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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什么?没要说什么啊……对了!本尊还要回去多查查典籍呢,这重炼本命物之事世所罕见,保不齐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可千万不能让游苏的努力功亏一篑了。你们师姐弟好好叙旧,不必送我了。” 说着,三长老就急切转身,带起馥香一片。 游苏又嗅到这股浓香,只觉三长老真是人美心善,没忍住多闻两下,顿觉心旷神怡。 望舒仙子不解地托住下巴,咕哝了一句:“三长老应该不是帮不上我忙,怕我对她失望才走的吧?” 三长老临去的脚步一顿,洞虚境的耳力不容置疑,她强忍住回头的冲动,继续朝外走。 此时绝对不可逞强回头证明自己,就这样等她回去好好准备,下次再带成果来惊艳这个少女才是上策。 游苏自然也听见了师姐的疑惑,遂问:“师姐有什么忙要三长老帮的?” 望舒仙子便老实交代,“我诗兴大发作了半首绝句,后半首没有灵感想不出来,想让三长老帮帮我,但她好像不情愿的样子……” 游苏也来了兴致,庆幸师姐的烦恼不是修为上的事情,诗文一道没准他也能为师姐分忧: “我倒是不知道师姐还喜欢吟诗作赋,师姐不若念给师弟听听,我看看能不能帮到师姐。” 望舒仙子闻言目放异彩,这样一想这首诗就是她与师弟合作而著,念及于此的她喜不自胜,正打算开口念诗,却发现身边又突兀出现了那道浓郁的芳香。 三长老竟然去而复返,正一脸板正地站在二人之侧。 “三长老?您怎么又回来了?”望舒仙子惊疑道。 “诗文一道可不能胡乱续作,我不是与你说过了,没有研习身份是不能乱教人的。我不帮你,不是不能,而是不想,我更希望你能独立完成属于你自己的诗。而且你初涉此道,最忌乱学,此番折返,自然是为了替你把关,可不能叫人坏了你这精妙首联。” 三长老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解释理由。 其实她却清楚,她只是不想在自己人设不定的时候,被这游苏趁虚而入、胜过风头。毕竟她好不容易才让望舒仙子多崇拜她一点,可不能如此轻易就失去了。 游苏也知无论是仙家文士还是凡间大儒,都以能过书仙峰的考研为荣,于是谦道: “游苏一个瞎子,哪里配教师姐诗文,只是兴之所起想试试而已。三长老在也好,有您把关,可千万别叫师姐学去了我的糟粕。” 望舒仙子却反驳道:“师弟不要这么说,师弟肯定很厉害的!” 三长老拎得很清,游苏刚大功一件是不错,但她也不会容许他继续在望舒面前刷好感,于是假笑道: “不错,你给你师尊写的那段诗文我也读过,的确有些水平。所以你不必妄自菲薄,大胆尝试即可。” “师弟还给师尊写诗了?!”望舒仙子惊叹道。 第一百七十三章:师姐就是白梅;无字就是不行 时间倒回到游苏还在莲生池边脱衣服时。 少年目不能视,却要在别人的注视下褪下衣衫,实在是羞涩难当。 何疏桐看出了游苏的动作迟疑,为了缓解少年的尴尬,她只好试着与游苏攀谈。 可明明有千言万语想问,话至嘴边,最先问的竟是: “世人皆爱牡丹,为何你却独爱莲花?” “理由皆在后文。” 游苏扯开腰带,露出有棱有角的胸膛。 何疏桐悄然收回视线,脑海里又将那爱莲之说回忆了一遍。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明明是栩栩如生的写物之文,却总让何疏桐觉得这是在借物喻人。 “你自幼便瞎,竟也能靠着想象将莲花的清姿素容描写的淋漓尽致,倒真是机巧心思。” 何疏桐由衷夸赞,她虽不好诗文,可她却同好莲花,对游苏这段文字百读不厌。 “此文非我所写,我不过也是个传颂者。” 游苏将外袍褪去,只剩一条亵裤,认真解释道: “虽非我所写,但我对笔者的感慨感同身受。清姿素容不过表象,笔者旨在描绘莲花这纤尘不染,不随世俗、傲然不群的高贵品质,并借此表达自己对这种高洁风骨的追求。” 说这话时,游苏面容清正,隔着浓厚的雾气与何疏桐遥遥相对。 何疏桐对上游苏涣散而又莫名有神的目光,微怔片刻,喃喃道,“只可惜如此高雅之士,人间哪里能寻?” 游苏却立马回道:“莲花峰上寻。” 何疏桐闻言心神一颤,宛如被一根无形的箭矢穿透了心脏,带起阵阵肤光。 心中难免想到:他竟真是这般想我的吗?原来在他心里,我竟是如此高洁之人…… “此文难道是为我所写?” 何疏桐不由抿唇问道,问出之后才觉后悔,这般自恋之言肯定让她倍感羞赧。 “莲藕心是游苏送给师娘的拜师礼,那爱莲说便是拜师礼上的拜师辞。” 明明猜到了她这么问游苏肯定会顺水推舟,但真的听见游苏的肯定答复何疏桐亦是心湖摇曳。她甚至觉得这短短几句文字,远比这颗得之不易的莲藕心更加珍贵。 “你的礼物我很喜欢,都脱了吧……莲生池不可着外衣入池。” 何疏桐看着本打算穿着亵裤下水的游苏,温柔出声。 可分明就在刚才,她还打算留着最后的男女之防,不准备提醒游苏褪下那道最后的遮掩…… …… “我……” 游苏此时想给师姐解释也说不清了,只得默认: “不算我写的,但的确是送给师尊的。将来,我也会送给师姐一首。” “我也有?”望舒仙子惊喜地扯住游苏的袖子,瞳中大放异彩,满心欢喜道,“师弟真好。” 三长老美目微凝,眉间只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是,你小子当本尊的面玩这种一碗水端平的把戏是吧?本尊偏要叫你‘身败名裂’! 三长老没忍住翻了个无语的白眼,阴阳怪气道: “好了,望舒,把你的诗跟他讲讲吧,看我们的小诗仙还能作出什么佳作来。” 游苏扯扯嘴角,“当不得、当不得。” 望舒仙子有了前车之鉴,首先讲述了自己作诗的原因。 在听完师姐对那副孤仙数雪图的描述后,游苏亦如三长老一般心中生出无限怜惜,这个孤寂的少女便如洒满人间雪的孤山。 “师姐,那你为雪所作的两句诗呢?” 游苏也开始期待气质出尘的师姐会说出什么样仙气飘飘的诗句来。 望舒仙子眨了眨眼,认真道: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游苏:(?。?) 看见游苏一脸懵圈表情的三长老实在没绷住,笑出了声,有种‘奸计’得逞的快感。 游苏也算是明白了三长老的用心险恶,她是故意那般正义凛然地说‘不能叫人坏了你这精妙首联’,还用自己送师娘诗文一事架住自己,在师姐面前给自己强行立了个‘小诗仙’的人设。 “三长老,我写的很好笑吗?” 望舒仙子冷淡地凝视着嘴角疯狂上扬的美妇。 三长老笑容一滞,把自己这辈子最伤心的事情想了个遍才压住嘴角,解释道: “怎么会,我就是看你师弟这为难的表情觉得好笑。” 她还故作善解人意地道,“游苏,若是觉得自己造诣不够就放弃,可别做狗尾续貂之事。” 望舒仙子再迟钝,也该明白自己的这两句诗其实平庸至极: “我这不是什么貂身,师弟别想了,我不想师弟为难。” 三长老于心不忍,她只想游苏吃瘪,却不想伤害少女,哪怕这是她本该知道的事实。 “小望舒,切勿放弃,你这两句只是缺了点睛之笔而已。” “不要骗我了三长老。”望舒仙子垂首哀叹。 “师姐。”游苏清朗之声兀然响起,“三长老说得不错,师姐这两句看似平平常常,可若是有了点睛之笔,便可知其中意趣。” “真的吗?” 望舒仙子抬首,眸光有些可怜。她学习不擅长的诗文也只是想在师弟面前表现而已,若是连游苏也这么说,那她自然不会再自暴自弃。 “真的,不信我斗胆念两句后联你听听。”游苏信誓旦旦。 “嗯!”望舒仙子颔首回应。 “那就献丑了。” 游苏忽而闭眼看天,好似真的隔着时空看见了一身白衣的师姐,正一个人在白茫茫世界里孤单数雪的画面。 他绝不忍心让这样的师姐伤心,于是缓缓吟诗: “千片万片无数片……” 三长老闻言蹙了蹙眉,心中低叹。 本以为游苏真的能逆转局势,怎知他也是个半吊子,竟顺着望舒一个初学者数起了雪来,下一句难道要说“好多好多数个遍”? 可游苏出乎意料的下一句,却让三长老登时顿住。 “飞入梅花都不见。” 望舒仙子乖巧地复诵道: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白梅都不见。” 三长老怔怔出神,哪怕是对文字极不敏感的望舒仙子,仿佛也看见了银装素裹的天地间,一剪寒梅傲立雪中、玉骨迎寒,雪落在梅花上变成了白梅花的一部分,可不是‘不见’了吗? 最后这句不但让前面的三句浑然一体,还将这些冰冷的数字升华到了一种诗的境界,使全篇立即诗意盎然、至纯至美。 “莲花峰上并未种有白梅,你能联想至此,实乃令人惊叹。” 三长老沉声感慨,游苏不仅是瞎子,而且望舒方才的描述中也未曾提过梅花,他居然能想到这么一句动静相宜的尾句,堪称神来一笔。 望舒仙子则美目中异彩连连,满满是对师弟的崇拜之意,心中也更加坚定了要让师弟教自己文道的决心。 游苏舒朗一笑,道: “画面中的师姐,就是那株白梅。” 望舒仙子白裙白裘,雪若落在她身上,当真是雪融于人、人融于雪。 “这、这是写给我的吗?”望舒仙子迟疑地问。 “当然。”游苏语气肯定。 望舒仙子把捏着游苏袖袍的手收回,她戴着玉兔面具让人看不见她的脸,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眼。只能看见她几根紧紧纠缠在一起的玉指,力度大到现出樱粉的血色。 三长老也不知自己此时该叹还是该气,只能承认这波确实给这个瞎子装到了。再去刻意挑刺,反倒显得她胸襟狭小了。 “谢谢师弟。” 望舒仙子蓦然道谢,然后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师姐……” 游苏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想挽留,但望舒仙子却头也不回,一溜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院中就只余墨翠旗袍的三长老,以及不明所以的游苏: “三长老,师姐是怎么了?” 三长老哀愁地摇摇头,举起酒葫长饮一口,回道: “你自己作的诗、自己说的话,你还不知道怎么了?” 游苏痴痴摇头,他还从未见过师姐是如此反应。 三长老可不会替游苏答疑解惑,撇了撇水润的丹唇道: “不知道就自己慢慢想,走了。” 话罢,美妇便腰肢扭动,款款离开。 走了几步,她回头望了眼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游苏,竟觉得这个瞎子有些可怜,心中一软道: “别胡思乱想了,小望舒是开心到不知如何面对你才会如此,让她自己消化消化就好。” “竟是如此……”游苏才知刚才那几句诗对少女的触动有多大。 “对了,这几日找时间来我碧华峰一趟,你立此大功,当受褒奖。” “三长老言重,这都是游苏该做的。” 三长老却又转回头,继续下山之路,空中传来她清媚的声音: “说到底你会经历此番磨难皆是因我而起,我若对你置之不理,知晓内情者又该如何想我?总之若是不来,后悔的人不会是我。” 游苏望着三长老离去的方向,展颜一笑。 美妇虽依旧对他心怀芥蒂,但她对自己也是善意远大于恶意。 屈尊以心心相印的方式为自己种下那道特殊的术法,尽管在玉环池之行中它并未派上用场,但也足以让游苏心怀感激。 游苏深呼吸了一口山间的芬芳,只觉空气中都是幸福的味道。 …… 月明星稀,候鸟南飞。 望舒仙子依旧躲在房间里没有出门,游苏没敢打扰。 游苏久违地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坐,尽管他也没住过几日,但熟悉的布局还是让他梦回出云城的小宅院。 回家的感觉,真好。 在玉环池一连大半个月的提心吊胆,他从未真的放松身心去享受那个以美为宗旨的圣地。 只有回峰,回到了师娘、师姐的身边,他才觉得真正的安心。 他暗暗自嘲,明明也才在莲花峰上待了没有多久,就对此产生了如此强的归属感。 不过他就是这样的人,认定的事情便会坚信。 他扫视自己的灵台,虽然还是灵台中境,但灵台的高度又有增长,玄炁的浓度也有提升,几乎摸到了中境圆满的门槛。 要知道,他在玉环池可几乎没有怎么修炼。 况且在玉环池,他最大的收获并不是这点修为的提升,也不是乘涛尊者赠与的那么多珍宝,而是曾经在幻境中达到过的境界——化羽境圆满。 那几乎是洞虚仙人境下人力所能为的顶峰,许多修行者不会奢望缥缈的洞虚境,而是盼望着有朝一日能达到这个有可能到达的顶峰。 可游苏与姬雪若,就已经走过了一遍这条登山之路。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机缘,多少人停留在各个境界突破无门,别人的经验之谈未必就适合自己。 可游苏有了幻境中的经历,他对未来修行之路该如何走将会有一个崭新而深刻的认知。 游苏十八岁灵台中境,境界已算是不俗,但他与姬雪若一样,修为上的天资与之分别在剑道与术法之道上的才能相比还是无法匹配。 而有了这桩机缘,他们的修道生涯将会如虎添翼,扶摇直上。 念及于此,游苏也露出满意的笑容。 姬雪若的模样同时在脑海中浮现,游苏怅然若失。或许他在玉环池最大的收获都不是这份经验,而是那个骄傲的少女…… 也不知她们姐妹是否会碰面,碰面之后雪若又是否会将此事告诉灵若。按照她的性子,恐怕定是装作不知情吧,毕竟儿女私情对一个身负重任的族长而言还是太过奢侈了。 游苏下定决心,为了能帮姬雪若尽早完成目标,他要尽快变强! 与师妹一起! 他忽而想起在幻境中渐显颓势的自己,有了前车之鉴,他可不愿自己在师妹的面前煞了威风,于是将那本《正阳养剑诀》取出。 看来这门养剑诀,他是非练不可了。 正当他开黑眼,打算亲眼翻阅之际,却发现古籍中有一页极其突兀,像是闪着辉煌的金光。 他赶紧翻到那页,竟是那张从书山阁得来被他遗忘的金纸! 原本无字的纸面,上面竟出现了灵动的画面! 第一百七十四章:师弟主动碰我了…… “这……” 游苏不敢置信地来回阅览着金纸上的画面。 画面的顶端是一口黑棺,游苏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真主所在的那口黑棺! 而黑棺之下,又流下五条漆黑的线条。 第一条黑线很细,下面开始出现了两幅图腾般的画。第一幅是一团流动的红肉,游苏曾在图鉴之中见过这只邪祟,正是凌真人以身饲养多年的红肉鬼;而第二幅游苏也曾亲眼见过,乃是与姬雪若地洞被困时源源不断围堵上来的变种血蛭鬼。 第二条黑线浅的几乎看不见,其下空空如也。 第三条黑线明显比之前的更加鲜明,下面的图案却有两个,无一例外游苏居然都见过!第一个是那头额前长着发光肿瘤的提灯鬼,第二头则是前几日才见过的有着一双奇异双眼的巨大沙虫——藏土! 而第四条黑线也比较鲜明,下面竟是他曾在梦中见过不知多少次的太岁! 可看到第五条黑线时,游苏霎时屏住呼吸,只因这根粗线下连接的画面不再是邪祟,而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姬灵若和姬雪若!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尽管他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这张金纸的神异所震惊。 游苏的漆黑之瞳中也被金纸映出金光,诡异而神圣。 他大脑紧张地飞速运转,消化着这幅画面的内容。 结合着已知的信息可以推断,前三条黑线很明显是按照‘血肉之属、五行之属、梦主之属’的顺序排列。而这黑线的浓度粗细所代表的含义也很容易推断,正是其下邪祟实力的总和。 游苏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好像真的没有杀过任何一只五行之属的邪祟,所以这里空空如也。 但血肉之属的邪祟他远不止只杀了红肉鬼与变种血蛭鬼,可为何它们没有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因为出云城雾里的那些邪祟太弱小了?还是其它的原因? 梦主之属的邪祟,藏土他也并未亲手诛杀,为何也会出现在这里? 游苏看着一旁的太岁,忽而生出一道灵光,他赶紧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块方镜,方镜中他的脸没有变化,原本漆黑一片的墨瞳中却散发着暗绿色的奇光! 游苏见过这样的光!和藏土那双无数复眼构成的眼睛里的光如出一辙! 游苏终于明白了这些图案的意思,一如他吸收了太岁之力所以太岁才会出现在这里一样,他无意中吸收了这些邪祟的力量,所以它们才会出现在这里! 红肉鬼和提灯鬼这种低级邪祟给游苏带来的变化不明显,但太岁和藏土这种级别的邪祟就明显让他变得不同,一个给了他漆黑却能视物的双眼,一个让他的墨瞳生出了不知功效的绿光。 难道……是藏土死前在自己脑海里留下遗言时,主动将力量融给我的吗? 具体情况游苏不得而知,只得继续向下思考。 游苏记得之前小白鱼跟自己说过,太岁严格意义上根本不属于三大邪神的后代,它是独立存在的特殊邪祟,所以独属一个分支并无问题。 可这第五条黑线却让游苏犯了难,为什么师妹和姬小姐会出现在这里?这条粗壮黑线很明显说明她们与真主也有着深刻的联系。 游苏想起藏水在最后一面时告诉过自己的真相,她曾试图将姬雪若化作自己的眷属然后夺舍,但是失败了,而原因便是因为姬雪若早就是游苏的眷属了。 游苏起初并未在意此事,现在再对着此图,不由猜测这条线指的便是真主的眷属之意。 真主是一切邪祟的源头,那岂不是说真主就是世上最大的邪祟? 身负真主的他竟在无意中将这对姐妹化为了自己的眷属?! 游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根本不想把自己珍视之人扯进这场真主与邪祟之间的危险斗争,却没想到还是事与愿违。 也不知这眷属会有什么效果,至少从目前来看还没有对她们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否则游苏将自责至死。 只是为何眷属偏偏是她二人? 游苏仔细地对比着这对姐妹身上的共同点,这才得出一个让他羞愧的结论——她们似乎都炼化了自己送入她们体内的‘剑意’。 他只知道这‘剑意’中蕴含了他自己的阳气、精气与太岁之力,却没想到原来还将真主之力赐予了她们。 而就在游苏沉思之际,异变陡生! 游苏忽而感觉手背上有股针刺一般的刺痛感,他暗感不对,旋即翻手,却惊愕地发现这张金纸宛如活了过来!藤蔓一般的触手从它的纸背伸了出来! 这八条触手黑如碳墨,唯有尖端的吸盘闪耀和本体一般的耀目金光,此时俱都吸附在游苏的手背上,让游苏感到焦麻一般的异样感受。 游苏连忙松开纸张,想将这些触手甩开,见没有效果他索性上手去拽,可这些吸盘像是已经钻进肉里的水蛭,他用尽力气竟也毫无效果! 更可怕的是,游苏莫名感到心中一股冲动,一股劝自己接纳这张金纸的冲动…… 而就在这短暂的犹豫间,触手霎时脱落,金纸也瞬间黯然失色,原来金光褪去,墨黑才是它的本色。 再看这张通体漆黑、垂着触手的怪异纸张,宛如一个死去的奇异怪物。 游苏没空去管它是何物,因为这纸上那怪异的金色现在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他以神识内视,果真发现在他脑颅上半侧的方寸间,匍匐着一只金光闪闪的小虫!这就是这无字金纸的本体!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在游苏出现这个疑问的一瞬间,原本出现在金纸上的画面就出现在了他的识海中! 而与之前唯一的不同,就是第四根黑线更鲜明了些,在太岁的下方,又出现了一只金色的螅虫。 这只金螅,竟与游苏以神识观测到藏在自己脑中的那只一模一样! 这金纸的本体,居然跟太岁一般,是一种不属于三大邪神之下的特殊邪祟? 但按照之前的推测,它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也吸收了这金螅的力量? 可事实好像的确如此,这些图案完全受他的意念控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太岁愿意把力量奉献给他的原因,是因为他成了真主,这只金螅想必也是如此。在书山阁中那股冥冥的呼唤感不是针对他,而是他身上的真主。 太岁的力量让他有了源源不断的生力,而这将独属于真主的能力可视化的符号就是这金螅的本领。 游苏顺理成章地得到一个推测,真主的存在就宛如童谣故事里那头一鲸落、万物生的巨鲸。 祂是所有邪祟的源头,但祂本身不一定是恶,一如善的源头也不一定是善一样。 祂的血与肉化为了血肉之主,祂对元素的掌控力化为了五行之主,而祂的神识变成了梦境之主。 剩下的其它力量变为特殊的邪祟,成了不属三大邪神的异端。 而那句箴言里所说的斩尽罪孽之途,其实是真主不断惩戒罪臣,从而收回力量的过程。 他答应过藏水会替她复仇,当他真的有一日能将五行之主和梦境之主诛杀,他又会变成什么样? 游苏感慨这桩关于邪祟起源的远古秘闻背后的曲折离奇,他脑海中也生出太多的疑惑与不安,隐隐的,似还有一丝兴奋。 曾几何时,幼时的游苏躲在鸳鸯剑宗的杂物房里唉声叹气,以为自己是被世界遗弃的边角料。可直到此刻,他竟生出一股强烈的直觉,他真的会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 游苏一晚未眠,直到此刻天光大亮,他也丝毫没有显露出颓意。 这一晚上他都在倒腾两件事: 第一件,为何金螅褪下的这具带着八条触手的躯体,没有像之前的邪祟一样化作一滩浓水融于天地? 第二件,则是他这双覆盖上绿光的墨瞳究竟与之前有何不同? 可惜这两件事他一件也没有搞明白,反而还生出了更多的不解与忐忑。 真主之力对他而言,究竟是机缘还是负担? 他的阅历还太浅薄,如今得到了与阅历不匹配的身份与秘密,只会让他更感惶恐。 之前迷茫之时,都有师尊用拳头替他指点迷津,时至此刻,他竟怀念起师尊狠辣的拳头来。 游苏决定,等师娘重炼好本命物就向她坦白一切,让师娘为自己指引方向。 在此之前,他也为自己设立下了几个目标。 学习更多关于邪祟的知识,在不暴露给外人的情况下弄明白藏土之力的作用,搞清楚眷属有什么特点和坏处。 而与此同时,也要好好修行和享受这莲花峰上的美好啊。 游苏笑着摆了摆手,眼睛黑白分明: “师姐。” 望舒仙子依旧没舍得脱掉那件略显冗余的白狐裘,刚刚出门的她像是被游苏的呼喊吓到,愣神片刻后才轻点瑧首回应。 游苏向她走去,她竟害怕般想要再回自己的屋子,游苏哪能让她如愿,问道: “师姐,是师弟做错什么了吗?” 望舒仙子闻言顿住脚步,摇摇头,“师弟没有做错什么。” “那为什么师姐要避着我?”游苏不解问道。 倘若师姐真如三长老所言是喜悦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才会如此,那此刻还要刻意回避是为何? “我……” 望舒仙子心思纯净,向来都是直来直往、有话坦言,可游苏就好像那滴落在净水中的墨,将这个少女清透的心思变得复杂难明,就连她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表达。 索性,少女便打算再次逃跑,可一只手却拉住了她。 少女感受着手腕处传来的粗粝触感,也不知为何,竟觉得心中的愁结一个个解开。她眨动两下好看的蓝瞳,瞳光也越发的清亮。 从初见之时,她就觉得游苏身上有种格外让她亲近的感觉。后来师尊说他会是自己独一无二的师弟,孤修太久的她恨不能一直待在游苏的身边注视着他,想要了解关于他的一切。 游苏是瞎子,根本看不见,所以不会和别人一样幻想着让整日面具遮面的她露出真容,这让她对游苏的好感更增。 她开心地想要和游苏那个师妹一样亲近着自己的师弟,但师弟似乎并不愿意,总用‘男女有别’这样的话来拒绝她。 她本来没有多失落,可是发现自己的师弟居然能跟师尊脱光衣服泡在一个池子里,这件事让她倍感伤心。 她不理解师弟为什么能跟她们不讲男女有别,却唯独跟她讲,好像她在师弟看来只是个外人。 所以她根本无法坦然接受游苏昨日送她的那首诗,哪怕她真的很喜欢。单纯的她无法认清游苏的心思,也无法看清自己的心。 但是幸好……师弟拉住了她。 这好像……是师弟第一次主动触碰她吧? 原来师弟和我,也是可以不讲男女有别的。 “师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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