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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这种困扰自然会少上许多。 游苏无奈,事已至此,便也只能依她。 两人走在更高层的大街上,这对男女颜值气度皆是不凡,宛如一对金童玉女,引来无数路人侧目。 走到玄霄宗外,两人才依依惜别。 游苏本想躲起来换身衣服,但周围避之不开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自在。 这要是躲起来被人认出来,那真是没脸见人了。 而在碧华居的高楼,丰腴饱满的美妇人脸色微醺,打量着底下形形色色的女孩子们。 蓦然,她两眼放光,像是看见了心仪的猎物…… 第二百八十一章:三长老的邀请 三长老很喜欢喝酒。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学别人一样喝酒会显得很潇洒,但随着越喝越多,竟慢慢变成了习惯,以至于爱上了那种飘然若风、忘乎所以的感觉,有事没事就喜欢来上一口。 她之所以会喜欢这种感觉,则是为了消解人生的无聊。 高居山巅,自知突破天醒无望,那继续苦修也没了意义;修道几百载,名山大川也不觉新奇,莳花种树也没了难度,只觉日子了无趣味,仿佛任何事情都能一眼看到头。 既如此,还不如一醉方休,醒来之时感叹一句‘真好,又睡了三天’。 可普通的酒醉不了仙人,别的仙家酒酿又太贵。为了能让自己喝醉,她费尽心思的酿出可醉仙人的醇酿,于是也就有了碧华居。 可以说,碧华居就是为了支持三长老的颓废和摆烂所存在的。 但碧华阁却截然不同,碧华阁是让三长老真正感兴趣的事情,让她找到了些生活的乐趣。她已不记得有多久没这么为一件事倾注心血了,只觉乐此不疲。 而在碧华阁的事业步入正轨之后,三长老其实就鲜少喝酒了,更没有像以前一样常常喝到酩酊大醉。 倒不是主动戒酒,而是压根没心思想起自己还要喝酒。今日她在恒高城边上包下了一座山,专门用来种植她特选的棉花,解决了碧华阁的材料供应问题。 一身轻松、心情大好的她终于想起还有酒这种好东西,兴之所起,便来碧华居浅酌两口放松一下,顺便欣赏一番玄霄宗女弟子们朝气蓬勃的风采。 正感慨年轻真好,却被一名陌生女修吸引去了视线。 “这位女弟子体态高挑、气质飒爽,修为也不低,怎么之前没见过?来找朋友的?” 三长老蹙起秀眉,搭在窗边,视线紧跟着人群中的独特少女。 她所有女弟子中,除了那个云游未归的大弟子,便再也找不出这种英气十足的女子。而她最宠爱的,当然也是这位大弟子,三长老可谓是对这种瑛姿飒爽的女子情有独钟。 “等等,这女子容貌怎么又面生又面熟的?” 三长老越看越觉得古怪,若是正常女子有这么好的外部条件,走起路来必是莲步生风,自信十足。 可这位女修明明容貌、身材、修为跟周围人比都是鹤立鸡群,怎么走起路来却含胸驼背、扭扭捏捏,生怕被人注意到一般? 三长老摩挲了下下巴,凝眸打算看个究竟。 “这鞋……是不是有点太大了些?”三长老喃喃自语。 这位女修的身材比她高上一些,但这绣花鞋却比她大了几圈不止。 这可绝不正常,三长老眼中忽冒精光: “这是男人假扮的女子!” 她黛眉紧蹙,对男子天然的厌恶让她开始怀疑起这位男扮女装之人的居心。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男人敢假扮女子混进我玄霄宗!” …… 游苏正紧张地行走在人群中,暗暗祈祷一定要让他安稳地走到人迹罕至的莲花峰下。 事实上关注他这副模样的人虽多,但也没什么人敢来搭讪,毕竟他的身高还是能带来不少压迫感。 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却被一名玉树临风的男子挡住去路。 “这位师妹倒是面生的紧,你是哪个峰的弟子?” 温柔之音响起,来者剑眉星目、锦衣华服,正是三长老的二弟子叶青辰。 游苏剑眉紧蹙,他本就与这人不对付,岂能被他看出男扮女装,那不得沦为笑柄了。 他只好夹着嗓子道,“这位师兄好,我不是玄霄宗弟子,是来寻友的。” “原来如此,难怪对师妹这张脸没什么印象。师妹不必紧张,我拦你是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叶青辰虽然也觉得这位师妹的声音稍显粗旷了些,但也没多在意。 “请求?”游苏略微垂首,“师兄但说无妨。” “我家师尊请师妹去喝杯茶。” “你的师尊?” 游苏暗自诧异,三长老为什么会托叶青辰来请自己去喝茶?莫非是认出我来了? “谢师兄师尊好意相邀,但我是来寻友的,怕是不便……” 叶青辰摇头笑道,“师妹放心,不会耽误你太久的。你要知道,我师尊可是五洲闻名的碧华尊者,与她聊几句,对你的道途百利而无一害。” 游苏还欲推辞,叶青辰却窥见他面中难色,又小声道:“师妹连碧华尊者的邀请都能拒绝,怕是难免要引起怀疑啊。” 游苏心中一凛,隐隐听出了叶青辰口中的威胁之意。 他实在无奈,若是查起来他的真实身份必将暴露,他越发后悔起当何空月的挡箭牌。何空月挽着他的手招摇过市时有多开心,他现在就有多难堪。 “那便劳烦师兄带路了……”游苏只能妥协。 叶青辰淡然一笑,为自己又一次完满完成师尊的任务而沾沾自喜: “师妹且随我来。” …… 叶青辰自觉退下,游苏责站在门框边上有些紧张,迟迟没有踏步,尤其是在不知道对面的女子认没认出自己的情况下。 他又没用什么法宝,只是简单的易装化妆,按理来说不太可能瞒过一位洞虚尊者。 事已至此,他也索性认栽。被三长老私下认出来总比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要好,只是往后难免有个把柄要被三长老握在手里了。 “晚辈拜见碧华尊者。” 游苏深深埋头行礼,还打算做最后的挣扎。 三长老却没回他,而是怔怔地看着游苏的上脑。 女子进门时她就瞥见了女子的脸,她暗自心惊,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觉得这‘女子’面貌既熟悉又陌生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男扮女装的竟是游苏。 “碧华尊者?” 游苏见无人回话,又小声提醒。 “嗯?你来了。” 三长老在发觉是游苏之后,方才发现有人男扮女装的愤慨都被她抛之脑后。反正游苏作此打扮,应该是有原因的吧? 不知不觉中,她竟也对游苏偏袒了起来。比起追寻那个原因,她似乎更在意游苏这份扮相,暗暗感慨:真是极其对我胃口…… 她时常会想,游苏真的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多了根X。 这让她在面对游苏时,始终无法做到真正的坦率。如果游苏是女子,她估计要像对自己的大弟子一样对他好了,哪怕他是别人的弟子。 而面对这样子的游苏,也不知是不是在酒意的作用下,三长老竟觉得生出不少好感,只觉这游苏遮遮掩掩,还怪可爱的哩。 “快来坐下吧,不必拘谨。” “晚辈不敢,碧华尊者有什么吩咐还请直言。” 游苏依旧立在门外,不敢凑近。 “不必这么害怕,玄霄宗的女修都知道,我碧华尊者是最平易近人的。我瞧你面生,便想叫你进来坐坐,随便聊聊而已。来,坐下吧。” 三长老的声音确实是游苏未曾闻见的温柔,这让他稍稍放下一些戒备。 三长老在玄霄宗的女弟子中颇有人气,因为她为人极其慷慨。经常会邀请一些女弟子去她那里做客,然后那些女弟子出来后都是收获满满。 这一点,就连游苏都有所耳闻,这一行,莫不是自己也成了被三长老选中的那个幸运儿? 他还以为三长老是认出了他但不说,想要故意作弄他,可这语气也太真诚了一些。 他鼻尖轻动,只觉这间茶室里酒气弥漫,光是闻上一闻就有虚浮醉感。 莫不是三长老喝醉了? 游苏不敢忤逆尊者意愿,不然给三长老急醒了,自己还是难逃被发现的厄运。 “那就打扰了。” 游苏缓步上前,在榻上跪坐下来,依旧深深埋着头。 “你不是我们玄霄宗的人吧?”三长老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蓦然问道。 “的确不是,我来玄霄宗是来寻友的。” “寻友啊。”三长老若有所思,“来玄霄宗寻人,多是人去宗外领进来的,你朋友怎么不在你身边?” 游苏心头一震,急中生智道,“她临时有事,去了她师尊那里,便让我在玄霄宗里随便逛逛。” “昂……那看来你没什么急事啊,还担心耽误了你正事呢。”三长老微微颔首,算是相信了游苏的话,忽地又道,“你是剑修吧?” “确实如此,不过也是自己摸索,无门无派。” 说完游苏又觉后悔,三长老都还没问他师出何处呢,自己就先抢答了,刻意成分未免太重了些。 “剑修好啊,女子能有一把剑,不知能斩去多少烦扰。” 三长老语气感慨,自顾自饮尽一杯酒。 她咂舌回味,才随手一挥,玉瓶自行飞起,为游苏也倒了一杯。 三长老微醺状态,脸颊微红,双眸似含春水,笑意盈盈地看着游苏。 “小友不必紧张,我近来有些烦扰,一个人在此喝闷酒。刚才在窗边瞥见小友,觉得有缘,便想邀请小友上来共饮。不知小友可愿赏脸?” 游苏心道难怪,不禁好奇起三长老烦扰什么来。 这酒他光是靠闻就知不俗,恐怕不是他能随便喝的酒,踌躇之后还是道: “能得碧华尊者青睐,实乃晚辈荣幸。只是晚辈不胜酒力,只能浅浅助兴。” 话罢,游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顿觉喉间辛辣不已,整个人都闷热了起来,便赶紧将酒杯放下。 他脸上扑着白粉,却也因为这一口酒的酒劲红了脸。 三长老暗觉好笑,眯着眼自己又陪一杯。 “小友赏脸便好,小友若是不急,可愿听听我的烦扰?小友与我不识,跟小友说也没什么负担,只愿小友能不胡乱传播便好。若能帮到我,我必有重谢。” “我怕是帮不到碧华尊者吧……” “非也,我这烦扰也是跟年轻人有关,小友应该能给出点建议来。” 游苏额上冒汗,只觉这酒后劲无穷,仅仅一口就有些上了头。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长老熟媚一笑,又端起酒杯对向游苏,像是要与之相碰。 酒桌上的事,碰杯才能说。 游苏犹豫片刻,只好也端起酒杯碰了碰。 三长老一饮而尽,游苏则硬着头皮又浅尝一口,顿觉酒气直上天灵。 “你讨厌男人吗?” 游苏没料到会是这个问题,犹豫道,“当然是不讨厌的。” “但我因为一些原因,我很讨厌男人。” 三长老握着茶杯,这一刹那她的眼神变得极其哀伤,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我的烦恼,就是跟男人有关。” 游苏脑袋迷迷糊糊,老实听着。 “话说我最近在忙一个事业,碧华阁,不知你可有所耳闻?” 游苏点头道,“人都道碧华阁是碧华尊者的诚意之作,很出名,晚辈知道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别人都以为这店是我倾力打造,但实则我出的力是最小的。本来碧华阁还面临倒闭危机,却有一位弟子挺身而出,扶大厦之将倾。我非常感激这位弟子,可他却偏偏是一个男子。” 游苏晃晃脑袋,没想到话题扯到了自己的头上。 “他的功劳,大到我都不知道该回报他什么好。再加上我对男子的厌恶,所以我一直没有补偿他。最近我却发现,有人想要将这个人才从我碧华阁撬走,我感到一阵后怕。我碧华阁若是没有他,怕是又会没落。” 说这话时三长老不察地瞥着游苏的神态,借着酒劲与游苏的女身,她竟坦率地将对游苏的重视向游苏表达了出来。 若是换作平常,估计她绝对说不出口。 “所以您的困扰是?” “我想问问,你觉得我该怎么补偿他好呢?我真的很担心他会因为别人的条件更优渥而离开我碧华阁。看模样,他年纪大概与你相仿,你们同为年轻人,想法应该也接近一些……” 三长老玉手支在桌上,半撑着螓首,脑袋和她手中吊着的酒杯一起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 游苏也有些难耐醉意,他才知三长老是在担心他真的被千华尊者挖墙角。 酒意作用下,游苏也袒露肺腑,“我也不是他,哪能知道他心中所想。但我想,他会帮三长老应该不是出于利益考虑,否则又岂会尽心尽力帮碧华阁到这个地步。” “这么说…你觉得他不会被挖墙脚?” 游苏笑笑:“碧华尊者与其问我,为何不亲自去问他呢?” 三长老脸色酡红,又抬杯与游苏相碰,然后一饮而尽,看向游苏的眼神中水光潋滟。 “你说的不错,我应该直接问才是。” 三长老却知道,此时已不需要再问,因为她已经有了答案。 游苏也酒劲上头,竟开口问道: “我倒是比较好奇,碧华尊者为什么会厌恶男人呢?” 第二百八十二章:那天,两人都喝醉了…… “我为什么厌恶男人?” 三长老有些错愕,目光闪烁。 她看着游苏白里透红的脸,知道他有些喝醉了。 她给游苏喝的酒名为‘融冰烧’,是她自己钻研出来的一种特调酒。此酒之烈,从名字就可见一斑,能让冰都消融甚至燃烧。 但这种烈不是那种粗劣糙酒的烈,是一种回味绵长的烈。 这酒也是三长老最常喝的可醉仙人的仙酒之一,她很喜欢这种烈,生活的平淡让她更偏爱口感刺激的酒。 而这样的酒,游苏这个修为即便只是抿了几口,也绝对不可能再保持清醒。 “是不是……有点冒昧了?” 游苏见三长老久不回话,面露赧然。 他处在将醉未醉的边缘,感叹果然酒壮怂人胆,若是换做平常,他怎么也不敢主动向三长老问这个问题。 三长老莞尔一笑,在酒精的作用下,略带肉感的面容展现出一种明媚而动人的美。 常言道从一个人的面相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三长老对男人有些偏见,但她本身并不是一个刻薄的人。 “没什么冒昧的,喝酒嘛。” 三长老晃了晃酒杯,笑道,“米盐茶马酒,事事千玉屑。喝到位了,自然什么都能说。我愿与小友坦诚相待,只看小友的诚意了。小友若是喝不了了,还是不要勉强的好。” 喝酒时的诚意,那自然就是杯中酒。 游苏掂量了一下酒杯的分量,被三长老最后一句话一激将,竟直接端起酒杯大口饮了一口。 他本想学三长老将酒一饮而尽,可酒水入喉时还是忍不住这股灼烧感放下了杯子,被呛得连连咳嗽。 三长老笑意更浓,自己竟然也不倒酒了,而是直接潇洒地提起酒壶。 甘醇的酒液从壶嘴中流下,直入美妇喉中,溅出的酒液顺着唇边流下,顺着天鹅般的脖颈渗入领间。 暖炉仍在噼里作响,她似也觉得有些热了,轻轻扯开了领口的第一颗布扣,露出了圆润精美的锁骨。 三长老喝完酒后轻摇螓首,状若回忆往事,良久才开口道: “我是个孤儿。” 倒是和我一样……游苏暗暗想道。 “很小的时候,我被一位老妪收留,我叫她老先生,她是一家药馆的掌柜,我便做起了店里的抓药童。” “每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药柜上,金色的光芒映照出一瓶瓶色彩斑斓的药材,这副画面让我永生难忘。” “我在老先生的指导下,逐渐熟悉了各种药材的名字与功效,心中也慢慢生出一种归属感。她总是和蔼可亲,哪怕她真的很老了,每有顾客上门,她也会耐心询问病症,委托我细心调配药方……” 三长老回忆起这位‘老先生’来显得有些滔滔不绝,她平淡地叙述着她幼年时在那间药馆中幸福的日常。 游苏可以听出来,三长老对那个地方那个人,充满了怀念。 但不出意外的话,还是要出意外了。 “那间药馆最珍贵的宝贝,是一个叫帝屋树的树种,那是上古的神树。老先生世代守护那间药馆,也守护着这枚种子。哪怕她知道这枚种子对她一个凡人而言毫无用处,她也不可能种的出帝屋树,她却将之视为使命一般死死守护。” 游苏这才知道,三长老随手赠给自己的帝屋树是这般来历,这枚种子想必对她意义非凡,于是他更坚定要将之种出的想法。 “后来她将之给了我,这却引来了他儿子的不满。他儿子靠着老先生攒的钱在大城池买了房子,不愿接手家里这个老旧的药馆,可他却对这枚家族的护身符念念不忘。但老先生态度坚决,我心中感动,立志一定要继承好药馆。” “可那个时候神山还没有实施净邪活动,仍有大把邪修在暗处活动。那一次,老先生不小心救了一位修士,修士表现的彬彬有礼,老先生便留他一直养伤。但直到她死之前我们才知道,那是邪修。那位邪修是个男子,他看向我的眼神总是充满贪婪。 我悄悄将这份古怪告诉给了老先生,老先生便想将这位修士大人请离,也没有收取他的医药费。他表面十分感谢,却憎恨起老先生没有等他伤好就赶他走。那天夜里,他对我们的报复来了。” “他的手段残忍到我闻所未闻,他暂时放过了我,因为我还太过年幼,他要将我养在装满邪虫的罐子里,等彻底成熟他再来享用。可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连一位老人都不肯放过……” “帝屋树种给老先生带来了近乎仙人的生命力,所以她才如此长寿。而那邪修就生生吸干了老人身体里所有的精气,用的却是男人的手段。我看到那副画面,唯一感到的只有恶心与悲伤。” “凑巧的是,那天夜里,老先生的儿子也来了。他却不是来探望老先生的,而是准备来偷走那枚帝屋树种的。见到自己的母亲,我以为他会来救我们,可他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要找回帝屋树种,甚至将这个秘密告诉了邪修。 老先生到死也没有说出她将帝屋树种给了我,邪修便将药馆里所有的药材塞到老先生身体里,企图将之炼化成人丹。老先生的儿子看着药材将自己母亲的身体塞爆,还贪婪地想要向邪修高价收购一枚。” “我看着这些男人聚集在一起丑恶的嘴脸,反胃的直想吐。就当我以为绝望的时候,有人救了我,居然是那位邪修的同伴,一名女邪修。她亲手惩戒了这两个罪大恶极的男人,却唯独放过了我。因为我还年幼,因为我也是女子。” 游苏有些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对于那个年幼的三长老而言,这两个丑恶的男人肯定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创伤。 “你是不是以为这就完了?” 三长老紧紧捏着酒杯,盯着游苏一动不动。 “还……还有什么?” 游苏都有些不忍再听,去让三长老剖开曾经的那些苦痛。 “后来我只能跟着那名女邪修,至少她对我还算不赖。她并没有把我怎么样,也没有让我涉及那些邪恶的东西,只是把我当一个普通的小妹妹看待。我才知道她并非是自愿成的邪修,只是为了给自己的道侣续命。” “她的道侣因为她才苟活于世,却还常常辱骂她,甚至动不动就殴打虐待她。我以为这位道侣是自命清高,单纯的看不起以这种方式吊命,可实际却是他也想变成邪修,女人却不愿他脏了身心,脏的人只有她一个就好。” “她时常躲起来自己哭泣,也曾悔恨地说些气话,例如不该走上这条路,就该陪着他一起去死之类的话。这话被男人听见,却将他揍的更狠。她终于忍不了,反抗了。” “可你知道这引来了什么吗?引来了女人的杀身之祸。男人居然找上了别的邪修,在一个深夜亲自为他们打开了洞府的禁制,女人被当着道侣的面侵犯,然后被做成邪祟的口粮。男人以为这样就能博得那群邪修信任好加入他们,可那群邪修根本是逗他的。临死前他居然不恨这群骗子,恨的却是女人为什么要给他续命,为什么不让他也入邪……” 说到此处,三长老就连整个酒壶里的酒都已饮尽。 她情到深处,犹不尽兴,又取出两坛子更烈的酒来,直直畅饮,想用酒精来麻痹心中苦痛。 她口中源源不断地讲述着关于这些男人们劣迹斑斑的故事,甚至主角都已经不再是她,而是变成其她人的经历。 游苏怔怔失神,三长老的悲伤仿佛都从这酒气中传递给了他。 三长老在幼年的时候亲眼见证了男人们的背叛,亲情、爱情、恩情都无法禁锢住他们的恶念,而唯一带给她一些温暖的两名女子也都惨死在这些男人们的手上。 这又叫她如何能不憎恶这些丑恶至极的男人呢? 游苏想要劝解什么,却又开不了口。只觉自己没有资格,更不该这么做。 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不需要别人来对她说教,人们在讲述自己的苦痛时需要的只是共情与安慰。 而男人因为天性,往往都会做出理性的行为。所以在摔跤后母亲会担心的问你痛不痛,而父亲则会告诉你下次别摔了。 可三长老活了这么久,难道需要别人来教她不要以偏概全、一棒子打死所有男人吗? 三长老该是知道的,但她不愿意相信男人也是情有可原,人终是要为幼年的创伤付出代价。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男人了吗?” 三长老望着游苏红润的脸,期待着‘少女’的答案。 游苏点点头,“明白了。” “那你听完之后,还不讨厌男人吗?” 游苏犹豫了一会,“大概是不讨厌的,因为我见过的恶劣女人也不少,好与坏跟性别大概不相关。但我不觉得碧华尊者因此厌恶男人是错误的事,人活一世,又不是为了别人而活。修行为长生,也为随心所欲。修到尊者若是连喜恶都得按照别人来,那多是件可悲之事。” 游苏说完之后晃晃脑袋,让他保持清醒说这么长一串话还是太勉强此时的他了。 三长老闻言有些错愕,“你不劝我应该放下偏见?” “我为什么要劝?”游苏用手支着脑袋,眼眸有些迷离,“想劝三长老喜欢男人的,估计都是男人吧……我又不是男人,我劝什么……” 三长老看着游苏化妆之后的脸,竟渐渐忘了眼前之人的原样。 “说的不错,来劝我的,都是些臭男人。” 三长老笑意盈盈,举起酒坛与这位陌生的少女相碰。 游苏也逐渐上头,喝的越发大口,脑袋昏昏沉沉,都快忘乎所以了。 三长老好久没这么畅饮过,喝的畅快,郁结的痛苦向人倾诉一空,心中却是更加畅快。眼前这位少女并没有认可她,但是这份理解已弥足珍贵。 酒过三巡,小巧的茶室中气氛愈发烘热。 三长老的领口越开越大,露出一道触目惊心的雪白沟壑,她却浑不在意,已然忘却了眼前之人真实身份,只将对方当做一位知心少女。 顺着气氛,两人没有继续再聊那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两人聊的很多,谈天说地,上可议论古今大事,下可辩论土豆丝和番茄炒蛋的历史地位;左可聊正邪之辩,右可探讨肚兜与丝袜哪个更胜一筹…… 不知不觉,游苏居然连第二杯酒都喝了大半。 “《爱莲说》确实不错,你这么有自信,那你也为我作一首诗……” “嗯……” 游苏站起身摇摇晃晃,沉吟了老半天,才蓦然将酒豪放干杯,振振有词地念道: “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 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 只是刚一念完这首王维的《红牡丹》,游苏似是耗尽所有脑力,只觉海浪般的晕眩涌上脑海,接着就是‘扑通’一声,向前瘫倒在春裙美妇的腿边。 三长老眼神炙热又迷离,口中不断复念诗句,对这首送给她的诗相当满意。 此时的她翠色春裙的领口已经敞开大半,露出半截纹绣着牡丹花的红色肚兜。倒真是应了诗中所言,红艳的牡丹被碧绿的枝叶所簇拥。 她用膝盖戳了戳游苏的后脑,“念的不错……还有没有?” 游苏没什么反应,她就俯身趴上,将酒杯凑到游苏鼻尖,媚眼如丝道: “你再来一首,我就让你尝尝我的酒……” 意识昏沉的游苏觉得脸朝地有些难受,索性翻了个身子面部朝上,可却觉得更加窒息了。 “我不喝了……唔……三长老,我要回去了……”游苏下意识地说道。 “回哪儿去啊……你又不是真来找朋友的……我就是你朋友,来……陪我继续喝……” 三长老往后仰在美人塌上,终于给了游苏喘息的空间,她将游苏向上扯了扯,躺在她饱满丰腴的大腿上。 游苏属于是想睡觉就找到了枕头,还是最舒服的枕头,他深吸一口,在新枕头上磨磨蹭蹭,巴不得整个昏沉的脑袋都陷入这绵软的枕头里。 “酒好喝,下次还要喝……” 三长老抿唇一笑,取来酒壶,柔声哄道,“来,张口,我喂你喝……啊……” 游苏迷迷糊糊,便乖巧地张开嘴,酒液便顺着壶嘴灌进他的嘴里,已然醉醺醺的他露出满意的微笑。 妆已半花的他露出不少男性特征,但三长老却因醉意自动忽视。 她经常和女弟子们这般嬉戏,完全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瞧这两人架势,颇像大户人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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