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姬灵若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只不过听到游苏承认的那一刻还是有些生气。 她转过身来,泄愤似的在游苏腰间拧着圈。 游苏也不喊疼,这是他应该承受的。面对面前这个第一个进入他生命的少女,他唯有愧疚。 “你怎么专吃窝边草啊你!”姬灵若嗔骂道。 “这也不是故意的……” 游苏表示无奈,只能说他的性格,注定了‘窝边草’更容易走进他的心。 姬灵若问这个问题,却不是为了埋怨游苏的,她也不想重逢的时候弄僵气氛。 少女叹了口气: “你知道师姐长什么样子?” “我亲近师妹的时候,也不知道师妹长什么样子啊。” 姬灵若却摇了摇头:“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 “没什么。” 姬灵若看着游苏的眼睛,突然觉得瞎子在师姐眼里,大抵是个优点吧。 “师姐人很好,不可以让她伤心知道吗。” 少女又扭过了头,她其实心软的很。 窝边草的难点便在这里,草与草之间也都认识,彼此熟悉,让她狠不下心来将别人拒之门外。 “我也不会让师妹伤心。” 游苏放下梳子,殷勤地替少女按起了肩膀。 “你还真好意思说这话。”姬灵若瞥瞥嘴,“不过你可别指望我帮你,自己想花心就凭本事。如果我觉得我受到了冷落,那我也冷落你。你若对我不好,那我就离开你!我可不会就一根树上吊死,听见没有!” 游苏心中感动,悄悄吻上了少女的后脑,他深嗅一口: “我永远不会让师妹离开我。” 姬灵若面颊泛着羞涩的红晕,其实她说这话也没有底气,就算游苏真的冷落了她,她又真的会舍得离开游苏吗? 游苏深知少女需要的安全感,他从后方环着脖子搂住了少女。 姬灵若身子先是紧绷,随后慢慢适应,放松地靠在游苏的怀中。 火虹石依旧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热意,两人就这样浓情蜜意地静默了许久,姬灵若觉得自己都快被搂出汗了,这瞎子怎么还没下一步动作? 搞什么?准备搂一晚上啊? 她觉得游苏是干得出来这种事儿的人,毕竟他刚做错事,便想在她面前装一晚深情的正人君子。 可是本小姐不仅要你深情,还要你深啊喂! 不然我这火虹石不白用了? 我这带蝴蝶结的特制小衣不也白穿了? 总不能我主动吧? 为了不浪费前期的准备,她微微扭了扭身子,坐得更靠下了些。 只见她微微抬起左臂,开始慢慢磨蹭,然后轻轻地夹住…… 游苏嘶了一声,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容。 师妹生性傲娇,对这种男女之事总拉不下脸来。 他是故意如此,总不能次次都要他舔着来。 悉索间旖旎自起,外面是寒冷的冬,房内却是温暖湿润的春。 第二百五十一章:姬雪若找到了排解疲惫的方法(5.2k求订阅啦!) 一点明烛,一摞文牍,半杯香茗。 女子捧着案牍批阅,青丝如瀑布般垂落,与她身上那乌色的蟒袍融为一体,神秘而优雅、深邃而高贵。 “花长老在蛇祖庙的后池中发现了有两名族人在磨镜,要严惩?!唉……蛇族无男丁,族内女子欲念无处排解,用些手段发泄一下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可却不该轻视蛇祖威严,必须杀鸡儆猴、杜绝此事。” “金鹏一族还算言而有信,收了莲藕心之后已经确定将和我蛇族达成结盟关系,还邀请我去参加金鹏圣子康复后的宴会……如此一来,我蛇族在星曌神山也算是有了依仗。回归神山之时,指日可待……” 偌大宫殿清幽寒凉,姬雪若蹙着眉揉了揉太阳穴,随后借着宫灯开始细细品读面前的最后一封信笺。 姬雪若每天要读的文件信笺很多,但却特意将这一封信留到了一天忙碌的最后,因为这是妹妹从中元洲寄来的信。 这封信翻山越岭、漂洋过海,花了极大的代价才到她的手中。 因为人妖两族关系紧张,明面上禁止私人通信联系。还是三长老人美心善,借着碧华峰的名头与妖族搭起了桥,这才能光明正大替姬灵若寄信来。 信的前几页都是姬灵若说的大白话,洋洋洒洒,大抵意思就是在向姐姐报平安,将她在玄霄宗的待遇处境都事无巨细的说明。 随后还表达了对姐姐的思念之情,毕竟两人不期而遇、又匆匆离别,这对分别三年的姐妹又再次相隔两岸。纵使两人因男人的问题产生了一些纠纷,但姐妹终归情深,情比金坚。 只不过字里行间,姬灵若还是有意无意地‘炫耀’着游苏与她的日常。 例如今天师兄给我买了新衣服呢,师兄又带我去吃好吃的了,怎么还带我去莫邪城这么远的地方旅游啊?都说了让他别老破费了…… 信中没有一句在说“姐姐你看,你喜欢的男人天天跟在我在一起宠我呢”,却好像……句句都在说。 姬雪若轻摇螓首,苦笑一声。 姬灵若身为异族,独在异乡,她其实是担心的。她深知报喜不报忧的道理,相连的神感会将身体感受到的强烈刺激反馈给另外一个人,所以她对妹妹信中的内容不全然相信。 例如前段时间,她就通过神感感受到了妹妹身上传来的剧痛,当时的她忧心如焚,好在剧痛很快缓解。 但这次剧痛只是昙花一现,妹妹寄来的信中洋溢着真心的喜悦,说明灵若在中元洲过得很好。 那个瞎子,做到了他应该做到的。 姬雪若当然不会因为姬灵若的得瑟而生气,只是内心中还是涌出一点酸涩。 她与游苏短暂相处,却堪比共处百年,那在玉环池并肩作战的经历,仿若烙印一般烙在了她的脑海中。 话本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在共度难关之后往往会表明心迹,然后如胶似漆地待在一起。可她与游苏,却在最该热烈相爱的时候被迫分开。 种族,地域,责任,身份……种种桎梏令他们爱而不得,只能相约以后。 她不行,但灵若可以,灵若能和那个瞎子形影相随,便也够了吧…… 时间会磨砺掉一切,或许那个瞎子忘记她是最好的结果。这样她才能没有负担的继续完成她该完成的使命,而妹妹,也可以独享爱人的爱意了。 这般想着,姬雪若悠悠叹了口气。 像是认命,又像是在哀婉着什么。 读完姬灵若的署名,她以为信便该到此结束,可后面,却还有一张信纸。 姬雪若微蹙黛眉,橘红的灯光下,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仿佛都明艳了起来。 姬雪若自恼不已,刚刚还在想相忘于仙道,现在就因为这可能是那瞎子寄来的信就这般开心,实在太不争气。 她轻吐清气,缓缓展开最后一张信纸。 “万籁寂无声。衾铁稜稜近五更。 香断灯昏吟未稳,凄清。 只有霜华伴月明。 应是夜寒凝。恼得梅花睡不成。 我念梅花花念我,关情。 起看清冰满玉瓶。 偶得一首小词,赠给雪若小姐,还望喜欢。 ——游苏。” 姬雪若情不自禁,将信上的内容念出了声。她饱览群书,对这首词中的意味体味莫名。 她微微抿了抿唇,抬头环顾四野,顿时生出恍如隔世之感。只觉这词中情景,竟与此刻自己的所见所感是如此接近。 室内沉香已尽,残灯如豆,室外明月高悬、霜华遍地,而她也被身上的重担压得睡不着觉,在这幽冷寒夜,还在这里批阅奏折。 这首词的上阕,仿佛就是为她所作。 偶得小词……是他自己写的吗? 再看下阕,冰寒大地,长夜无眠,词人由自己的‘吟未稳’,联想到了梅花的‘睡不成’。 “我念梅花花念我,关情。” 原来上阕说的不是她,而是游苏自己。 而下阕中被寒雪压弯了腰,导致烦恼的睡不着觉的梅花才是她。 原来在他眼里,我是傲寒素艳的梅花吗…… 姬雪若眸子清亮,嘴中却是不屑地啐道: “这瞎子也未免太自作多情,他怎知我就会睡不着,又怎知我睡不着的时候会念着他?呸……” 还将自己对梅花的怜念比作清透不化的冰,也真是够不要脸的。 姬雪若虽这般说、这般想,可她略微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情感。 她悠悠浅叹,她从未向任何人抱怨过自己的命运。可这瞎子目不能视,却心如明镜般看见了她身上如繁雪般沉重的责任。 原来,他真的懂我…… 姬雪若摊开信纸,想要给妹妹写上一封回信,顺便……也给那瞎子回一封。 可她思来想去,却不知该如何动笔。她用冷茶提神,却也无济于事,于是暗暗摇头,疲惫地又揉了揉山根。 劳累一日,她的思绪已经怠惰,根本想不出该怎么回信。 遂只能无奈作罢,起身回到了床榻。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她却怎的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脑海中那个瞎子的样貌挥之不去。 “算算日子……他们好像有八日没做了吧……是分开了吗?” 少女看着天花板,双颊已经泛红。 她不知自己怎么将这种事记得这么清楚,算这东西又是为了什么。 算账,没错,肯定是为了算账! 可算什么账? 欠了我多少次吗…… 呸呸呸! 姬雪若轻轻拍打自己滚烫的脸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这具不争气的身体,却莫名的感觉到一股散不去的空虚。 “蛇族无男丁,族内女子欲念无处排解。” 姬雪若又想起了自己刚才的批语。 要不还是别严惩她们了,口头警示一下就好了…… 毕竟她们也是情难自禁的吧…… 姬雪若做贼心虚般收回自己伸进绣蟒睡裙里的手,狠狠地掐了自己软腻的大腿一下。 都怪这瞎子写信来挑惹我! 我本来根本没空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忽然,她感到一阵微弱电流趟过一般的苏麻,就聚焦于她的心监儿上。 她的表情一僵,很快就意识到这感觉的来源所在。 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该来的他还是来了。 “这对不知羞耻的小情侣!天天来,天天来,不会厌烦的嘛!” 姬雪若嗔骂一声,随后如鸵鸟一般用被子将整张涨红的俏脸都给闷住。 “这个骗子……居然骗妹妹也……” 巨大的床榻上,隆起的被子几度变幻形状。 姬雪若也想明白了,与其像前几次一样费尽力气去抗拒这无法切断的相连神感,还不如好好享受。 就当……就当是那瞎子在服侍她这个不容易的族长吧…… 这个人前尊贵、自持坚定的少女,终于在深夜得到了缓解一身疲惫的机会。 如果说相连的神感在这种情况下会变成一种伦理上的困扰,那么解决的方法她们已经找到—— 那就是找同一个道侣…… 第二天天光大亮,日日早起的姬雪若第一次这个时候才起床。 柳婆婆没有询问少女原由,她也觉得这个少女平日里有点太累了。 看着姬雪若春光明媚的脸,柳婆婆欣慰笑道: “看来大小姐昨夜休息得很好,其实您不必事必躬亲,多像昨夜一样忙里偷闲,也能轻松一些。” 姬雪若轻挑黛眉,忙里偷咸?? 她双颊泛起一片粉红,摇了摇头,看着素雅的院子,忽地道: “柳婆婆,给我的院子里多种些梅花吧。” 柳婆婆闻言顿时两眼放光,自家大小姐一向忙于政务与学习,除了极重要的场合,根本无心去管衣食住行等外物。向来都是她安排什么,大小姐就用什么。 今儿个,还是大小姐第一次主动对院子提出要求吧? “可是大小姐,为何非要种梅花?” “突然喜欢上了,不能种吗?” “倒不是不能,只是蛇族向来都不种梅花的……” 姬雪若蹙了蹙眉,不解地问:“为何?” “蛇族只有女眷,又靠蛇祖之血生育,所以往往都是守节终生,一辈子见不到红……而梅花又常被称为血梅,谁若是种在家门口,那便代表……” 话已至此,不言而喻。 姬雪若羞红了脸,嗔道: “蛇族何时有这破规矩?种个梅花还跟清白扯上关系了?除了红梅,还有白梅、黄梅、紫梅……难道都不能种了?” “大小姐说的是……那我今日就去安排,给您院子里添上三株梅花树。” 等等……姬雪若眉毛扬起,就我一人? 她是蛇族里唯二真正没了第一次的人,柳婆婆不说还好,说了之后就她一个人院子里种梅花,那被族人看见,岂不是将她架在火上面烤? “咳咳,为了改变蛇族这种封建的思想,我决定,给每一个族人的家门口都种上梅花!梅花香自苦寒来,说的正是我们苦尽甘来的蛇族!” 本女帝还不信了,种个梅花而已,还能一整个族群的清白都丢了不成? …… “我要送你 日不落的爱恋 紧牵着心把世界走遍 你就是庆典 你就是晴天……” 上午时分,姬灵若还在补着觉。而游苏则在院里哼着小曲儿,躺在靠椅上闭目养神。 要论起昨夜的激烈战况,那的确是符合这首歌的原名《日不落》了。 “师弟唱得真好听。” 望舒笑吟吟地坐在游苏旁边,由衷夸赞。 她端来了一个她特意烘好的火炉,为游苏驱寒。 火炉很大,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无形中贴得很近,仿佛只要动作稍微大点,肩膀就能彼此挨上。 “师姐过奖了,我随便哼哼的。” 游苏傻笑着挠头,他方才回味太过专心,都没注意望舒仙子已经悄无声息地坐在了他的身边,他便没好意思再唱。 “师弟随便哼哼都好听。” 望舒的执意夸赞让游苏无奈一笑,察觉到手边火炉传来的烘热暖意,他心中感动。 “师姐不必如此的,我没那么冷。” “可是我冷啊。” 望舒仙子伸出骨节玲珑的手掌,靠在火炉前取着暖。 游苏闻言心中一痛,师姐浑身没有温度这点,他已感受颇深。 昨夜和师妹讲开之后,他也能更坦诚的面对自己的情感。 他心下决定,缓缓伸手,捉住了望舒仙子冰肌玉骨的手。 望舒一动不动,怔怔地看向双眸清澈的游苏,从这个瞎子的眼里,她感受到了一种不明的情感。 曾经这种情感被师弟藏得很深,现在却赤裸地暴露了出来。 她不知为何,面对着别人的感情第一次觉得有些羞赧,竟缓缓垂下了螓首,但依旧任由游苏粗粝的手在她的手掌上摩梭,只觉有沁入心脾的暖流从这手中源源不断传来。 游苏抓着望舒的手,和她一起烤火: “师姐的手还觉得冷吗?” 望舒仙子乖巧地……点头。 游苏略感尴尬,不过望舒仙子便是这般,不会说谎。 游苏的手与火盆,又怎么会轻易让这先天无温之人升温? “那就再捂一会儿,多捂会儿就不冷了。” 游苏恬不知耻,贪恋着手中这如冷玉般的手感。 “嗯……” 望舒仙子点头之余,竟也微微用力,抓住了游苏的手,像是害怕他跑掉一般。 “师姐的手是世上最珍贵的手,不可以用来生火烧炭知道吗?”游苏宠溺地捏了捏手中的软腻。 “哦……” 炭火噼里啪啦的响着,游苏恬然笑笑,安静地享受着与师姐的温存时光。 “师弟不在乎男女授受不亲了吗?”望舒仙子忽地问到。 游苏微微错愕,才想起刚上山时,对于师姐的亲近他都是避而远之,男女授受不亲的借口被他常常挂在嘴边。 可时至今日,才过去几个月而已,他已舍不得面前的少女松开。 “因为现在师姐对我而言,也是特别的。” 游苏言辞真诚。 望舒不由想起当时师弟向自己解释男女有别却不用跟师妹疏远的理由,便是说因为师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而现在,她也是了。 一股暖流自然地从少女心间流出,游苏清晰地感受到少女的手变暖了一些,是由内而外的暖。 “那……是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喜欢。 游苏一直想要教会师姐喜欢与喜欢的差别,此刻终于找到了机会,可他正准备开口,却被身后揉着惺忪睡眼的姬灵若打断。 “师姐,走啦,我们该去三长老那里了。” 游苏难以避免的感到有些窘迫,清晨还在和师妹缠绵,此刻却当着她的面握着别的女子的手…… 但要他因为畏惧师妹就主动松开,那也是不可能的。 好在望舒及时替他解围,少女不舍地松开了手: “师弟,我要去碧华峰了,回来你再告诉我吧。” 游苏便顺势松开了手,放在火炉上烘着,只觉来自师妹的视线比这火炉还要炙热。 他本想跟着一起去,却觉得此刻还是不要插在两女中间为好: “这样啊,那师妹师姐你们注意安全,我中午等你们回来吃饭。” “我们不回来吃,你自己解决吧。” 姬灵若居然还点了淡妆,美得不可方物。 “师姐,我们走吧。” 说着,姬灵若就挽住望舒的手臂,拉着她准备离开。只是转身之时,不察地用脚尖踢了游苏的小腿一下,像是以此泄愤。 游苏一脸已老实求放过的表情,但心中却是好奇,这两人一定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不过他对两女有着充分的信任,该知道时他自然会知道,所以不会强求。 偌大莲花峰上,又只剩他独自一人。 “要不……再去寻师娘吧?” 游苏连忙摇头,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万一师娘嫌弃他来的频了怎么办? 正这般想着,怀间传来一股微弱的震动。 游苏赶忙掏出,才发现是那块璇玑令。 他才想起与何兄约定要用璇玑令保持通讯,可他昨夜洗完澡之后就换了身方便脱的宽袍,就连乾坤袋都没带在身上。 直到今日天明,才将那些装备放回身上。 他心知失信,赶忙输入玄炁到那璇玑令中,才发现积累的信息密密麻麻,竟占满了这处意识空间。 “游老弟,在吗?” “游老弟还没休息吗?” “游老弟,我想我拜承影尊者为师可能没那么简单。” “游老弟,我劝你离那个桃夭夭远一点。” “游老弟把璇玑令掉了吗?” 何兄发来如海般的信息洪潮中,竟还有一条是灰君发的—— “收到请回复,何空月说你可能遭遇了不测。” 游苏剑眉微挑,才知何兄竟都担心他到这种地步,顿时自责不已。 而游苏,也看见了何空月刚才发来的最新一条讯息—— “我爹要见你。” 师娘的……爹?! 第二百五十二章:游苏姑娘是月儿的心上人?(5.2k) 恒高城内,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高耸的楼宇与繁华的商铺相映成趣,热闹非凡。 游苏走在大街上,思考着该买什么见面礼才好。 他总共拜访过何家两次,第一次是去调查师娘的事情,第二次则是昨日送何空月回家。 此番拜访何家却不同以往,这次是何家家主正式邀请,岂能再双手空空? 更何况……这还是师娘的亲爹…… 宽泛来讲,甚至他还能喊对方一声师公,如此一来那便更不能怠慢了。 可问题是初次见面……到底该送什么好呢? 游苏实在是犯了难。 …… 书房一隅。 窗外的斜阳透进来,为这宁静的空间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何空月坐在桌边,一身暮云灰色的流云长袍,发上系着束带,眉宇间英气十足,可眸中却是肉眼可见的懊悔。 舟车劳顿,她自是十分疲惫。可她其实昨晚一整夜都没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举着那枚璇玑令就等着一句回音。哪怕不长聊也好,回复一句明日再聊她也能安心闭眼。 但游苏似乎是忘了与她用璇玑令联系的约定,她便整晚都处在期待与罢休的纠结之中,彻夜难眠的她只得使出夺命连环计,源源不断地发消息企图引起游苏的注意。 可却如秤砣掉在棉被上——没有回音。 何空月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仅仅是一个回信而已,游苏若是看到消息肯定会回,他绝不是在故意冷落她,但她还是觉得十分失落。 或许游苏真的忘了,又或许他在忙别的事情…… 但他能忙什么忙一整晚呢? 源炁,眷属……小别胜新婚吗…… 何空月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青裙少女的影子,莫名觉得心中一阵酸涩。 不不不,游老弟应该是赶路太累了,躺下便睡着了才对。 嗯嗯,肯定是这样的。 直到外面天色大亮,何空月揉着酸涩的双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患得患失了一整晚。 等他早上起来看见我发的这么多条消息,会不会觉得压力很大,又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啊? 何空月懊恼不已,为什么璇玑令不能制作出一个撤回消息的功能啊!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何空月只得起床,到书房用早习来麻痹自己,不去想游苏不回消息的事。 但这假学习依旧没能坚持多久,何空月暗感气愤,这般下去她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不行!今天她必须要当面见到游苏! 然后警告他璇玑令传输的消息很可能都事关性命,是重大消息,必须第一时间阅读并回复! 可是该用什么理由将游苏骗来呢? 何空月思来想去,觉得都不方便用自己的名头邀请,当然不是因为这一整晚的消息轰炸而不好意思。毕竟两人昨天才分开,很容易被游苏觉得他有些过于黏人。 游苏这么想要让那个女人回归何家…… 那么就以父亲的名头邀请他好了! 他看到之后,一定会义无反顾地来何家! 反正父亲现在性格乖僻,几乎算是以闭关之名软禁在了他自己的房间之中,游苏就算来了也不可能见得到父亲。 事实证明,她的计策没有失算。 游苏终于回复了她的消息,并且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但现在的问题,便是该如何向游苏解释她的父亲又突然不方便见他了呢? “大少爷,游公子来了。” 门外,侍女的声音打破了何空月的冥思苦想。 “咳咳,进来吧。” 何空月连忙揉了把脸,还整理了一下领口,她仿佛忘了游苏是个瞎子一般。 木门被无声推开,何空月顿时眼睛一亮。 好美…… 等等,这是游苏?! 这瞎子……怎么还点淡妆打扮了啊?! 只见游苏身材修长,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如刚剥壳的鸡蛋;黑发如墨,束于项后,用一根玉簪轻轻挽起;还一改常态身着一身青色长衫,衣袂飘飘,宛如水上清风,清新脱俗。 “游老弟这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何空月起身相迎,一时间没能适应风格这么……温柔的游苏。 她一直觉得游苏长得很俊,游苏以往的穿衣风格都很贴合他低调沉稳的性格,光是看着,就觉得他很阳刚坚毅。 可今天这身倒是柔和得很,俨然从一个内敛深沉的年少剑侠,变成了一个柔弱清澈的书生郎。 游苏下意识摊开双手,蹙眉道: “何兄可是觉得我这身不好看吗?” “那倒也不是……游老弟怕是不知道,光你这张脸,在凤栖楼白嫖都够了。” 凤栖楼是恒高城最大的青楼,装潢服务等各种指标在中元洲首屈一指。 “看来何兄这事儿没少干。”游苏走进屋子调笑一声,“我还担心何兄觉得我穿得不体面,体面便好,那我这银子就没白花。” “银子?你花什么银子了?” 何空月领着游苏坐下,自己也坐下倒起了茶。 “我怕我穿的太随意,为了给令尊留下好印象,我特意去卖胭脂水粉的铺子里,请那里的姐姐替我量身打扮了一番。” 游苏自己看不见,是搭配不了衣服的,所以日常都是以黑色为主避免出错闹笑话。 何空月略感惊诧,没想到游苏竟这般重视此次会面,也不知是不是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那些女子就喜欢春风马蹄疾的明艳少年郎,所以给你打扮的过于招展了。依我看,还不如你之前穿的顺眼。” “啊?那要不我赶紧换回来吧。”游苏作势就要脱衣服。 “诶别别别!” 何空月连忙制止,就算不如之前顺眼,但这种风格的游苏可还是第一次见,她可得多看几眼。 “不必如此,还是挺好看的,而且我爹临时有事,怕是要失约了,你不必这般紧张。” “令尊临时有事吗?”游苏略感失望,旋即笑道,“那令尊先忙正事,我下次再来也是可以的。” “实在不好意思。” 何空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根由紫檀木精心雕刻成的毛笔,笔杆与笔毫的连接处还巧妙地镶嵌了一颗璀璨的宝石,为整支古朴的毛笔增添了一抹华丽的色彩。 她将之递给游苏,“我爹也颇爱诗文,听闻过你所作的《爱莲说》,对其大加赞赏,这支紫珠笔便是我爹因为失约给你的歉礼。这支笔不用蘸墨,可以一直书写。游老弟千万要收下。” “不可不可,令尊是何家家主日理万机,当然是忙正事要紧。我下山一趟又没什么损失,再者说我来也不光是拜访令尊的,也是来向何兄赔罪的,哪能受这重礼。” 何空月闻言浅笑不已,原来游苏也对没回她消息深感歉疚,她顿时心情大好,将笔强硬地塞到了游苏手中: “你若不收,我爹没准还会觉得你是生气了,再不敢请你。这点礼物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你便收下吧,就当……就当是为兄送你的。” 游苏见何空月都这般说了,也只好笑纳,旋即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各种包装精致的礼盒放在桌上。 “你这不会都是送给我爹的吧?” 何空月可是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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