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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物吧……” 三长老忧心忡忡,反观望舒仙子却步履轻快,似乎毫不担心。 “三长老放心,师尊会换的。” “你怎么能确定?” 望舒仙子伸出精巧的食指与拇指在面具的下巴处摩挲,模样煞是可爱。她驻足沉思了一会儿,才认真答道: “感觉。” 三长老也是一怔,竟然也没觉得这个答案敷衍,她很清楚这个先天无垢的小姑娘有着极其敏锐而准确的直觉,或许这个瞎子真的能做到也说不定。 “但愿如此吧,此行确实也辛苦他了。”三长老心绪复杂地怅然叹道。 “三长老,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望舒仙子蓦然小声地问。 三长老好奇少女怎么突然说话变得如此小心翼翼,好似担心这人迹罕至的莲花峰还会有别人在暗中窃听一般。 “跟我不必这么客气,想问便问就是。”三长老还不忘刷一波好感。 得到应允的望舒仙子悄悄往三长老那边又走了几步,离这位熟美的妇人更近一些: “三长老……师弟要把莲藕心给师尊的话,是不是要和她泡在一个池子里啊?” 三长老先是微怔,然后黛眉深蹙,她一直焦急于让二人赶紧换本命物,都忘了这一茬。 这个满身污浊的臭男人,居然又要与这么完美无瑕的十三长老共浴一池了!而且这一次还是在游苏清醒的情况下! 一对异性师徒,居然两番赤身共浴一池,这成何体统?! 如果游苏不是瞎子,会发生什么三长老简直不敢想象。 痛!太痛了! 早知如此,她就该亲自去把那莲藕心抢过来! 满心悔恨的三长老实在也无可奈何,只恨自己虽是洞虚境多年的女仙,却依旧也有不可为之事。 她再偏头看向满眼纯真的望舒仙子,心生怜爱之意。 这个懵懂的无知少女之前问问题都是随心所欲,问起此事来却是犹犹豫豫,想必也很难接受自己的师门出现如此道德沦丧之事吧,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小心翼翼,生怕被别人听见一样…… 三长老感同身受,不愿望舒仙子对自家师门失望,于是伸出指肉丰盈的手掌搭在望舒仙子的肩上,柔声安慰道: “你师尊跌境在即,这也是情况所迫。我知道小望舒你有些难以置信,毕竟你师尊是那样孤高冷艳的绝世剑仙,怎么能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共浴一池呢?但人生在世,就常有不得已之事。这件事意义远大于形式,更何况游苏还是个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你就将此事看作一场正常的治疗即可。” 美妇垂首,娓娓道来,这话虽是说给望舒仙子听,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而沉溺于矛盾心理中的三长老,完全没发现望舒仙子澄澈蓝瞳中闪烁的别样光彩。 少女完全没有理会三长老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想着: 师弟可以和她的师妹那样相处,也可以和自己的师尊这样共浴,那为何就是不肯跟她亲近些呢? …… “师娘,游苏冒犯了。” 莲生池并非温泉,秋高气爽的天气里,池水有些清凉。 游苏浑身赤裸,露出坚实矫健的肉体。此时他正双手掩住凉飕飕的腹下,试探性地往池中探足。 本来他还想给自己留一条亵裤,但是被师娘一句‘都脱了’给整的尴尬无比,只得乖乖照做。 这点莲生池水弥足珍贵,若是着外衣浸泡,任何的浊物都会影响池水的神异,所以哪怕是身近无尘的莲剑尊者也只能裸身浴池。 游苏的眼其实已经恢复了淡薄的视线,他也分不清眼中的白雾是盖在自己眼中的雾,还是弥漫在池上的雾。只知道在这雾后,坐着一位他不敢直视的人。 他强自忍耐心神,不去回想上次在这池中的惊鸿一瞥。可越是如此,那抹神圣的莹白剪影就愈发清晰。 游苏轻咬舌尖,半条腿已经没入水中,冰冷的触感没有让他冷静,反而是更感炽热。 这与上一次醒来时就在池中不同,这一次他将是主动踏入这汪满是师娘气息的灵池。 他不免有些自惭形秽,害怕玷污了澄澈的池水,入水的动作也得以停滞。 “怎么了?是……太冰了吗?” 何疏桐见游苏动作犹豫,故才缓声发问。 她自己已在这池中泡成习惯,丝毫不觉得冷寒。不由联想到自己之前冰封的七情,自己不觉异样,但恐怕别人早已无法忍耐。 游苏只觉师娘的关心如春风化雪,他毅然没入水中,反倒觉得冰冷之意渐散。 尽管十分淡薄,但嗅觉敏锐的游苏还是清楚地闻见了师娘身上那股莲花般的清香。 在师娘的主动相邀下,这给游苏一种错觉,他迈入的不是一片湖池,而是真正走进了这个尊贵女仙的心湖。 “并不冰寒,只是我怕污了这汪灵池。事了之后,我定会再去玉环池,替师娘接来一池之水替换。” “你哪里都不许再去。” 几乎是游苏的话音一落,何疏桐的命令之声就紧接响起。她放在池底的玉手紧紧蜷起,眉眼紧蹙的样子倒真像一位严厉的师母。 游苏闻言错愕一瞬,旋即认真点头:“好。” 何疏桐语气稍缓,道:“你替我寻来了莲藕心,哪怕你真的浑身尘土,我也没有资格赶你走,更何况你一路都在乘涛尊者的庇护中不染风尘,无需介怀此事。” “谢师娘。”游苏下意识道谢。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何疏桐低叹一声,又道,“尽管我有许多问题想问,但有什么话还是移接成功后再聊。” 与师娘一聊,游苏心中杂念大消,正声道: “我需要怎么做?” “放松心神,感受这池水中的玄炁,把自己也想象成一滴水,然后一切交给我。” 游苏点点头,听着师娘这话心里说不出的踏实,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原来那个出云城整日形单影只的小瞎子也有一天会有如此大的靠山。 念及于此,游苏彻底没了旖念,心中只剩要救自己师娘这唯一一个伟大念头。 他心念放松,细细呼应着周身水流的流动,这些水仿若活物般钻进了他的毛孔之中,其实是水中凝如实质的玄炁被牵引进了他的身体。 他眉心间的莲花仙种熠熠生辉,隐约间他能感应自己腹下的莲藕心开始了松动,这些温柔的玄炁化作了捞网般的丝线,将莲藕心逐渐捞起。 正当游苏以为一切顺利之时,变化出现了,这莲藕心蓦然卡在灵台之口不动分毫。 控炁的何疏桐蹙了蹙好看的黛眉,她隔着雾气凝去视线,望向游苏浸于水下的下腹,不可避免的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哪怕何疏桐不是第一次所见,还是会为其伟岸而惊叹,不得不承认,游苏天生就是个练剑的好料子。 她用自己比游苏大了两百岁为由逼迫自己当是在看一个婴孩,才沉下心神去感受莲藕心的情况。 “你别动,我坐近一些。” 距离稍远,导致何疏桐玄炁的力量不足以挣脱莲藕心对游苏身体的依赖,毕竟它已经在这里待了两日。 游苏轻轻嗯了一声,感受着胸前水流的波纹,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些许。 他只得悄悄以指尖刺激掌心,并不断默念对方是自己师娘来分散自己的注意。 何疏桐与游苏只有三米之隔,这个距离水雾的遮蔽效果已经几近于无,让她能真真切切看见少年的脸。 “别紧张,取出莲藕心的过程不会痛苦的。”何疏桐安慰道。 游苏惊异于师娘的声音怎么这般近,好似就近在眼前一般,他赧然点头:“我尽力。”可内心却越发的紧张。 何疏桐便继续控炁取心,这一次居然还让莲藕心坠回少许,她提醒道: “放松一些,这样会加剧莲藕心的消融。” 游苏暗暗咬牙,他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但脑海中总是忍不住去幻想这莲生池中的画面,让他根本无法宁心静气。 他恨自己再生的旖念,居然会对师娘想入非非。过于自责的他浑身僵硬,就连那些渗进他身体里的玄炁之丝也被迫阻断。 何疏桐见状明白了一切,她过于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也忽略掉了游苏只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 她不愿勉强游苏,悄然退后,与游苏重新拉开距离。 “我离远一些再试吧。” 游苏闻言更感惭愧,若是移接莲藕心之事因他的不自持而失败,他将永远活在愧疚之中。 他很清楚自己此刻的状态,修习合欢功所练就的那些蠢蠢欲动的阳气此刻不可能再轻易平息,师娘就算离的再远也没用,除非再耽搁一段宝贵的时间。 他显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索性把心一横,双掌化作剑锋,就要朝着自己的腹部切去,竟是要切腹硬取灵台中的莲藕心! 何疏桐瞬间意识到了游苏所欲何为,急喝道: “不可!” 随她音落,游苏腹前便覆盖上了一层无形剑甲,将游苏的手刀生生拦住。 游苏知道是师娘阻止了自己,偏头愧道:“师娘,我必须要把莲藕心给你!” 说着,他就再欲挥掌砍下。 何疏桐忧心如焚,怎么也没想到游苏为了把莲藕心顺利取出能做到如此地步。切腹事小,但强行从灵台中取出莲藕心会对其灵台造成不小的伤害。 好在洞虚尊者的玄炁之甲又岂是游苏双掌可破,游苏再次受挫,更感歉疚。 蓦然间,他听见澹澹的水声,竟是通体莹白的何疏桐化作了一道霜剑游向游苏。 游苏一时间不知所措,下一瞬他就觉得自己浑身受制难动,一双素白的纤长玉手覆盖在了他的小腹之前,让他浑身紧绷。 模糊的视线里,师娘的绝世容颜依稀可见。 两人的距离之近,让游苏即便隔着清凉的水,也能感受到师娘躯体上的温热。 其实早在出云城被师娘揽在怀中时他就知道,师娘虽然清冷无双,身子却也是温温柔柔的。 “闭上眼睛,我的年纪远比你大得多,在我看来你与婴童无异,所以你也只需将我看作人老珠黄的百岁老妪即可。无论我对你做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 第一百七十二章:不是真的师娘,但也是好师娘(为白金高塔盟主加更) 游苏听话的闭上眼,虽受制于人,但浑身赤裸带来的触感极其敏感。 腹肌上的纤纤玉手轻轻抚过,游苏感觉自己就连师娘指尖上的纹理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他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短促起来,顺着师娘的牵引,浑身的玄炁如火锅中的水般沸腾。 游苏越要告诉自己冷静,就越是会想起不该想起的事情。 就在大半个月之前的第一次共浴,师娘这双手就曾替自己亲执宝剑。 如今这双手虽然只在腹间盘桓,但却也离藏剑之地不远。 似是感应到了执剑之手的近在咫尺,剑身挺拔,期待着那名剑道天赋极高的执剑人再次执剑。 何疏桐方才所言不仅是为了让游苏抛却杂念,同样也是在劝导自己。 她同样闭上眼,专心用伸进游苏体内的玄炁之丝牵引着莲藕心。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 莲藕心极易被炼化,因为它会敏锐察觉宿主身上任何的瑕疵而融化自己去修补它。 游苏这具身体完好无损,一些极难察觉的细小病痛根本不可能让莲藕心与他联系的这么深,所以游苏身上一定有着一个不小的问题。 很显然,熟稔合欢功的何疏桐发现了游苏身上的顽疾——那源源不断、散之不去的精纯阳气。 阳强则寿,这旺盛的阳气会在他身临险境之时起到莫大作用,给予他强大恢复力的同时让他能时刻精神饱满的应对危险。 可这过剩的阳气也会在他平静下来之后化作毒药,让其备受煎熬。 何疏桐再次细细感知游苏的灵台情况,猜测游苏此番在玉环池定然是险象环生,身体分泌出的阳气他早该承受不住,但他似乎与人双修过一次,发泄之后缓和不少。然后又有莲藕心替他修复顽疾,所以才一路相安无事的回宗。 但此顽疾并非真的顽疾,只要游苏的阳气浓度恢复正常,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莲藕心也会断开滋养,随意可取。 那么解决问题的方法,显而易见。 游苏蓦然浑身一颤,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颤动。 不可思议的触感让他知道自己此刻正经历着怎样不敢想象的事情。 “你的身体太强健了,自幼修习合欢功的你破身之后阳气会旺盛到近乎于毒的程度,莲藕心死死不出也是因为它在替你修缮。我这是在替你解毒,解毒之后莲藕心自然可取。你勿生杂念,专心解毒。” 何疏桐清冷之音淡淡响起,她宁愿自己再做一次这不符师德之事,也不愿游苏因为不能将莲藕心给自己而自责切腹。 游苏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出了什么情况,而师娘能为了救他做到这种程度更是让他难以置信。 病不忌医的道理他曾对姬雪若如此说过,此时轮到自己,才发现真的很难做到心中坦荡。 但很快他就放弃了思考,清醒时分被人执剑带来的刺激远比之前昏昏沉沉时更加剧烈,更何况对方是这个他想都不敢想的人。 他几乎沉溺于这道非同寻常的解毒程序中,在幻境中他曾与姬雪若尝试过万种姿势,他本以为自己之后的阈值将高不可攀,却没想到也抵挡不住师娘的剑术,败下阵来。 莲藕心也顺带轻而易举地就被何疏桐从游苏喉间取出,她也功成身退,回到了水雾之后。 莫大的沉沦之后是莫大的清醒,游苏觉得自己现在能堪破这世上最难的功法。 场面一度陷入沉默,唯有池水连系着尴尬的二人。 “师娘……我……” 游苏百口难辩,第一次悔恨自己是个男人。 “怎么了?” 何疏桐声如寒泉,像是完全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但其实她同样面若桃花。 游苏听其语气,心情复杂。师娘好似真的只是将他当做一个病重的孩童看待,他也不知自己该是庆幸还是忧愁。 庆幸师娘没有介怀此事;而忧愁自己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也无法成为那个师娘眼里能遮风挡雨的男人。 那个男人会是谁,师尊吗? 游苏忽而感到巨大的羞愧,上次犹可用意识不明来自欺欺人,这次却是实实在在清醒所为,哪怕师娘再坦荡、目的再纯洁,他也觉得自己愧对师尊。 “我不是你的师娘。”何疏桐猝然说道。 游苏闻言霎时心如死灰,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果然,唯有离开才是他唯一的道路。 “我会离开……”游苏踉踉跄跄地于水中站起身子,他厌恶自己的胆小,居然还妄想在世间某处苟活,不敢以死谢罪。 “离开做什么?”何疏桐问,“你不想当我的弟子了吗?” “可……可我……”游苏不解其意,师娘不是要赶我走?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你真的师娘,我和你的师尊并非道侣,只是一场交易而已。”何疏桐虚手一抬,游苏便双腿无力地坐回水中,“交易的结果就是托我以师娘身份照顾你,我性子孤冷,所以八年之间我从未将你视为己出。但出云城中发生的事,我还是被你打动了。你值得成为我的弟子,我也希望配得上你喊了八年的师娘。现在明白了吗?” 游苏怔怔地听着事情的真相,过往的所有这才合理了起来!他就说那个凝水下境的蛮横师尊,怎么可能会得到洞虚境师娘的青睐嘛! 游苏喜不自胜,连连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倘若师娘不是真的师娘,没有了身份道德的约束,游苏的负罪感消减大半,转而化作对师娘的感激之情,以至无以复加的地步。 “明白便好,此事只是迫不得已之举,你需平淡处之。待你师妹归来,你的阳气自有宣泄之处。” 何疏桐也觉将真相说出之后念头通达不少,她也不愿游苏因身份的桎梏而自怨自艾。但她又觉得心中古怪,这少年知道自己不是他的真师娘后未免也太开心了一些…… 难道他对我……? “那……那我以后还能叫您师娘吗?”游苏小心翼翼地问。 原来他还是想让我当他的师娘啊……是啊,他自幼无父无母,肯定很渴望母爱吧…… 何疏桐悄然颔首,游苏与他那个大大咧咧的师尊不同,他还是那个知礼守礼的谦谦君子。 “你若愿意,我也愿意。” 同样因母亲而生出巨大心障的何疏桐很同情缺乏母爱的游苏,她又想起游苏拜师时的那句话——一日为师,终身为母。 她愿意如此。 得到肯定答复的游苏像是焕发新生的春树,整个人身上散发着蓬勃的生气。 “游苏谢过师娘!” 何疏桐恬然一笑,没做回应,握着温润的莲藕心,只将心中对游苏的谢意埋在心底。 “某种程度上说,你才是我的福分。” 游苏闻言,心中如流暖泉: “不,这都是师娘应得的。师娘即使跌境也要为我种下仙种,这才为我能取回莲藕心埋下伏笔。倘若没有师娘的付出,恐怕我也只能看着残缺的莲藕心无能为力。” 何疏桐先是微怔,才花容舒展,连觉得这池水也暖融融了起来。 是啊……这一切都是相互的,她对游苏好,游苏也会对她好,根本不存在谁是谁的福分一说,他们彼此都是对方的机缘。 “你说的不错。好了,平淡心看待此事,出去吧。” 游苏重重点头,他感觉自己念头前所未有的通达。 原来他对师娘的依恋并非禁忌,而是可以存在的…… ……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望舒仙子摇头晃脑地将自己精心准备的诗句朗诵出来,小手紧张地攥紧在胸前,两颗蓝瞳忐忑地望向三长老,期待着美妇的评价。 三长老一手环胸,一手扶额,无奈问道: “没了?” 望舒仙子利落点头,“后面的我还没想好。” 诗酒总不分离,好酒如命的三长老刚才自称年轻时也是名动四方的才女,引来望舒仙子的艳羡连连。 此时面对这个难得崇拜自己的清冷仙子,她也实在不忍打击望舒仙子想要学习赋诗填词的热情,尽管望舒仙子真的没什么天赋,如她那只会舞刀弄剑的师尊一样。 可是绞尽脑汁,三长老也想不到该如何夸赞望舒方才这两句诗,只得从腰际取下半透的玉质酒葫,笑道: “不错不错,第一次作诗就正正好好每句七字,小望舒还是很有天赋的嘛。” 望舒仙子心思澄净,一下子就看穿了三长老的违心之言,她的眸光瞬间黯淡了下来,冷道: “三长老和盘托出便是,为何要哄骗我?我可不是三岁的孩童了。” 三长老举酒不定,还是不愿少女为了个瞎子在这条她本不擅长的路上越陷越深,于是犹犹豫豫地提醒道: “小望舒,这叫‘直言不讳’才对,和盘托出不是这么用的……” 望舒仙子闻言,浅浅‘哦’了一声,就低首转头,只留给了三长老一具秀丽而单薄的背影,像是心灰意冷。 三长老暗暗摇头,她也没想到她的一句‘男人嘛,肯定都喜欢知书达理的女人’,居然让望舒仙子变得不再满足于只学习那本《成语大全》,而是立志成为一个吟诗作赋的大才女。 但文道甚至比修行之道更看天赋,望舒仙子自幼就是由书仙峰的峰主授文化课。有着这样一个堪称五洲文道领袖的老师,望舒仙子都没能展现出她的书文天资,显然之后也难有作为。 可明知这点,身软心也软的三长老还是不忍看见少女这般落寞的模样,于是绕到少女身前,柔声问道: “作诗呢,用词遣字只是次要。比起华丽的诗句,诗中的意趣才是重中之重。小望舒,作诗前我让你想一幅美好的画面去描述。你将你所想到的图景说与我听听,或许真是一首朴实无华而又趣意盎然的诗也说不定。” 望舒仙子抬起头,蓝瞳重新明亮: “天气转凉,秋天过后就是我最喜欢的冬天,所以我想到了去年师尊师弟没回来时,我一个人在莲花峰上数雪花的画面。它们漫天飞舞,莲花峰上一片洁白,天地间只有它们与我作伴。” 话罢,兴奋描述完雪景的少女又试探性地问: “三长老,这应该算美吧?” 三长老浅饮一口,脑海里也幻想出了那个画面——广袤天地大雪纷飞之中,白衣仙子一个人在山巅茕茕孑立,用指尖接住每一片‘纷至沓来’的雪花…… “这当然算美。” 三长老斩钉截铁地肯定了望舒仙子的诗境,不过比起苍茫的飞雪,雪里那个孤单懵懂的仙子更让她心生怜爱。 “带着这样的画境再去品味你这两句诗,倒是从平平无奇的数字中感受到一股别样的生趣。只可惜还缺了两句,等小望舒把下两句也给想好了,兴许这诗的意境将更上一层楼。” 三长老这次的评价很中肯,不过所谓的意趣也完全是她在知晓了诗境之后先入为主的想象。倘若单拎出二句让一个外人品鉴,定也是瞧之不起。 望舒仙子受到真诚的鼓舞,信心大振,感觉自己真的在初学之时就作出了一首绝句的前半段。正当她满怀雄心壮志想将接下来的尾联一鼓作气念出时,才发现自己脑袋里根本是空空如也。 她一时气馁,为了不让她这精心创作的首联被浪费,于是灵机一动道: “三长老,望舒脑袋笨想不出来。您年轻时那么厉害,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女。不如您给我把这尾联补上吧,我很期待的!” 三长老错愕一瞬,便立马在望舒仙子的期盼目光下檀口微张。 她所言并非夸大其词,在她也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她就凭借一系列借物喻人、暗讽男人的诗而名声大噪,直到影响过于恶劣她才收敛些许,再到如今位居山巅,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的她心态也更加成熟,更不会去主动挑起男女的对立。 可就在她准备大展身手,让小望舒彻底崇拜她的时候,她却哑口了。 殊不知她当时爱的根本不是作诗,而是变着法儿的骂男人,她的诗道造诣也不见得多高,况且也已经多年不作诗,突然让她开口本就有些困难。再加上这尾联要在望舒仙子这两句的基础上扭转乾坤,实在是难上加难。 望舒仙子见其犹豫,以为三长老是在构思,她还握着粉拳给三长老加油打气: “三长老,加油!” 三长老人设已立,她根本不敢想若是失利小望舒会对她有多失望,骑虎难下的她只能一口一口灌着满载愁绪的美酒,在地上来回踱步,想要借此迸发出一点灵感。 可惜她并无七步成诗的本事,就这样过了许久,她也是半个字没蹦出来。倘若让她即兴创作或还可行,但望舒仙子抛出来的这块砖实在太硬,把后面该引来的玉都给砸的粉碎。 “咳咳,望舒啊。”三长老窘迫地咳嗽两声。 “怎么了三长老?是想出来了吗?”望舒仙子期待问道。 “我想?我何时答应你要替你想了?”三长老板起娇丽的脸,故作严肃道,“你才初涉此道,就想着……” “师弟出来了!” 望舒仙子蓦然蓝瞳放光,兴奋地看向仙林中走出来的俊朗少年。 三长老暗暗松了口气,感谢游苏出现及时,让她不至于用‘自己的诗自己作’这样生硬的理由拒绝小望舒。 游苏也注意到了二女,三长老在原地等候,而师姐已经快步向他迎来。他三步并两步,与热情的师姐汇合。 “师弟没事吧?”望舒仙子关切地问。 三长老闻言翻了个俏丽的白眼,心道你难道不该先问自己的师尊吗?而且你看他这一脸幸福的模样,像是有事的样子吗?指不定因为能跟自己师尊共浴偷着乐呢。 “游苏。” 三长老淡淡唤了游苏一声,她可不会让二人在那里互相嘘寒问暖。 游苏朝师姐摇了摇头,便与其一齐走到三长老的身边。 游苏本打算行礼,三长老却以炁托住他的上身,蹙眉问道: “你师尊她……” 游苏露出让人安心的温煦笑容,抱拳回道: “幸不辱命。” 三长老闻言,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地,饶是百年心境,也是忍不住喜上眉梢: “很好!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你!” “师弟好厉害!”望舒仙子也欢呼道。 “这都是游苏应该做的。” 游苏付之一笑,心中成就感满满,能保护好心中珍视的人,这就是他修行的最主要目的。 “不过交接莲藕心虽然成功了,但炼化本命物非一日之功,师尊想要出关恐怕还不知何年何月。” 三长老看这少年此刻居然还心系师尊,心中不由更加高看他几分,也更怨恨为何这游苏不是女子了。 “最困难的一步已经完成,剩下的就交给十三长老自己吧。无非是将走过的路再走一遍,安心等待她的回归即可。在此期间,不可让任何人去叨扰她。” 三长老对这个惊才绝艳的女剑仙有着充分的自信。 游苏重重点头,“嗯,我相信师尊!” 三长老见这少年居然如此爱戴十三长老,仿佛见到了知己。 世人倾慕莲剑尊者,无非是被她这副皮囊所吸引,真要让他们面对那颗冰心,恐怕早就避之不及。可这少年却是个瞎子,还能写出那段《爱莲说》,说明他是真真切切懂得欣赏十三长老之美的人。 正当她想夸两句游苏时,望舒仙子却冒了出来: “三长老,你刚刚要与我说什么来着?” 合着你还没忘记这茬啊? 三长老随意地双手环胸,托起沉甸甸的软肉,又饮一口仙酒,强装淡定道: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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