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时又有男公关进来,看见姜一涵很意外,殷勤、甚至有些讨好地说:“姜哥,我刚才看见你的单了。” 他这样说,一定是大单,所有人的目光都聚过来,姜一涵的心跳得有点快,应该是“赤霞珠”,他深吸一口气,希望是“赤霞珠”。 “名头是什么酒庄,一串外语,”那家伙说,“我看见数了,五倍的价钱……” “Joshua,”突然,房间四角的扩音喇叭响,是领班的声音,“马上出台,车在门口,黑色商务礼宾车。” “哇!”男公关们简直炸了,五倍,只是出台价,还带了车来接,“姜哥牛逼!等你回来开香槟,姜哥,大发!” 姜一涵笑着往外走,Simon从后头搭上他的肩膀:“是上次那个卖酒的?” 姜一涵瞥他一眼,没回答。 “男的你不是不行吗,”Simon带着一股酸劲儿说,“睡过了?” 这么大手笔,没睡过不可能,但姜一涵却摇头,Simon愣了愣,明白了:“他不喜欢在酒店,想领你去家里睡……” 有这个可能,昨天老男人约他的时候,姜一涵就想到了,不一定是家,可能是他在某处的房产,喝两杯酒,意思到了,就脱裤子。 “喂,你真行吗?”Simon往他胯下瞟,“要是硬不了,这单还不如还哥们儿……” 姜一涵轻轻推了他一把:“那个小明星上你的时候,你能硬?” Simon皱起眉头:“谁上谁?”马上,他懂了,这小子根本不知道男人的生意是他妈怎么做的,“他到底多有钱,让你连这种屁眼开花的风险都肯冒?” “屁眼开花”四个字刺激了姜一涵的神经,他甩开Simon,坐电梯上一层,在未央的大门口,在一群年轻公关的注目下,走向那辆黑色的豪华礼宾车。 司机马上下来为他开车门,从车尾绕过去的时候姜一涵看了一眼车标,不禁挑高了一侧眉峰。 从洞开的车门里,他见到了那个人,散发着成熟香气的“赤霞珠”,也是一身阿玛尼,但是休闲款,没系领带,头发不正式地垂着,眼镜也换了,价格不菲的黑胶框,纯银的中金微微闪光。 “Bonjours。”姜一涵坐到他身边,用刚学会的蹩脚法语。 那个人笑了,和在宾馆房间里很不一样,有种让人措手不及的温文风情,“Bonjours。”他说,稍撅了撅嘴,说不清是性感还是可爱,姜一涵的手心出汗了。 赤霞珠 7 车在闹市区的长街上缓缓地开,姜一涵望着窗外,那么熟悉的街景,从这样的车里看出去,却好像加了一层冷红的滤镜,静谧、疏离。 车里的空间很大,显眼处固定着一个冰桶,里面镇着一瓶酒。算起来,这是他们的第三支酒,姜一涵看向酒主人,明明在自己车里,他却显得过分紧张,坐近了仿佛都能听到他的心跳。 “去你家吗?”姜一涵直接问。 老男人没看他,但那个失措的表情,显然没想到还可以约人去家里:“啊……”他眨了眨眼,“下次。” 姜一涵勾起嘴角,笑了:“车不错。” 对方点头,长时间的沉默,然后说:“我朋友教我的,来接你,开这种车好一点。” 姜一涵立刻蹙眉:“朋友?”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有带他玩夜场的朋友,“教你用这种车接男人?” 为了讨好心仪的男公关,打越洋电话请教爱玩的朋友,老男人显得有些腼腆:“他……大概以为我接的是女人吧。” 姜一涵没说什么,有钱人有几个狐朋狗友很正常,但放在这个人身上,他却莫名觉得烦躁。 车一直向南开,远远的,看见绿意盎然的南山,五月,正是风景好的时候,礼宾车在长满了野草莓的山路间拐来拐去,钻过一层层银杏和垂柳堆成的绿瀑,在远离观光区的山腰一隅停下。 老男人把酒从冰桶里拎出来,熟练地用白毛巾包好,无意一瞥,姜一涵看到了酒标,是1918年的滴金酒庄,很出名的贵腐甜酒。 第一次“约会”就开掉一瓶价值两万的甜酒,酒还没启封,姜一涵已经有点上头了。 老男人没让司机帮忙,自己抱着酒提着野餐篮,和姜一涵并肩走上青草地。一条称不上路的小道,满眼是含苞的淡紫色藤花,翅膀尖上带着白斑的蜻蜓一晃而过。 “昨晚我听了第七号升C小调。”老男人借着镜框的遮掩,偷偷往这边看。 姜一涵反应了一下:“肖邦,”手指不自觉动了动,帅气地偏过头,“我弹得很好。” 老男人安静地和他对视,牵起嘴角,似乎是一个笑,他不爱说话,姜一涵主动靠过去,从他手里把野餐篮接过来。 他们就这样默默地走,偶尔看一看彼此,漫步到一片迎着阳光的平坦绿地,老男人从野餐篮里拿出小方布,铺在地上用石子压住,让姜一涵先坐,然后隔着一个得体的距离,在他身边坐下。 姜一涵觉得好笑,全套高级西装,五倍的出台价,只为了一场野餐:“你怕不怕晒?”他不会应对男人,像体贴女人那样,拿手遮住他的额头。 老男人优雅的,在他掌心投下的阴影里笑了,从篮子里拿出两片切好的蓝纹奶酪,一人一片,叮地一声,碰了个杯。 酒很好,奶酪也好,阳光灿烂,让人忽略了钱的味道。姜一涵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懒洋洋地眯起眼:“穿多了,”他扯了扯扎着领带针的衬衫,摇起带着凉意的酒,“早知道来野餐,就穿运动服了。” 没什么笑点,只因为是他说的,老男人就笑了,他抿着嘴里的奶酪,还有贵腐酒甜甜的香气:“Joshua……” “我姓姜,”姜一涵温柔地看向他,“有个女字的姜。” 老男人没想到他会说真名,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小姜……” 小姜?姜一涵也笑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酒杯碰着酒杯不分开。 “你多大了?”气氛正好,老男人轻声问。 姜一涵预感到什么,放下杯:“二十八。” “二十八……”老男人果然垂下了眼,自惭形秽似的,“我比你大十一岁。” 嫖客是不会因为年龄自卑的,但这个人会。姜一涵咂了咂舌尖上残留的甜香,转开视线望向远处,手指划过厚实的野餐布,毫无征兆地握住了他的手。 老男人僵住了,手不动,人也不敢动,姜一涵听到了心跳声,两个,彼此应和着,相互追逐。他们俩都没说话,目光不约而同投向云霭下的山景,指缝里有汗,慢慢的,老男人的手动了,小手指缠上来,勾住了姜一涵的指头。 被新助理抢走位置后,弹幕提醒我了 ----------------- 故事会_平台:黑岩小故事 ----------------- 新助理朝我工位走来时,眼前突然炸开满屏弹幕 : [入职名场面来了!女主苏晚晚对冰山总裁陆沉渊一见钟情,明知他有特助女友还要硬闯!] [坐等陆总从嫌弃到真香,特助女配赶紧作妖,我要看追妻火葬场!] [快看!她跟陆总对视了!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火花吗!] “林特助,我能接手您旁边的工位吗?” 苏晚晚轻声问。 陆沉渊突然合上文件,冷冽目光剜过来: “谁让你擅自靠近总裁办区域的?”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 “我的特助需要绝对安静的工作环境。” [哦豁!陆总毒舌属性全开!我已经脑补出他之后抱着女主求原谅的跪舔脸了!] [这林特助也是不识趣,赶紧让位啊,没看到陆总都不耐烦了吗?] 1. 我惊觉自己是本霸总文里的恶毒女配 —— 陆沉渊的青梅竹马特助,阻挠女主上位的工具人。 剧情里我会因为嫉妒,在项目里给苏晚晚下绊子,被陆沉渊当众斥责后彻底黑化,最后被他联手女主踢出公司,家族企业也被搞垮。 苏晚晚被陆沉渊的气场吓得脸色发白,指尖绞着裙摆快要哭出来,周围实习生们也纷纷投来八卦眼神。 我干脆利落地收拾桌上东西: “工位空着也是空着,你坐吧。“ 陆沉渊皱眉看我,显然没料到我会让步。 毕竟按照 “剧情“,我该摔文件怼人。 但谁会为一个注定变心的男人浪费演技? 再说,当初明明是他追了我三年才答应做特助的。 抱起文件夹走向备用工位时,眼角余光瞥见弹幕都卡了壳 —— [???恶毒女配转性了?] [这发展不对啊!她怎么不闹了!] [等等!林特助看陆总的眼神... 好像在看垃圾?] 我勾唇轻笑,反正剧情线已崩,不如看看这场霸总戏码能演成什么样。 至于陆沉渊?他最好祈祷别真让我看烦了。 我刚在备用工位坐下,最新弹幕疯狂刷屏: [系统警告!女配偏离剧情轨道!主线任务失败倒计时开始!] [救命!陆总开始怀疑人生了!他的 CPU 要烧干了!] 陆沉渊握着钢笔的指节泛白,镜片后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向我。 以往他一个眼神示意,我就会立刻递上咖啡或会议资料,此刻却只专注地整理着报表。 突然,他重重咳嗽一声: “林特助,那份并购案的分析报告......“ “已经提前完成,放在您待办文件夹第三格。” 苏晚晚邀功似的连忙回答。 分析报告是做熬了一个星期才做成的。 昨天苏晚晚主动申请帮我,我便让她帮忙打印。 没想到它现在直接窃取了我的劳动果实。 陆沉渊对苏晚晚的抢答惊到了。 正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目光看着这位新助理。 苏晚晚也微笑着偷偷往陆沉渊方向挪椅子。 弹幕又沸腾起来: [啊啊啊,女主开始刷存在感了!她真聪明!] [陆总都呆住了,果然经不住女主的撩拨啊!太甜了] [陆总这表情,明显对特助反常举动很在意啊!] 忽然。 苏晚晚突然惊呼一声,手里的咖啡泼向陆沉渊的白衬衫。 她慌乱掏纸巾时,我精准地将湿毛巾拍在总裁桌上,语气平淡: “保洁部电话在茶水间墙上,苏助理要是搞不定,我可以帮忙叫人。“ 陆沉渊擦拭领口的动作顿住,盯着我眼底藏不住的戏谑。 弹幕集体炸锅: [神转折!女配居然没借机陷害女主?] [不对劲!陆沉渊看林特助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当晚加班到十点,办公室只剩我和陆沉渊。 他倚在我工位旁,周身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水味: “你最近......” “陆总。” 我合上笔记本电脑,直视他深邃的眼睛, “如果您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嫉妒苏晚晚,答案很简单 —— 我在等您什么时候把拖欠的三年加班费结了。” 弹幕疯狂跳动: [???这展开我看不懂!] [救命!恶毒女配居然在搞事业!] [陆总表情绝了!他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追了个什么宝藏!] 陆沉渊喉结滚动,忽然轻笑出声,伸手想揉我的发顶,却在半空僵住。 我挑眉:“陆总还有事?没事我要去赶末班车了。” 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低笑,最新弹幕却让我脚步微顿: [警告!女配的异常行为触发隐藏剧情!] [检测到陆沉渊好感度异常飙升中......] 2. 第二天清晨,我踩着点踏进办公室。 却发现工位上摆着一杯咖啡,杯上写着熟悉的字迹: “赔罪” 。 弹幕瞬间炸开: [!!!陆总居然会送咖啡?女配的好运什么时候才降到低啊。] [不对劲!按照原著这时候他应该正和女主在电梯里偶遇!] 苏晚晚忽然提着一大袋东西进来,她羞涩地说: “初来乍到请大家多多关照,这是我给大家准备的一点小心意,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众人一片欢呼。 有人收到了口红、香水……大家都夸苏晚晚温柔细心。 能针对每个人的喜好来送礼。 “陆总,我不知道改送您什么,就送了一个剃须刀,希望你喜欢。” 苏晚晚脸都羞红了。 剃须刀,这么私人的东西,可真亲昵啊。 就连我和这个正牌女友都没送过陆沉渊剃须刀。 令我没想到是,陆沉渊坦然接受了,甚至还饶有趣的打开看看。 到我时,我点头客气了几句。 压根就不在乎这份礼物。 可苏晚晚却满怀期待要我打开看看: “林染姐,这个礼物我可是排队排了很久呢。你一定要拆开看看。” 我下意识的说: “不用了谢……” “大家都看着呢,你别让人家小苏下不来台面啊,她都是好心……” 陆沉渊忽然劝着我。 苏晚晚立马拆开礼盒,“你看,林染姐,你一定喜欢的……” 是个“叮叮“响的音乐盒。 可里面的模型画面却让我浑身冰凉。 607的门牌号都清清楚楚。而楼体模型里的 LED 假火还在闪耀 —— 像极了三年前新闻画面里,母亲葬身的那栋居民楼。 一切都太熟悉了,我梦回噩梦似的。 三年前,我的母亲葬身火海。 我事后为了追责小区,实名接受了媒体采访,这些新闻一搜全都有。 我这下明白苏晚晚的恶意了。 我“啪” 一大巴掌扇过去。 苏晚晚捂着脸跌坐在地,眼尾瞬间泛红: “林染姐…… 我只是看你朋友圈发过喜欢复古音乐盒,特意托人找的老款…… 你为什么打我?” 她指尖颤抖着指向模型,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而且这红红火火的,都是吉祥的寓意。” [女主开始猎杀女配了] [女配真是小心眼,难怪斗不过女主。] [陆总快看啊!女主被打了!按原著你该英雄救美了!] “苏助理眼光真独到,连事故现场还原模型都能找到。” 我咬牙切齿。 她居然用我母亲的死来刺激我! 周围实习生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陆沉渊突然攥住我的手腕: “好了,你别上纲上线了,人家一片好心,都这是巧合。你太敏感了!” [对对,陆总这反应才对劲!他开始维护女主了。] [甜甜的爱情终于要开启了。] 弹幕疯狂跳动。 我甩开陆沉渊的手: “我敏感?死的不是你妈,你当然没反应。既然你这么维护她,那就分手啊,正好成全你们在一起。” “林染!别闹了,不要仗着我喜欢你,你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欺负新人。” 陆沉渊冷声吼了我。 苏晚晚突然 “哇” 地哭出来,扑向我: “林染姐我错了!你别怪罪陆总了,都是我不好。怪我没选到你喜欢的礼物……” 说完她就开始自己扇自己耳光了。 那副可怜摸样真是感天动地。 就连同事们都开始指责我,说我太咄咄逼人,说我太小心眼。 陆沉渊终于看不下去了,拉着苏晚晚的手离开了。 3. 我去洗手间洗了冷水脸,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待的了。 于是给陆沉渊的邮箱发了离职申请书。 正当我收拾东西走时,同事小玲急匆匆的赶来。 “不好了,飓风招商公司来调研了,指名要听你的分析报告,这单达成话,公司将盈利三千万。林染你的个人提成至少是六百万啊。”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就让陆沉渊和苏晚晚去应付吧。” 小玲急得直跺脚: “林染!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飓风的人只认你,他们根本不吃陆总那套!” 我停下动作: “所以呢?陆沉渊发现搞不定客户了,又想起我了?” 小玲语塞,但很快压低声音: “陆总刚才脸色很难看……苏晚晚根本接不住飓风那边的提问,场面快失控了。” 我拎起包准备离开。 会议室的门猛地被推开,陆沉渊大步走了出来,而苏晚晚脸色惨白地站在一旁。 “林染。” 陆沉渊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罕见的紧绷,“我们需要你。” 我挑眉,“需要我?陆总刚才不是还指责我上纲上线、心思敏感吗?” 飓风负责人皱眉看向陆沉渊: “陆总,这是什么情况?我们这次来,就是冲着林小姐的市场分析来的。如果贵公司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合作恐怕要重新考虑了。” 弹幕瞬间炸了: [卧槽!反转了!女配是开金手指?] [陆总脸疼不疼?刚刚还护着苏晚晚呢!] [笑死,公司要丢三千万的单子,陆沉渊活该!] 陆沉渊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林染,公司现在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我微微一笑,低声说了一句: “记住,这个单子,是我念在情分上给你的。” 我打开投影仪,开始讲解最新的市场趋势分析。 分析报告正进行到关键数据展示环节时。 “这份报告是抄袭的!” 苏晚晚尖锐的声音划破寂静。 她快步冲上讲台,满脸得意, “我刚刚查到,这份报告的核心数据和另一家咨询公司的分析完全一致!” 全场哗然。 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终于来了,女主的高光时刻!] [女主快撕了她!!!快让女配下线吧!] [拯救陆总的只能是我们的晚晚!] 4. 飓风集团的陈总皱眉看向陆沉渊: “陆总,贵公司的内部管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陆沉渊难得黑了脸,尴尬得想钻地缝。 溒翓碮寫皚戇嬲峸緘萐厘坈搨嘿崄拞 我冷静地看向苏晚晚,嘴角微扬: “哦?那你说的'抄袭',是哪家公司的报告?”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 “明锐咨询!他们的市场分析报告和你今天展示的数据几乎一模一样!” 我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然后把屏幕转向所有人—— “你说的是这个吗?”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明锐咨询-行业分析报告(作者:林染)]。 苏晚晚的表情瞬间凝固。 “忘了告诉你,” 我语气平静, “在入职陆氏之前,我是明锐的首席分析师。这份报告,本来就是我的原创。”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弹幕疯狂刷屏: [哈哈哈哈打脸来得太快!] [苏晚晚这波自爆卡车笑死我了!] [陆沉渊脸都绿了!] 陆沉渊猛地站起身,眼神冰冷地看向苏晚晚: “你被开除了。” 苏晚晚脸色惨白,嘴唇颤抖: “陆总,我、我只是想为公司把关......” “不,你只是想把林染赶走。” 陆沉渊的声音冷得像冰, “现在,立刻离开。” 苏晚晚还想说什么,但保安已经走了进来。 她最终在所有人鄙夷的目光中,狼狈地离开了会议室。 我整理了下文件,看向飓风的几位高层: “抱歉耽误各位时间,我们继续?” 陈总笑着点头: “当然,林小姐的报告,我们一直很期待。” 会议结束后,陆沉渊在走廊拦住了我。 “林染,” 他嗓音低沉, “我们谈谈。”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陆总,我的离职申请,希望您尽快批准。” 他沉默片刻,突然说: “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 “那我会走劳动仲裁。” 弹幕彻底沸腾: [帅炸了!姐姐杀我!] [陆总活该!早干嘛去了!] [这波我站女配!女主太恶心了!] 陆沉渊深吸一口气: “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我笑了:“可以啊。” 在他略显期待的目光中,我缓缓说道—— “等你能让我妈妈活过来的时候,再来找我谈'机会'。”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5. 我递交离职申请的第三天,陆沉渊的电话和信息塞满了我的手机。 从最初的“公司不能没有你”到后来的“我知道错了”,语气从命令到试探,最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我将手机调至静音,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 —— 那是苏晚晚最新的求职动态,她赫然出现在“盛华科技”的新人公示名单里。 盛华科技,一家与陆氏有竞争关系的中型企业,也是三年前我母亲火灾事故后,接手该小区后续物业纠纷调解的第三方公司之一。 这个巧合像一根细针,刺破了我心中最后一丝犹豫。 苏晚晚送音乐盒时精准的恶意,绝非偶然。 一周后,我以“资深市场顾问”的身份入职盛华科技。 入职当天,苏晚晚看到我时,端着咖啡的手猛地一颤,褐色液体溅在她精心打扮的职业裙上。她眼中闪过惊恐,但很快被一种扭曲的兴奋取代: “林染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职场这么大,难道只有你能来?” 我淡淡回应,目光扫过她身后工位上那个早已被收起来的音乐盒空盒 —— 看来她也知道此地不宜再摆。 接下来的日子,苏晚晚的挑衅如同跗骨之蛆。 她会“不小心”把文件撞翻在我桌上。 用甜腻的语气向同事透露“林染姐以前在陆氏可厉害了,就是脾气不太好”。 甚至在项目会上故意曲解我的方案,试图让我出丑。 但她每一次动作,都像在棋盘上暴露棋路的新手。 某次小组讨论会上,她指着我做的市场调研报告惊呼: “呀,林染姐,你这个数据模型怎么和我之前在陆氏看到的一份旧文档很像?该不会是…”她话未说完,我便将一份加密邮件投影在屏幕上 —— 那是三年前我在明锐咨询时,与盛华科技前高管讨论模型架构的往来记录,时间戳远早于苏晚晚入职陆氏。 她的脸色瞬间煞白,而我只是平静地收回目光: “苏助理,与其研究我的报告,不如想想怎么完成你手头的客户回访。” 弹幕在我视野边缘疯狂滚动: [卧槽!姐姐杀疯了!这波操作我愿称之为止咳药(止咳:止苏晚晚的咳)] [苏晚晚是不是傻?每次挑衅都被反杀,她到底哪来的自信?] [等等!我发现个细节!刚才苏晚晚提到『旧文档』时,手指下意识摸了下脖子上的项链,那是不是… 三年前火灾小区的物业标志?] 真正的突破口出现在一个雨夜。 盛华科技承接了一个旧小区改造项目,恰好是我母亲去世的那个小区。 苏晚晚负责对接物业资料,而我被临时调派协助。 深夜加班时,我在她未锁屏的电脑上看到一封未发送的邮件,收件人是“张工”,内容是:“当年的消防通道改造图纸已销毁,放心。” 附件里是几张模糊的照片,其中一张角落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 年轻时的苏晚晚,正和一个穿物业制服的男人站在小区公告栏前,公告栏上贴着“消防通道整改通知”。 我的心脏骤然缩紧。 我不动声色地用手机拍下邮件内容,又在她的电脑回收站里找到一份被删除的文档,标题是“607 火灾事故后续处理备忘录”。 文档里零星记录着: “赔偿款已到位,家属情绪稳定,林母独居,无直系亲属跟进。” 后面跟着一个银行账户,开户人姓名隐约被涂抹,但尾号我无比熟悉 —— 那是苏晚晚大学时常用的银行卡。 就在这时,苏晚晚端着咖啡回来,看到我坐在她的电脑前,瞳孔猛地收缩: “你在干什么?!” 我站起身,将手机屏幕对着她,语气冷得像冰: “苏晚晚,三年前,你到底在那场火灾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脸色骤变,猛地撞向我,试图抢夺手机: “你胡说什么!那只是巧合!” 我们在办公室里撕扯起来,她的项链被扯断,掉在地上 —— 那是一枚刻着“安和物业”字样的徽章,正是当年负责该小区物业的公司。 6 我最终带着证据离开了盛华科技,苏晚晚的哭嚎和辩解被我甩在身后。 当我走出大楼时,却看到陆沉渊的车停在路边。 他撑着伞快步走来,西装肩头被雨水打湿,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急切: “林染,我听说你在盛华遇到麻烦了,是不是苏晚晚…” “与你无关。”我侧身避开他递来的伞,雨水顺着发梢滴落, “我的离职申请,麻烦尽快批准。” 他却固执地将伞倾向我,声音带着沙哑: “我不准。林染,我知道以前是我混蛋,我不该在你被欺负时指责你,不该…”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 “这是你以前说过喜欢的设计师款钢笔,我找了很久。” 我看着他手中的盒子,忽然想起三年前我刚做他特助时,确实在文具店多看了那支笔两眼。可如今,这点迟来的温柔像落在冰面上的雪花,瞬间消融无踪。 “陆总,”我打断他,目光冷冽, “在你维护苏晚晚、说我『太敏感』的时候,在你默认她用我母亲的死来刺激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这些?”我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现在你觉得歉疚了?觉得我该原谅你了?” 他僵在原地,脸色苍白。 弹幕在雨中模糊又清晰: [陆总这波追妻火葬场,燃起来了但没完全燃,毕竟姐姐心里有更重要的事] [心疼林染…… 陆沉渊现在做什么都像在补窟窿,可那是人命啊] [重点!姐姐拿到证据了!苏晚晚等着蹲大牢吧!] 我不再看他,转身走进雨幕。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我委托的私家侦探发来的信息: “苏晚晚与安和物业前主管张建军关系密切,张建军已于三年前辞职,目前行踪不明。另,当年火灾现场的消防栓被人为堵塞痕迹,在旧档案中有零星记录。” 证据链正在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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