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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路历程,不屑、不甘、怨恨、自我怀疑、习惯、期待…… 千华尊者暗叹一声,暗恼那个瞎子评价自己真的没有评价错。自己真是个贱女人,那明明是个肆意玩弄自己、从未将自己放在眼里的的恶魔,自己却因为他偶然流露出的那点温柔生了情。 但欲终归是大于情的,她现在赌在游苏身上,赌对便也认了,反正她需要的正是游苏能给她的,她不但不亏还小赚;若是赌错,她亦会果断斩断欲念,毕竟她最擅长的就是夹缝中求生。当年那个老太婆将她喊到床边的时候,也是她亲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进来吧。” 千华尊者褪去了被撕得凌乱的裙袍和丝袜,明艳的胴体一闪而过,只自己换了身干净的里衣。 恭候在外的侍女便轻手轻脚地进门,走到千华尊者的身后时,侍女没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千华尊者的雪颈,那里有个鲜红的草莓。 她心中惊愕,暗道那个离去的蛮族少年真是厉害……不仅是唯一完好无损从阁主房里离开的男子,还给阁主身上留下了‘勋章’…… 侍女替千华尊者穿戴好一身崭新的华丽服饰,旋即又贴心地递上了一条用火蚕丝织成的珍贵围巾。 千华尊者并不惧寒,围巾显然是用来替她遮挡脖边的印记的。 但华美仙子并未接过,这让侍女吓得战战兢兢,以为是自己多事。 “围巾赏你了。” 千华尊者难得笑了笑,然后就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侍女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暖绒绒的围巾,旋即立马跟上了自家阁主的脚步。 “让你策划的几场宴席都准备好了没有?” 侍女觉得阁主今天的语气都温柔了些,再次在心中感叹那少年的厉害,竟能让阁主舒服成这样,就像浑身阴郁一扫而空了一般。 “回阁主,都准备好了,邀请函也都发出去了。” “给那些流民难民准备的衣服呢,多准备一些。” “可是阁主……千华阁的衣服布料都是顶尖的,就是残次品放在外面也是大把人哄抢,就这样给那些难民……会亏很大一笔钱……就是为了笼络人心,也不必这样……” 侍女也是壮起胆子直谏。 “筱筱,千华阁卖一辈子衣服,即使卖得再好,那也就是个卖衣服的,懂吗?” 千华尊者忽地停下脚步,转头瞥向玲珑娇俏的侍女。 筱筱微怔,“请阁主赐教!” “你知道千华阁以前是干什么的吗?”千华尊者难得耐心。 “不、不是一直卖衣服的吗……” “当然不是,千华阁以前是卖剪刀的。第一任阁主觉得卖剪刀赚钱太少,便转行做起了布商,却又发现布商的钱都被衣商赚了,于是又改行做了衣商,这才延续至今。” “阁主……是觉得卖衣服不赚钱了吗?” “不,只是赚的不够多。” 筱筱暗暗心想,所以才不要在北敖洲加大投入啊……但她哪里敢质疑阁主。 “北敖洲一片贫瘠,想要在这里靠卖衣服赚钱,就是痴人说梦。因为这里什么都很便宜,但有一种东西无论放在哪里都很贵,那就是——人心。” 千华尊者自信地勾起嘴角,双眼之中眸光璀璨,声音自带一种令人信服的豪迈。 筱筱看得略微失神,只觉这种时候的阁主真是世间绝美。 “千华阁若在北敖站稳脚跟,那便只剩东瀛一洲尚未开拓。放眼五洲,也没有一个商会有我千华阁这般气魄。若不做点别的生意,岂不是可惜了这么大的手笔?” 话罢,千华尊者已经潇洒转身,带起香风一片。 筱筱愣在原地,心中暗暗地想,原来阁主致力于扩大千华阁的版图,是早就有了这股思量吗…… 她忽而觉得刚才在心里质疑阁主的自己,是多么的愚不可及。 千华尊者站在布置多时的宴会厅外,这里面坐着许多对她翘首以盼的北敖洲显贵。 赌归赌,但也没说不能加大一点赌对的概率吧……千华尊者在心里顽皮地想着。 随后,她在众人的欢呼惊叹声中走了进去。 …… “怎么,还对那千华尊者的滋味念念不忘?” 又是那张破旧的飞毯,奥数尊者冲着闭目养神的游苏促狭地笑着。 见游苏压根不理他,奥数尊者又自顾自道: “唉,男人啊男人,之前还说对千华尊者不感兴趣,现在却流连忘返。要是不急,要不再送你回去享受两日?” 游苏还是不理,依旧闭目。 “不过你倒是令我刮目相看,被一位洞虚的仙子连榨两日,居然依旧面色红润,体魄俊朗。了不起,着实了不起!”奥数尊者竖起了大拇指。 “花道士闭嘴!” 白泽跳了出来,对奥数尊者毫不客气,居然破天荒地维护起了游苏,像是完全不知道面前之人可以随意拿捏它与游苏的生死。 奥数尊者却也不恼,只觉这白泽有趣,明明私底下没少跟他说游苏坏话。 只是再抬眸时,却是惊愕非常地看向游苏。 “你突破了?!” 游苏长吐一口寒气,内视灵台,只见液体状的玄炁已经盛满灵台,甚至有满溢之状。 “凝水圆满?” 奥数尊者惊诧至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指在游苏手腕之上点了一下,旋即双瞳瞪得更大,“十九未满的年纪凝水圆满之境?!你到底是哪位真仙转世,还是被老魔夺舍?” 奥数尊者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对游苏潜力的震撼。 游苏这才反应过来,触电般藏好手腕,好在奥数尊者并未更多探查。 “千华尊者于我有馈赠。”游苏只此解释。 闻言,奥数尊者意味深长地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好小子,有前途!看你过得这么好,我心中那点送羊入虎口的愧疚感也是荡然无存啊!” 言罢,奥数尊者开怀大笑。 游苏懒得搭理,却是心中略惊,方才的突破也是突然而来,他都始料未及。 他明明没有与千华尊者使用双修功法,修为却在这两日的深入交流中有了长足的进步,居然突破到了凝水圆满之境。 游苏暗自揣摩,心中既有惊喜,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困惑。 难道,是真主与眷属之间做这些亲密的举动,自然而然就会吸收眷属的力量吗? 游苏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思路,因为若是如此,他应该早对自己的修为增长早有所料才对。 蓦然,游苏脑中如有电光闪过,他从怀中取出那枚金丝眼镜,若有所思地摩挲着。 “哟,还有这么漂亮的宝贝相赠?” 奥数尊者还在一旁打趣,游苏却置若罔闻。 是她自己献上来的修为…… 难怪最后一次她那般卖力,我还以为是她上了头…… 原来,竟是在渡让修为…… 念及于此,游苏心中不由得被触动几分。 那个顽劣恶毒的女人,似乎也变得可爱了些。 奥数尊者见游苏还痴迷于回味之中,遂也不扰游苏美梦,索性闭嘴,哼起了小曲。 白泽在一旁听曲听得打着哈欠,它昨夜等了游苏一整晚也睡不着。现在见到游苏平安归来,倒是困意席卷而来。 它自顾自爬到游苏的怀里,还是觉得这里惬意暖和,睡得安心。 飞毯在空中疾驰,穿梭于云雾之间,宛如一条银色的游龙,在天地间自由翱翔。 游苏望着身边飞逝而过的风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情…… 第三百七十九章:雪城逗留 破烂毛毯,穿梭于苍茫天际。 游苏、白泽与奥数尊者,两人一猫一路向南,朝着那矗立于北敖洲之巅的空原神山进发。 寒风如刀,切割着空气,却由于奥数尊者的庇护,似也不再那么凛冽。 一路上,奥数尊者充分发挥了自己精通术数之道的优势,常常会用一些自认为趣味盎然却又极富逻辑的算术题来考验游苏与白泽。 游苏往往都会对那些题目不屑一顾,懒得参与。而白泽虽然对解题斗志昂扬,但受限于小小的脑袋瓜,大多数时候就连奥数尊者的解释都听不明白。 奥数尊者起初还立下壮志,要让灵兽神兽等有智的兽类都学会术数之道的知识,开山大弟子就从白泽开始!如此一来,他也算是教化灵兽的祖师爷,办成了前人五千年办不到的事情,就此功德无量! 但饶是他再有耐心,最终也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能忍住没有把白泽的脑袋挖出来看看究竟长什么样,已经算是脾气好了。遂算术题的消遣在赶路过程中被废除,让白泽守着十以内的加减法偷乐便也足矣。 奥数尊者又转而孜孜不倦地介绍着关于北敖洲的奇闻轶事、风土人情,这点倒是能吸引来游苏的兴趣。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冰雪世界中,每一寸土地都承载着北敖洲独有的风情与故事,它们静默地诉说着这片土地上诞生的坚韧与不屈。 在此之前,游苏觉得冰就是冰,雪就是雪,极光就是极光。而现在才知道,原来在北敖洲冰就有十二种,甚至还有一个异冰榜记载着一些特殊的冰晶;北敖洲的雪也不只有白色,除了彩色之外,甚至还有人见过漆黑的雪…… 游苏乐于多了解这个世界一点,望着飞逝而过的雪景,双瞳中一片洁白,心中不由感慨这个世界的奇妙。 北敖洲,这个曾经在他眼中只是地图上一片冰冷的区域,如今却变得生动而真实。他看到了那些在寒风中挺立的雪松,它们虽被冰雪覆盖,却依旧傲然不屈;他看到了那些在雪地上艰难跋涉的生灵,它们虽身处逆境,却依旧顽强生存。这些景象,让游苏对北敖洲有了更深的认识,也让他对这片土地上的生灵生出了更多的敬意。 白泽蜷缩在游苏的怀中,时而会用那双明亮的眸子与游苏一起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它虽然生于雪山,却从未离开过那座曾经的圣山。如今,随着游苏一同踏上这段旅程,它仿佛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与激动。 它表面上看还是和游苏有些不对付,是个调皮的小受气包。但游苏却敏锐察觉到,在他离开的那两天后,这小家伙明显与他更亲近了些。在夜里休眠的时候,白泽还会下意识用小爪子轻轻抓着游苏的衣襟,似乎是在表达着对这份陪伴的珍惜与感激。 奥数尊者则是一如既往地悠哉游哉,他的眼神中也完全没有那些山巅大修的超世淡然,单看形象看不出半点尊者的影子。但游苏却也能从他的言行举止中体会到,他心中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与敬仰。游苏甚至觉得花道士这份对故土的热忱,更胜过对其心中之道的追求。 这是个蠢人,游苏心想。 四日的跋涉,对于修士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终于,在一个阴云笼罩的下午,两人一猫抵达了北边距离空原神山最近的一座城池——雪城。 雪城,却没有如它名字一般的被皑皑白雪覆盖。作为北敖洲的第一城之一,雪城自然不会那般原生态,城中甚至有专门的部门,工作内容就是处理堆积在城里的积雪。 而之所以说雪城是北敖洲第一城之一,那是因为北敖洲的第一城其实是由四座城联合而成。这四座城分别以风、霜、雨、雪命名,又分别坐落在空原神山的四个方向,成为了想要进入空原神山的第一道关卡。 雪城的城墙由巨大的冰块砌成,晶莹剔透,宛如童话中的城堡。城门处,两队身着银甲的守卫手持长矛,神情肃穆地站立着,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奥数尊者带着游苏缓缓降落,飞毯轻触地面,带起一片轻盈的雪花。即使是洞虚尊者,也不能直接越过风霜雨雪四城飞往神山。或者说是因为空原神山的特殊性,底下那一大片空原也被算作了神山范畴之中,所以为了保证其安全性,才将一些本该在进入神山时的繁冗步骤挪到了这四城之外。 “即使是尊者身份,在这里也不太好使啊。” 奥数尊者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他堂而皇之地抱着用毛线帽遮住小角的白泽走到城门处,守卫们对奥数尊者也如之前路过的所有城池的城卫一般恭敬,但却没有直接放行,游苏这才明白奥数尊者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核查的过程并不复杂,守卫们只是简单地核验了奥数尊者的身份证明。然后在奥数尊者以手按在了一块球形玉石之上,而那玉石却毫无异样之后,奥数尊者才被请进了城。甚至就连那宠物猫一般的白泽,都被迫将肉爪按在了上面。 游苏暗自感慨,在这片冰雪之洲上,规则与秩序似乎比任何地方都要更加森严。 现在需要接受核查的,轮到了游苏。 游苏对此早有所料,他微微颔首,心中倒是难免紧张起来。 不过能在离神山临门一脚时才不得不接受第一次检查,这已经比他预想的情况好太多了。 游苏递交了身份文书,苦笑达邦这个名字真的跟着他来到了神山脚下。他拉下领口、取下毡帽,那城卫拿着通缉令仔细对比游苏与画中游苏的相貌,却只是随意瞟了一眼就挥手示意游苏往后走。 原来,游苏进城之前就已经乔装打扮过,加上本就长相更加成熟的基础,确实很难将他与画像上那人联系到一起。而那城卫也不傻,知道这是奥数尊者带回来的人,他哪里敢耽搁,所以才轻松放行。 游苏又陆续回答了城卫的几个问题,好在他都早有准备。那检查邪气的球形玉石也对游苏没有反应,终于,核查完毕,游苏松了一口气,抱着白泽跟在奥数尊者身后,踏入了雪城。 城内,一片繁华的景象映入眼帘。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即使是昏时,行人也络绎不绝。他们的穿着也不再是厚厚的棉衣,而是面料更薄但却更加保暖的绒衣。 游苏有一种错觉,雪城之中的温度都比外面更暖一些,他穿着这么厚的衣服,甚至都觉得有些热意。 “雪城的地下有一座大阵,每年都需要花费难以估量的灵石在这座阵上,目的就是为了给这些能住进雪城的有钱人供暖。” 奥数尊者像是猜到游苏心中所想,为其解释。 游苏这才恍然,一时有些不知作何评价。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一座位于城中心的府邸前。府邸高大巍峨,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雕龙刻凤的牌匾,上书“术数轩”三个大字,笔力遒劲,气势非凡。 奥数尊者轻车熟路地推开府门,领着游苏和白泽走了进去。 府邸外光鲜亮丽,但里面却一副久无人打扫的模样,院子里的积雪足以没过半截小腿。 “神山赐我的房子,我不想要,但已经写了我的名字,而且还不能兜售。我经常在外面跑,不怎么来住,将就一晚。” 奥数尊者随意施了道术法,就将那些积雪扫成了两垛。 游苏当然也不会嫌弃,这里既然是奥数尊者的老巢,至少会比外面更安全一些。 他抱着白泽跟着奥数尊者来到了客厅,奥数尊者热情地招呼: “来,先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抬手间,火炉中的木炭就燃了起来。茶桌之上,蓦然就变出了一壶热茶和一叠点心。 白泽对奥数尊者的戏法倍感惊讶,游苏却没什么心思,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奥数尊者,我们为何要在雪城中逗留一日?不是应该尽快赶往神山吗?” 奥数尊者闻言,微微一笑,解释道:“你有所不知,空原神山与其它四座神山不同,它的妙处不在山,而在于那片看似贫瘠的空原。空原之上,天气变幻莫测,风霜雨雪就是因此而得名。在这北侧,时常有暴风雪肆虐。仙祖庙为了保护空原的玄妙之处,特意设立了严格的禁行制度。每当空原之上天气发生了混乱,神山的入口便会关闭,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原来如此。” 游苏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惑顿时消散了大半。他没想到空原神山竟然还有这样的秘密,只是有些错愕,这应该不是能随便说的机密之事才对,这奥数尊者就这般轻易地告诉了他?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奥数尊者随意地说着,“当年天术尊者莅临北敖洲时,是走的南边的霜城,也曾因雪原上的十里冰霜被拦在空原外一日。天术尊者是何等人物,连他都不得不遵守北敖洲仙祖庙的规矩,我们自然也不能例外。” 游苏略微颔首,只是听见了大长老的尊号之时,还是心中有些感伤。 “你可知天术尊者?”奥数尊者又问。 游苏微怔,一时间不知该认还是该否。 他一直避免与奥数尊者谈论可能会牵扯到关于那‘罪徒游苏’的话题,目的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尽管他知道这样其实有些自欺欺人。 而奥数尊者,也很默契地没有谈论过这些,完美地避开了可能探究到面前这位达邦过往经历的问题。 “不知道。”游苏摇头。 奥数尊者笑了笑,忽而面容变得端正一些,缓缓讲述道: “天术尊者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他可是真正的英雄。三个月前,三大邪神之一的血肉之主在中元洲的东海现身,天术尊者以一人之躯,将那蛰伏了五千年的邪神拦在了海岸之外。如此壮举,小道对其的敬仰之情就如五海之水,滔滔不绝。” 游苏闻言,默然片刻,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他不想多说话,就是不想将话题延伸下去。 而奥数尊者却话锋一转,浅叹道:“其实在此之前,天术尊者一直是我最讨厌的几个尊者之一。” 游苏略感错愕,总觉得这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矛盾才对。 “术法之道,花里胡哨,玄乎飘渺;术数之道,却是智慧与理性的结晶。我一直认为,五洲盛行术法之道而不重术数之道是错误的,术数才是能改变五洲的那条道。因此,我虽与那天术尊者毫无接触,却其实一直将这份过错算在身为术法第一人的他身上。直到三个月前他在南海牺牲,我才知整座五洲都不会有比他更伟大之人。” 话至此处,奥数尊者轻轻摇头,“偏见与误解,确实是世间最难以消除的障碍。每个人都有其复杂的一面,妄加定论是蠢人行径。小道算出一道术算题,都得验证三遍才敢写答案,看人做事更该如此。” 奥数尊者难得深邃,毫不保留地教授着自己的人生经验,让游苏都有些不习惯,他总感觉奥数尊者是在意有所指。 这就是他刻意不去询问我过去经历的原因吗…… 游苏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谈话至此,似乎已经告一段落。奥数尊者站起身来,怕冷似地搓了搓手,笑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雪原天气变得快,明日一早,这雪就该停了。” 游苏应了一声,便抱着白泽走向客房。白泽在他怀中打了个哈欠,似乎也有些困了。 “丁真,你说刚才那花道士说的天术尊者,是不是就是伴我而生的圣人啊?” 白泽还是固执地喊游苏丁真,这是游苏独属于它的名字。 “可能是吧……” 游苏摸了摸它的头,白泽很快就睡着了,小猫的呼噜声像是阵阵闷雷。 游苏躺在床上,思考着这趟神山之行的事宜,闭目养神之时,耳畔却又似乎响起了那道熟悉的温柔之音。 是……师娘的声音。 第三百八十章:何疏桐的逆救赎 游苏迷迷糊糊间,仿佛置身于一片浩瀚无垠的黑海之中,又是那再熟悉不过的下坠之感。 这是……又回到了那只黑色水母的体内吗? 游苏有些莫名其妙,在下坠中稳稳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身子。四周虽是一片深邃的黑水,但到处都漂浮着闪烁着微光的气泡。每一个气泡都仿佛是一个小世界的光幕,光幕之中包裹着一幅幅栩栩如生的活动影像。 游苏随意地挑选了几个气泡往里打量,却惊讶地发现,与上次堕入其中的情景截然不同——这些影像中的主角不再是他,而是些他全然不认识的人。 他接连查看了好几个,都未能找到任何共同的人物,仿佛每一个都是独立存在的事件。 难道……这些影像都是曾经被那黑色水母所吞噬之人的记忆吗? 游苏更加仔细地研究起这些影像的内容,眉头微微蹙起,终于发现了它们的共性:这些画面所展现的,大多是些令人痛彻心扉的情节。 联想到自己曾堕入黑色水母中的恐怖遭遇,游苏不难猜测,这些记忆片段正是让那些遇害之人深陷绝望、无法自拔的关键。 他们因此被黑色水母腐化,全身灵肉都变成了这头邪祟的养分,唯有这些刻骨铭心的记忆被保留下来,如同珍贵的收藏品一般,被黑色水母藏匿在这片神秘的识海中。 而如今,游苏继承了黑色水母的能力,自然也就接管了这片识海,故才以一个主宰者的姿态审视着这些被永恒定格的记忆,自然也不会见到用来蛊惑他的关于他的记忆。 正当游苏揣测这些不为人知的记忆会给自己带来何种利弊之时,师娘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师娘的呼喊声,清幽而飘渺,宛如天籁之音,穿透层层水波,直抵他心灵的深处。游苏心中一阵悸动,这声音既真实又虚幻,让他不由自主地顺着声音的指引,奋力游去。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声音愈发清晰。游苏随手拨开一个硕大的迷幻气泡,气泡后的画面却让他瞬间失神,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 师娘,那个他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身影,就这样真实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她身穿一袭素雅的长裙,裙摆轻轻摇曳,宛如仙子临世。她的面容依旧绝美出尘,如同初绽的白莲,清新脱俗,不染尘埃。那双眸子宛如深邃星空,又似盈盈清泉,只此一眼,便是万年。只是,眼角处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倦与哀愁,令人心中生怜。 师娘对他的到来似乎全然不知,她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前方悬浮的光幕,那光幕中正在上演的,正是他曾在鸳鸯剑宗被齐宗主等人包围时,在师娘的空房外执意要带她离开的画面。 游苏迅速游到师娘的身边,一时间都紧张地不知该说甚做甚。他虽偶尔目所能视,但真正见到师娘的真容,却只有师娘为他第一次开导那夜的惊鸿一瞥。然后从此,那抹倩影便一直在他心底深处埋藏,令他生出了区别一般师徒的复杂情感。 但久别重逢,游苏心中的愧疚大过了一切。 良久,他才鼓起勇气呼喊师娘,可他的呼喊声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隔绝,师娘对此充耳不闻。 这时游苏才注意到,原来师娘的身上也裹着一个气泡! 这气泡将他与她隔绝开来,宛若两个世界。 游苏先道一声得罪,再去轻轻碰师娘的肩,果然不出他所料,手从师娘的身体中穿透而过。 这里是识海空间,根本没有实体,游苏推测这层气泡应该是属于他与师娘意识之间的屏障。 所以跟那些气泡一样,他能凭借识海之主的身份窥听到里面的声音,但他的声音却传不到里面去。 但师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她是如此特别,是一个单独的气泡载着一个人,而不是一段记忆…… 游苏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又陷入了某种更深层次的幻境之中,这师娘就是更深层的虚妄。 但金螅形成的金纸上黑色水母的印记清清楚楚,无不向他昭示,他就是这片漆黑识海空间的主人。 “苏儿……” 师娘的轻唤声再次响起,游苏瞬间反应,却发现师娘根本不是喊他,而是喊着光幕之中不断敲门的‘自己’…… 不仅这一句,前面听到的每一声‘苏儿’都是在喊画中的‘自己’! 要知道在现实的相处之中,师娘喊‘苏儿’的次数屈指可数,像是对这样亲昵的称呼难以启齿,所以每一次都能让游苏暗喜良久。 游苏见到此时眼露眷恋、有些痴态的师娘,这才意识到原来师娘对自己的感情如此之深,她并非是不想与他更亲近一些,只是习惯了含蓄。 蓦然,游苏脑海中如有电光闪过! 他想到了一个惊人的可能! 那就是师娘其实根本没有从黑色水母的迷惑中清醒!所以她还能进入这片识海空间!光幕中的这段影像,就是黑色水母用来蛊惑师娘意志的关键! 这不可能啊…… 这黑色水母除了有点神异之外,正面实力连他的一合之敌都不是。那以师娘的实力,就更不可能发现不了她的心障未除。 而且以师娘的实力,既然能从这黑色水母中脱逃,应该随便就能斩断邪魔给她埋下的心障才对。 那师娘为什么要一直留着这个邪魔留下的心障……这不是给她自己埋下了一个隐患吗? 游苏越想越觉得惊讶,因为这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 那就是师娘不是不能斩断,而是她不想! 这幅画面是她的救赎,却也会成为她更牢的枷锁。她明明可以轻松脱下这套枷锁,从此既不会受冰心之苦,也不用为心障所累,但她却没有选择这么做…… 是出于愧疚,还是为了补偿,还是因为不舍,抑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游苏对此不得而知,只是觉得师娘好傻。 游苏怔怔地看着何疏桐完美无瑕的侧颜,心中那颗埋藏在土里跃跃欲试的种子彻底冒出了头。 但在游苏眼神变得坚定的同时,气泡中的何疏桐双眸也开始变得坚毅,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 游苏这才错愕地发现,师娘身处的气泡竟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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