斩杀巨眼处的空地,白泽小心蹲下,让游苏能缓慢挪下身子。 只是这双瘫软的腿触地时,身形依旧有些不稳,还是白泽眼疾手快,用前蹄扶住游苏才让他不至于跌倒。 “你没事吧?”白泽关心地问。 游苏却因这个细小的举动心生惭愧,他一路带着白泽赶往神山,一直以为是自己在照顾着它这个小累赘,现在却还得它搀扶才能站稳。 恐怕也正是因为这股优越感,才会让他如此自作聪明地认为白泽是幕后黑手。 “珍珠,抱歉,是我误会了你……” 游苏还是决定在白泽清醒时,郑重道一次歉。他因为疲惫声音也有些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艰难挤出,更显愧疚。 白泽庞大的身躯微微一颤,它低下头,用那双明亮而纯净的眼睛望着游苏,旋即给自己看不好意思了,头低的像是要在地上找草吃一般,支支吾吾道: “我、我也有错……我不该这么冲动的……我当时既委屈又生气,我想解释来着,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就糊里糊涂地跳下来了……还连累你受伤成这样……” “你生气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游苏靠在白泽的侧腹上,反手摸着白泽柔顺的毛发,温柔道,“所以我跳下来找你是应该的。” 白泽闻言,久久缄默,唯有硕大的身躯轻轻颤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像是在悄悄哭泣。 游苏本想再安慰几句,却突然感觉后背一空,幸好他反应极快,及时以手撑地才没后脑着地。 而稳住身子的下一瞬,就发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怀里。 他定睛一看,却发现是那个精致可人的少女! 此时的女孩正一个劲儿地往他的衣领间钻,一边钻还一边传来令人心碎的啜泣声音。 游苏被压得还是重重叩在地上,前胸后背都吃痛的他本想赶紧将光溜溜的女孩推开,可好巧不巧正好对上女孩抬起的眸子。 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再加上这小鸟依人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你把衣服解开啊……”女孩用幽怨的声音说着危险的话。 游苏剑眉微挑,算是明白过来。白泽是因为他的道歉喜疚交加、心旌摇曳,于是习惯性地想往自己的衣领间钻,毕竟这里是她待的最长时间的地方。 只是这女孩错将自己当做了小白猫,此时钻不进来,还当是游苏把衣领系得太紧了。 “你先起来,压得我好痛。”游苏呲牙道。 白泽闻言却一掌拍在游苏胸口,直给游苏拍的倒吸凉气。 女孩又气鼓鼓道:“你之前搂着我在雪地里走那么久,怎么也不说累、不说痛?” 游苏有苦难言,也知女人像猫这句话不是胡诌,更何况这她喵真是只猫。白泽正是被他感动之时,当然想与他亲近一些,他却做出了抗拒的反应,自然会被白泽埋怨。 “那时候你是猫,现在你是人……”游苏轻声求饶。 白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变成了这副陌生形态,于是赶紧从游苏身上离开。 游苏也早就闭上了眼,规避掉这难得的春色,只是方才试图推开女孩时触及的肌肤触感,还在指尖留有余味。 “完了完了,我怎么又变成这样了!”白泽在原地打转,急得焦头烂额。 游苏翻了个身子背对白泽,算是非礼勿视。 “你先冷静些。” 话音一落,白泽就停止了打转,她老实巴交地抱膝坐在地上,显得格外乖巧听话,小小的身子在这处猩红空间里像一轮皎洁的圆月。 注意到身后的动静消停了下来,游苏又柔声问: “你怎么能变成人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啊……” 游苏拧了拧眉,从白泽的语气来看它自己是真的不知道,也是疑惑道:“古书只云白泽能通人言,却没说能化人形啊。” “能变成人很稀奇吗?”白泽擦去眼角的泪花,担忧地问。 “神兽化人之事在五大仙祖那个时代不算奇事,因为那时天地间玄炁丰盈。神兽化作人形,进而留下后代传承则为一脉妖修。直至一千年后邪祟横行,它们以玄炁为食导致天地间玄炁锐减,能达到洞虚境的兽和人都愈来愈少,近一千年来更是鲜少听闻神兽化人之事,所以再无新脉妖修。” “为什么没有新的妖出现了?没有一只神兽能修炼到洞虚境界吗?”白泽又问。 游苏摇头:“当然不是,只是现在即使有神兽能修炼到这个境界,也不会选择化人。以前化人,是因为仙祖为人开仙道,兽类为了参悟仙道才选择化人,并让自己的后代变成更适合修炼仙道的人形。但现在的环境仙道已比以前艰难太多,化人只会让它们更弱小、更短命。神兽都是有灵智的生灵,自然不会自讨苦吃。” “也就是说,能化人的神兽都是很厉害很厉害的神兽咯。”白泽声音轻快了些。 游苏撇了撇嘴角:“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觉得你能化人是匪夷所思之事。” 谁知白泽被看轻了也不恼,像是很有自知之明,反问道,“对啊,我又没那么厉害,我怎么能化人呢?” 游苏摇头苦笑,自知从白泽口中问不出个所以然,转而自己找起了线索。 他将神识深入识海,唤出了那页金纸。 方才寻找巨眼所在之处时他就瞥见了,自己眷属那栏下那张新多出来的脸——正是白泽此时所化女孩的脸。 可为何是这张人脸? 他割肉喂血的,明明是神兽白泽啊。 师妹与雪若即使能够化蛇,出现在这里的也是人脸。那是因为妖修实际上是以人形为主体,人才是她们与生俱来的形态,妖修的本质就是另外一种人,所以她们才需要学化形以后天变成兽形。 但白泽却不同,它若是一脉妖修的开山之祖,那它该是以兽形为主体,毕竟兽形才是它与生俱来的模样,这一点该在它的后代才会改变。 但这显然与事实相悖,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蠢萌的白泽,在修为散尽之前真是堪比人类洞虚境的强悍神兽? 这可能吗? 实际上他方才讲解神兽化人之事鲜有时还有一个原因没说,那就是因为如今强大的神兽稀少,能找到同样可以化人的同族伴侣的机会渺茫,故而从根本上就无法诞生一脉妖族。 别的神兽想要化人尚且面临如此困境,更何况在神兽之中都算是极其珍稀的白泽一族? 所以无论如何,即便白泽真是修为散尽的大佬神兽,它也不该化作人形才对。 等等……这蠢猫这么容易被骗,不会是被骗的化成了人形吧?! 再加上那张与乾龙尊者极其相似的稚嫩容貌,游苏心中更加笃定这个猜测。 于是他赶紧脱离意识,想要找白泽问个清楚。 可他刚回归意识,就发觉胸口有些凉飕飕的。 再定睛一瞧,又对上了那双鬼鬼祟祟的闪烁双瞳。 他抽了抽嘴角,自己方才思索太深,都没发觉白泽这猫儿般轻柔的动作。 “你扯我腰带干嘛?”游苏严肃问道。 “我想钻进去……” 游苏一口气不知该叹不该叹,略微偏开视线道: “你不能变成小猫吗?” “变不了呜呜……” 说到这事儿,白泽急得又是一阵哭腔。 游苏更不忍推开女孩,只好正声道: “钻不进来,你可以靠着。但是你得先把衣服穿上。” “我没衣服呜呜……变成这样,连毛都没了!冷死我了喵!” 白泽还验证似地全身打量,看到一处后更是气恼地指向游苏腰带之下: “凭什么你就有!” 游苏扶额默叹,看来自己和这蠢猫一起洗澡早就被她看光了。 如今想要解释,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第三百九十九章:小猫依偎 “你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衣服?” 白泽惊喜地摆弄着游苏方才递给他的一件粉色襦裙,表现得格外惊喜。 “这都是我师妹的衣服。” 游苏谈起师妹,表情略显怅然。 他一共取出了两条裙子,将其中一条新的递给了白泽,自己则留着那件旧衣。 睹物思人,嗅着裙子上沁人心腑的女子芬芳,游苏不由得唇角勾起。 “你果然是个坏人。”白泽蹙起秀眉,鄙夷地看着游苏的背影,“你偷藏这么多你师妹的衣服做什么?” “她是我的道侣,这些裙子都是我给她买的,怎么能说是偷藏?” 好在游苏问心无愧,让白泽无话可说。 “你已经有道侣了啊……”白泽声若蚊蝇,宛如自言自语。 “你知道道侣什么意思?”游苏耳朵很灵,倒是有些诧异。 “当然知道!”白泽可不愿承认自己啥也不懂。 “那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难道不像有道侣的人?”游苏笑问。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是五洲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坏蛋。”白泽哼了一声,这句话算作她的回答。 她虽然一直跟在游苏的身边,但早在北极城时,她就知道游苏东躲西藏的原因了。 “那你觉得我像吗?”游苏蓦然反问。 白泽缄默良久,才幽幽道:“不像……” 游苏咧嘴笑了笑,“人都说你是带来祥瑞的神兽,我看也不像。” “你!”白泽气得习惯性呲牙,可人形态的她只有两颗小小的虎牙,模样不仅不吓人,反倒有些可爱。 “道侣是奥数尊者教你的?”游苏拉回话题。 “嗯……” “他是那种喜欢教坏小孩子的恶趣味大叔,他的话你不可全听。”游苏先是苦口婆心地教育,转而又忧心忡忡道,“不过他不是坏人,也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啊……” “我们自己都还自身难保呢。”白泽咕哝道。 “说的也是。”游苏浅叹,继而又问,“你怎么还不穿衣服?” 白泽闻言却扭捏了起来,捏着漂亮裙子俏脸涨的有些红。 “不喜欢?”游苏剑眉轻挑,依旧没有转头。 “没有啊……我现在穿。” 白泽否认作答,又拎起襦裙来回打量,旋即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开始了动作。 背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持续了许久才终于停止。 “穿好了。”白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 闻声游苏这才转身,却在转过来的瞬间左眼倏然瞪得老大。 只见白泽一身襦裙被她穿的乱七八糟,裙摆被当作了围领,系带被当作了手绳……明明是件偏厚的襦裙,却穿的衣不蔽体,露出大片柔腻肤光,再加上其天真的表情,简直是深谙穿比不穿更诱惑的真理。 游苏紧接着又迅速转回身去,略带愠恼道: “你这叫穿好了?!” 白泽本来一脸期待,此时也垮了下来,委屈巴巴道:“我又不会穿……” 游苏闻言也是无奈扶额,知晓白泽并未骗人,襦裙穿着漂亮,但穿起来也的确需要费些功夫。就是他也是和师妹肌肤相亲之后,才在师妹的‘教导’下学会亲手替她穿衣。 想让这只蠢猫自己弄明白这条裙子怎么穿,估计给衣服扯坏了都没穿明白。 游苏深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的耳根微微泛红,轻咳一声,郑重其事道: “我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问你。” 白泽一时有些懵,但还是愣愣地点头。 “你……多大了?” 白泽用食指戳着下巴,然后嘴里嘀嘀咕咕,像是在用奥数尊者教的方法在默数,良久还是泄气地反问道: “你多大了?” 游苏挑眉:“年将十九。” 闻言,白泽忽地雀跃起来:“那我比你大!” “那是多少岁?”游苏表现出对这个问题十分关心的样子。 “我也数不清,总之就是比你大!你要叫我姐姐喵!” “真是笨蛋。” 游苏无奈摇头,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然白泽看着是豆蔻年华的女孩模样,但至少她的实际年龄是不小的。如此一来,他心中芥蒂也少了许多,暗道幸好幸好,合法就好。 “你乖乖别动,我来教你穿。” 说罢,他缓缓转身,闭目前行,反正他早已习惯抹黑行路。 白泽没有多少男女之防,面对朝衣衫不整的自己走来的大男人也不闪不躲,还吐槽道: “你既然愿意帮我,刚才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出糗?” 游苏颇感无语,“我连看都懒得看你,何来想看你出糗一说。”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白泽自是也发现了自从自己变成人形后游苏就一直刻意回避她,终是问了出来。 “人有礼义廉耻,你为兽时有皮毛覆身,为人自该有衣服蔽体……” 啰里八嗦一通,游苏总算是将基本的礼义廉耻与白泽讲了个遍,当然她能听进去多少,游苏也无法保证。 “不过我不看你,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游苏走到白泽身后,忽地又道。 “什么?”白泽好奇地问。 “因为你这小丫头片子也没什么好看的。” 白泽皱了皱好看的秀眉,她不太理解游苏话中的深意,但也知道游苏是在看轻她,遂气鼓鼓道: “你在骗我,你之前看到我时瞪得眼睛老大了,绝对是看呆了眼。” 游苏被戳破谎言有些尴尬,无奈道: “总之说这么多,你切记做人的时候,就必须把衣服穿好来。你这样乱穿,都要给我师妹的裙子穿坏了。” “哦……” 白泽的脸颊有些红扑扑的,她低着头,双手揪着裙角,小声嘟囔着: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衣服怎么这么难穿。” 小白泽终究本性善良,听到自己差点弄坏游苏师妹的裙子于是心生愧疚,宛若做错了事般。 游苏自然不会成心怪她,只是希望她能好好穿衣。 他轻咳一声:“你先把它脱了。” 白泽轻声应和,便试图脱衣,但打一个死结远比解开它更难,再加上她此时束手束脚,根本不敢用力,生怕给这漂亮的裙子扯坏了。 “你帮我脱。” 游苏早有所料,白泽胡乱穿的,他要帮她脱下也不可能不看着来,故而只好缓缓睁眼。 视线凝聚之时,他呼吸还是略微一滞。姹紫嫣红的锦簇鲜花欣赏多了,此时见到这含苞待放的稚嫩花蕊,倒是觉得别具生趣。 美景固然养眼,只是游苏不解这蠢猫究竟是怎么做到该遮的地方全都遮不住的。 他只好不断自我催眠:这是只猫,而且是比我年纪还大的猫…… 他双手轻轻解开绑在白泽脖子上的裙带,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自然而又不失庄重。 “先把这个带子穿过这里,然后绕一圈……”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眼睛专注地盯着手中的衣物,手指熟练地摆弄着裙带,试图忽略那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和女孩特有的淡淡体香。 白泽乖乖地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游苏的动作,眼神中透着几分好奇与本能产生的羞涩。 她的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肩头,随着她轻微的呼吸微微颤动,偶尔几缕发丝拂过游苏的手背,带来丝丝痒意。 随着裙带松开,襦裙缓缓滑落,却又在即将一览无遗的关键时刻被游苏及时拉住。 “你自己提着,现在我教你怎么穿。” 白泽依言照做,听着他的指导,小心翼翼地接过裙子,按照游苏所说,一步步地穿戴起来。 虽然过程中仍有些手忙脚乱,但在游苏耐心的指导下,总算是将裙子穿得整整齐齐,不复先前的狼狈模样。那粉色的襦裙贴合在白泽的身上,更衬出她的娇俏与灵动。 “好了。” 游苏如释重负一般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后退了几步,与白泽保持一定的距离。 所幸白泽很老实,他也是避讳之心更浓,亲昵的换衣倒是不显得多么旖旎。 “现在记住怎么穿了吗?” “嗯嗯!” 白泽重重点了点头,旋即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光芒。 她轻轻转了个圈,裙摆随之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粉色花朵。 “我好不好看?” “凑合吧。” 游苏挪开视线,不敢多看,不过嘴上还是不饶猫,毕竟他可不想让白泽的尾巴翘到天上去。 “谢谢你,游苏。” 白泽忽然停下,声音软糯,带着几分感激与喜悦,捏着裙角的动作却暴露出她的扭捏。 做一只小猫时,她的一些小动作小表情游苏还无法理解,现在变成人之后,反倒更容易看懂了。 “再谢就脱了还给我。” “不要!” 白泽气得咬牙,心想这家伙真是讨厌极了,自己好不容易想跟他好好说几句话,他就要来挑惹我。 游苏随便找了块石头靠着,经此一役,着实让他身心俱疲。 “我倒是很好奇,你现在穿的好好的,那你要变成本体怎么办?裙子岂不是会被撑爆?” 闻言,白泽却显得毫不担心: “才不会。裙子是穿在这个我身上的,我变回大白泽又不会穿着这条裙子。” 游苏先是轻笑,旋即挑眉,隐隐感觉到不对。 妖修化形,其实更趋向于是一种法天象地的神通,妖修本体是藏在妖形之内的,所以不存在爆衣这一说,只要不是受伤的话,变身前是啥样,变身后就还是啥样。所以妖修不可能一直保持妖形,因为那本质上只是一种损耗极大的临时状态。 而游苏留意过白泽从神兽变成白猫的过程,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小变,并非突然生出的法相。 可白泽这句话不经意间透露出的信息,却似乎与妖修化形倒了过来,人形才是白泽的临时状态。 但……白泽怎么会认识到这点?她不是第一次穿裙子吗? “你不是第一次变成人?!” 游苏坐直身子,气势有些逼人。 白泽被吓了一跳,因心疼不想弄脏裙子的她一直站着,此时被游苏突然质问,活像个正挨训的小姑娘。 白泽吞吞吐吐,终是委屈巴巴道:“我没说我是第一次变啊……” 游苏瞳孔微张,这才想起好像白泽的确从未说过她是第一次变成人形。只是之前她从未提过她还有这个本事,第一次见到时更是表现得比游苏自己还要惊讶,这才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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