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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他看来,这只是女孩试图夸大自己功绩的小心思而已。饶是他自己也常用如此伎俩在师门那三个女人面前邀功,此时去钻牛角尖非得问个清清楚楚反倒显得他过分死板,他也并非这样的人。 白泽怎么带着他过来、怎么用冰建出这个池子,又是怎么凿出玄炁灵乳的并不重要,他只知道的确是这只小笨猫救了自己,如此足以。 他因目盲从小养成的习惯便是如此,对真正信任的身边人便是无条件的信任,只不过想得到一个瞎子的信任并非易事。 “……然后我就做出了这么漂亮的洗澡池!” 白泽捧起一掬玄液,澄澈液体从指缝漏下时泛着珍珠母的光泽,女孩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凑到游苏面前一副期待夸奖的模样: “我是不是很厉害?” 游苏望着她盛满星光的眸子,哪里说得出否定的答案:“确实厉害。” 话罢又屈指弹了弹她眉心,“不过照你说的这么艰难,下次还是直接将我丢下轻松些。” “那怎么行!”白泽将游苏弹指的手又放到自己头顶,等待他进行奖励地摸头,“我可是很讲义气的喵。” 游苏哑然失笑,如小猫所愿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沉眠的时候,没有其它邪祟光临此地吗?” 白泽摇头,“我没见过啊,就一直跟你在这儿泡着。这玄液可厉害了,我连这里的伤口都完全愈合了!” 说着,女孩还作证似地起身,要将肩上那个已经恢复如初的豁口亮给游苏看。 游苏赶紧按住女孩香肩,“玄炁化水放在人身上是凝水境的本事,我就是凝水境,可我灵台中的玄液若是倒进这个池子,恐怕只够你泡个脚。 而这颗宝珠内的玄液不仅放满了你这个池子,还完全看不出明显的损耗之状,这里面储存的玄炁怕是难以估量。而且更惊人的是,居然可以很轻易的就被吸收,这说明这玄炁乃是天地间的初炁,并未经过外物的加工。 这枚宝珠恐怕是这砗磲几百年不间断吸收天地玄炁的积累,我们这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这么珍贵!我们发财了!”白泽兴奋地捧起一掬玄液抛向空中,化作晶晶点点的水珠。欢呼过后女孩又哼了哼鼻子,“谁叫它想吃我们,这都是报应!” “是啊,报应。” 游苏附和着笑叹,还是难以置信这份大自然的馈赠竟如此厚重。 这枚宝珠若是放在人间,绝对算得上是震古烁今的无价之宝,即便是太岁肉恐怕也难以稳胜。五洲之内,蕴含灵泉玄乳之地并非没有,这类福地往往都是仙宗仙家的根基所在。 但这颗宝珠胜过它们的地方在于——它具有移动性。 就好比双方对敌、互为残血,你还得回城加血,敌人却把血泉带在身边,追着你打。 只不过想要移动这么大一颗蕴满玄液的宝珠也绝非易事,更别提将之从海底带回岸上了。 游苏不抱如此奢望,但秉着不暴殄天物的理念,自然是能多用点是一点。 他转而内视灵台,发觉灵台内的液状玄炁已然满溢,在这玄液的滋养下浑身气血充盈,哪里还有半点伤痛疲惫之感。 而他的神识也格外清明,这个与师娘相伴的长梦着实让他缓解了所有的精神疲劳,即便现在回忆起那梦中真实而梦幻的点滴相处也会让他不自觉勾起嘴角。 他还是不知师娘捏造梦境的理由,却知道了师娘达成目标的手段,那便是和他待在一起,所以师娘才会在梦中与他形影不离,几乎对他予取予求。 当然,这也仅限于一些模棱两可的肢体接触。只不过何疏桐似乎并未意识到,搂抱拉手这样的行为发生在一个已然成年的弟子与他的师娘身上略显不妥;又或许她已经意识到了,却还是无法舍得拒绝弟子的亲近。 反正……师娘这个身份也是名存实亡而已,模糊的身份自然也让言行的界限模糊了起来。 白泽看着闭眼一脸媚笑的游苏不禁挤眉,也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坏事。源自女人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他肯定在想别的女人,而且大抵与他那‘师娘’脱不开关系。 白泽撅起红唇,哪里会容许游苏与她共浴一池却想着别的女人。 她趁游苏内视灵台之际,突然扑进他的怀里,湿发缠上他的脖颈: “哥哥帮我洗澡!” 游苏被身上盖住的温热吓了一跳,急忙欲推开白泽,可白泽却死死抱着他的腰,像缠住猎物的八爪鱼。游苏碍于白泽赤身,更不敢乱推乱碰,生怕碰到哪里,只好选择用嘴遁教育: “你有手有脚,自己不会洗吗?” 这对兄妹倒是没有一人意识到,用这千金难买的玄液来洗澡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情。 “不会。”白泽回答地理所当然。 游苏被蹭的哑口无言,只好软声相哄:“乖,自己洗。” “之前洗澡不都是你帮我洗的吗?为什么这次不行?”白泽抬起头,楚楚可怜地仰视着游苏。 游苏想起白泽是猫时是用舔毛当洗澡,但这是干洗,放在水里这无异于喝洗澡水,他看不惯所以每每都是亲自把白泽从头到脚洗一遍。 但那是对猫,而不是对眼下这个漂亮的有些不像话的女孩。 “我不想再多说了,男女有别。” “人猫就没别吗?” 游苏抽了抽嘴角,“总之你变成猫就可以,是人就绝对不行。你再不松开,我可要家法伺候了。” 谈到家法,白泽似乎终于有些害怕,再次回忆起了游苏那宽厚的手掌重重落下的感觉,便只好不情不愿地撤开。 明明是冷池,却给她泡的双颊绯红,像是有人将春日里未开足的桃花瓣碾碎了。 “所以是猫就行咯。”白泽仍不放弃,但显然有些怏怏不乐。 游苏其实想说现在是猫也不行了,毕竟知道她能变成人哪里还下得去手,但看女孩这失落的模样也不忍心再拒绝刚刚立下大功的白泽: “没错。” 谁知话音一落,女孩就转过身去,一团白茸茸的东西挂着乳白色的玄液破开水面,出现在了游苏的面前。 “那你帮我洗尾巴……我洗不到……” 陷进水里的绒毛,不知有意无意地扫过游苏浸在水中的腰腹。在游苏看不见的背面,女孩的眸中闪过狡黠的流光。 游苏有些哭笑不得,“那你倒是全变回去啊。” “我现在只能变一条尾巴……” “啊?!”游苏第一反应当然是不信,“为何只能变出尾巴?” 白泽支支吾吾,“就是我以为我身体恢复好了可以变,我就迫不及待变了嘛,结果没有完全好,只变出来条尾巴。导致现在收也收不回,变也变不全……” “把手拿来。”游苏有些严肃。 白泽乖乖将小手递上,游苏不由分说掐住她的手腕,丝丝玄炁渗入经脉之中,探察起白泽的身体状态。 游苏剑眉微凝,白泽这兽丹蓝光腾腾,比上次探察时要雄厚不少,却仍在渐渐变盛,竟然泡在这玄液池中这么久还未填满。如此一来,白泽之言恐未说谎,但这兽丹之大超乎游苏预料,至少也是相当于人修化羽境的实力。可她也不过诞生几十年,让游苏不免对白泽全盛之时的实力大感好奇。 “你以前兽丹就这么大吗?” “是啊,好像生下来就这么大了,我可能吃了。”白泽像是找到值得炫耀之物的小孩,回过头得意扬扬地反问,“我是不是很有修炼天赋?” 生下来就这么大? 游苏心中震惊,转念一想这种先天之灵或许近似于师姐那种存在,自不可以常理度量。 游苏将手松开,严声不改,“既然从小便这么能吃,你又怎会不知晓自己好没好?我警告你多次不可强行变身,以免伤及根基而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你这么着急变身作甚?” 白泽依旧背着游苏,小脑袋却垂了下去,像是朵蔫了的小花: “我觉得你好像更喜欢不是人的我,所以我就想快点变回去……” 那条蓬松的尾巴随着水波轻轻摇曳,无意识地扫在游苏胸口,像是将涟漪也扫进了他的心里。 游苏抿了抿唇,声音终是软了下来:“我从未这么觉得,往后不可再逞强做傻事。” “哦……”白泽背对着他趴在池沿,光洁无暇的脊背浮着水珠,“那……能不能帮我洗啊?” 游苏目光微怔,无奈摇头,妥协道:“只洗尾巴。” 雪尾浮出玄液时带起细碎银光,每一根绒毛都表着乳白琼浆,像是月华凝成的绸缎铺展在水面。游苏指尖刚触上尾尖,那簇莹白便簌簌颤动,白泽不自觉缩了缩肩膀。 她似有所疑,回过头来,“哥哥闭着眼睛怎么洗呀?” “再问便不洗了。”游苏冷淡。 “那我不问了……”白泽嘴上卖乖,唇角的笑意却快抑制不住,匆忙忙又回过了头。 这玄液乳白并不透光,其实看不清水下的光景。 只不过这雪尾是自尾椎骨处伸出,乃脊线之末、臀线之初的位置,着实是有些微妙。 为了以防这冒失姑娘突然站起,游苏还是闭眼以作保险。 游苏摸索着攥住蓬松尾根,惊觉触感竟比云锦更柔滑,仿佛回到了替师妹师姐濯发的时候。 他早已对洗这种毛茸茸的东西很是熟悉,权当是在给白泽洗头,十指自然而然地渗入绒毛深处,仿若抚弄一匹浸了月光的绸缎。 白泽小手牢牢蜷住冰沿,湿漉漉的眸子蒙着雾气,咬唇的模样像极了被雨淋透的幼猫。 尾椎处升起的酥麻如春藤疯长,顺着脊骨攀上后颈。 她略感后悔,才知自己也低估了这尾巴的威力,可却又不舍喊停。 游苏浑然不知白泽羞状,只是五指穿梭在雪尾间细细揉搓。 他只给师妹洗过假尾巴,却还是第一次给人洗真尾巴,他甚至无法界定这是正常行为还是亲昵行为。 不过更亲昵的事情也做过了,这也不算什么了吧……? 不会再对深信之人产生怀疑的游苏似乎并未意识到——梦里梦外,正上演着相似的剧情。 只不过现实中的他,扮演的却是梦中的师娘。 当一次次试探得到许可,那么便会逐渐变成一种习惯。 当身份变得模棱两可,那身份之别也不会再是冰冷而严肃的枷锁,而是变成了千华阁里遭情侣哄抢的手铐。 它当然能束缚住人,但想真的束缚住人也不太可能。 第四百一十四章:一人吃饱不够 游苏盘坐于玄液池中,乳白琼浆漫至胸口,蒸腾的玄炁雾气在他眉睫凝成细碎冰晶。 白泽伏在他身后,雪尾无意识地卷住他手腕,绒毛扫过脉搏时激起细微痒意。 她下颌抵在他肩头,呼出的热气混着松雪香扑在耳畔:“哥哥在想什么呢?” 可惜女孩似有若无的撩拨并未动摇游苏半点,青年端坐池中面不改色,宛若一个不近女色的得道圣僧。 不过与游苏亲近的女子却知道,哪怕全天下的人都去修佛,游苏也肯定不会断情绝欲的。 想着‘再续前缘’的他此时又沉浸于师娘的梦境之中,享受着与这位温柔仙子形影不离的恬淡相处。 白泽将脸凑的极近,呵出的热气将游苏的睫羽吹的轻振。 女孩看着游苏挂在嘴角经久不散的笑意微蹙黛眉,与游苏相处这么久,她一直以为游苏是个苦瓜。大多数时候他总是冷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虽然偶尔也会露出贱兮兮的一面,但她感觉的出来,在游苏的眼底始终有一股忧愁无法化解。既是对其境遇的担忧,也是对前路的担忧。 可这股忧愁,却在这番苏醒之后荡然无存,好似有什么东西足以让他忘却这股忧愁一般。 念及于此,那股强烈的直觉愈演愈烈——这一定跟他的师娘有关! 白泽眨了眨眼睛,忽而眼放异彩,显然已经想出了将游苏从他‘师娘’身边抢回来的方法。 蓦然,‘噗通’一声,白泽宛如鲤鱼入水一般一头栽进了水下。 池水泛起涟漪,游苏方在那边与师娘互道晚安,回过神来便顺势阖目内视,灵台内液状玄炁已凝成旋涡,隐约可见化羽境的桎梏如薄冰悬于穹顶,只需向上捅上一指,便可轻而易举地突破。 但境界越高,想要突破耗费的时间便越久。由灵台修炼至凝水,乃是将炼化的玄炁质变为液态,这个过程就耗费了游苏多日不止。而由凝水修炼至化羽,则代表着能够将液态的玄炁重新提炼成气态,从而能够外放于体外。 形成一双无形的翅膀只是玄炁外放的妙用之一,但无疑能够飞行与否,是判断一个修士是否能玄炁外放最显著的特征。 游苏回忆起来也觉恍惚,自己离开鸳鸯剑宗不过一年时间,竟然已经从一个刚刚突破灵台境的少年,变成了只差一线便可飞天遁地的化羽真仙。 这一年,的的确确发生了好多事情啊…… 正惆怅之际,游苏蓦然脊背一紧。 他霎时睁开双目,唯见远处的幽暗海底与眼下的乳白玄池,还有一条浮着细碎银光的湿漉雪尾。 “白泽!!” 游苏清喝一声,猛然将埋在水下的白泽拉了起来。 玄液自她发梢倾泻而下,如月华织就的银绸。女孩仰起湿漉漉的脸,乳白琼浆自眉骨蜿蜒至下颌,凝成晶莹的珠串。水珠悬在卷翘的睫毛尖,随她眨眼的动作簌簌坠入锁骨窝,溅起细碎的星光。 明明是出水芙蓉般的绝美,却因为这又厚又白的玄液多了些别样的媚色,偏偏白泽的眼神又那般纯真,饶是阅美无数的游苏也不由看得有些痴了。 “松手!”回过神来的游苏耳尖漫上薄红,嗓音裹着罕见的慌乱。 “为什么要松?” 白泽像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游苏见这诱人画面更是生出一股无名之火,既然屡次三番的言语教育行不通,他索性心一横,决定必须给这个调皮捣蛋的坏猫一点教训。 “诶诶诶??” 还没等白泽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游苏横抱于膝上。 玄液冰阶的寒意沁透肌肤,却浇不灭娇柔处传来的灼烫。 清脆的掌掴声在这寂静一片的幽暗海底荡起回音,夹杂着幽幽怨怨的嘤咛。 “知不知错?!” 游苏掌心悬在绯色指痕上方,玄液凝成的水雾在他眉宇间流转。 这几下他可谓是毫不留情,未隔布料的掌掴甚至让他的手掌也生出疼意。 白泽咬着唇瓣回头,眼眶中已是泪意盈盈,艳红的脸蛋儿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我错哪儿了……”白泽可怜巴巴,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说你错哪儿了?!”游苏啪地一下将白泽那捣蛋的小手擒出水面。 “我……我是在给你洗尾巴啊呜呜……”白泽以掌拭去流入眼里的玄液,又似在擦拭憋不住的眼泪,“你给我洗了尾巴,那我肯定也要给你洗。投桃报李,不是你教我的吗?” 游苏喉结滚动,真是不知如何给白泽解释。 他也没了继续跟白泽解释的耐心,白泽兽类化人,亲近亲密之人是她的天性,自己百般教育也没改变这点,便说明后天教育不足以压制她的天性。与其再信奉有教无类的观念,不如用狠厉的惩罚划出边界。 “我说不是就不是!为人规矩第一条,男女授受不亲!你若再越界……”游苏恶狠狠地抬起手掌,“后果你自己清楚!” 白泽连忙捂住红彤彤的灼痛处,求饶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游苏余光不慎瞥见白泽捂不住的娇柔之地,瞳孔霎时微缩。 手掌疼痛散去,便只剩方才一下下的细腻触感。 他连忙撇过视线,心中暗暗生悔方才似乎真的打得太重了一些。只不过转念一想,这总是好心办坏事的蠢猫全盛之时比自己境界还要高得多,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到对面坐着,没事别再碰到我。” 游苏气消过后便也不敢再碰白泽,只用言语赶人。 “不要!”白泽鼓着香腮拒绝,却被游苏凝视的严厉眼神吓退。 她只好噙着泪花、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游到对面冰沿边,还不服气地娇嗔道:“讨厌你!” 游苏剑眉微扬,刚放下的无情铁手又举了起来,“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话音一落,却听‘哗’的一声。 游苏瞳孔骤放,如见白鲤出水,连忙别过头去,气急败坏道:“我不是说了不准站起来吗!” “那么痛,我、我怎么坐得下去?!”白泽气愤地跺脚,见到游苏避之不及的惶恐模样眼角又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游苏也被这个回答怼的没了脾气,只得自己转过身,面朝落水宝珠,背对生气佳人。 “家法虽重,却旨在让你记住教训。若是真的觉得疼,下次便别再惹恼我,懂了吗?”游苏终究还是无法对这个女孩那般严厉,语气还是软了下来。 “可我若不做一次,我怎么知道那会不会惹恼你?若我惹了你,你就应该告诉我下不为例,哪有第一次就严惩的?你分明就是想……” “我就是想欺负你这只蠢猫怎么了?!”游苏方才心中那点怜惜之情顿时荡然无存,觉得这小姑娘着实难以理喻,“等你打得过我,你也可以如此欺负我!” “哼!你等着!”白泽紧握粉拳,呲着没什么威胁的小虎牙。 游苏不再理会,继续调养生息,将身体恢复至平和状态。 白泽也缄默良久,似在生着闷气。 “你刚才是不是做梦了啊?为什么睡觉的时候脸上一直挂着笑?”白泽小声主动攀谈,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你不是讨厌我?找我说话做什么?”游苏背对着白泽反问。 “我……”白泽将头埋低了些,嘟哝道,“我乱说的……” 游苏唇角微扬,颇有种胜利一般的得意,只不过他定然不会告诉白泽自己真的是在做梦,而且是比春梦更美好的梦。 “我是在内视灵台,试图参悟道机。我凝水境已然圆满,破境在即。” 话罢,他以手接住起一捧自那宝珠裂隙中滴出的琼浆,望着指缝间漏下的玄液,“这一切,还得多亏有了这玄液的助力。” “真的?!那你快点突破呀!更厉害一点,我们岂不是逃出去的可能就更大了一点?” 白泽雀跃着就要扑到游苏背后,却又被游苏微微侧过的眼神喝退,老实巴交地蹲在了玄池之中。 “没这么轻松。” 游苏抬起眸子,望着远处幽暗处浮动的磷光,觉得它们像是地府闪烁的幽火。 “人族修士境界越高、突破越难,想突破化羽绝非一日之功,用上十天半个月都算短的。我修为晋升的太快,对玄炁外放的理解尚为浅薄,恐怕会用上更久。 而此地危机四伏,虽然那巨物捕猎巨型砗磲搅的此地天翻地覆,吓得一众邪祟瑟瑟发抖不敢露面,但这安宁不会维持太久。我若突破,必有异象,我乃修士,我体内的玄炁对邪祟而言可比这颗珍珠更有诱惑。” “怕什么?我来保护你!”白泽拍着略微起伏的胸脯自告奋勇。 “傻猫。”游苏笑着骂了一声,却是浓浓宠溺味道,“你自己都没恢复完,当以温养为先。至于我突不突破,对我们从这里逃出去的帮助并不大。打得过的还是打得过,打不过的,多双翅膀也一样打不过。” 捕猎巨型砗磲的画面实在太过震撼,游苏根本忘不了那种直击灵魂的冲击感。即便知晓自己的身份乃万邪之源,可真的身临其境时还是会生出渺小之感。 “好像这么说也是诶……但是你要突破了还一直泡着,不会撑坏吗?”白泽好奇地问。 连兽类都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游苏自然也懂。以常理来说,即使再舍不得这精纯玄液,在灵台盛满之后也不应再沐浴其中,否则只会有损经脉而无裨益。 但游苏又怎么会如此轻易放过这天大的馈赠,他的灵台满了,但有的人却没满。 想当时从千华尊者那里收取‘利息’时,他就因为吸纳了远超身体承载能力的玄炁而差点爆体而亡,当时他就是将多余的玄炁通过真主那神奇的眷属之力分享给了她们。 此时,自然也可以用这个方法从这宝珠上多榨取一些价值。 “一人吃饱怎么够,还得让全家不饿才行啊。” 游苏笑着闭目盘坐,双手结盘。 白泽一时被这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哪里会想得到游苏还有这般神通,更不知自己早已是他口中‘全家’的一员,只不过游苏定不会在她身上多此一举就是。 “你家人也一起跳下来了?” “精心,修炼。” 游苏屈指一弹,将不知何时又悄悄凑到自己耳边的女孩赶走。 白泽吐了吐舌尖退回原处,望着青年专心打坐的身影,对自己的好奇心没能满足略感气愤。 她指尖抚过被家法惩戒处,唇角翘起耐人寻味的弧度——方才掌心触及的炽热,分明比他的手掌更灼人。 …… 北敖洲,雪鹄港。 朔风裹挟着冰粒撞在客栈的木棂上,发出细密的簌响。 檐角垂下的冰棱如倒悬的利剑,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寒光。 炉膛里毕剥的火星溅起,映得两袭狐裘忽明忽暗——一件黑色,一件则是墨青色。 姬灵若与雪若对坐在檀木方几两侧,两张玉琢般的面容仿佛镜中倒影,连眉间那点忧心焦虑都分毫不差。 姬灵若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青瓷沿口凝着薄霜。 姬雪若则闭目凝神,眼角处有蜿蜒的蛇鳞纹路隐隐浮现。 两人都是无言,一切却又好似都在不言之中。 她们从昨日登陆北敖洲,万里跋涉寻的却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 还是做妹妹的更藏不住忧虑:“这里冰天雪地……他真的……” 话音方落,两人却忽而一齐变了脸色。 两道霜雾自她们眉心溢出,暖阁内烛火骤暗,唯有冰莲清辉照亮两张惊愕的容颜。 “灵若你也……” “这是……”姬灵若眼中先是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旋即霍然起身,“我知道!这是师兄在给我们传功!他真的没死!!” 话音一落,就是一向表现沉稳的姬雪若亦是眼放异彩,仿若一路的风霜雨雪都化作了让人重焕生机的甘霖。 “娘亲!大姨!” 雕花屏风被撞得吱呀作响,团雪似的小人儿裹着红狐斗篷恰在此时滚了进来。 玉雪可爱的丫头看上去五六岁模样,发间别着朵冰雕芍药,晶亮眸子弯成月牙: “你看!我就说了我肯定能找到爹爹吧!” 小丫头喜滋滋地笑着,全然忘了娘亲让自己在屏风外罚站的事情。 第四百一十五章:黑土野心 空原神山,见龙宫。 极寒的风裹挟着碎雪,在冰雕玉砌的廊柱间呜咽盘旋。 这这座风雪永罩的神山之上,季节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这里只有永世不化的寒冬。 可在穿过重重铁铸的大门,踏入用于见龙宫宫主休憩的私密偏殿时,却仿佛一脚踏入了春深似海的幻境。 殿内暖雾氤氲,金丝楠木的穹顶垂落千条碧萝,藤蔓上缀满妖异的紫红花朵。那些花瓣薄如蝉翼,脉络中流淌着萤火般的光晕,一簇簇盛放在冰晶雕成的花托上,将寒宫染得绮丽如血。 这绝不该是会出现在空原神山、甚至是北敖洲的景色。哪怕用再多的暖石火阵,也养育不出这般生机勃勃的一室春花,只因这里是北敖洲,是比西荒洲更荒凉的白色沙漠。 乾龙尊者斜倚在白玉榻上,指尖轻抚一朵半开的朱槿。 她的长发未束,似泼墨般蜿蜒至腰际,发梢垂落的冰珠与花瓣上的露水相撞,叮咚声清脆如碎玉。华丽的鲛绡长裙堆叠在她脚边,裙摆绣着暗金螭纹,随呼吸起伏时,宛如活物在云海中翻腾。 “师尊,人我带来了……” 说话的女子鼻梁高挺笔直,鼻尖微微上翘,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野性,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却在暖光下闪烁着恍惚的异彩,像是一条习惯在雪原上厮杀的雪狼忽而看见了一片碧绿繁茂的草原。 “有劳你了,池雨。”乾龙尊者轻笑出声,“你又不是第一次来为师的侧殿,怎看痴了?” 龙池雨作为见龙宫新一代的天骄魁首,她的亲授师尊自然非见龙宫宫主乾龙尊者莫属。 “弟子不是第一次来,却……却是第一次见……”龙池雨还是难掩心中震撼,不敢相信这些在别的洲域才能见到的景色,有朝一日也复刻在了自己的故土。 “倒也难怪,为师第一次见到这花盛开之时,亦是愣了良久,便也不怪你失礼之过了。”乾龙尊者轻勾指尖,指腹托着一片艳红的花瓣。 座下龙池雨闻言顿时眼露惊惶,这才想起自己失神观花,竟然连第一时间行礼都忘了。她忙不迭叠手躬身,却又被一股无形之力托住手肘。 她错愕抬眸,看向自己这个对她一向严格的师尊大人,却见对方也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望舒仙子了吧?” 乾龙尊者抬眸看向龙池雨身旁的女子,眼底流转着惊艳的光。 阶下的少女垂首而立,玉兔面具遮住整张脸,只露出一截瓷白的雪颈。银线绣纹的雪色狐裘裹住她纤薄身形,兜帽边沿滚着一圈绒毛,随殿内暗涌的热流微微颤动。 龙池雨也不由侧目看了望舒的侧颜一眼,暗忖这就是师尊一直希望她这位龙女能够追赶的目标。 她很难形容这个少女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见到了一轮夜空中悬挂的月,她明明无意争辉,可整片夜空就是找不到比她更亮的东西。 所以师尊对自己的要求,仅仅只是追赶,而不是超越吗…… “她说你知道我在找什么,我才愿意来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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