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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9 从看守所出来,我又一时兴起,忍不住去了趟王阳所在的医院。 令我没想到的是一个罪犯的病房门口,竟然会有两名负责看守的警察。 虽然案子结了,但王警官似乎还没打算放弃追寻真相。 我只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王阳一眼,连忙赶到值班室。 “护士小姐,我是605病房王阳的朋友。” “医生有没有告诉你,病人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护士听完我的话,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醒不过来了。” “真的吗?” 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护士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你不是他朋友吗?他醒不过来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我连忙平复好心情,随便编了个借口。 “没有没有,我欠了他一笔钱,他醒不过来,我正好也不用还了。” 说完,我一路哼着小曲打算离开医院。 可正当我高高兴兴准备打车回家的时候,一辆警车恰好停在我跟前。 驾驶室上赫然坐着的是王警官。 我才刚一露面,他就迫不及待按响了喇叭,看样子是想邀请我上车。 见我许久没反应,王警官亲自替我打开了车门。 见状,我也只好尬笑一声,硬着头皮坐了上去。 “好巧啊,沈先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遇到你。”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心里暗自后悔。 早知道今天就不该来。 “沈先生怎么会来医院啊?是有朋友生病了吗?” 我强挤出一抹微笑。 “呵呵......是啊,王警官果然料事如神,我公司同事生病,正好路过来看看他。” 王警官递给我一根烟,细心替我点上。 “沈先生不用紧张,你看你已经都出汗了。” 我刚吸了一口,就听到王警官这番话,呛得我直咳嗽。 “哪有,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 王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话的语气突然低沉下来。 “你说,连我们警方都找不到的地点,怎么直播间的人就能找到呢?” 此刻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有可能是运气好,刚好去过也一不定。” 王警官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 “唉,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提前就知道,故意泄露给我们警方的呢?” 他话音刚落,我整个人立马紧绷起来。 我偷偷把右手放在副驾驶的把手上,随时做好了跳车的准备。 不料下一秒,王警官却突然话锋一转,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刚才我只不过觉得气氛太尴尬,想开个玩笑罢了。” 说着,他又把眼睛眯了起来,目光死死盯着我。 “沈先生该不会当真了吧?” 我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哪有哪有,世上不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 我就这么和王警官四目相对,谁也没再开口。 半晌过后,王警官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猛踩一脚油门。 “走吧,我送你回家......” (全书完。) 赤霞珠by童子 (MB攻 X 老男人金主受,一时兴起的短文,HE~昨天的乌龙很不好意思,是我弄的不好,给大家带来不开心很抱歉,谢谢昨天的小可爱们[羞嗒嗒] 赤霞珠 1 姜一涵从上星期新买的911 Targa上下来,走进民主西路27号一家叫未央的高级会馆,进门是一个摆满了硕大花篮的小门厅,没有进深,只有一条下行的长走廊,走廊上方的理石门楣上镀着一行字: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 走廊两侧是白金色的镜墙,姜一涵边往下走边在镜中审视自己,头发用发蜡仔细抓过,西装是深沉的藏蓝色,但添了银葱,在廊灯下微微闪光。驳领扣眼里别着一只小巧的芍药花胸针,呼应着丝绸口袋巾,多了点风骚。 楼梯尽头,是一个开阔的堂皇空间,足有四五百平,靠墙有接待台,两侧休息用的复古长沙发上坐满了争奇斗艳的男人,和姜一涵一样,他们穿着奢华的好西装,腕间的名表偶尔一露,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香水味。 “姜哥!” “姜哥来啦!” 姜一涵从他们中间穿过,新入行的年轻人纷纷打招呼,他只意思着点点头,向自己那伙人走去。“未央”是做夜场生意的,所谓“自己那伙人”,是和他资历差不多、只做女客的男公关,这班人中他算是“头牌”。 “生意怎么样?”他正了正领口,点上一支烟。 “哪有生意啊,”一个说,“五一小长假,富婆们都在家陪老公呢。” “要么陪孩子,”另一个说,“一到假期我们这边生意就滑坡,不像人家那边,屁股都不够用!” 一阵辣里带酸的讥笑,姜一涵往接待台那边看,领班在分活儿,围着的全是“兔子”,行里叫“卖屁股的”,做的是男客生意,这几年行情刹不住地好。 “没办法,”他徐徐吐出一口烟,“再有钱的女人都想着家,有钱的男人就不一样了。” 这时领班朝这边喊:“Joshua!” Joshua是姜一涵的艺名,他皱了皱眉,见接待台边Simon向他歪着头。 Simon的本名是什么姜一涵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他们是同期进未央的,但Simon属于“兔子”,他比姜一涵小三岁,今年二十五,长着一张野性难驯的脸,下巴上留着些胡茬,一身抢眼的酒红色西装,重工雕花皮鞋,姜一涵想不明白,这么硬的男人怎么甘愿让人操呢? 把烟熄灭,他走过去,Simon立刻热络地搭住他的膀子:“老姜,帮个忙,我这活儿挪不开了。” 未央没有挪不开的活儿,只有看不上的生意,姜一涵挑眉瞧着他,眼神儿一对上Simon就撂了:“两单都是‘外卖’,都要头牌,一单是投行高管,另一单,”他往领班的信息表上看,“好像是个卖酒的。” 卖酒的当然没法和银行家比,男公关衡量客人只有一个标准,就是钱。 “怎么不找你的人?”姜一涵瞟一眼他们密密麻麻的排班表,说不羡慕是假的。 “都忙着呢,”Simon掏出手机看微信,满屏幕全是红点儿,“再说,够头牌级别的除了你还有谁……” 姜一涵打断他:“可我不接男客。” “这客是个生的,”Simon头也不抬回微信,“头一回约也就聊聊天,最多摸个手,这点小破事儿你还应付不了?” 姜一涵想了想:“听说男客出手没女客大方。” Simon笑了:“那也比你闲一天强,”说着,他把打着编号的酒店房卡抽出来,甩到姜一涵手边,“对吧?” 姜一涵不愿意接,但他还有两年就三十了,临近“退休”,客人是男是女甚至是人是鬼,都没有银行账户的位数来得重要。 他扣住那张卡,Simon马上喊领班:“卖酒的Joshua接了,赶快,投行那个给我出单!” 赤霞珠 2 房号是2019,姜一涵盯着这串用佐治亚字体镶嵌在门上的阿拉伯金字,刷下房卡,嘀一声,厚重的木门向内打开。 屋里没有淋浴声,姜一涵的心安下来,但马上又想,也许男客不像女客那么爱干净,他们可能压根不洗澡,一想到马上要跟这么个满身酒臭的油腻男人周旋,他就皱眉头。 会馆总是订这里的房间,布局比自己家还熟悉,穿过客厅,在仿古屏风式的隔断背后,逆光的橄榄绿沙发上,坐着一个清瘦的男人。 狭路相逢,对于今天接的是个男人这件事,姜一涵果然没法适应,密闭的空间,暧昧的气氛,他和一个同样穿着成套西装的人彼此对视。 对方有些年纪了,额头和两鬓的软发间夹着些银丝,不显老,倒有种精致的世故,他戴眼镜,眼睛的形状看不清,西装是上好的,木质香水的味道也很节制,乍看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斯文人。 只是乍看,在这层精心打磨的皮相下,这家伙用买得起一辆平价新车的钱,点了一个年轻男人陪他过夜。 风趣地打破沉默是姜一涵的看家本领,但对着个比自己大得多的陌生男人,他失语了,让人难堪的寂静在持续,足足有一分钟,对方局促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用一把温和的好嗓子轻声说:“你好。” 你好?姜一涵想笑,他入行这么多年,第一次在酒店的房间里听到这两个字,纯社交式的对话,让他差点以为自己和嫖客是平等的。 “你好,”这个自嘲的笑藏不住,冒出来爬上嘴角,“Joshua。” 大概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笑,那个老男人的神情不一样了,耳垂微微发红,冒失地向他伸出手:“唐……” “先生,”姜一涵打断他,握住那只手,“名字是您的私人信息。” 掌心里的手很软,微汗,而且迅速发热,姜一涵能断定,这个人不光是第一次来未央、第一次叫男人,他纯粹是第一次出来“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雏儿”。 根本没想让这家伙碰自己一个指头,姜一涵还是在他身边坐下,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瓶很旧的红酒,仿佛是为了印证那个寒酸的卖酒身份:“全是外文,什么酒?” 他期望听到拉菲、拉图堡或是香槟王之类的奢侈品牌,没想到对方只是平淡地说:“赤霞珠。”他答的是葡萄品种,四十来岁了,连在花钱买来的玩物面前炫耀一下都不会,姜一涵顿时觉得乏味。 “1988年的Chateau Margaux,”说着,那人从脚边的提篮里拿出两只硕大的红酒杯,还有一只印象里女人才用的海马刀,“不错的,我只剩这一瓶。” 姜一涵对酒很介意,他可不想醉意朦胧时被一个没钱的老男人摸来摸去,手习惯性伸进左边裤兜,那儿有一只备用手机,只要拨紧急号码,右兜里的电话就会响,他随时可以借故离开。 徐徐摸着手机,他最后瞧一眼这个冤大头,他在熟练地开瓶,眼角偷偷朝这边瞟着,姜一涵能感觉到,他喜欢自己,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紧张。他玩刀的手势很漂亮,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砰地一声,密封了三十年的软木塞完美跳起。 一股灵魂绽放般的香气,瞬间充盈在两人之间,姜一涵从没在葡萄酒里闻过这种味道,“野樱桃,”那个人放下刀,薄镜片后的眼尾带着一种享乐式的欣喜,“苦杏仁,还有一点红茶香。” 那个样子让姜一涵相信,他是真的爱酒,而不是爱酒的标价,拿手机的手松开了,他提议,“我去找找有没有醒酒器。” “不用,”那个人单手、用一种优雅得近乎纤丽的动作直接斟酒,“这瓶酒太老了,”他说,像是在说自己,“经不起醒,可能我们喝一杯的功夫,它就死了。” 姜一涵听不太懂他的话,但不影响他为这些话着迷,野樱桃和红茶的香气让他微醺,正要去接酒杯,手机响了,不是他的,是买主的。 老男人接起电话,马上站起来,好像有急事,甚至没和姜一涵解释一句,就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现金,匆匆离开了房间。 姜一涵孤零零坐在沙发上,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没等他闪人家,是人家先把他闪了,“我操!”他觉得好笑,又有点不甘心,整个人放松了,端起那杯酒。 一闻到生机盎然的野樱桃味,那张还没来得及细看的脸就浮现在脑海,还有那个人从舌尖上吐出来的三个字:赤霞珠。 赤霞珠 3 晚上九点多,夜场刚开始热闹的时候,未央负二层的开放式卡座里,姜一涵单手搂着个女客人,贴着她柔软的波浪卷发,说着讨人欢心的悄悄话。 她三十五六,老公是做进出口生意的,有两三个情夫,来夜场属于正经消遣之外的小余兴。她自己当然不会说这些,姜一涵的消息来源是另一个常客,不知道为什么,富家太太们都喜欢在男公关面前互揭老底。 五一小长假过去一周了,客源早就恢复常态,2019房那个野樱桃味的意外似乎该渐渐淡忘,但姜一涵总是不时想起,那个紧张的老男人,他开瓶时的姿势,霓虹灯光从他背后照进客厅的角度。 还有那瓶叫不上名字的酒,赤霞珠,在舌头上留下了经久的涩味。 “Joshua,”女客人拽他的领带,“想谁呢?” “嗯?”姜一涵挑眉看着她,惊讶于女人的直觉,“想……” 想那个老男人一周没来,是不是去别的店里点了Simon那样的男人,那种“雏儿”,在床上一定放不开吧,他那么瘦,Simon不帮着,他可能都搞不成,与其来夜场玩男人,回家陪老婆孩子也许更适合他。 “Joshua?”多金的女客人不耐烦了,卡了粉的眉头皱起来。 姜一涵有些轻浮地揉着她的肩膀,低头亲吻她的卷发:“我在想你今晚会不会给我机会,”他停顿,“什么姿势我都想好了……” 女客人毫不掩饰地笑,显然,她喜欢这种风格,松开姜一涵的领带,腕子一转,长指甲戳着他的胸口:“你想的美哦。” “真不给机会?”姜一涵用她喜欢的语气,配上一个放浪形骸的笑,“我都这么欲擒故纵了……”余光一瞥,他看见Simon从楼梯上下来,一身暗花黑西装,表又换了新的,是豪利时经典的十日链。 “喂,”女客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毫不掩饰兴趣,“那是谁?” 姜一涵不可能让任何同行靠近自己的客人,即使是个“兔子”:“不是你玩的。”他拍拍她雪白的胳膊,起身向Simon走去。 Simon看见他,做了个无意冒犯的手势,主动解释:“我下来要瓶酸奶,一会儿有二三十人的大趴,我怕胃不行。” 姜一涵懂,会馆定期组织这种推广性质的群活儿,说不清出于什么心态,他问:“上次那个投行高管,怎么样?” “不怎么样,”Simon从服务生手里接过酸奶,拧开盖子大口喝,“妈的给我累个半死,小费才一本儿,”他喝酸奶的那个凶相,实在配不上这身好西装,“不过第二天就转运了,接了个小明星,人傻钱多。” 姜一涵点点头,Simon反过来问他:“你那个卖酒的,怎么样?” 姜一涵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走时留下的那沓现金,是欧元,全是大面额。 “摸你了?”Simon舔着嘴唇,往他下面看,“还是……” 这时领班从楼梯上下来,一眼看见他们俩,甩着房卡和刚打出来的订单纸:“Joshua,五一有个男客,是你替Simon接的?” 领班每天处理大量的单,根本记不住谁是谁的,按理说Simon的客人姜一涵该还了,可他盯着那张甩动的新单,一冲动,抢在Simon前头说:“是我的。” 领班把房卡扔给他:“什么时间能出台?” 姜一涵有些迫不及待:“现在。” 领班在订单纸上做好记录,上楼去回电话,Simon那么聪明的人,立刻后悔了:“那个卖酒的,很有钱?” 姜一涵这才意识到,他抢这一单时完全没考虑钱,只是单纯地想念那股馥郁的酒香:“他的酒很好。” “酒?”Simon像听了天大的笑话,“嫖客开房,还给鸭子带酒?” 姜一涵揣好房卡,他不光带了酒,还特地准备了海马刀和成对的红酒杯。 Simon更不理解了:“拉菲还是香槟王?” 姜一涵笑了,那个人为他开酒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想的,拉菲还是香槟王。 “你笑什么?”Simon皱眉头。 “我笑我自己,”姜一涵转身往外走,“真肤浅。” 赤霞珠 4 还是2019房,姜一涵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去,房间很安静,他穿过客厅,仿古屏风后的沙发上没有人,他愣了愣,往卧室走。 心有点跳,先看见深紫红色的双人床,然后是空荡荡的全玻璃卫生间,人还没到,是他来早了。 姜一涵讪讪往回走,走到隔断后的绿沙发旁,有刷卡声,一把温柔的声音传进来:“Mais oui, mon cheri…” 那个人讲着电话进屋,不是用英语,剪裁精良的米色西装,衬得他的肤色很淡,袖扣是低调的纯银理石,怀里抱着一瓶酒,少见地用牛皮纸包着。 一抬头看见姜一涵,他先是惊讶,然后马上切断电话,回身关上门,似乎偷偷吸了一口气,绷紧了身体转过来。 “晚上好,”这回姜一涵先打招呼,他站在屏风旁,西装扣子没系,甚至衬衫扣子都有意解开了两颗,“赤霞珠。” 波尔多酿酒的葡萄品种之一,这时候,在这个特定的空间,姜一涵用来称呼他,成功地让那个老男人的耳朵尖又红了。 “你好……”他走过来,把酒立放在茶几上,想看又怕对视似的,躲着姜一涵的视线,“上次临时有事先走了,抱歉。” “你又点我,”姜一涵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噙着一抹颇有质感的笑,“就是为了道歉?” 当然不是,那个人的睫毛在水晶镜片后快速眨动,姜一涵品他,那身西装是新的,应该是特意为今晚穿的,还有香水味,比上次的浓一些,多了乳香一类的中东香料,种种信号表明,他期待着发生点儿什么。 但姜一涵不会给他机会,看在欧元和酒的面子上,他能陪他玩玩,不过最多让他摸一摸大腿,那种蹭蹭嘴似的吻,气氛到了也不是不可以。 老男人拘谨地坐在半米之外,没什么话,姜一涵干等了一阵,有点搞不懂,他明明有那个意思,为什么不过来动手动脚。 “上次,”姜一涵有点躁,先向他挪了挪,微妙地把语气控制在冷淡和埋怨之间,“为什么先走?” 这像是撒娇,没有客人会认真回答这种问题,那个老男人却说:“是我儿子,”谈到私事,他有些腼腆,“越长大越粘我。” 虽然知道这个年纪不可能没孩子,但听他亲口说出来,姜一涵还是不舒服:“儿子?” “嗯,”老男人终于看向他,细心烤过的软奶酪一样放松下来,“十七岁了,很帅,和你差不多高,跟他妈妈在巴黎,最近非要回来和我住。” 姜一涵挑起一侧眉毛,他之前对这个人,不,他的酒,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清的热情,但现在冷了:“你儿子和老婆……知道吗?” 老男人没明白他的意思,微张着嘴,姜一涵这时候发现,他嘴唇的形状非常漂亮。 “我们离婚了,”那张嘴动了动,“孩子一岁多的时候。” 姜一涵觉得自己像一团刚揉皱的丝绸,被松开来,缓缓展平:“所以你是知道自己……才和她分开的?” 到这一刻,老男人才明白他一直问的是什么,两颊的皮肤红了,别过头,声音轻得听不清:“我……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 “嗯?”姜一涵盯着他淡粉色的侧脸。 老男人朝他瞥一眼,局促地说:“所以……才来……” 才来会所找男人。姜一涵的心开始狂跳,他不知道自己跳什么,有什么可跳的:“你结过婚,孩子都十七了,才觉得……自己可能是?” 那个人显然对这个话题很羞耻:“我以前从没想过……和前妻,我以为我只是不喜欢那种事……” 姜一涵闻着他身上的上等乳香,觉得口干舌燥:“是什么让你……想到了?” 老男人的嘴唇抿紧了又张开,反复几次:“上个月,在曼哈顿,”他轻轻吸气,“有一场品酒会,去酒店的路上,街上突然枪响,我的保镖,”他忽然向姜一涵看过来,“突然把我扑倒在座椅上。” 猝不及防,姜一涵直视了他的眼睛,镜片后的瞳孔朦胧闪烁,接着,听见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是的?” 赤霞珠 5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是的?”老男人的声音很轻,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人可以交换彼此的秘密。 姜一涵根本不是。他缄默着打量对方的眼睛,还有唇角、领口、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视线一到,精心保养的指尖就蜷起来,像是烫着了。 他这种小地方,让人忍不住想笑。卖酒的一年能赚多少姜一涵不知道,但这家伙应该庆幸,他第一次碰上的是自己,如果是Simon那种人,就冲他睡都没睡呢就甩欧元的傻劲儿,不出半年,就会被榨得一干二净。 “为什么不和那个保镖?”姜一涵问。 老男人愣了愣:“他是……当地临时安排的安保,”似乎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他显得茫然,“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姜一涵笑了,明显被讨好了的笑,他又挪了挪,把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挤掉,肩膀挨着肩膀,腿碰着腿,然后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绷得更紧了。 “不是动心了吗,怎么会忘?” 老男人马上纠正他:“没有动心,”离得太近,他拘谨地低下头,“当时……只觉得他很壮,但离开美国后,我会开始不自觉注意男人……”也许是羞于启齿,他低声说,“那种高大的男人……” 姜一涵用一种偷窥的眼神扫视他的后颈,在整齐的短发和衬衫领口之间,有一片漂亮的皮肤:“你这么多年,不会都是一个人吧?” 被他问着了,老男人不自在地往前坐了坐:“我没有那么多需求……”他掂起包着牛皮纸的酒瓶,“我是那种把葡萄酒当情人的……” “连每天早晨的摸一摸也没有吗?”姜一涵忽然问,很唐突,近乎粗暴。 老男人没回答,看起来不太高兴,但后颈的皮肤却老实地红了。他默不作声开酒,然后从带来的提篮里拿出两只玻璃杯,和上次的完全不一样,更细、更高,微微收口,有一种过分的优雅。 “这次是什么酒?”姜一涵朝他贴过去,“你每次都是怎么选酒的?” 老男人仍然不说话,倒酒的手有些颤,这次的酒香味不浓,但斟在酒杯里,像春樱,似晚霞,淡淡的鲑鱼红,有令人惊艳的色相,姜一涵没想到,是一瓶桃红酒。 “其实……”无所遁形的粉红色,老男人难堪地垂着眼,略显牵强地解释,“桃红酒的口味更适合男性,只是颜色……” 这是女人才喝的东西。 怪不得用牛皮纸包着,姜一涵洞穿了他的小心思,还有方才那个问题,很明显,他是按着来见自己时的心情选的酒,粉红色,是心动的颜色。 端起杯,姜一涵看向他,那个人蠕动着嘴唇品酒,口腔和舌头的动作应该是专业的,但姜一涵只看到了情色。 “做这行之前……”桃红酒的艳色反在颊上,老男人舔了舔唇,“你做什么?” 又是一个没有嫖客会关心的问题,“弹钢琴,”姜一涵说,“我在音乐学院键盘系钢琴专业学了四年。” 男公关和钢琴师,一说出口姜一涵就后悔了,他厌烦那种故作夸张的惊讶,但老男人没有,只是沉静着,以一种娴熟得炫目的手势,摇着那抹清纯的粉红:“键盘系……为什么不叫钢琴系?” “钢琴、管风琴、双排键,都属于键盘类,”姜一涵盯着他的手,呷了口酒,那酒真的有劲儿,让他想要放纵,“还有手风琴,包括巴扬。” 老男人点了点头,然后放下杯,不再说话。 长时间的沉默,姜一涵却不觉得尴尬,像是熟了,无所谓了,他不是在接客,只是陈醉在一杯酒里。而且他知道,那家伙有话要说,现在是准备时间,沉默是他把自己从羞耻中解放出来的前奏。 “我……”果然,老男人开口了,姜一涵不动声色地等着,看他能提出什么不要脸的要求,比如抚摸、亲吻、或者更恶心的,鸳鸯浴,甚至模拟性爱。 结果那个人郑重的,像是邀请一个不容冒犯的女同学:“我可以……把你约出去吗?” 姜一涵愣在那儿,傻傻看着他。 老男人被他看得惊慌,马上说:“我会付钱,”他笨拙地补充,“不带你去奇怪的地方,只是兜风……” “好啊,”姜一涵答应了,用手里的杯碰了一下桌上的杯,荡起一对粉红色的涟漪,“什么时候?别让我又等一周。” 赤霞珠 6 姜一涵特意穿了成套的阿玛尼G-Line,酒红色的变形虫领带用领带针高高推起,显得胸廓更加高挺,搭配着同色系的口袋巾,有了些英伦风的迷人。 今天是老男人约他出去的日子,也是未央的结算日,中午刚过,他就到店里等着,等领班通知他出台。 负三层是男公关们的休息室,并没有头牌占单间的规定,几个交错相对的大屋,混杂着薄荷、巧克力之类的烟味,姜一涵从铺着厚地毯的长走廊上经过,左侧有一扇半开的门,门里有人叫:“Joshua!” 姜一涵停步,偏过头,不宽的一道门缝,正对着的沙发上,Simon叼着烟向他招手。 姜一涵推门进去,全是“兔子”,满屋子的牛鬼蛇神中有一个生面孔,坐在Simon的沙发扶手上,用一种惊艳的目光看过来。 “穿这么骚,”Simon从头到脚把他扫视 插兜,歪了歪头,有说不出的魅力,仿佛浑身上下都在发光。 沙发扶手上的人坐不住了,扯了扯Simon的袖子,Simon挺不高兴地瞧他:“人家不是咱们这挂的。” 是客人,姜一涵有些惊讶,可能是Simon上次提的那个小明星,很漂亮,最多二十三四,能带到休息室来,应该是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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