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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贵族官宦何其困难,苗良方比谁都清楚。若说当年的他尚且对身份高贵的昭宁公小世子有拒绝的傲气,如今十年的漂泊嗟磨,早已使他认清现实。 根本不可能成功的。 但他还是对陆曈的提议可耻的心动了。 或许是因为陆曈的语气太过冷静,让人莫名想要信任,又或许十年磨平了他的性子,却没有磨平他的不甘。 “小陆,我告诉过你,平人进入翰林医官院,不像你想得那样轻松。宫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还年轻即便要和太府寺卿赌气,也不值当赔上一生。”苗良方道。 他其实一直希望陆曈能通过春试,临到头了,得知今年考官是崔岷,陆曈十有八九落选后,却又莫名松了口气。 那是个火坑,修缮得再花团锦簇,也改变不了吃人的事实。 他不希望陆曈也像自己一样,白白葬送在那里。 何况复仇,本身就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 陆曈道:“我说过,你若助我通过春试,进入翰林医官院,我可以帮你报复回来,说到做到。”她望向苗良方:“苗先生,你只管助我。” 夜色下,女子眼眸清澈分明,目光没有丝毫犹豫。 苗良方有些迷惑。 他只知道太府寺卿府上来人羞辱陆曈,陆曈激愤之下夸下海口。但这些日子与陆曈相处起来,他觉得陆曈并不似意气用事之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为了些口舌之争,而一意孤行将自己送入险境呢?她明明比任何人都能冷静地权衡利弊。 犹豫片刻,苗良方才按下心中疑惑,耐心劝慰:“崔岷不会让平人通过” “试试吧。” 陆曈打断他的话,“结果总要试了才知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多了一科 苗良方忧心忡忡地走了。 银筝从小厨房里探出个头,见陆曈把绒布收入医箱,靠过来小声道:“姑娘,苗医官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她方才想出来,正好听见苗良方的话,不免为陆曈担忧起来。 且不提翰林医官院是什么龙潭虎穴,单就以崔岷此人对平人的厌恶偏见,陆曈此番春试也是困难重重。 “是不是真的,去了就知道了。”陆曈提着医箱,起身朝屋里走去。 这一夜竟睡得很沉。 第二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时,陆曈梳洗完毕。 方打开门,就看见银筝坐在院里的石桌前正打呵欠。 听闻动静,银筝转过头,起身走来,把两块热好的白糕塞到陆曈手里:“姑娘且垫垫肚子,咱们路上吃。” 陆曈愣住了。 太医局的春试地点同秋闱一样,都在贡院。考生却没有参加秋闱的多,毕竟医官医官,虽占着一个“官”字,到底不如真“官”体面。 开考时间是巳时起,陆曈卯时就起了床,中间两个时辰在路上已足够,再者,她想独自前去贡院,不想要杜长卿和苗良方他们相送。 一个人,她习惯一个人。 银筝见她怔忪模样,遂露出个得意的笑,过来挽她陆曈的臂膀,嘴里笑道:“姑娘休想抛开我自己独去,也让我送送你,我还没没见过京城里的春试是什么模样呢!也让我开开眼呗!” 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她手臂,仿佛生怕她一眨眼就跑了似的,覆在自己手臂上那一小块皮肤迅速温热起来,似乎驱散早春清晨的寒气。 陆曈怔怔看着停在臂上的那只手,过了一会儿,低头道:“走吧。” “好嘞!” 马车是昨日就已提前找好的,就在巷口早早等候。 从西街到贡院,说近不近,说远却也算不得远,还不到半个时辰。陆曈在马车里同银筝吃完两块白糕,喝了些水,没过多久,就听见前头的车夫道:“两位小姐,到了。” 马车停住了。 陆曈与银筝跳下马车。 来盛京一年,陆曈还是第一次来贡院。来之前苗良方已与她说过春试事宜,先前也从吴秀才嘴里得知贡院布局,但当真正身处其中时,感觉又是不同。 已是初春,万恩寺山上的积雪还未化完,盛京的春柳却已经有了摇曳的影子。 贡院四周栽了细柳,才冒出青茬,一片嫩绿青葱。因去年秋闱一事闹得很大,贡院重新修缮过一次,那些飘扬的青色云雾里,门口矗立着两根巨大的朱红柱子格外醒目,其中一侧以墨字分别雕刻:宝剑动连星,金鞍别马鸣。 另一侧则刻:持将五色笔,夺取锦标名。 笔锋遒劲,意气飞扬。 这便是贡院的大门了。 门口有巡逻考官护卫,陆曈走过去,将春试的文牒给对方看,对方拿起册子翻看两下,上下打量陆曈一番,才对陆曈挥了挥手,示意她进去。 银筝不能跟着,只能在院外等候,握着陆曈的手有些用力。 陆曈安抚地拍拍她手背,背着医箱走了进去。 …… 贡院门口,此时正站着些待考学生。 因时候尚早,号舍门也还未开。号舍前有一大片空地,以布幔搭起长棚,长棚下放了许多把竹凳供来早的考生休息。 竹棚下坐着不少提前到来的学生,一些坐着温习手中医籍,打算在开考前再多看几眼。更多的则是聚在一处,闲谈着近来轶闻。 为首的年轻人一身太医局学生特有的青布衫,正眉飞色舞地说起最近听来的闲话。 “听说今日春试里,有一个平人医工,还是个女子,你们听说了没有?” 坐在另一头正翻开医籍的男子笑嘻嘻抬起头:“我也听说了,那女子先前和太府寺卿府上董麟不清不楚的,董麟还和他娘闹翻了呢!” “曹槐,你说的是真的?” 此话一出,周围人顿时啧啧称奇。 太府寺卿的这位小少爷从小懦弱,将母亲的话奉为圭臬,整个盛京无人不知。如今却为一个女人与家里闹翻,实在惹人好奇。 “能让董麟反抗他娘,不知是何等姿色动人?” 又有人倨傲回答:“不过一介村野女子,妄想攀高枝罢了,为让董麟死心塌地不惜参加春试,将春试置于何地?你我进学太医局,应当耻于与此女同伍才是!” 太医局学生一向自视甚高,瞧不起那些平人医工。如今又听闻是为男人赌气才参加春试,难免心生轻蔑。 正说着,前方忽有人指道:“你们看……那是不是就是那个平人医女?” 众人顺着他目光看去。 自号舍前走来一年轻女子,穿件半旧深蓝裙裾,背着只木医箱,乌发半挽,发间只插一简单花簪。 早春春寒未褪,浅色日光照在她脸上,若金阳微洒冰山冷峭,而她容色娟好,不言不笑,不疾不徐款款行来,颜色胜过三月春柳。 方才还讥嘲讽刺的年轻人们,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盛京女子多高挑明艳,这女子身材纤细单薄更似江南美人,却又不如江南美人温柔婉约,如泠泠春雪、溶溶秋月,眉眼都带着几分孤芳自赏的冷艳。 没有半分讨好婉媚之气。 与众人脑中所想的轻浮之人截然不同。 陆曈走到长棚前,似乎也才注意到四周多出的许多人,脚步一停,抬眼看向眼前。 这群人看上去都很年轻,罕有一两个年纪大些的,穿着皆是圆领青色长衫,连身上所背医箱都是同样黄木刻丝纹箱子,似乎彼此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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